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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爷的梦境乃是一片略显黑暗的空间,有方圆几百丈,再远处就看不真切了。
空间上下,前后左右皆有屏障阻隔,屏障幻化出不同的场景就成了梦境,使人宛若置身于虚拟游戏。
此时陆老爷化身商人,正自得其乐的驾着马车晃晃悠悠的赶路呢!
前方,陆老爷见一缕青烟突然变出一个人来,愣了愣,随即招呼马儿一声,撇了个方向,又赶起路来,似乎陆老爷在转眼之间就将眼前一切忘却!
的确,常人做梦皆是浑浑噩噩,完全做不得自主,几乎没有主导意识,梦中所做一切全凭本能,寻常百姓常常是梦醒之后方才可断断续续的记得一些先前所梦之事!
在陆老爷的梦境中,天空永远是这般乌黑,无论马车速度多快,陆老爷也不会感到微风的吹拂,不会感受到热量的产生,总总的一切都超脱常理!
若是常人早已发现此处异常,但梦中之人却是浑浑噩噩,大脑处于休息状态,自然不会去计算这些,是以梦中之人也不会觉得异常!
夜思见陆老爷见自家如无物,反倒觉得好笑,“好你个陆员外,在梦中还做那行商之梦,也真有你的!”
随后,只见夜思伸手一指,陆老爷的梦境顿时如玻璃一般破碎开来,化作无数碎片消失于虚空。
陆老爷浑浑噩噩,只觉得身子一轻就回到陆府,见了熟悉之物,陆老爷顿时一个激灵,却是回过神来,知晓自己身处梦境,陆老爷赶紧转过身登时见到夜思。
“你是我所梦之人还是……”陆老爷仔细端详夜思,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陆员外,你不用多想,本神乃是此处土地神,今日贵家小姐前去本神庙宇祈愿,是以本神这才夜游过来,看看贵小姐所求何事!”夜思身处半空,神色淡然的说道。
陆老爷一听,顿时大喜,急忙要将这一个月来发生之事尽数倒出!
“你不用说了,此事本神已经知晓,今日入你梦境,正是要你与那鬼魂和解!”
“和解?”陆员外脸色一喜,暗道:只要那女鬼不再来吓我便是大福了,能和解自然是最好的。
这般想着,陆老爷立马向夜思拜道:“全凭上神做主!”
“既然如此,你也出来吧!”夜思伸手一挥,又一道青烟飞出,化成一个老妪。
“是你!”陆老爷大骇,老妪先前可是将陆老爷吓得不轻,而后更是披上画皮变着法子孽待自己,陆老爷现在只要一闭眼都能看到这老妪。
“哼~~”老妪怒哼一声,转过身去。
“上神,这是为何?”陆老爷颤抖着看向夜思。
“你俩要和解,自然需见过面才行了。”夜思理所当然道。
“只是、只是这……”陆员外看着老妪不敢说话了,显然是怕极了老妪。
“陆员外,本神下面所说的话你可要听好了,别等会醒来时忘了一干二净,那时候本神也救不了你。”
“上神请讲,老朽一定谨记,定不敢忘!”
“如此甚好,陆员外可还曾记得月前行商时曾路过鹿青山,更在鹿青山歇息?”
“这个自然记得!”
“那陆员外可曾知晓当时方便之所?”
“方便……方便之所?”陆员外楞了一下,随即老脸通红,暗道:土地神竟然连这都知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哼!”老妪最是见不得陆员外这般卖乖的表情,恨不得立马飞下去刮他两巴掌来得痛快些。
陆员外被老妪一瞪,身子顿时颤抖一下,急忙将头转过对夜思尴尬道:“上神,当时老朽尿急是以随处找个草丛,现在却是找不着那处地方了!”
“找不着了,那可就有些麻烦了!”夜思皱眉道。
老妪听陆员外所言,顿时就想发飙,但夜思在场,是以强行忍住了。
“敢问上神,老朽可曾做错了什么?”陆员外小心的问道。
“这也没什么,凡人肉体凡胎,吃喝拉撒也属正常,只是陆员外你这方便之所实在有些特殊,正是这位老婆婆的安身之所罢了!”
“哦~~~什么!!”陆员外听夜思所言先是镇定,但听到后处顿时一愣,随即觉得全身拔凉拔凉,怪不得这老妪一个月来死缠着自己,感情自己将人家坟头给淋了个透。
“那、那可怎么办?老朽早就忘了那方便之所,这、这……”陆员外急的满头大汗。
“这简单,既然陆员外自己找不着,那明日夜晚便让老婆婆陪你走一遭便是!”
陆员外闻言,就见老妪朝自己奸笑一声,陆员外顿时垮了脸,几乎要哭出来!
“这事就这么定了,陆员外明日一早准备上好柳叶,山泉水以及百花精露,到时让众人请出老婆婆的灵柩,然后将这几样事物混合认真清洗,你可记得了?”
“老朽记得了!”陆员外咬咬牙,似乎还在纠结先前一事。
“这第三件事便是给老婆婆另寻一处风水宝地!”
“这个也行!”陆员外终于松一口气,以陆员外的身份,要寻一处风水宝地实在是太简单了。
“土地神在上,老妇人觉得这陆府就不错,就不用麻烦陆员外另寻它处了,老妇人就住在这府中吧!”
“什么?”陆员外声音猛地拔高,脸色惨白,“这、这不好吧,人鬼殊途,您老人家住在活人家中……”
“陆员外这倒不用担心,老婆婆身上福运非凡,有后人气运笼罩,却是不碍这些!”夜思看着陆员外好笑道。
“我哪里是关心这老妪啊,这老妪要是住在陆府,那我宁可弃了这府回到乡下也好些。”陆员外心中暗道。
“老前辈,小人在鹿青山还有几处祖产,皆是上佳的风水宝地,山清水秀景色宜人,绝对的住家环境,若是老前辈还不满意,小人可将老前辈灵柩移到小人祖祠,让前辈享受陆家香火,您看如何?”
陆员外的确是被吓怕了,连祖祠这样一等一的大事都搬了出来。
“老妇人住惯了这里,就觉得陆府不错,至于你那祖祠什么的,不去不去,老妇人孤家寡人一个,与你又不相识,怎可入你祖祠!若是那般,到时老妇人还未享受到你之香火,就被你家祖祠的那些老家伙给吞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那些祖宗都极为亲善,而且我那祖祠只供奉三位祖爷爷和三位祖奶奶,别无他人,您若进去,晚辈定会年年前去拜祭!”陆员外险些垮了身子。
“三个爷爷?三个奶奶?不会这么巧吧!”夜思暗暗喃喃一声。
老妪闻言楞了一下,暗道怎么土地神也会这般大惊小怪。
“生有三子三女,祖祠又同在鹿青山!老婆婆,您的老伴不会也陆姓吧?”夜思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
“姓陆?当然,我那老伴也姓陆啊,这有什么干系?”老妪疑惑道。
“我的天哪!”夜思一拍额头,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妪和陆员外,感情这两人原本就是一家人啊!
曾曾外孙一泡尿尿了祖祖奶奶坟墓,祖祖奶奶一个气头差点将曾曾外孙玩死!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如此极品的一家?
“您、您该不会是苏香茹吧!”陆员外似乎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
“咦?你小子怎么知道妇人的名字!”老妪惊讶道。
夜思看着这一切,暗道:果然是傻人有傻福,怪不得这婆婆做鬼了还能活这么久!
却说陆员外听完老妪所言,顿时头重脚轻,天旋地转,良久之后哎呀一声扑倒在地,大叹起来,看得老妪莫名其妙。
“前辈……哦,不是,是祖宗奶奶,晚辈是您的第五代孙啊!”陆员外一把眼泪一把鼻水的叫屈道。
“……………………”老妇愣在当场,看着陆员外无言以对,感情自己所受的后人之福就是眼前这家伙的,这家伙是我的后代,自己差点将自家第五代孙玩死?
想到这,老妪顿时一阵心寒。
“既然是一家人这就好办了,本神也不多参与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还是自己理会吧!陆员外切记:以后不可随地大小便!”
陆员外已经忘记今晚红了多少次脸了!
“哦,对了,敢问陆员外府中的门神画像是谁所画?”夜思想起一事,随口问道。
“那画像乃是朋友所送,说是名家所绘,经过吴大官人作那点睛之笔,能镇压府邸!”
“原来如此,吴大官人?看来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陆员外改日还是将那画像换了吧,那两门神性格软弱不堪,哪里能镇压府邸,连你眼前的祖宗都拦不住!”
陆员外:“………………………………”
第八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
良久之后,老妪突然一个转身,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陆员外梦境,老妪一时间似乎还难以接受这一切……
太戏剧化了,简直就是老天爷在玩弄人,哦不……在玩弄鬼嘛!
老妪走了,梦境中就剩下夜思和陆员外。
陆员外双目无神伫立着,应该还在感慨吧!
夜思就这么静静的斜靠虚空,看着陆员外不断变化的脸色。
一刻钟过去,陆员外终于回过神来,手足无措,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夜思:“土地神在上,今日上神帮助小老儿化解此劫,不知小老儿可有什么能为上神效劳?”
“不愧是商人作风,陆员外倒是深得此道精要,看在陆员外素日多积德行善的份上,本神也不为难你,本神不缺祭祀之物,也不贪那口舌之爽,只是唯独缺少一件拿手的兵器,却是要麻烦陆员外了!”
“兵器?上神的兵器?那岂不是神器了!土地神在上,小老儿凡人一个哪有神器,这……”陆员外一听头都大了,土地神这是要下海口啊,这还叫不为难?
“呵呵,本神所要之器却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只一根凡铁便成,锻造成棍棒模样即可!”
“就这么简单?”
“神灵手段自可化腐朽为神奇,得一凡铁足矣,只是这凡铁锻造却需要贵小姐亲自动手才可,他人之手切不可粘身,→文¤人··书·¤·屋←此棍造好后须由丝绸包裹,由雨摇小姐亲自送往土地神庙,并诚心祈愿三日方可!”
“凡铁好找,只是我儿乃是一介女儿身,身子骨瘦弱不堪,怎会做得铁匠之事,可否由小老儿代步?”
“不行不行!”夜思急忙摇摇头,“此愿乃是陆雨摇所发,当由陆雨摇所行,这是其一!其二,陆员外心中杂念颇多,当不得为本神锻造器具!”
“可是、可是……”
“回去吧,莫要多说了!”夜思听得不耐烦,伸手一挥,陆员外登时翻了个跟斗,随即两眼一睁却是醒了过来,此时天色已然大亮。
陆员外深呼一口气,只觉得神清气爽,暗道好久没这般舒爽过了,却早把梦中一切忘了个干净。
“咦?怎么好了,那女鬼没将我拉走?”陆员外疑惑一声,下一刻脑袋一个激灵,梦中所见之事如流水般躺过……
陆员外一事暂且撇过,却说夜思当日借着本体之威,连降九雷,硬是将体内寒毒逼出,并从中悟出一套雷电之法,尚还未起名,盖因还不完善。
夜思处理完陆员外一事后,已是累极,回到家中倒头就睡。
待到第二日,夜思猛地一拍额头,“哎呀,昨日光给陆员外解惑,却是忘了河神印玺还在李家村呢!”
夜思说完也来不及喝粥,赶紧使出缩地成寸之术向李家村赶去。
一刻钟后,夜思飞也似地来到李家村,只见清晨水气缭绕,迷迷茫茫,眼前美景若隐若现,却是美极。
夜思张开法眼,上望天际虚空,下探深沟地渊,许久过去也不曾看到那河神印玺,好似蒸发了一般。
“这可如何是好,那河神印玺虽然未能炼化,但对本神降雨却是有大用,就算消散也要在本神手中才可,若是被其他妖怪得了,定要搅动风雨不可!”
夜思大急,土地意志喷薄而出,双目之中隐隐有金光闪烁,幸好此处无人,不然定要被夜思这样吓得不轻。
法眼一出,夜思远可望尽山川,近可细探蚍蜉,远近高低,尽在眼中。
“咦?原来在这里!”夜思双目一亮,身子向河对面迈出一步,身形顿时消散。
“一头小猪崽竟然也懂得河神印玺的不凡?”
此时,只见夜思身前匍匐着一只粉白小猪崽,这小猪崽两只猪蹄正捧着河神印玺,时不时的伸出长鼻子嗅嗅,然后又拱一拱,倒是似模似样的把玩起来。
“上好的白菜竟然让一头猪给拱了,呃,不对,上好的印玺被猪给拱了,嗯?也不对……”
“来,小猪猪,把那印玺给我!”夜思笑着说道,然后伸出手来。
小猪崽见了夜思,身子顿了顿,赶紧一口咬起印玺向后退去,那意思就是:不给,就是不给,那是我的东西!
“我#@,什么时候一头畜生都这般聪慧了!”夜思愣了愣,然后也不理会小猪崽的反抗,伸手一招,河神印玺就徐徐飞来。
小猪崽舍不得印玺,小嘴咬的死死地,连同自身一同飞向夜思,但随即又怕被夜思抓到,一时间哇哇大叫起来。
“真是呱噪!”夜思轻喝一声,小猪崽嘴巴顿时一合,却是张不开了。
“小崽子倒是识货,死都不肯放嘴,真以为本神不敢用强吗?”夜思手持印玺,印玺下挂着小猪崽,正一个劲的摇晃摇晃着。
小猪崽两眼泪汪汪的盯着夜思,反倒觉得很委屈,不知道眼前这人为什么来抢自己的玩具。
夜思甩了甩,小猪崽就是不松口,夜思看了一眼小猪崽,若有所思起来。
“话说西游记中朱刚烈前世乃是天蓬元帅,掌管天河十万天兵,眼前这个小崽子倒也有几分灵性,不如就养了它,到时候这小崽子没准就炼化了河神印玺,俺也培养一个天河元帅来耍耍!”
夜思暗暗想到,随即又觉得好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嘛?自己怎么变得越来越幼稚了!
只是见了这小崽子十分委屈的表情,夜思不由得又乐了,想想自己做了土地以来,除了陪着母亲外,还不曾如此轻松的笑过,这小崽子倒是不错。
这般想着,夜思也就了然,也不嫌脏,干脆抱起小猪崽道:“我知你已生出灵性,这印玺我也不要了,就当是送给你的见面礼,你可愿同本神一道修行?若愿意就哼哼两声!”
“咯咯咯……”小猪崽顿时大叫起来,倒是挺欢快的样子。
“如此甚好,本神要去天霁河走一遭,正好带上你!”夜思说着脚步一迈,身子又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连串的猪嚎声,却是小猪崽被夜思的缩地成寸之术吓到,失声尖叫起来。
第九章 三非
天霁河畔,一身粗布麻衣的夜思看着河面怔怔入神,不知在思索什么,小猪崽依偎在夜思脚旁,哼哼几声不住的把玩河神印玺。
“河道无神,如人失魂,短时间无碍,但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水汽失调下终会酿成祸事……”夜思喃喃自语,而后看向小猪崽,心中默道:若是你这三日内不能炼化印玺,本神也不强求,只能听天由命,任由印玺消散,另寻觅有缘人,你虽入我眼界,但本神却是不会帮你留住神职的!
小猪崽自是不知夜思所思,无忧无虑的叼着印玺,满心的欢喜。
“罢了罢了,我思这些干啥,那河神自有天地选择,我却不需多心的。”
夜思摇了摇头,一把抱起小猪崽道:“本神要入河一趟,还需借你印玺一用……”
小猪崽一听顿时激灵一下,夜思话还未道完,小猪崽就如同火烧了屁股,生怕夜思会夺了它的玩具,情急之下竟一仰头,咕噜一声将印玺给吞入肚中。
“……………………”
望着小猪崽那水汪汪又无比委屈的神情,夜思不由得败下阵来,随即大怒。
“我@@##@#%………………你当本神是什么,岂会贪图你一个小小印玺,真是、真是………………”夜思满心烦躁,顺手将小猪崽扔下河去。
噗通一声,小猪崽一触水,体内自动生出一层水膜,将其护住,夜思想也不想向前一踏,直接踏入水膜内,一人一猪缓缓沉去。
天霁水府,鲤鱼精懒懒的躺在宝座上,座下站着虾兵蟹将等一干水妖,妖气滚滚皆是妖首人身,多是化形不完整之辈。
鲤鱼精依旧顶着个鱼头,正躺在宝座上闭目养神来着,当日夜思打闹水府后,鲤鱼精趁机坐上了宝座,翻身一变反倒成了水府主人,生活过得十分滋润。
“报~~~”一只虾兵匆匆忙忙的闯入大殿。
“发生何事如此喧哗,不知道你家大王正在休憩吗?”鲤鱼精轻声喝道,不怒自威。
“大、大王,那、那人又来了!”
“什么那人这人的,恶了大王睡意,快快退下领罚!”
“好你个鲤鱼精,果然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水府轻轻一晃,夜思抱着小猪崽大步走入大殿。
鲤鱼精听了夜思之语,顿时激灵一下,哪里还有一丝睡意,赶紧挤出笑脸滚下了宝座,远远就朝夜思作揖,暗道:现在老子可是过上了好日子,这家伙是杀神,杀人不眨眼,我可莫要坏了人家性子,到时候拿俺祭刀可不冤枉死。
见鲤鱼精这副趋炎附势的样子,夜思心中就有些不喜,伸手一挥,水波滚滚,将鲤鱼精等一干水妖翻出几个跟头,身形几闪后消失在大殿。
许久之后,鲤鱼精等妖好不容易恢复神智,拿眼望去,大殿中哪里还有夜思的身影,一时间暗骂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