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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绯衣。”傅罗提高了一个音阶,扬起眉毛是真的怒了。再让他这样下去,他就真的要把他自己脱光了。
绯衣不情愿地放开傅罗,红坨坨的脸,莹汪汪的眼睛,可爱地撅起嘴唇,就这么身体一缩,长袍就真的全都敞开了。修长的双腿,胯上的那一条短小的不是普通的亵裤,而是媲美现代三角内裤的东东。
傅罗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抱起了被子,鹿一样的眼睛闪烁闪烁。“对面卖鸭子家的掌柜,最近都把身边的小厮拽上床了。”
傅罗咬牙切齿,“卖鸭架的掌柜是个男的。”当然可以胡作非为。
绯衣伸出手指,“可是你说过男女平等。”
“男女平等不是在这方面体现的。”看着他故意伸出来的长腿,傅罗真想拽着他的脚腕给他拖起来,倒香油似的把他肚子里的酒都弄出来。
“就算不是这样,卖鸡头老板家的大丫头都已经怀孕了。”绯衣边说,边叹气抚摸自己的小腹。“我什么时候能……”
难道除了鸭架和鸡头这个世界就没有其他产业了吗?
傅罗深呼吸,忍着要把绯衣丢出去的冲动,“你是怎么进来的。”
绯衣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门,“从那里进来的。”
“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走进来了?进来的时候除了我,这个屋子里有没有别人?”
绯衣摇头,“没有,当家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怎么叫你也不醒,所以我就喝了点桂花酿,躺在床上等。”
好正当的理由。傅罗咽下一口气,忍了,“你怎么知道我到了这里。”
绯衣裹起被子慢吞吞下了床,从角落里拿出一个食盒,“这城里到处都是玩耍的小孩,我和紫衣把他们当成眼线。”
傅罗点头,原来是这样。
“可不是因为这个……”绯衣转过头来,目光变得几分清澈,脸上的魅惑劲儿也少了许多,“是有人提前送了信,说当家的晚上会到这里。”
“那么订房的不是你?让店家铺两层褥子的不是你?在椅子上放了垫子,又准备那些小菜的人也不是你和紫衣。”
绯衣点头,“不是。有人把信塞进了云馆大门,我和紫衣对信上的内容半信半疑,直到有人看见了当家的,我和紫衣才知晓那信上所说居然是真的。”
傅罗坐在床上,那么,就真的是他。他没有走一直跟在她后面。可就算是这样,他怎么会知道她就是云馆的主人,她只是说了她是散仙的徒弟,并没有说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他到底是什么人。
傅罗回过神,绯衣已经将衣服穿好,准备将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
“不用拿了,我就吃桌子上的那些吧!”
绯衣撅嘴,“这是紫衣特意为当家的做的,而且桌上这些来历不明,万一……”
傅罗“哼”了一声,“我刚才已经看过了没有问题,倒是你拿来的饭菜我才不放心。”侧头微笑,“我怕里面有春……药……”
某某天,绯衣曾把春药当作糖豆来吃,有这样劣迹的人在身边,无论是谁都要小心一些才好。
在绯衣辩驳声中,傅罗手拉着帐幔,再一次看向窗口,刚才真的只是一个梦吗?就连手指的触感都是那么的真实。
傅罗看着脸红似血的绯衣,唉,混乱的晚上啊,难道她想静静地洗个澡吃个饭再床上觉觉都不行吗?这下该风平浪静了吧,可是总觉得还会再发生点什么。
第十四章 因缘镜美太子
和一个男人同处一室,还要不耽误洗澡,能有几种办法?把他捆上,嘴里塞一个小球,可是又怕他把口水流在枕头上,或者直接把他打晕?傅罗现在才发现,因为人类的文明进步,武林才发明了点穴的功夫。
折腾了半天,洗澡水居然还没有凉,这件事非常的奇怪,这又不是锅仔,下面没有酒精炉炖着,怎么能保温呢。傅罗将木桶摸了一圈,挺正常的啊。如果这是在云馆,她不用奇怪,因为总会有人帮她给冷掉的水加温,可是在这里,怎么可能。
“绯衣,你来的时候是不是给我换洗澡水了?”
床上的绯衣眨眨眼:“没有,我进来的时候看了看洗澡水还很热。”
“你进屋,到我醒过来中间隔了多长时间。”
“很短,那瓶桂花酿我还都没有喝完。”
那时间真是很短,绯衣这小子虽然酒量不好,但是喝酒的速度却跟喝水似的。骆静师姐来叫她吃饭,应该是算准了她洗的差不多了,请问,谁洗完桶浴,桶里的水还会很热。除非这个木桶是特殊材料制成,它就是一个大的保温瓶,要是这样的话,以后吃酸菜汆白肉再也不用浪费炭了。
不管怎么样,身上已经很臭了,还是先洗了再说。傅罗脱掉衣服跳进浴桶。
“绯衣,夺镜大赛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这是现代人的特质,洗澡的时候也不忘记谈工作。
“已经安排妥当,我还打听到了一件事。”绯衣咬咬水蜜桃样的嘴唇,“听说那因缘镜一直收在皇宫里。”
傅罗愣了一下,“难怪这么多年,我找不到一点线索。”
“我们因为去查因缘镜,还知道了一些和这个宝物有关的事。”
傅罗立即来了兴趣,她现在想要知道的可不就是这些。
“本来要继承皇位的太子在因缘镜里看见了一朵莲花,从此之后潜心修习佛法,按照佛门的说法,太子就是佛祖转世。”
佛祖转世,听到这几个字,傅罗的心脏莫名其妙地狂跳。
“夺镜大赛之后,太子就要剃度成为真正的佛门弟子。”
傅罗叹口气,“好好的人为什么要去做和尚。”
绯衣接着说:“以上是官方说法。还有一些传闻。据说这位前太子殿下,出生的时候就有一种怪病,后来那病越来越严重,以至于皇帝想将皇位传给他都不行。但是前太子殿下又十分的聪慧,皇帝实在不想放弃这么好的继承人,就找来不少奇人来给他治疗……”
绯衣说到这里,傅罗忽然想到一件事,可是由于那件事是她经历过的太多事中的一件,就像撒哈拉的一粒沙子,暂时还没有在她脑子里浮出水面。
“后来有一位修真的宗师说,太子得的这个不是病。他是佛祖转世,具备了修佛入佛的体质。皇帝不信,于是从佛家请来因缘镜,结果太子在里面看到了一朵金莲花。”绯衣终于重开了胳膊上的穴道,脸上不免有得意的表情。手麻了,活动活动接着说:“皇帝很高兴……”
傅罗嗤笑一声,“他自然高兴,哪个王朝不需要宗教思想做支撑,这下好了,他儿子是佛祖转世,他更有文章可作,这位太子为王朝千秋基业做出的贡献远远比他做皇帝来的多。最是无情地王家,皇帝,他首先是个皇帝,然后才是个父亲。”
绯衣悄悄支起身体准备去揉自己腿上的穴道,结果一起身就撞到一根线上,然后闻到一股异香,身体顿时没有了力气又倒下来。千防万防竟然没有防到头顶上的线绳,这是傅罗什么时候放上去的,他居然没有发现,“当家的,你下毒的本领又增强了。”看来偷窥是不可能了。
傅罗笑眯眯,“那是自然,没有两把刷子敢与狼共舞吗?”
绯衣想了想,“其实佛祖转世不是很好吗?是多少修真人梦寐以求的。”
傅罗说:“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期望着自己看破红尘,红尘万丈起伏,酸甜苦辣,那才是人生的多彩之处,佛祖也有佛祖的悲哀啊。我们这些俗人有时候更能自得其乐。”
绯衣对傅罗这种怪异的言论已经习以为常,特别是她的小人物平凡人向,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是人都有苦恼,就算有一天,生活太平,有一份能养活自己还不算太累的工作,只要不犯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恋爱自由,生活自由,言论相对自由,没有战乱,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找到一个爱你你爱的人组成一个小家庭,你还是会有烦恼。所以一个一生下来就被决定会做什么的人,他怎么会不可怜呢?他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绯衣说:“那修真的宗师说,莲花是佛家的代表之物,没有沾染过尘嚣很干净,所以才更容易了却一切,修成正果。皇帝和众人听到这话都很高兴,太子只说了两句话。”
“原来,只是朵莲花。”
“原来,是朵莲花。”
原来只是朵莲花啊,以前的人生竟然没有其他深刻的东西。原来是朵莲花啊,现在的人生竟是早被决定要这样下去。傅罗抿嘴,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第十五章 艳遇美男的身份
迷药药效过了,绯衣终于将自己身上的穴道冲开,他慌忙从床上下来去看傅罗,发现傅罗已经穿好了衣服,正趴在木桶边缘将目光调整好方向,守株待兔。绯衣对上她那双得意的眼睛,叹口气,傅罗抿嘴笑了,“水已经凉了,看来是一个普通的木桶。云绯衣,这桶和水就麻烦您搬下去。”
绯衣眨眼,原来他焚香沐浴,修指甲,扑香粉挑衣服,就是巴巴跑来来当民工的。
开门,绯衣抱着木桶离开,傅罗靠在门框上,听到他下楼梯的声音,笑笑正要关门,忽然听见有人沉稳地说:“这位不是云馆的……怎么……”是二师兄原青的声音。
傅罗顿时吓了一跳,还好啊,只差一点,不然原青看见绯衣从她房里出来,她要怎么解释。
绯衣的声音闪闪烁烁,“在下还有要事,先走了。”他也知道不好意思。
傅罗打个哈欠,把门栓好刚想去睡觉。
“小师妹。”原青的声音。
傅罗停在原地,“二师兄,有什么事?”原来不是路过,是专门来拜访的。
“明天早些起来,我带你去云馆看脚上的伤。”原青顿了顿,又体贴地解释,“他家的药很管用,我腿上的伤就是在那看好的。”
傅罗不禁苦下了脸,为什么不早点说,让她和绯衣通个气,万一弄不好哪个环节出现差错那不是要穿帮了。不过以绯衣和紫衣的机灵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应了一声,爬上床去做乖乖女了,在床上舒服地转了一个身,总觉得有什么事被自己忽略了。
闭上眼睛神经放松下来,忽然之间想到……那木桶会不会……有……,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怎么忘记了,这里是仙侠的世界啊。
绯衣抱着木桶下了楼,客栈里的小二马上迎了上来,“大掌柜的好。”
绯衣径直走向柜台的掌柜,精明的中年人早就恭敬地站在那里等候,“刚才你们有没有上楼为当家的换过洗澡水?”
掌柜规矩地回答,“没有。”
绯衣点点头,那个人不但神秘,还确实有些本事。“当家的吩咐,从今天开始城里所有客栈凡是接待修真之人住店之前必须让他们付些押金。”告诉傅罗,这个客栈现在也是云馆的产业之一,傅罗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夺镜大赛在即,天干物燥,干柴烈火在一起燃点太低,他们的客栈可不想成为各位小爷大餐前的开胃菜。虽然大家都是英雄儿女,国际友人,但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
吩咐完,绯衣笑着走出了客栈。
店小二收拾完地板,正要处理这个澡盆子,客栈角落里一个吃花生米的客人,他不经意间瞄见地上的木桶,立即眼睛冒光急匆匆地跑过来,紧张地指着木桶说,“我出一百两银子,买你这个木桶。”
一百两,普通的木桶?店小二眨眨眼,“一百两,太……”
“那二百两。”银票一拍,木桶抗在肩上,已经人去楼空。掌柜的和店小二都张大了嘴巴。
傅罗正好急忙忙从楼上走下来,“小二,我刚才洗澡用的那个木桶呢?”
小二指指门外,“已经被人背走了。”
傅罗的心一下子碎成了八瓣。
这是傅罗一生中做的错事之一,很多年之后,物价上涨,高级法术残留的物品已经有市无价,傅罗每每想起这个木桶叹息的时候,软塌上的男人脸色就会变得铁青,傅罗端一杯茶过去,“诶,诶,不要这么小心眼吗?”他接过茶低头轻啜,她开始打量着他柔顺的长发,眼露精光,“把你的头发给我几根,让我出去卖卖好不好?”
晕暗的屋子里,有人小心翼翼呈上来两本经书放在木质的塌桌上。那人退出去关上门,修长的手拿起桌子上琉璃佛珠和经书,经书放在膝上迟迟未翻开,屋子里跳跃着星星火光,他像之前无数个夜晚中那样,很安静地坐着,终于开始默念起佛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能让人静心的佛经今天却只徘徊在心门之外,他起身缓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微风拂来吹开他柔顺的长发,佛珠在他手里缓缓移动,他闭上了眼睛。
有人进屋跪下来,“王爷,陛下御赐为您剃度的戒刀。”
洁白的手顿了顿,未停下。
那人把明晃晃的托盘摆在了桌子上。
他伸手在空中画了几道美丽的轨迹,金黄的光芒下,一颗金星出现在半空中。风吹过那颗明晃晃的金星,吹开桌上托盘里华丽的丝绸。
院子里已经有人看见了这颗星星,不禁惊叹,“王爷的修行又高了。”脑袋上立即被人打了一下,“你这做下人的懂什么。”
确实没人能懂,所以那颗星星才不能飞上天,只能在黑暗中渐渐暗淡直到消失。
屋门忽然被慢慢推开了,下人们都惊讶地跪了下来。
他递出一封信,久也不用的嗓子说出话来有些晦涩,“送,到,宫里,交给,我,父皇。”只是他这个废太子在正式皈依佛门之前,提出的第一个请求,可能也是最后一个。
第十六章 遇小狐狸第一次吃瘪
傅罗追到门口,那人背着桶居然比兔子跑的还快,这个现象更让傅罗觉得那个木桶有问题,恐怕比保温瓶还要值钱。黑着脸走回房间,吃了饭,还喝了一小瓶桂花酿,才满意地躺到床上去睡觉,翻了个身,忽然脚踹到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体,吓得她立即从床上坐起来,战战兢兢把被子拉开一看,有一团白白的东西盘成一坨在隐蔽处睡觉。
刚才绯衣只是睡在了床外,可能没有发现它。现在傅罗滚到床里,立即侵犯到它睡觉的地盘,傅罗伸手过去戳戳它的身体,毛滑滑的茸茸的,很好摸,只是懒的够可以,晃悠了半天了它才把脑袋从怀里抬起来,很没兴趣地看了傅罗一样,那样的眼神傅罗觉得熟悉又陌生,可是那双眼睛美丽地像是月光宝石,闲闲一看就能看进人的心里。
这是一只漂亮的白狐。
傅罗不禁笑了,怪事年年有,今晚尤其多。
白狐不愿意搭理傅罗,闭上眼睛仍旧想补眠,傅罗摸摸它的头顶,它也没反应,傅罗这下有了兴趣,睡意全无,伸出手够着白狐的爪子就要把它拖起来,白狐睁开晶亮亮的眼睛冷淡地看着傅罗,那种视线还让傅罗有点害怕。
傅罗笑一声,只是一只狐狸有什么可怕的,难不成还能把她吃了。这只白狐,第一眼看见它会很惊艳,第二眼就觉得心里很不爽。就好像把她当成空气一样,眼底还有些目中无人。“喂”傅罗扯它爪子一下,“狐狸就要有狐狸的样子。”
白狐还挺傲气,从傅罗手里挣扎出来,扭头就走,回到自己刚才蜷缩的地方重新趴下,傅罗这下来了脾气。
大师兄可以这样,因为他是大师兄咱惹不起。小小的狐狸也这样目中无人,占着她的床还不鸟她这个人。
傅罗一把揪住它的后蹄,就像拖死猪一样把它拖了过来,白狐转过身,星一样的眼眸睁开看看傅罗的手,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傅罗得意洋洋地笑,她就算再不济也不能败在一只狐狸的手里,把它像猫咪一样抓着在空中荡来荡去,白狐举起了它的爪子。
想抓她,可惜够不着。傅罗笑眯眯,“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狐狸,是拿你做狐狸围脖好呢,还是……这样吧,我很喜欢你,只要你乖乖的,我就把你当宠物来养。”
白狐动了动爪子,看看傅罗,仿佛不愿意再理她,干脆任凭她去说。
傅罗摇摇它的身子,“我不喜欢你这种表情,怎么跟我大师兄似的,苦瓜脸,顾装神秘,”白狐的耳朵动了动,傅罗觉得软软的耳朵很可爱就腾出一只手去摸,“小时候我就看他不爽,你千万不要学成他那样,”绯衣不知道在桂花酿里放了什么,傅罗怎么觉得自己醉了一样,整个人飘忽忽的,看向房顶,好像在旋转,“你知道他那样在现代叫什么?叫酷,可是还有两个词你可能没听过,那就是腹黑加闷骚。”
傅罗看见白狐把爪子举起来,在空中划来划去。
“怎么?你也想用法术?”傅罗笑,“我还没见过有狐狸用法术。你不准唬人用法术出来让我瞧瞧,你那是在画符吗?你画啊!瞧你那傻样,呵呵。”
她看见了什么?是不是喝酒多了产生了幻觉。
狐狸的爪子前面出现了小小的白色波纹,那波纹向她飞了过来,“忽”地一下拍在她的脑门上,她只觉得头晕晕的,就像被煮了一样,所有的声音停止,画面变黑,她倒了下去。第一次吃瘪,居然是在一只狐狸手上。
傅罗梦见了大师兄,每一次他都是第一个学会法术,站在一边任傅真人得意的宣扬。看他那样,得意什么啊。傅罗嘟嘟囔囔的说,为什么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呢。
傅罗早上醒过来,只是头有些痛,应该是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