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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起去搬兵。我这里还有陛下的手谕,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师出有名。”
这道手谕在刚才将要宣读的时候被打断了,却被李云贵眼明手快地收进袖子。
刘将军不在朝中,唯有如此行事。副将程兵驻守将军府,将来可做证人,一同勤王。
宝钏思量之下也觉得很稳妥,笑道:“没想到皇上这么信任相公,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这么信任你?”
“难道跟刚才的问话有关?”李云贵情不自禁地摸摸颈后,想起宣宗的奇特目光。
他的眼神充满了慈爱和温暖,不似君臣,更像是父子,很显然,他对云贵有着不一样的器重和期待。
“相公,他问你的生辰八字,你没有感到奇怪吗?”天机不可泄露,如果直说不知道会不会带来不幸,唯有暗示。
宝钏见他猜不到,有点着急。
李云贵当然会觉得奇怪,不过眼前的宝钏更奇怪,他反问道:“宝钏,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我们应该先找到刘义将军的下落。”云贵这么笨,揭密的事只能暂时搁置。宝钏提起了别的:“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
雍王突然变孝子,只能是为了更大的好处。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现在肯定不会“杀鸡取卵”,伤害皇上。
想必和西凉的事故有关。宝钏回忆在慈云寺时的感应,越想越确定。
许重生一定在西凉做下了恶事,帮助雍王从中渔利。看来李渼是想以怀柔之策,安内攘外,一举两得。
宣宗暂时可保平安。不过,所谓先发制人,李渼必会有所行动,先抓到刘义。
李云贵想到这些也很认同:“没错,刘将军是大唐的栋梁,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抓到他,我们一定要抢人。宝钏,依你看,雍王会不会放大姐夫出宫?刘将军不在,他如果能出宫,至少我们可以多几成胜算。”
“这个你放心,李渼肯定不敢再扣压他。不过我还是要进宫一探,确保皇上顺利取回兵符。”魏虎为虎作伥很显然已不可信任,宣宗一定会想办法保全苏龙,李渼想要证明自己是孝子,唯有听他的话。
“也好,你一定要小心。至于我和那些天行军就去找将军刘义。”李云贵自觉地作出分工。
“你和天行军都不可以轻举妄动。找人的事不能由你们去做,否则落人口实,打草惊蛇。”宝钏想得更周到:“寻人的事还是交给乞丐吧。”
此次从西凉回来,葛大葛青那班乞丐兵同样立下了汗马功劳,何不材尽其用。
被她提醒,李云贵豁然开朗:“对呀,乞丐寻人神不知鬼不觉,又是他们的专长,夫人,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马上去安排。”
“分头行动,我先去皇宫。”宝钏决定了。
“你回去?那怎么行,虽然你有法力傍身,但现在皇宫是龙潭虎穴,你怎么能去呢。我不放心。”李云贵不依地扯住她。
“别说得那么严重,我可以保护陛下,一举两得。”宝钏快步而行,去追宣宗。
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大唐,迎来了一线曙光。千里之外的西凉却是愁云惨雾难散。
护河城水湍急,各处的水井已被污染,中毒的人不计其数,仅仅一个时辰,整个西凉国已经陷入了绝境。
国民绝望,糟糕的是,代战是其中之一。
当昏沉中薛平贵终于醒来,士兵的哀嚎声吵得他头痛。
大营被毁得不像样,可以栖身的营帐少得可怜,涌进来的人太多,薛平贵被挤得连翻身都很困难。
他快喘不过气来了,因为才经历过大火,喉咙被烟薰痛得要死,只好一边推一边比划着问:“你们怎么了。”
虽然有此一问,薛平贵也隐隐地猜到了一些。士兵们一个个脸如焦灰,如濒死之人,这种情况只能是中毒。
看来许重生成功了,不知代战怎么样。
薛平贵想着她,又摇手示意:“公主怎么样了,你们谁知道?”
士兵们露出茫然的神情,他们连自己都没有办法照顾,又怎么管得了代战。
代战被人们抬到在自己的寝帐里,由侍女照顾。
丽娜来探望,刚刚撩帐便看到她被喂了一碗茶,吓得疾呼道:“别喝!”
水源被污染的事刚刚才被发觉,来迟了。
很快代战也会变得和那些士兵一样,也许会比他们死得更快。因为代战的身体比他们更差更虚弱。
于是,明明是前来阻止的丽娜,因为来不及变得更像“看笑话”。
她们本就是情敌,现在代战变成这样,丽娜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微妙,冲到床前去望着代战的脸,忍不住哭个不停。
——她不仅仅是在哭代战,更为凌霄难过,如果代战真的死了,他才是最痛苦的。想着他,丽娜忍不住道:“代战,你不能死,如果你真的死了,凌霄怎么办,你要活下去,求求你,一定要活下去!”
她一边说,一边摇着代战,昏迷中的代战终是被摇醒了,觉得头很痛,喉咙也像火烧一样难受。
顿时,代战想起了晕倒前的景象,薛平贵的“英姿”也顿时填满了脑海。在一片火海中,是他用坚强有力的臂膀抓住了她,不顾危险地冲进来救她,她才能活下去。
代战从没有期待过他会这么做,以为会这么做的人是凌霄,可是凌霄偏偏没有出现。
有对比才有结果。突然间代战的心很疼。对薛平贵的感激和对凌霄的寒心,这两种情绪交缠在一起,她难受极了。
不过,更疼的是她的头,像在被无数的人在拍打。
毒茶下肚,没多久毒气上涌,代战的脸上也笼罩着一团死光。
代战并没有逃出大难,不一会儿就连眼前也变得黑乎乎,她吓得伸手平空去摸,眼神变得很不对劲。
丽娜靠过来扶住她,谁知,代战突然喉头一甜,吐了一口污血在地下。丽娜急忙唤道:“快叫御医!”
可惜,御医根本做不了什么。
代战伸手乱抓,慌乱无比:“我看不见了,我瞎了!”
本是金枝玉叶,变成这种结果,这就说明天降大凶,西凉有难。紧接着,整个西凉也顺理成章地跟着陷入恐慌,人人自危。
等消息传开,养伤中的薛平贵却反倒安下心来。摸摸许重生留下的解药,他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做“一鸣惊人”的西凉大恩人。
唯有最惨烈时得到的恩惠,才会被刻骨铭记。而他想要的,才能顺利地得到。
忍着口渴,薛平贵艰难地等待着许重生回来。他们是互相利用的搭档,他只有等到他才安心。
千里之外,许重生正在大唐的宫中冲着李渼发脾气,骂李渼太蠢。
李渼随宣宗回来送他回含元殿安寝,忙前忙后演了一场很辛苦的孝子戏,才回到披香殿又被许重生逮住一阵罗嗦,当然很不高兴。
忍着忍着,李渼终是受不了地还击:“许重生,你别仗着是我舅舅就大放厥词,我马上就会成为太子,我还要当皇帝,你想不想要脑袋?”
“殿下,您别忘了您现在是‘孝子’,而不是‘太子’。”许重生冷笑道:“陛下现在还不能出事,我们不能动他,说话要小心一点。”
杀了宣宗,却杀不尽天下民心,只有树立起不可打倒的威信,才能一劳永逸。
事倍功半,李渼还是觉得很生气:“我做‘孝子’还不是被你逼的,你用法力就可以做到的事,为什么要我这么辛苦?把皇上杀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吗,那些大臣,你用法力弄死他们不就可以了吗?我已经等不及了,你还要我等多久。”
得天下易,守天下难,然而李渼很难感同身受。
许重生只好压着火气慢慢劝:“殿下,你要知道,现在我已经准备好了,西凉战事在即,到时候由你挂帅一举歼灭,那个时候你名扬天下,还怕不能当太子吗。只要你得胜还朝,我们逼皇上退位,你还怕不能当皇帝吗?我为你费尽心力,你就不能再忍忍?”
“你可别骗我。”李渼坐下喝杯茶,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
“放心吧,皇上除了你根本没有成年的皇子,你是众望所归,没有人可以挡得住你的势力,你一定可以如愿以偿登上龙位,成为新帝。我夜观天象,新帝将出,你是顺天命应民心,大事将成!”许重生拼命地“画饼充饥”,令李渼明白这份苦心。
“说得是啊,那些皇弟都没有成年,除非父皇还有别的私生子,否则皇位舍我其谁?”李渼想得得意洋洋。
此刻,隐身在披香殿房顶上的宝钏默默观望着这一切。心道:“你们都错了。”
51渣男之密
许重生这么说;反而促使宝钏明白了他们的目的,现在要做的便是顺其自然。
既然雍王想做孝子,那么他肯定不能让这一切就此拆穿,由此可见;苏龙也不会有危险。不如安心等待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许重生也停下来,不一会儿突然冷笑道:“等等,雍王,别再说了。”
“为什么?”李渼不明白。
许重生沉吟道:“我们轻些说话。殿下,敢问刘义的那一半兵符在你父皇身上吗?他到将军府取到了没有?”
“不在,刚刚我亲自服侍父皇看着他脱衣服,没有刘义那一半兵符。”李渼想得咬牙切齿:“父皇看来已在提防我;那一半兵符肯定还在宫外,依本王之见;十有八|九交给了李云贵。连魏大人和令狐大人都出动了,摆明是要对付我。现在只要父皇回宫拿到剩下的那一半;他们就可以里应外合,以二合一对付我。不过不要紧,我现在派人围住了含元殿,围得水泄不通,只要他轻举妄动,我立刻就能知道。”
“你不能这样,盯得太紧,皇上也不是傻瓜。这样他怎么会上当。”许重生赶紧劝他:“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千万谨记。我们现在是为了坐稳江山,不是为了一时之气。”
“好吧,我再信你一次。我在假装孝子,他也在假装慈父,半斤对八两,我还以为他有多了不起呢。”李渼总算开窍了。
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明明已是剑拔弩张,却还要维持表面的温情。
接下来就要看谁更快。许重生一番思量之后对李渼道:“殿下莫急,无论怎样,只要皇上没有借口便不能动手。我们势强他势弱,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让一切回复‘原状’,我会推波助澜,等西凉事发,一定会让你出尽风头。”
让一切回到“正常”的轨道,才可以蒙蔽外界的眼线。为了达成所愿,就连对待仇人也要网开一面。
李渼已然听明白了,很不乐意:“你的意思是要我放过苏龙?我当着他的面说尽了狠话,他都知道我要谋反了,我放过他,他会放过我吗?放他出去,岂不是自找麻烦?”
如果要一切恢复“正常”,苏龙必须平安回到王允府中,该怎么办才好?
见他这么为难,许重生哈哈笑道:“这有什么关系,你忘了我有法力了吗,只要我施法抹去他这段记忆,他又怎么会记得?苏龙现在身在天牢对不对,你赶快放了他,免得风声传出去,陛下就有借口惩治你了。”
看来他们又要为非作歹,宝钏飞快地舞起一阵风,先下手为强地去到了天牢。
此刻,苏龙正蜷缩在墙角打瞌睡,突然心有感应地睁开双眼:“谁。”
“是我。”宝钏身儿一晃,以范离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急道:“苏将军,等会儿我会助你一臂之力,你要依计行事。”
苏龙半信半疑地点头。再一会儿,牢门开了,许重生和李渼走了进来。
苏龙赶快继续装睡,等许重生施法完毕方才醒来,居然“傻乎乎”地问:“殿下,国师,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小误会,将军不要放在心上,本王特地前来送将军出宫。”李渼看他糊涂地摸脑袋,相信的确已遗忘前尘,高兴极了。
宝钏隐身在一旁偷笑,悄悄地跟出去,亲眼见到苏龙被李渼扶上马才放下心来。
苏龙归府,不仅是为了报平安,同时也将重要的消息带回去。他深知大事为重,一进府便拉住李云贵回房密谈。
见到彼此平安,苏龙和李云贵都放下了心头大石。
李云贵高兴地道:“大姐夫,原来你在装傻?”
“是啊,范离帮了我很大的忙,他让我假装失忆才能逃出来。”苏龙觉得有一点很奇怪:“云贵,范离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他不是你的表弟对不对?”
李云贵笑而不答。
于是,苏龙回想起许重生和银钏曾说过的话,惊喜不已:“他不是范离,是宝钏!”
太好了,宝钏居然会法术,大唐有救了!
苏龙高兴得眉飞色舞,拉住李云贵不停地夸赞,直到李云贵不得不出言提醒:“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二姐夫也回来了。”
除了苏龙平安归府之外,吃里扒外的魏虎也灰溜溜地回来了。
一忠一奸,天壤之别,不可不防。经过提醒,苏龙顿时警惕道:“是我的错,我会小心。云贵,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陛下在宫中会想办法取出另一半兵符,我们要做的是先找到刘义将军,以便勤王,现在再加上大姐夫,我们如虎添翼,不用怕了。”李云贵已经按照宝钏的吩咐拜托葛大葛青帮忙,想来很快便有回音。
听说居然找乞丐帮忙寻人,苏龙赞叹不已:“真聪明,这是宝钏想出来的办法?真不错。对了,还有一件事。”
这件事很重要,也是宝钏在天牢中特别叮嘱过的。
苏龙不便直言,只好暗示他:“云贵,你几月生日?”
“七月初七。”李云贵疑惑地打量他:“怎么你也问?”问的人眼神都不对,宣宗充满了慈爱,苏龙却是温和中带着恭敬。
一夜之间,好像什么都变了。
李云贵想不明白急出汗来,不知不觉伸手摸了一把颈后,摸到那颗“红豆”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原因就在这里,他明白了,却是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观察入微的苏龙盯住他立刻问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对不对,你愿不愿意告诉我?”
李云贵是个孤儿,但每个孤儿都有着与众不同的身世。
虽然在此种情形下挖人隐私很不厚道,但苏龙必须这样做。
李云贵为难地沉默了一会儿,应承道:“大姐夫,我想我明白了,但是我不能在这里说。”
人多眼杂,非常危险。苏龙一把拽住他:“那我们换个地方,到‘那里’怎么样?”
“那里?”李云贵感到掌心被掐了一下,突然懂了:“好,大姐夫,就到‘那里’。”
地点也需要出了门才能说,否则不能确保万全。
魏虎也在府中,还有银钏,不可不防,尤其魏虎一定是李渼的眼线。避开他,才能避开祸引。
处处想在了前边,大唐可以暂时心安。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凉,却是苦上加苦。
代战看不见了,身处黑暗的恐惧,无人可以相助。
薛平贵忍耐着口渴,也很快忍不下去了,在他快要渴死的时候,突然帐中一闪,围绕在身边养伤的士兵全部被迷倒。
——大唐西凉两头忙的许重生又回到了这里。
薛平贵喜出望外地爬起来,挤到他身边,比划道:“给我水,快点!”
“我早就算计好了,给你。”许重生扔给他一个水囊,还有两个馒头,问道:“怎么样,代战现在是不是瞎了?”
“是。”薛平贵又吃又喝,状况总算有点起色,忙指划道:“她瞎了,还在吐血呢,我什么时候救她?”
“这个我自有分寸。”许重生说得郑重其事,扔给他一张写满字的纸:“记熟上面的内容,在此期间你也要好好表现,最好情深一片,非她不可。”
“要我用命去救她?”薛平贵猜到了伎俩,很舍不得:“那也太冒险了吧?现在凌霄知道了我是薛平贵,我这一关怎么过?你帮我弄死他好不好。”
凌霄虽然脚不能动,嘴巴却还可以说话,只要时间一长,消息传遍大营,人人起疑,那时候,薛平贵的日子就难过了。
“你不用担心,他没有证据,再说,如果我弄死他反倒引人怀疑。你可以让别人以为他嫉妒你,反正他喜欢代战,旁人会相信的。这样反而可以促成你跟代战的‘姻缘’,你大可一试。这几天我不会走,我会留在西凉,到时候,你配合我,我自然会帮助你‘解救’这些可怜虫。”
“你用什么身份出现?”薛平贵望着他阴险的面孔,忐忑不已。
很明显,许重生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管薛平贵,还是李渼,都是他的棋子。
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薛平贵不敢拂逆他,小心地试探。
许重生没有回答,冷笑着出了帐,消失不见了。
不一会儿,代战的帐中响起一阵疾呼:“不好了,公主又吐血了,快来人啊,来人救命啊,太医!”
该是薛平贵上场的时候。连滚带爬的他不顾辛苦地赶了过去,却被拦在帐外。
为代战守帐的人是丽娜,奉凌霄之命,她必须不眠不休地盯紧代战,一见薛平贵靠近,立刻便喝斥道:“站住,薛平贵,你别想乱来!”
“你在说什么,什么薛平贵,我不明白啊。”薛平贵“无辜”地指划着,小心翼翼:“我是来看代战公主的,她怎么样了,她没事吧?千万不能喝水,不然会中毒的!”
“你怎么知道会中毒,你有什么居心,快说!为什么千里潜伏回到西凉!”丽娜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