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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紧张地看着他,这回她真的希望霁柯能幸福,却被沈寅一句:“秘密。”气得原地跺脚。看着他离去,红尘不由浓浓地担忧起来,这回霁柯会不会又被骗……但转身见,霁柯站在不远处,好似听到他们方才的对话。
红尘一时懊恼,却见霁柯对她微微一笑,如煦风吹来地心安,好似让她不要担心。
红尘这回心下才放了些,想起,主子,可是拥有万生石的躯体。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事物,能伤害她。
*
沈寅走后,回到宫中便在宫中走来走去,直到天明,不知在想什么。
次日天明,他让暗卫给杜影送去一道密旨,杜影看到密旨后,便把那纸条给烧了。
每日,沈寅都会去青宅找霁柯,在霁柯房间里枕着她的腿看书,逗鸟,下棋,粘着她,像那些老臣粘着他登基那会一般。
霁柯便也十分,配合着他。
白扬与未央红尘都能感觉在青宅方圆十里外,被沈寅排布的军队和暗卫,人数多的吓人。
霁柯也知道,但是温柔地撩拨着他的发,却一句未言着。
午后,沈寅午觉醒来找不到霁柯会一阵惊慌,但是也总能看着她站在那飘雪的梨花下。四目相对,微微一笑,倾了他的国,湮没在时空里。
沈寅走上去,握住她的手,虽是在暗中料理好一切,但是心中总有一种七上八下的感觉。
大地不时地还会晃动,大胤已有几处发生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塌陷,整个大陆都被一种恐慌笼罩着,对两位神女的呼声也越来越高。甚至他的人,不知谁,竟把他将霁柯藏起来的消息,偷偷地放出去。
几国人马朝着大胤京都赶来,与他声讨,她。
“阿柯……”他想说什么,可却未说。
她捏了捏他的手:“你找人请师傅来,他人可有到?”
沈寅诧异:“你如何知道我请了师尊?”
“来,还是未来?”
沈寅看着她,“就在这几日到。”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我娘给了我面铜镜,这其中想必与万生石有关,你不要想着背负天下苍生的生死,交给我。我会解开万生石的秘密,让一切恢复原来的墨阳。”
霁柯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
沈寅刹那安心很多,温柔地抱住她,“交给我便好了,你什么都不用做,记住。”
霁柯半晌,“好。”
*
次日。
无崖子被沈寅请过来,大致知道是为何事,但是当沈寅在外边一处客栈见他时,他看到他拿出的那面铜镜,愣了半晌。一阵大笑。
午市的光在沈寅那俊美得脸上擦过,微微凉,
无崖子:“想不到铜灵竟然未毁!”
“铜灵?”
无崖子深深地看着沈寅:“铜灵的确能够阻止这一切,但是代价你知道是什么吗?”
沈寅吸了口气,“请如实告知。”
“代价是,阿柯,我,长生一族,将全部消失在世间。”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发烧哈。。更得比较慢。
☆、娘子威武
沈寅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晃得内宫里的小太监上前,小心问道:“陛下,是否有什么心事?”
沈寅一声叹息,看了看这小太监,见他年龄颇小,目光单纯。他是有心事,不能与别人说的心事,烦得令他想抓破头的心事。
他张了张嘴,想找个人说上一说,但是最终还是作罢。与他说了,又能怎样,多个口舌,她便多分危险。
“你下去休息罢。”
“奴才不困,还是陪着陛下!”这小太监看着平日一副随意不经的陛下,这几日不知怎么总是时不时皱着眉,是真的担心他。
“我想一个人待会。”
“这……好吧,那陛下早些休息,保重龙体。”
“好。”
随着小太监的离去,宫内的其他人也随之离去,整个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下沈寅一个人。
他盘腿坐在大殿中央,右手扇子敲着左手手心,目光专注而出神入定地,不知在思量着什么。由于太入神,连身后来了人,都不知。
直到一个手轻搭在他肩上,他才慢悠悠地醒过来,转身看来人,都有些慢半拍。
一双清澈而流泻着些许担忧和责怪的目,看着他,在灯火着跳跃着夺人眼目的清丽芳华。
“阿柯?”
“夜这么凉,坐在地上干什么?”这大殿只有他一人,如今他又变成大胤的皇帝,胤皇的势力还在这宫内潜伏着危机。他,到底,有没有一点警觉心!
说着霁柯伸手将他拉起来。
沈寅看到她,是欢喜的,那嘴角不自觉弯起的风流笑意,惹得她的眉梢也沾染了些笑意。
“既然来了,就陪我睡觉吧。”
“什么?”
霁柯被他不由分说地一下子拦腰抱起,不可思议地被沈寅硬抱到内殿去,然后抛到床上……那力道不重,可是被扔到床上的霁柯,内心波动还是震荡的。
一双眼睛盯着他。
而他,插着那风骚的小蛮腰,歪着头,打量着她。那一点不知羞耻为何物的目光,像在看一道美味的食物,舔了舔他那薄樱的唇。
霁柯原本微微仰着头,但是脖子有些酸,干脆躺下,一动不动。
沈寅见她就那么躺下去了,眨了眨眼,走过去。
他也在她身边躺下,见她没意见,于是朝她靠了一寸。她好像还是没意见,于是又靠了一寸。这么一寸一寸地靠过去,终于靠到了她的发处,闭上眼睛,他嗅了嗅她的发,道:“柯柯,你身上有股甜梨花的味道,可真香。”
霁柯未答,沈寅似在等着她爆发,比如起来把他扔出去,或是暴打一顿。别看她一副清淡的模样,沈寅一直觉得她骨子里是个很暴力的女人。
可是她没等来她把他打一顿,而是等到她一句,“我说,你……是处吗?”
“扼……”沈寅有些没听清,“什么?”
霁柯转身,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近在咫尺地对着他,“我所,你是处吗?处男的处。”霁柯问完,闭眼,睁眼,叹息。带着些明知故问,自问自答回一句:“以你那好玩的性子,又怎还是个处呢?”带着些惋惜的惆怅。
沈寅心脏一揪……她,在意这个?
说着,霁柯起身。
沈寅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下,一句喝道:“你这女人怎么回事,自说自话地把身边的活人到底当什么了!?”
霁柯一下子从他身上,逼下沈寅直躺在床上。
沈寅不由地双手捂着胸,有些怕怕道:“你想做什么?”
“你有没有跟其他女人睡过?”霁柯骨子里还是个从一而终的人,不仅是肉体,还有心灵。她把思想清空了,都腾给他,她相信,也希望,他也是的。而身体,她是第一次,她也希望,他是第一次。这样他们‘爱’起来的是一样的。
之前虽然知道陈玉与那表妹好像睡过,但本来也打算和陈玉精神恋爱,没有打算到肉体那一步,所以,她忽略他和表妹那段。在她的观念里,人的思想是可以跟随时间与记忆的深刻抹去,而肉体的记忆,却是在身体里的某处刻下印记的。
她要的,从来都是完整的,全部的,只属于她的独家占有。
所以,她想把第一次给沈寅时刻,把最初和最后都给他的这一瞬间。也希望他能一样。不过……这似乎不太可能,世人贞女烈女多之,而男贞则如数家珍。
沈寅不了解她的想法和三观,看着她眼中那丝期待的小眼神,第一次在心里感慨:原来女人也注重这个,他该承认……还是不承认……承认……不承认……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有些紧张,被问初夜,问得他脸皮这么厚的人,都有些脸红了。
霁柯:“你若是第一次,今晚我们就真睡了。你若不是,今晚我们就纯睡了。”
“……前者和后者有何区别?”
“前者脱了衣服,各种姿势睡。后者盖了被子,一种姿势纯睡。”
“……”
霁柯见他不回,欲起身,却被沈寅一把抓住。只见他强力憋着什么情绪,张了张口,最后艰难道:“……你还真……别笑我……我是第一次,我也是一个很有节操的纯处。”
“……”
说完,霁柯俯身,在他那漂亮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笑出声。
“且信你。”
沈寅感觉此时他躺在这床上,就像盘子里的煮熟的虾子,不行……他要反攻。
一阵静默,室内的温度渐升,接下来的步骤霁柯不甚清晰。但是没有实战过,但是看过不少真人实战版的沈大少,伸出狼爪子,去褪她的衣衫。
“先说好……这是你自愿的,不要明早起来把我打死。”
“……”
夜色如水,吹着帷幔飘动,两个身影火热在帐内纠缠在一起缠绵不已,月色无边撩绕。
*
这一夜风流后。
沈寅虽然如鱼饮水,很快乐。但是那种即将失去的感觉,反而越发沉重。但是他埋藏在心里,面上依旧笑面吹风着。
而霁柯就若和他偷情一般,天未亮便穿好衣服,从皇城墙上翻走了。
沈寅瞧着她那一点不扭捏地离去背影,真怀疑……她到底知不知羞涩地。
内心感慨万千,他家娘子,真……太对他胃口了!
待霁柯走后,他神清气爽地早早起床,眼神变得正经许多。一早高效率地处理完那些臣子,有些是真实政要需要他定夺的,有些是故意刁难他的,对答如流地让很多之前对他一上早朝就打瞌睡或睡着的打酱油形象,逆转惊诧不少。
下了朝,沈寅进入一道密室。
密室在他寻常与重要臣子开小会的地方,听说以前是胤皇留下,与一些臣子商量暗杀那个不顺眼的臣子用的。由桌子下的机关转动几个方向,便可打开,这也是胤皇原本身边的亲信未保命,告知那唬人不是一般惊吓的沈少爷的。
沈寅走进的密室里,点着昏黄的灯火,在那里,一坐一站着两人等着他。
站着那个是杜影,坐着的那个是名中年男子,脸上画着古老的文字,年龄四十左右,长得瘦骨嶙峋地像是荒村的老树桠,手上还能看到那清晰的青筋。
他见到沈寅,起身要拜见,却被沈寅一把扶住。
“巫长请坐。”
那巫长看了沈寅一眼,便顺着他压住的力道,坐下。
虽是巫者,却有一种仙人的淡然自若:“不知陛下把我从深山里请出来为何?大胤对巫族的驱逐令,并未废除。”
因为大胤百年前曾发生一次惊天动地的‘巫人劫’,当时所有能抓到的巫人都被杀了,没杀的都与世隔绝地隐居起来。
沈寅从袖中拿出那面铜镜:“不知巫长对这面镜子可有印象?”
那巫长眼睛一时睁大,拿过来端望半晌,看向沈寅不可思议道:“铜灵?”
沈寅见他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这面镜子,想起史书记载的那场巫人劫便是由这面铜镜引起的,应是真的。无崖子对他说的那些,他虽放在心上,但是他也相信,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死结。只要不放弃,一定可以解开。
“巫长,我需要你的帮助,若你这次助我完成心愿,朕便让你与巫族再度崛起于这片大陆。”
作者有话要说:
☆、罚抄情书
“救她的法子很简单,即使是毁了铜灵……铜灵与万生石本是一起来自异世的异物,此物生彼物生,此物死彼物死。大胤只有世代皇族血脉才为铜灵的所纳,长生族与万生石存在神秘关系,铜灵与万生石寄托在它选中的人的身上才能发挥神魔之力,而陛下若要用万生石救那女子,恐怕陛下最后会丧命于此。”
站在青宅门口,沈寅想起那巫长的话,自言喃喃道:“难道一定要这么非生既死……难道我们的姻缘只能走到此?”
“沈寅?”从墙头翻出来,要逃走的未央见沈寅,不由好奇过去。
沈寅转身,挑了挑眉,奇怪看她:“正门不走,你这是要做什么?”
“要你管。”
“好,随你。”
“哎,你干嘛不进去,霁柯在里面呢。”
“要,你,管。”
“哎!你……个没礼貌小青年。”
“……”
嘎吱大门打开,沈寅见是白扬,微微一笑。
未央顺他眼神望过去,抱着脸叫了声:“这个冤家!”说着脚下抹油风一阵地跑了。
白扬追了几步,不知道她到底跑什么,他真不在意她到底变成什么模样,为何她总是要拒他。
沈寅一把抓住白扬的肩膀,把他往里面带:“追什么,都追了她二十年了,咱们也是有男儿骨气的!你看她还不是看到你就跑?”
“你……是何意思?”
沈大少神秘一笑,“欲擒故纵,傻白。”
白扬目光垂了垂,有些狐疑地看向沈大少。
“阿柯,我饿了!”踹了门,沈寅大叫一声。
红尘从霁柯的窗外看是沈寅,大叫:“你要把青宅的门踹坏了!我就让主子不理你!”
“哈哈……红尘我今儿不走了,好生伺候着你家男主人。”
“你个没脸没皮的,什么男主人,比女儿家还不害臊的。”
“……哎你家主子呢?”沈寅见霁柯不再屋内,心下咯噔一下,有些莫由来的恐慌。却听身后一句熟悉又清凉的:“一大早就听你嚷嚷,院中梨都被你给吓落不少。”
转身,看见她的眉眼如画,微微含笑。在阳光下像一枚晶莹剔透的玉清琼脂,沈寅跟着,不由地笑了起来。
上前自然牵住她的手,“娘子啊,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红尘走过去,拍开他的手,把霁柯往后拽:“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你,我家主子何时变成你随意能轻薄的对象了?”想着,红尘脸色不善起来。之前以为他只是风流胡闹,但是没想到真的是个登徒子。
沈寅也不示弱,过去继续抓住:“你主子怀了我孩子,我怎么能叫随意轻薄呢,我是她孩子的爹。”
“啊!”
霁柯:“莫胡说。”
“你!”
“哈哈……”
“好了你两要是精力好,就去山里搬石头去,最近山震的严重。”
沈寅和红尘默默封口,白扬淡淡一笑。
“何事?”但凡靠近青宅的人霁柯都知道,一早便见他站在青宅外鬼鬼祟祟的,神色也时好时坏的,不像是来找她为昨夜温存的,也不像是要给人讲好消息的模样。倒是进了这门口,整个人变成一幅‘好消息’和来寻春的模样。他在掩饰什么……
“是这样的……我找到了解开万生石解救苍生的办法,你可以恢复原来的样子了。有没有觉得你相公很丈夫,哈哈。”
霁柯看向沈寅开心大笑,叹了口气。
她看着他,沈寅觉得她那目光里带着一种犀利的审视,不由瞥开。
白扬搭救般地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沈寅将他找到巫族的事,还有铜灵与万生石的事告诉他们,唯独没有告诉他们被铜灵和万生石所占灵体的人,若毁了一个,那它们所附的灵体也必死。所以他们之间若有一个要活,那么另外一个必定会死。
霁柯听完后,拿着那铜镜,清净地问:“就这么简单?”
沈寅忙微笑着点头,“就这么简单。”昨夜,他已把他的血献给铜灵。万生石必须要毁掉,国家大陆生死存亡本就不关她的事,她没必要背负这些,失了性命。他无法看到她死,也没法看到奶奶,娘亲,如君他们死,如果非要死一个,那么就他罢,能够救了他们。
他死了,又何妨?
霁柯看着他的笑,垂了垂目,“好,我知道了。”
红尘走过去,拿起霁柯身旁的镜子,就想砸了这可能危害主子命的东西,可却被霁柯一把拿过来,快得根本看不清地塞到袖子里。
“主子你做什么啊?”
“你又要做什么。”
“我要砸了它啊,这样大家就都没事了?”红尘眨眼不解。
沈寅暂时没打算死在这里,他只想跟她先道个别,晚点……找个没人的地方再默默死去。这红尘……到底和他多大仇怨。
再看霁柯,行为有些奇怪,沈寅担心她发现什么。只听她道:“我还要借万生石的力量做一件事,等做完了再砸了它也不迟。”
白扬:“你要拿它做什么。”
霁柯不语,半晌看向沈寅:“我们出去,散步。”
*
京都皇城大街,阳光照在因地震残破的墙头,街上凌乱着摊铺和集市交换的货物。
虽然如此,但沈寅还是十指扣着霁柯的手,犹如寻常闹市时,与她一起逛着。和霁柯在一起,让他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全,这种感觉,如果能再持久一点就好了。
“阿寅。”
“恩?”
“你不要以为我睡了你,你就能为所欲为。”
“……”
被她的话惊呆了半会,他才找回了些心性,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怎么能说如此yingdang的话说的和你吃了么,这么寻常?”
“所以你吃了么?”霁柯从身后拿出一包吃的,“梨花酥,上回你觉得好吃的,我让红尘给你做的。”
沈寅心下一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