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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音未来的消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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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面前的十八向前迈了一步,抓住我的衣襟。

    「……把一切都说出来就轻松了吧!如果世事都这么顺利就简单了……虽然我不这么想!」

    我把最近承受的压力都发泄到十八身上了。之后,坚强的拳头直击了我的脸颊,我顺着被打之势一屁股坐在了马路上。

    「站起来!如果被打会生气,就站起来打回来!你这样也算男人?我认识的朝乃可是个总是考虑别人的温柔家伙……可不是这么软弱的家伙!」

    我没有力气站起来,就这样坐着低着头。

    「切……真没用。随你别扭到高兴为止吧」

    留下这句话,十八转过身走了。

    「……只有我和未来的心情,什么用都没有」

    我不禁漏出了声音,十八在一瞬间站住了,然后又继续迈步离开。

    '07/18Wed17:55'

    ◆◆◆

    研究室里还是那样固定的光和空气,什么都不做地坐着,就会有时间停止了的错觉。

    「好了,慢慢来就好」

    爱科出声说道。

    「是啊,谁都有无法持续集中注意力的时期,朝乃你现在就是这种时期。不用过于烦恼,数据收集也在计划之内,那时就轮到朝乃出场了,在那之前就交给我们吧」

    就连町村也很同情我。那也是当然的,我从上周开始,就是单纯的数据就不断地重复简单的错误,昨天甚至还犯一些小学生都不应该犯的错。今天不让我帮忙实验,也是当然的判断。

    我完全被人照顾了。

    时间像是停止了一样的感觉当然只是错觉,我直到最后都什么都没有做。只被告知「今天就到这里吧」,便比平常早一点离开了研究室。

    今天不用打工,昨晚和十八发生了那种事,就算想去店里转换下心情也不行了。

    只能待在家里

    就算什么都不做,视线里钟的指针还是会走动。就这样睡过去,在明天早上起来,走出房间。走到桥上等未来,再一起时候进行一些无聊的对话,然后到时间再送走她……

    我的心情又开始倾向辞掉现场试验了。

    我没有自信在这样的状态里维持自己。

    而这个时候,手机微微地震动起来,我看了下,是夜子发来的短信。

    「大哥,最近未来怎么样?之前看她没精神,我很担心。女孩子只是有很多烦恼,未来有麻烦的话,大哥要帮她才行哦,能保护未来的,只有大哥了」

    短信里大半只是推测,却刺进了我的心。

    「能保护未来的,只有大哥了」

    是我想错了,「在这样的状态也无法维持自己」——这是只想到自己的我的软弱,如果真的重视未来,不管自己遇到什么事,直到最后都要在一起。

    没错。回想起来,从未来的样子变得很奇怪开始,或许我就不再重视未来了,我只是看着未来……

    希望她回应我的心情,想着直到之前,她明明一直在回应我的心情,为什么现在不同了。

    在十八揍了我之后,虽然评价我是「总为他人着想的温柔家伙」,但并不是这样,我并没有正真地重视未来。只是接受不了自己被拒绝。

    只是——现在的未来每天看起来都不快乐,虽然也有部分是因为我,但我觉得并不只是如此。

    就算心意没有得到回应,那也只能忍耐,只有跨越。这几天里我正如十八所说,是在闹别扭,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能让我的心情如此动摇的未来——虽然现在改变了,但是让她回到像以前一样每天为了各种事情感到高兴,不正是我应该做的事吗?

    坚定下心情后,我不知不觉就中冲出了房间,虽然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总之要去找未来。首先要见到未来。为最近我自私的态度道歉。

    我不由分说地冲出房间,在细细的马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哟,朝乃,你要去哪里?我也一起去」

    「能让我也一起去吧?如果要踏上意味不明的惊险之路。就更好了」

    出声的那一方——一瞬间逆光的我眨了眨眼睛——仔细一看,十八和爱科一起抱着手臂拦在路上。

    「那个……为什么?」

    「因为在实验室里看到的你的脸啊。脸上都青肿了,你也不是会打架的人,所以我想一定是被十八揍了吧」

    「所以我就被爱科叫出来,好好说教了一番。也不仅如此,昨天朝乃你说的话,我也很在意」

    「咦……我说了什么?」

    「只有朝乃你和未来的心情,什么用都没有,像是这样的话吧?当时我觉得只是你的多愁善感,不过仔细一想,你也没有那么有诗意。大概是有什么不能对我们说的压力吧?不管什么都想自己解决,这就是朝乃你的缺点」

    一口气说完后。十八闭上眼嘻嘻一笑。

    「别说的那么得意。明明是你还拿昨晚的事来问我,这才察觉自己过分的行为和朝乃的真正意思」

    「抱歉抱歉。我也冷静下来好好想了想。上周星期四来酒吧时的未来,明明那么喜欢音乐的她为什么唱不了歌……如果只是和朝乃吵架了,不应该会压抑想唱歌的心情,那孩子明明那么强烈地热爱唱歌」

    「就是这样,所以我们就一起来朝乃的家想找你,却看到你冲出来,真是有够碰巧」

    「十八……爱科……」

    不知道该说是安心还是感谢,还是谅解了一切的心情……虽然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我的眼泪流出来了。

    现在我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红色的夕阳从十八和爱科的背后照射过来,就像是两人带着光一样。

    「接下来,站在路上说话也不好。就先到朝乃的家里去,可以吧?」

    「……我家里什么都没有,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要向他们两人说出秘密,我这么下定了决心。

    '07/18Wed20:20'

    ◆◆◆

    要说明一切的事情花了不少的时间。但是十八和爱科并没有中途走神,一直听完了我的话。

    「这还真是令人惊讶的事啊……」

    「那孩子……竟然是人造人」

    两人都和我从森巢教授那里听到说明时一样,非常吃惊。

    「我也知道突然之间很难相信」

    只有一点不同,对我做说明的是人工器官研究的权威,而对十八和爱科做说明的是身为学生的我。如果如此简单就相信了才奇怪。

    不过——

    「不,不管是不是难以相信,但朝乃这么说了,就是这样的吧?」

    「虽然感觉很荒唐,不过朝乃对我们说谎也没有好处,说到你,你就不是会对我们说谎的人」

    「……谢谢你们」

    虽然我对只能说出这一句的自己很不满,但真的要感谢他们。

    「那么,朝乃你准备怎么做?」

    「我也来帮你」

    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反应,已经变成语言说出来了。

    「现在的未来虽然记得以前做的事。但我觉得她在压抑着自己的心情。说不定这是我偏向自己的解释,但的确有时候为了会为我着想」

    「如果是趁势搭讪的家伙这么说就算了,但纯真老实的朝乃这么说,大概就是真的了」

    「朝乃可不会因为恋爱而虚荣的事。」

    「……谢谢,然后,我给森巢教授打过一次电话,感觉未来拥有恋爱感情并不好……气氛上让我有这种感觉,说不定会妨碍实验」

    「原来如此,那么,具体来说是怎么样?」

    「如果追查未来回去的地方,我想就能知道未来和教授之间发生了什么」

    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但我只能这么想了。

    「那么,追查到之后要怎么样?威胁照顾未来的研究员,让她恢复原样?」

    「不,等下,那样就肯定会传进森巢教授的耳里。那样一来,朝乃会怎么样?」

    「那个……」

    我刚一开口,他们两人就猛地看向我。

    「……之后的话,到时再想,总之先行动起来,一边行动一边寻找解决对策」

    「哈哈哈!『到时再想』吗?朝乃虽然很认真,但总是漫无计划,你这一点倒是感觉不错!」

    「不用计划就可以,只要能到达目的就可以了」

    仔细一想,这真是连我自己都吓一跳的够任性的话,不过十八和爱科不仅没有生气,看上去还挺高兴。

    「可是啊,这可要慎重才行,我和爱科也知道了秘密,那么朝乃暴露的话,肯定就要糟糕了。说不定未来还会比现在更不好过」

    十八说的的确不错。

    「是啊,我想尽量不给你们两个添麻烦,不过,我还是想做点什么……一起来想好办法吧」

    一定会有什么办法的,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

    「哼,这时就该我出场了」

    爱科自信地笑起来。

    「咦?怎么回事?」

    「首先只要查到未来的『家』就好了吧。就决定明天傍晚行动吧」

    「喔,不愧是爱科!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做起来绝对不会错!」

    「明天我就逃掉研究室,如果两人一起逃,可能会被察觉。所以朝乃你就不要逃了,去研究室吧」

    「我……我知道了……可是,具体该怎么做?」

    「我在打什么工,之前说过的吧」

    爱科自信满满地说。

    '07/19Thur15:30'

    ◆◆◆

    「朝乃,今天也谢谢你了。明天,也请多多指教」

    下课之后,就是送走未来的时间。她温柔地微笑着,很有礼貌地打招呼后。就向车子走去。

    她的用词已经变成这样了,微笑也是,像是强撑着的。完全没有以前那个未来的多彩的表情。

    我追着看过去,看到未来坐的后座车门关上,车子静静地开走,从我的视野里消失。

    就在这之后——

    一辆山地自行车从我身边疾风般的冲过。

    一点没有减速地勿勿瞟了我一眼的爱科追着前方未来坐的车去了。

    目送走她之后,我转过身,走向研究室,脑袋里全是未来的事,就连单纯作业都无法集中精神,而且和我搭档收集数据的爱科今天也不在,但还是要去研究室,制作不在场证明的犯罪者,大概就是我现在的心情吧。

    '07/20Fri3:55'

    ◆◆◆

    在打工的时候我还是一样的工作着没有偷懒,只是打不起精神,当然也欠缺集中力。

    就这样从吧台看向DJ台的时候,那天的事又浮现了出来,未来在十八身边歌唱的那一天的事,那个夺走听众的心的歌声——

    为了取回那个,现在又帮助我、在行动的朋友,只是这样,心情就完全不同。

    「呀,打工仔」

    听到了声音,我看见爱科站在那里。

    「哦哦,爱科啊,怎么样了」

    结束了DJ的十八也站在我身边,对爱科回应道。

    「是想喝酒的心情,不过今天只要可乐就好,之后还有重要的事要说」

    「就是说……」

    「嗯。我知道未来的『家』了」

    '07/20Fri4:30'

    ◆◆◆

    打工结束后,三人一起去家庭餐厅,最初是爱科先开口说话。

    「『家』的地方在西新宿的高层大楼,租用了『友住第二大楼』第二十五层一整楼」

    「不过,爱科啊,你可真是了不得了。经常跟踪啊」

    十八由衷感叹。

    「才没有了,只是我平常在打用自行车送消息的工作」

    爱科不当一回事的说。

    「就是从委托人那里接文件,让后快速送达目的的那种活?」

    「没错,所以这附近的路,包括那些小巷子,我都记在脑子里。而且在傍晚这个时间,要用自行车跟踪汽车并不是不可能」

    「可是啊,没有暴露?」

    同一辆自行车总是出现在后视镜上。应该很可疑吧,不过爱科的回答同样很明快。

    「我和打工的同伴用手机联系,是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先绕过去的,然后我看准时机钻小道,和同伴交换自行车,头盔和衣服也都换了。这样换了三次,应该不会暴露了吧」

    「竟然做到这种程度!而且你们竟然在路边换装!真想看啊!」

    「笨蛋!用的时间大概就20秒到30秒左右,是一开始就穿着三件衣服,只是一件接一件地脱掉而已,虽然在脱掉第一件之前会很热,不过也很值得了」

    大概爱科从昨天早上开始,就一直在想这个计划了吧,只能说不愧是她……

    「爱科,谢谢你」

    「你在说什么啊。朝乃?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啊」

    「喔喔,的确。现在知道地点了,要进去吗?」

    「楼层是看电梯的楼层显示确定的。然后我就在那里埋伏」

    「埋、埋伏?」

    没有想到竟然做到这种程度。

    「嗯,首先应该是坐在车里的两个男人从那层楼下来了,那时是20点42分。然后是个令人很感兴趣的人物,搭电梯到未来『家』的那层楼下了」

    「森巢老师……是吧」

    「没错,森巢教授是21点38分还进去的,22点16分下来,然后在大概两个小时后的24点5分,三个男人从那层楼下到一楼,那之后我一直监视到凌晨3点30分,都没再有人出入了」

    听了爱科这么精细的调查结果,我和十八都忘了说话。

    「……怎么了?你们怎么一副吃了枪子的表情,都不说话」

    「不是,你连时间和人物都这么精细的确认过。实在是太厉害了」

    「真是不得了!爱科,你就是传说中的侦探啊!」

    「别这么说。侦探什么的……我可没兴趣。说起来,数据就是要正确以及尽可能多的收集,然后才能从中得到理论上的实证吧?明明是理系的学生,却给出这么不理系的过度评价,我感觉很遗憾」

    的确正如爱科所说,不过我感叹的并不是数据的正确和丰富,而是爱科的行动力,能够描绘理想计划的人很多,但是实际能做到的人就是没有那么多了。

    如果我也有爱科这样的行动力,在事实变得这么棘手之前,说不定就能解决掉……为了未来。

    「现在可不是意义不明的沉着脸的时候啊,朝乃。刚才也说,现在才是大问题」

    「是啊是啊,不潜入爱科找到的未来的『家』的话,也不知道她会被怎么样。只是正常考虑的话……」

    「嗯,还有安全系统的问题。幸好那里的一楼出租给了便利店,顶层又是通宵营业的酒吧,所以24小时里谁都能进出大门,也能搭电梯」

    「爱科你搭了吗」

    「搭了,不过不是到二十五层,而是试着在二十四层和二十三层停下了。安全系统就是在入口刷IC卡,我想二十五层也是一样的」

    「虽然是很常见的安全系统,不过很牢固,IC卡很难伪造……」

    难道爱科做到这种程度了,却在这里无计可施吗……

    不,不能就在这里结束……

    「……总之,先去看看吧。地点又知道了,那就一口气解决吧,踢破门闯进去,看看他们在对未来做什么」

    这真是荒唐又乱来的事,而且连能不能做到也不知道。但如果不做的话,感觉我就会这样一步也前进不了。

    「等下等下。朝乃,真难得你这么冲动,这前后也差太远了吧,不过这里就交给我吧」

    「……?」

    平常总是说些荒唐话的十八劝阻了我。然后闭着眼睛自信的笑起来。

    「不能伪造卡吧?要怎么进去?」

    「我虽然说很难伪造。但没说不能伪造啊」

    十八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

    「兵贵神速,就在早上之前解决吧」

    '07/20Fri4:55'

    ◆◆◆

    「可是……亏的你能在这么乱的屋子里睡觉啊。」

    「人类要是累了,在哪里都能睡的吧?哎呀!爱科小心,不要踩到地上的东西!你右脚前面一点是我昨天新买的曲谱,还有左脚后面一点是我辛苦找到的唱片,绝对不能踩」

    「就算是你说不要踩。可是地板上能看到的面积也太小了吧」

    不管什么时候来十八的房间,都乱得这么壮观。不过十八似乎能完美的记得什么东西在哪里。

    「很少有客人来啊,收拾也没有意义,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做点DJ练习」,这是十八的理论。

    「那么……干嘛?」

    旁边的长桌子上放着转盘和混音器,旁边是液晶显示器,在旁边是CD套,堆积在狭小的空间里。十八钻到桌子底下打开PC的电源,只花了几秒就启动完成了。

    「简单来说,只要能打开锁就行了吧,很快就能结束」

    显示器上出现命令行,十八先安静的把双手放在键盘上,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猛然开始输入

    「顺序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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