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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姓叶,我叫叶守亨。”平平淡淡的一句,却令一直心绪不宁的风逐浪一下子站了起来。
“那是叶芝春将军的儿子,叶守亨?!”风逐浪不可置信,叶家满门抄斩,叶守亨作为叶将军的嫡亲儿子,怎么都不可能被放过啊!
“哼,”叶守亨斜了大惊失色的风逐浪一眼,目光有些复杂地解释道:“我也希望我死了,那样,我就可以不用一个人在这世上煎熬。”
原来,定川寨之战时,叶守亨虽然只有七八岁,然而十分崇拜父亲,故而战前贿赂管家,偷偷化妆为一名小兵跟了过去,而家中那名“叶守亨”,却是他本人的书童所扮。然而这一跟随,虽抱住叶氏血脉没有彻底灭绝,却也让他看到了父亲最惨烈的一面。
庆历二年春,叶芝春应诏讨伐西夏军,改任泾原路行营马步军副都指挥使,在副都督总管葛怀敏的带领下,与西夏军大战于定川寨。因兵力悬殊,地域险峻,葛怀敏、叶芝春等14名将、帅在战役中血洒沙场、尽忠报国,西夏军亦受重创。叶芝春随从军旅的护卫将其在血泊中的遗体抢出,历经数千里,运至罗田石桥镇,归葬于罗田县石桥镇汪滋基凤形地。
由于年幼,再加上兵荒马乱,叶守亨还没有靠近父亲,就被往来的士兵挤出人流,没多久便昏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时,自己已然在无忧谷中,原来当时人多杂乱,又没有人认识自己,加上年幼身小,整个人被挤到一旁的雪堆里而无人发现,被路过的刘叔给捡来回去,但由于在雪中已经冻了一天多,当时他的身体严重受到损害,几乎无法离开温暖的无忧谷。
后来的后来,等到他终于可以出谷的时候,父亲早已被定罪为叛将,叶家已然满门抄斩,消息传到关外,西夏官员弹冠相庆,而他自己却跪在父亲离去的地方,久久说不出话来。
都死了……
后来就很明显的,他慢慢在刘叔身边长大,一边练习叶氏武学,一边学习刘叔所教授的武功,学武,自然是为了报仇。
只是,当时的监军由于推卸责任,其后被认为刺史,或许是害怕有人寻仇,刺史府中守卫森严,这也直接导致其后他的报仇失败,刘叔为了救他而身亡刺史府。
死之前,刘叔要他对着他的尸体发誓,永远不得再去报仇,一定要好好活着。他虽痛,却还是答应了刘叔的要求。
或许的苍天有眼,他安葬刘叔没多久,便得知叶家之案被重审,还了父亲一个清白,然而,这一切对他而言,又还有什么意义了?叶家,只剩他一个人了。
回谷之后,他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个月,直到李婶忽然得病,他出外寻医买药,捡回了无忧谷的第一个孩子……
“人太多,谷里的粮食那时还没长起来,”叶守亨喝了口酒,慢慢说道:“那么多孩子,还有老人,他们都要吃,他们都要活下来,没办法,我就只好出去偷了,”说着,叶守亨自嘲地笑了笑“不知道我死后,见到我老爹,他会不会怪我坏了叶家的名声。”
风逐浪一直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大口大口地喝着酒。
一旁的锦盒早已被打开,里面赫然放着的就是叶将军征战沙场、建功杀敌的兵器——双锏。在如此静谧的黑夜,如同染血的战士般,默默地注视着身边的两人。
“咕咚……”却是叶守亨撑不住酒量,终于醉了过去。而原本抱在怀里的酒坛也骨碌碌地滑到了一边。
风逐浪一动不动地看着脚下慢慢散去的人群,不远处,烛光也亮了起来,老人和妇女都回了家,只有三三两两的孩子已经兴致不减的围着快烬的火堆兀自追赶嬉闹。
“咕哝。”最后一口,风逐浪一把扔掉手中的空坛,唰一下拿起放在一边的锦盒,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从此以后,世上再没有千面郎君。”
仿佛是回应他的话般,已经醉死过去的叶守亨忽然翻身,嘴里咕咕哝哝地“嗯”了一声。
转过身,风逐浪抬头看着头顶温润柔和的月亮,如释重负般笑了起来。
……
“讲完了?”青衣淡淡地看了一眼依旧沉湎在回忆中的某人,不咸不淡地问道。
“恩。”风逐浪摇摇头,右手轻轻按到挂在腰侧的锦盒。
“讲完了还不滚!”忽然,青衣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
风逐浪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女人。
“不是吧?又赶人?你这是过河拆桥懂不懂?你……”风逐浪还在垂死挣扎地辩驳道。
青衣已然抄起桌上的杯碗盘筷,没头没脑地朝他扔了过去。很有经验的,风逐浪变躲边闪,猫着腰迅速退出已经一片狼藉的厅堂,牵起马鹏的黑云就跑了开去。
……
哒哒的马蹄渐渐远去,慢慢地,便消失在耳边。青衣站在半阖的大门旁,抬起头来,看着清冷的天空,慢慢渗出微薄的亮光。
第二十五章春来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
厅内忽然响起稀稀疏疏的衣衫摩挲声,青衣没有回头,微微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碗碟相碰的叮叮声也悦耳地响了起来。
“他便是上世的耿介之么?倒是没什么变化。”桑娘一边收拾一片狼藉的饭桌,一边漫不经心地询问青衣。
“是啊,哪怕变了容貌、身份,还是阻止不了他向往光明的心啊!”话带怅惘,却不知怎的让人听出一丝眷恋。
“我观他六魄虽齐,但三魂已有松动的迹象。该是要准备炼制聚魂丹了。”由于上世亲眼所见青衣采撷月夜幽兰,再加上其后她的本体被种在青衣生活的附近,所以很清楚他之间的纠葛和月夜幽兰的作用。
“恩,我会尽快准备的。到时还得麻烦你帮忙看顾一下拾味居。”青衣表情淡淡地,已经害你一世,这一世,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经受魂魄离体之苦。
……
一宿未眠,再加上心绪波动,天还没大亮,青衣就十分自觉地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直接罢工了。而等到鹦哥和胡为他们起床,青衣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厨房里飘来阵阵幽香,鹦哥揉着眼睛一步一挪地朝那边走去,唔,姐姐做什么早膳呢?这么香?及至她走到厨房门口,看见房内正往砂锅中加入葱段的桑娘之后,瞌睡瞬间就跑了,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她。
“青衣说她今日休息,让我来帮忙做菜。诺,这是五味肉粥,炊饼在蒸笼上,端出去吧。”桑娘语调温柔地对鹦哥说道。
鹦哥看着动作熟稔地准备汤食的桑娘,张大嘴巴不能言说,反而讷讷地接过桑娘递过来的砂锅,动作僵硬的端了出去。
青衣姐姐这是生病了?不可能啊?那是罢工了?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没有吧?桑娘给我们做饭诶?诶?天哪!
鹦哥脚步僵硬地将砂锅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呆呆地坐在一边寻思,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倒是胡为和阿三两人,见桑娘把早膳要用的碗碟勺筷端了过来,没有半分惊讶地接了过去,一人盛了一碗粥,拿起一个炊饼就吃了起来,当然,这无良的三人没有一个叫鹦哥吃饭的。
故而而等鹦哥回过神时,那三人早已吃的肚饱腰圆,满足地踱步干自己的事去了,而桌上,只剩下半个不知道谁吃不下而剩下的炊饼,还有半碗已经快要干掉的汤……一阵风吹来,原本就凉掉的汤瞬间在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
“啊!我还没有吃!你们这些混蛋!”鹦哥总算反应过来,一阵堪比狮吼的咆哮从后院刮过,惊起院内无数花鸟虫兽……
某房间床上,青衣伸出小指挖了挖耳朵,鹦哥真是太吵了,随即,拿过一个鹅毛枕,唰一下压自己脑袋上,接着睡……
巳时末左右,食居里便开始来人。桑娘掂量了一下厨房剩余的菜种,决定今日以套食为主,即全食而非单点。
烂蒸同州羊羔,灌以杏酪,食之以匕不以箸。南都拨心面,作槐芽温淘糁。以襄邑抹猪,炊共城香稻,荐以蒸子鹅。吴兴庖人斫松江鲈脍,即饱,以庐山康王谷水,烹曾坑斗品茶。
又点了一下厨房和地窖里的货食,桑娘满意地点点头,挑挑拣拣开始制作起来。
而厨房外,鹦哥拿着桑娘给她留着的炊饼和粥汤,欲语还休地看着青衣禁闭的房门,姐姐,你快别睡了啊!我都被他们欺负死了!
五月,天气慢慢变得暖和起来。外出的人们也开始脱掉笨重的大衣夹袄,换上轻薄的春衫,任凉风习习吹来,带有一片片涟漪似的梦。
下午的时候,食客们都慢慢散去,高悬的太阳不冷不热的炙烤着人们裸露在外的皮肤,鹦哥打扫好大堂的地面,微微有些发汗地回到后院,时而有风吹来,清清凉凉地,吹得鹦哥一阵舒爽。而一边高高静立的桑树,却在凉风袭来来,枝叶摩挲,发出飒飒的逐风声。
“桑娘,我好饿啊!有没有什么吃的?”休息了一会,鹦哥便感觉肚子开始造反了,空荡荡地干活都没有力气。
桑娘回过头,看着萎顿在桌边摸着肚子直叫唤的鹦哥一眼,有些惊异地嘲笑道:“现在未时都不到,你午时才吃的午膳,怎么这么快就饿了?”
鹦哥才不管,脸都不红一下,眨巴着水淋淋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桑娘,一副我都要饿死了的表情看着她。
桑娘汗……
这是巨食王么?
“厨房里还有些剩下的鸽子,我看看够不够做份鸽肉饭。”桑娘无奈地摇摇头,真不知道平时青衣是怎么服侍这几个小祖宗的……
(青衣:饿,饿死他们就好了……)厨房倒确实还剩下三只新鲜的鸽子,全都除了毛,搁在一边,桑娘想了想,挑出两只掂量了一下,两只应该够了。就在这时,厨房门口忽然飘进一个人影,“桑娘,两只不够,还有我……”
桑娘吓了一跳,原来是胡为突然跑了进来,只是一说完话又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果然,一会功夫,院子里便传来鹦哥气急败坏的指责声。
“你凭什么吃?……”
桑娘摇头,手上却开始动作起来。
鸽子斩件,加入少许盐微腌一会儿;大米洗净泡一会儿,其他配料准备好;铁锅烧热、放少许油,倒入洗净的大米,稍微炒一下,然后转入砂锅中,加入稍微多一点的水,盖上锅盖开始闷饭;重新把锅烧热,放油,爆香姜葱等,加入鸽肉,待炒出香味,桑娘点点头,拿出中午剩下的一点枸杞酒,沿锅边淋了一圈,然后加入盐、小半勺糖,微微抄拌,桑娘拿起筷子尝了一下,感觉还不错。便将炒过的鸽肉转移到刚才的米饭上,铺上香菇丝和枸杞子,盖锅盖继续闷饭。
而厨房外的院子里,早早闻到肉香的鹦哥和胡为已经停止了“交战”,只剩下两只眼睛时不时恶狠狠地瞪一眼对方。
“好了。”桑娘满意地点点头,将锅里的饭平均盛到两个碗里,放在托盘中端了出去。
还未等她走到石桌边,就见鹦哥胡为两人一个饿虎扑食冲了过来,一人一手唰一下端走自认为多的一份,看着空空如也的托盘,桑娘苦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唉……
及近夏日,夜晚总是来得很慢。等到天色慢慢暗下去,月亮升起来,白日热闹的汴梁街上早已没有了行走的人,只剩下墙角路边,已然苏醒过来欢迎黑夜的蛐蛐知了们兀自叫个不停。
一如从前,月亮才爬上树梢,一只散发淡淡月白色光芒的小鸟准时飞进了后院,没有一点多的停留,直接冲着青衣的房间而去。
“须菩提……”
“砰!”一声闷响,刚刚响起的清亮佛音瞬间消失耳际。
窗外,胡为正盘坐在屋顶闭着眼睛接引月华,鹦哥则半趴在凉凉的石桌上,眯着眼睛享受晚饭带来的困意。至于桑娘和阿三,两人接在忙着准备明天所需的食物,根本没发现刚刚发生了什么……
“恩?”捏掉灵鸟的青衣忽然闭着眼睛探鼻嗅了起来,怎么这么腥?明天是要做蛇羹吗?不对,这味道怎么感觉在我床上?
瞬间,青衣哗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第二十六章溪山到眼知惭愧,莫学丛林饱见闻
青衣也没管精雕细琢的大床床顶被自己突然跳起来的劲儿砸了个大洞,只是瞪大眼睛面色发青地看着自己床上被褥面上蛇身半盘头首直立的两只勾蛇。
“青衣姑娘,我们是灵山巴爷手下的,奉巴爷之命特地来请青衣姑娘参加珲镬少爷的二百岁生辰。还望青衣姑娘赏光能光临……”两只勾蛇中一只较为细瘦点的半垂着脑袋,十分恭敬地对青衣解释道,丝毫不觉得这种情况有什么不对。
“公的……”听着勾蛇叨叨了半响,青衣脸色更加难看,嘴唇颤抖了半天才喃喃地吐出两个字。
“什么?青……”一名勾蛇没听清,或许听清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十分好学地追问道。
“你们家主子没有告诉过你女人的闺房是不能随便乱进的,尤其是你们还是公的,给我去死!”没等勾蛇说完,青衣就面色发青地一阵咆哮,右手大力一甩,两只勾蛇连声都没有发出就消失在青衣的眼前。
“哼……”青衣气冲冲地开始穿衣服,刚刚气过头的,不应该把它们打飞的,应该把它们抓回来,给食居添一道蛇羹。
再说院子里,青衣那一声咆哮不仅震飞了那两只可怜的巴蛇,连带院子里的胡为鹦哥都被吓了一跳,灵鸟不是被捏死了吗?这是怎么呢?还有,刚刚飞出去的两个黑点是什么东西?此刻所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青衣的房门。
“吱!”在众人的期盼下,房门一下就打开了,只见青衣怒气冲冲地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样子跑了出来。
“青衣,怎么呢?出什么事了吗?”桑娘有些好奇地走过来问。
“哼,有两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趁我睡觉跑我房间里去,还敢爬到我的床上去?!”青衣边说眼睛边四处逡巡。
“额……”众人黑线,不过,也确实,谁这么胆大,敢爬青衣的床。
“谁这么大胆,我去杀了他们?”还未等桑娘开口,鹦哥已经挽起了衣袖,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样子盯着青衣。
……
“恩?谁?我想想。“青衣忽然想不起来刚刚那两蛇是啥身份来着?他们刚刚是不是说什么呢?说什么了呢?怎么想不起来?
“额,我想不起来了……“青衣一摊手,耸耸肩,踱步走到石桌旁坐下。
众人……
话说这事就这样掀了过去,众人该干嘛干嘛,天色已晚,洗洗睡吧……
早上天亮的时候,空气中还有一层薄薄的雾,青衣伸了个懒腰,闻着窗外分外清晰的饭菜香味,神情恍惚地想到:早上不用起床做饭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还能睡懒觉,真是太享受了啊!青衣眯了眯眼,算了算时辰,摸摸索索地开始穿衣洗漱……
新的一天,青衣一下打开门,然而,打开门后,看到的不是淡雅的小院,也不是湛蓝的天空,而是两条半垂着脑袋人立着的大勾蛇……
顿时,青衣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面色一沉,左右开弓,一边拉开一条从中间走了出去。
“阿三,去给我拿点陈皮和黄酒,我给你们做蛇羹吃去!”说着便雄赳赳的朝厨房奔去。
“是,小姐!”阿三答应了一声便去厨房边的货仓搬黄酒。
那两条勾蛇一听,顿时吓得全身发抖,瞪着大大的蛇眼可怜巴巴地看着青衣。
桑娘无奈地看了一眼青衣,拉住她的胳膊说道:“好了,人家是来邀请你参加寿辰宴的,不是故意闯你的房间的。”
桑娘说完,那两名巴蛇忙不迭地朝青衣狂点头。天知道,昨晚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被青衣一个袖子刮出了十万八千里,等落地时根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在转念一想,刚刚好像是青衣姑娘怪罪他们擅闯她的闺房,瞬间觉得十分惭愧,丢了巴爷的脸,于是又连夜连滚带爬地往回赶,一定要给青衣姑娘道个歉。
“青衣姑娘,昨晚是小的们不对,不该……”抓住机会,巴蛇赶紧低着脑袋赔罪。
“闭嘴!”谁要你把昨天是事重复一遍的,青衣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一群没眼色的家伙。
桑娘又看了一眼青衣的脸色,把她拉到石桌边做好,又端来给她的那份羹汤和面点,才使了个眼色给那两条依旧战战兢兢搞不清情况的勾蛇。
“你们说是来邀请青衣参加寿辰的?是谁的寿辰?什么时候?”桑娘无奈开口,这也太傻了,什么都不懂,怎么出来送信的。
不过这确实是青衣他们误会了,话说妖类修炼,一般情况下,谁不是自己选个深山老林,凿个洞府,独自一人漫漫修炼,像青衣和桑娘这种本就精通人情世故,也在人间修行的妖怪,本就稀少。故而不管送信的还是收信的妖怪,都基本是在林间成长,谁能那么懂人间礼仪,能送达就好。这次巴蛇考虑青衣本人特殊,还专门找的洞府里负责料理宾客之事、略通礼仪的两蛇来的,哪只还是依旧不尽如人意。
“是巴爷的小儿子珲镬二百岁生辰,青衣姑娘还在灵山时曾送过小公子生辰礼的。”勾蛇不敢靠的太近,隔得远远地解释道。
“哦……”鹦哥忽然发出一声怪声,然后满眼笑意地看向胡为。胡为瞬间脸变得乌黑,一转身就飞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