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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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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待尽碧波散(4)

萧湘摇了摇头,叹息出声。而李治……那样一个软弱的性子,恐怕是长孙无忌会扶持他的最重要原因:挟天子以令诸侯。

她要不要去和李治搞好关系?

萧湘转了眼珠,考虑起这计划的可行性……但未及深思,她却猛的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历史上的高阳公主之所以会被李世民所遗弃,并不是因为太子的问题。而是因为……辩机!!!她和辩机的感情曝光,才是李世民命她“永世不得入宫”的原因。

她微眯了眼,若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二个办法。

1。辩机不去译经,自然就不会被那小偷偷到定情物。

2。自己不送辩机玉枕,小偷就自然偷不到,奸情就不会曝光……

但是……这两个方法都是治标不治本。虽然历史上这般记载,但焉知那小偷不是旁人指使??或许正是谁想整倒高阳公主,而设下的计谋。在这宫廷之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使自己想法子躲过这一计,或许还有更可怕的在后面等着自己。

这两个方法,也只能缓了一时危机罢了。

如果真正意义上想解决这问题,只有一个法子。萧湘闭了闭眼,顺手折下一边的花枝,放在手中抚弄。如果想解决这个问题……就只有照那夜李恪说过的话去做,放弃公主的身份,隐姓埋名,同辩机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她心底极是愿意,反正她以前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子,只是……辩机愿意么?

萧湘完全没有把握。。1^6^K^小说网更新最快。

虽然房遗爱说辩机也是喜欢她的。但她完全不敢肯定。他那幅样子,算是喜欢自己么?不冷不热,避之不见……她大力地摇了头。心中憋闷无比。

这些日子以来,她亲见李世民将自己关在太极殿里。一关就是一两个小时。而其余的时候,他除去处理政务,便常常唤了自己陪他用膳。那膳食都是自己爱吃的,萧湘在吃饭地时候抬头,总能看到李世民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老了。

萧湘清楚地感觉出来。

李承乾的死给他的打击太大……或许不光是他的死。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因素。她记得方才回宫地那夜,她在太极宫的走廊上站了,遥望东宫的时候,曾经见到李世民身边的太监何力捧了一堆东西从东宫离开。

自己不想被他看见,躲在廊柱后,他走的极快,神色匆忙,竟然没有发现自己。

那堆东西被裹在一个包袱中,行走间。竟有一件遗落……何力并没有发现,于是,那东西便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萧湘低了头。手指抚触过那丝帕的表面。

细致而冰凉的触感让人一碰便知这是上好的布料,只是。明黄地颜色和五爪的金龙。都只是皇帝方可用的。

正如自己所猜测地那般,李承乾……已经私制了龙袍等御用物品。

只是他的暴死。让这一切都付之东流。李世民也不想追究此事,以免伤了皇家地脸面。萧湘淡笑,恐怕李承乾地作为,李世民都清楚了吧?

他找自己下药一事,恐怕李世民也知道。

怪不得那日,他会用那般的眼神看自己。想来她得找个机会,将他心中地疑虑打消。纵使他只是有一丝疑虑,自己都不能让这隐患生根。

叹息。

而接下去……怕就是中国历史上最多的夺嫡戏份了吧?她微微摇了摇头,只要长孙无忌在一天这,这贞观朝的夺嫡实在没有太大的悬念。总不会有清康熙朝的那般惊险……亦不会有雍正朝的铁血。

李治……李恪……她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却终究还是长叹一口气。

夜渐深,露水更重。

她就这么一直站在院子里,动也不动。

心底却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历史将如何发展,她都要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辩机啊辩机……到底是空,还是色?

是空是色尚且不知,但为争权势的皇子们却已经纷纷抵达了京城。

不过几日的光景,太极宫里的气氛便显得有些微妙。

李世民虽宣了众皇子入京,除去让他们至太子灵前祭拜外,竟然是一个也不见。萧湘冷眼看去,一个个形态不一,眼底却都分明写着赤裸的欲望。李泰浑身的肥肉在秋风中颤抖着,声声泣涕零如雨,好一幅兄友弟恭的样子;李治虽然懦弱,但在看向承乾的牌位时,眼底却还是带了一分笑意;李恪沉默不语,只是长时间的拜在灵前,不知道想些什么;李的眼神则不时飘向李恪,又常常恶狠狠的扫过李泰和李治……她微摇了头,转身离去。

不知道是什么缘由,这回李恪回宫,竟然没有找她。除了去祭祀李承乾,便是将自己锁在王府之中,谢绝一切访客。

相较于这几位皇子,朝堂之上的形势却明显清楚了许多。

长孙无忌把持大权,许多朝臣都可算是他的门生,如今太子方殁,便有人在私下提出应该再立长孙皇后的皇子为储君:以正国本,以固人心。

长孙无忌虽然没有表态,却升了那提议之人的官,从五品升为从四品,虽然只是一级,但已经充分体现出他的态度。

附议者众。

而就在这样的形式下,太子梓宫于贞观十五年十一月九日奉安于裕陵,谥号景哀皇太子。只是……这出殡的队伍规模与那次杨妃的出殡相比,竟然隐隐低去一头。

萧湘跟在送丧的队伍后面,面无戚色,好在她带了黑色的头纱,才不教人看见。

景哀皇太子……不由冷笑,哀这个字,从谥号上讲,是中道暴亡,德有未建的意思。李世民竟然给了他这样一个称号……

她甚至有些怀疑,李承乾的死,真的是荀夜羽下的手么?

应该是吧。

那块玉牌,已经在她的手中化为碎片了。亦如这原本正常的历史,此刻也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

未来如何,再无人知晓。

第八章,且留新月共今宵

贞观十五年的冬天来的格外晚,酷寒似乎随着秋日的肃杀一并远去。

李承乾的死已经渐渐从长安城的话题中淡去,百姓谈论的更多的是文成公主春日即将远赴吐藩的事,而这样的话题,更让今年的冬天显得温暖许多。

御膳房里养着的蛇都没有冬眠,而是在笼子里一伸一收的吐着信子。蛇身上的鳞片在光线的映射下,幽幽的发着蓝光,空气中微微的腥味更是让人退避三舍。

“动作快些,若是误了公主的事,定要你们脑袋搬家!!”

萧湘靠坐在软轿中,听着里面传来的呼喝声,神情有些疲惫。这蛇胆对她极是重要,她宁愿辛苦的冒着风雪自己来取,也不敢假以他人之手。稍闭了眼,辩机那张没有血色的面庞便在她的眼前出现,她心头的确后悔。若知他会如此,自己那日便不会将话说的这般明白……

思绪不由飞回一个月前,那日自己从宫中返回公主府……

“解药给辩机了么?”她方才进府,还没来及将哀服换下,便急召了荀夜羽问话。得到的答复自然是肯定的,她这才微放了心,由习习为她换下身上的衣服。

离李承乾梓宫奉安裕陵已经三日,除了他的子女晚辈外,同辈的兄弟姐妹都可以除去哀服,换回常服。萧湘对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这几天为他穿着哀服是迫于规制,这会能够换下,自是欣喜异常。

虽然荀夜羽告之辩机已经拿到药,但她却仍旧不放心。。。若没有能亲见他平安。心中便像提着一处,总是不安。她抬了眼,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负责梳头的宫女已经为她挽起望月髻。高高的云鬓突显出她饱满的额头。金色地链子从发间穿过,亮红的宝石便如水滴状在她的额前缓缓晃动。两支金簪从发间穿过。挑落一丝碎发,恰到好处地落在耳边,更添一线妩媚。

脸上也只是轻扫了一层胭脂,淡粉的色泽将她细瓷般地皮肤彰显,在清晨的冬日阳光下。透出润泽的光芒来。

着好外裳之后,她便缓步出门,直往辩机的住处而去。

不知何故,这样凉的秋日里,她地手心竟然有一丝汗水渗出。心跳的也是极快,仿佛就要从嗓子中一跃而出。或许是因为走的太快的因素,眼前竟然突的一黑,她连忙扶了一边的廊柱,这才没有跌倒。

抬手止住了习习欲出口的惊慌。她稍候了片刻,才又踏步而出。踏下台阶的时候,眼光不经意的落到手腕上。那艳媚地血珠泛出幽幽的莹光,光华在整个珠串上流动。似乎有着生命。不由苦笑。或许她的性命,真地就给这巫教夺走也说不定……

她欠凌夜的。竟然要用两次地生命来赎么?

萧湘深吸了气,冰凉地空气自鼻腔吸入肺中,让人隐隐有些作痛。既然如此,她再不能退缩了……人生苦短,有花堪折。

辩机一向起的早,即使在公主府里也不例外。

现下方才辰时刚到,他便已经在轻颂佛经。萧湘站了门外,听房里传来地颂经声。那声音极是悦耳,抑扬顿措,此起彼伏。

她挥退了习习,站在门前仔细听去。

他的声音便如水一般从门窗的缝隙中涓涓而出,一如彼时温柔而淡定的声调。先是一阵梵文的吟唱,片刻之后声音渐低,却从里面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

萧湘拧了眉,方想推门进去,却听辩机的声音再度传来:“从爱生忧患,从爱生怖畏;离爱无忧患,何处有怖畏?是故莫爱着,爱别离为苦。若无爱与憎,彼即无羁缚。”

她并不熟悉佛经,所知一二的不过是从小说电视里而来,最多看上一两本《禅与人生》之类的书。但即使她不懂佛经,也能听懂此刻辩机所说的句子。

是故莫爱着,爱别离为苦……她并不恼,反而是有些欣喜。

若一个人从未想过爱,又如何会认为爱是苦?想来那房遗爱却是真的没有欺骗自己,萧湘的唇角不由微弯,心头要将自己心意告与他知的想法更是坚定,抬手便敲了门。

颂吟的声音在她敲响房门的那一刹那停下,略微的沉默之后,便听得辩机在里面开口问道:“谁?”

“是我。”萧湘应了一声,“可以进来么?”话音方才落地,房门便被人从里打开,辩机一身灰色的僧袍,合什行礼:“贫僧见过公主。”

萧湘的眼底带了淡淡的笑意,轻声道:“你不请我进去么?”她已经不想再称呼辩机为禅师,她不要他是禅师……

“请。”辩机侧身让到一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萧湘并未忽视,却也不点破,仍旧是笑着缓步而进。屋里仍旧是他一贯的风格,素净简单,正中的案几上供了三尊佛像,香炉中的檀香方才灭去,正一闪一闪的亮着最后的红光。那檀香的味道还在屋里,并未散去。

萧湘在桌前坐了,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辩机:“解药可吃了?”

她言语间显得极是亲近,辩机微拧了眉,向后退了一步,又行礼道:“贫僧谢公主关心,已经无碍了。”

“这便好。”萧湘点了点头,脸庞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虽然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同辩机说明自己的心意,但事到临头,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气氛在这一刻便显得有些尴尬,亦有些暧昧。她无意识的转动着手上的血珠,不知道怎么开口挑起劝他还俗的念头。“贫僧已经有法子为公主去除手上的魔珠。”这回倒是辩机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他转身从一边的柜子中取出一张纸,轻轻放在萧湘的面前。

“这是要去除魔珠需要的所有材料,但里面有十种,现今已经找不到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那抹复杂的神色再度从眼底浮现,“事从权宜,贫僧只得用另一个风险较大的法子……还望公主配合。”

萧湘看了他一眼,微皱了眉,轻道:“什么法子?”

且留新月共今宵(1)

未想这回辩机却是长久的沉默,好半晌才挤出两个字来:“拘魂。”

“拘魂?”萧湘一愣,不解的看向他。

辩机点了点头,指了指她腕上的那串血珠:“这是串魔珠,若要解下,需以人祭。”他说这话时,双眉皱的极紧,神情阴郁。

萧湘亦记起关于血珠的事,不由微微打了个颤,瞪大了双眼争切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我如果不死,就拿不下来?”

“原则上是如此,但……”辩机看了她一眼,却又飞快移开目光,“这血珠盯上的是有魂魄的人,如果你只是一具死尸,它自然会脱落。我们所要做的,就是通过拘魂,让血珠误以为你已经是一具死尸,从而自动脱落。”

萧湘这才明白,微微点头后又道:“那……这拘魂倒底要如何进行?”

辩机双手合什,叹了一口气:“这是小乘佛教中的一种法子。就是利用药物使人陷入假死的状态,然后施法将人的魂魄抽出,封禁在法器之中。只是这法子极是凶险,如果一个不小心,被抽出的魂魄就无法回到你的体内……”

原来如此。

萧湘听完他的话,脸上露出一丝了然之色。这的确是个好法子……如果她不能够回到高阳的身体里,是不是意味着她真正的死亡了?

心头便是一阵挣扎。

脑中突的闪过那日在会昌寺辩机房内看到的叶晓狐画像……若自己不解下这血珠,恐怕最后会成了那叶晓狐的食物,或者是被她用来附体的工具。那般地痛苦,似乎比死亡还要可怕。毕竟她现在是真真切切的知道,人死之后。。奇#書*網收集整理。是肯定有灵魂的。而如果成了那巫教地牺牲品,灵魂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

她缓缓抬起头来,两眼明亮的一如夜空中地星子:“即使有风险。我也愿意去承担。”她的唇边此时泛起一抹温柔的笑,她并未因辩机的打岔而忘了自己这次前来的最主要目地。她的人生既然已经如此。为什么不大胆的放手去搏?

“即使是那天上的星子,我也会改变了它的轨迹。”初入大唐时的誓言,她又怎么会忘记了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直了身子,紧紧盯住了辩机的双眸。红唇轻启:“我有件事情要同你说。”她的声音极是温柔,却坚定的不容人拒绝。

辩机身子微微一颤,却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竟然摆了手,慌乱道:“还是等贫僧为公主解下这血珠之后,才商讨其它地事情吧。”

他说完之后,竟然抬步欲走。萧湘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哪里容他逃脱,便是一个箭步向前移。堪堪拦在他的面前:“不行!!”

辩机地眼神此刻极是慌乱,萧湘却也再也不管,深吸了一口气。径自开口道:“我喜欢你!!”她的个性极为直白,从来都是爱恨分明。原本纠葛于心底地情丝这样一说出口。却是轻松许多。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的大石在刹那间便已经放下。

只是这四个字却像是尖刀般狠狠撞上辩机,他地脸色在这一刹那变的惨白。身子立时向后退了好几步,更是别过眼去,看也不看萧湘。

也不出声。

萧湘一不做二不休,根本不容他逃避,又开口道:“你可曾有一分喜欢于我?”她知道这样紧迫追击可能有些急了,但……但她已经没有时间。

血珠若取不成功,她或许就会去参见阎王陛下。她不想在死了以后,还要考虑他倒底爱不爱我的这种问题。

她不要心存遗憾。

她的眼神便如最明亮的光线,死死锁住了辩机。辩机显得有些狼狈,他的头几乎要垂到胸前,却是怎么也不发出半点声音。

萧湘紧紧盯着他,心下微微有一些难过……或者叫作忿忿。她有些恼怒的撇了嘴,突然忆起先前的事情,便又开口道:“方才我未进来时,听到你在念佛,里面有一段,我听的极是奇怪,什么从爱生忧患,从爱生怖畏;什么是故莫爱着,爱别离为苦……”

她说到这里,便见一股红潮从辩机的脸上涌起,她半捂了唇,喉咙中泛起闷闷的笑声,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还曾经听说过一个佛经故事,我想我不必重复了,只将里面一句话说与你听罢,”萧湘顿了一下,放缓语速,刻意加重了咬字,“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辩机听到这句话,身子不由微微颤了几颤,声音低的几乎让人听也听不见:“我……贫僧已经遁入空门,红尘间的情爱,贫僧不能沾身。”他的眼神复杂,神色却是十分黯然。

萧湘听他请刻意自称“贫僧”,便知道他是提醒自己他已经是个出家人。可这又何妨?可以出世,自然也可以入世。而他的神情、声音……无一不说明他对自己也有着恋慕,她至少有七成的把握。更何况,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她唇边带了笑,心中的欢喜似乎是要溢出来,想也不想的便开口:“这不打紧,我请父皇下一道旨,除了你的僧籍便可。”

话刚出口,她便知失言,她哪里敢教此事给李世民知道?刚要改口,却见辩机猛的抬头,眼中似乎闪出一丝仇恨的目光看着她,双手却紧握了拳,指关节处都泛出白色来。

他这样子看在萧湘眼里让她大吃一惊,她想过辩机无数的反应,却怎么也没想过他拿看仇人的目光看自己。

“你……我不会喜欢你的!!!”辩机似是发了狠,突然上前一步,揪了她的衣服,将她丢出门外,随即大力关上了门。

萧湘顿时僵在当场,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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