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遗凰断歌-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身寒门一直是淑妃之大恨,每每与林贵妃相争时总被以此而嘲讽。不过好在隐忍多时,早已修得了几分涵养,眉头倏尔拧起又转瞬舒展,看不出什么情绪,缄了口不再言语。
  姁妃素厌沈修容惧林贵妃,自然不欲让她们称心,于是接口道:“周充华手中握有谢顺媛之物这也说明不了什么。许是谢顺媛偶尔遗失却被周充华拾得,赶着去归还这才不慎失足落水了呢。”
  “姁妃姐姐有所不知,这枚宝石是宫人们费了极大的力气一根一根半开周充华的手指才取得,可见她生前是用了多大的劲攥着的。若非是在挣扎中扯下了这枚猫眼石,她安会如此用力?若是手持一物意图归还某人,她何需死死扣在手中?姐姐好生糊涂!”沈修容一番话说得咄咄逼人且滴水不漏无从反驳。
  殷谨繁默然,凝神思索。太妃仍是一派平静,目光投向绾绡,深如古井,“谢顺媛,哀家想听你的解释。”
  与太妃平静相照应的,是绾绡的淡然。她颔首,理了理衣袖,语速不徐不疾,“禀皇上、太妃,臣妾没有杀周充华。”
  “有什么能证明你的清白?真是笑话!”沈修容扬了扬下颌。
  “没有。”她答得简明扼要,却不待沈修容开口又继续道:“臣妾无法证明自己是否与周充华有过争执,是否夜间邀约过她,是否将她推下粼光池。就算臣妾能证明,只怕沈修容也不会信——但,修容娘娘您的证据,似乎也经不得推敲。”
  “你休得胡言乱语,谢氏,铁证在此,你还想抵赖。”
  绾绡微微眯眼,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行至沈修容身旁。琉绢原本一直跪在沈修容脚边,见她走来,忍不住低呼一声面露惊恐之色。
  绾绡俯下身来,笑意更浓,“琉绢是么?故事编的很好呐,不去做说书女先生都可惜了。”
  琉绢嘴唇有些发颤,犹自伸直了脖颈强硬道:“顺媛说笑了,奴婢不曾说谎,顺媛扪心自问便知。”
  绾绡盯着她躲闪的双眸,曼声道:“你将你家主子被害之情形编的绘声绘色仿若你当时便从旁目睹一般。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何你眼睁睁的看着你家主子坠池却不去施救?可如果你当时并不在周充华身侧,又为何将故事的详细大概知道的如此清楚?你都没有看到我,又凭什么说是我推了你家主子?显然是胡言乱语。”
  琉绢语塞,沈修容瞪了她一眼,反驳道:“身未临其境便不能知其事么?种种证据皆可推断出一切真相。莫要忘了琉绢是眼见着你与周充华发生口角的,这便足以作为你谋害周充华的理由。”
  “琉绢说什么便是什么那还从何谈一个‘理’字?安知她不曾另藏歹心乱做人证。皇上觉着可信么?太妃觉着可信么?在场诸位姐妹觉着可信么?仅凭她一人之言。若这么说来,那臣妾也有人证,臣妾的内监小兴子亦能证明臣妾与周充华并无争端两两相安。” 
  “那这颗出现在周充华手中的猫眼石你作何解释。”林贵妃一针见血,直刺要点。
  “臣妾不知该作何解释,因为这颗猫眼石,根本不是臣妾的。”
  “不可能!”林贵妃笃定道:“本宫赠你的猫眼石耳坠阖宫只此一对,这颗若不是你的,还能属于谁。”
  “那就要问问周充华了。”
  “皇上!”沈修容遽然跪下,“求皇上为周充华做主!谢氏分明是狡辩,请皇上秉公处置,莫要再听她妄言。”
  绾绡神色不改,忽然抬眼,逼视沈修容,“娘娘这么说是认定了嫔妾就是凶手了。”
  “有铁证在此,除却你还是谁?皇上,臣妾请求将谢顺媛发落慎行司,严刑之下,必出供词。”
  殷谨繁瞥了沈修容一眼,目光清冷冰凉,“沈修容想得好周全。”
  沈修容一惊,讪讪低头。林贵妃却仍是坚持道:“臣妾也相信谢妹妹绝非心胸狭隘之人。还请谢妹妹拿出证明自身清白的证据。”
  淑妃冷笑一声,“奸人陷害她人,总要做到滴水不漏半分破绽也不留,若要找到翻案的证据怕是比登天还难。”
  绾绡不以为意浅哂,悠然道:“皇上信得过臣妾么?”
  凝睇望之,那双秋水明眸澄澈透亮寻不见一丝阴影,然人无端便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同样仰着脸眼神干净的女子。
  当时,她说:“皇上,沁儿让您失望了,若有下次,皇上还肯信沁儿么?”
  “自然信的。”穿越了多少的时光,他忍不住脱口而出当时他没有说出的话。
  “臣妾谢过皇上!”绾绡含了抹笑意,跪地盈盈一拜。
  林贵妃抢道:“皇上,人命关天!”
  绾绡眼角微弯,攒出冷锐的笑意。
  一直笼在袖中的左手摊开,一对鎏金猫眼石耳坠静静躺于掌心——不过,其中一只光泽暗淡布满了裂纹。
  “这……”这足以令人瞠目结舌。
  眉梢一扬她摩挲着耳坠淡淡道:“昨日娘娘赠坠,臣妾不胜感激,熟料雨天路滑出了意外,一只耳坠不慎跌落损毁——”说到这里她低笑一声,“只是臣妾当时便将其拾起,尔后一直贴身收藏,希望能遇上哪位通修补之法的人能设法不使娘娘一片好意成空——至于周充华手里那只的来历,恕臣妾不知。”
  虎睛石极似猫眼石,她宫中的的宫女织蓉与纺杏出身钗环工匠之家,自幼也学得了一些手艺,将从容婉仪那得来的素银流苏虎睛石耳坠改成与林贵妃所赠的那只相同的式样也不是难事。再用力朝地上一摔令其布满裂纹,不细细去验根本无从察觉。
  林贵妃气极,端庄与倨傲都凝固在了唇角。沈修容顾不上仪态直接吼了出来:“不可能!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假的?你怎知这是假的。是谁说这琥珀猫眼石天下仅此一对?”
  “周氏出身贫寒,不肯能有如此贵重之物,她死时握在手中的耳坠必是你的!”
  “呵,沈修容焉知凶手并非他人呢?嫔妾的那对,不是好端端的在这么?”
  “皇上!”她气急败坏道:“臣妾请求遣工匠验明真伪,谢氏手中的定有赝品。”
  “行了!”殷谨繁极是不耐烦,“吵吵嚷嚷,与市井泼妇无二。”
  语气甚是厌恶,但眼神分明只凝于沈修容一人。
  在长治人立时噤了声,个个屏息敛气。他倚着沉木书格,目光定格在猫眼石上,“朕记得前些年这种琥珀猫眼石西戎也有进贡,宫内不独一对。周充华既然不慎落水,那么应当好生筹备丧葬事宜才是,却在这里做什么口舌之争。”
  见皇上表了态,林贵妃忙掩好不甘怨怒之色,垂首道:“是,臣妾马上去安排周充华的身后事。”
  沈修容气的浑身发抖,却在殷谨繁幽凉如冰的目光扫来之时变作了颤栗。她听见他的嗓音不紧不慢响起,“沈修容近来似乎是闲得慌,那便好好待在寝宫抄几卷《心经》吧。就不要出来四处生事端了。至于这个宫女,既然满口胡言乱语不如打发去苦役司好了。”
  沈修容见殷谨繁竟欲将她禁足,立时慌了神,抬眼望向林贵妃,奈何林贵妃正心烦意乱,瞟了她一眼,并不多做理会。琉绢则直接晕了过去。
  绾绡收好耳坠,淡然若无事随殷谨繁离去。一屋子的妃嫔也很快散去,有笑着走的,有面带嘲讽的,有一脸艳羡的,有佯装无事的,有颓然含怨的。
  太妃静静看着这些晚辈一个个离开的背影,浸染着风霜的双眸微微一转,透出了几分若有所思的深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厉兵秣马

  初阳照镜台,錾花描金铜镜映出妇人慵懒的容颜。 
  太妃一面轻咳,一面用犀角篦梳着一头长发。 
  “太妃怎的起来了,韩御医嘱咐过要好生休养着的。”兰碧快走来,拿了件云锦长衣给她披上。 
  “无事,经她们这一闹,哀家倒觉着精神好了许多。太妃揉了揉额角,笑道:“再者说来,哀家的身子如何,哀家自己清楚,还不至于病到不能下榻的地步。” 
  兰碧亦含笑,“太妃今儿似乎心情不错。” 
  “是不错。看着后辈们演了这样一出好戏,甚觉精彩呐。”纤细的指熟练穿梭于发间,很快便绾成了凌虚髻的样式,“恍然间就想起了很多年前,当哀家还是先帝妃嫔的时候。”柔媚的阳光铺在苍白容颜上,罥烟眉浅淡如轻烟,化开了几分岁月的惆怅。 
  “谢顺媛有些像昔日的您。”兰碧挑了支素净的福字如意银簪替太妃簪上。
  太妃抬眼,望向窗外。朝阳新升将云波染成夺目的金,又是一天。昨日已是过往,再难追寻。她眯起眼,不置可否。
  “她自然是像哀家的。”八字,简短而低沉,庄重如对宿命的判决。
   
  出明悠宫不过十余歩,便远远看见了钟尽德急急赶来的身影。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内监是御前掌事宦官,身份比等闲宫嫔都还要尊贵几分,此时行色匆匆亲自前来,必是有什么要事。 
  想来是什么军国密政,钟尽德贴着殷谨繁得耳根子低声细语。为避嫌,绾绡默然站到了一边,却还是在不经意间听到了一个词——容大人。 
  似曾相识的称呼,可她并没有立时想起。
  殷谨繁听完后,与她道了声歉便和钟尽德换了个方向朝御书房而去。
  绾绡目送他离开,命小兴子传了肩舆。今日风波已过,可她尚有许多事没做完。
  林贵妃想杀她,已到了处心积虑的地步。躲得了这一次,未必就能永世无虞。既然她与她们早便到了互不相容的地步
  与其为鱼肉,不如为刀俎。原本还在斟酌思量,现在看来,不得不出手。
  思绪转的飞快,她全然没有发觉迎面而来的碧绿身影,直到那熟悉的声音将她唤醒。
  “绾绡!”
  她一惊,垂眼望去,来者正是落荫。
  “阿荫?你怎来了。”她有些好奇,平日里落荫总是深居简出,甚少与人来往。而且……今日的落荫,看起来似乎有几分狼狈。虽说她一贯是简朴打扮,可也不至,于如眼下这般随意。四尺青丝仅用几支玉钗挽起,穿着一件藕合玉兰暗纹百褶裙外罩件深碧掐牙背心,在秋风中略显单薄,素面朝天,不施妆容,应是来得匆忙不及梳妆。
  落荫看着她,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我……我听见秀苓他们今儿一早便在议论说是周充华死了,是你杀的,眼下正在审问呢。我担心你就赶过来了……你没事吧。”
  绾绡由小兴子搀着下了肩舆,莞尔,“你瞧我现在这样像是有事么?”
  “谢天谢地!”落荫弯眼笑道:“她们可曾为难你?看见你安好,我也就放心了。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绾绡心中微暖,挽住她的手臂,“倒也不是什么大乱子,一场闹剧而已。不过是周充华溺水而亡,有人想嫁祸于我罢了。皇上与太妃英明,自是明察秋毫,很快便还了我清白。虚惊一场。”
  落荫却有些凝重的蹙起了眉,“栽赃陷害?看来是有人针对你了。绾绡,你仔细提防着些。这内庭一团污秽,人心险恶得很。你受宠,不知有多少人盼你死呢。害你之人是谁?”
  绾绡摇头,抬手帮她理好乱发。
  “不知道么?那日后可要处处小心。”
  “好。”绾绡将最后一支玉钗固定在新梳好的平髻上,又道:“且先不提这些了,今日难得闲时,去游园赏花可好?”
  “深秋时节哪还有什么花卉尚存。依我看倒不如去晗嫔宫中坐坐。她自封了嫔后前去她那道贺的人多如过江之鲫,我便好久都不曾去探望她了。你是知道的,我不喜热闹。”
  “晗嫔么?”绾绡唇角的弧度略变,勾出了几分意味深长,“好。”
  但落荫没有察觉,只自顾自牵着绾绡往前走,在她应允之后。
  晗嫔是深宫中落荫为数不多能说上话的人,亦是深宫中为数不多的有孕妃嫔。绾绡在刺目阳光下眯起双眼,忽然玩笑道:“晗嫔身怀龙嗣,若有朝一日母凭子贵,那前途不可估量。我可需与她处好关系,待到失宠时也不至走投无路。”
  落荫睨她一眼,笑道:“未败先言败,这可是谢绾绡?好没志气。”
  绾绡笑笑,步履轻盈。
  
  到端颜宫叹雪轩,却未见晗嫔。宫娥纯桂来报,说她家主子尚在梳妆,将绾绡与落荫引进了前厅让她们等候。
  左右也是闲着,她二人也就耐着性子静候。谁知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晗嫔仍未出来。绾绡有些不悦,遣纯桂去催促,晗嫔这才由侍女搀着姗姗来迟。
  “嫔妾参见谢顺媛。”她懒洋洋行礼,脸上带着惺忪的倦意。说是行礼,也不过是膝盖略弯做个样子罢了。说不清的倨傲与散漫溢于言表。
  绾绡定睛打量她,映入眼中的是珠翠满头的华艳女子。这是晗嫔,不是一个月前还怯懦软弱的晗美人。她身着红药重锦上裳,束芙蓉缂丝曳地裙,绢纱银丝玫瑰散花笼裙薄透似烟一看便知是上品,缕金坎肩是精致的妆缎制成;乌发高高挽起成惊鸿髻,饰有镂空蝴蝶挂珠钗,又缀着红翡翠蝠纹双簪并上几支绿翡翠长钗,贵气逼人光芒夺目。
  “免礼。”绾绡淡淡道。
  晗嫔起身,瞟了眼落荫,拖长了音调道:“落芳仪——”
  落荫先是不解,而后才意识到晗嫔是要她行礼。过去她与晗嫔私交甚好,不拘礼数惯了。此时不由涨红了脸,愠恼屈膝福身。
  绾绡将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蹙眉。
  “顺媛是稀客呐。今日怎忽然来了嫔妾这叹雪轩?”晗嫔坐下,曼声发问。
  “不为别的,只是过来探望下晗嫔而已。姐妹间需常走动,否则可就生疏了。”绾绡回答的得体。
  “多谢顺媛。”她垂眼,右手按在小腹上,唇角弯成将为人母的幸福弧度,“孩子一直很好,他若知道顺媛来看他了。一定很高兴。虽说只有一个月,但嫔妾依旧能感觉到他在不断长大呢。”
  绾绡安静看着她含笑的神色,不语。
  晗嫔继续道:“顺媛尚无子嗣,不如待嫔妾这孩儿诞下后,让他认顺媛做干娘可好?”
  “那就不必了。”绾绡拒绝的直截了当,“晗嫔是正五品的嫔位,理当独自抚养皇嗣才是。至于我——晗嫔就不用操心了。现下虽未有孕,但不意味着以后都不会有。”承宠多时而无子,是她心中一直以来不解与不安的隐痛,谁知晗嫔竟敢在她面前毫不顾忌的提及。
  “呵呵,是嫔妾糊涂了。”晗嫔掩口而笑。
  纯桂此时端着托盘入内,“主子,您的金丝燕窝。”
  晗嫔嫌恶的轻哼一声,“怎的又是这个,日日都吃,腻死了。”
  “主子,这可是皇上亲赏的。”纯桂小声劝道。
  晗嫔漫不经心接过青釉瓷碗来,皱起眉喝了几小口便又将碗放下,用帕子拭了拭唇,“不要了,端下去。”
  “金丝燕窝乃是名品,价抵千金。晗嫔就如此浪费怕是不好吧。”绾绡目光平和,在她骄矜的脸上划过,又落在那碗燕窝上,“据说贵妃娘娘每日也只有一碗的奉例而已。燕窝养生滋补,晗嫔应当多为龙胎考虑。”
  晗嫔欣喜而笑,“原来嫔妾的待遇竟是与贵妃相同呢,果然是皇上处事公允。纯桂,燕窝就不用倒了,放那我一会再吃。”
  “可不是么?晗嫔与贵妃娘娘腹中都是皇上的孩子,皇上自然一视同仁。”绾绡噙了抹恬笑,掩好眸中复杂的神色。
  晗嫔笑容尽是自得,心满意足的轻拍腹部。
  “这枚玉佩好漂亮,雕的是什么?”绾绡瞥见了她腰间坠着的玉饰。
  “萱草。”晗嫔拈起坠有郁金色长穗的羊脂玉佩晃了晃。玉佩上镂刻着的,是一株舒展的花草,“嫔妾觉着很喜欢便吩咐工匠镂在了玉佩上。”
  传说中萱草乃宜子之物,妇人佩戴身上可多得贵子。怎么,晗嫔有了身孕还不知足,竟妄想成为皇子之母平步青云么?呵,人的贪欲果然是无止境的,当年一无所有的晗美人自然无欲无求,而尝到了富贵尊荣的晗嫔却被刺激出了贪婪想要获得更多,想要更进一步,母凭子贵。
  但,贪多必失呐……野心不断膨胀的下场要么是莅临巅峰要么是万劫不复。绾绡清楚,晗嫔做不了前者,他不是林贵妃,她只是在幸运和珍馐金玉冲击下昏了头脑的愚昧母亲,看不到身后虎视眈眈的眼睛。
  绾绡深吸了口清晨干净的气息,合眼,又倏尔睁开。心中原有的几分犹疑荡然无存。
  举起已定,只需厉兵秣马,静待时机。
  
  并没有在叹雪轩停留多久,绾绡与落荫便告辞离去。前者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后者是因厌恶使然。
  “从前晗嫔可不是这样的。”才出了宫门落荫便忍不住这样道,“怎有了个孩子性情也变了。”
  “不是因子而变,是因地位。”绾绡解释道。
  “我觉着这宫里的孩子不像孩子,倒更像是筹码。妃嫔们有了孩子却没有一颗慈母的心,”落荫感慨。
  绾绡叹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