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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种常胜经历给了他一种错觉,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
但今日之后,他会发觉他错了。
细碎的尸块混着干黑的血迹散落四周,有一些甚至弹到床上的被褥处,祁皱了皱眉,眼神紫色一闪又恢复正常,终于想起这样毫无顾忌地大打出手的话,那女人醒来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平时虽然不好事,也绝对不是好糊弄的人。只得暂时按捺下把眼前的一切都轰掉的欲望,深吸一口气道:“我没心情陪你玩了,带着你的宠物滚。”
魏凛怎么会答应?
别看他看着冷清但自尊心是傀儡家族中最强的,也最不服输,祁轻易就炸掉了他一个儡尸的手臂,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开?辣妈萌宝,总裁不爱请离婚
不把祁剥下一层皮或者造成他的傀儡以示宣泄,他不会甘心!
魏凛苍白的脸沉了下来,这下他变得谨慎起来,他一开始以为能轻易打败祁的话,看祁不动就能挥去他一个儡尸的行动力,那么他现在不会那么放松了。
魏凛打着手指,决定一次用上,控制剩余的几个儡尸一同攻击他,那些儡尸随着他的控制而集体上前,纷纷散开包围着祁,僵硬的肢体却配合无比灵活的动作,所以一拳难敌四手,魏凛猜想纵然眼前的少年实力不俗,但终究只有一个人!
祁露出讽笑,看出了魏凛的想法。其实几个儡尸对他而言,连动动手指都不需要就能直接毁掉。更何况现在苏肆睡着了,不用像平时担心实力暴露太多会露馅,祁不再像平日一样束手束脚,想干点什么都得偷偷摸摸怕被发觉。几个儡尸速度极快的上前一起攻击他,他眯起眼,体内的肆虐因子蠢蠢欲动,他撇嘴一哼,怕尸块噼里啪啦的像天女散花一样在房间内到处炸开恶心人,影响环境,他不再把儡尸的身体用自然力炸掉,而是把换了一个方式可以干净整洁的消灭那些行尸走肉。
祁动作利落轻盈地避开儡尸的多面攻击,在群攻中穿梭,回头一瞥,紫色妖异的光芒在他眼里一闪而逝,在他身后的几个儡尸集体僵住,然后皮肤下的血肉微微颤抖浮动,好像有什么在他们的皮肤下活动一样!
那是祁用自然力注入他们的体内,让自然力在他们体内破坏内脏血肉。不能在表皮给他们伤害影响周围的环境,只得从根本中毁掉他们的躯体,既干净,整理现场起来又方便,一举两得。
魏凛还在奇怪为什么儡尸突然不动了,就发觉了他们皮肤下不正常的颤动,他看清之后猛然睁大眼睛,完全不敢置信!
儡尸体内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迅速干瘪下去,只余下薄薄一层皮,儡尸已是行尸走肉,不会呼痛,但脸上那扭曲的表情同样能让人感同身受他们现在所经历的痛苦。
如果刚刚看到祁轻易炸掉儡尸的一只手是惊讶,那么现在魏凛就只剩下惊愕和恐惧了。
他终于知道自己惹上了一个狠角色。
ps:
第二更~~睡过头了,醒来得比较晚,第三更稍后上。
☆、127 别压着我
魏凛站在原地,只有他自己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刚刚的情景,他想他永远不会忘掉。
他花了许多心血控制的儡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在他的眼前变成一层皮,血肉,骨头什么都没了,干瘪得像一层人皮纸。他甚至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从长老的口中得知这少年的行踪的时候,他自告奋勇来追杀他并夺回傀儡之宝,是因为多次追踪祁的那个傀儡师,与祁陷入胶局的,是他亲弟弟。他的弟弟精通幻境之术,傀儡术反而不算出彩,但因有幻境的帮助,所以在控制傀儡的时候更加得心应手,在傀儡家族中也是高手,并不比他差多少。不料他的弟弟那日完全惨败,在幻境之中也受了极重的伤,还不止如此,他手上的傀儡尽数被毁,他弟弟性情乖张,对于那日的事一字不提,无论他怎么问都不说一言,所以魏凛以为自家弟弟只是一时不慎才着了招,视为耻辱不想再提。他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只是狡猾,但不足畏惧,他有儡尸在手,无需怕整治不了他。无论如何,弟弟受过的耻辱,他这个当哥哥的肯定要让那少年亲自承受一次。
若是他弟弟能亲口说一句他很强大的话,魏凛就不用白白损失自己养了数年的儡尸了。
现在魏凛从眼前的事实中知道,弟弟的惨败并非没有理由。
这个少年很强大,实力深不可测。
他哪里知道一开始他弟弟能和祁周旋,那是因为祁一直没有把实力显示出来。
傀儡师全靠控制傀儡才能挤上高手行列,但手上的傀儡一旦被毁,那么他也变得跟普通人没有多大差别。他当然还可以控制别的死灵,但那些大部分除了嗜血之外未经任何训练,属于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肢体僵硬不说,也没有融入傀儡师主人的意识,只算一具未开智的尸体罢了。朝对方攻击起来绝对不会比自身养着的傀儡得心应手。
而他手上的儡尸虽然可以自愈。但这种内脏血肉骨头都被彻底摧毁消灭的做法,就算是儡尸有自愈也不可能会再次长出骨肉出来。魏凛发觉。也许是这个少年是知道这一点,才用这么残忍的做法!
祁又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还是没醒来,他略微挑了一下眉头,转念间已经想到数个念头,然后他把视线睇到魏凛的身上,神色意味不明。魏凛在那双眼眸中总觉得自己是被巨蛇盯中的青蛙,内心非常恐惧。此刻魏凛的身体紧绷着,脸色比刚开始出现的时候更加苍白。但他自尊强大,虽然胆怯也不容自己退后。纨绔兵王
更何况一开始来挑衅的是他。他怎么可以害怕?!
瞧魏凛那样子,祁反而变得意兴阑珊了。
还不如那个用幻境术屡次追踪到他要杀掉他的傀儡师。
他挥了挥手,把苏肆身上的被子连着那些血肉碎块全部卷起,一并扔到魏凛的旁边,那女人在这动静之下还在发出规律的呼吸声。没有被吵醒,他似笑非笑的扫了那张脸,懒懒地对魏凛道:“我想休息了,带着你的垃圾滚。”
魏凛微微一怔,他以为这少年会直接杀了他。想不到他那么轻易就放跑他。听到他说话的那瞬间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少年没有停留地转身到另一张床拉起那被褥放到床上女人的身上,帮她盖好被子,他知道这少年不是在跟他说笑,他是真的要放过他。无可否认,魏凛其实暗暗松了口气,就算他的自尊向来较强,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也明白此刻不能因为尊严而丧失了性命。
他咬了咬牙,打定了主意,捡起地上的数张人皮以及那张被褥,快速的撤离现场,取不回祁在大殿拿走的傀儡之宝,被毁掉的数年心血,他技不如人现在无法可说,但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仇报了,总有一天……
祁不知道自己又多一个敌人,就算他知道了,也只会鄙视一笑而已,除了那人之外,他从来没怕过谁。他不杀魏凛,只是不想脏了手,如果把那个傀儡师也杀掉的话,他还得做善后工作,太麻烦了。
“你不杀他?”
祁走了几步,回头正想在另一张床上躺下,后面传来略带沙哑的嗓子让他微微一震。
他没有动,没有回头,身后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挲声那么明显,是有人在床上坐起身体的声响。祁微微合上眼,遮挡里面闪烁的紫光。
他勾起嘴角,笑容悄然的跃上妖孽脸。
也是,在那种情况下,谁真的会睡得那么死?
“我为什么要杀他?”他反问。
苏肆搔了搔头,搅乱了一头卷毛。最近她的卷毛没有梳理,变长了一点点,软软的覆盖在耳。经过之前的稍事休息,她体内摄入的恶念已经散得七七八八,不舒服的感觉减退了大半,她喃喃道,似在自言自语,“确实没有一定要杀的理由。”神潭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祁又问,他张开眼睛,转过身,把苏肆乱糟糟的一头乱发和衣服因为睡觉姿势而有点凌乱的样子尽映入眼底。
苏肆想了想,诚实一向是她的美德,老实地道:“在你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美少年出浴,一片腾腾氲氤围绕着,水珠要滴不滴,旁若无人的性感撩发,完全释放出一种不分男女的中性诱惑,还有赤裸着半个胸膛什么的,苏肆把一切完全看得一干二净。当然刚醒来就看到那番美景,她也有点尴尬。她是面瘫,但不是傻子,也知道她不应该偷看的,只是她实在没办法,凑巧她刚醒来,他又刚出来,接着把不该看的全看了,不想尴尬就只好默默的继续闭眼睡觉,不料闭眼一会房间的气氛就变了,有人进来了。
那就是一开始,她听到了,或者说看到了一切。
祁的笑容更深。
“你装睡的功力见长。”
苏肆像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冷意,打个呵欠,语气还带着浓重的困意,“我没装,是真的很困,只是还没睡着就有人来了,你们一直在说话,我不想打搅你们。”宁愿承认偷听,也不能承认偷看。
不然真怕未成年恼羞成怒。
仔细想想,未成年的身体,平时看着瘦,还挺结实的,不太像未成年……
苏肆想着想着,在不知不觉中发起呆。似乎没发觉祁身影一移,移到她的床前把坐在床上的她推倒,而后身体猛地压上她的身上,刚沐浴完清新的香味笼罩着苏肆。苏肆下意识向前一推,不料刚好被识破动作的祁扣住双手,把她的双手拉开压在她头部两侧紧紧扣住。
他脸蛋精致,笑起来像个漂亮的纯真少年,然而与漂亮脸蛋不符的是他手劲并不少。扣住手腕的掌心微微朝苏肆施压,祁先是居高临下看着苏肆一会,而后低下头凑近苏肆,让彼此的气息交换,一边柔声道:“你不问我刚刚的事?”
苏肆略微皱起眉,少年专注的眼神有点执拗。她知道他声音越是柔和,不代表就越温柔,反而相反,这个时候说不定是他心情不好的前奏。
苏肆反问她,问题倒也务实,“我可以知道?”
祁微微一笑,“不可以。”优质恶少
那不就结了。
苏肆动了动双手,示意他放开,“别压着我,等你成年了再来压倒女人,现在太小了。”
她一直把祁当成未成年,自己完全一副姐姐心态。虽然这小子毒舌又麻烦,相处了那么久也习惯了。这孩子就得什么都对他顺着来,不能摸逆鳞,才会服帖。不过她也不是会顺着人哄的那种人,更不会总结对这家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所以都随自己心情想说就说。
不爱听,她也没所谓。
祁眯起眼。
“别压着我。”
上方的人纹风不动,自持力气比很多人要大的苏肆居然挣脱不了,她只好板着脸再说一次。
祁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在审视什么,语气轻哼,“我改变主意了,你问,我回答。”
苏肆完全没有兴趣,“不用问我也听出来了,你拿了人家的东西不还,还打跑别人。不问自取,是为贼也。如果你是想我对他投之以理改正你的错误送你去警局喝喝咖啡的话,抱歉,我没空,你可以选择自首。”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祁相处久了,苏肆也不如开始那样寡言,偶尔还会说说冷幽默,只是祁从来不领情。
祁目光深沉。他知道她了解他的意思,他不是说关于傀儡师的事,而是为什么不问他隐藏实力。但她顾左右而言他,装不懂。
难道她不好奇?也或者说,她早已经知道,只是一直不说?不,不可能。他相信自己并没暴露过什么,这个女人也不算是敏感的个性,不可能一早就知道的。
祁决定再试探一次。
“不是这个,你真的不打算问我?或许一会儿我就改变主意不说了。”他垂下眸盯着她,语调渐渐变得轻柔,仿佛在情人的耳边轻语一般。
ps:
我是草稿君~虽然这一章凌晨四点就写好了,不过还是设置了在八点左右更新啊哈哈~另外这一更是补上昨天缺的一更。回头捉虫或者大家可以帮忙捉虫。睡了,安~
☆、128 谁欺负谁
“呐,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要隐藏实力呢……”
祁一边柔声说着,视线一边牢牢地盯着苏肆,像是看着自己的猎物,极具侵略性。
苏肆毫不客气地回瞪他的视线,虽然现在姿势输人,但气势要稳,不能被这未成年把主导权夺了过去。“起来说话。”
祁不语,动作完全不动。
苏肆从他墨黑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衣服睡得皱巴巴的,一头乱糟糟的卷毛枕在枕头上面像只大型犬,又厚又卷的刘海在额头凌乱散开,那长度几乎盖住了眼睛。
少年的声线迷人低柔,眼神看起来非常认真,带着异样的危险。仿佛瞬间从一个少年成为了一个男人,明明长相妖孽却又如此稚嫩。
分明是个还没长大的少年啊。
她不禁想起那一天,南欢告诉她,祁并不是个简单的人。
伏龙咒,必须种上十年才会生效。
十年前,这个少年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
“你真的不好奇吗……”十年后的小孩子还是个未成年,对苏肆一副装出情挑相,呢喃温语之间,为了增强压迫感,两人的身体越来越贴近,二人之间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互相靠得那么近,各自的思绪却又那么远。
“什么隐藏实力?你又没跟我说过你不行,谁知道你真正斤两!”祁的呢喃拉回了苏肆的思绪,苏肆对他简直神烦,终于忍不住一脚踢向他,却被祁灵敏的躲过,她皱起眉,对于这样的僵持状态让她很不爽,肃杀之气又回到脸上。她压低声音,显然很不悦了,“别压着我!”
她这边不爽。祁却是一怔,任凭他想通天。也想不到是这个原因。
原来她不问,是因为不管她到底现在知道的,还是以前知道的,对于他隐瞒着实力的事,她完全不在意,所以无需去问。
这就是她的回应。
一瞬间祁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他在意的事,那么小心的隐瞒着。人家却不在意。
被紧扣的双手在祁的手上和他较劲,某人空闲的双腿毫不客气地再次踢向他,祁虽然有点怔忪,反应仍然不满。踢腿照常被他利落躲过。无论怎么挣扎都推不开眼前看似瘦削的身体,眼看苏肆的脸色越来越沉,祁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脸,过了一会儿不由得低低的笑了。谁说穿越好好玩
他慢慢地松开苏肆的手。
他想,如果她身上的异能恢复了。他到时候就一口吞掉,不会让给boss浪费。这女人的异能,他说过,现在由他接收了。
祁放开了苏肆,从她身上起来。二人之间不再如刚刚那么紧紧相贴,充满压制性。身上的压迫力一下子消失。苏肆一边坐起身体,一边扭了扭手腕,那少年的劲道在她的手上留下一个痕迹,热烫感从他捉着那圈范围慢慢地蔓延开来。她肤色偏白,很明显两只手腕都冒起一圈红淤。
祁看到了,没有道歉的意思,只是提醒道:“我开的钟点房,还有两个钟头。到l市的车还有两个半小时出发。”
意思是,快没时间了,要么快些休息,要么现在起来赶l市的车。
l市是b市必经之路,距离这里几百米,如果没赶上车,哪怕步行也得四五个个钟头。马上入夜,要他步行几个钟头肯定不愿意。当然他自然对时间没什么在意的,赶不上车,他总有办法在天黑之前到达l市。但苏肆与他不同,不说没他那样瞬移能力,就算用片符加速,她向来节省成性,在收服恶念的时候大把大把的砸片符眼也不眨,用在自己身上却能省就省,用片符赶路,怕是舍不得。
最近因为失去了异能,苏肆片符就用得更多了,几乎花光她的所有珍宝片符。南欢又忙,在总部要照顾伤患,有时候还得跟着大家出外方便应急,这阵子根本没做多少新片符供应。就算做出来的片符,大部分被其他成员瓜分,没有多余的片符给苏肆留着。祁知道苏肆现在手里剩下的都是压箱货,用完就没了,她异能还没恢复,不得不省着点用。不然到时候用光了遇到事,反倒手忙脚乱。
果然苏肆一听祁这么提醒,眉头一折,两者权衡之下,马上打消了教训一番未成年的念头。
她想快点回到b市,本来这样走走停停的三四天就能赶回去,如果这次没赶上车,在这里耽搁得久,按照他们现在的速度,还得要五六天才能回家,如果不用片符,靠乘坐交通的话,怎么样也得到酒店去睡一两晚。
苏肆抿了一下嘴,转念之间就想清楚了,要教训,也不急在这一时,到了b市自己的地盘,有的是机会。于是她翻身倒在床上背对着祁,闭上眼养神,不在理会他。
祁笑看了她一眼,也跟着翻上另一张床。洛晴之梦
两个半小时后,二人顺利的赶上了车。
除了祁坐在苏肆的右边,苏肆座位前后左边都是空座,祁视线朝周围转了一圈,有些人宁愿站着也不愿意跟她坐在一块,显得和她并排而坐的他非常突出。
祁的相貌妖孽,车上的人都忍不住在偷偷瞧着他,光看他坐在那什么都不干就是一副风景画,至于苏肆,乘客们连眼角都不敢扫过她,就怕不小心引起她的注意。
不禁心想,身边的男孩明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