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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算什么？”
林千羽转了转眼睛，然后却是说出一句让有有些气得牙痒痒的话语：“你猜。”
叶道士却也不生气，只是低头像林千羽挥了挥手，示意林千羽将自己的耳朵靠进过来。
林千羽将信将疑的将耳朵凑了过去。
只听见耳边的道士，用着低沉的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张若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变身了，不过，张城的变身，却是快了。”
什么？！张……张城的变身？
听到这句话，林千羽愕然抬头。
不是说，变身要……有雨晶的一句话才会变身的么？
雨晶和张城又不是很熟悉，她……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
女生宿舍里。
雨晶打了个喷嚏，有些不满意道：“谁在念叨我。”
“谁会念叨你啊，你个笨蛋。”旁边穿着个小背心，趴在床铺看着小说的唐糖瞎扯道。
“你想死么。”
唐糖吐了吐舌头，翻过身子，继续看小说。
看到一半，忽然就把书一丢，大喊道：“受不了了，怎么又是耽美文？”
雨晶听得好笑，“耽美文怎么了？
唐糖大感没趣：“这世界就不能多一些正常人么？两个男人搅和在一起什么的，有什么意思？”
雨晶抓过她的书，随便看了一眼，轻笑了起来：“这还是轻口味的呢。”
“轻口味？”唐糖挑了挑眉毛：“我重不起来！“
顿了顿，唐糖有些无奈道：“如果全世界都整得像林千羽和张城那样儿才算正常，那姐就没法混了！”
“啥啥？”雨晶眨了眨眼，“你说谁？”
“林千羽和张城啊。那对死基佬。有人看见林千羽上了张大少爷的车。”说着说着，唐糖语气越发些酸了起来：“玛莎拉帝啊，怎么这年头白马王子都流行搅基那？”
雨晶有些诧异，笑骂着说了声：“死财迷。”
但随后，便陷入了沉思。清丽的脸上，总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六十八 说时迟，那时快。
听了叶道士的话，林千羽抬起头，面色古怪的看了看坐在一旁笑而不语的张城。面色不由得有些古怪。
“你说……他会变身？”林千羽实在想象不出这样的一个大少爷变成女人，会变成什么个样子。
其实说起来，已经发生了的两位变身，陆小环和林千羽中，虽然都是从男生变成为是女生，但似乎除了胸口多了两块肉什么的……其它的变化，似乎也不是很大。特别是脸，陆小环从一个男的变成一个女的，似乎五官根本就还是那个五官。自己也是，相对来说，变化也不是很大。起码不会让别人把现在的林千羽和以前的林千羽当做两个人来看。
可是如果张城就以现在的五官变成女生的话……
也不是说张城长得很丑，如果以正常的审美观来看的话，张城勉强也还是可以挤进高富帅的这一个行列的。身材高挺，不肥但也说得上直板的超过1米8的身高，硬朗的五官，配合上打理得当的发型，走出去就算不会引起女生尖叫，但让一部分女生小鹿乱撞什么的，问题还不是很大。
但如果要让这样的男人变成女生的话。
丑倒是不会很丑，但会很不协调。
叶道士一脸神神秘秘的微笑，总让人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快了。”
林千羽忽然觉得头有些大：“这要变几个才行啊。”
虽然自己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的感觉多多少少让林千羽有些幸灾乐祸。 （文－人－书－屋－Ｗ－Ｒ－Ｓ－Ｈ－Ｕ）
但这样无休无止的变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是？
“贫道夜观星象……”道爷转了转眼睛，瞎掰道。
“你观个头。”林千羽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打断道。
“小小年纪，火气不要这么大嘛。”道士依旧在笑：“不过呢，原则上，张城，应该是最后一个了。”
张城看他两在那聊得热呼，好奇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林千羽也不看他，回答道：“在说你准备要变身的事。”
“变身？”张城撇撇嘴，耻笑道：“像你这样变成一个女的？不是吧？”
林千羽一指叶道士：“他说的。”
张城笑呵呵的拍了拍道长的肩膀：“道兄开玩笑呢。”
叶道士却是很认真的看了看他，“我没在开玩笑。”
张城一下子就愣住了。
就听这个臭道士瞎忽悠。林千羽不以为然。
张城却是脸色都变了：“这尼玛怎么回事，道长，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还有得治么……”
什么叫还有得治么，这又不是病。
话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张城特别相信这一个叶道士的话。“那我该怎么办？我什么时候变身？”
“为什么是我们三人会变身？”林千羽想了想，问道，如果真按照水月那样说的，雨晶说什么，就是什么……林千羽还真不怎么愿意相信。
“你把我也算进去了？”张城此时脸上的表情，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林千羽也没理他，看着道士。
“这个嘛……”叶道士琢磨一下：“这因果的关系，一下子也说得不是很清楚。”
两人说着话，张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见自己根本就插不上话，有些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晃悠悠的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林千羽小意的问了一声。
“厕所。”
——————
有的时候事情发生的轨迹总是让人很出呼意料。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
说时迟，那时快。
林千羽刚和叶道士还说着闲话，一个短发的，极为干练的女人，却是猛的推开了门！
叶道士和林千羽愣愣的看着她。
只见来人一头十分柔顺刚过耳朵不少的短发，一张极为消瘦的鹅蛋脸，下巴很尖尖，说真的，林千羽也就在PS过的图片上见过这么尖的下巴。身高很高，但胸部却不大，典型的骨感美女，纤细得极赋美感的身材，连林千羽看得都有些心里痒痒的。
两人还没回神，只见骨感美女已经哭丧着脸，一副似乎被人凌辱过的悲伤表情。
虽然两人都有些心理准备，但看见眼前这一幕，都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因为眼前这一个骨感美女穿的衣服，赫然就张城之前穿的，那一套灰色的，休闲西装……
“就算让我知道我就要变成个女的。”骨感美女带着哭腔说：“那你起码也要给我点准备时间啊……这样说变就变，算什么啊。”
六十九 问题是
这突如其来的变身让张城很是有不知所措，甚至是一向显得有些沉着的叶道士，脸上都有些不太好看。
林千羽只觉得一阵头大，比起之前循环渐至的变身，这样上个厕所回来就变了个性别的存在实在是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开什么玩笑？
就算是－哔－性手术，也起码要个三四个月的疗程吧？
三人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该怎么样面队现在这个情况。
过了一会儿，张城才开口道：“走吧？”
“去哪？”林千羽问。
张城没好气道：“我哪知道。”
————
走出包间的时候却是惹了不小的麻烦。
换在没变身之前的张城，他的那张脸，在这家餐厅了就是VIP，可以用脸刷卡的存在。
可是现在，他变成了她，餐厅主管当然也就变得不认识了。
好在叶道士似乎也算得上半个脸熟，加上林千羽与张大小姐那两张漂亮的脸蛋儿，解释了半句，主管也没怎么难一行人。
不要轻易得罪漂亮的女人。
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漂亮的女人背后，到底存在着怎么样的追求者。
张城骂骂咧咧打开车门，那潇洒的小摸样到是引得旁边的男士一阵侧目。
“我真心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爹交代了。”叶道长沉默了半天，现在才喃喃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提起他爹，张城也沉默了。
“我TM变成现在这样……确实不怎么好回家。”张城似乎这会才想起，有些无奈道。“看到我这样……我爹应该会疯掉吧？”
叶道士苦笑的摇头：“我前两天才算出你最近应有这一劫，本来还想试一试帮你避这一避，但没想到这一劫来得这么快……”
张城有些懊恼，“前两天我还在想着一个男的变成一女的会有多好玩儿的说，这尼玛现在就让我亲身体验了，闹得连家都回不了，这算是报应么？”
林千羽听得有些奇怪：“这有什么？还回不了家，跟你爸直说不就好了么？拐弯末角什么的干什么？就算变成女的，你不一样还是你爸爸的儿子么？还是说，你会觉得你爸会不相信变身这样的事？”
亲生父子的话，就算张父不信，张城也会有办法让他相信的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林千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自己不也没跟她母亲说么。
五十步笑百步？
“你不知道。”张城怪异的笑了笑，却是神经质的伸出手，轻轻在自己的脸上抓了抓。
“我肯定不知道啊。”林千羽撇撇嘴。
张城就不说话了，启动车子，默默的打火。
林千羽满腹问好的跟随着叶闲坐上车子后，叶老道才低声在她的耳朵悄悄说了句：“其实，单纯只是变成女生的话，倒还是没什么……问题是，张城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他妈。”
“像他妈又怎么了？”林千羽奇怪。心理还在胡乱想着，原来这小子的妈妈还挺漂亮的说。
“问题是。”叶道士小声道：“他妈跟他爸的感情，一向不怎么好。”
林千羽愕然。“不怎么好又怎么样？”
“可是……他妈不在了。”叶道士这样告诉林千羽。
————
跑车在校门口停下，林千羽下车，张城挠头，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好好一顿饭变成这样。”
林千羽听到他这样说，自己反倒有些尴尬。
虽然知道张城的变身跟自己肯定无关，但说这些麻烦是完全与自己无关的，这也有些说不过去。
变身什么的……搞不好还是自己传染给他的。
所以看到他这么坦然，林千羽心里还是隐隐有些内疚的。
“你先回去吧。”张城点点头，打上车窗，跑车决尘而去。
林千羽还在发呆，肩膀却是被人狠狠一拍。
回过头去，却看到陆小环，正在笑意荧荧的望着自己。
七十 退学
“那姐们儿是谁？挺带感的么？”陆小环一张嘴，就是那一副花花腔调。
只不过这一副公子哥的常用台词，由她这么一位俏生生的女孩儿说出来，怎么听怎么都有些不对味。
“香车美女哎，”陆小环还在说着：“我还是个男的的话一定去泡她，玛沙拉帝哎，这要少奋斗多少年？”
“他是张城。”林千羽听得有些不对味，忍不住出声打击道。
“啊？张城？哪个张城？”陆小环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
“就是那个张城。”林千羽没好气道。
陆小环也不傻，脑子一转，也明白过来了。
“他……变身了？”陆小环诧异道。
林千羽点点头。
陆小环好奇道：“那就奇怪了，雨晶和他不是很熟悉吧。怎么会让他变女生呢？”
林千羽挠头，有些不确定道：“我怎么觉得我们是被水月那混蛋给骗了？雨晶说变就变，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哎。”
“难道还有另外的一条因素会影响变身什么的？”陆小环皱着眉头分析道。
“我哪知道？”林千羽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名侦探。”
每次总感觉要接近事情的真相，却发现这个真相的背后还有笼罩着更乱的迷团。这种感觉，都快整得林千羽都有些神经过敏了。
“不扯了。哪有空管这么多？”陆小环也算得上说得起放得下：“非得整清楚干什么，你很想变回来么？”
“想啊，”林千羽很认真的点点头。
陆小环翻了翻白眼：“就你个死受儿的性格，男女都一样。”
“你说什么？”林千羽瞪眼道。
“不说这个了。”陆小环摆了摆手：“对了，说回来，你那个伪娘舍友，这两天受了什么打击？”
“张亚凝？他怎么了？”林千羽愣愣道。
“听说要辍学了。”陆小环也不知道从哪里八卦来这样的消息，津津有味的说着：“手续都办全了，听说过两天就走了。”
林千羽愣了愣：“他不要文凭了么？”
但随即又想起来，以张亚凝养父那样的权势，一本本科文凭而已，他还真不用怎么在乎。
但这样退学，真的没关系么？
想了想，林千羽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忙你的。”说完也不理陆小环，自己径直朝着宿舍的方向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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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宿舍楼，宿舍门是打开着的。
推门进去，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烟味。
只见张亚凝穿着男装，蹲坐在自己的床边上，地上的烟头数量很多，一眼望去，起码超过了一包的数量。
而段文龙和郭聆乔坐在他对面，一直不停的说着什么。
“喂喂……你劝劝他。”看到林千羽走了进来，郭聆乔似是松了一口气。
“他要退学？”林千羽凑了过去，小声问道。
郭聆乔无奈的点点头。
林千羽看了看有些憔悴的张亚凝，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张亚凝倒是笑了笑，“回来了？怎么样？陪我出去喝杯酒？”
这大白天的，下午三点多钟的时间，喝酒？
“不喝也可以，就是找个地方陪我说说话吧？可以么？”张亚凝表情没变，眼睛里却是透出了一股乞求。
“我陪你喝吧，我最近也有些口渴。”段文龙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亚凝却是摇头，“我就想找林千羽跟我去。”
“都是同宿舍的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段文龙皱眉，说着就是有些不爽。
郭聆乔拦住了段文龙：“有些话，人多反而不好说的。你就让他们自己去吧。”
“我倒是很想跟你们俩做兄弟，可惜，做不成了。”张亚凝勉强笑笑，说着也不去看郭聆乔他俩的表情，拉起林千羽的手，就想往外面走。
“喂，你这是什么话？”段文龙喊道。
但张亚凝没有回头。
七十一 谋杀
张亚凝找的地方，是一家干干净净的小饭馆。
下午四点多，还没有到吃饭时间。
两人刚找了个包间坐下，服务员就将菜单摆了上来。
林千羽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肚子，干笑道：“你要吃什么你来点吧。”
张亚凝点头，放下菜单，对服务员说道：“那你上一瓶茅台吧。”
这句话让原本看着两人没有吃饭打算，早早就冷着张脸服务员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收起菜单，欢天喜地的下去了。
很少有人会在小饭店里点这么贵的酒。
“你要喝茅台？”林千羽诧异道。
“要喝。”张亚凝点点头：“本来我就是来喝酒的。”
“………”林千羽也不知道说什么。
张亚凝懒洋洋的望了望林千羽，忽然将眼光停留在林千羽的胸口前。
“你真的变成女生了？”
对于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自己这个事实，林千羽感觉很无力，但又很无能为力。
她也没力气辩解了，只有点点头。
“那个咖啡馆真能让人……从一个男生，变成一个女生么？”张亚凝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这个天方夜潭。
“你们家不信的话，为什么还要去找水月？”林千羽奇道。
说起他的家人，张亚凝沉默了。
“你知道多少？”他问林千羽。
“零零散散的，知道个大概。”林千羽回答。
“我的养父母……他们很爱张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亚凝语气说不出的怅然。
林千羽没接话，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张亚凝，肯定还有话没说完。
“他们想让我变成女的。完完全全变成一个女的。”
林千羽点点头，这件事，可以猜的出来。
张父张母恋女心切，自然是想让张亚凝，彻底成为张若的替代品。
“所以，他们才会找到水月？”林千羽觉得好笑：“但是你们又怎么知道我变身的事情？”
“有钱人，想知道什么事情不可以？”张亚凝耸耸肩膀：“不光是你，那个陆小环也是男生变的，对么？”
林千羽点点头，又问：“你的养父母，想让你也……变成女生？”
“恩。”张亚凝应道：“不管怎么样，男生毕竟是男生，想变得完全和女生的样子，难度很大，特别是最近，我身上的男性特征，开始明显了。”
林千羽在他身上扫了一眼，觉得他在说谎。
“最近我跟他们经常吵架。”张亚凝低着头，语气越发越沉：“越来越男生的我，跟慢慢谋杀死张若，没什么两样。”
这样的情况，不吵架才怪。
“所以他们找到了水月？”林千羽挠头：“但变身这个事情，确实水月说了不算哎。”
“他说了算不算，都没关系了。”张亚凝笑笑：“他们已经联系好了医生，手术安排在下个月。”
手术？
“什么手术？”听完这句话，林千羽的第一反映，就是疑惑道。
张亚凝忍不住笑道：“你猜，是什么手术？”
笑声中，说不出的自嘲。
“不是吧……”林千羽想起了那个可能性，但却不敢相信。
“为什么不是？”张亚凝嘲笑的眼睛望向林千羽，眼神里，却是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