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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苏肆内心觉得越发不安。她视线移到卷轴上面，又移到路亦宸的脸上，微微顿了顿，眉目一拧道：“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要说快说。”
路亦宸闻言，并不着急，他慢吞吞的扣回卷轴，声音低沉地道：“这里写着，虽然混命珠被毁掉了，但‘永恒’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跟着消失的，而在当时，维界前辈们并没有想到这件事。”
苏肆微微睁大眼睛，突然脑海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什么，她略带迟疑的道：“你的意思是……”
ps：
晚上爸爸得用电脑，估计要八点半之后= =｜｜｜，所以今天最后一更从八点推到九点。
☆、121 永恒宿主（三更）
路亦宸笑了一声，笑声充满讽刺意味。“前辈们一开始以为混命珠毁掉了，心想既然宿主消失，那种‘永恒’的力量应该也会随之消失，但很可惜，并没有。直到有一日，他们再次见证了‘永恒’的出现，才震惊的发觉原来混命珠的消失，不代表‘永恒’也跟着消失。”
苏肆隐隐约约猜到一些什么，但又不敢确定，因为那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半响，她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肆儿，你应该猜到了，我为什么会对你说这些。”路亦宸淡淡的道，把手上的金色卷轴放到苏肆的手上，“拿回去看吧，我想你会需要这个的。”
苏肆怔了怔，握住了手上的卷轴，感觉到那烫金的纹路在指腹间滑过，有一种粗糙又棉柔的触觉。她抬起头，看到路亦宸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她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她从未见过路亦宸如此严肃的脸，让她非常不适应又有些说不出的不安。
她自知这种隐秘的历代团长纪录，她是不可以随意乱看的，她把卷轴递回去，低声道：“我不明白。”
路亦宸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在强迫她收下，接过卷轴，道：“失去了混命珠这个宿主，‘永恒’当然需要再找另一个宿主。我们前辈们再次见到一个‘永恒’的出现，是在一个年轻男孩身上。那人刚刚成为维善师，他是接近成年才被发觉身上有净化血统。众所周知，他的净化能力低微，无论怎么看，他的力量都非常薄弱，难当大任，凑巧那会儿，他才刚成为维善师没多久，虚界就和维界大战了一场，维界在那一战。成员损伤了很多，几乎惨败在虚界手上，所有人都以为那一场注定是维界的灭顶之灾，维界从此将会变成历史。若不是那年轻人在关键时刻，身体无意间之中释放出‘永恒’的能力，及时挽回了局面，救了维界，也许我和你就不会站在这里说话了。”
虽然路亦宸语气淡淡的，但苏肆还是听到包含在内的沉重感。那一战几乎是维界的灭顶之灾，又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只是他刻意把事情轻描淡写的述说过去罢了。
路亦宸又道：“在那之后。大家都没往‘永恒’的方向想去。只觉得他或许是真正的实力未被发掘出来。直到生死关头才莫名地爆发出来而已。那年轻人在虚界和维界一战中受了非常严重的创伤，连他的左手臂也被虚界的人砍下。当时他的伤实在太重了，呼吸和心跳都一度停止，无论使用多少圣白莲。都无法救好他，所有人都以为他没救了。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死去，而且身体的伤莫名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起来。甚至连他那个断臂，也变成一抹碎光消失，然后在他的的身上，左手臂重新长了出来。没多久，他就可以活蹦乱跳，身体恢复成以往一样，完全让人看不出不久之前。他曾一度停止心跳。”空间之女尊悠闲生活
苏肆听得完全怔然，只觉得路亦宸的嘴巴在她面前张张合合的，而她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圣白莲可以治愈创伤，修复身体内的损坏，但纵然是如何强大的圣白莲。也绝对不可能在身体部位在脱落了身体之后还能帮忙恢复如初。
“他的手臂重新长出来，维界上下震惊，一致把他送到符师那接受身体检测，后来经过一连串的相关检测，大家终于知道，他身上还有另一种异能。那个异能，就是‘永恒’。”
路亦宸吁了口气，疲劳的神色在清俊的脸上一闪而逝，“知道那是‘永恒’之后，后来的事就清晰了。原来虽然混命珠被摧毁了，‘永恒’还存在，并且‘永恒’会自选宿主，把宿主当成混命珠的容器，那年轻男孩便是混命珠所选的宿主。所以那男孩在拥有净化异能之外，还可以同时拥有‘永恒’不死、不伤、不灭、不坏等‘永恒’附带力量。”
苏肆讶异的问道：“那他……还活着？”既然拥有不死力量，难道那个被混命珠选中的人，一直活着？
路亦宸定定看了苏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在那人二百岁那一年，他死了。”
维善师的寿命，本来就比普通人要来得长寿，二百岁是很多维善师的普通寿命，他既然拥有不死的力量，怎么会在在二百岁那年就死去？
似乎看出了苏肆的疑问，路亦宸解答道：“‘永恒’虽然有不死，但这个不死似乎不包括寿终正寝。后来，那人死亡之后，前辈们像你一样对此事疑惑，那人既然死去了，那么‘永恒’到底还存在不存在。这个存疑一直到他们在另一个人身上，再次发觉‘永恒’的力量。”
苏肆神色一震，内心呼之欲出的答案已经隐约遮掩不住，她几乎察觉到路亦宸对她说这些话的意思了，不过她不想承认，“混命珠又寻了另一个宿主？”箭皇
路亦宸点头，“混命珠会自选主人，只要前一个宿主死去，那么混命珠就会重新寻找新的宿主。”
苏肆有点不敢置信，但不由得她不信。路亦宸从来不需要说这些事来诈骗她，而且不比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现在的神色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严肃。
“难道你的意思是我是混命珠新的宿主？”
苏肆平静的眼眸微微眯起，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她既没有所谓‘永恒’的力量，体内又没有其他异能，怎么可能会是混命珠的新宿主？
路亦宸却对她的猜测给予了肯定认证：“没错，你猜中了。你确实是混命珠的新宿主。”
苏肆颦眉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她？她的体内并没有其他异能。受了伤也没有马上就能自动愈合，伤势过重还得依赖白莲片符治愈，这样的她怎么可能是混命珠选择的宿主？
苏肆无法不对路亦宸提出辩驳，路亦宸的话看似正常，但处处透露出太多可疑之处了，她怎么看，都不像是混命珠的宿主。
“我的伤口从来没试过自动愈合，不要跟我开玩笑。”
路亦宸微露苦笑，想必是因为平日素行不良，所以他现在的话完全让人无法相信，也不能怪这小妮子完全不信他。“我平时是混了一些，但总归不会说这么重要的事用来骗你。你怀疑的也对，你明明是混命珠的宿主，‘永恒’在你体内，为何无法让你的伤口自然愈合？关于这点确实奇怪，也很难解释的清楚为何如何。但无论如何，你无疑是混命珠选定的主人没错。”
路亦宸想了想又道：“我想，那个雷枉之所以一开始会找上你，也许因为这样。”
苏肆微微一顿，神色不自觉的僵了僵。
路亦宸还在喋喋不休地道，“——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你是混命珠的宿主，但既然他会找上你，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原因可以解释。”武者在洪荒
苏肆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和平常一样，“单凭这个就以为我是混命珠宿主的话，未免太儿戏了，我需要证据。”
路亦宸闻言，视线移到她脸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是不是儿戏，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刚刚的倾盆大雨似乎是一阵过*，下了一阵现已渐渐停了，天色逐渐恢复清明，室内阴暗的光线逐渐变得明亮，覆盖天空大朵大朵的乌云被风驱散。雨后的天气就像彻底被洗去了尘雾，围绕在周遭的朦胧雾圈一扫而光，就连城市建筑物外层长年累积之下的污垢也被雨水清洗掉了，整片空间变得清新又舒适。
路亦宸视线扫向窗外，静默了一会儿，又回到办公桌旁边的椅子坐下，他翘起双腿，把椅子面向苏肆的方向，双手交叉托在面前，默默凝视着苏肆：
“肆儿，你猜，为什么你可以不依赖媒介便能净化恶念？”
苏肆怔了一下，“长歌跟我说，那是因为我的净化异能比旁人要来得强才不需要媒介……而且，他说过，也不止我一个人不用媒介。”长歌是他们的异能训练师。他以前告诉过她，无需媒介就能净化恶念的人虽然稀有，但并非没有。除了她之外，也有人可以无需媒介就能驱动净化异能。要是这种理由就说她是混命珠宿主，实在有些牵强了。
路亦宸掀了掀嘴角，想说什么，却把到嘴的话吞掉，换了另一个说法：“混命珠选择宿主的要求，没人知道是什么，‘永恒’的力量，要是宿主未曾用过，也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拥有什么力量。有一个方法可以肯定到底是不是混命珠宿主的是……”他从抽屉拿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平淡无奇的黑色珠子，珠子本身完全没有光彩，就连在光线的折射之下，也没有任何反光的痕迹。要是不仔细看的话，错眼一看，只会以为是一个黑色的小石头。
路亦宸示意苏肆的手放上去。
“你把手放上去看看。”
ps：
今天第三更~今天是愚人节，大家愚人节快乐！
☆、122 二人交谈（一更）
其实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就算路亦宸不拿出那个不起眼的小石头，苏肆也已经大致相信了他的话。
路亦宸平时再不着调，也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她也许真的是他口中所说的混命珠选择的主人。只是她实在无法想象。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怎么可能是混命珠的宿主？还拥有‘永恒’的力量？
就是这种疑问让苏肆还有些迟疑。她慢慢举步走近路亦宸，在路亦宸似催促又似鼓励的视线之下，她轻轻地把手放上黑色的珠子上面，掌心与珠子贴合的瞬间，平淡无奇的珠子释放出一道异样的光彩，把偏室照亮了一瞬又收敛了回去，但光彩收敛之后，整个黑色珠子并没有变回平淡无奇，持续散发出着淡淡的异光流彩，好像自苏肆的手贴上了珠子之后，平淡无奇的珠子便开始变得鲜活了起来，像被给予了生命一样。
见状，路亦宸神色有点异样，他像松了口气，眼角又像变得更加紧绷起来，下颔紧缩了一下，他深吸口气，道：“这是历代测试混命珠反应的含珠球，如果不是混命珠的宿主，是无法让它产生任何变化的。”
苏肆抽离手掌，散发出异光流彩的黑色珠子马上变回刚刚没有反应的样子。
她没有办法再说出任何一句辩驳的话。
这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路亦宸窥着她的神色，猜不准她到底是接受了还是仍然不相信，但无论如何，他说这些都不止是为了让她相信而已。“你是混命珠的宿主，这是事实。”
从路亦宸的卧房出来，苏肆垂眸慢步而行，内心仍然有不真实的感觉。
在走廊转角，妖异俊俏的男孩身影修长地倚在墙边，看到她来，步伐还如此慢悠悠的。相当不耐地挑起精致的眉目，“好慢，瞧你挪半天也走不动几步，走路就不能利索一些？”
苏肆早就习惯了他的讽刺语言，所以也没给什么反应，照旧不语，没什么表情，但一眼就让人看出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似乎看到苏肆脸色不太对劲，祁敛了神色，看不惯苏肆的慢动作。自己走前几步。若无其事的把手凑过来捉住她的手腕。霸道地道：“做饭给我吃，我饿了。”空间基地军火商
自顾自的说完，扯了人就走。
直到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之间，一道人影从另一侧的转角走了出来。正是南欢，他默默看了一会儿，而后往路亦宸的卧房走去。到了门前，他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进去。
路亦宸正靠在椅背闭着双目，仿佛睡着了一样，听到开门的声响他睁开眼睛，视线直接对上南欢的眼睛，他的眼眸深幽。看起来哪有半分睡意。
南欢问：“说了？”
路亦宸静默一会儿，点点头。
“都说了？”南欢又问。
路亦宸这次沉默得更久一些，面对南欢炯炯有神的目光，纵然他向来厚脸皮，也不由得下意识偏开头侧挡住那目光。语气有些含糊地道：“还没来得及……我本想让她亲自看卷轴，但是她没看……”
南欢人精，怎么没听出这是他的推搪之词，他顿时皱起眉看着路亦宸，语气有些不赞同，“你为什么不跟她说实话？”
路亦宸本来就自觉做法有些不妥，被南欢一质问更觉得做错了些什么，他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那些太沉重了，我不希望她知道。”
南欢知道他虽然平时不着调，也喜欢糊弄人，但真正遇事的时候向来心软，一向能自己担当的事，就只会自己咬牙忍了。到了此刻，他也不好再对他责备什么，但这可不是他咬牙忍就能忍下去的事。他平静地道：“那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她是混命珠的宿主。”
“经过幻破骨阵，也许她体内的‘永恒’已经消失了呢？”路亦宸说道，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人不死，混命珠不会换宿主。
南欢弯起嘴角，却没有一点笑意，“你不是跟她说异能迟早会恢复吗？又何必说这些话来安慰自己。你我都知道，只要她活着，‘永恒’就不会从她体内消失。”
被南欢一番直白刺激到，路亦宸不禁幽怨地睇了他一眼，语气一转变成平时让人鄙视的爱娇语气，“小欢欢，人家都已经够烦恼了，你就不能顺着安慰一下，非要一下子揭穿人。”重生之御宝女天师
“这个恶人你不打算做的话，我可以跟她说。”南欢直言道，并不把路亦宸的小儿女般哀怨放在眼里，一下子就把他打回原形。
“……你不要心急。”路亦宸揉了揉额际，挥手道：“暂时就这样吧，毕竟她的异能还没恢复，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她只是知道她是宿主而已，其他都还不知道。”
南欢不认同他的话，“之前混沌虚空爆发，所以咱们一下子乱了阵脚，但既然现在混沌虚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那么就应该开始准备，我们不能处于被动状态。你应该知道，那人既然早几年就已经开始找上了苏肆，就肯定知道她是混命珠的宿主，不然维界这么多人，为何正巧找上她？那日他甚至还用恶念珠来换苏肆一次穿过幻破骨阵，我不信你看不出来，那人让她穿过骨阵的目的，其一肯定是为了压制她体内的‘永恒’，也许他的真的目的还不止如此。总归不会是好意就是了。只要苏肆一日没恢复异能，变数就会变得越来越大。更何况，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有第一个知道苏肆是混命珠宿主，就会有第二个知情者。要是有人趁她现在‘永恒’被压制住，力量发挥不出，对她下手，凭她现在这样，根本无法撑下去。”
幻破骨阵，他们都心知肚明，算是混命珠的克星了，永恒不会消失，但经过骨阵的吞噬，不死力量会暂时被压下，那个时候，就算苏肆是混命珠宿主，有人要整死她，她一样会死。
还有一点是苏肆不知道的，非寿终正寝的死亡，混命珠宿主一旦被杀害，那么对于其族来言，则必须承受混命珠的反扑。记录中很多已经消失的隐藏异能家族，并非真的避世了，而是因为承受不起混命珠的反扑，而彻彻底底的在世界上消失了。
这也是为什么路亦宸宁愿让出恶念珠，也不想苏肆踏入幻破骨阵的原因。
混命珠的存在，确实会保佑家族，但混命珠就如同镇宅物，绝对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有任何损伤，受反扑吞噬的肯定首当其族。何况刀刃有两面，既然混命珠保护了家族，那么家族有责任去保护它。
路亦宸颇觉头痛，他捏了捏鼻梁，对此只说一句。“此事以后再说吧。”
南欢知道他没有提出意见，就证明他其实已经有了想法，也不催他，反而提起另一件事，“还有——那个叫祁的，并不简单。”
他把察觉到祁不对劲的地方跟路亦宸说了一下，可以轻易地把一个强悍的使神消灭，还包括那个必须种上十年的伏龙咒。
路亦宸想了想道：“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先放着吧，只需留心瞧着不要打草惊蛇让他察觉我们起了疑心。毕竟现在还不方便动他，把他放在眼皮底下说不定还能看出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什么身份，现在就让他先折腾一下，以后再做打算。”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细想一下又觉得奇怪，“说到底，那小子现在多大了？我记得他被带到总部的时候，好像是五岁？明明十几年了，怎么没什么印象见过他？”
南欢的眼神有点冷，“不觉得和雷枉接近苏肆的情形很像吗？”
记忆中从小就认识了，但是细想之下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