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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儿待两人近身,左右手分别点在两人额头,红光闪烁,只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感觉到一股新生的力量在身体四处游走,然后又很快被身体内本身的力量很快的同化,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只是恍恍惚惚好像听得,自己似乎被盖上了凤家领头人的身份。再次睁眼开来的时候,两人身上的气势却是连跃台阶,直接进入合体期。习惯了身上比之之前更甚好几倍的力量,原来的那样时时刻刻不稳定,不定时炸弹一般的感觉也渐渐消失,或者是说更加深入的与自身重合,应该算是好的吧?
斩尘见此忍不住笑道,“别人都是开始的时候境界上升得快,到后面却是寸步难行,困在一个境界当中,或者就这样的终其一生,他们倒好,前面累死累活的修炼,后头这几个境界却是坐火箭一般,莫名其妙的,蹭蹭蹭就往上面窜过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她们却是不知,这哪会有什么后遗症可言,且不说她们的心境本身就比自己所处的境界要高上不知凡几,突破也就是时间的问题,更何况不管是之前的真释记忆碎片还是如今凤家的洗礼,那都不仅仅是单纯增加灵力,对她们是完全的从根本上的滋养,只好不坏。
“这样更好。”寻缘笑道,“我们最欠缺的就是时间,还有猌如给我们的元息,想来也能让我们精进不少。”
“醒了。”凤凰儿进门看到已经醒过来的二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本来时间恰好,没想到两人比预料中清醒得更加迟了些,幸好也没多久,也不算耽搁。
“现在恐怕没时间解释其他,”凤凰儿分别给二人一块玉简,“这是你们要去地方的地图,上面各路都有标记,你们照着上边的标记而走,顺利的话当是能够很快的抵达目的地,只是能不能找到那东西还得靠你们自己。”
两人点头,也没多问,想来现在的情况怕是不会好。
“就是这里么。”自那天之后,自己和凤翔便自分开,此后便是与着骆冰晖一路马不停蹄的往着遗弃谷赶,按着地图而行,的确是一路顺利,省下不少时间,只是抵达这谷口之后,上边的信息可就十分模糊了,接下来恐怕还得靠自己,只希望不要耽搁太多时间。就像是师尊所说的,她们对于自己和对这些普通百姓的规则相差未免太远,她们在这天地间不过蝼蚁,心中不忿,却也将比自己弱的他们的生命当做蝼蚁么?那么,她们与着自己所讨厌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是。”骆冰晖肯定道,之前都没去注意,现在想想,这次见到的骆冰晖似乎失去了初见时的纯粹,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浓郁的悲伤。斩尘皱眉,这才是谷口,便能够感受到里边传来的可怕的金力之气,她不认为这样的骆冰晖进去会好,就怕不仅仅对他的境界有所帮助,反而是失去心智,然后走火入魔。
“我想,你还是不要进去得好。”斩尘对骆冰晖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只要他不先与自己为敌,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也不会与他为敌,或者能够成为朋友也不一定。
“不可能。”骆冰晖情绪有些激动,至少在斩尘看来是十分不正常的波动,有些欣喜,有些害怕,有些不可置信,有些绝望的执着,“我一定要进去,谁也不能阻止!”骆冰晖凌厉的眼神看着她,斩尘相信若是执意阻止,他会拼命,除非杀了他,否则别想。
斩尘眼中闪过些许犹疑,对他不过只是些许欣赏而已,他不要命,自己凭什么要阻止,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骆冰晖看她一眼,“抱歉,只是我到如今才知道,没有了她,其他什么都不是,我什么都不是,我绝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性。”说完便提气,眨眼间便消失在谷口,斩尘定在原地好一会儿,脑海中闪过刚刚骆冰晖的神色,完全的已经超过了他对于剑道的执着,明明他是自己到如今见过的对于剑道最为天分最为执着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说出这种话,没了那个人,一切都无意义?这世间当真有一个人会因为另一个人而活不下去么,两个独立的个体真的能够做到这般的难以割舍么?斩尘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终不过付之一笑,想不通便先不想,或许有一天会明白,或许永远都不明白,那又怎样。
斩尘提步踏入谷中,感受着四面八方的威压以及锐气,孤傲而决绝,天地之间,独身一人,人若逆我,我便逆人;地若逆我,我便逆地;天若逆我,我便逆天;天地之间,乾坤扭转,尽在鼓掌之间!斩尘只觉自己仿若成为这天地间的唯一主宰,万事万物不过在自己一念之间。
“啊!”忽而体内无力飞速运转,斩尘一瞬间的清醒,浑身冷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口气,只是这谷中的空气处处充满着浓郁的金力,她越是这般,呼吸越是困难,很快发现这一特像,斩尘毫不犹豫的划破自己的手臂,疼痛与着鲜血的刺激让她清醒过来,紧咬双唇,斩尘调整自己的呼吸,运转体内的无力,保持灵台的清明,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算是恢复正常。心内自嘲,自己这次是极为失策了,不过这里对自己的影响似乎有些过分,放眼四处望,到处一片迷蒙,哪里还能见到其他人影,“金元素之精,猌如说到时候自会明白,难道便是要悟道这遗弃之谷。”斩尘心中思绪万千,却是理不出个头绪来,想了想,便只是选了个方向,承受着压力前行,受不住的时候便挺下来休息一会,等好一些便继续前行,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
第五十九章 迷局
“呵呵呵呵呵呵嘻嘻嘻嘻”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斩尘身处这片迷蒙的世界,由着一开始的孤寂无声到如今四面八方传来的银铃般的嬉笑之声,虽然有些怪异,却完全感觉不到其中的杀意,甚至从笑声而起,周边的压力都小了不知凡几。只是明明那般自在欢快的笑声在自己耳中分明听出其中蕴含的悲伤之意。斩尘忽而觉得自己脸上有些湿湿的,然后一双手蒙住自己的耳朵,所有的声音消失,斩尘睁眼想要看清眼前之人,却被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夺去了所有的心绪。
“梦璃梦璃。”斩尘有些不可置信的唤道,一直没什么变化的梦璃这次再见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六岁少年模样,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些,果然如之前想象一般,更是美得惊心动魄,虽然直觉用‘美’这个字形容男子不太合适,斩尘伸手触碰男子,“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梦璃眉头微蹙,“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尽惹这些麻烦事,”少年将覆在斩尘耳边的手放下,转而牵住女子的手,安慰道,“这里不太方便,你跟我来,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会一点点慢慢告诉你。”
“好。”斩尘点头,任少年牵着自己而走,对于梦璃,她从来是毫无顾忌的信任着,甚至是比相信自己更加相信着对方,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想法,却也是事实,她对于自己太多疑惑,太多想不通,看不透。
“坐。”梦璃寻一块巨石坐下,也拉斩尘在自己身旁落座。斩尘疑惑的看向四周。虽然也说不上是生机勃勃,但是也绝对算不得荒芜,与之之前自己的所见未免相差太远,斩尘忽而觉得自己如一个小孩子般,尤其是发现在这里,自己无论是灵力还是神识都起不了一点作用,一时间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忍不住问道,“这里是哪?”
“遗弃谷。”梦璃眼中带笑,转头看她。
“怎么可能!”斩尘募的起身。四周而望,摇头表示不信,梦璃只是淡笑着看她。又拉她的手坐下,“就是遗弃谷,你能够想象么,曾经的遗弃谷其实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青在山。绿水,灵力纯净充沛,各色花草争妍斗艳。”
“梦璃,”斩尘有些迷蒙的看着眼前少年,“你真的是梦璃么?真的我认识的梦璃么?我怎么觉得好像不认识了一般,好像在我身边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现在的这一切是真。还是只是一个幻觉?我好像是我,又好像不是我,有时候觉得想通了。有时候又觉得更加迷茫了。到底是记忆造就了我们,还是我们造就了记忆?到底是存在衍生了我们,还是我们衍生了存在?当别人更为深刻长久的记忆进入我们的脑海,到底是那短暂的自己为真,还是长久别人为真”
“唔”梦璃忽而倾身吻上她的唇。阻止了对方的喋喋自语,“你说是真。还是假,嗯?”梦璃语调微扬,眉眼微挑,满意的看着少女红了脸颊,停止了继续的喋喋不休,眼睛逐渐恢复清明,只是一手抚唇,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很奇怪?”
斩尘愣愣点头,不明白两人之间的相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明白梦璃好似换了个人一般,只是偶尔的小情绪小动作由让自己熟悉,那种感觉不会错,梦璃已经不是曾经的梦璃,但是还是梦璃,就像自己也不是曾经的自己,却也还是自己,然后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平常时候也会想到这些,却只有到特定的时间,特定的情景,运气好的话才会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更多的时候却是明白或者糊涂,反正就是弄不清楚。修真修真,修炼到最后最难为的不是灵力的积累,而是神识境界的突破,这也是最为玄妙的事情。或者一花,一木,一草,一沙,或者一人,一事。
梦璃眼见着斩尘的蜕变,那从得到以来毫无动静的元息也终于有了变化,渐渐融入少女体内,“不要抵抗,”梦璃琥珀色的眸中一种极为温柔的东西,让她心中无限安定,“放松,感受它,接收它,告诉我你的感觉。”
“很温暖,很旺盛,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这是生机之力,即便你现在还不能够完全融为己用,这初次的融合也是能够得到莫大的好处。百川归海,万宗归一。就神力魔力做比方,两者天生为敌,此消彼长,事实却是一体两面。不要害怕你体内的力量,也不要因为其与众不同而沾沾自喜,好生利用,好生引导,才能够影响更深更远,而不是半路夭折。”
“嗯。”斩尘点头,十分坚定模样。
梦璃满意的点点头,重新牵起少女的手道,“这遗弃谷为什么变成这样你该明白的,时光而逝,沧海桑田,没有什么是绝对,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斩尘下意识的跟着少年的脚步而行,却是有些疑惑道,“这遗弃谷中还有其他人么?“忽而想到什么,“是骆冰晖还是那声音的主人?”
“你自己看就知道了,”斩尘顺着梦璃另外一只手所指的方向而望,只见一临水而立的婀娜女子,只是不知为何,总是不怎么看得清面庞,“靠近一点就能够看清楚。”感觉着一直紧握自己柔荑的手松开,斩尘心中不安,只是那话一直在心中重复,仿若受到蛊惑一般,她向着那看不清面貌的女子而行,直到终于看清那张脸,与着骆冰晖四五分相似,只是更加柔和白皙一些的面庞,以手紧抓自己的衣衫,虽然没有叫出声来,心中的震撼却绝对不小,双手更加用力,似乎是想以此来平复心中的惊愕,太多的疑惑不解,“梦璃?”斩尘转身,却只见少年温柔宠溺的面庞在自己眼前渐渐模糊不清。
“梦璃!梦璃!”多久没有过这样害怕的感觉,这样惊痛的感觉,好像是生生将自己的心从中间分裂,鲜血淋漓,痛到麻木,完全没有顾忌形象的拔腿就追,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梦璃,”少女恐怕无法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无助,多绝望,她忘记尝试自己的灵力是否可用,只是像普通人一样的跑着,嘴中一遍又一遍的叫道,“梦璃,不要走不要走?梦璃,不要离开不要离开”
“梦璃!”斩尘惊叫道,从地上坐起身来,“骆冰晖?”环顾四周,却是只有骆冰晖抱剑冷冷的看着自己,哪里还有其他影子,“眼泪?”感受着眼泪流淌于皮肤上的感觉,斩尘用手檫干,有些愣怔,“是梦么?”
忽而听见拔剑的声音,再看指向自己喉咙的剑尖,感受道男子身上实质性的杀意,虽然还没搞清楚方向,自己也不是好惹的,斩尘眼神一冷,与着骆冰晖对视,“你什么意思,想要杀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过只是一息时间,骆冰晖直觉长剑受到不可思议的阻力,就这样偏离了几丝,在他愣神的一瞬间,斩尘早已经起身道一边,颈部还有长剑划伤的一道不短的血色痕迹,“现在,你根本完全不是我的对手。”斩尘笃定到,手中明明无剑,却是冰冷的肃杀剑意,“冰封。”就像斩尘所说的,现在两人的实力相差不是一两点,斩尘看起来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招,骆冰晖却是极为艰难的躲避着凭空而现的无数坚冰,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是瞬间下降好几度。
“破!”骆冰晖大吼一声,长剑对着眼前冰块斩下,还能够听到冰块破碎的噼里啪啦之声,骆冰晖根本就不管其他往自己身上招呼的攻击,没有任何犹豫的直往着斩尘所在的方向攻击,再一次的冰块阻挡被破,女子的身影就在眼前,骆冰晖心中一喜,毫不客气的就要再次发动攻击,却没注意到少女嘴角那一闪而逝的嘲讽。
散落的冰块没有马上掉落,反而是碎裂成无数细小冰针,这还不止,每一根冰针上都带着肃杀剑意,在斩尘的操控之下四面八方往骆冰晖身上招呼,骆冰晖也是够狠,发现自己反正是无法完全的阻挡,干脆只是随便的给自己施展了防御术法,然后完全不管那些向着自己身上招呼的冰针,竟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将斩尘斩杀于此。
斩尘感受到蓄积于男子身上的恐怖力量,恐怕他这是想要自杀性的打法,也是不怕,“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便是想要自爆,那也要看我给不给你这个机会!”斩尘说这话的时候周遭肃杀之气更加浓厚数倍,一双黑眸转眼间为银青二色异同,所有的带着更甚数倍的冰针瞬间没入男子体内,竟是将其蓄积的力量给散了个干净。
骆冰晖心中绝望,浑身血污,倒地不起,斩尘还不放心,风缚术将男子整个困住,这才靠近一些,“或许我们是注定要敌对之人,却无法成为如今你这样做的理由,我想知道。”
“或者我可以告诉你。”回答的却不是骆冰晖,斩尘看着那个与骆冰晖长相四五分相似的女子,那女子嘴角带笑,眼中却是悲戚,走到骆冰晖身边,自顾自的蹲下,取手帕轻轻擦拭男子脸上的血污,“哥哥,你何必这样傻。”
斩尘直觉脑袋一阵嗡嗡乱响,根本不知道那两人在说什么,做什么,“不是梦,不是梦。”反反复复的只是这三个字。
第六十章 黑炎
这黑炎山,说是说黑炎,至少现在寻缘就没发现黑色的火焰,不过有一点让她极为满意,自踏入这里就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激动兴奋之意,不过另外两人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但看他们如今脸上有些抑制不住的烦躁之色便可窥得,虽然还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凤翔姑娘。”还是南宫凌峰开口,“不如你先行一步可好,我与萧祁会尽快赶上。虽然这话大概没什么作用,要是有什么事,但可等我们一起解决,三人一起总是比一个人好些。”萧祁没有说话,默认了南宫凌峰的说辞。
寻缘眼中惊愕之意一闪而过,三人之间早就达成协议,就像南宫凌峰之前所说的:“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跟你和尔雅姑娘说过,从始至终,我早就选好了站在哪一边。”而萧祁那时候是如何表现的?听到南宫凌峰的话,他也是一脸坚定的看着自己,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明显的表态,自己愿意相信,从相识开始,他们的所作所为从来没有与她们为敌。此刻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不为别的,只是奇怪就这样的两个人居然轻易的认输。
南宫凌峰当然是读出少女那一瞬间的诧异,无所谓的笑笑,说道,“大概还有件事没有跟你说过。虽然不是很清楚其中的缘故,一旦事情牵涉到你与尔雅姑娘,事情总会向着无可预料的方向二发展。或者这样比方更加明白一些,就像是一潭静水,且不管暗中是否波涛汹涌,至少表面风平浪静,而你们就是那吹皱一池春水的微分,或者是掉落的石子,引起的波纹向着周围而蔓延。”
寻缘意外的含笑而望。“难怪尔雅那家伙对你始终是喜欢不起来,却也是难说讨厌。”因为像自己,所以讨厌不起来,因为像的是不太喜欢的自己,所以更加喜欢不起来,想了想,寻缘全然认真道,“我有种感觉,里边的东西对我而言只有好处,所以。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两人没必要去找火元素之精。”对于已经是接受的人,不管是她还是尔雅都是很好说话的。也极为大方,就像对于尘缘门那些人,她们留的东西不可谓不多,而且很多都是极为珍贵的。当然也多了一些亲近,不过也只是比起之前来。
“好。如非必要,我们就在此处等你。”南宫凌峰阻止萧祁想要出口的话语,依旧一副好商量模样,寻缘淡笑着看了两人一眼,完全不带任何杂质的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