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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良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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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郑凌玥的伤势依然未完全好,她回到自己身体时,痛得皱起了娥眉。

#书#“看来事情并没有我们预想的那样顺利,太子果然不服遗诏。”颜炡已经对外面的形势了如指掌。

#屋#“炡,我已经尽力了。你们喂给老皇帝的毒太过,我差点随着他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真正的遗诏呢?”

郑凌玥用眼神扫了扫躺在地上的太监,“在他身上。”

颜炡走过去把宣帝真正的遗诏拿了,塞到自己袖子里,又道:“你且在这里休息,接下来有得我忙了。”

颜炡正要起身离去,郑凌玥抓住他的一片衣袖,道:“那周幂并非一般角色,我们帮他篡位,他以后真会如我们所愿,成为老老实实的‘影僚’吗?”

颜炡淡然一笑,摸了摸郑凌玥的脸,“到现在才说这些,是不是已经晚了呢。你放心吧,他如果是我们同族,那还要忌惮几分。但他不过是个普通人,再怎么奸猾,也不及你我吧。”顿了顿,他补充道:“只要藏好自己的弱点便行了。”

郑凌玥也随他一笑,笑得高深莫测,“炡,你的弱点是什么呢?”

颜炡靠近郑凌玥,热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他咬着她的唇,嬉笑道:“我的弱点不就是你吗。”

说完,颜炡转身离去,只余一缕清风。他当然不可能无偿帮助四皇子周幂,他不过是需要人当他的“影僚”,并且是这片土地上最有权势之人。

郑凌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讥诮的笑了一声,倒床上继续睡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郁闷T_T

☆、夜光石再现

新年将至;本来应该是个喜庆的日子,但长安城的一场变故却让冬日的天空蒙上了灰暗的色彩。

太子失踪后不久,出现在巴蜀之地,这原是皇后娘家的封地;有强大的经济基础。太子打起“肃清逆贼”的口号;发动了战争。他的军队称为“靖康军”。

原来这太子周彧党羽极多,母亲贵为一国皇后,背后还有国舅撑腰,左丞相,太子太傅等做参谋。而四皇子周幂母亲早亡,他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征集同盟,这些年的活动也让他羽翼逐渐丰满,可是万万不及太子。

周幂想要把太子困在皇宫实在太困难;先帝驾崩的当晚太子便从皇宫出逃。可是毕竟周彧言不正名不顺,有遗诏公布天下——周幂才是新皇帝。于是太子党羽四处散播周幂篡改遗诏的流言,而周彧也逃回巴蜀聚集力量,带着大军一路攻打向长安。

世道也跟着动荡不安起来!殷歌的父母担心她;在十二月时返回洛阳;一家人团聚;好不热闹。郑文彦正式向殷武藏和阮次娘下聘;求娶他们的女儿。殷武藏还不乐了好久;最后勉强同意把宝贝女儿嫁给郑文彦。

战火并未影响到洛阳;郑府上下欢欢喜喜的开始布置婚嫁的物品,郑文彦居住的墨园也装点一新。近日郑文彦接到什么重要的信函,出城去办事,殷歌闲不住,自己也参与墨园的施工中,要大家按照她的要求布置。

墨园是个十分素雅的地方,没有种花,没有池水,全都是参天大树,仿佛是一座古老的森林。前日下了一场雪,树上挂满银色的雪针,墨园顿时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殷歌缩在房子里面烤火,詹小悦也窝在她身边,她有使不完的鬼点子,为墨园的装修做出了不少的贡献。詹小悦刚来到郑府时,还搂着殷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悲痛欲绝的说:“这个世上再无洛阳第一花魁悦蓉,只剩下詹小悦。”真是天地为之动容,草木为之生悲啊!

闲下来,詹小悦又开始念叨起“颢月公子”,殷歌都听得耳朵起茧了,她逗趣道:“那个颢月公子真如你所说么?你看我们郑府的哪个人不是龙姿凤表,你随便挑一个都好呀!”

“哼,你是没有见过颢月公子,他比起你的郑公子也毫不逊色。应该是说各有千秋。郑公子身上散发的气息太尖锐了,而颢月公子不同,他很柔。”詹小悦说着,脸上又浮现出一种痴迷的神情,“可惜我已经不可能回有家妓院,也不知道颢月公子是不是还会出现在那儿。”

“我明白,我明白。”殷歌点头,“说起可以和郑公子平分秋色的人,我也见过两个。”想起月哥哥,殷歌心里免不了又是一阵担心。从楚沛明的那些表现来看,他很有可能加害月哥哥,月哥哥这些年待在楚家,应该也不算轻松吧!只是,她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真正的月哥哥呢?她真的还想再见见他。

“既然你见过另外两个,那介绍他们给我认识啊!”詹小悦流着哈喇子。

“有一个我已经六年未见,还有一个是个危险人物,万万不可接触。我说啊,黎明不是老找借口来落英院嘛,我看八成他喜欢你,你就考虑考虑……”

詹小悦打断她的话,神圣而庄严的宣布,“今生我心就属于颢月公子了!”

殷歌翻了个白眼:你刚不是还要我介绍另外两个人给你么!

“詹姑娘,出了点问题,我们不是很明白姑娘图纸的意思,要不您亲自来指点下。”仆从过来传话,詹小悦和殷歌站起身去看。图纸是詹小悦画的,殷歌也不甚明白,索性在房间乱转。这是一件偏房,而旁边就是郑公子的书房。郑公子临走时候吩咐过,自己的书房不要碰,于是除了打扫卫生的人,平时没人进去。詹小悦唾沫横飞的解释,殷歌推开书房的门,走到郑公子的书房里。

书房中有阵墨香,墙壁挂着几幅自在写意的裱画,殷歌瞅着一个人物画像有些眼熟,走近一看原来画中人是阿皎。作画人只是寥寥几笔,就画出了阿皎的神韵,画的左下角写着永庆十年,修彬。

“永庆十年”,这是什么时候啊?殷歌想了想,自己出生时也不是永庆年间,似乎时代有些久远。而这修彬又是谁?是不是郑公子的父亲啊。

上好的红木书架上挨挨挤挤放了许多的书。殷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本记录纪年的书,查了一下,永庆原来是晋朝高祖的年号,算起来距今足足有七十六年。

“修彬怎么把年号都搞错了。”殷歌又把书放回书架,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作画人总不至于在七十六年前就预知了晓阿皎的身形相貌,把她画下吧。因为书挨得太紧,书一时塞不回去,殷歌扳开其他的书,忽然发现里面藏了个锦盒。她取下其他的书,把锦盒从里面掏出来。

打开锦盒的一瞬间,殷歌傻眼了。锦盒中躺着一块圆石头,它的光芒随着角度而改变,一会儿莹白,一会儿淡紫色,一会儿是淡蓝色,而且它的中心刻了一个类似凤凰的符号。殷歌怎能不认得它!

这块就是她吞下的“夜光石”,它的旁边还放了一个指环,正是郑公子遇见她是戴在小指的戒指。天下间没有相同的两块石头,如果说只是相似,也太巧了吧。殷歌把夜光石和戒指拿起来,戒指上的空洞正好和夜光石契合。

不可能,难道真有另外一块“夜光石”?可是郑公子明明说了,此石天下独一无二,价值连城!

殷歌感觉身上一阵发冷,她愣在那儿,半晌没有反应,直到詹小悦进来,她才匆忙收起锦盒,塞到自己的袖子里,又把书全部摆好。

殷歌回去落英院的时候,脑袋里面塞满了问号,她一路沉默着,连詹小悦都觉得她很奇怪。

冬日的天暗得早,天上又开始飘下零星的小雪。两人刚到落英院门口,遇到阮次娘和殷武藏来找殷歌出去买东西。一般情况下,殷歌需要的东西郑府都有,即使没有也会派人出去买,殷歌很少出去。想到和自己爹娘出去逛街,殷歌很开心,詹小悦也一起同行,疾风安排黎明和学友跟他们一起。

洛阳城华灯初上,各家挂上大红的灯笼迎接新年的到来,看着极为喜庆。殷歌一手拉着爹爹,一手挽着娘,自己走在最中间。在她失忆后,她还从未这样拉着爹爹和娘亲逛街过呢,“夜光石”的事情暂且被她抛到脑后。上次逛洛阳的街头诗什么时候呢,殷歌忽然想起楚大哥来,又对爹娘说起他,说现在兵荒马乱,容美镇又靠近京城,也不知道楚大哥一家现在如何。爹娘觉得莫名其妙,说容美镇上从来就没有这么一个人。殷歌认为是楚大哥用了月哥哥的名字,所以爹娘不知道,于是也没多问。

一家人和乐融融的聊天,詹小悦就走在后面和黎明和学友说话,她觉得作者真是恶搞,怎么能安排四大天王到郑公子家里当保镖呢!

詹小悦在摊子前挑一些手工做的小玩意儿,旁边的一位公子哥儿忽然认出詹小悦来,大呼,“你不是悦蓉姑娘吗?悦蓉姑娘,你怎么从有家妓院消失了,让我失望了好久!”

公子哥儿的呼喊引来很多百姓,要知道有些人是悦蓉的崇拜者,悦蓉失踪后他们几乎抓狂,有些人从未见过悦蓉,想瞅瞅新鲜,于是百来号人如脱肛的野马一下子涌过来,殷歌他们被人潮冲散,殷歌和阮次娘手牵着手,钻出人群,深呼一口气,跑到不远处的桥上。人群有越来越多的趋势,阮次娘看出殷歌担心詹小悦,于是说:“郑公子的侍从应该在保护她吧,不用担心她又被妓院老板娘抓回去。只剩下咱们娘儿俩,我正好对你说说心里话。”

“好呀。”

“我们娘俩一起逛街,在你长大后还是头一回呢。我没有像其他人娘亲一样给你太多的爱,可是你从来不会抱怨,还是长成了一个好姑娘。”阮次娘摸了摸殷歌的头,“外人不知道,但是你自己感觉郑公子是真心对你好吗?”

“他一直对我极好极好,我心里是清楚的。”殷歌的脑海里又滑过“夜光石”的影子,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的神情,可是她马上安慰自己,郑公子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等他回来,自己问清楚就好了。

“只要你觉得好便行了。”阮次娘牵着殷歌,她们走到一家店铺,阮次娘给殷歌买了一些做鞋子的布。

“我知道郑家什么都不缺,不过娘想亲自给你做一双鞋。娘的手艺很差,到时候你可不许笑我哦。”

殷歌鼻子酸酸的,扑到娘的怀里,发嗲道:“娘给我做的鞋子,我肯定好好的保存,怎么会笑娘。”

“歌儿,你就要嫁人了,娘还真舍不得。娘早些时候没有和你亲近,现在你病好了,你又要嫁出去了。”阮次娘帮殷歌理了理散掉的一缕头发。

“即使我嫁掉了,我还是娘最亲的女儿啊。我一定会好好的孝顺你和爹爹,让你们漂泊累了,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就和以前一样。”

这两人母慈女孝肉麻的在人家店铺搂成一团,远远的一辆八宝华盖的马车踏雪而至,琉璃风灯在马车前一晃一晃,看得甚是眼花。殷歌眼尖,认出是郑文彦的车,知道他回来了,忙跑出去站在路中间挥手。驾车的小子慌忙拉住缰绳,可是不知为何马匹很不对劲,像是受了惊吓,依然往前飞奔,眼看着就要撞到殷歌。

阮次娘大惊失色飞身出去准备救殷歌,可是有个人把她还快,风驰电掣的速度落到殷歌面前,把她往旁边一拉,马车险险擦身而过,可车轮还是碾过殷歌的脚。

郑文彦的额头都吓出了冷汗,他嗔怪道:“好端端的,你冲出来站在路上干嘛!”

殷歌脚痛得紧,可是她仍然嘴硬,“你超速!”

“我不是为了早点见到你嘛。”人流如织,郑文彦丝毫不忌讳,他把殷歌肩头的雪掸落,又替她系紧披肩,旁人看来,这是一幅多么恩爱的画卷啊。阮次娘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暗暗点头,她知道,郑公子会好好照顾她的孩子。

“这位大姐,你撞到我的摊子了。”旁边传来一个愤愤的声音。

阮次娘低头一看,刚才太心急,撞翻了人家算命先生的桌子,她忙赔不是,帮他把桌子摆好,捡地上的竹签。

“大姐,你最近是要嫁女儿了吧。”

阮次娘望向那个算命先生,只是笑了笑,她猜这个人听到自己和殷歌的谈话,也不足为奇。

“可惜啊可惜!”那人捋捋胡须。

“可惜什么?”

“可惜你的女儿嫁入虎口,以后永无宁日。”

阮次娘再朝那人望去,却看到那个人露出一排脏兮兮的牙齿,对着她笑得讳莫高深……

郑文彦还在和殷歌说话,殷歌脚越来越痛,终于站不住了。郑文彦发现殷歌的异样,看到她的绣花鞋上的车轮印。

“你怎么不告诉我。”郑文彦蹙眉,招来德华的马,把殷歌抱上去。殷歌四处找自己的娘,阮次娘听到殷歌在叫自己,对她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找找你爹。”

郑文彦这才抱着殷歌一路飞驰回郑府,郑府的医师看过殷歌的伤脚,说还好马车比较轻,并未伤到经脉,郑文彦方才放心。事后,他暗暗授意,把那匹不听话的宝马处死了。

回到落英院后,雅人捂着嘴偷偷笑话殷歌,说郑公子还未娶殷歌,就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殷歌瞪了雅人一眼。

詹小悦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郑公子贴身护卫力宏,他手里提了个笼子,笼子里面有一团金色的毛绒绒的东西。

雅人好奇的凑到他跟前去,指了指那个笼子,“这是什么东西?”

黎明把笼子放到桌上,一个尖尖的小脑袋从笼子里抬起头来,原来是一只小狐狸,它身上每一根毛都是纯金的颜色,仿佛田里成熟的麦子,着实讨喜。

“这是主上专程送给殷姑娘的礼物,让它陪殷姑娘解闷。”

殷歌满心欢喜的弯下腰,看着那只伶俐的小狐狸,笑道:“真可爱啊,我第一次见到金色的狐狸呢。”

詹小悦忽然凑近殷歌的鼻尖,细细去看她,殷歌吓得后退了一步,“你这么近看我做什么?”

“没事。”詹小悦讪讪的说,心里却想到:萝莉她哪懂啊,我算是发现了,她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作者,你太过分了!别人都是让穿越女当主角的。哎,也不知道我的颢月公子现在何处。

“得给它取个名字,叫什么呢?旺财,招财,进宝,来福……”殷歌撑着自己的下巴,念出一溜名字。

詹小悦抖了下眉毛,兰花指一翘,道:“它叫哈利波特。”

“哈什么?这名儿太长了。”

“那或者叫鲁路修?V?布里塔尼亚。自己选吧。”

“那还是叫哈什么吧。”殷歌苦皱眉头。

就这样落英院又多了一位住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事情所以更新晚了

抱歉抱歉

外面好热的啊,我现在浑身都是汗

大家真的看了我的文一点想说的话都没有吗?

有这么差么?

【蹲地画圈】

☆、真相渐现 上

深冬寒夜;天空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万籁俱静,只偶尔听得到积雪压断树枝的声响。一道黑影出现在郑府的上空,他足尖轻点;踏过积雪覆盖的瓦片;轻盈的游走在屋顶上。快到郑文彦居住的墨园;黑影一跃飞上围墙;脚刚落到墙头;只见一道蓝色火光闪过;硬生生将黑影弹开了十几米远。黑衣人撞到一棵大树上;雪被震落;掉了他一身。

另外两个人影已经从墨园内飞了出来;稳稳当当落在黑衣人面前,黑衣人一个鲤鱼打挺,再施展轻功准备逃走。力宏大喝一声,手掌中忽然冒出无数根烟雾般的银线,它们如同喷涌的蚕丝,瞬间裹住黑衣人的手脚。黑衣人旋身,抽出腰间长剑砍断数根银丝,志祥的身影忽然纵向拉长成数段,迅速消失在空气里,等黑衣人反应过来,他的手指已经掐住了黑衣人的脖子动脉。

两人刚准备把黑衣人带回墨园,另外一个黑衣人鬼魅般从树顶一刀劈下,志祥闪开,新来的黑衣人护另外一人在身后。银线凶猛缠绕,铺天盖地往两人头顶袭来,两人一闪,刚刚站立的地方出现一个骇人的大洞。

两人刚刚落地站稳,土地忽然往上抖了一下,接下来土地如同人的脉搏开始律动,两人几乎站立不稳。趁着两人惊慌的当儿,志祥瞬移到一个黑衣人身后,猛点住他的穴位,另外一边力宏的银丝缠住了第二个黑衣人。等两人回过神时,他们已经被推到墨园内。郑文彦不慌不忙的从房间走出来,紫瞳中却闪着极为严厉的光辉。

“啊,不玩了。”其中一个黑衣人扯掉脸上的布大喊一声。所有人为之一震,原来这人居然是阮次娘。

那么另外一个——

志祥拉开他蒙在脸上的黑布,殷武藏的脸露了出来。

“快松绑。”郑文彦吩咐力宏撤去银线,志祥解开穴道。他走过去扶起阮次娘,殷武藏则臭着一张脸站起来,拍掉身上的雪。

“殷大侠,阮女侠,我的部下没有让二位受伤吧?”

“没有没有,我们岂是这样弱不禁风的类型。”阮次娘摆摆手。

“二位进屋里说吧。”

殷武藏拱拱手道:“不必了。”

“哎呀,孩子他爹,我都说不用试了,郑公子的能力绝对可以保护咱们的女儿,你还偏要拖着我来试探。现在可好,输给了郑公子的部下,传到江湖上去多没面子。”

殷武藏梗着脖子似要和阮次娘争吵。阮次娘笑嘻嘻的拍着殷武藏的背,把他往外推,一边对郑文彦说:“郑公子啊,你要原谅我们爱女心切,今儿晚上的事情只是我们家殷大侠想看看你家的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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