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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左边有一股熟悉的气质,霁柯转身,见一脸也挂彩的陈玉……
当下她抿了一下唇,开口不思议:“你二人为何这般,还敢出来招摇?”
沈寅没料到陈玉跟上,扇子指着他:“你不是被我锁在御书房,怎在这?”
霁柯:“……”
陈玉:“我有让人在宫门口□□你,怎么,你还在这?”
霁柯:“……”
两人互瞪,流着杀气。
半会,他们突然发现霁柯好像不见了。转身见她已经一副嫌弃地离开他们老远,往猜灯谜的地方走去。两人互扯地追上。
“猜灯谜了猜灯谜了,猜中了送嫦娥玉兔等喽……”前面卖灯的小哥叫着。
无极:“新月一钩云脚下,残花两瓣马蹄前。”
低头想了想:“熊!”
“中了!”
“哈哈哈……”无极看向未央,“老太婆我们两个猜灯谜,谁猜赢了谁叫谁爷爷!”
未央挑眉,跳上灯台:“老朽怕你不是!”
“何谓信,猜《论语》一句。”
未央脸色有些纠结:“论语……论语是……什么来着!”
无极:“你这个蠢女儿连论语都不知道!”无极甚是鄙视地打量她。
未央张口结舌,她竟然被他给嘲笑了。就在她举起拳头要打无极时,谁在身后抓住她的手,在她手心,比划着什么。未央不动,他又比划一次。
她好像明白了,笑得邪恶对无极道:“不失人,亦不失言。”
“中!”
小哥擦了擦汗,心道他都是设的很难得灯谜,这两人不是拆台的吧。
接着无极又拿过一个灯谜,很快猜中。未央虽是都要沉思一下,但是基本也都猜对。无极一脸怀疑她智商地与她疯狂地猜着,一旁的小哥想过去阻止他们,却被两人给踹了下去。于是不会这边围了很多人来观看,这两个灯谜神。
霁柯一旁看着,陈玉突然拿了一盏灯给他
因为人太多白扬不好给未央明目张胆地作弊,于是提议大家一起玩,分组猜。很自然地,他分到和未央,霁柯一组,可以明目张胆地给未央作弊了。
而那队则是无极,陈玉还有沈寅。红尘申请为他们计数,大家表示同意。
半会这边的人越聚越多,源于出现了史上最强的猜灯谜小组。
未央的智商开始刷负数,但是霁柯与白扬那百猜百中的智商给她补了不少分。
而无极那队本来是很强的,但是沈寅和陈玉互相拆台,因为白扬设置了答题时间,两人错过了很多次答题,于是两队的分数不分上下。
“你肯定猜不中猜不中猜不中……”沈寅一旁魔咒。
无极忍受不了了,把他拎扔到一旁,看着要发飙的陈玉,温柔道:“别怕,坏人已经被叔叔打跑了,你好好地答题。”
陈玉:“……”
白扬淡淡地提醒:时间到。
无极怒,“白扬你有了女人就忘了教主,你一定要这么忘恩负义地伤我心吗!”说着,无极心念陈玉和沈寅这两个不争气地就要输了比赛,眼泪在那双妖目里打转,他真的不想输给这老太婆啊是……
白扬见无极眼眶红了,心一紧,上前:“教主……”却被未央一把拉住,扮可怜,未央也会,当下咬住唇,楚楚可怜地扮八岁:“扬扬,你是我的……”
白扬一瞬有点不淡定地睁大眼睛,一步都走不动地瞧着未央这惹人心疼的模样,片刻走过去抓住她的手:“我是你的,从来,都是。”
未央得意地挑了下眉。
“啊!”无极大叫一声,拿着一盏花灯就朝他们砸去:“我不玩了,太欺负人了!”说完,他……孩子气地跑了。
“义父……”红尘赶紧追上。
未央有点惊吓,“啧,这家伙心是娘们磨的豆腐做的。”
白扬有些担心,未央看了他一眼,上前抓住他的手。白扬一楞,转身,灯火绚烂下,她对他笑得如那年在树上她给他打果子的模样,“担心的话,一起去找吧。”
“未央……”
“走吧!人多,不要走散了。”
这次,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朝人海中跑去,决定不放。
就若,她曾无数次在人海中见,他寻她的模样,不曾放弃。
霁柯一旁看着他们终于闹完,弯唇,笑了笑。
小哥一脸虚脱地给跪了。
沈寅看了眼陈玉,朝霁柯走去:“烟火快放了,我们去看。”
霁柯点了点头,小哥上来,抱着所有的兔灯,欲哭无泪地朝他们走来。“公子小姐,这是你们赢的灯……呜……”
沈寅笑:“我们要那么多灯做什么。”
小哥愣了一下,拿了两盏,一盏给霁柯,一盏给自己。给完,指着陈玉,恐吓刚刚还把他当大善人的小哥道:“不准给这个家伙,不然我便反悔!”
陈玉捏拳。
霁柯叹口气。
待要走,陈玉抬了抬脚步,似在犹豫,要不要跟上。沈寅拉着霁柯心情大好,不料霁柯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对陈玉道一句:“要不要,一起看烟火。”
陈玉看着她,半晌,几步上前:“要。”
沈寅眨眼,朝着霁柯喷火,霁柯伸出五指,挡住他那一脸要吃人的模样。
陈玉笑了,在灯火下,霁柯仿若见到当初那个如玉般清琢如玉透彻的公子。
突然霁柯明白一件事,原来,这世上那些以为了不起的爱恨情仇,也终会逝去的。
“阿柯,为什么我要和这家伙一起看烟火?”
“为何你认为是你和他,把我至于何地?”
“啊?你脑袋里在想什么,你,你以为我想和这家伙看烟火一起?”
陈玉:“可怕。”
霁柯:“哈哈……”
沈寅:“你们两个不要在我面前这么默契,我吃醋了,我吃醋了!”
霁柯:“好,好,陛下,且冷静。”
沈寅:“无法冷静,无法带着夫人跟前夫一起看烟火,我做不到!”
最终,大胤的烟火放在京都天空,照着整座京都异常的美丽,众人欢呼着,舞蹈,歌唱……在这让人都醉了的夜晚。
沈寅,霁柯,陈玉站在人群之中,安静地抬头看着这场灾难后的烟火盛世,各自脸上映照着祥和而安宁的色彩。
这刻,他们都感觉,原来世间还有这般欢愉,祥宁的时刻。
和,喜欢的,爱的,珍惜的人一起,迎接这个时刻的到来,是一种在生命中多么珍贵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希望看过这个故事的朋友们能找到这样的人,一起闹的,爱的,经历过风雨,最终被时间和考验留下来的人们,迎接生命中无数个,美好的时刻~加油~
☆、她的空间
烟火烬,霁柯推开门,无崖子为她开的门。
“师傅。”
无崖子朝她身边看了看,“怎你一人?”
霁柯:“本就我一人。”
无崖子点了点头:“进来罢。”他手背在后面,身材高大,但是像是有什么压在肩上,肩有些佝偻。
霁柯随着他进入一间房,那间房踏入便一股生冷的意,霁柯看见无瞳的段良辰和他那个神秘的娘都在。
段良辰打了个招呼:“未过门的媳妇,近来可好?”
霁柯看了他眼,点了点头:“尚可。”
段良辰嘴角微勾,笑声邪意。
他娘起身,朝她曼妙走来,伸出手:“拿来,万生石与铜灵。”
霁柯看了她眼,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她。
那女人看到铜灵的那刻,神情细微地变了一下,抬头:“万生石呢?”
霁柯:“在我身体里。”
无崖子开口问:“对打开那扇门可有影响。”
神秘女人回:“应该不会,万生石毕竟还是在这里,只不过……我不知道我真的打开的时候,你这位徒儿能不能承受得了。”
“可有大险?”
“我不知道。”
无崖子皱了下眉,抬头他道:“那就停止吧。”
女人神情惊讶,“若停止,你……”
“就这样吧。”
无崖子转身对霁柯道:“师傅没有弄清情况许是,你先回去,我再与你师娘商量商量。”
霁柯看了他们一会,问:“你们说的大门,是指什么?”她最后把视线看向那神秘的女子。女子因为她眼中的犀利与逼迫,顿觉一种说不上的压迫感袭来。
“大门,是什么?!”
*
京都的酒铺,沈寅做了个噩梦,突然惊醒。
他起身,惊讶地看着四周,“我怎么会在这?暗卫呢……”他朝着酒楼楼下跑去,发现暗卫不知如何都倒在桌上,过去查看,发现他们都似被打晕。
心里的一块突然撕裂开来,他记得……他拉着她,躲开陈玉,来这里要等楼前河岸放花灯的。
“阿柯……”
突然意识到什么,沈寅朝外跑过,在街道上跑了几步,碰到一人走在桥上的陈玉。
沈寅过去拽住他:“阿柯,你有没有看到霁柯?”
陈玉是故意退出的,不然也不会让他如此轻易地将自己糊弄过去,但是此时见沈寅一副天塌下的模样。他怔了一下,似明白了些什么,“怎么回事?”
沈寅见他一副状态外的样子,脚步退一步,自言道:“她怎么会去找你,她怎么会……那她去了哪……”脑海一闪,沈寅甩了下手臂,突觉少了什么。他伸手在袖口去掏那枚铜镜,发现没有了。
他站在原地,当下打了个冷噤。
“铜镜……万生石……霁柯……”
他朝前奔去,陈玉在原地站了下,转身,跟着他的身影而去。
*
“打开另外一个空间的大门……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去……”霁柯站在原地有些难以理解地看着他们,看着无崖。
“师傅……”
神秘女人过去抓住她,“你没有选择了,你和你师傅必须回去,你师傅在这个世间已经到了极限,你那些师兄们为什么凭空消失你以为?他们如果回不去都会永远被抹灭,你和你师傅还有那个师兄也是!你必须回去,你们必须回去。”
霁柯睁着眼睛,一时难以消化。
无崖子抓住那女人的肩:“不要吓她。”
无崖子走过去,看向霁柯:“你也可以不回去,你师兄师姐们消失的原因各有不一,大多与情有关,所以我定下门规,不许你与子期动凡情。但我也知道这一切躲避不了,所以一人为你们安排两个短命之人。一人便是那陈玉,他应是活不久的,活到如今实属蹊跷。另一人便是杜云烟,她昨夜最终还是亲手杀死了左相,然后自我了断,你师兄安葬她后,决定遁入空门。”
“杜云烟……她死了……”
“是,子期……他应可以活长些。”
霁柯按住那突然疼痛的心口,“如果我不回去呢?”
无崖:“你对沈寅动了情,两人也有了夫妻之实,活在这世间的日子最多10年,少则一两年,光阴易逝,到时你独留他在这因为万生石而残破不堪的人世,你可愿。”
霁柯:“……”
段良辰看了一眼窗外,恰时提醒,“月亮就快圆了,你们,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他来,是因为他想是否,他也可以进入他们那个神秘的空间。
霁柯闭眼,握了握拳,最终松开。
其实在她来这里,已做好了最差的打算,无非是灰飞烟灭。
最好的记忆,与那人,已留下。她还有什么……放不下。
霁柯看向那女人:“在开始前,我想与你确认一下,是否我的离开,能保这世间安稳。”
女人笑了笑:“我只能说你消除了一个可怕的隐患,可这世上的安稳却要世人自己去创造的。”
霁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看向无崖子:“师傅,开始吧。”
无崖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阿柯……都是师傅的错。”
霁柯摇了摇头,垂首,不期然地,掉落一滴泪。
*
沈寅召集沈家几乎在京都所有的暗卫去寻霁柯,他料想她与无崖在一起,但是无崖的行踪神秘如霁柯那座如果她不允许,任何人都无法进入的青宅。
沈寅最先找到的是剃度的蓝子期,杜云烟的死他昨日知道瞒下来,但是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
“阿弥陀佛……”
“霁柯在哪?!”走过去沈寅抓住蓝子期的衣领。
蓝子期看了一眼他那抓着他衣领颤抖的手:“我带你去。”
沈寅愣了下,蓝子期:“云烟已去,我本无心管俗事,但我欠小柯太多。”
沈寅抓住蓝子期就往外走,他连谢的时间都没有了。
电闪雷鸣,那日大难前的情景此刻再次出现,一阵磅礴大雨,冷不丁地熄灭了整座城的灯。
侍卫跟在沈寅后面,但是此时没人敢去叫他,他们的陛下从未有过的慌乱,如此细微又清晰地映在每个人的眼里。
蓝子期带沈寅进入如青宅般错综复杂的路线,最终那些侍卫都迷路了,最后一眼看见他们的时候,是那雨巷中隐隐微弱的橘黄灯光,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浮世千重(大结局)
那一夜电闪雷鸣的情形让百姓再度陷入了灾难的恐慌,可次日,大地依旧清明如新,众人都松了口气。
但不久,大胤国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便是年轻的大胤王突然消失了。消失前,他留下一道圣旨,传位于一个封地的世子,让众人惊愕与莫名不已。
而更惊愕的是,几年后,大胤国在那个名不经传的世子的治理下,开创了几百年难得一见的空前盛世,威慑整个大陆不敢来犯大胤分毫。而原本与之相抗衡的麒麟国,因皇帝无心管理朝政,常在外寻匿他那失踪的皇帝,最后外戚当权。当他寻回他那脑子撞傻的皇弟后,麒皇又大开了一次杀戒,彻底清理了门户,但也让麒国元气大伤。这次过后,他便传位给皇弟的小儿,让亲信辅政,便带着皇弟去寻医,消失在王朝权位的争斗中,成为一个让麒国史官难以下笔去评论的麒国在位最短暂的帝王。
市井小巷间,还留传着那个关于长生的故事,说书的小哥神采奕奕地抖动着眉毛,晃着黄木纸扇,说着:“闻北海有岐山,山中有一观曰‘长生观’,观中有一女子唤作‘白素’,拥有稀世罕见的长生秘术……”
一素衣的男子,容貌生的风流俊雅,侧脸的轮廓让人垂涎,举止慵懒随意,气质华然。一头墨发用支古朴的簪子的束起,长指捏转着花生米,看着窗外,模样似在听着这个故事。
旁边有几位小姐注意他很久,想过来搭讪,可是还未上前走几步。总觉得他周遭,有什么东西在围护着他,让人不得犯进,只得作罢。
待这故事说完,他放下手中那把玩的花生米,朝着那说书小哥脑门扔了一颗。
小哥:“哎呦!”一声,怒瞪过去:“这是哪家的……”小兔崽子未说出,眼前出现一位打扮朴素,可那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男子!
他伸手,捏住他的衣领,往身前,眼神压迫中流露着一种霸气。
语气风流而霸道:“我说,把这故事的结局,改一下。”
“改?蛤……”
“恩?”
“改什么客官,你说,我改!”
“改武帝出征回来,白素其实一直在等他。武帝想通了,不做皇帝了,与她归隐,两人最后幸福地相伴一世,还生了个胖小子。”
“蛤?客官……这,这不符合剧情发展吧!”
沈寅挑了挑眉,拿出一片金叶子,转着:“是吗?”
小哥双眼发亮,转而严肃地看着他道:“我突然觉得客官您的提议,才是正确的剧情发展!”
沈寅将金叶子塞在他衣服里,放开他,转身神秘地走下楼去。
小哥长长地嘘了口气,喃喃自语:“这人,好大的压迫力!到底何方圣神……”
*
楼外,阳光丽好,沈寅抬头看了看,眯了眯眼,一句道:“六年了……”
这六年发生了很多事。
他自那夜,不知为何受了很重的内伤,想记起,却什么也记不起。
出家的蓝子期,说是出家,其实是避世,这几年里他无论怎么去骚扰,他就是不见,也不说。
白扬和未央虽始终未成亲,但生了个女儿,未央没事就去找各个武林打架找乐子,白扬就抱着孩子,陪着她满天下的跑。
无极依旧醉心永葆青春,听说绑了自己那位了不得的神医师傅,逼他炼药。红尘接管魔教,把魔教搬到光明顶,从事些‘特殊’生产事业,很好地解决了魔教经费吃紧的问题。魔教的人也不会乱传教去蛊惑百姓坑银子了,久而,江湖也不再组织什么联盟要去消灭他们声张大义。
麒凌与麒峥他遇过一次,是在未央和白扬邀他去孩子满月是见到的。见到时他有些诧异,可见麒峥看未央那默默骚动的眼神,还有麒凌那智商退化的样子,大体猜出些缘由。麒峥虽放弃了皇位,但麒国的大政还是他在暗中把持着。他甚至隐隐觉得,如果麒峥治好了麒凌,皇位迟早还是麒凌的。某种程度,他还是很欣赏麒峥此人,那人在政时,做的事完全具备了一个有魄力有才干帝王所有的苗头,可只因他答应过麒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