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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我还不是很确定,但从目前看来,如此突变,不可能是外力可以做到的,更何况,当时的拾味居可以说是一个用火焰包裹起来的地域,就是大罗神仙硬闯,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因而,这种变化,只能是由内而外的。
而当初林静飞升失败之后所受的伤,要比当初青衣第一次飞升失败的伤要重得多,更何况,当时的他还在那个时刻为了青衣不惜耗费全身最后一点灵力幻化了一场盛大的飞升之势来哄骗青衣,故而,当他落地之后,全身的伤势已经不具备自我修复的能力,就算是从外力修复,也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除非是让他换副躯壳。
故而在那种情况下,兀应选择了最快捷,最方便,对他来说,也最有利的救治方式,那便是直接将他的精血作为林静的丹田,也就是灵力与神识最终归结的地方,让他的身体与自己的身体机制相连,只有他活着,那么林静就死不了,但是,如果林静死了,却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这就好像头发和人的缘故,人活着,所以头发可以活着并生长,但是头发死了,却并不会影响人的生死。
只是,这样的话,林静虽然可以借助兀应的力量修复自身的伤处,但也相当于将自己卖给了兀应,按摩诃想来,一旦有一日兀应想的话,那么林静就会沦为他手下的一具妖力强大的傀儡,就如同现在这般。
当初,兀应救林静,应该正是看中了林静在炼制丹药方面的才能,而他需要如此一个人替他进入七杀阵中炼制控神丹,本来,如若她没有出现,林静应该才是那个进入阵中的人,那么,如果那样的话,林静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或者说,不会这么快变成这样,毕竟,兀应当初用那种方式救他,应该是存了将他炼作傀儡的想法的。
不,不,不对,没有如果,当初林静愿意接受兀应的救治,也是由于青衣的缘故,而当初的自己,正是盯着青衣这副躯体。
所有的一切不过天道使然,轮回往返而已。
或许现在,才是最好的情况。
“那如果真得是这个缘故的话,有什么办法可以既能取出这滴精血,又能保住林静的性命?”青衣这话问得在点上,问题是,摩诃也不知道有什么两全之策,当初在人间,当她发现林静的问题而并没有帮忙的原因,一来是不确定是否如自己猜想,而来,也是因为自己当时并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见摩诃面露难色,青衣脸上的黯然更是深了一层,摩诃见状顿觉又愧疚又着急,“你先别下定论,现在不是不确定林静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么?我们至少先确定一下啊,而且,如果真得如我们所想那般,我也并不是没有方法,只是没有两全之策罢了,而且,就算救不了,压制一下还是可以的,啊!”说道一半摩诃忽然眼前一亮,十分高兴地对青衣说道,“我忽然想到一个人,他可能有办法救林静!”
……
等摩诃兴冲冲地回到偏殿,看到布完法阵颇有些疲惫的墨泽一时,所有的话一下子全部又梗在了喉咙,一句也说不出来。
总是那样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墨泽,似乎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露过一丝疲弱,不,也不是,或者说,他总是以那副嬉皮赖脸的样子和受伤的口吻在她眼前晃悠,而让她产生了他绝不会受伤的错觉,上次的妖界之行如是,而这次,如此直面墨泽的疲惫,摩诃忽然觉得心口一抽一抽地疼,他也是活生生的啊,哪怕他法力在高,他也会受伤,也会累啊!
墨泽一回头就发现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发呆的摩诃,且眼神呆滞,时有难过,顿时吓了一跳,一跃而起跑到摩诃身边,“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替你揍他去?”
这话说的摩诃不由地不由一笑,罢了,他不愿意说就罢了,她以后不会再忘记了,“没什么,再说,在这天界,谁敢欺负我?”说完特别颐指气使地白了墨泽一眼。
首次见到摩诃小女儿情态的样子,墨泽不由心神一荡,眼神都晃了一下,随即被摩诃一堆反应过来,傻呵呵地接话道:“呵呵,也是,这天界,都被你和鹦哥欺负遍了,谁还敢来欺负你?”
摩诃一听顿时绣眉一挑,眼神一转看向已经打算开溜的鹦哥。
“你跟他说什么了?”
“啊?啊!姐姐,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先去看看青衣姐姐啊!”转身便朝主殿飞去。
见鹦哥已经开溜,摩诃转身瞪着还傻笑着的墨泽,“说,她跟你说什么了?”
第十六章 红日已高三丈透
“当然是说我们摩诃冰雪聪明、美丽动人啊!”墨泽笑嘻嘻地冲摩诃眨眨眼。
摩诃顿时有好气又好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才问道,“阵法布置好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她其实刚刚就看过了,阵法完成之后,胡为化作的大狐狸就仿若被点了睡穴,整只懒洋洋地趴在那里,眼皮也耷拉着,十分没有精神的样子。
而能让成年天狐疲软至此,不论是何阵法,定然会消耗布阵者不少法力。
“不用,还是早些好,我观你体内的元力,没有多久可能就会爆发,我法力还能支撑,休息一会就好。”墨泽眯眯眼,眼角含笑地温柔说道,“还有,你刚刚是去看,唔,青衣了么?林静现在情况怎么样?”原来,他刚刚回头看摩诃的时候便见到了她一脸忧色,再一想她刚刚去的地方,不用多想就知道去看那两个家伙了,只是,唉……这换了本体,一时之间,怎么念都有些不习惯,总感觉怪怪的……
“唔,这样啊!”摩诃低头沉吟,少许表情微微凝肃地回答墨泽,“林静的情况有些特殊,我自己只是有点猜测,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有青衣的空域在,暂时还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个倒可以晚些再说,倒是你,你真的没事吗?”摩诃还是有些担忧,墨泽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实际上,墨泽现在的情况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是元力消耗过大,别的还没什么,只是元力一旦过度消耗,脸色就会很差,外面看起来就比较吓人。
毕竟,就如摩诃所想,用法阵压住先天馥郁神力的天狐本就是一件逆天之行的举动,而这其间所需要消耗的元力,更是让人难以想象的。
“放心啦,我可是上古真神青龙的后裔啊,要是被人知道我布了个法阵就不行了,还不给天上那些坏家伙们笑掉大牙!”墨泽挤挤眼,一副颇为趾高气扬的样子看着摩诃。
见墨泽如此坚持,摩诃也没有办法,只好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内息开始准备,毕竟,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稍微休息了一下,摩诃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随即抬头看着半倚在舒展开的梧桐树下的墨泽问道,“我体内元力这样的状态大概还能支撑多久?”
“唔,这个啊,”墨泽又仔细地瞅了瞅摩诃,摸着下巴点点头道,“最多三天。”
“三天?“这么短?不是吧,她拼尽全力压制的结果就是让它晚三天?她法力没那么次吧。而且,“三天的时候足够将胡为的法力封印回去么?”这个问题比较重要。
“差不多够了,另外,三天也不短了,你也别沮丧,你想想,你以灵力和先天之力竟然可以压住上古元力三日,不应该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高兴事么?”墨泽安慰有些受伤的摩诃道。
“而且,不论是林静的问题还是,嗯,那个人间捕快的问题,都必须等你血脉完全苏醒突破之后才行,现在的你,并没有能力解决这些。”话说到了这里,墨泽索性一次性说完,省得摩诃又想东想西,自己操心还不肯让人知道。
此话很明显戳到了摩诃的心事,摩诃有些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以前怎么不知道,他如此体贴。
准备充分之后摩诃叫来了躲在一边偷看的鹦哥,嘱咐她和阿三在他们全力压制胡为的法力的时候,一定要防止有人来惊扰朝凤殿。
鹦哥自然是二话不说只拍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不会让人打扰他们的。
就这样说定之后,墨泽和摩诃则各自进入乾位和坤位,摩诃则开始一点一点地抽出体内压制的上古青鸟之力,并开始温柔而缓慢地透过结界向胡为本体渗透……
与此同时,下界的此时已是寅时将近,自从摩诃、青衣等相继走后,原本热热闹闹的拾味居一下子变得空荡荡起来,尤其是在青衣飞升而去之后,满院的狼藉与萧条在这个冰冷的清晨,激灵灵地朝她袭来。
关着大门收拾了半宿,桑娘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发呆,以前的这个时候,鹦哥总会吵着闹着说自己肚子饿了,不是催着自己就是向青衣撒娇,想方设法地让他们给她做东西吃,偏偏自从她来后,青衣一下子成了个惫懒货,每逢这个时候都各种装睡不起床,当听不见,鹦哥见骚扰不成,就只能跑到自己房间,扯被角、吹冷气、讲故事、撒娇、放狠话地让她给她做饭,桑娘都想说,她活了也算久了,就没见过这么爱吃、这么能吃的妖怪,当然,饭肯定是给她做了,然而,明明做饭的时候就只有她和鹦哥一人,吃的时候,石桌周围的几个石凳上瞬间全部坐满了,哪有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个个眼睛睁得比谁都大,发着绿光看着自己手里的吃的,而往往这个时候,一两个菜是决计不够的,不到五个或者弄个大汤菜,那是绝对不消片刻就没了的,后来的桑娘也学聪明了,知道以前绝对是看错了这群人,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鹦哥是个馋嘴的,那么青衣几个怎么可能是个不爱吃的,故而以后逢鹦哥半夜闹吃的,桑娘做的时候都特别有心地做上几大盆,让他们一次性吃个够。
如今故人已去,空留楼阁,往日的热闹愈发衬出如今的冷清。
桑娘叹了口气,她看着就向一个好欺负的好人么?怎么现在想想,好像自从她来了之后,大部分饭菜都是她做的?
如此想着,桑娘脑中又浮现出几人畅快喝酒、调笑的玩闹场景,嘴角不由地浮现出一丝会心的笑意。
不行不行,这才刚走,自己就开始胡思乱想,不能这样,嗯,店里不能少人,青衣不在了,她也得赶紧想方设法招几个伙计才是……
另一方面,被天界突然出现的凤皇弄得莫名其妙退兵的妖界三将返回后迅速将此事反馈给兀应。
“你们的意思是,天界出了一个能指使墨泽的女人?而且,那个人还不是青衣?”兀应眯了眯眼,不是青衣?
“是,而且那个女人的法力也不弱,不过,我看天界众人的脸色,这个女人似乎并不是天界故意隐藏起来的人物,并且,看样子,这女人应该身份很高,我看她出来的时候,正好帝昊也赶了过来,可是这女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虚晃了几下就拖着墨泽他们走了。”
兀应眼神顿时幽深了几分,这么说来的话,天界又出了一个“叛乱”分子,或者说,墨泽的旧识。
只是,还不能确定的是,这个女人,到底是站在什么立场,她,是敌还是友……
“殿下,另外,林护法也被青衣和那个女人给抓了去,我们要不要?”血影眯眯眼,说实话,他还是蛮喜欢林静这家伙的,那人虽然正正经经的一点也不像个妖怪,但却磊落得紧,着实令人欣赏。
林静?
兀应挑挑眉,晃了晃手中的酒盏,细长的眸再次变得漫不经心,不过鸡肋而已。
“不用管他,能用则用,不能用,呵呵。”他的命,可是握在他的手里。
“是……”
……
而天界,火红的太阳慢慢地从天际露出一丝炽热的笑容,五彩的霞光开始散布在整个天界大殿。
而此时,平常清冷的神殿此刻却热闹得如同闹市,各路神仙纷纷对如何迎接凤皇的回归而讨论不休,而对于天后回归之仪礼更是争执不休。
整个神殿看起来都喜气洋洋的,当然,除了坐在天帝侧下方的须提,和她身后不远处的几位凤族长老,看起来不是那么高兴的样子。
须提是勉强地带着自己的矜持而礼貌的笑容,而她身后的两位凤族长老则不然,整张脸现在拉得跟拉神车的马脸似的,又臭又长,看起来分外不高兴,对了,关于为什么是两个长老而不是上次四个长老,主要是因为上次四大长大在神殿被战神呛声后气得,而偏偏天帝也没有帮他们说话,如今整个天界都在忙着迎接天后回归,凤族的嫡女却处在尴尬的天帝侧妃位置,还是众神都不承认的侧妃,他们觉得丢脸,自是不肯多来人,就只派了两个脾气较好的,算是给须提撑场面。
要说其实摩诃也是凤族一员,虽然她属于青鸟血脉,然而,血脉的本体肉身,却依旧是凤身,从根本来讲,摩诃也是凤凰,还是从小被凤族养大的凤凰,只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凤族却从来不承认摩诃的凤族身份,当然,并不是看不起她,相反,对于凤皇,青鸟血脉的传承者,他们还是很尊重的,只是,尊重是尊重,由于摩诃的青鸟血脉,就十分自然而理所当然地把摩诃划为凤族之外的人,简言之,也就是——外人。
而须提作为凤族族长的嫡女,乃整个凤族看着长大的凤族娇女,哪怕身份没有摩诃的凤皇身份尊贵,却是真的是整个凤族的关心所在。
这便是外人与自己人的区别,摩诃很可怜地从小便被划在外人行列,只是,小时候的她,自以为自己还是自己人罢了。
第十七章 花开春暖有人知
却说朝凤殿这边。
摩诃此时已然将元力慢慢地送入胡为体内,不过,虽然同属天赐之力,且青鸟之力特性温和,但由于天生不同,当摩诃将元力送入的一刹那,胡为原本昏昏欲睡的躯体瞬间一震,继而双目大睁,眼珠也变得血红一片,连原本趴下的身躯都有要起来的趋势。
摩诃自是大惊,顿时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完全忘了还要继续。
墨泽顿时大急,为防止胡为忽然发狂出阵伤了摩诃,瞬间加**阵的威力,但由于过大的元力输入,面色也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
“继续,别停下来。”强行压下从心口涌来的血气,墨泽咬着牙看着摩诃道。
摩诃顿时回过神,吓了一跳,随即看见墨泽的样子又愧疚又着急,连忙静了静灵台,稳定心神继续输入。
而这次输入就容易多了。一来,第一次将元力输入胡为体内之所以为引起胡为那么大的反应,主要是因为首次陌生元力的侵袭,胡为体内自己的元力的自动敌对,由于陌生与不熟悉,自然反应较大,但这次由于摩诃的元力已经在胡为体内停留了一会,胡为体内的元力渐渐地接受了,那么,接下来自然就容易了许多;二来,墨泽法阵威力的加大,使得胡为体内的反抗意识愈发单薄,这样,里应外合,在两大上古血脉的配合下,胡为的反抗自然小了许多。
摩诃此时已然将神识跟随元力流入胡为体内,双目紧密,面容也变得雍容平和。
墨泽顿时松了一口气,小心地放松了对法阵的控制,缓缓地平复了一下自己刚刚有些紊乱的气息。
而此时,摩诃已经深入了胡为的力量聚发之处,丹田。然而,天狐的丹田就如同他们的灵力一般,不同的年纪,扩张度也是有限制的,而此刻,呈现在摩诃面前的丹田,赫然还是小胡为的丹田,而不是一个成年天狐该有的丹田。
那么,自然,以胡为的真实水平,丹田自是容不下如此庞大的力量,就如同小架子扛不起熟透了的葡萄藤,如若强行放上,结果要么是架倒果摔,要么就是架子龟裂强行撑住这股强力,然而,就算是第二种结果,架子没断,那么,若还有下次,或许还有一丝其余的小小的外力,架子也会立刻土崩瓦解,从此不复使用。
胡为此刻的丹田,赫然就是第二种情况,也就是过大的力量承压在他的丹田,导致他的丹田强行扩大开裂,一条条裂纹如同火焰石上的火纹线,丝丝血丝浮现在其上,看起来分外吓人。
而其外,由于丹田再怎么扩大也被限制在胡为这个年纪,故而其余过大的力量全部被散发到胡为的体内的其他脉络甚至身体里,这也就是为何哪怕这股力量明明胡为的丹田无法承受,但他的身体却还是被强行进化成了成年的模样。当然,也是由于这股过大的力量,致使“成年胡为”丧失理智、陷入癫狂。
而现在,摩诃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散落在血脉及身体内部的残余力量收集汇聚到丹田之处,当然,此时的丹田当然还是不能承受这些能量,那么,摩诃就需要在丹田之处,用胡为自身的力量再做一个“丹田”,来存贮这些胡为现在还无法承受的力量。
自然,不论是何种生命体,一个生命体内都不可能容纳两个丹田,故而,摩诃现在做的丹田,并不是真正的丹田,而是用胡为自己是力量,在他的体内,做一个相当于力量容器的东西。
胡为之前的力量,由于是天赐之力,都被自然地储存在时间里,只等时间到了,即可取用,摩诃自然不可能做出与自然媲美之物,故而,现在她做的这个力量容器,其实是相当于一个比较复杂的融合法阵与封印的一种东西,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较为高级的封印,确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