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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体的黑铁台子,不知是炮台还是箭塔。
在原地转了几圈,我只见到一两撮敌人过来骚扰。他们才一出现,立刻被我国法师击退下去。大量的冰风暴和闪着白光的魔能冲击轰击在一处,看得人眼花缭乱。
半天不见周萧萧过来,我密他道:“看不见你啊!怎么还不来交战区?”
“等等,我还在招人。”
“晕哦‘‘‘‘‘‘”我真有些头重脚轻了。
“马上就过去。我们一起去阿国。”
“好啊!”我终于振奋了一点精神。
数分钟后,周萧萧密我道:“回城,我重设传送点。”
再次通过传送回到交战区,我和周萧萧已站在阿瑞登右边出口的上方了。“我们走!”他一马当先道。
走到入口前的一棵大树的树荫里,周萧萧给我施了隐身术,道:“你先进,门口附近等我。”他显然是害怕我们会在阿瑞登的入口处遭到阻截,因而要兵分两路,秘密潜入。
奇怪的是入口处一个敌人也没有,我轻松地进入了阿瑞登。周萧萧随后跟来。
我在前没走几步,心里正在警惕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却意外地看见一个爱芬女法师站在出口的前方。她召唤出一大群石巨人、骷髅兵之类的怪物,然后跑跑停停,谨慎地往城内移动。
这实在是个有意思的场面。让我觉得这个女法师好像在进行一个人的战争。至少是一个人去和整个阿瑞登作战。因为身旁伴有大量的召唤怪物,竟也如同一只军队,形成一个浩大的阵势了。
“我们到哪儿去?”进入城区以后,我有些茫然。
“去训练场,哪儿的人级别低。”
“呵呵!”我马上明白了周萧萧的意思,边笑边想道:“好注意。”
我们来到训练场的左下角,正好看见一个敌方战士跑过来。他手拿锐利属性的军刀,身上穿的是皮甲,明显是个低等级战士。周萧萧见到他掉头就跑,想把他引到偏僻的地方加以解决。
那战士果然追上去,在一棵小树下和周萧萧相互对砍起来。
我不屑于和周萧萧合攻一个低等级战士,便往训练场下方寻去。未走多远,不期遇上一个白铠敌战。
那家伙见我就大喊:“有爱猪!”立即猛扑过来。
我自知不是白铠战士的敌手,返身便逃。心中还想着给周萧萧示警,却刚好看见那低等级战士连发两三个必杀技,竟把周萧萧给杀死了。
“呜夫哀哉!”我低叹一声。心里想到一句名言:“出师未捷身先死。”再看前有大敌,后有追兵,我不敢停下脚步。一时急中生智,转身绕一个小圈,直往训练场里钻去。空间忽然转换,我一下子回城了。
其后两国在进行长时间的拉锯战,谁也瓦解不了对方。国人忙忙碌碌仍在不懈地战斗着。四个小时之后,双方的将士都已筋疲力尽,终于怨声载道了。我不时听到有人在叫喊:“还要打到什么时候啊?”“我可还饿着肚子呢!”等等怨言。
最后一次进攻阿瑞登,我和周萧萧出现在交战区左边入口的上方。我看到疏落的林子里满是我国的金甲战士和高级法师。
四大工会都有精英聚集在此,看来决战是不可避免了。
流氓工会的会长站在一道土坎上,不明所以地召唤出了一个爱芬最强大的国战机器——神之骑兵。那是一个全身穿着黝黑的铠甲的骑士,手拿一把长而锋利的黑剑|Qī|shu|ωang|,骑着金鞍银披的高头骏马,真是酷帅而威风!
“怎么在这里召神骑?不是浪费么?!”一个江汗梦之队工会的金甲摇头道。
“我想召。关你吊事!”那会长像是在发脾气。
我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心里像是被什么人塞了一块铁饼。我记起一个敌战骂爱芬人的话,把我们叫做爱猪,心想:“呵呵!我们骂他们是阿狗,他们视我们为爱猪,这倒是礼尚往来了。”
最后的进攻没有成功。我们始终无法破坏敌人主建筑的魔法保护装置。交战区的魔法石又抢不下来,只能眼看着敌人发动的强大魔法——彗星冲击将我们的建筑逐一摧毁。
爱芬输了。这是我们的失败,也是国家的耻辱。
当阿瑞登人闯入我们国内施放着赞颂之光庆祝时,我只能满怀忧郁地远远躲开。
正文 第五章 被杀之后
这几天,周萧萧已不太热衷于进出《战场》了。不知是那一场国战对他的打击太大,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从这以后,他只是偶尔回来消磨一下。总是在那个固定的时间,好像和什么人约好了似的。
雅典娜工会已名存实亡,我不得不为自己的前途另做打算。
大约在六十级左右,我的长刀技能终于升到百分之百,可以使用长刀类武器发出必杀技了。此时我在蛇区已经很难获得经验,便想换个地方狩猎。
离开蛇区,我前往城市后方的荒原高地。
刚踏进入口,身旁就冒出来三个僵尸。它们是没有灵魂的最丑陋的怪物。我讨厌它们那枯黄的腐烂的肌体,害怕听到它们发出的凄苦而惨烈的野兽般的吼叫。那扭曲的形象会令人不自觉地联想到生命的痛苦和死亡,我急惶惶地躲开了。
再往高地上方奔去,走过一片青草地,我看到荒原在脚下塌陷成盆地。那中心地势平坦,活动着三三两两的巨蚁和双头蛇。
更远的地方是几座高低不平的黄土塬,周围堆积着一些白色的风化岩石。三两个一群的泥巨人和石巨人在谷壑间不紧不慢地来回走着。它们是最古老的由黄土和岩石构成的体型笨重的怪物。
顺着高地两边绵延起伏的山崖望去,可以看到通往另外两个爱芬区域的入口。那分别是神秘的爱尔迪恩花园和传说中极为阴森可怖的死寂之谷。
我正准备前往这两个地方去看一看,身后的草地上突然出现三个骷髅兵。它们是无意识的不死系怪物,整个身躯只是一具赤裸裸的白骨架,手拿着血红的大砍刀。可怕的样子常使人心头泛起恐怖的感觉。
我不知深浅地冲上去,想要消灭这几个骷髅兵。谁知不等我走进它们,几个骷髅兵一起朝我发出了必杀技。我吓得好跑,心想我连几个骷髅兵都对付不了,还是不要到花园或死寂去送死了。
回到城里,我跑到农场入口下面的蝎子区转了一圈。
这里更令人失望,不大的地方竟挤着十多个法师。只要有一只巨蟹从草丛里探出头来,立刻被冰风暴或强大的魔能冲击击毙,根本没有我们战士插手的机会。
我看到草地边上站着一个身穿红袍的女法师。她施放出了一记地虫怒吼,这是比魔能冲击还要高一级的生物系攻击魔法。我惊慕的同时,走过去问她道:“怎么还在这儿练啊?你等级都这么高了!”
我以为能施放出地虫怒吼的法师等级一定很高了。
“在这儿练安全,我才70多一点。”
“你们在这儿放魔法,让我们战士都没法练了。”
“呵呵!这里是法师的专区。”她有些得意,稍后问我道:“你怎么不去农场的蝎子区练呢?”
“唉!那里的人比这里还多。”我的语气透着无奈。
“你可以去交战区的蝎子区练啊!”
“交战区也有蝎子区?”我心神大动。一直以来都以为交战区是最危险的地方,甚至连去看一看的念头都未曾产生。
“那蝎子区在什么方位啊?”我问女法师道。
“你从右口出去,往右角走,不多远就到了。”
“谢啦!我马上去!”
我急匆匆地奔出城区右口。才出来站的地方是被魔结界封印的安全区,人们无法进行战斗。
我先行警惕地观察四周,出口外面站着三四个自己人;前面不远是一片墓地,到处散落着凌乱的石碑,破棺而出的僵尸成群地游走;再远处是茂密的森林、湛静的湖泊和起伏的山峦。不断有野兽的吼叫声自荒野深处传来,让我听到实感惊心动魄。
我沿着一条小河往交战区的右角走去,不久便看到几只巨蝎从前面的林子里爬了出来。它们身披金色的甲壳,挥舞着两只巨大的蝎螯,长尾巴高高地翘起,全都做出一副随时迎敌的架势。
我发现有一只巨蝎的尾尖闪耀着点点绿光,很显然那是带有巨毒的致命武器。我必须尽量小心地对付它们。
这里是一个狩猎的好地方,林子里大树参天,异常幽静。
我和另外两个人轻松自如地消灭着并不太多的怪物。
当我正沉浸在平静无忧的理想战斗中之时,却见两道轻烟出现在旁边的一个战士身后。
那是人们在隐身状态下奔跑时留下的痕迹。
直觉使我意识到危险的出现。“阿瑞登人”的念头刚刚在脑海里闪过。两个阿国法师已经现出原形,一齐施放出地虫怒吼,红色的魔法像岩浆一样在那战士身上炸开了花,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地表直颤。
我和另外一个战士像被枪声惊吓的野猪一样疯狂地奔逃向拥有安全区的右口。
身后隐约传来一声短促而沉闷的惨叫声。
我知道受袭的那个战士已经被杀害了,心中不禁隐隐生出些愧疚感。但随后便即释然。我们几个都是低等级战士,就算联手也未必能对付得了其中一个阿国法师,逃跑是最具理性的选择,不然只是去白白送死,对谁都毫无益处。
我在右口附近解决了几个僵尸,准备稍待片刻再回去狩猎。危险并没有使我心生退缩。
“再没有比那里更好的练级场所了。”我一心一意地想道。
大约过去半个钟头,我重新回到蝎子区。阿国法师果然已经走了。我自以为再无危险,定下心来对付巨蝎。
升过两级以后,我的行囊被药瓶和垃圾装备填满了。我正想回城一趟,身左的一棵大树下突然蹦出三只独眼巨人。它们是具有魔法攻击能力的变种系怪物,身材比我高过一个整身,小小的头颅上只生着一只眼睛,皮肤呈紫红色,双手如叉,模样极其怪异。它们甫一出现,不等我做出反应,施放的电击魔法已像闪光的雨线一样连续击打在我身上。
我被电能轰殛得不能动弹,很快便倒下了。
今天真是祸不单行,我全没料到会死在几个好像意外出现的怪物身上。看来在这交战区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随时都要保持最敏锐的警觉。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勉强抬起头遥望一眼这凄迷深幽的世界,深深地被它的神秘和复杂所迷惑了。
二
网络游戏是一个奇特的地方,每天都在发生妙不可言的事情。可能昨天还是不能共存的仇人,今天就一下子变成情投意合的好朋友;昨天还是遥不可及的陌生人,今天也许就成为隔街相望的邻居,种种变化让人只叹人生际遇的诡谲无常。
这天雨后初晴,我从商店里出来后,直奔城区右口。进入交战区,我看到门口只站着一个我国的女法师。
我往前走两步,向远处望了望,然后返身问女法师道:“有阿狗吗?”
“没有。”女法师不假思索地道。
我丝毫没有怀疑女法师的真诚,大步跨出安全区。
我才往前跑出十几步,旁边的墓地里突然出现至少三个法师,全都是女性。一时间魔能冲击、地虫怒吼全都砸在我身上,我在刹那便倒下了。
“555555‘‘‘‘‘‘”我趴在地上失声痛哭,因为我看到刚买的焰型剑掉出来了。
那几个阿国女法师一击得手,立刻全部隐身。一股轻烟跑到我的尸身上拣走了焰型剑。就在她们后面不远的安全区内,那个和我同属一个国家的女法师,漠然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惨案,连眼皮都未曾眨过一下。
咬牙切齿的恨啊!我完全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圈套。那个女法师不可能察觉不到近在咫尺的阿瑞登人。即使她们全都隐身了,也总会在活动时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她一定是个改换身份的阿国人。一个奸细。”间谍的概念首次在我的脑海里出现。
我早就听说有些阿瑞登人在国战期间特意改换身份渗透到爱芬进行颠覆和破坏,没想到这一次竟在我的身上应验了。
我从复活站里出来,立刻直奔交战区,心里想着怎样找那个“自己人”报仇。这实在是有点奇怪,我竟一点也不恨杀我的阿瑞登人,却有心要向那个女法师寻仇。虽然我未曾留意那个女法师叫什么名字,但记得她是穿一身黑色的法师袍。
出了右口,我发现那里已是杳无人踪。女法师和阿瑞登人都不见了。
我冒着风险往墓地前方闯去,想能寻找到她们的踪迹,以便证实她们的确是一伙的,我并没有冤枉那个女法师。
这是一种无法解释的心情,带有某些不甘不忿的情绪。
走出不多远,我看见墓地尽头站着三四个人。其中有我国的一个金甲和一个女法师。另外两人是阿瑞登法师。我有些吃惊,小心翼翼地走到一边打僵尸,有意探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原来是自己人啊!”我国金甲道。
“呵呵!不打了,不打了。”一个阿瑞登法师朝他鞠躬。
“反正离得不远,改天约出来一快喝茶。”
“好啊!你多少级了?”
“86级。”
“‘‘‘‘‘‘‘‘‘”我有些啼笑皆非。这真是难以想象的鲜活的人生剧目啊!从仇敌到邻友原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这个交织着荣辱情仇的世界里,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呢?
我刚进蝎子区,一个和我穿戴差不多的战士提醒我道:“小心阿狗!”
“谢谢!”我感激地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我已完全被战斗的乐趣所吸引,无心顾虑其它了。有时为消灭一只逃跑的巨蝎,我会追出林子外面。我甚至感觉不到是身处在一个危机四伏的险恶之地,再一次把这里当成了狩猎的乐园。
我渐往林子外围寻找猎物,不只不觉中落了单。
毫无征兆地,在一片隐蔽的树荫里,突然闪现一截紫色的裙角,同时还有光芒耀眼的魔能冲击。
危急时刻,我的脑袋停止了思考,只恒定一个念头,冲上去阻止偷袭我的法师施放魔法。
顶住一次魔能冲击的毁灭性轰炸,我冲到那片树荫里,连发两记必杀,刚好打断那个法师的第二次施法,还给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那个法师像兔子一样窜出树丛。赫然是个阿瑞登人,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紫发微卷,穿着一袭紫色的法师袍。
我不容她有喘息的机会,紧跟在后拼命追杀。
女法师身材轻盈,脚步灵巧,明显比我跑得快。如果不是有树木的阻碍,我是很难跟得上她的脚步的。
两个人就这样逃逃追追,奔出树林,横穿墓地,来到一片草原上。这时我发觉体力已将耗尽,不禁心急如焚。
那个女法师突然停止跑动,走了起来。想必她是先已力竭。我顿时大喜,最后几个必杀连续发出。女法师聪明无比,身体急闪,竟躲过了两记必杀。只有最后一刀结结实实地击中了她,但已不足以致她于死地。
我集中精神想继续攻击女法师,不想她的体力已经恢复过来,迅疾地避开了。我假意紧追两步,眼看女法师将要奔出视线之外,赶忙返身回撤,心想:“她既然已被吓走了,一定不会再回来。”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我还未走出草原,体力已经不支,只能缓步走动。
地上跟来一道轻烟,那个女法师像个幽灵一样又现身在我旁边,一记魔能冲击把我炸飞了起来。
我心知这次没有退路,硬着头皮往前猛冲,想再次逼近到适当距离阻止她施法。可惜我跑不动了还未来得及靠过去,先被她紧接着施放的一记魔能冲击轰趴下了。
我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下,已忘记垂死之际的创痛,心中只多出一份哀怨,第一次不自主地反问自己:“我是个菜鸟吗?”
“对不起啦!”阿瑞登女法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走过来朝地下的我说道。
“天啊!还有这样的人,杀死敌人之后竟然道歉!”
我的脑海里涌现在平日经常见到的一些画面:当一人杀死对方之后,朝地下的人狠狠啐一口“垃圾”。我常想如果那些杀人的人在倒下之后,也被人骂做垃圾,不知他们心里会是什么滋味?不过在今天,我终于遇到一个意外,心里的伤感顿时减轻许多,甚至生出一丝莫名的惊喜,连对死亡的威胁也不太在意了。
“如果不是体力耗尽了,我一定能够先把你杀了。”我缓一口气,有意识和女法师攀谈道。
“那可未必,关键不在体力,在头脑。”
多么精辟的一句话!令我产生更多想和她交谈的欲望。“无论如何,今天就算我输了,改天咱们一定要在单挑一回。”
“什么就算啊?输了就是输了!不要口是心非。”她语气严肃地道。
“唉!这是现代人的通病。其实不承认也改变不了现实。”
“但这是一个对待生活的态度问题。”
“你不觉得对一个死人如此计较是一种罪过吗?”
“你不是死人,你只是一个暂时失败的人。”
“你是说我还有战胜你的机会?”我设下一个话套,诱她往里面钻。
“不是战胜我,是战胜你自己的虚荣心。”
这话让我有些吃不消,她像是能看透人的思想似的。
“你和任何人谈话都是这样吗?”我换一个话题问她。
“哪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