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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阿紫虽然从未在清浅面前表现过什么,但是却是匀出了更多的时间呆在清浅的院子里头。
清浅也不管她,好似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
阿紫正看的出神儿的时候,软榻上的人便是缓缓的睁开了睡眼。
微愣一下,阿紫便是轻声说道:“师叔,你醒了。”
清浅没答话,醒神儿了一会儿,这才‘嗯‘了一声。
阿紫起身将珠帐挑起来挂好,便是扭身去帮他拿外袍去了。
等清浅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的时候,外头的天儿才缓缓的白亮了起来,外头也是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人声和走动声。
阿紫站在他的后头替他束发的时候,不经意的问道:“师叔,今日咱们要不要去那‘弥玺鬼玉’现身的地方看看。”
清浅眸子落在铜镜之上,静静的盯着正在身后替自己束发的阿紫,良久,才开口答道:“昨个儿你和谁动手了?”
阿紫一愣,手下的动作顿了下才又继续了下去,弯着眸子笑道:“和易凌天师兄切磋了一下,师叔,这你都能看的出来。”
清浅不理她,换了话题说道:“今日咱们先去看看林大家主的病,再做定断。”
“好。”阿紫应了一声,手下的动静也是结束了。
清浅虽然冷淡,但是样貌身姿却是一等一的仙风俊逸,所以不论阿紫的束发的手艺有多差,也丝毫不影响清浅。
两人一齐到了外堂没一会儿,其余的几人也都是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
等到最后迟迟而来的凤卿到了之后,清浅才开口说了话儿:“炼羽。”
炼羽点头应声,“是,师叔。”
“今日你和凌天,凤卿,阿紫一齐去郊区的梁家村看看,之后便是要去那些出了事儿的人家中都问上一番,主要是细细的打听了那些人死态,回来在于我说了便是。”
炼羽听完,朗声应了。
清浅见他应了,这才继续说道:“剩余的人便是跟着我吧。”
分配完各自的任务,炼羽性子急,便是不再多呆,就带着三人和清浅告了辞就出门了。
因为林二爷曾经吩咐过,所以众人出府并没有受到阻拦,反而那门房殷勤的厉害,还悉心的和凤卿指了路。
炼羽和易凌天都是不喜那人的嘴脸,直直的便是出了门。
阿紫一见,便是扯了和门房说的热火朝天的凤卿忙不迭的跟了出去。
四人一齐出了门,走了一阵儿,街道边儿也是不再那么冷清了。
阿紫突然想起昨日见到玉茗城中的繁华,微微侧首朝着身边儿的凤卿说道:“师姐,这城中的人倒是心宽的很,出了这样大的事儿,难得还是这个热闹繁荣的样子。”
凤卿扫了周围一圈,轻笑出声:“阿紫,若是照你说的,难不成因为出了事儿,这城中的百姓便是要不吃不喝,呆在家中颤颤巍巍吗?”
阿紫嗤笑,叹声说道:“倒也是。”
在前头一步的炼羽扭头过来,朗声插话儿道:“而且这鬼玉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杀人的,昨日不是说了,非带是进过伏牛山采玉的人才会招致祸端的吗?”
阿紫点头应了。
四人便是继续沿着城中的大道朝着城门走去。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迎面而来的一辆马车缓缓的从四人身边儿行过,错过五多步的时候,那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马车里头的人探着身子朝着已经走远的四人唤道:“阿紫姑娘,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古怪的林七公子
被唤了名字,阿紫便是顿住了步子,微微侧首,朝着身后看了过去。
那人已经从马车中下来了,阿紫侧首一瞧,便是与他正正对上了眼儿,大约是有些眼熟的脸,却是一时间记不起是谁了。
凤卿也是跟着扭过了身儿,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才恍然道:“是林七公子,林思煜?”
凤卿的低喃声落耳,终于是让阿紫一下子想起了那缓缓踱步而来的翩翩公子哥是谁了。
在抬头去看的时候,林七公子已经顿步在两人两步远的地方了。
手中的墨水玉白折扇折在一起,左手掂着,轻轻的晃来晃去的,面前的公子哥不紧不慢的闲散样子,好似家中的父亲根本就无碍使得。
因为他方才唤得是阿紫,所以见他上前,阿紫便是先开口问道:“林七公子,可有事儿?”
林七摇头,眸光转动,将面前的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眯着眸子,温声道:“敢问诸位是要到哪里去?”
四人的行踪本也是没有刻意瞒人,且师叔也没有交代过要瞒谁,所以阿紫停顿了一下,便是温和的应道:“我们四人受了师叔的指令,去梁家村查看查看情况。”
林七一听,似是很有兴趣,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灼灼的盯着阿紫说道:“我正是闲来无事,不若,由我来为四位来路可好?”
四人本对去梁家村的路不熟,且也不知道梁家村村中的情形,如今有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带路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面前毛遂自荐的人是林家的纨绔七少,到底是有些让人觉得不靠谱。
前头等着的炼羽已经是不耐了,朝着后边儿朗声催促道:“快些走吧,耽误了时候。莫不要赶到天黑了。”
被炼羽这么一催,都是默默思考的两人相视一看,须臾。凤卿便是微微点头朝着林家七公子笑声说道:“公子莫急,容我去问了炼羽师兄再做定夺。”
林七自然不拒。点头便是做了个请的姿势。
凤卿离开之后,林七便是又靠前了一步。
两人的距离有些近,近的阿紫连他眸中流转的光芒都能看得清。
“阿紫姑娘是哪里人?”
微愣一下,阿紫才意识到林七是在问自己。
下意识的微微后退半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些,这才抬头眸光不悦的说道:“林七公子未免太唐突了些。”
林七被阿紫这么一喝,眸中的光芒便是缓缓的掩了下去,换上浅浅的笑意。微微颔首饱含歉意的说道:“是我唐突了,姑娘莫怪。”
阿紫其实也不生气,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这林七看自己的眸光之中总有股说不清的感觉,阿紫只知道这感觉让自己全身都是不舒服的很。
这般想着,阿紫便是不欲再和林七打交道了。
好在凤卿正好折了回来,却也没让两人尴尬。
“走吧,林七公子有劳你带路了。”
林七面上一喜,便是急匆匆的扭身摆手打发了马夫和小厮,这才促步跟上两人已经走开的步子。五人一行,缓步朝着城外的梁家村走去。
出了城,林七便是不急不慢的跟在阿紫的身后一步距离安安静静的走着。这次倒是没有唐突的问什么话儿,但是却仍旧惹得阿紫心中发毛。
凤卿大约也是看出了什么,步子放慢了些,越过阿紫朝着一侧走着的林七笑道:“林七公子不是要前头带路的吗?怎么?反悔了?”
凤卿是轻笑着说的,似乎真是在与他玩笑。
前头的炼羽也是听见了凤卿的话,当即便是插话进来:“是呀,七公子,来来来,你快指指这前头的岔路该走那边儿。”
炼羽也是说了话。林七便是不好推辞,应了一声。便是加快了步子跟上了炼羽。
阿紫和凤卿落了他们五步余的距离缓缓并行走着,凤卿盯了前头的背影一眼。似是无意的笑谈,“阿紫,师姐怎么瞧着这林家七公子对你格外的关注的呢?”
被凤卿点明,阿紫慌不迭的摇了摇头。
声音中带着避之不及的味道,但还是压着小声道:“师姐,你快别说了,我这后背都是凉飕飕的。”
“怎么?”凤卿侧首,噙着笑看着一脸不悦的阿紫说道:“你怕什么?我却是瞧着这林七公子样貌家世无不是极好的,又不是什么妖兽恶鬼的,竟然把你骇成这个样子?”
阿紫不理她的嬉笑,一脸凝重的答道:“师姐,你莫要玩笑了,阿紫是真的觉得他看我的时候有些不对劲儿,我也说不清楚是哪儿不对劲儿,总是就是不对劲儿了。”
阿紫的慌言慌语使得一侧本来噙着笑意的凤卿也是跟着凝重了起来,重新将视线放到前头正和炼羽说话的林七身上,看了半天,却也没有查看出什么不对劲儿来,只得摇头叹声作罢。
最后却还不忘提醒阿紫一句:“说正经的,不管他盯上你是存了什么心思,你也要小心些,到底还是清水之上的女弟子,若是被个俗世的纨绔占了便宜,莫不是要让人笑话死。“
虽说凤卿的话儿严重了些,但是却也是句句在理的关心话。
阿紫没多言,只点头应了。
虽说有看着林七的时候些不舒服,但是心中还是不怕的,自己到底是清水之上的弟子,难不成还会被他一个纨绔给占了便宜吗?
阿紫这般一想,便是有些轻敌了,以至于后头被逼到绝境,孤立无援之际,阿紫对此时的掉以轻心追悔不已。
林七公子虽是个有名的纨绔,正业不成,但是这吃喝玩乐倒是有一套。
有他带着,竟是捡了好走的近道儿走的,一会儿世间。五人的步子停了下来,宽道之上一个三人高的石柱门便是显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林七公子遥遥一指,稳声说道:“瞧。到了。”
石门之上,石头刻成的牌子与石梁浑然一体。上头雕篆着‘伏玉门’。
炼羽打首站着,看了那三个字半天,才扭身朝着林七不解问道:“我还是认字的吧,那明明是‘伏玉门’,哪里是什么‘梁家村’?”
炼羽说完,冷不吭声的易凌天也是皱着眉头朝他看了过去。
林七摆手一笑,抬起手中的玉白折扇遥遥一指,温声说道:“修士莫急。过了这‘伏玉门’,后头便是‘梁家村’了。”
听他这么一说,炼羽才作了罢,二话不说的便是抬步走远了,边走边扭身朝着身后还在原地的四人说道:“快些吧,咱们这么闲散,什么时候才能办好了事儿?”
炼羽说完,便是扭头大步走开了。
后头的四人不用他再说,便是紧紧的跟了上去。
过了‘伏玉门’,再沿着宽道朝前走了百余步。一个古朴安宁的小村落便是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阿紫顿住步子,就听见前头的林七说道:“到了。”
大约是因为梁赈出事儿的缘故,虽是大白日。但是这小村落却是格外的安宁,甚至有些安静的过分了些。
炼羽打首进了村,粗粗的感知了一下,便是知道这村中还是有人的,只不过都是躲着没有出家门罢了。
摆手招呼了凤卿上前,炼羽稳声交代到:“你去叩门看看。”
炼羽虽说是个粗急的性子,但是处理事情起来也是不含糊的。
梁家村遭此劫难,难免人心惶惶,警惕性高些。
如今让娇柔的凤卿去叩门。总是要比的上他和易凌天效果好的多,最起码人家也是会看在娇柔美人儿的面子上说上两句吧。
凤卿顺着土道接连着叩了三户人家的门。到了第四家的时候,院子里头才传出了一阵儿缓缓的脚步声。
紧阖的木门从里头拉了一条缝。一张满是褶皱的灰黄苍老面庞便是探了出来,挨个将门外的人打量了个遍儿,这才沙哑着声音朝着凤卿问道:“姑娘,有什么事儿吗?”
凤卿眸光柔和,轻声道:“老人家,我们是清水弟子,奉师命下山解决玉茗城中的鬼玉之祸,所以想向您问些事情,不知道老人家……”
凤卿的话儿还没有说完,那老头便是将门全部打开,眸光中的警惕之色也是散了开来,微微颔首抬手请道:“既是清水高人,便是进屋说罢。”
凤卿面露惊喜,连声道谢。
可是那老人家明显不敢受这礼,措步躲开之后才关了院门跟着五人进了内院。
由着是大白日,所以一行人也是拒绝进内堂,只是在院中的成片的藤蔓下头的石桌旁围坐了下来。
众人坐定之后,从内堂里头又走出一个瘦弱的妇人,身侧还偎依着着一个腼腆的小孩儿,妇人上前替众人一一添了温茶,这才退了下去。
其实不用多说,五人都是感受到了这院中的一股悲凉的氛围,不用想,便是知道此次鬼玉之祸怕是也殃及了这个家庭。
轻咳一声,炼羽难得的放轻的声音说道:“老人家,你可知那梁赈家在何处?”
炼羽说话直,一开口便是直接问了正事儿。
但是明显这事儿是老人不想多说的一块伤口,炼羽倒好,一出手便是将人家的伤疤给揭了开来、
老头沉寂了机一会儿,眸中初初染上的悲切之意也是散了,一双苍老混浊的眸子里头只余下一片平静。
大约是经历过切肤之痛的人才有的那种被迫的淡然。(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荒村
老者浅浅吐了口气,声音带着一抹沉重轻轻的院子当中散开:“梁赈家院子都荒了,没有一个人儿了,你们还要去么?”
炼羽顿了下,才点了点头,“要去的,只是在这之前想和您问些事儿。”
老者点头,眸光落在了众人面上:“请说吧。”
大约是氛围有些沉重的原因,除了前头的一问一答的炼羽和老者,其余的人都是端坐着细细的听着,一言不发。
“自打那鬼玉被供回去之后,梁家村丧了多少人命?”
老者眸子微微眯着,沉寂着想了好一阵儿,这才开口叹道:“起初鬼玉的事儿,大家也都是捕风捉影的听了点的,梁赈一家子的死却是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只当是一场祸端罢了。”
话儿到这儿,老者突兀的顿住,深深的叹了口气,才唏嘘道:“都是世代靠采玉为生的人,就是真的知道了那山中去不得,也还是有人存了侥幸,非要用运气换命。”
老者的轻叹声显然与炼羽的问题无关,但是却无人开口阻止,任由他叹完之后,才开口接上了了之前的问题。
“那鬼玉是被偷偷送回去的,自那以后上山采玉的人回来没两天儿便都是莫名死了,后来,人们才慢慢的醒悟过来,那山已经是上不得了,如今的梁家村,一大半的人都是死了,这剩余的多半是老人、孩子和女人。”
老者缓缓的说着,并没有过于激动的情绪,倒是这份平静却是让人心中一颤。
“竟然是出了这样打的事儿,那为何,玉茗城中却是看不出有什么特比的变化?”
话儿是阿紫插口问的,声音轻轻却染着一丝悲凉和不解。
老者越过炼羽的肩头看向身后那个年轻的女子。微微摇头,难得竟是笑了出来,只不过人人都是看出了那笑意中的苦涩和无奈:“姑娘不知。城中的大户采玉都是有固定的节点的,每次一进山。便是长长的一队人,一呆便是要呆上半个多月的,哪里像我们这样的人,都是闲散的采玉人,随时随地便是能进山的。”
老者的话儿阿紫听了个清楚,原是这样,那此次鬼玉之祸,正是因为并未赶到进山采玉的节点。所以城中大部分的大户都是躲过了这次的劫难吗?
微微吐了口气,难怪?
四面的城墙,围住的是安逸和繁华,墙外头却是这幅萧瑟荒凉。
众人心中都是有些沉重,但是林七身为林家的贵公子,自然是对于此事儿没什么太多的感受了。
当即便是问道:“你们又是如何确定那定是‘弥玺鬼玉’在做祸?”
老者看了林七一眼的,便是知道这人并非是和清水的众弟子一道的,贵族公子的纨绔气息一眼便是被看了出来。
虽然知情清水弟子都是知道此番祸事林家在这其中占了多少的分量,起了多少的推动作用,但是和老者一样的百姓们却是不知道的。若是要算的话,到底那‘弥玺鬼玉’是梁赈挖出来的。
所以老者虽然不喜这公子哥,但是沉寂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作答了。
“起初是不知道的,但是那些人的死相都是由想通之处的。”
“相通之处?”炼羽皱眉,追问道:“请老人家详细说来。”
老者点头,微微抬着眸子细细的想了下之后,才开口说道:“这‘弥玺鬼玉’打老祖宗哪儿都是传下来的教训就是大凶之物,绝对是碰不得,可是那背后的富贵又是那样的大,怪不得梁赈那孩子受不住诱惑的。”
叹息完了,老者才回到了正题:“起初时候大家都是没有注意。到了后头人死的多了,大家才发现了。那些死的人都是之后进过山,采过玉的。回到家之后都是无恙的,但是过了夜之后便是醒不过来的,若说死相倒也是极恐怖,唇没有血色,而是成银白色,眸子里头的眼白都是没有了,全成了漆黑色。”
炼羽听完,垂着头沉吟了好一阵子,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老者便是皱着眉头接着说道:“要说也是奇怪的很,被鬼玉诅咒的众人死相都是一般无样的,但是最前头的梁赈一家子却是没有这个特征,真是怪呀!”
在座的四个人对于老者的疑问都是清楚的很,梁赈并非死于鬼玉诅咒,而是死于林家的贪欲之下。
但是没有师叔的命令,这个事实便是不能随便的说出来的。
炼羽是急性子,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凤卿在一旁轻轻的吐了口,便是先开口缓解了这莫名的氛围:“说到底梁赈是请了‘弥玺鬼玉’的人,那鬼玉不也是送了他家一场富贵的吗?所以说这梁赈一家和后头上山的人怎么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