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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轻一句的流转华景,令胤如君抬头,慢慢睁开的眼睛……见是阿寅!当下松了口气!
他笑起来抓住沈寅:“阿寅你找到千丞了吗?”
沈寅勾了勾唇,把肩膀上伤痕累累的花千丞放在胤如君肩上,柔弱的胤如君一下子被压倒!
沈寅:“我出马,那是必须的。”
待胤如君起身,额角冒汗地喊疼时,看见了花千丞那张白如宣纸的脸……一下子全身打了个激灵。
他扣住花千丞的肩,激动地摇:“千,千丞……你怎么残成这样了!”
沈寅:“……人,我给你救回来了,希望陛下遵守承诺,从今往后你的自由,属于我。”
“千丞,千丞,你受苦了,你一定很疼是不是……呼呼,我帮你吹吹你就不疼了。”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千丞你放心阿寅医术很好!一定会医好你的。”
“谁要医他阿,他的伤势你负责,我要去看我媳妇去了!”打开骨扇,如若胤如君不是曾经的皇帝,沈寅真想一扇子拍死这完全沉浸在他与那厂公无回应对话世界的货……暼了他两一眼,他挑眉想:他俩不是江湖传说的好基友吧?青梅竹马时,互许终身盟……啧啧,完了,大胤要断后了。
无心管这二人,沈寅转身欲去看霁柯,但是脚步突然动不了。
他转头:…_…#见胤如君死死拽住他衣角,“你立马医治他,我愿把双眼挖下来给你。”
沈寅不相信他会这么干。
直到……这货真拿匕首在眼角处,刺出汩汩鲜血……他的眸,颤了颤。
*
厢房内,霁柯被红尘剥光了满脸通红地扔进浴桶后,便把红尘给扔出去,红尘蹲在墙角郁闷地拔草……
拔了一会,便见那几个她一点都不欢迎的臭男人!主子的拖油瓶们,朝她招手:“红尘妹子,有伤患,过来帮忙……”
红尘转身,像他们投入一道不善的煞光。
沈寅与胤如君:=_=
想到主子突然冷落自己,还不让自己伺候她,肯定和这些臭男人有关!红尘□□完小草,“哼!”一声,只留一阵嗖嗖冷风给他二人。
胤如君:“阿寅……”
“别说话,都是你惹了人家不高兴。”
“是吗……呜……”
“不许哭。”
“嗯……我,我不哭,你赶紧治千丞,他快断气了呀。”
“死不了。”
扛着花千丞,红尘不给沈寅找间房安顿花千丞,沈寅便自己随便选踹了一间……只见这间厢房烟雾缭绕,他奇怪这里怎么这么多烟?走进去几步,猛然,顿住脚步。
黑发凝着水雾湿漉漉地搭在雪白而xing感的锁骨与胸前,长长睫毛轻轻颤着,像有一只蝴蝶栖息在那上面。清丽的颜水濛濛的,如出水洁净的芙蓉,胸前还微微隆起些……沈寅投入地欣赏,不断朝下看着,一只手还不忘把胤如君的眼睛挡住。
待霁柯缓缓地睁开眼睛,微微地朝他一笑。竟好似一朵清丽河渠,盛开般的清艳,沈寅鼻血顿时喷出。
那头,她一手撑着额头,大方地回视着他,弯唇亲切地笑着:“好看吗?”
沈寅抹了把鼻血,“不错,挺有料的。”
“呵呵。”她笑两声。
下刻便听声声惨叫,冲上云霄。
作者有话要说:
☆、仇恨的火
几日后,霁柯的老宅静悄悄地隐藏在深巷烟笼中。行人每次步入其中,最后都会迷途地又走出来,觉得这里甚是邪门地逐渐无人敢走。
花千丞在沈寅的医治下捡回了一条险命,现由胤如君保姆式照看着,逐渐复原。霁柯的内伤也调理恢复地差不多。然而,这老宅里,另外一名伤者却不容乐观。
他便是,蓝子期。
推开东厢门,霁柯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明明活着,却仿若死去的师兄蓝子期,在心底一声叹息。
在他床边安静地坐下,霁柯看着他:“你三日未进食,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愿意活下来。”
一阵沉默,蓝子期张了张口,轻淡着了无生趣:“阿柯,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我如何能被她影响得如此颓废地对一切失去希望。”
霁柯:“喜欢就抢过来,何必那么麻烦。”
“抢过来……不,我不会强迫她。”
“我倒是觉得,你这样,比强迫谁更来的折磨。”
“抱歉,我连累你了。”
“我从小被你照看着长大,你在我心里如兄如父,照顾你是我的义务,何谈连累又……倒是她,你打算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做,我帮你解决。”
“我不知道。她,眼里有笑,眼底落寞。我也想放开,可是每次看到她,我都心疼得放不下。”
“以前,我倒不知道你是个情痴。”
“你又何尝不是……”
“不要谈我的过去,我忘了。”
“……忘了?忘了好。不提就不提罢。”
“既然她不快乐,你又不带她走,那你留在这里,堕落,愤恨,委屈……就是为了看着她不快乐?”
蓝子期一声笑,半晌:“是。”
霁柯笑了一声,“你还是老样子,越是喜欢,如果得不到,宁愿看着它一步步毁灭才算完。自己明明痛苦得要死,可又不去争取,它摔成碎片不可复,才冷漠地了断,何必呢。”
“我是这样的吗……”
“是啊……师兄,我们活得比一般人要长得很多,所以在我们漫长的人生,不会去费尽心机去抓住什么,留下什么。但若是几百年动情那么一次,往往是万劫不复深陷其中,所以师傅让我们不要轻易地与人亲近,与人笑,但是又是避免的事,越是发生得那么冥冥注定……我不过问你怎么去过你漫长的人生,但长生门人本就不多,我希望大家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在这人世间,有一种归属感。我可以再等等你,在你在看着她毁灭后,你必须葬掉这段在你万年人生中,不算往事的往事,与我回到长生。”
“我们的长生已毁了,你比谁都清楚。”
“我毁的,我会修回去。你也是。”
霁柯站起来,将桌上的冷粥端到他面前的桌机上:“我等待的时间有限,既然你想欣赏她毁灭的过程,我便助你早日,脱离苦海。”
碗“嗒……”一声放在桌子,她离去的身影,遗世而冷漠。
*
杜云烟,大胤左丞相的第九位小妾,也是左丞相目前最宠爱的女人,蓝子期这万年来,唯一爱过的女人……
相府的高门围墙边上,霁柯步履不急不缓地走着,想着,要如何快速地毁了这个女人,让蓝子期振作起来。
一个影子在眼前晃动,霁柯停住脚步。
杏花飘曳华落的墙下,沈寅摇着骨扇,对她微微眯眼,笑着倾华。
“出来玩,怎不叫上我?”
霁柯心口微微一震,这画面……熟悉得一瞬间刺红她的双眼。
她定在原地,脑海里,大片大片的梨花如雪下,有一个与他熟悉的人影,重叠地好似也曾经站在与她同样距离的地方,对她笑着……
是他吗……为何,心会这么痛。
“在想什么呢?”不知何时沈寅已走到她身前,骨扇轻敲击着她的头。他倾身注视着她的眼,本是一个恶作剧,没想到……她微微抬头间,两瓣唇片轻擦触碰到一起。
两人浑身一阵轻震,时间,瞬间停止般。
他二人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故”,虽平日都性子都大方,但此刻脸都不由地从耳根蔓延着脸颊的绯红。
杏花被风吹得簌簌声响……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霁柯,她猛地推开沈寅,沈寅被推后几步,有些踉跄地没反应过来。
看着她,他神色变幻多彩。此刻眼里,见风吹过她齐腰的黑发和紫色纱裙,那双清澈明净的眸底,闪着池水在丽阳下跃动的光泽……沈寅觉得心口,有什么发酵滋长着一种奇妙酸甜的滋味。
霁柯手指擦了擦被触碰到的唇,这个人,一而再再二三地挑战她的底线……原本她可以杀了他。可是她发现她下不了手,或许因为她救过自己,或许因为老太君,或许因为,他们曾经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不愿想下去,她匆匆走掉,警告一句:“别跟着我。”
沈寅待她离开,微微低了低头,手上的扇子敲在另一只手的掌心,握了握:“还真是……无情哪。”
*
左丞相府。
一处杏花开满的园内,杜云烟正在修剪着一颗盆栽的松树,仔细看发现她所住的云园摆满了各种品种的松树,那些松树无不被她修剪的整齐而漂亮。
她剪着剪着,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有些苍老的手,从后抱住了她。
那双手的主人道:“云儿,该累了吧,休息一会。”
她手中的剪刀顿住,弯起嘴角,笑得十分娇媚。
转身,一双美目含情若水的看着这个脸上长着老人斑,约七十余高龄的老者:“妾身知道了,相爷。”
“哈哈……”老丞相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亲啄了一口,并给她的手上套上一个金雀的镯子,揽着她的肩,爱护有加地拉着她朝园内休息地走去。
待他两个离去,在假山后的霁柯微微皱眉。
她不会相信这个女人不要蓝子期那般无论金钱还是名誉,甚至权势,只要她开口他都能给她全天下最好的仙美绝世的男子。而去投怀送抱这么一个长着老人斑,珠黄灰暗,一脸猥琐,随时要跟阎王报备的老头子。
她,到底在想什么,在这里,又是有什么目的。
耳边突然被吹一阵风地温热嗓音:“我查到你师兄这个老相好,背景来历,可不简单。”
霁柯微微侧头,躲过那一阵温热,转见沈寅又阴魂不散地跟过来。张了张口,她想说的话未说出,而是改口问:“她负师兄的原因是什么?”
沈寅笑了笑,抓住她的手腕:“出去说。”
不会,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云园。而在他们离去后,一个黑色的身影也跟着闪没。
*
沈寅带着霁柯去了处隐蔽而古朴的茶楼,对霁柯说起他所查到的一些有关杜云烟的事。
“杜云烟,如君在位时刑部侍郎杜文独女。杜文曾是先皇任命辅佐如君为政的辅政大臣之一,他看着如君长大,先皇对他很是信任与喜欢,杜云烟小时候也经常被先皇召唤到宫内陪入君学习玩耍。若是如君现在还是大胤皇的话,我想杜云烟至少也是个权倾后宫的贵妃。只是,如君陛下被胤皇所“杀”后,辅政大臣们一个个连带遭殃。胤皇怕先皇势力威胁到他龙椅不稳,于是下令诛杀他们几个全族。杜文是个耿直的忠臣,明明得到胤皇不利的消息,却未向其他人一般逃亡,而是上万言血书去皇城门口论罪揭穿胤皇的阴谋与残虐。他这般行为大大刺激了胤皇原本就脆弱的神经,胤皇大怒命人割他头,放狗咬食他的肉,人头与骨吊于城门暴晒化骨水。而割他头的人,正是胤皇的狗腿,左相。”
沈寅顿了顿,看了一眼霁柯,霁柯问:“她就是这个原因,才抛弃师兄下嫁给那个左相?”
沈寅一笑,继续着:“后她娘去找他爹,又被分尸皇门,左相带人将逃亡的杜府之人,皆赶尽杀绝。不知她如何逃走的,听说那晚,左相带了很多人封山赶杀,就是一只虫子都不放过的。”
“所以,她是为了报灭门之仇?”
“本来……我也以为是这么简单。可是这位姑娘,似乎要做的还不止这么一件。”
“是何意思?”
“我的人查到,她这几年与麒国御史交往甚密。”
“麒国?”
“麒国,在这片大陆除大胤之外的第二大强国,这几年新皇尚武,不断对外扩张土地,扩着扩着,已不知不觉逼近大胤疆土。”
霁柯眸光一闪,挑了挑眉。
沈寅:“她仇恨的怒火,我想已远非一个丞相府可以吞灭,又何况,你师兄那颓废又自我毁灭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冒险游戏
听完沈寅所讲述的,霁柯有些觉得杜云烟对蓝子期所做的那些,倒有些可以探讨的空间。
沈寅知道她虽然外表和手段看起来心狠又冷漠,但是内心,到底还是个柔软得人,对杜云烟此刻的狠意,必带了些软下来的怜悯。
“下面你想怎么做。”沈寅问她,虽然眼看婚期将近,但还是一切以她为先。
“回老宅。”
片刻二人回了老宅,沈寅先去看花千丞同胤如君,霁柯找到蓝子期所住的地方。
打开门看到里面情景的刹那,霁柯猛然倒抽一口凉气。
因为红尘……她吊着根白绫,在上吊!
霁柯脑筋抽了抽,冲过去便把红尘的脚抓住上拽而抱拉下来。
红尘蹬着脚:“咳咳咳……”
霁柯放下她踉跄,惊讶地瞪着她。
待沈寅听这边动静转身随她脚步进来,看到的便是霁柯吃惊地瞪着红尘,胸口起伏,有不解,有震惊,有生气……还有他从未见过的,惊慌与害怕。
她,也会害怕?沈寅瞧着这主仆二人,心口发着醋酸的泡泡。
“主,主子……咳咳……”
霁柯回了回神,问:“你在干什么!?”
红尘见霁柯回来了,愧疚地捂脸垂泪:“呜……我把蓝师兄给弄丢了。”转身,她手伸向那条被霁柯扯断的白绫,跪着放头顶戚戚艾艾中有着分大义凛然:“求主子赐死!”
霁柯:…_…#
沈寅愣了一下,问霁柯:“主子,这唱的哪出戏?”
“……”
霁柯起身,去拉红尘,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语气注意放缓放轻道:“他自己有手有脚且是长生之人,丢了也不会有何大事。反倒是你,丢了个人,寻什么死?”
“……主子我……师兄对你如此重要,我却三番两次……把他弄丢,我,我……该死!”
“三番两次?”
“你不记得了?蓝师兄来我们这里养伤很多次,每次你让我照看着,呜……他都跑没了,我,我……真是太没用了。”
沈寅扇子一拍:“我记得了。红尘妹子,上回你也寻过短见?”上回霁柯出事后,他来过这里便见红尘寻短见,本来是以为她知道霁柯出事了,没想到救下她后是因为丢了蓝子期。
红尘点了点头:“我想主子必定生气了,好些日子没回来过,不要我了……”低头,红尘捂脸垂泪。
沈寅和霁柯:……
霁柯不会哄人,把沈寅推出去。
沈寅转头瞪她,见她挑眉,立马安慰红尘:“妹子你主子她躲起来修练神功去了,不关你的事,别寻短见了。”说完,沈寅废了好大力气把她手上那白绫给拉出,眼见这白段和上次的还真像。
“是这样吗?”红尘望向霁柯。
霁柯严肃而正经地忙点头。
红尘半信半疑地歉疚瞅她。
霁柯:……
沈寅突然觉得她俩挺逗,忍不住笑意,抿了抿上扬的唇角。
安抚顺了红尘,霁柯站在院内有些郁卒,这里有太多她无法预料到的人与事……她不想与非长生的凡人有太多瓜葛!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处处充满人所谓“情”的危机地方。
而沈寅在京都天罗地网般密集的暗卫已去寻查,但蓝子期就那么消失地,毫无踪迹可寻。
沈寅给花千丞换了副药后,回来便看见霁柯站在园内的梨花下,清丽而神秘,闭目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轻声走过去,走到她身前,好笑地端详着她明明面瘫,但又好像是在发愁的模样。
“夫人,在想什么人生大事?”
霁柯未睁眼,回他:“想你叫夫人叫得如此顺口,脸皮该有多厚。”
“本来就是,现在不是,迟早也是……至于这脸皮多厚,要不你掐上一掐,我也好奇。”
霁柯睁开眼:“你说,他去哪了?”
沈寅一愣,见她转移话题,伸手拉住她的手。
霁柯收手却被他紧紧抓住,以为她让自己掐他,手顿时发力……但低头见,他在拿块布给自己擦手。
掌心突地一阵温热传来,令霁柯心头一暖,全身原本紧绷的神经,一瞬间也放松下来。
沈寅见她柔和下来的脸色,弯了弯唇,轻柔低沉着:“你啊……前阵子走火入魔虽是调理过来,但我上回不经意握你手时还是冰凉的,许是落下些伤病了。这布上敷有内调活血通经络的药引,你这几日都要敷热上一会,可记住了。”说着他的手指在她手心手背,捏揉按摩起来。
若不是前面他解释一番,加上他手法的娴熟专业,霁柯一点不怀疑,他在吃自己豆腐。
沈寅本真是出于关心她,可是他看向霁柯时,霁柯也在看他……
风过梨落,吹着二人的发与裙摆,突然……二人的眼神间酝酿了些古怪的,尴尬气氛。
霁柯一点点地抽开手,然后转身,一步一步地走。
沈寅看着她的背影,在原地用毛巾敷了敷有些热的额头。
他……刚刚做了什么,一瞬间心动,有种想要扑倒她,吃了她的强烈想法,真……可耻哪。
*
离开老宅,霁柯虽然不担心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