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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近半个小时，路上买了二封点心一路拎着来到了十八桥的诊所，可看到那个坐诊人并不老爷子，而是换成了老爷子的儿子，他说父亲现在不坐诊了，除非有特殊的病人，他无法诊治的，才会请出老父，他以为小鸥他们也是来求诊的。鸥爸和黄医生说了小鸥曾经是黄老医生的病人，今天来看看老医生，还有点小事想请帮帮忙。说明了来意后，黄医生和里屋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说了一下，就带着这对父女出门回老宅。转了圈进了一个大院子，原来黄医生的老宅就在诊所的背后。
“我父亲虽然不坐诊了，但身体还很好，平时也闲不住，这地方也大，就让他没事时帮翻弄一下药草”。
进入院子，只见老人家正在踢腿，看老人家的样子就知道晚年生活很幸福，这老爷子可不是象别的小说里写的老中医就是那种漂漂渺涉的世外高人模样，反而有点肥胖，象个弥勒佛。小鸥看到老爷子就冲了过去，一把抱住老人的胳膊
“黄爷爷，好久没见小鸥，你想不？”真汗啊，几十岁的人了硬要装幼稚。
“小鸥来了啊，你是好久没来看黄爷爷了，你个小坏丫头”。
“我没生病啊，老跑诊所干嘛”
“谁说生病才来啊，你看黄爷爷退休了那么长时间，你都不来看我，肯定是把我忘了”。
“没啊，我不是成绩不好，一直努力补习来着，加上爸妈工作也忙，没人带我来啊”。
“那你现在成绩好不好啊，有没有不及格的课程？”
“没有红灯，英语上回测验还考了80多分，这不下周就要期中考试了，今天还是我死求老爸硬跟着来的呢”，这丫头片子，为了哄老爷子，硬是把话反过来说，鸥爸在一边心里直滴汗。
“那就好，考好了爷爷给奖励。小柯啊，听黄强说你有事找我，是啥事啊”
鸥爸：“也没啥大事，就是上回打猎进了石头岭那边的老林里，在追一只东西时挖到了这个，也不知有啥用，让您给掌个眼”说罢，鸥爸拿出了用蓝布块包裹着的那只晾洗干净的人参。
老爷子接过去打开布包一看，一直观察老爷子表情的小鸥就发现老人家眼睛里就象装了一个小电珠，噌得亮了起来。
“这不是野参吗？”黄强。
“是野参，你看，这上面的小疙瘩虽然不多，但也有些年份了，只是挖的时候断了几根须，真可惜了”。小鸥心汗？她就是随便这一挖啊，那参须这么细，全挖出来好费功夫的。小鸥在暗自里腹诽，可老爷子兴起了，进里屋拿出老花镜来仔细观察着，一边看，时而摇头，时而点头的，最后还说道：有点可惜了，这参再过些年挖的话会就差不多30年了左右了”。
“老爷子，我和孩子妈都还年轻，用不上这种东西，这不也快年边了，家里最近比较紧张，您帮着给估个价吧。如果可以能不能帮我看看有没有人需要这参的。”
“黄爷爷，您帮着看看吧，我们家搬新家了，我房间连个板凳都没有，写作业都是趴在床上写的，我爸爸说给我置办一个写字台和书柜，我要放好多好多书在里面。”小鸥啊小鸥，装小娃娃累不累啊。
“参我们诊所里就能收，价格肯定高出国营药店的，目前虽然没有病人需要这药，但保不准以后呢。”黄强接上了话。
“是这样的，如果你这参是完整的，市面上就能值1万3千块，可是现在这，这，还有这里都有了伤，还断了几根须，我只能给你10000块，你看看合不合适。”小鸥一听，差点没晕过去，这随手一拔砍掉了3000块，能买多少东西啊，唉，我用点心，用点心，哪怕挖上一整天，也值啊，后悔也没用了，以后再挖参时就需要小心了。鸥爸听到这话也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小鸥，心想肯定也肉痛的要命，可嘴上还要回答：
“能值这么多啊，成，就按您说的办。”
黄老爷子：“强子，你去我衣橱里的抽屉拿上存折，去银行里取1万块钱出来给小柯。”
鸥爸：“我跟着一块去吧，我也顺便办个折子，这么多钱带着不方便”。于与黄强跟老爸一起去了附近的农业银行。而小鸥则留下来陪老爷子。小鸥继续装小孩哄着老爷子，时不时的拿起院子里晒的药材寻问作用，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丫头，要不你来我家吧，来城里上学，我教你学中医”。
“黄爷爷，我怕是没那耐心学啊，中医挺好，是国粹，可不适合我啊，我只喜欢美食，我以后想做大厨师，了解一些中药可以做药膳，帮我爸爸妈妈护理身体”。也是啊，越到后面中医越不吃香了，小鸥虽然有逆天法宝可以种植中药，必竟她只是她一个人的，不可能大批量拿出珍惜药材，而靠她一个人如何能挽救中医，难啊。
“小丫头，你从哪里学到的这些啊，真聪明啊，想了解中药，就要经常接触中药，你来我家不是刚好方便嘛”。
“这些都是我在书上看来的，现在我还小，不能一个人进城，等我长大以后我会来经常来的。”
这时候鸥爸回来了，而黄强回了前面的诊所。
“麻烦你了老爷子，这丫头没给添乱吧”。
“这丫头聪明的很，我让她跟我学中医她还不愿意呢，说长大要当大厨”。
“是啊，这几个月这丫头就在家瞎捣腾呢，还种了好多人家外面寄来的调料，说是要给我们做大餐吃”。
“那你们可有口福了，不知道我这老头有没有机会吃到鸥丫头做的大餐呢？”
“黄爷爷，你可以去我家玩啊，我家现在的房间好多，你去有地方住的，那样就可以经常吃到我做的美食喽”。
鸥爸给老爷子留下了工作站的电话号码，说好了如果老爷子想来时，提前打个电话过来，家里好准备准备。从黄家出来，父女俩就奔着离农贸市场不远处的一个典当铺而去，虽说有了1万块钱，可是那个东西牌子也拆了，鸥爸拆时很小心，没有伤到项圈本身，所以小鸥心想那个圈子应该能卖不少钱的，参的价格已超出了他们原来的估算，这只项圈不知道能有什么样的结果，一路走着，经过了那家国营百货商场，小鸥抬头看看了，心想一会再来吧，好好给家里人买点东西。
23、当铺见闻
23、当铺见闻
不管是前世还是重生，小鸥都没进过一次当铺，进这里给人的感觉总是不好，不过后来的人们都想清楚了，家里有时急需用钱又周转不过来时，就拿有用的东西来这里抵点些钱回去周转，实在用不上的东西，能死当也好过卖给收破烂的，就拿今天这个项圈来说吧，要是给回收金器的店里，肯定就是一般的金价，人家考虑的不是你原来的做工值不值钱，只考虑金纯不纯，然后就是按重来来计算，去当铺，这做工啥的就能有点用处了，可以做为评估的标准算上一股。
在当铺前，鸥爸犹豫了一下，估计是心里一下没适应过来，小鸥扯了一把，先跨进去了小鸥就四处观察了一下，心里面想着旧时当铺里的伙计收货时都会喊着“虫吃鼠咬，光板无毛”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鸥爸奇怪的看了一眼小鸥，这丫头，进当铺也能这样开心。是啊这铺子还好不象电视里放过的那种旧社会的当铺，否则就算成年后的小鸥也要巅着脚才能再柜台前露出小半个头。
整个当铺里就一个40左右的中年人在那里，看到有人来了，就站起来招呼到鸥爸：“这位同志，有什么东西要周转的”。鸥爸从挎包里拿出用小鸥一块旧围巾包着的金项圈递了过去。
“能帮我看看这个吗？”小鸥在边上一眼不眨的盯着伙计的脸部表情。
“你稍等一下，我进去拿工具”说罢，这人把项圈放在柜台上，转过身去里屋拿出几样工具，其中有一个放大镜，他拿着放大镜仔细的观察项圈每一处，当看到原来挂着牌子地方，表情有点奇怪，抬头看了看鸥爸。
“你这项圈以前是不是还有块牌牌的”。
“我们不清楚，家里传下来时就是这样了，本来想给孩子留着的，可是要用钱，没法，就拿来估一下，看能不能出手”。
“这位师付，我们铺子是老字号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和你说实话，如果你这牌子还在，你这个东西就是个天价，可是这牌子不在了，如果只按普通金价值不了多少，可是我看这项圈完全是金丝铰成的，这根根金丝都如头发丝般粗细，可不是一般的工匠能做到的，很有可能是以前皇家内务府用品，如果真的是那种工艺，很有可能是皇妃、皇子用过的，你最好回去问问家里的老人，那块牌子还在不在，如果在您拿出来，我们帮您请老师付修好，然后您在一起出手，这样您后半辈子都不愁了”。鸥爸那个心汗啊，幸亏拆了，如果真象他说的这样，家里一下这么多钱，难免不走露风声，这还能安宁的了啊。
“家里老人都没了，很多东西在特殊时期时都没了，就留下这一样了。”鸥爸也会信口胡粥了，也确实，小鸥的爷爷奶奶早就没了，这可没咒老人。
“那你等一下吧，这东西我一个人怕估不准，再叫我师父过来给再评评。”
晕，老字号都有老人，中药要老人评估，这当铺还要老姜出面，伙计拿起柜台里面的电话播了个号，说了几句然后走过来。“这是您女儿吧，看上去就是个伶俐的姑娘，这东西您先收好，你俩先那坐一会，我师父一会就来”。说罢，泡了二杯茶放在椅子边的茶几上。小鸥心想这真是懂规矩的人，知道没有交割物件前，不把物品拿离卖主的眼前，这人值得以后打交道。
鸥爸在那坐着喝茶，小鸥不老实的到处转，这摸摸，那看看的，这店铺真是老字号，看看这房梁上的雕花，还有里面这几个货柜的用材，无一不是老东西，好东西。就这一会功夫，这丫头心里又起心思了，老爸不是爱钻老林吗？以后有机会跟着一块跑，看能不能收到一些东西，以后那些古董可是值钱滴呢。
“什么大件啊，你看不了，还要我来看，我那棋正下兴头上呢，这半路走掉，老王头都不高兴了”。音落人到，一个精神抖擞且身材瘦高着中式对襟衣的老人大步跨进当铺，中年伙计迎了上去。
“师父，有一件物我看不准，我想让您再来评评，看我评的会不会有差别。”
鸥爸这时已起身，小鸥连忙抓着布包递了过去，虽然知道那是硬物，不容易磕碰坏，伙计还是双手小心的捧过去，放在柜台上。老人伸手打开布包，时刻观察着的小鸥发现老人也是一脸的不信，向鸥爸问出了伙计问过的同样的问题，可得到了同前面一样的答案。老人家直叹气，说败家啊，败家，这么好的东西，小鸥趁机询问原因。
“据说这圈是一个宠妃用过的，上面原本有着一块血玉，镶嵌在四周的珠子是从东海深处得来，单那些珠子颗颗就价值千金，而这个项圈本身的制作工艺也是皇家最好的工匠家传的，现在已断了传承，更重要的是那块血玉可以驱鬼辟邪，你们说说吧，这个价值几何，根本就无法估价啊，可是这宝贝让你们毁了”。
小鸥听到这里心想到了，回家就把那血玉抠下来，做成玉佩给老爸带，因为老爸经常钻荒山野岭的啊，带上这血玉佩小鸥会心安一些。小鸥和别人想得不一样，别人想得是整体物件的文物价值，历史价值，小鸥可不管这些，管天管地，有个高的呢，我只要管好自个家人就行了，家人的健康快乐才是我这一世活着的头等大事。
这个项圈最终还是工艺值了钱，也幸亏鸥爸在摘牌子时没伤到项圈，整个项圈换了6万多元。这一趟进城鸥爸是震惊不已，女儿随手拿出来二件空间里最不起眼的东西，就卖出了这样的价钱，还是在破坏过后。这7万多块钱，按他现在的工资不吃不喝几十年才能攒到，那如果空间里别的东西呢？怪不得小鸥一直要他严守秘密，这要是暴露了这后果真的是没办法想像的。鸥爸也不是那眼光短浅的人，国家能在建兵工厂时派来做筹建的人，能是一般人吗？打定了主意的鸥爸，下定决心要帮女儿保守这个秘密，连自家老婆子那里也一定不能说。（交易后小鸥问过那个老师父，如果项圈还是完整的能值多少钱，人家回答说是无价之宝，小鸥就不敢继续说话了。）鸥爸和小鸥商量了一下在如何隐瞒今天这笔收入时，一致决定只交给鸥妈野山参卖得钱，而项圈的钱，则由鸥爸另外存放。相对比起来，肯定是野山参更容易接受，而且没有继续性的风险，就算别人要查，也有地方核对。
24、买电视
24、买电视
当铺离百货商店不远，而这顺路着也有一家储蓄所，本打算把钱全存进去的鸥爸，听小鸥一劝，留了1万块钱在身边，另外又办了一个8000块的折子准备上交。从储蓄所出来没一会父女俩就来到了百货商场。
身揣巨款的鸥爸大手一挥豪放的说道：“丫头，你想要啥，爸给你买”。嘿嘿，小鸥看着老爸的表情，心里美滋滋的。
小鸥：“爸，我们家买台电视吧，还有给大姐买辆自行车，还有几天就大姐20生日了，给她当礼物吧。还有，再买台洗衣机，我们家人多，床也多，还经常来人，每回都是大姐洗被子，太累了。”
鸥爸：“电视和洗衣机要去五交化公司，这里没有的啊。”
小鸥：“那我们就去五交化公司吧，不过先在百货这里买些东西过去那边，这样就不用走回头路了”。
父女俩先在一楼逛了一大圈，一楼主要是食品和杂货柜台，他俩挨柜的逛看着，不一会功夫，鸥爸的手上就拎满了东西，有小弟小妹吃的零食。还有学习用品。接着他们又奔向二楼，二楼一大半是是卖各种布匹和服装、鞋帽，一小半卖是日用品，比如肥皂、花露水，洗发水这些。当小鸥经过布匹柜时，想给自己房间的二个窗户（一前一后）换块窗帘，就问老爸家里窗户的尺寸，然后分别扯了几块金丝绒。爸妈房间用的墨绿色带暗花的的、大姐，二姐、自己房间用的是深枣红色的，嘿嘿，这几块窗帘就用了100多块钱。
在另一个柜台给弟弟扯了一块黄色的灯芯绒，准备给弟弟做外套，给小妹买了一个块深蓝色的劳动布可以做裤子，给老妈买了一件马甲和好几斤各种颜色的毛线。而小鸥自己，则买了一双运动鞋，也硬是让老爸买了一双三节头的牛皮鞋，又给二姐买了一块电子手表，还买了洗发水和护发素。小鸥看看差不多了，再逛下去，老爸要拿不了这些东西了，看来今天不能坐厂车回去了，一会还要买电视和洗衣机，要去雇一辆车了，要是以前小鸥哪里懂这些啊，我可记得以前小鸥和二姐去过市里，回家没赶上班车，两姐妹硬是走了几十里路回家（不过也没钱雇车啊，嘿嘿）。老爸问二楼的营业主任要了一个纸箱，把大部份东西都装了进去用绳子捆住扛在肩上，而小鸥则拎着老爸和自己的鞋盒，父女俩又往五交化公司出发了，下面他们可是要花大钱去了。
这一世如果需要买电视，冰箱，洗衣机这样的电子产品，就需要来五交化公司，这都是属于需要定额票才能购买的，这里货品比较齐全，有自行车啦，一些小型的工具（比如电钻）。虽然小鸥知道家电要凭票购买，可是他们并没有票，小鸥坚信有钱能搞定一切，只不过她忘了把这事和鸥爸事先提醒一下。
进了五交化公司，父女俩就直奔卖电视的地方，多数是黑白的，大大小小，9吋的，14吋的，18吋的，熊猫牌的，金星牌的。彩电只有日本松下和国产珊瑚二个牌子，松下18吋要近2000元，一看这个价格，老爸心流汗了，可小鸥没感觉。又去看了洗衣机，现在没什么全自动的洗衣机，只有那种半自动双桶的，一台也需要700多元，再去看了一下自行车，小鸥看中一辆飞鸽牌的天蓝色24吋自行车，可是后来仔细一想，我们生活的地方，道路高高低低，坡很多，24吋骑起来有点累，还是26吋吧，盘算好了这几样东西后，小鸥问老爸要了300块钱，和老爸在楼下继续转了一会，说是要自己逛一下，刚好老爸要买几个电工用的小工具，也就由着小鸥自己自个离开。
小鸥和一个营业员套了一会话就问到了五交化公司几个小领导的一点情况，打定主意就径直往二楼办公区去了，找到采购科主任的办公室，正巧门半开着敲敲门就进去了，看到一个眼睛大大，皮肤白皙的小女孩走近办公室，那个女主任有点奇怪。
“阿姨好，我是柯小鸥。”
“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啊。”
“阿姨，我想买台电视，可是我家没有票，所以我来找你了”。
“啊，你咋会想到来找我呢，你家大人呢”
“我家大人没来，我自己来的，我知道你们肯定有内部定额的，谢谢阿姨，能给我一个名额吗？”
“谁告诉你这些的啊，不知道这些事该由大人来做的吗？”
“我们同学家就有一台电视，他在我们面前说的，就是他爸爸从内部搞出来的，我爸爸是工人，我们没有门路，所以我才大着胆子来找你的”。
“这电视可不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