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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的话深深刺痛了贾政,他再不济也不能容许他人侮辱自己的自尊。贾政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忍下恶气。“怎么,没话说了。你别忘记了,你可是有把柄抓在孤手里。嘿嘿,想不到今儿出来走走,还真让孤看了一场好戏。”
“你说,要是水方知道此事,会怎么对付你?他虽然只是父皇养得一条狗,但也是一条会咬人的狗。孤跟你说这些有何用,简直就是浪费口舌。”太子爷厉眼瞪着贾政,“放心,你要是乖乖听孤的话,孤自然会帮你的。更何况此事只有你知,孤知,湖里的水鬼知,只要我们不开口,谁又会知道此事呢。”
贾政很想吼出一句,既然没有人知道,我也就不怕被你要挟了。可是,为了荣国府百来口的人命,他只能低头不做声。
难道,水方也得罪了太子。贾政醒悟,自己好像听到不得了的信息,想不到文定候府,并不想表面上看来的简单,能被太子盯上的人物,不得不令人思量。“贾赦居然是个油盐不进的东西,孤儿还真看走了眼。想不到,一个看似糊涂不成器的东西,却懂得明哲保身。”
太子爷找过大哥,怎么没听大哥提过。贾政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不知太子爷想让贾家替他做什么大事,让大哥冒着得罪太子的罪名,也不答应太子。“孤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唉,人啊一闲下来,就喜欢找人说话。”
贾政刚想张嘴客气说一句,太子爷日理万机之类的虚话,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圣上免了太子爷吏部的职,连忙闭上嘴。“好了,孤不跟你废话了。孤让你记住,你欠了孤一份人情,以后一定要还得,至于是什么时候,等孤心情好了再让人给你传话。”
哎呦,你就提吧,别以后了。贾政干巴巴的陪着笑脸,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惊喜的抬起头,领头的俨然是文定候爷水方,他身后跟着北静世子爷等宾客。
一行人急匆匆的朝这边走来,太子爷笑颜如花的凝视着水方,“他的消息来得可真快。”贾政这个时候才发现太子爷身后站着两位黑衣人,能一声不响的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太子爷的暗卫了。
“臣,水静。”“臣,水方。”“臣等参见太子爷,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水方收到消息,说是太子爷亲临侯府正在湖边和荣国府二老爷密谈后,提出请各位大人到湖边的小亭喝茶听曲,于是,一行人“凑巧”认出太子。
“侯府里的景色果然精致啊,尤其是这面湖水,孤很是喜欢。”太子意有所指的把目光停在了贾政脸上。各位大人看不出这湖有什么地方特别之处,但是纷纷跟在后面拍起马屁。“是啊,不错,你们瞧那条鲤鱼,还真的是好看啊,一看就知道是会水的鱼。”水方满脸黑线,这鱼不会水那还能叫鱼?
贾政的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站在那。“二叔,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一旁的贾珍小声的问,当看到太子身边的二叔的时候,贾珍吓了一大跳。“贾大人,莫不是身体不适?”太子亲切的问。各位大人看贾政的眼光瞬间不同了,多了一层探究的意味。
有了这段小插曲,贾政一时间人气高涨,各位大人纷纷来跟贾政套近乎,贾政暗自叫苦,只好拉着贾珍让他在前面帮自己应酬各位大人。水方只管坐在一边看戏,太子已经是没路可走了么?
送走了太子爷,各位大人也纷纷向水方告辞,走得时候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想不到在这里可以见到太子一面,能跟太子说上话,可是莫大的荣幸啊。谁说太子乖僻,不似二皇子平易近人。
太子居然可以叫得出每个人的名字,光是这点,恐怕是二皇子都做不到吧。大伙一改往日的印象,暗赞太子不亏是皇上亲封的储君,未来的皇上,比起出身低贱的二皇子,更有皇家风范。
“侯爷,你瞧今日这里热闹的。明明是宝宝的抓周日子,却来了这些子人来抢宝宝的风头。”贾涓把孩子放在床上,轻轻拍着宝宝哄他睡觉。
水方低下头用拇指抹干净宝宝嘴角的口水,“他怎么还喜欢流口水。该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明日,请太医来看看。”“孩子还小,会流口水是正常的。等孩子再大些就不会流了。”贾涓拧了水方一把,“你再说我儿子有毛病,我就不理你了。
“夫人,春@宵苦短,我们早些睡下吧。”水方后日就要回扬州了,夫妇两人久别重逢自然想念的很。贾涓娇羞的偏过头,“看你急的,宝宝还在这里呢。对了,我有件要紧的事要跟你说。”
☆、第30章
春@宵一夜值千金,夫妇两人温存了大半夜,才气喘嘘嘘的互相搂着睡着了。等贾涓迷糊之间醒来时,天色已亮。
连忙挣扎起床,轻轻移开水方的水,从床尾凌乱的衣服堆里,找到中衣随意披在身上。掀开被子的时候,无意间露出水方光@溜@溜的身子。
她想起昨夜的事情,脸色微微泛红,帮他掩了掩被子,免得他春@光外泄了。从水方的身上跨到床边,穿鞋的时候发现腰酸背疼的厉害,而且身子略有些乏。
贾涓无力的靠在床头,望着水方熟睡的脸,羡慕嫉妒幽怨的很,把床头的枕头塞到水方怀里,恶作剧的把水方的双手摆出绕着枕头的姿势。听动静圆月等丫鬟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贾涓只好强打精神换圆月等人进屋。
圆月走在前面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温茶,贾涓清早起床后有喝一杯子温茶的习惯,先开始她们还不觉得习惯,后来伺候久了才形成了规矩。
后面跟着两个小丫鬟分别捧着铜盆和提着铜壶,三人闻到空气中淫@靡的味道,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圆月放下托盘倒了一杯温茶递到贾涓手上,然后目不斜视的放下床幔,过程中听到水方沙哑的□声,圆月窘迫的加快了动作。
坐在一旁喝茶的贾涓,翻了翻白眼,翻身也能发出这种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自己那哈了他。三人轻手轻脚的服侍贾涓洗漱后,两个小丫鬟先退了出去,只留下圆月帮贾涓梳头上妆。
平常这时候,圆月总会叽叽喳喳跟贾涓聊八卦,今儿却安安静静的不吱声。从铜镜里看到,圆月时不时的那眼角偷瞄床幔那边,一脸的小心谨慎。
“你今天这张嘴是吃糯米粘着了,怎么不说话?”贾涓故意逗她,知道她不像秋分等人是侯府的家生丫鬟,很是畏惧侯爷的威严。
圆月挑了一朵珠花放在贾涓发髻上比了比,不乐意的撅起小嘴,“如果不是奴婢昨日斗草输给了秋分,今天也不会轮到奴婢上值了。夫人,你可不知道,府里的姐妹现在都怕着侯爷呢。”
“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有什么可怕的。”贾涓好奇道,水方在侯府的日子少,也没见过他吼骂过下人,她们害怕的点在哪里?
“夫人,你是没见识过侯爷的厉害。夫人生产那日,侯爷把珍珠姑娘都骂哭了呢,听珍珠姑娘屋里的人说,珍珠姑娘哭了一夜眼睛都哭肿了。”圆月用余光看了看床幔,贾涓啼笑皆非,这样就值得她们害怕的不敢上值了?
这理由只能哄哄像圆月这样懵懂的丫鬟,秋分等大丫鬟年纪渐长,到了知人事的时候,每次只要水方回府到正屋歇息,隔日早上她们多半是不愿意进屋打扰主子们的,就怕一不小心撞见不该看到的事。
可是,屋里总不能没有人伺候吧,秋分等人虽然脸皮子薄,但是还得进屋服侍侯爷和夫人穿衣洗漱。昨儿就听她们说要斗草,原来是想了这法子来躲一时尴尬。
贾涓暗自庆幸自个的丫鬟没有勾引男主子的心思之余,又觉得这些丫鬟也太不容易了,难怪每次看古言小说,书中总会有一场刻画女主人心里活动的经典场景。
一大早,一群漂亮的丫鬟围着男主子身边转,正派女主人就在一边吃着干醋意,眼珠子盯着这边不放,堤防不安分的丫鬟跟男主子勾勾搭搭,想着就累人啊。
“圆月,你又在胡说什么。也不看看,侯爷也在这里。小心被侯爷听见,有你好果子吃。”陈妈妈掀帘进屋,朝床幔那边瞧去,见水方没有起身,放低了声音。“侯爷不是交代过,不允许在夫人面前提珍珠姑娘的事。你怎么又忘记脑后去了。”
贾涓其实早就知道珍珠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她不忍心圆月又被陈妈妈说教,“以后不要随便在私底下议论主子的事,这是在我这,要是传到外面去,又得说文定候的人没有规矩了。”轻声的对圆月说。
圆月点了点头,“奴婢知错了。”“陈妈妈,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陈妈妈上了年纪,贾涓已经免了她上值的差事,只管着府里大大小小的琐事。每日只用在贾涓处理家事的时候,才进屋来点卯。
“夫人,出大事了。珍珠姑娘屋里的丫鬟来报,说是珍珠姑娘一夜都没有回屋。”陈妈妈上前在贾涓耳边低语。贾涓吃惊不已,“你们去马姨娘那找过没有?她们最近好得跟一个人似得,莫不是跟以前一样在马姨娘那凑合了一晚?”
以前也闹过一次乌龙,珍珠的丫鬟找不见珍珠,担心被陈妈妈责骂,守着空屋一晚后始终不见她回来后,这才紧张害怕的跑到贾涓这里报告。后来才知道,珍珠和马姨娘说话说到了深夜,干脆就留宿了一夜,也忘了跟丫鬟打招呼。
瞧着珍珠和马姨娘的热乎劲,贾涓真怕府里又出现一对百合,“府里里里外外都找了遍,马姨娘那也派人去了,还是找不见珍珠姑娘。”
“无缘无故的怎么会不见了一个大活人,你们找仔细了没。”贾涓急道,虽然平日不待见珍珠,觉得这个人可有可无。但是她算是侯府的人了,要是在侯府里出了事,侯府岂不是又添一件麻烦事。
“哎呦,能不仔细吗。说句毫不夸张的话,秦大家的差点就上房顶找人了。奴婢,怕她是溜出府去了,就让人去外院打听了,都说没见过。这可如何是好。”陈妈妈面色憔悴,应该是一夜没有睡觉的缘故。
贾涓打发她先下去休息,陈妈妈哪里睡得着,只好让圆月端来一张圆凳请陈妈妈坐着这里等消息。不一会儿,管妈妈和秦大家的陆续来了,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还是没有找到珍珠姑娘。
“你们都下去吧。这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水方忍不住了掀开床幔坐在床上说话。陈妈妈等人忙起身给侯爷请安,然后有眼色的纷纷退下。
贾涓找出一件干净的长衣亲手帮他换上,“还想让你多睡会,谁知道把你给吵醒了。时辰还早,要不你再睡会?我去隔壁厢房,不会吵着你了。”
“看你的脸色,起这么早做什么,又没什么要紧的事,非要你处理不可。要睡可以,你陪我睡。”水方捏了捏贾涓的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怀里抱着的是枕头,嘴角抽了抽,把枕头丢到一旁,刚想出声叫人,就听到陈妈妈的声音,原来是她们终于发现珍珠不见了。
水方早就对珍珠不满,因为碍着夫人生产不能见血光,所以忍到现在。门下的谋客有一人擅长药理,年轻的时候为了生计帮青@楼调配过下三滥的药,还自学成才的研究出一种令人产生幻觉,俗称胡思乱想的药。
投奔到水方门下后,就金盆洗手不再调制这种药。水方偶然间得知此事,没有怪罪门客隐瞒此事,反而欣赏他的性格,大丈夫能屈能伸,是个可造之材。如果仅是为了清高而不愿意低下头求生计,这种人能活下来也见不得能成大器,原因就是,你人都要饿死了,还谈什么实现抱负。
水方让门客挑了这种药,并且派在府里安插的耳目暗中把药沫子混在了珍珠的芝麻糊里,亲眼看到珍珠吃下去后才离开。水方的本意只是想让珍珠做出不合宜的事情来,就可以借着珍珠有疯病的毛病赶出去。
其实要赶走她不难,也是不需要任何理由,但是水方就是想故意给史太君一个难看,依着正大光明的理由赶人,让史太君看看,这就是你们荣国府出来的体面丫鬟,居然是一个疯妇。荣国府把一个疯妇送到侯府,到底是心存何居心?
可是事情就凑巧了,决定下药的那天,珍珠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吃芝麻糊,而是换了山药糊,药沫子是灰色的跟山药糊混在一起容易被珍珠发现。现在再找门客重新配药需要一个月,想是来不及了。
耳目自做主张的观察了几天,终于等到珍珠喝芝麻糊的机会,悄悄混入药沫子算是完成了任务。偏巧这日是小少爷的抓周好日子。
水方知道后彻底无语,这耳目是不是太实诚了点,门客只是打个比方,说是放药沫子的时候切记不要被人发现了,最好放在是颜色相近的食物里。
耳目眨了眨眼睛,问了什么是颜色相近的啊。门客很耐心的告诉他,比如芝麻糊之类的。耳目了然的点头,芝麻糊啊,明白了。
于是,她天天守着珍珠,眼巴巴等着她吃芝麻糊。幸好,府里不会在吃食上面虐待了马姨娘她们,只要是不过分的要求,厨房上不会为难了她们。隔了三两日也会给她们送些些芝麻糊之类零嘴。要不然,看那耳目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想不到珍珠吃了混了药沫子的芝麻糊后,产生了没有见过的效果,居然思@春了,抓着荣国府二老爷的衣袖不放,口口声声称两人有旧情,在树上偷听的暗卫笑得打颤,后来事情出现了变化。
珍珠倒霉的踩到了青苔上滑到了湖里,如果不是暗卫亲眼目睹,水方真会怀疑是二老爷故意杀人灭口。更狗血的在后面,太子爷大门不走,偏学贼人翻墙进了侯府。当然少不了他身边的护卫的帮助。
☆、第31章
贾政在侯府受到了惊吓,回到贾府后就大病了一场,严重到每日只靠着珍贵的人参吊命,史太君请了好几拨太医和名医都说不出病因,史太君急得夜晚都睡不着觉,恨不得自己替儿子受罪。
二老爷都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王夫人情理之中的被史太君放了出来,说句不吉利的话,万二老爷有个好歹,也好见上最后一面不是。
当王夫人听到二老爷不行了的时候,瞬间就懵了,先以为是二老爷为了能让自己出来,才故意装病的,虽然两人平日里相处磕磕碰碰的,有时候还互相不待见对方的性格,但是两人毕竟有结发的情谊。
前段日子,贾政一时心血来潮偷偷跑来见自己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想到那一夜在小树林的事,王夫人老脸泛红。
后来看到丫鬟和婆子的神色不太好,王夫人心里就慌了,贾政难道真的是病得了,她急急忙忙的跟着来人出了尼姑庵。庵门外遇到了死对头邢夫人,瞧邢夫人一脸茫然的样子,应该也是才被放出来的。
两人互相瞪了一眼,没功夫拌嘴慌慌张张的分别上了荣国府的马车。王夫人此刻的心情复杂,如果二老爷就这样去了,这以后可如何是好,大儿子贾珠现在还没有考上功名,肯定是指望不上的,难不成以后得看大房的脸色过日子。
听说大老爷把小花园临街的墙推倒了,另开了一个大门,还让人把通往荣国府的角门给锁上了。明着跟荣禧堂分了家,这算不算是贾琏主动放弃了爵位的继承权。
即使贾珠能考中三甲,顶多只能在翰林院当一个没有什么油水的文官,还不如把爵位让给珠儿继承,以珠儿的文采和资质还会输给一个忤逆长辈的不孝子孙?看来要想个法子来讨好老太太才行。
她暗中卖了贾家祖产里的一间铺子,换了一箱子的珠宝,上次花了一大半的珠宝送到了南安王府,走了王妃的后门把元春塞到四皇子府做女官。元春托人来庵堂送了几回信后,就没了消息。
来庵堂清修之前,史太君就把王夫人的心腹统统关在了荣国府。尼姑庵里的尼姑各个都是油盐不进的,拒绝帮王夫人送信。王夫人没有可用的人可以帮她打探元春的消息。
主持老尼姑也不知道她跟贾政是什么交情,在她的默许下,她才能顺利的溜出尼姑庵跟贾政相见。可惜,贾政是一个伪君子,一心只想凭自己本事走仕途,不愿意走四皇子的门路。
找不到机会出去,又没办法给元春送信,她只能在这干着急,趁着这个机会一定想法子见到元春,希望元春能顺利的搭上四皇子这座靠山。如果有四皇子替二房撑腰,荣国府迟早会归在二房名下。
王夫人在马车上边打着注意,边着急贾政的病情,恨不得长一双翅膀立刻飞回荣国府。另一驾马车上的邢夫人却是忐忑不安。大老爷派人来接她的时候,只交代了不用收拾太多的行礼,就没了下文。这话的意思是,自己只是暂时被放出来不成。
因为这座尼姑庵是贾家的家庵,来庵里出家或者修行的尼姑和居士,大部分都是贾家的女眷,为了照顾这些女眷,贾家隔一两天就会派人送些新鲜的蔬果,还特意请了会做素食的女厨子专门给庵里上下做饭,所以庵里的素食比别得庵堂丰富好吃。
如果不挑食的一餐下来肯定是会吃饱的,偶尔来庵堂上香的施主都对尼姑庵的素食赞口不绝。以前邢夫人来庵里上香的时候,每次都会留在这里吃素食。
可是轮到邢夫人在这里清修常住后,就苦不堪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