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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娘气闷的双手揉着自己的裙摆子,耗不过白羽,只得慢慢的讲了起来。
白羽伸手将一片叶子从墨娘的头上摘了下来。
墨娘恍如未见,依旧专心的讲着,从她在山上看到老刀身上缠着吊死鬼,到昨儿夜里城儿夜里撞见白羽在追楚灿。
墨娘怕白羽知道自己让城儿盯梢他会生自己气,便将实情改成了城儿自己百无聊赖,趁着月光漫步将军府。
白羽摘完了墨娘头上的落叶,觉得不过瘾,一眼又瞄到了墨娘腰带上沾着的一小截藤蔓。
白羽伸手拽,一下,没拽下来。
再拽,还是没拽下来。
青奇不耐烦的扭了扭身子,有点纳闷,这白羽将军老拽它干啥。
“将军……”
白羽再伸手过来的时候,墨娘一把抓住了白羽的手。
墨娘的脸红的好似熟透的桃子一般,薄薄的嘴唇吐气如兰:“将军不是说过,要等我们回咸阳成了亲才能……”
白羽一愣,随即迅速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开始咳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过了好半刻,白羽才停下了咳嗽。他板着脸,用下巴对着墨娘,语气冷冷的:“这些鬼神之说以后就别跟我讲了,你且回你自己的院子去吧。”
“你不信?”墨娘眉头拧在了一起:“那你又怎会求娶到了清水宗门口。”
“娶你乃是因为父母之命。”白羽别开了头,不去看墨娘:“我也非是不信,只是不屑。”
“不屑?好个不屑,若你不屑,那你为何让东鹊守门?”墨娘伸手指向门口的方向:“门口那个叫东鹊的前辈鹤发童颜,看样子至少有金丹以上的修为了。”
“鹤发童颜?金丹以上?”白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东鹊那是少年华发早生,神医秦越人帮他看过,民间管这个叫做少白头,娘胎里带出来的,没得治。”
墨娘愣了一下,早生华发?那这么说那门口的前辈并不是修炼来的鹤发童颜,而是少年白头……
怪不得刚刚自己那么谦逊的以晚辈之礼的跟他打招呼,他居然还气呼呼的。
“东鹊是秦王的七公子,本名是赢东鹊,他今年才不过十七,与你同岁,又是岁末出生,想来比你还要小上一点呢,他随我来郢城是历练来的,你以后可千万别拿他那白头发说事了,他打小就最不爱听这个。”
秦王的儿子?
这么说这早生华发还是随的秦王了?
墨娘挠了挠头,觉得今天着实有些丢脸,只得干巴巴的笑了笑:“我给你治腿伤。”
白羽闻言将那条伤口裂开的腿挪到了墨娘身侧,眉头一挑,看着墨娘。
这挑衅的眼神?墨娘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一定要让你对修真者刮目相看。
墨娘一扬手,身遭的气流开始变得躁动不安,那些躁动的气流拧在一起形成一股气旋,将墨娘的头发衣摆吹的飞扬了起来,明明实在屋内,墨娘却给人一种身在高原大风口的感觉……
白羽依旧老神在在的看着墨娘,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墨娘皱了皱眉头,手掐风诀,她身侧的那股气流便向像白羽的方向倒去,结果便是身旁的小几被风吹的翻掉,茶水竹简倒了一地,白羽的头发也随着这股子气流飞扬了起来。
白羽蹙了蹙眉,没去管飞起来的头发,反而伸手拿起身侧的佩剑放在腿上,纤长的手指握着剑柄,咔的一声,将剑缓缓拔出鞘。
那剑身露出才不过一指长,寒光潋滟,身侧的气流立刻消散无踪,就连墨娘的发丝跟衣摆也安安静静的落了下来。
一屋子风平浪静。
墨娘瞄了一眼那剑,这剑就只漏出来一截,便可见那水光潋滟般的剑身。
可这剑一出窍,自己驾驭的风怎么就停了下来?
墨娘忍不住还想试试,又捏了个风诀。这风诀一掐出来,除了她自己额头上的刘海动了动,别的什么也没发生。
“这是什么剑?”墨娘好奇的伸手摸了摸剑鞘。
白羽收剑入鞘,随手将剑放到了腿边:“你不是要给我治腿伤么?怎么我这伤口要吹风才能好么?”
墨娘被白羽这么一说,干笑了两声,也不问那剑的事了,便伸手从腰带上摘下了青奇。
“给我好好表现!”墨娘捏了捏青奇,将其放在了白羽那条受伤的腿上。
018 以爹压人(修)
“把绷带解开啊。”青奇看着白羽腿上厚厚的绷带,有点郁闷。
虽然它的口水可以治愈伤口,但隔着这么厚的绷带,它得吐多少口水才能把它浸透……
墨娘一手弹开青奇,开始解白羽绑在腿上的绷带。
白羽也不反抗,却是瞪大眼睛在专心致志观察着被弹到一边的妖藤青奇。
“这藤蔓会说话?”白羽眨了眨眼睛,伸手戳了戳青奇:“这家伙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妖藤想避开白羽的手指,却发现自己在白羽的眼神下根本没法行动,只得生生受了他那两下戳。
真是见了鬼了,青奇狠狠的扭了扭自己被戳的生疼的腰,有苦难言。
一会的功夫,白羽腿上的绷带已经解开了,露出内里的伤口,伤口因为两次撕裂,已经变得狰狞不堪。
“快去干活。”墨娘两只手指捏着青奇,将它放到了白羽的伤口上面:“你不是想喝白羽将军的血么,快把这淤血喝干净。”
“……”青奇的脸绿了,只不过它全身都是绿的,看不出来。
乖乖的站在白羽的腿上,青奇开始拼命吐吐沫。
几滴绿莹莹的汁液落在白羽的伤口上,那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这草不错。”白羽做出了点评。
“我也觉得这草不错。”出声的却是不知何时进入室内的东鹊,他两个眼珠子牢牢的黏在了青奇身上,近似乎迷恋的巴望着:“神女说过,很多世外深山里有奇兽跟灵植,眼前这个就算一株吧。”
墨娘回头瞧了东鹊一眼,虽然他盯着青奇的眼神红果果的,让人不舒服,但有碍于刚刚自己误会他了,墨娘还是颔首跟他打了个招呼。
东鹊见墨娘跟他打招呼,连忙抱拳回了个礼,那神态热切的很,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生了墨娘的气。
“墨娘,这藤蔓可是你的?”东鹊一脸殷切的看着墨娘。
“嗯。”墨娘点了点头,随即又加上了一句:“滴血认主了,是我的契约灵兽,送不了人。”
东鹊听了墨娘的话却没有失落,而是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抓住了墨娘的手腕子:“契约灵兽?滴血认主?神女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墨娘尴尬的将手腕子从东鹊的手中抽了出来,干咳了两声,随即又想到他口中说的神女,应该同自己一般的修真者吧。
“那神女是什么人?”墨娘一边捋着自己的袖口一边问东鹊。
“神女是我大秦国的圣女,司占卜祈福,还可呼风唤雨。”
呼风唤雨?墨娘眨了眨眼睛,这是个猛人啊,能操控天象,那得什么级别了?
“仙姑,能否收了我这个徒弟?平时有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扔给我干。”东鹊一脸热切。
墨娘惊的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看着眼前撒泼的少年白头,墨娘有点麻爪。
“捡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天就行拜师礼吧。”东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诚意。
墨娘有些迟疑了,这东鹊好歹还是秦王的七公子呢,自己也不好直接拒绝了,但怎么看,这东鹊都是冲着她那契约灵兽青奇来的啊。
“我还没出师,收不了徒啊。”墨娘婉转拒绝。
东鹊皱了皱眉头,向前紧走了几步,靠着软塌的檐,往前蹭了蹭:“我父亲可是秦王。”
墨娘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拿爹压人,可怎么招架。
电光火石之间,白羽一脚上去,直接将东鹊踹开好几步。
“多大岁数了,还撒泼。”白羽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也不看东鹊,只冲着墨娘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这腿伤也好了,今天谢谢你。”
墨娘瞅了瞅白羽,又瞧了瞧地上的东鹊,将青奇捏起来挂在腰带上,提着裙子出门了。
“师傅,等我送你。”东鹊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抬脚就要追墨娘。
“你给我回来!”白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东鹊的脚步卡啦一下曳然而止。
墨娘赶紧提着裙子快步出了院子。
019 被欺负的嫁下山
墨娘没走出多远,就被后面的东鹊追上了。
东鹊非要送墨娘回自己的院子,墨娘没法,只得结伴而行。俩人正在路上走着呢,墨娘的传讯水晶就哔哔哔哔的响了起来。
伸手从袖子里摸出水晶,是小师叔发来的信息:“你师傅不日要到咸阳去,说是要去参加你的成亲礼,师叔要不要也去凑凑热闹?”
墨娘手指在传讯水晶上轻点了几下:“那便一块来吧。”
一旁的东鹊探出了头,眼睛落在墨娘手中的水晶上:“你这个是传讯水晶?”
“你见过?”墨娘有点诧异,她手里这快传讯水晶可比外界可比一般的传讯水晶高级的多,卖相也完全不一样,拿着这水晶的要么就是清水宗的弟子,要么就是跟小师叔关系不错的。
“我……”东鹊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从未见过,就是猜的,你的水晶能不能借给我看看?”
墨娘疑惑的看了眼东鹊,把水晶塞回了袖子里:“你又没有灵力,拿了也没用。”
东鹊见墨娘收回了水晶,不满的啧啧嘴巴,不过转眼间又腆着脸蹭了过来:“你能不能教我道术?等我也有了灵力,就可以用传讯水晶了吧?”
墨娘撇了一眼东鹊:“这个,学道术得看有没有灵根的……”
“那怎么分辨自己有没有灵根呢?”东鹊一脸的求知欲。
墨娘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东鹊的手腕,一丝灵力顺着经脉探进了东鹊的体内。
“怎么样?”东鹊感觉到手腕处有一股暖流,知道是墨娘在试探自己,忍不住紧张起来:“我可有灵根?”
“水系火系双灵根,少见。”墨娘眨了眨眼睛,水克火,这东鹊若是修炼起来,身体内两股灵力相互碰撞,还真不是一般麻烦。
“双灵根?”东鹊眼睛一亮:“我有两个灵根,岂不是很厉害?”
墨娘有些同情的看了东鹊一眼:“单系灵根是最好的,双系就比较杂了,但修炼也可以的,只是一般的双系灵根两条灵根都可以互相辅助,比如水木,金火这类的,而你这水火双灵根的,一个字,难。”墨娘拍了拍东鹊的肩膀,越过他自行往自己住的小院走了去。
东鹊听了墨娘的话,呆呆的站在那,墨娘走了他也没反应过来。
他因为自小就一头银发,便被父亲秦王寄养在了神女身边,如此过了十五年。每次父亲过来找神女,他就忍不住巴着屏风在后面偷看。平日父亲在百官面前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但每次跟神女求卜却俱都恭敬的很。东鹊就想何日他也能成为神女一样的人,好让父亲有一天可以用对待神女的那种态度对待自己。
他也央求过神女,让她教自己道术,可神女却说她那一门的道术只得女子修炼,但世上大道三千,若是东鹊真想修炼,便不如自己去寻一寻。
东鹊听了神女的话,便央求秦王准自己离宫外出历练,求的有自己的一番际遇。
等了这么久,终于让他等到了。
东鹊望向墨娘消失的方向,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难么?即使再难,我也要做到!”
与此同时,墨娘已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开门进屋,墨娘刚坐下,妖藤青奇就从墨娘的腰带上跳到了桌子上。
“你那夫君有问题。”青奇语气急迫,带着丝丝担忧。
他这会有点郁闷,本来准备偷喝一口血的,结果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压不住人家,便只得直接跟着墨娘回来了。
“什么问题?”墨娘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不紧不慢的问着。
青奇在桌子上左晃右晃,焦躁的转着圈子:“他的视线锁定我的时候,我便浑身都不能动了,这家伙一定是……”青奇歪了歪藤蔓尖,一时找不到什么措辞。
墨娘倒茶的手迟疑了一下,眼睛看向青奇:“但它的确是个普通人啊……”
青奇停下了步子,歪倒在桌子上:“对啊,他的确是普通人,想来唯一的解释便是你那夫君杀人太多,搞的戾气太重,这下想喝他的血只有等他昏迷的时候才能下手了。”
墨娘翻了个白眼,身出手指头戳向青奇:“你为何不喝他腿上的血,偏要咬他脖子?”
“这你就不懂了吧。”青奇摇了摇藤蔓上的小尖刺,开始卖弄起来:“这人身上有两种血线,一种血线里流淌着的血味道苦涩灵力微弱,这种血线一般都在皮肤下面,色泽青青黑黑的,而另一种血线里的血则味道甜美灵力磅礴,这种血线色泽鲜红,却一般都藏在身体内部,只脖子处的比较浅,好咬。”
墨娘又翻了个白眼,心头却想起白羽佩剑的事了,忍不住便问向了青奇。
青奇扭了扭身子,想了半天,才悠悠的回答道:“我只听说修真界有十大仙剑,其中有一把名叫镇邪,剑一出窍,周遭的任何道术效果都会消糜不见,因为这剑的带的技能太奇葩,算是十大仙剑里面人气最低的一把了。”
“镇邪剑?”墨娘还想接着问,就听到袖子里哔哔哔哔的传讯水晶声音。
拿出水晶一看,墨娘的脸色就落了下来。
“怎么了?”青奇好奇的往墨娘的身边挪了挪。
“没什么。”墨娘揉了揉自己的脸,将传讯水晶塞进了袖子里:“是清水宗的群发信息,说是恭喜五师姐柔婉突破筑基九层,结丹之日指日可待。”
“呦,你嫉妒了?”青奇的声音欠的不得了。
墨娘叹了口气,伸手拄着下巴斜斜趴在桌子上:“五师姐婉柔只比我虚长一岁,她天资却比我好的多,单系火灵根,我还在炼器三层呆着的时候,她就步入筑基了。而我现在才刚刚步入筑基,她居然要冲击结丹了……”墨娘烦躁的揉了揉头,声音带着沮丧:“这个恶毒的女人从小就爱欺负我,她一新学会什么招式一定要拿我练手,要不是打不过她,我也不会索性嫁下山来了……”
青奇同情的看了墨娘一眼,不知道怎么安慰。
墨娘唉声叹气。
“你天资有那么差?”青奇实在忍不住,不禁问了出来,要知道对于契约灵兽来说,跟着一个无能的主子是件很丢脸的事。
墨娘不出声。
“那,你修炼了多少年了?”青奇歪了歪藤蔓头。
“十七年,我打出生就被带到了清宁山,现在已经十七岁了。”墨娘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忿:“那些同门都知道我天赋不好,尤其是婉柔师姐,隔三差五就奚落我,搞的我修炼起来也毫无劲头,十七年竟然只修炼到了筑基……”
“十七年修炼到筑基……”青奇啧啧嘴巴,暗叹一句,真是有够差的。
020 妖藤骗血计划
见墨娘无精打采,青奇弓着身子爬上了墨娘的衣摆:“修为不行,你可以装备抗啊。”
“靠装备?”墨娘翻了个白眼,好东西哪里轮的上她。
“我扎根泥土还不会走路那会儿,认得一个天资不好进境极慢的修真者,可她后来契约了个会寻宝的灵兽,天南海北的到处走,十年之后我再见她,她正准备渡天劫呢。”
墨娘眼睛亮了亮,可瞅着眼睛的手指头大小的藤蔓青奇,眼色又暗了下去,她有没有会找宝贝的灵宠。
青奇一点没发觉,还自顾自的说着:“说起来她还是你们清水宗的,你不知道么?”
“会寻宝的灵兽?清水宗的?”墨娘表示从来没有听过:“那前辈叫什么?”
“夏水寒。”
“夏水寒?”墨娘砰的一下坐直了身子:“你说的是那个冬阳峰的大叛徒?”
青奇愣了愣,摇了摇自己的身子:“叛徒?她犯了什么事了?”
“清水宗下有四峰,这没人性的夏水寒竟然一夜之间把冬阳峰的弟子屠杀了个干净……”墨娘双手抱臂,安抚下立起来的寒毛:“一个女子居然这般心狠手辣,那可都是她的同门师兄弟啊。”
“是么?”青奇一脸风轻云淡:“你瞧瞧,我说她很厉害吧。”
“……”墨娘也觉得夏水寒真的很厉害,但碍于师门,她这会不好乱说话,她便自己跑到一旁的地面上开是打坐。
“你难道不想变强么?”青奇也蹦蹦哒哒的跟到了墨娘身侧。
墨娘闭着眼睛哼了一声:“你会寻宝?”
“你还真别小巧我,我只是现在实力受损,要是让我恢复了实力,帮你弄点东西淬炼个筋骨,混一个元婴不在话下。”青奇绕着墨娘转圈圈:“我们植物灵对天材地宝最会敏感了,你得相信我!”
“你还真会?”墨娘一下睁开了眼睛,两个眸子亮晶晶的盯着绕圈的青奇。
青奇在墨娘正前方停了下来,清了清嗓子,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我境界不够,你得让我喝一口白羽的脖子血。”
“脖子血?”墨娘连忙摇头,又有些不甘心的问:“要不不你换个地方?”
“不行。”青奇将自己摇成了拨浪鼓:“别的地方的血灵气不足阳气不够。”
“……”墨娘揉眉心。
“听说夏水寒还是只用三年时间便从筑基练到了金丹期……”青奇循循善诱,一肚子坏水晃的啪啪响。
墨娘艰难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