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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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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拉着她的肩膀,声嘶力竭的用力掐着她,打她的背,捂着她的嘴,她听见自己的尖叫声高耸入云,扑腾乱踢。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叫你活不得!”

司南从回忆中恢复过来,低低的笑,假的,都是假的。天医对她的关怀是假的,为了一些莫名的原因,早就放弃了她,任凭人欺负她。父亲司挚、母亲阴雪华也是假的,不是她的亲生父母,所以从没对她进过一丝父母的责任,没有关心过她。

然而最最可恶的,还是碧孤帆!

他收了柳氏的好处,竟然在圣山收徒的时候弄鬼,刻意……丢下了她!

而后她找到他,那么苦苦哀求,跪在地上,嗓子都哭出血来,他不屑一顾!

她在司家束手束脚装乖了那么多年,她的梦想差点夭折,她被迫从东陈逃离,初进仙门受了那么多折难,起因都在他!

他不负责任,他阴险卑鄙!

如果能一开始能司梦一样,顺顺利利进入圣山,她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

回想起刚刚在李浮屠身后,看见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司南咬着唇,“碧孤帆……是你!是你!我不原谅,绝不原谅!……你且祈祷我不会有出头的那一天吧……不然一定要你知道,什么是人生最大的错误!”

而此时,青槐和铁掌峰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无力。

他们看着圣剑劈光融化成光影,重复着过去真实发生过的景象,震惊的就像风云色变,“怎么会……怎么会呢?”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七十四、身世成谜

七十四、身世成谜

封闭的密室内,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青槐和铁掌峰两个人目光炯炯,全神贯注的盯着劈光凝成景象中。两个高大的身影和光影形成的景象混合一起,纵横交错,迷幻的分不清时空界限,晃花了眼睛。

——这应该是一个无月的夜晚,清冷,孤寂。

——是十一年前的东陈岛。

画面并不清晰,带着白纹裂点,仅能依稀可辨,是一间凄凉阴暗的石室内。

仪殊自此之后,变消失了。如果没有意外……只怕她就陨落在此吧昏黄的灯火摇曳得拽出长长的影子;映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虽是一团光和影,可是那时的气氛,浓郁的紧张,静到极处的不安,如同在墙壁之上扭曲的花纹,在人心里滋长攀爬。暗红、幽绿、墨黑的花纹,浓墨重彩,画下的人一定心中曲曲绕绕,藏着理之不清的思绪,和无法理喻的阴暗欲望。

一名男子,身材高大,全身笼罩再黑色斗篷中。他面对墙壁,而把微微弯曲的背脊对着画面,身形紧绷着,像弓着的弯弓一样,看起来很是紧张。

——铁掌峰瞳孔微微一缩。这个男子,绝对不是他曾经见过的司家的家主司挚!

他是谁?这不是仪殊的生产之日么?怎会别的男子在此?

画面一转,如剥离的拼图碎片,一道道扭曲的波纹涟漪般自上晃下——时间久隔,即便以“劈光”只能,也难以重复清晰了。

掩映在青铜泛绿灯火下的幽暗密室,呈现诡异的妖绿色彩。在占据画面不到十分之一的小方格内,可以见到一名女子双腿张开的下半身。她的旁边,是一道虚幻的白影,移动转身时,可以看出是一名女子……在接生。

不知晃了多少时间,孩子还未生下。而这时,司挚木然的从里面走出来,挡住了后面的影像。他眼神空洞,手里握着一张泛黄的纸,嘴唇无力的颤抖,如同雕像的往地上一坐,任凭后面的光影如何变动,至始至终,姿态不曾变化一下。

画面开始推进,青槐集中精力看司挚手里的那张泛黄的纸张,奈何时间太过久远,只一闪而过,看到如梅花般点点血迹。

“我,绝不原谅……”

如地底深处发出的声音,低低地吼。从肺部挤压出的气流,在空气中隐隐震动——司挚的口型能够明显的判断这种激烈的情绪。

同一时间,他的脸扭曲着,似被强烈的痛楚和羞辱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滔天的恨意,恨不得毁灭一切的恨。

就在这个时候,一弯鲜红的细流,如同小蛇一半从那间小方格的房间流淌出来,一直流到门槛外……流到司挚脚下。

青槐和铁掌峰同时心一紧,被这阴森恐怖的气氛感染的不能说一句话。

半尺白绫扯的襁褓,露出一个三角头颅的新生儿。画面对准难产出生的孩子,竟然显出了一丝柔情。只是在这种阴森气氛,更加诡异了。

孩子很小,只有巴掌大,顶端的胎发打了一个漩,还沾着黏黏的白的红的血迹和羊水,眼睛未张开,只有两条长长的细缝,一根睫毛也无。团团的脸像个变形的包子,褶皱明显。塌塌的鼻孔朝外,微弱的呼吸着。

那名一直在忙忙碌碌接生的女子,梳着未嫁女人的发髻,纤腰盈盈一握,面孔不清,只能从气质中,隐隐看出是一位受过良好教养,品格端庄可敬的女子。她坐在仪殊的身边,抱着孩子,给可怜的母亲看她用生命换来的另一个小生命,语气轻轻的,“看一看吧……”

仪殊的面孔藏在昏黄灯火下,汗渍湿了她的鬓角,模糊的只能感受到她在剧痛之后的骤然轻松,遭受磨难之后的恬静与安详。

她的眼角滑过一滴泪,不知是悔,是恨,是遗憾,还是忧伤没有留下一句话,她走了。【。 ﹕。电子书】

石室内昏黄的灯火熄灭了,只有那无力的叹息声声,悠悠的回荡着。

“圣剑劈光”掉下光滑白石板,由刚刚的光和影凝聚成一团灵光,软软蠕蠕的,不甘扭动着,似乎也在为堂堂一代妖主居然死的如此无声无息而不满。它富有灵性的敏锐直觉,发现发现身边两个人也处在震惊之中。

奇怪的,根据它两千年二十多位主人的经验,人与妖不是不以类聚吗?看到大敌妖主的死亡,他们应该高兴才对嘛?

作为这个世界中最为神秘长寿的另一种生命,小劈光当然不能理解人的思维。壹加壹何时等于三,这个问题就足以让它不多的灵性大脑短路了。

青槐和铁掌峰惊讶的不是妖主仪殊的离去,而是……刚刚襁褓中的孩子,丑是丑的点,可那两条白嫩嫩的大腿之间、挺翘的小东西,太明显了!叫人忽视不了。

儿子?居然是儿子?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是喜是悲。

这么说了,所有的担心,还有那悬在头顶的利剑,已经卸掉了?

不约而同,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是儿子就好。

仙道与妖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灵窟妖是母系社会。

据说大妖神是女神,因而偏爱女子,只有女性才能得到它最高一级的恩赐。尤其在妖王晋升妖帝、妖主,必须得到大妖神的“神赐”时。

现在万妖之窟的妖主就是雌性。她座下有十八妖王,其中有三名女妖王。但这三名女妖王,是仅有可能晋升妖主级别的妖王,地位明显高一层。

别的不说,如果狮王是雌性,那么被困在天玄山,只怕立时引起妖主不满,认为是对她的挑衅,从而引发仙妖大战!

妖主的儿子,地位大概等同于东陈岛家主女儿。虽然同出一个血脉,但未来可以预料的前途,加上尴尬的地位,让人可以不必担忧能造成什么风波!

这就像一个简单的道理,除了妖界的普遍共识:儿子在不成器,还可以继承香火,而女儿在出色,终究是别家的人。

青槐和铁掌峰同时卸下心头重担,不用担心小小的司南未来会给他们造成多**烦。可紧接着,一个疑问升起来,司挚把那儿子藏到哪里去了?

司挚的二子四女,儿子只有司鼎、司亭,一个十六,一个十三,年纪明显不对。

年纪对的,只有两个女儿。

一个荒谬的想法,近乎异想天开

“司南现在这里,她是女孩无疑。但司挚六女——自小进了霁雪山,深居简出,外人少见,会不会男扮女装,掩人耳目?这个孩子,留着始终是祸害!”

青槐淡淡不语。

雪阳宗一直与九阳仙门貌合神离,即便去探查,也查不出什么!

他感到,已经发现冰山一角,这个巨大的隐秘,一定东陈岛苦苦隐藏的秘密!可惜他们手里仅有两件司挚的血迹沾染过的法器,还是青萍去世之后,她的侍女留下左纪念的。两次使用“劈光”,灵性已经被消耗殆尽。无法再使用了。

如果司挚六女不是仪殊的儿子,那么,那个孩子去了哪里?又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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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七十五、该冒险了

七十五、该冒险了

生命是一往无回的旅程。一如断了铁索的山路。

大比之后,在李浮屠骄奢逼人的气势下,连掌门青槐都退避三舍。幸甚不久后,他的东川九阳仙门之行,到了下一站碧阳宗。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厚道,不过所有门人弟子,都庆幸着祸水东引,差点在李浮屠离开的时候,呼唤庆祝了。

在这种情况下,司南默默无闻的过着自己的生活。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暗暗和李浮屠定下十年之约,更没有人知道,她无人处偷瞪碧孤帆的眼神,充满了毁灭的恨意。

日子平淡如水,波澜不兴,就像平静的水面下,没有人能看清内部的波涛汹涌。

司南现在的生活很是简单,每天两点一线,在静梧院和药舍穿梭,吃睡在静梧院,白天就在药舍帮忙,虽然注定不能进入医门了。但还可以和药童这个朋友玩耍、聊天,顺便照顾中毒后行动不方便的德医师。

现在,多加了一点,去莲华峰。

因她曾经向掌门青槐提出一个要求——学习仙文。

这个职责,本应该是阿萝的,不过她以“忙碌”为名,拒绝了。

对此,司南表示理解。

如果她不曾生了“顺风耳”,不曾听见阿萝背地里说的那些阴损刻毒的话,她会为失去和阿萝亲近的机会而遗憾,甚至会失落——从前她是多么喜欢阿萝啊,把她洒脱的英姿当成前世的自己。

现在么,她很高兴,不用在阿萝面前辛苦的伪装。

莲华峰上,山石奇景,花木扶苏,藤萝倒挂,入眼尽是一片新翠的绿意。

主人御岚是一个第二眼帅哥。初一看,只觉得顺眼,说不出什么奇特之处。只是眉眼分明,五官和善而已。只有与之相处,用心感受之后,才能感受到他看似矜持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善良真挚的心。

“这时zh—u,练习发声的时候,和乌、苏、卢、胡、图分开,嘴唇微圆。舌尖抵着,轻声吐——”

御岚教导的时候十分耐心,细心,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经验分享,“其实仙文简单,只要掌握其中构词技巧,不过一个月就能学会了。”

司南认认真真的做笔记,一本巴掌大的小本子上,密密麻麻写着鸡扒过似地字迹。除了她,保证没有人能认得。

她喜欢这种教学方式,讲究互动,教的人用心,她也学得用心。和邵亦雨有问有答,不问就不答不一样,御岚不是刻板的,机械的,教导这是一,这是二,你记下就完了。而是连同每个词语的起源,演变的变化,一起传授给她。让她能在学习之余,对其中的背景有大致的了解,学得兴趣越加浓厚。

“仙文与现在甘琅大陆的通用文,其实同出一源。倒不是仙道中人故意显示不同,刻意额外创造这种字体来,而是因为用处不同才分开。平日里修行者,说话写信,都用通用文字,只有撰写的书籍,尤其是不欲外人知晓的秘籍,才会使用仙文。”

“最初的仙文,是每一个宗门记录的一两个奥义无穷的符号,后经过千年演变,将之融合,才变成独一无二的仙文。”

“仙文是没有吃饭、睡觉、喝水,这种词语的,只有辟谷、打坐、玉液、旋照等这类专用词语,后来大师‘种诚恩’又将仙文简化,创立出一门独立的学问,名‘咒’,糅杂了音宗的‘破音吼’,张口吐字,便能生生震晕一个高手,威力无穷。”

“这本《东川风情志》混合了仙文、通用文,你看不明白,因为它某些关键地方使用了仙文的引申意思,语义含糊,我给你讲讲里面的背景故事,你就明白了……”

司南看着御岚温柔的侧脸。记忆的关卡破闸而开,好像回到了和天医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候,这么想着,那点绮念,就像太阳光下七彩的泡泡,在上升的途中猛然炸裂

“你怎么了?”御岚对人心十分敏感。

十天相处,虽然不可能产生什么深厚感情,但是对司南,他确实有种对孩子的关怀之情。

他点着司南光洁的额头,微微担忧的说,

“是不是担心医师德?”

司南没有摇头。她总不能说,我刚刚对您心猿意马来着。

“你要是担心他,就多去看看他吧。至于仙文,什么时候学习都可以……”

司南惘然的下了莲华峰。

她的心中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脱离掌控

为什么呢?她奇怪着。自然是不可能在对于御岚产生什么不伦之恋,而是对他的口气,那么遗憾,那么伤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吗?

快步走向药舍,风儿轻轻吹拂着她的身体,踩在遍野的绿毯,感受其中的柔软韧性,她感觉自己越来越轻盈,好像小跑就能飞起来

药舍内。药童满头大汗的煽火煮药,弥漫的药气布满了整间房间。

医师徐平日都在自己的诊室内,而郑赏因为鼻子的缘故,早指了一事,远远的躲了开来。

只有小药童一个人忙忙碌碌。

他一路小跑着,送药给医师德。

“师傅,快点吃药。小南要回来了。”

司南站在浓密的树荫下,表情是略微疑惑的。她的脚步轻盈,与周围气息融为一体,呼吸为不可闻,在准备推门而入的前一刻停住的动作。因为她听到了药童的话。

谁也没有察觉她无声无息的提前到了药舍。

怕我回来吗?司南不明的想着。

她转回药房,一个人沉思地看还未熄灭的炉火,以及倒进灰烬的药渣,“还阳草?大司命?还有这个,是百年老山参?”

这些药物贵重且不提了,它们共同的功能——用来吊命。联想到御岚的充满遗憾哀伤的口气,再亲眼看见这些药物,她全明白了。

砰铛一声,药童回来了。他手足无措的看着司南,“啊,小南,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嗯,今天学的比较快,御岚师叔说,我可以早点回来。”

司南淡淡的说,表情看不出什么。

“哦。”药童偷眼瞧着司南的脸色,连忙说,

“累不累?你要是不忙,去看看师傅吧,师傅的精神好多了呢。”

他殷勤小心的看着司南,却不妨司南突然开口道,“还有多少日子?”

药童脸色大变,期期艾艾的,“小南,是、是师傅不让我告诉你的。”

“我知道”司南的语气淡然。

“我就奇怪一件事,他不是代替天医门出赛,赢了毒门吗?而天医门的老家伙也拿出了珍藏的‘九转玉露丸’、‘金刚保命丹’、‘草还丹’给他服用,他怎么还会,还会死?”

一句话,问哭了药童。他虽然精明伶俐,狡猾聪颖,可说到底只是一个八岁孩童。顶着巨大压力的他,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眼泪像拧开的水龙头,吧嗒吧嗒的掉下来,“那些药早就比试的时候就吃的,不然也熬不到今天……师傅是与毒蛟女对战,那个天杀的毒女人。下的毒药,自己也没有解药的……呜呜,全靠着这些师傅以前给人治病,那病人送的名雪山老山参吊命,师傅还说不要浪费,可我不要,不要师父死……”

大好天气,司南却觉得自己头顶好像飘来一朵无缘无故的黑云,阴气沉沉的摆出要下雨的姿态来。

“那个臭女人,和他有仇?”

“你怎么知道?师傅以前是、是得罪过毒蛟女。比试的时候,她就说,师傅要是中毒之后还活下来,仇怨一笔勾销。若是死了,也怪不得她。”

司南站在原地,怨气从涌泉穴底直直冲上头顶的百汇穴,逼人的杀气冲得药童说不出话来,甚至有些畏惧的退后一步,随即想到小南是为了师父才这样,心中的忌惮、害怕才少了些。

“老山参还有十天的量,用完之后,我也不知道改怎么办了”

司南被怨怒冲险些失去理智。此时的她,自然不知道六年后的某一天,她会在毒蛟女的立场上,用更激烈的方式,更匪夷所思的手段,击败了她曾经仰慕过,依赖过,喜欢过的天医,狠狠践踏了医门的尊严。现在的她,只是为医师德的遭遇而难过。

为医门付出良多,还是被抛弃了吗?

所以生存无望,就回到这里,默默无闻的去死?

她的心中,酝酿起对整个医门的不满,和怨恨。

就连司南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独独因为医师德不平。

她藏起自己所有的爪牙,收拢所有不该有的情绪,以至于,她自己都相信自己是个纯白善良的可爱女孩。

初见海冬青便为其绝世风姿而倾倒,可清醒的知道两人的差距,不是光凭她的努力就能改变,所以她极力克制。而后再见碧孤帆,恨得咬牙切齿,也毫无行动,默默忍受。任凭强烈的爱与恨,如同冰与火混在一块儿,让她身处火深火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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