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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恶魔堡垒所在的时空。”
如果在这里,我们是鬼的话,那狗妞她们那些魂魄又算是什么?
想到这里,我立即低声唤道:“狗妞……狗妞……狗妞……”
“小杰哥?你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狗妞飘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就在这房子门口的台阶上坐着的啊!”
“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四面八方都是对面不见人的浓雾?”
“浓雾?”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哪里有雾?”
“就在我们的眼前!”狗妞叫道。
看来我们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里了。我只好叮嘱她保重,然后就站起身打算去别处看看。
“别走丢了!”母亲喊道。
看这条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头的破胡同,房子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缝隙,我能走丢到哪里去呢?
我随便找了一间房子,来到门口,试着用力推了推街门,只是轻轻晃动了几下,没有打开。
天色更暗了,太阳应该早已下山了。
母亲这时突然警告大家:“大家注意了,从现在开始无比多加小心!如果你看到了什么感到可疑的东西,那么它一定就是危险的。”
大家都在歇息着。静香仍然寸步不离地守在美琳的身边,喂着她牛奶。四只可爱的猫咪好奇地趴在她们的周围,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佳瑶姐打开了她的后备箱,从里面拎出了一瓶啤酒,咬住瓶盖稍一发力,就已经启开了瓶子。
我没敢再去注视佳瑶姐大口饮酒的样子,光是那“咕咚咕咚”的一阵响,就足以证明她的酒量。虽然之前在老鬼烧烤的夜市摊上见过此番情景,我还是感到非常不习惯。
“难道要在外面过夜?我们就不能打开屋子,进去休息吗?”我郁闷道。
“可以,但是概率非常小。”
我撇下众人,信自往前面摸去,一连经过了十几户同样的人家,无不门窗紧锁,令我奈何不得。这条容得三人并走的青砖小径可谓九曲十八弯,当我再回头望去时,已经是只能听到同伴们的声音,见不到其人了。
“喵——!”一声尖锐的猫叫自我的头顶响起。
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大黑猫正埋首弓腰,立在屋顶蓄势待发,随时要向我扑来。
我尽可能将自己的举止调整得友好一些,向它招手道:“猫咪乖,我不会伤害你的。”
大黑猫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仍旧用一双黄豆眼瞪视着我。
我突然想起,静香也带着四只猫咪呢,何不让它们做个朋友?
“小黑,只有你一个吗?跟我来,让你认识几个同伴好吗?”我和风细雨地说道。
大黑猫好奇地观望着我,已经放弃了半数的敌意。
“我说的是真的,那边有一个小姐姐,她领来了四只小猫咪呢!”
听我这么一说,大黑猫才完全松懈了下来,懒洋洋地“喵”了一声,就冲我做了个鬼面……那表情似笑非笑,怪诞异常,绝不是一只猫咪所应具备的面部表情。
莫非这是什么灵物不成?
容不得我再细细琢磨,大黑猫已经迈开了四条粗胖短腿,熟练地沿着房檐像我们的大队人马那边溜了过去。
“喂!你等等……用不着这么猴急吧?”我在后面追着喊着。
可大黑猫已经放开了腿脚,顷刻间便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了。其实我离歇脚中的众人并不算远,再拐过一个弯就能见到他们了。
猛然间,一声凄惨的尖叫自窄巷那头传来,分明是静香的声音。
第四章 似曾相识
静香常年同猫儿相处在一起,若是她的惊叫是因大黑猫而起,只能说明那只老猫极不寻常。听到静香的叫声,我甩开两腿,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了回去。
但见大黑猫正落在静香盘起的膝盖上,伸出了前爪,肉眼难辨地迅即扒住她的套裙领口,身子稍稍一侧,裂帛之声已经骤起。
静香面色灰白,手掌慌忙护在了胸口,战战兢兢地背蹭着墙向后挪去。
旁边的四只小猫咪见到主人受到惊吓,均是爆出了超乎想象的嘶鸣,一齐弓背压底身形,猛势朝大黑猫扑去。
那些小猫我先前在静香的家里都见过,所以大约摸都能叫出名字。
尤其是那只黑褐条纹相间的肥猫,“老虎”,攻势最为猛烈,上去双爪一掀就弹开了大黑猫的脑袋。大黑猫估计也没有预料到会遭受如此强烈的反击,顿时惊得连连后退。
未等大黑猫再缓过神,一声杀猪似的嚎叫从小巷的对面传来,羊羔疯发了疯似的盖了过来,以自己骨瘦如柴的单薄身躯压住了静香身上。
那只未遂的大黑猫见势不妙,自知寡不敌众,只得灰溜溜地退到了三米之外,看样子却仍不甘心,转过了身,龇起满嘴的牙,面部扭曲成为一副奸诈的狞笑,最后发出了婴儿啼哭似的春叫。
天色越发地昏暗,幽险莫测的猫鸣不禁令众人毛骨悚然。四只小猫咪并不惧怕,默契地在大黑猫面前做好了备战姿态,呈扇形将它围在了里面。
大黑猫没辙了,只好似有留恋地远远甩了静香一个冷笑,运起强有力的后腿,窜回屋顶扬长而去。
我们费了好大功夫才将老凌凌扶了起来,本就心虚气弱,再加上陡然剧烈活动,羊羔疯的干脸愈发地蜡黄,靠在墙边歇息了许久才缓过来。
母亲和佳瑶姐紧张起来,分头往小巷两头附近查看了一番,回来后立刻警告我们道:“从现在开始,女孩子千万不可单独行动!我们已经非常接近堕落之湖,决不可轻易与任何外形的陌生小动物接近!”
我极不放心地来到了老凌凌旁边,那里已经有许多人围了过去,关切地询问她的状况。
老凌凌虚弱地上着气,小凌凌为她撑着活骷髅脑袋,静香拿了奶瓶耐心地为她补充水份。现在的她,如果不是一双眸子还在眼窝深处偶尔打着旋旋,准会被不知情的人误认为是一具经过了风沙洗礼的干尸。
老凌凌吸了几口奶汁,就向她们俩摆了摆手,让她们远离了。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开始告诉我了。我的心情复杂无比,一方面很期待她告诉我更多鲜为人知的秘密,一方面却又总感觉她这是在为自己抓紧交代后事,同她相处的时间已经可以用分钟来倒计时,不禁心痛阵阵。
佳瑶姐解下了围在自己脖子上的小花,立刻引去了好多胆子大的小家伙,就连西尾女士的两位贴身萝莉,也好奇地凑了过去,伸出嫩嫩的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触摸着它的鳞片。
母亲有意把剩下的人叫到了另一边,陈海客和孬蛋两个男孩子像卫兵一样,雄纠纠气昂昂地守在了她们周围,警戒着四下的环境。
羊羔疯混哑地干咳了一下,抽了口气:“基本上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告诉过小凌凌了。自然,要让她完全接受这一切肯定是需要时间的,我的离去一定会给她造成极大的打击。至今我仍感到不可思议,但也因此而欣慰,因为另一个我将会继续长久地陪在你的身边。”
我理开了老凌凌额前的一缕白发,揪心地说道:“要让我说多少次呢?不许丧气!你会活下来的。”
老凌凌苍白一笑:“笨蛋小杰哥,我江老婆子不胜感激你。咱们不如做好最妥善的准备吧。介意我讲讲自己的故事吗?”
“尽管说吧,我都听着呢。”
羊羔疯后脑勺贴住墙皮,闭目思索了片刻,我还以为她累得沉睡了过去,正要去摇醒她,羊羔疯这才出了声,嗡嗡道:“总的来说,我是因为不满郝友艾对糖果理事会的利用才被逼成了今天这幅人鬼皆非的德性。”
“这我可以理解。”
羊羔疯再一次闭起双眼,好让自己的思路更加清晰,继续为我娓娓述说着她的故事。
“起初,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郝友艾对美琳所做出的那些兽行。有一天,郝友艾突然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三言两语便骗取了我的掉以轻心,遂动用针剂为我植入了胸口这颗催老装置。
作为很要好的伙伴,我同丽丽便经常抽时间,找机会尽可能多地陪在美琳的身边,为她拂去身心的伤痛,郝友艾对此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点毕竟没有威胁到他的直接利益,知道真相的似乎只有我们两个,凭此微薄之力,我们根本无力将他的老底揭示于众。但是,有一天,我却发现了他正在谋划中的一起更大的阴谋。”
听到这儿,我不禁打断了她,诧异道:“照顾美琳的,只有你和丽丽吗?静香呢?”
“我讲的是在另一个时空的事件链,当然会有许多与此刻的现实不同。举个例子,在那个平行的世界里,你来到糖果理事会的时间整整比这早了四年。”
“那时的我是怎么认识你的?该不会又是那次家教吧?”
“当然不,你根本没上过大学。”
我惊道:“是吗?”
“听我说嘛!”羊羔疯稍稍提起了精神,面色居然突然红润起来,看样子是想起了什么令她兴奋的事情。
在那个我不曾去过的世界里,十岁的小凌凌同样自小生活在一个不太正常的家庭里。由于父亲常年工作在外,母亲也将大部分精力倾注在了凌凌刚刚半岁的弟弟身上,长期的学业压力和家庭冷落造就了凌凌叛逆的性格。
若不是自己的奶奶及时发现,她大概已经割腕死掉两次了。
羊羔疯自今还能清楚地记起自己第二次获救的一幕幕。那是一个不眠的雪夜,小凌凌抱着枕头,躲在被窝里大哭了一场,最后再一次捏起了自己小抽屉里面的刀片,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这一次的她,盯着涌泉般的鲜血往外冒,已经没有了恐惧,反而使她冷静了不少,点点滴滴地思索起这个即将离开的世界上的一切。
猛然间,一个念头突然从她的脑海中闪过:“我不能死!我要做个好姐姐!”
可是,随着血液的流失,她的意识已经渐渐地模糊。小凌凌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重重地敲响了自己房间的木门……
当小凌凌再一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已经是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还在输着血。
“小凌凌啊!你可算是醒来了!奶奶都快急死了!”
奶奶热泪盈眶,最后失控地放声哭起来。
小凌凌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奶奶是很疼她的,但是自己那倔强孤僻的性格却命令她一次次回绝着来自奶奶的关爱。有很多时候,小凌凌都会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古怪了?
即使是现在,奶奶的痛哭流涕也并未唤醒她麻木的心灵。
“奶奶,不要哭了,现在不是都过去了吗?小凌凌一切都平安了,您应该高兴才对。”
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小凌凌才发现自己的身边还守着另一个不认识的眼镜大男孩。
奶奶闻言,很快地拂去了眼泪,点头道:“是啊,没错!奶奶这是高兴才哭的!”
小凌凌打量了这个大男孩好一会儿,她的奶奶才反应了过来,急促地介绍道:“看我这脑子,忘了介绍了。小凌凌,你知道吗?要不是这位小哥哥,你早就没命了!还不快谢谢小杰哥!”
小凌凌一脸茫然。
奶奶急道:“知道吗?你输的是这个小哥哥的血啊!还不赶快谢谢小杰哥!”
闻言小凌凌不禁心里一暖,但眼前毕竟是一个陌生人,要她怎么好意思轻易向他道谢?
戴眼镜的大男孩儿望了小凌凌一眼,便推辞道:“不,不要谢我。应该的,这么小的孩子流了那么多血,让谁看了都会心疼的!小妹妹,没关系,不用谢我。你专心养伤就是了。下次千万不可以干这种傻事了哦!”
大男孩儿怜悯地捏了捏小凌凌比琉璃棒还细弱的胳臂,哽咽了一下。
不知不觉地,小凌凌的视线就模糊了。嗓子眼也沉重起来,就像塞了一块儿石头。她可以用性命做赌注,这是她生命中除了亲人之外,第一个为她落泪的人。
在那个世界里,小凌凌和我就是这样认识的。一个星期之后,我便将小凌凌带入了糖果理事会。
羊羔疯的呼吸变得不均匀起来,她仿佛在生气似的说道:“小杰哥,你真傻,那时候我死了那是活该,根本不值得你去救我。”
我觉得这话有趣极了,随口回道:“小家伙,少贫嘴了。伟人的预见力不是一般人能琢磨得透的。对了,接着说说,你是怎么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的?”
老凌凌叹道:“这就说来话长了。我有些累了,能否先只给出你一点点提示?”
“好吧,提示也罢。”
“不久之后,我还发现,郝友艾不仅对美琳百加摧残,更是在以哄骗的手段,将糖果理事会中那些萝莉的活力和萌气收集到媴嫝树中,并且据为己用,用邪恶的手段注入到自己的体内,以此来使自己重新年轻起来。”
“我猜想,这次你没有沉住气吧?”我问道。
“当然不会,这是关系到整个组织,所有同伴们的大事,我当然不会视而不见。我立刻将这件事告诉了一个人——你。你发誓无论有多艰难,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就要调动所有的力量,同郝友艾斗争到底。
你的确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只是时间太短了。两日后,你就在一场汽车爆炸的‘事故’中撒手人寰,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没有了你,郝友艾便开始对我百般加害,肆无忌惮地对我用起了恶魔最为残酷的刑罚——令我速速老去。我整整忍耐了三年,最后终于承受不住郝友艾的残忍迫害,更不想连累其他人,只得决定离开了深爱的糖果理事会。”
“连累其他人?丽丽后来怎么样?”
“郝友艾曾经答应过我,如果我自觉离开,彻底断绝与糖果理事会的任何联系,他就会放丽丽一条生路,让她无忧无虑地继续待下去。我别无选择,强迫自己相信了他的话,当即表示愿意脱离糖果理事会。考虑到自己女儿的安危,我决定以时空旅行的方式,回到了过去,也就是你现在的这个时代。”
“你的女儿吗……”我陷入了沉思,“孩子的父亲是谁?该不会是我?”
羊羔疯面露伤感,摇头道:“通常情况下,小萝莉是很难与自己的哥哥拥有最终永久的归宿的。”
“那……”我转移了目光,从地面转到天空,从小巷一头挪向另一头,猛然瞥见了威武雄立的孬蛋,“莫非……父亲是孬蛋?!”
羊羔疯微笑不语,未置是否。
我彻底晕了。原来我和小凌凌终究还是没有结果的……
“没关系,继续努力嘛!我所说的一切,毕竟只是发生在另一个几乎毫不相干的世界里。千万不要被我的出现所干扰。”
“呵呵……”我干笑了一下,突然感到很累了。我伸直了双腿摆在地上,靠着墙,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那是一个怪诞而又熟悉的梦境。
烈日之下,小小的丽丽骑在我的头上,被我背着朝甲壳虫市人民公园的北门走去。
这……难道我又一次回到了十四年前?这明明是那一次我按照老凌凌的吩咐,将丽丽从梅仁幸的手中救回的那一天!真的是太真实了,简直同那天的景设一模一样,就连路上的行人都和印象中的完全一致!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居然会出现如此诡异的梦境?!
丽丽在我的肩头不老实地晃动着,哼着小曲说道:“遇到一个像你这样好玩又好欺负的大人,真的太不容易了!”
“那我可要耍赖了!”我斜眼瞟了瞟她湿漉漉的红色健美裤,装坏地威胁道。
“别!不要!”丽丽紧张了起来,照着我的头顶又是拍又是敲,“我……你走慢点好不好?”
“呃……”我答应了,放慢了脚步。
前面就是公园的北门了。在路边的长凳边,我们经过了一个挽着高雅发髻的孕妇。
“哇!哥哥,你快看那个孕妇,好奇怪啊!”
“有什么奇怪的……”我漫不经心地反问了一句,但眼球还是好奇地转向了那个女人。
花白的头发,高捥的发髻……还有,破烂的孕妇装,大夏天还穿着厚厚的球鞋。
那个忧郁的女人正将脸埋在两手的合托之中,似乎正犯着愁。我无心打扰她,只想静静地从她身边经过。可是,她却突然抬起了脑袋,一张脸孔是如此地熟悉!
“小杰哥……我江凌凌终于等到你了!”孕妇直勾着双眼说道。
“哥哥!不要啦!丽丽……快不行了……!”丽丽在我耳边撒娇道。
“不要胡闹!”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羊羔疯的那张中年人的脸孔上,不耐烦地熊了丽丽一句。
丽丽不肯罢休,依旧使劲儿摇晃着我的肩膀:“小杰哥,快醒醒啦!丽丽……想要小便……”
“你自己下来吧。”我说着,就蹲下身子,要把丽丽放下来。
“不!小杰哥!丽丽要你陪着去!我——怕——!”
丽丽最后这两个字,可谓狮子大吼,一下子把我从梦中唤醒了过来。自己的胳臂依旧被用力地推搡着。
“谁啊……”我揉了揉睡眼,懒洋洋地问道。
“小杰哥……丽丽憋不住了……想要小便……陪我去吧。”丽丽红着小脸,央求道。
【事实上,时为孕妇的羊羔疯,不才在第二季结尾中确实有提到过的,不知道细心的看官大人们可否留意过这个伏笔?哈哈哈!】
第五章 千丝万缕
我仍未完全从梦中清醒过来,迷糊道:“我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