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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个劲儿地吃掉大哥最喜欢的烧鱼又是怎么回事?」
「……」她撇过面,「你当我临时性脑残吧。」
我瞟了她一眼,转着轮椅回房,「爱上等于脑残,脑残等于爱上。笨哥哥和笨丸丸。」
她又愣住了。
我不知道丸丸和大哥最后有没有再一起,我在某次外出时,遇上了车祸。那时我正走在马路边打呵欠,忽然看见对面街的网球场内,人们打得很高兴似的,就神差鬼使地将轮椅转了个方向,连车子都没看就出了马路,愚蠢地又被撞了。
糟糕,又将我看丢了的保安叔,一定会内疚的。
啊,我真是善良。
当血色刺痛我的眼睛时,我闭上双目。
对不起,我爱的家人,我笨了。
再次醒来后,我就穿越了。喂,这件事一点都不符合逻辑,也没有科学根据好不好。嘛,算了。
婴儿状的我耸耸肩,保母姐姐瞪大了眼睛,惊悚地望着我。你见识少,我不怪你。
家里几乎每一天都会听到父母的吵架声,大姐和二姐会手拉着手护在我身前。我看到了,她们交握的手是抖的。啊,麻烦死了,离婚再洗洗睡就好,放开喉咙地吓小孩,心理变态。穿越后的爸爸妈妈,原来是M。
M啊M的,某天,我坐在阳台上晃着两条短腿时,忽然想,啊,废柴腿不废柴了。我跟大姐说了一声,就打着呵欠出去压马路。走到小河边时,下雨了。我抬头望天,觉得自己会感冒的。正想回转时,看见小河中央的一块大石上,有两个小男孩正抱在一起叫救命。
真是蠢。
肯定是在水退时下了河玩,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被困于河中吧。我淡定地拿出手机,叫警察和消防员。打好后,我向他们道:「不要叫,我报了警了。」
「你,是隔壁一年四班的平真弓吧。」莲姬问道。
我知道他们是谁,是小学一年级版的干贞治和柳莲二。
我瞟了他们一眼,「愚蠢,没看天气报告。」
「不,有看的。」干答道,「只是天文台太不给力了。」
「原来如此。反正就是等人来而已,不要叫,叫也没用。」天气有点冷,与其再叫,还不如保留体力的好,「能做的我都做了,」我蹲在河边,用随手摘下的大叶子挡雨,「我现在只能看着你们等死。」我走了的话他们可能会怕,一个不小心的摔下去就糟了。
小朋友真是麻烦。死掉了就干净了,但又不能让他们去死,这是何等复杂的世界。
「你还是先去避雨吧?」闲扯了一阵子,柳向我叫道。
「有空理我的,不如先看看你脚下。啊,快淹上来了。」不行,这样不去不行,我向他们道:「会游水吗?」
「……平同学,」干推了一下眼镜,「这种情况会游也没用。」
「多点生存机率。」不可以再等了,警察和消防真的太不给力了,慢到像蚁一样。啊不,说他们像蚁都侮辱了蚁。
「平同学,不要诅咒我们会掉下去……喂,你干什么?回去!不要下来!」
「闭嘴。」妈妈是怪兽家长的好处,在于连游泳教练都是超专业的。其实我只是一个废柴一年生,何必呢。嘛,不学就不用救人了。哦,原来这叫善泳者溺于水。
我真是有文化。
艰难地游到他们那边,在他们的帮助下攀上了大石,缓一口气,「你们是都会游但不特别擅长的吧?」看他们点头,我续道:「待会儿拉着我一起游回去,我领着你们,不要松手。现在雨势不大,但待会儿就惨了,不可以再等。」
好不容易的,我们才七手八脚的爬回岸边。早知是这样,我就一早跳下去救他们,还比较省时间。人偷懒果然是会有报应的。
等我们三只落水狗在地上摊了一会儿,救援人员才珊珊来迟。
我包着毛巾坐在救护车内,向救援人员道:「你真当自己是大明星,还压轴出场。」
「平,」柳捂着额头道,「算了,没事就好,不要怪别人。」
「我没,我只是在说事实。」
冷到一脸青色的干抖着道:「平,他们已经尽力赶来的了,不要对别人没礼貌。」
「我就说我没,你们两只笨小孩不要一副很了解我的口气,严格来说我们今天才认识,前后不到四个小时。」
等我们三只小孩抱着膝盖坐在医院大堂等家长来接时,他们一人给了我一个暴栗。
「下次不要再这样莽撞!」蹲在我左边柳道。
「你下次就不会这样好运的了。」蹲在我右边的干道。
「我知道危险,所以一开始时才没下去。」我双手抱着头,不明白现在的小孩怎么会如此有力气,「后来不下不行。不下就等于丢了两只,下就有可能带回三只,赌本是一只。你是下还是不下?」我打了个喷嚏,「我不赌必输的游戏,把握是有的才会跳下去。不过天有不测之风云,可能会失手。反正结果是我赢了就行。」
他们楞楞地望着我。
没一会儿,他们的家长就来了,我家来了一只司机和两只姐姐。二姐说,妈妈在跟爸爸吵,说他没看好我,爸爸说,是妈妈的责任。嘛,回去了就行。
大人真是复杂,以前我残掉了、没出去过社会,说不定是幸运。
后来,笨小孩就粘住了我,任我再攻击他们的吐糟点都不走了。直到有一天,我拿起他们的网球拍,挥了一下,事情就糟糕起来。
「真弓,」莲二微微一笑,「原来你亦会网球啊,那真是太好了。」
「你想多了。」我马上放手。
「不过手势有点生,是很久以前学的?」贞治托着眼镜,上上下下地扫视着我,「不过不用担心,我和莲二可以再教你的。」
我撇撇嘴,「你们教我。」我平真弓亦要人教,真好笑。网球王子不是神,我不会被两只一年级打败的。
结果,年少无知的我和他们来了一场,竟然被削了。数来,我已经有多少年没碰过球拍呢?十二、还是十三年?已经记不清了,那个十四岁以前的事。
要再重新捡回技术,只能像新手一样,再次一点一点地去习惯球拍。
啧,真是麻烦的两只笨小孩。
明明梦想甚么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半小时後,12点左右更下一章
☆、第二十七章 不理你
中学的毕业礼,我拒绝了成为学生代表。那天,我只是回去向吉泽校长躹了一个躬就打算离开了。毕业礼这天也是我和德川和也订婚的日子,家里要我早点回东京。没跟你们合照,抱歉呢,小百合。没想到在我踏出学校的时候,背后却传来女孩子们的声音。
「过去一年谢谢你的指导,部长!」是在原芽生她们这些一、二年级的笨学妹,整齐地排在校门口向我躹躬。
我摸摸鼻子,向她们摆了一下手,就走了。
换好正式的和服,我跟和也像娃娃一样被摆布了一整天,直到晚饭后我们才偷偷溜了出庭院。订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却要对着一堆人假笑,无聊。刚才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地中海大叔说是我的叔叔辈,看着我长大云云,死扯着我说话不走。真是,原来地中海和地中海亦有很大的分别,我就觉得我家的地中海校长地中海得很帅。噢,不对,我今天毕业了,吉泽校长不是我家的了。
我举起手机,对着自己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给莲二和贞治发了过去。结果,莲二回道:「我不理你。」,贞治回道:「莲二不准我理你。」啧。我订婚这么大的事,你们两个竟然连恭喜都不跟我说一声。
「在干甚么?」和我一样躺在草地上的和也问道。
「朋友不理我。」
「小孩子。」
「你亦不比我大上多少。」算上穿越前,我可要比你大,笨蛋。
他瞥了我一眼,然后动动身子,移过来示意我靠着他。我枕在他的肩上,他单手抱着我的肩。
「真弓,再过一年高中毕业后,我会去外国。」
「我知道,你想做职业网球员。」
「你可以不用损我了,我是有球会邀请的。」他顿了顿,似乎是不太习惯说太多自己的事,「我不去,是想在日本再好好准备一下自己才踏入那个世界。」
「又是U-17。你在那里还真是受了很多刺激。」
「你不是吗?」
「是啊,我快要被刺激疯了。」我撇撇嘴。
「陪我过去外国。」
我侧头望望他,「好。」
在悠长的寒假里,我还是日复日地打网球,除此以外就是睡觉吃饭。和也亦不是个有情调的人,跟他出去,到最后一定会变成打网球的。真是。不过算了,我亦想不到有甚么好做的。就这样呆了一整个假期,又来到四月的开学时节。没了莲二这位比百度大神还神的人,我只能苦命地挤进人群中看分班。说来立海大附高真的很落后,直接将分班表早一天放上学校网不就省去了这么多的麻烦了。笨。
然后,我站在分班表前石化。一级有十个组,整班里我熟悉的人就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幸村精市。天没眼,就算你将整天大吼的真田将我编成同一组亦好。
朋友,我想你。
呆在班房里,我和幸村难得默契地各自挑了一个离对方最遥远的角落坐下。只是轮到抽签选座时,我真的很怀疑自己是一个故事里的二维人物,因为明明老师没耍甚么手段,人海茫茫中我竟然和幸村是邻座,一定是有一只上帝之手在捣鬼。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他的。足有四个月没跟我说过话,他狠。
一直睡到小休时,一把久违的声音响起:「真弓!快给我填入部申请!」
「……」我擦擦眼睛,抬头望着这个高我一级的学姐、中学时的网球部部长,新田早苗,「新田学姐,你还是没长高。」
「混蛋!我才不是来听你吐糟我!」她甩了甩马尾,将女网的入部申请表啪的一声大力放在我的桌子上。
「不要。」
「……啊!」新田学姐抱头抓狂,「你怎么又傲骄了!喂喂,你不是对女网充满热情的吗?」
「你看错。」
「新田学姐,」旁边的幸村精市没望我,只对着新田早苗道,「你看错人了,我劝你不要浪费时间。」
「是啊,」我亦不望他,只看着新田学姐,「你看错人了,浪费了你的时间真不好意思。」
「呵呵,新田学姐,你说,原来有些人是会不好意思的呢,真难得。」
「新田学姐,有些人一辈子就只长脸不长脑子,连别人说的话是甚么意思都分不清。不好意思当然只是说着客气而已,白痴才会当真。」
「新田学姐,你说,立海大里最只长脸不长脑子的是谁呢?」
「新田学姐,人笨没药医,有些黑心的美杜莎女神最好是绑上大石沉到东京湾里去,脑子才会清醒一点。只长脸不长脑子,当然是他自己。」
「新田学姐,你猜不到是谁?呵呵,当然就是她自己了。」
这个时候,从隔壁班走进来的莲二拍拍新田学姐的肩,道:「学姐,我看你还是改天再来的好。」
「……我想亦是。」新田学姐虚弱地挥挥手,飘走了。
我无趣地撇撇嘴,继续伏下睡觉。
我最后还是没进女网部,连玉田结衣来找我,我亦全当看不见。我答应和也下一年陪他去外国,就没必要只进女网呆一年。况且,我可是被人说了没资格进去的。我虽然私下并没有放弃打网球,但是不是还要继续下去,我尚没有答案。这个学期里我考得很随便,结果全科不合格。
爸爸当然啰嗦了很久,不过将别人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这一套功夫,我学得出神入化。爸爸不过是担心我丢他的脸而已,我们家又不靠学业成绩开饭,他才没那个闲心管我。听四弟说,爸爸在外面又养了个女人,最近可是哭红了美月阿姨的眼睛。美月阿姨亦真够看不开,早在她凭着小三抑或是小四、五、六、七的身份嫁进来时,就该想到自己的下场。
啧啧,大人真复杂,还是我跟和也好,一次相亲就搞定。
生日那天,我孤零零地呆在网球会所傻打了一天。我是六月五日生日的,莲二是六月四日,贞治是六月三日,所以以前我们很常一起过生日。升上初一时,他们都不在我身边,但贞治亦拉着我聊了一整天毫无意义的电话。只有今天,没人理我。
糟糕,被宠坏了。
没人理就算了,反正出去庆祝生日亦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临放暑假前,新田学姐给了我一封邀请卡,是U-17寄来学校的。U-17几乎在每一个长假期都会举办集训。我瞟了邀请卡一眼,然后当场撕了,揉成一团,精准地扔进不远处的垃圾箱。我可不会再进那个恶趣味的地方。
「新田学姐,」隔壁的幸村精市又来一个微笑,「你说,有些人是不是真的死性不改呢?样子,真够难看。」
我淡定地看向新田学姐,「新田学姐,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的构造很奇怪。美杜莎的发型和芭比娃娃的四肢,还有一个大白鲨的嘴和铅做的心。啊,还有,还喜欢在肩上涂胶水粘外套。」
「新田学姐,呵呵,我猜你一定没见过,有些人的头发曾经用刀子割到像狗啃的一样呢。」
「新田学姐,有些人不只是心黑,还水仙。一天到晚就在自恋也算了,还毒舌。也不知道早上出门的时候是不是没刷牙。」
「停!」新田学姐道,「行,我自己走,要吵你们吵去,我头疼。」
啧。
午饭啃了个家里带来的面包,我就接着伏在桌上,一直睡到放学。我背起几乎没动过的背包,原地跳了跳,背好,就懒洋洋地飘出课室。走到操场时,我抬头望向天空。
啊,今天的天气真是好。
「真弓!」网球场内的新村茜叫道。
我瞟了她一眼。
「那个,和我打一场好不好?」新村茜抓抓头发,「最近我好像特别不擅长对抗技巧型的选手,有点钝。」
对她来说,关东大赛快要开始了,想来因为是一年级而被当成后备,她亦有点不爽。看在她在我去年的奴隶兽中做单打二的份上,跟她打一场亦没关系。而且,我都想看看她经过U-17后成长了多少。
我让她先发球,身量中等的她竟然来了一个重力的开球,我虽然赶得上,但击球姿势亦有点保持不住。茜,做得好。来来回回,在我们新采用的七局决胜制中,她输给我七比四。对比以前的六比零,她的确进步了不少。
「白痴,体力不够就不要一上来就开这么重的球。」我扛着球拍扶起她,「你当然会觉得钝,步法会是会了,但要应用到赛场中,你临场的判断力还不够,过份拘泥于一定的步法,比你以前乱跑一通更糟糕。」
「哈哈哈哈,」新村茜笑起来,「我还以为可以打得再好一点的,看来真弓最近亦没偷懒啊。」
我拍了一下她的头,「你少看一会儿冰帝的男生,你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来练习了。」
「没啦~我现在不萌他们了。」她笑得一脸花痴地用脸颊去蹭球拍,「青学那个去了德国的手冢国光,呜啊~好帅哦~」
「……」萌吧萌吧,反正你也看得到,吃不到。
「喂,那边的一年级!」一个波浪卷长发的三年级学姐走过来,「谁准许你们擅自用网球场的!」
「很对不起!」新村茜马上站起来低头道歉。她小声跟我说,「她是我们女网的部长,前田枫。」
前田枫抱着手臂看我,「平真弓?」
我点头。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新田早苗说起过你。原来还是个孩子。」
啊,我还是个孩子还真是不好意思。
我瞟了她一眼,拿起背包就走了。随便你怎么说。
「喂,」前田枫叫住我,「不要因为怕丢脸就不好好做热身运动。你那个手肘一看就知道伤了,就算不当着其他人的面做热身,还是会暴露的。」
我停下脚步,一手指向张大了嘴巴傻楞着的新村茜,「不,学姐不说,那个白痴看不出的。」
前田枫瞬间捂着脸,「好的,我明白了。」
走出离网球场远一点,我在校门口旁的小花园里,找了个草丛坐进去。我揉了揉右手的手肘。其实我的手肘不算是伤得严重,做运动的多多少少都有一点伤患。前田枫说得对,我今天应该好好做热身才下场的,亦是我太小看了新村茜,以为很轻松的就可以打败她,最后却是被拉着打了大半个小时。
回家后要乖乖地擦药膏才行,今天的训练就改成跑步好了。
今天打成这个比分,我要再努力一点才行。
休息了一阵子,天色渐晚,我亦拍拍裙子上的叶子,站起来要走了。立海大附高门前是一条大马路,对我们高中生来说当然没甚么问题,但隔壁小学的小朋友们就危险了一点,刚刚就有一个小朋友差点被车撞倒,吓了我一跳。
我环顾四周,想拦下一辆计程车──手肘有点痛,不想再去挤公交车。我左看看,右看看,计程车没遇到,倒是遇上了刚刚放部活的男网。幸村那家伙,竟然将头扭过去另一个方向。扭得这么用力,小心把脖子扭断。
不就是不打网球了,突然就好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