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三顺认识玄振轩也不过最近一两个月的事情,而对正雨的了解,根本就是完全来源于网络,自然不可能清楚珠裕邻这么一个近乎是横空出世的世交小姐。
“哈哈,”珠裕邻大喇喇一笑,摆摆手,“不要小姐来小姐去的啦,多麻烦,你叫我裕邻,我就叫你三顺姐,可以吧?”
“当然可以,”金三顺立刻就同意了,瞬间也觉得彼此间的距离拉进了不少,完了之后又感慨,“裕邻还真是容易亲近啊,跟那些传说中的有钱人家一点都不一样呀。”
珠裕邻尴尬的笑笑,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在四周雪白一片的山上打转,心道,三顺姐,你真的误会了,其实,我们才是同一国的呀!
“那个,”珠裕邻打着哈哈,转移话题,“说起容易亲近,徐正雨先生才是吧!一点架子都没有,总是笑眯眯的。”
“是呀是呀,”刚刚亲身经历了徐正雨先生平易近人模式的金三顺毫不犹豫的赞同,“哎呀真是想不到,本来长得又漂亮,皮肤也好的很,真是很想要过去掐一把呀。”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了更衣室,男女分开,两位女士继续刚才的话题。
回忆着刚才不小心瞄到的价格标签,珠裕邻和金三顺不约而同的感慨,“真是有钱人的国度啊。”
“咦?”费力的脱下外套,金三顺颇为惊讶,“裕邻也觉得贵吗?这里不是你们两家合开的吗?”
“呃,”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贫穷本质的珠裕邻无比尴尬,好在她演技精湛,不一会儿就调整过来,干巴巴的笑笑,“这个,我一向都比较节省。”
“哎呀真是不容易啊你这丫头,”聊了一会儿的金三顺早已经放开,真心将珠裕邻当做可以交往的朋友,用一种你真的很难得的表情看着她,说着还伸手掐了一把,“真是水嫩呀,哇,啧啧,连身材也这么好。”
心情复杂的接受对方真挚的赞扬,珠裕邻用力过脸,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拼命撕扯着衣角。
嘤嘤,不容易,是的,一直疲于奔命的珠裕邻也能够像真正的有钱人一样过来安逸的滑雪,真是,不!容!易!
“哎呀!”正在反复坐着下蹲运动找感觉的金三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慌忙收拾起满脑袋的胡思乱想,珠裕邻紧张的凑过去,“怎么啦怎么啦?”
金三顺有些尴尬的放开手,一条显眼的裂缝出现在两人面前。
“请问,衣服太小撑裂了,需要赔偿吗?”
因为正雨他们走的是VIP通道,所以即便是进了室内之后没什么遮掩,遇到也最多也就是矜持而内敛的低声惊呼和喜出望外的打招呼,再不然就是礼貌的询问能否合影之类的。
在正雨彬彬有礼的结束了与某位影视明星的合影之后,玄振轩忍不住凑近了,小声而又充满恶意的道,“脸肯定很累吧,来来来,哥给你捏几把放放松。”
正雨迅速躲开,还顺手将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的棕色卷卷,波比,推到了前面,“这个比较好捏。”
玄振轩黑线,忍不住吐槽,“喂,这家伙真的只会说意大利语吗?”
正雨一边往里走一边点头,“如假包换。”
玄振轩忍不住再瞥一眼对着自己无声傻笑的卷卷,扶额,“你老师真的不是让你替他看孩子的么?”连话都不会说啊喂!
往身上套滑雪服的正雨动作小幅度的僵硬了下,用力点头,表情具有十足的说服力,“你真相了。”
“不过,话说回来,”正雨拿出自己管用的滑雪板,埋头细心检查,“你跟那个蛋糕师,是真的么?”
玄振轩一顿,这么长时间来头一次在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面前露出个略带纠结的表情,“说真的,一开始的时候我真的只是想要转移罗社长的注意力,仅此而已。”他微微叹了口气,有些烦躁的将手中的护目镜丢来丢去,左手换右手,“可是”
正雨言辞犀利的替他说出来尚未出口的话,“可是现在柳熙珍回来了,你发现自己果然对她旧情难忘。更过分的是,你猛然发现,其实金三顺也确实是个好姑娘。”
面对发小的一针见血,玄振轩苦笑了下,“喂,她顶多算是个不错的女人罢了,哪儿还有三十多岁的姑娘?”
正雨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不要转移话题,你知道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
玄振轩果然默不作声了。
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正雨叹口气,漆黑的眼眸中透出几分担忧,“想必不用我说你自己也很清楚吧,像金三顺这样的家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被接受的。”
说他多管闲事也好,说他瞎操心也罢,在从玄振轩那里得知他与金三顺谈恋爱之后,正雨就迅速行动。不过几个小时,金三顺本人以及她上至三代的家庭图谱就摆上了正雨的书桌。
最普通不过的家庭,哦,真要论起有哪里特殊,那么,去世的父亲被骗为人做了担保,家中房屋被血亲毫无顾忌的交出去抵押算不算?
现在的家庭成员有一位母亲和三个女儿。
大女儿嫁的是最常见的公司职员,二女儿前不久刚离婚,三女儿,唯一拿的出手的也就是一纸巴黎传统糕点学校考取的蛋糕师技术资格证,而就算是这个也无法完全弥补其因为个人情感原因而被法国的求职单位厌弃的失败经历。
薄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家庭背景,过大的年龄,与优雅大气全然不搭界的言行举止,于经商、交涉的完全不擅长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从任何方面来讲都没什么可能被上层社会接纳的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jj大抽!昨天发了一天都没发上去!!今天一大早爬起来发文什么的好苦逼····
☆、第53章
仰头看了会儿天花板,玄振轩重重的叹了口气;烦躁的抓抓头发;语气有些罕见的低沉;“我也知道妈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同意;她之所以现在没有提出反对的声音;多半是因为突然回国的柳熙珍吧。”
念到柳熙珍这个名字的时候,玄振轩的声音明显低沉下去;表情也有些痛苦。
换好滑雪服;正雨垂头沉思片刻;抬起头来,表情严肃,“玄振轩,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柳熙珍”
“呵呵,”玄振轩苦笑几声打断他的话,一语中的的接过去,“也许她有苦衷是么?”
正雨点点头,不置可否。
聊到这个话题,玄振轩忍不住用力抹了把脸,然后泄愤一样将头发狠狠向后抿去。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这几年来,我查遍了美国所有的大学,所有的医学研究所,甚至是所有的与医学有关的志愿者协会!可是呢?什么都没有!”
越说越激动,玄振轩控制不住的猛踢了更衣室的沙发一脚,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听着玄振轩拼命压抑的低吼,正雨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说什么来。
玄振轩对柳熙珍用情有多深,没人比自己更清楚。
客观来说,柳熙珍无论是家世还是人品,又或者是她本人对玄振轩的感情,都是最适合玄振轩的那个。所以当初柳熙珍突然失踪,周围的人有多么的震惊就可想而知了。
天然的降雪与造雪机的通力合作让这几片山头呈现出一望无际的灿烂的白色,脚踩上去都是软绵绵厚实实的优良触感。
珠裕邻抬头看着眼前广阔的雪场,再扭头四顾,望望远处寥寥可数的几位顾客,忍不住轻咳一声,仰脸,十分真诚地看着正雨道,“会不会太奢侈了?”
“啊?”正最后调整着护目镜的正雨闻声扭头,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咳咳,”珠裕邻很严肃的轻咳一声,举起一根滑雪杆,指了指空荡荡的四周,“就我们几个吗?”
“哦,”正雨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一个简单至极的动作让他做的潇洒不羁,“因为是自家开的滑雪场,单独辟出来一块场地也没什么吧?难道你还想跑去跟一堆人挤吗?”
珠裕邻呆滞的扫过大半个白茫茫的山头,艰难地消化了半天,喃喃道,“真是,可恶的有钱人啊。”
这种贫穷的人蜷缩在一堆金光闪闪的生物中间打肿了脸冒充他们中间一员的感觉真是要死了!
因为珠裕邻自己会滑雪,甚至水平相当不低,所以正雨基本上只负责玩儿就可以了。
面对金三顺毫无保留的艳慕和称赞,珠裕邻唯有苦笑。
她总不能老老实实地告诉在场的这几个人,自己之所以会有今天的技术,其实是无数次在滑雪场打工,甚至是被讨债的人夺命狂奔的联合逼迫下磨砺出来的吧?
倒是玄振轩,基本上所有的时间都拿来耗在金三顺身上了,后者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勉强脱离了踩着两只大板子迈鸭步的窘境。
裹得像只北极熊一样的金三顺累的呼哧呼哧直喘气,她艰难地扶着腰,满脸艳慕的看着嫌这里不过瘾跑到陡坡上表演特技的徐正雨先生,眼神痴迷,“呼呼,真是,真是全能呀。”
一听这话,本就不擅长教导别人的玄振轩立刻炸毛。他猛地掀开滑雪镜,瞪圆了眼睛,“金三顺!”
“啊?”金三顺随意的应一声,眼睛却还是随着那一身骚包至极的,有着分外缤纷的迷彩色调的滑雪服忽左忽右。
“啊啊真是气死我了!”用力地张嘴瞪眼,玄振轩的嗓门生生拔了两个高度,“你给我认真学啊,难道叫你来滑雪场就是为了看表演的吗?!”
金三顺缩了缩脖子,见玄振轩暴跳如雷的样子,一方面是觉得小男朋友很可爱,另一方面却也乖乖接受意见,收回视线开始认真学习起来。
与此同时,双板换单板,单板又换雪地摩托的正雨终于忍不住叹气,他扭头对着从刚才开始就兢兢业业的拿着摄像机对准自己的波比,无奈道,“这个也要拍?”
波比点头啊点头,几撮卷毛儿不甘寂寞的从帽檐钻出来,在冰冷的空气中很有活力的上下波动,弹性良好,“BOSS肯定会很开心的。”
正雨就觉得脸上有些热燥燥的,不由得小声嘟囔,“谁管他啊。”
哼,少爷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些速度快的运动而已,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天空中飞翔,无比的自由。
所以啊,谁管那个意大利佬喜不喜欢?管你去死啊,哼!
咦,刚才那个单雪板空翻360°的落地姿势貌似不够优美哎,要不要再来一次?
所以说不要误会!
徐家公子哥儿只是一如既往的对自己要求严格而已!真的!
看着镜头中行云流水的动作,波比一个劲儿的喝彩,同时还不忘自己的职责,不遗余力的为自家老板加分。
“师兄师兄,BOSS滑雪也很厉害的!”
“师兄师兄!刚那个动作BOSS也会做的!”
“师兄师兄,去年BOSS还在滑雪场赢了对手半个马场呢!”
“对了,师兄!BOSS驾驶雪地摩托的时候跟你一样帅呀,你们什么时候切磋一下?”
对手的目的太过明确!以至于正雨根本无法装聋作哑。
猛地一个急刹车,正雨从摩托上扭过头来,咬牙切齿的对着紧追过来的波比凶狠道,“给我,闭嘴!”
“哦,刚才的动作简直棒呆了!”专业作死不要命衷心波比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精彩瞬间,成功将正雨在雪地中由极动到极静的帅气场景捕捉下来,给自己比了大拇指之后几乎是立刻就决定:等会儿回休息室之后立刻就发给BOSS!
艾玛波比你真是太能干啦!
对手太过油盐不进,徐正雨先生只能磨牙,然后用力踩下油门,雪地摩托轰然离去,划开两道气势磅礴的雪浪。
回到休息室已经是大半天之后的事情了,众人都有一种运动过后的疲乏,加上排山倒海的饥饿感,于是简单的商议过后,几个人来到了装潢精致典雅的餐厅。
听着静静回荡的钢琴曲,再来点儿好吃的东西饱饱口腹之欲什么的,很美好呀。
然而很快的,正雨就发现,今天也许,不宜出行。
柳熙珍在看到玄振轩的瞬间就毫不犹豫的往这边过来,然后被身后的男子一把拉住手腕。
金三顺脸上的笑容迅速隐去,她咬着叉子,略显不安的看向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玄振轩。
“亨利你放开我!”柳熙珍用力挣扎,试图摆脱男伴的拉扯。
“熙珍,”英俊的男人一口流利的英语,面容严肃,他远远地与玄振轩对视一眼,又收回视线,“你冷静点。”
“你放开!”
玄振轩冷眼看着看似没有尽头的拉扯,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捏着叉子的指关节都隐隐发白。
正雨默默叹气,用力皱眉,以后出门真的该看黄历!
“我们走吧。”玄振轩毫无征兆的站起身来,拉起金三顺就往外走。
“哎哎哎等等!”毫无准备的金三顺被他拉的一个踉跄,手中的叉子哐啷一声砸到白的刺眼的瓷盘中,发出一声尖利的声响。
珠裕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刚要到嘴边的甜瓜咕噜噜滚出去,心疼的她几乎要哭出来。
“玄振轩!”柳熙珍却已经等不及了,一个大力甩开亨利,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她看着闻声止步的玄振轩,又看看一脸保护地盘表情的金三顺,用力吸了口气,努力平静道,“我们谈谈。”
话音刚落,金三顺就攥住了玄振轩的胳膊,外强中干的对她抬起下巴,“这是我的男朋友!”
柳熙珍被气得眼睛都红了,狠狠咬了咬唇,固执地看着玄振轩,再一次重复,“我们谈谈!”
正雨一看玄振轩那熟悉的闭眼咬牙就暗道不好,忙一个箭步窜过去,一把将他拉开,又扯过金三顺来,连推带搡,一点儿也不绅士的将他们硬生生退了出去,“你们先走,我有点事情要办。”
金三顺感激的看他一眼,不由分说的拉着玄振轩离开了。
“玄振轩!”柳熙珍有些失控的朝那边喊,却被正雨拦住。
“正雨!”她语气颤抖,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正雨,“你让开。”
正雨置若罔闻的对波比抬抬下巴,“你先带珠裕邻去车里等,我随后就来。”然后又对珠裕邻简单的说了几句,最后把脸上的笑意彻底隐去,极其认真的直视柳熙珍,“我们,谈谈。”
正雨重新选了个隐蔽的位置,面对柳熙珍和亨利,沉吟片刻,“你究竟要做什么?”
柳熙珍猛地抬起头,似乎完全没料到正雨会这么说。
择日不如撞日,正雨准备一股脑的将这几年来憋在心里的话统统说出来。
“柳熙珍,我不会问你消失的这几年究竟去哪儿了,因为这与我没有直接的关系。可是,”正雨微微顿了下,漂亮的凤眼中折射出锐利的光芒,“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最好一次性当面说清楚。”
柳熙珍张了张嘴,脸上闪现出挣扎的神色,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有些话一旦开了头,剩下的就不吐不快。
“玄振轩是什么脾气想必你也很清楚,”正雨道,“他根本就不是那种喜欢猜测的人,如果你真的想要跟他复合,”他意义不明的扫了眼面无表情的亨利,语气中多了点严厉,“就不要带着另外一个男人在他面前晃。”
“我不管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这种行为,只会火上浇油,因为这根本就跟示威没什么区别。”
“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像被戳到痛处,柳熙珍压抑着低吼了一声,声音中带了明显的哭声。
“熙珍?!”见她的状况不对,亨利立刻凑过来,扶着她的肩膀焦急的询问。
“我没事。”柳熙珍摇摇头,飞快的抹了下眼角,又带着些警告意味的看了眼似乎要说什么的亨利。
正雨狠狠地皱起了眉头,半晌,他叹口气,“柳熙珍,你曾经是个很好的女人。”
曾几何时,他们曾经一起商量过伴郎服。
然而,时移世易。
“曾经?”柳熙珍苦笑一声,眼眶微红,似乎是带着些愤怒。
“是,曾经。”话虽残忍,但是正雨却不能不说,如果一直这么拖下去,只会让身处其中的人受伤更深。
“说曾经,是因为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家已经几年未见,现在的你,我没有任何资格评价。”
柳熙珍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语气略显尖锐,“你的意思是我变了吗?”
正雨垂下脸去,眼神复杂的看着桌上透明的玻璃杯,低声道,“人,都是会变的。”
现场沉默了,谁也没有马上说话。
过了一会儿,调整好了心情的正雨再次开口,语气已经平静多了,“老实说,当初你突然离开,我真的相信你有苦衷。”
柳熙珍微微带些惊讶的看着他,喃喃道,“谢谢。”
她的眼眶忍不住发涨,酸涩。
她多么希望玄振轩能够相信自己!
“先别急着谢我,”正雨摆手,毫不客气的继续,“即便有苦衷,如果你一直隐瞒,苦衷也会变成苦果,害人害己。”
似乎在努力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感情,柳熙珍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深深地吸一口气,将滑到胸前的一缕长发重新别回而后,语气倔强,“我不想要靠怜悯夺回自己的感情。”
正雨重新打量着她,一言不发。
不得不说,这个样子的柳熙珍,真的很吸引人。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和倔强,让她像一个完全无法遮掩的发光体,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大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