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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凰断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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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绾绡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晗嫔闲聊,意外的从对方的语调间察觉了几分不耐。
  “晗嫔似乎有心事?”
  “可不是。”晗嫔赌气的踢了一脚舟底,“嫔妾这时候原该是在宫中服用安胎药的,耽误了时辰如何是好?”
  “皇嗣一切可好?”绾绡笑问。
  “托顺媛的福,孩子安好。”晗嫔一改先前的不快,笑意慈祥,“嫔妾总能感觉到他在渐渐长大呢。嫔妾每夜都要与他说会子话。顺媛您说,孩子能不能听见啊。”
  绾绡听着这样温柔的话语,亦是有所触动,道:“常言道母子连心,孩子虽小,但必会明白母亲的心意的。”
  晗嫔低头,不知是在同腹中孩儿说话还是同绾绡:“孩子要是能快些出生就好了,做母亲的都等不及了呢。”
  “你急什么,大概还要七八月小胎儿才能长成白白胖胖的小皇子或小公主。晗嫔且耐心等待好了。”
  “七八月,将近一年呢,那样长的时间嫔妾才能与自己的孩子见面呐。”晗嫔撅着杏色樱唇,“林贵妃娘娘就无需这样长的时间了,据说他已有六月身孕了……”提及林贵妃她忽又蹙眉,“嫔妾与贵妃娘娘素来并无交情,真不知她今日硬将嫔妾拉来是所谓何事?”
  绾绡没有接话,思绪却再度不宁。林贵妃,她究竟要做什么?那种不安的情绪愈发沉郁。她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一切绝没有那么简单。今夜风凉,天地静谧一片,却似是风雨欲来。
  小舟已行至湖心,水波潋滟,幽暗不见底。她下意识的抓紧了舟舷。
  “嫔妾给孩子绣了很多肚兜、帽子、还有小衣裳。因不知是男是女,所以也不敢用太鲜艳的花样。眼下是十月,大约这孩子会生在盛夏之时。唔,真是个不会挑时候的孩子。顺媛您说,嫔妾可需给孩子备些消暑之物?虽然现在还为时过早……”晗嫔絮絮叨叨着,话语间尽是为人母的愉悦与体贴,,也不顾绾绡是否在听。
  绾绡一直凝视着湖水,斜阳西沉,明月未升,昏暗之中瞧不清什么。但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她竟然看见水中……有一团模糊的影子在动……
  那、那是什么?绾绡心中陡然涌起一股恐惧之感。惊呼尚未出口,天地已然翻转。
  小舟被来自水面下的力量掀翻,她坠入冰冷刺骨的水中,眼耳口鼻一瞬间都被水灌入。水中的世界一切都是模糊的,光影明暗深浅不定,随水波而曳动,炫目异常。绾绡的意识也有些模糊,只知死死握紧抓住了舟舷的右手,舟倾时她几乎被甩开,此时手疼的麻木,却不肯松开。如果放开了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知道,她只有死路一条。
  束发的长簪在水中滑落,她看见自己的青丝铺散开来,如黑色潮涌,宛若水藻层层缠绕覆住了她的眼。然后,她于目不视物的情况下准确的抱住了木舟,与之一同浮出了水面。
  在呛了几口水后,她贪婪的大口呼吸。夜风轻拂而过,她这才感觉到水竟是这般冰凉。她冷到浑身发颤,拨开发丝,却见远处一片混乱。姁妃与林贵妃的船只已快靠岸,见她与晗嫔落水,尖叫声此起彼伏。早在观鹤洲等候的沈修容也是慌慌张张,唤着会水的宫人来营救。但不知为何,却迟迟不见有人会水。
  先前给她们掌舟的小内监在不远处扑腾,他做这渡水载人的活计居然也不谙水性?绾绡瞧着岸上的灯火及沸沸扬扬的人们,只觉寒意透背,这一切怕是个早有预谋的暗算。
  那么,晗嫔呢?她猛地意识到了这点,四下张望,令人悚然的是水面涟漪层层,却不见晗嫔的影子!
  怎么可能!纵使晗嫔不会凫水,也应当在落水后挣扎几下啊,为何她却无故失踪?绾绡低头,借着微弱的光茫在水下寻找,骇人的一幕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映入了她的眼中。
  她看见了晗嫔,就在她身下几尺深的地方,盈盈碧波浮动,阻住了生路,浅色的衣袂在水中随水而舞,如同昙花盛开,美而哀颓。在水的怀抱里求救声被遏住,晗嫔投过来的眼神无措绝望让人心悸。她徒劳的划动着手臂,却有什么在水下拽着她一路下沉。
  绾绡陡然明白了晗嫔为何浮不出水的原因,她因惊惧而嘴唇开始哆嗦,抱紧了木舟,抬首厉声嘶喊:“来人——保护皇嗣!快!”
  绾绡的话让沈修容愈发急躁,也不管身边宫人是否熟水性,亲自动手一个个推了下去。林贵妃她们也都上了岸,火急火燎的叫宫人下水。
  绾绡再往水中看时,只能依稀瞧见一只素白的手在深碧水中一晃而过,接着,一切都安静了。
  来不及了,终究还是来不及了。
  她眼睁睁看着晗嫔沉入水中,连同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天地万物仿佛都在一瞬静止,唯有那只素手向她伸了过来,像是想拉住什么,却在眨眼后被浓浓的深碧吞没。她似是也被浸到了水中一般,喘气艰难,发不出声,动不了身,就那样怔怔的注视着一汪碧水,浑浑噩噩,不记得自己是何时被救上岸的,待到自己神智清明时,已是晗嫔尸首都被捞上来时。
  身旁已有不少妃嫔宫人小声抽泣,虽说只是逢场做戏,但听在耳中仍让人心里酸楚。不可否认,晗嫔那一番话是触动到了她的,令她有种错觉,眼前女子并不是位怀有龙裔的宫嫔,而只是位平凡的母亲,幸福的憧憬着自己孩子的出生,爱子之情纯粹而真挚。
  这样的一位母亲,不该死在这里,她的死,扼杀了那个尚未开人世的孩子。
  或许在皇宫里,一切都会不一样。帝王家的孩子,不是被期盼而是被诅咒。纵然她谢绾绡亦是出身皇族,念此也不免唏嘘。兔死狐悲,她实在害怕自己会有同样的下场。
  肩上不知何时被人披上了件御寒的氅衣,绾绡稍稍侧头,即看到了在她身畔坐着的陆徳仪。
  她也是哭的双目红肿,递了盏姜汤过来,“顺媛喝了去去寒吧。晗嫔姐姐委实可怜呐……”
  “多谢。”绾绡接过,目光一一掠过在场诸人。
  绵絮楼是座不大的两层阁楼。楼外栽有翠竹碧柳,甚是雅致。正厅布置简朴,壁上悬了几幅山水画作,设有几张短案小几,案上是各色点心及已凉的茶汤——这原本是为今夜茶会所备下的。贵妃等人坐在杌凳上,各自用帕子拭着泪。
  “唉——晗嫔妹妹竟然去的这样突然,都是本宫不好,害苦了妹妹!”林贵妃泣涕长叹。
  “这也怨不得贵妃娘娘,世事无常熟能料?只能说是晗嫔妹妹福薄了。”林贵妃如此发话,姁妃少不得附和几句搭个台阶。
  “谢妹妹,当时你与晗妹妹同乘一舟,你可知为何无故倾舟?”林贵妃拭了把泪,侧首望向绾绡。
  该来的还是来了,想必这才是贵妃真正的目的吧。绾绡深吸口气,从容答道:“臣妾也不知,臣妾只依稀看到水里有个黑影。”
  林贵妃抬眼,眼波平静似是一派坦然,“黑影?妹妹确定?莫不是天黑眼花了吧。粼光池好端端怎会有什么黑影呢?”
  “臣妾当真不知。”绾绡向陆徳仪借了支玉簪将湿发挽好,极是诚恳道:“但想来晗嫔落水之事绝非偶然,请娘娘明察,秉公处事。”最后几个字她咬重了音。
  “这般说来妹妹与晗嫔之死全无干系咯。”林贵妃将帕子收好,又是一派端庄倨傲模样斜睨了自家表妹一眼,“沈修容如何看呢?”
  沈修容得神情是六人中最为焦灼惶恐的,茶会是她做东,出了这样的事,她难逃责难。在被禁足半月后昔日天不怕地不怕的修容娘娘显然胆子小了不少,此时急于脱罪,忙道:“单凭谢顺媛一面之词委实让人难以信服,请表姐慎度。臣妾以为,即便谢顺媛没有害人之心,与晗嫔共渡却没有护好龙裔,也是有错的。”
  好个怕事之辈,强牵硬套都要将一切推脱到她身上,绾绡索性不多言,郑重跪下叩首:“臣妾以天之名起誓,绝非害晗嫔之凶手,天地山川可共鉴。清者清,浊者浊,臣妾之清白,自有人心定度。”
  这一番话铿锵有力,倒令四座一片静默,良久,林贵妃幽幽叹息,“这叫本宫如何是好,皇上出宫,去了肃盈长公主府,邀了一批文人墨客年轻士子同聚,饮酒对诗,今夜打招呼说是不回来了。本宫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主意,既不想晗嫔妹妹及皇嗣无辜枉死,亦不愿谢妹妹蒙冤,竟连该怎样处置此事都不知了。”
  绾绡只是跪着,额上汗珠与水珠一同滑落;白淑容一脸事不关己的神情,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妃嫔勾心斗角;沈修容不安的睁大了眼,怯怯向地上的尸体投去慌张的目光;姁妃与陆德仪交换了几个眼神,最终还是由位分较高的姁妃开了口:“娘娘,依臣妾看,不如先遣人去通报太妃、皇上,再将谢顺媛暂且软禁,待皇上回来时再交由皇上审断如何?”
  “就按姁妃妹妹说的办吧。”林贵妃无奈的一挥手,扯着帕子又哀哀低泣,“我苦命的晗嫔妹妹呐……”
  风吹过,烛火猛烈跃动,晗嫔静卧着,尘世一切喧嚣闹剧已然不闻不问,绾绡看了她一眼,平静叩首:“谢贵妃娘娘。”
  =
  箫声一缕幽咽,飘散风中,似在为新添的亡魂哀悼,吹箫者的面容上,却是无悲无喜的淡然宁和。
  一曲毕,执箫素手轻垂,夜风拂过,吹起衣袖翩翩如蝶。
  “太妃,仔细风凉。”身旁侍女小声劝道,“到喝药的时辰了。”
  “知道了。”太妃关窗,向殿内行去,举止气度优雅如故。
  “谢顺媛被囚绵絮楼,太妃不设法营救么?”兰碧跟在她身后,迟疑着问道。
  “不必。”太妃答得简练。
  “可是……此事关系重大呀。晗嫔和皇嗣的性命不是轻易推脱得了的。”兰碧急道。
  “她若连这样的难关都化解不了,便不是哀家选中的谢绾绡。”太妃端起药碗,漆黑如墨的药汁,清苦的气息,她眼都不眨一饮而尽,“而且,哀家总觉得晗嫔之死不单单是谋害绾绡那么简单。林贵妃除了稳固自己孩子的地位外,应当另有目的。你忘了小章子方才向哀家禀告了什么吗?”
  兰碧闻言欣慰一笑,“是了,奴婢倒是忘了。这样说来,贵妃娘娘的目标并非顺媛。”又是感慨道:“可奴婢总觉着太妃待顺媛和沁贵嫔不同。若是沁贵嫔遇着这样的事端,太妃怕是早急了呢。”
  太妃揉了揉额角,“也许吧,大约是因为哀家更相信绾绡些。她比沁儿沉稳,又是自幼在宫廷长大,哀家对她放心。”略一停顿,那些遥远的往事浮现,恍如昨日,她低头,喃喃:“抑或是,亲疏有别?”
  傅荷沁,沁贵嫔,那个在她身侧长大的女孩,那个陪她度过了十年深宫岁月的少女,那个为她决绝赴死的女子,已然化作白骨一具。现在她身侧的,是绾绡,谢绾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义字何为(上)

  绵絮楼二层狭小破旧的厢房常被用于囚禁那些犯了错的宫人。绾绡被锁入其中,等待一个关乎她荣辱兴衰的判决。晗嫔的死牵累了她,令她只能被幽囚在此半分主意也没有。
  这样任人宰割的境遇让她不安,厢房老旧木桌上一灯如豆,费力的在黑夜里破开些许光亮。这样昏暗的颜色却令绾绡想起了垂死之人的眼眸,索性将其吹熄,任自己陷入彻底的黑暗之中。
  森凉的寒气在不大的厢房漫延,冷得刺骨,绾绡蜷缩在角落,右手边是方才宫人送来的攒心盒子,里面的饭菜应尚有余温,但她却不想碰。按理来说林贵妃不会急着在这时候杀了她,她是炙手可热的宠妃,死的不明不白没法向皇上交代。但她束发的银簪遗落在了水中,不能检验食物的安全,天性里的多疑让她宁愿受饥受饿。
  风声似乎愈烈,她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没有一丝光亮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睁眼与闭眼根本毫无差别。不知何时她已适应了夜夜笙歌灯火通明,对于这样纯黑的环境倒是陌生了。其实原本,自己该是习惯黑暗的……
  在西南的南萧宫廷,埋藏着她遥远的童年。偏安一隅的小朝廷无所作为,她的皇叔不上心于政务却将心思尽数花在如何对付他们这些皇族身上。身为先帝的孩子,她虽非男儿身,仍依旧被囚于深宫严密防范。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同父的皇兄一个个不明不白的死去,自己则在阴冷的宫室里自生自灭,失去了父母的公主得不到重视,在吃饱都是个问题的情况下其余一切都是奢求。灯油用完了就没有人会再给,每当夜幕降临时,她便会被无尽的黑暗吞没。
  这样没有光明的夜晚,自五岁皇叔篡位到七岁被姨母收养,自十三岁姨母病亡到十六岁和亲大息,近五年的时光。
  绾绡静静合上眼,将头埋进膝中。
  风声小了许多,其中夹杂着什么叩击石砖的声音。绾绡起先听得并不分明,很快却反应了过来,警觉的扯下头上的一只玉簪握在手中,四下寻找声源。
  东面是厢房中唯一的一扇窗,紧紧闭着,有谁的声音在风中飘散,很是模糊,却让绾绡惊诧不已。
  “阿荫……”她走近,试探着低唤了一句。
  回应的果然是那熟悉的音色,墙外人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喜悦,“绾绡、绾绡,是我,我来看你了。”
  绾绡有些怔怔,一时间竟恍惚,以为自己是身在梦中。她在黑暗中孤独了那么多年,却有人第一次打破了属于她的黑暗。在被禁足后她只顾着思虑自己的下场及要走的路,完全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来探望她。
  唇角不自觉上勾,真好,原来在幽深宫苑中还是有人记挂着她的。她倒忘了,自己还有一个朋友。
  “绾绡你睡了吗?”外头那声音有些急切。
  “没呢。”她摸索着向那扇窗子走去,“你且等等。”
  窗是钉死的,她用力推了几下无果,于是干脆便用手中的簪子对着老旧窗纱一通乱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弄出了一个破洞,凉风瞬间灌入,她眯起眼,借着窗外微弱几近于无的光芒,总算看到了窗外人。
  真的是落荫,乌发被风吹的蓬乱,微绿的眸子盛满喜色,一见她便问:“今夜好冷,你有没有冻着?”
  绾绡用力摇头,“不曾。”看着她又道:“你怎么来了,你不冷么?”
  落荫得意一笑,“这算什么,我自幼在草原长大,那儿的夜晚可凉多了。我是怕你汉人女子娇贵,熬不住,特来瞧瞧你。”
  绾绡啐了她一口,“去,就知取笑于我,原来你大半夜赶来竟是看我笑话的。”
  “玩笑而已,勿要介意。”落荫笑的狡黠,“我来给你送吃的。林贵妃想来也不会给你吃好的,我怕你饿了专程过来,你还不谢我。”
  窗纱被绾绡撕开了个拳头大小的破洞,落荫从洞外勉强塞进了只小巧的食盒。掀开,香气扑鼻,是她素来爱吃的樱桃毕罗。
  “哟,你倒是有心了,多谢多谢。”绾绡弯眼笑道,忽然想起了什么,笑靥凝住,“这、这是二楼,你……”
  “自然是爬上来的。”落荫满不在乎道:“这座楼有些旧了,石砖破损的厉害。我踩着一层的窗子及砖间的缝隙自然就上来了。不过十几尺的高度罢了,也难得住我落荫?”
  绾绡正色,“十几尺也足够摔断你的腿了,你可真够胆大的。”
  “我是为了谁才爬这楼的,你竟倒怪我的不是了。”落荫撇撇嘴,“你且放宽心好了,我可不似你一般笨手笨脚,再者说来,纵是我有心换个法子与你相见,奈何绵絮楼的门是锁着的呀。”
  “知道你见我有诸多不易,小女子这厢赔罪了。”绾绡只得这样道:“不过你是怎样来这的,观鹤洲在粼光池中心。粼光池水那样深且广,渡船的宫人不该早睡了么?”
  落荫又是满不在乎的神情,“自然是我亲自动手划船——别用这样的眼神瞧着我,我知道我不会水。啧,我不是好好在你面前么。”
  绾绡一时无言,只缓缓说了两字:“多谢。”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落荫扬眉,双眸神采有如星辉,“你身陷囹圄,我怎可看你受苦。你放心,我遣宫人去打听了,说是贵妃已令人出宫去请皇上了,大约……大约再过几个时辰,你就可以被放出来了。旁人皆道,是你将晗嫔推下了水,我才不信他们的鬼话呢。”她忽然低叹,“只是可怜晗嫔,她虽然性子大变但好歹与我相交一场,如今死于横祸,到底让人伤感。”
  落荫的声音是略带沙哑的,应是来之前就哭过。
  “晗嫔……”绾绡将手伸出破洞,握住落荫的手,声音低沉嘶哑,几乎被风声淹没:“阿荫,你听我说。晗嫔之死绝不是个意外。有人潜到了水下,掀翻了小舟,再将晗嫔拖到了水底……”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令她难以发声。那样绝望的死法,她毕生难忘。若是在她眼前干脆利落的取走一个人的性命,或许她还不会这样毛骨悚然。将活生生的人拽入水中,不给半分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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