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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那句经典的“老巫婆”,在嬷嬷们还没有把小燕子的腮帮子打肿之前,她一共用咆哮、诅咒、怨愤、呢喃等种种强调骂了一十二边。老佛爷很和气的边听边点头,温柔的指示道:“数数她骂了几声?有几句,就打旁边那个奴才几大板!”
“旁边的奴才”——福尔康,当即嚎叫起来:“这不公平,这不公平,是小燕子骂的,又不是我骂的,怎么可以打我?”
老佛爷接受批评,立刻公平的改口道:“很是,那就打小燕子,等打完了耳光再打板子,省得你们拧着姿势不好发力。”
永琪立刻跳起来对着福尔康喷唾沫:“你怎么这样恶毒,这样无耻!让小燕子替你挨打,你还有没有人性,有没有良心?真是白费小燕子把你当‘好哥们儿’的热情了,福尔康,我真是看错你了!”
福尔康被堵得一口气上不来,险些两脚朝天一命呜呼。这时候,什么“亲如手足”,都是放屁!脸红脖子粗的朝着永琪嚷道:“你这叫什么话?我怎么就‘没有人性,没有良心’了?是小燕子管老佛爷叫‘老巫婆’的,可不是我!凭什么要我挨打?难道说,我不承担小燕子的‘有口无心’就是‘没有良心’吗?”
永琪的脖子有福尔康的两倍粗,搁着上来拉架的侍卫喊回去:“你也知道小燕子是‘有口无心’,那怎么还忍心让她挨打?你替她担下来,我们都谢你,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好吗?”
福尔康被自己的“至理名言”给憋炸了,从前永琪和小燕子得宠那会儿,他天天在他们耳根子边上唠叨这句话,那是为了让他们牢牢记住,然后给他借光,让他享福,可不是为了有朝一日替他们顶罪的。以前有这种需要,都是福尔泰去干,现在他走了,跟着西藏公主耀武扬威去了,他们就想让他“兄代弟职”,去给小燕子擦屁股?想都别想!
拿出从前忽悠乾隆的功力,福尔康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永琪站在他这边。他有自信,过去那么多年他都能哄住永琪拿他当“亲兄弟”,撺掇他去欺负别的皇子、世子、贝子以及其他别的什么子,从来都是无往而不利的,没道理现在不行。小燕子,那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女混混,过去那么多阿哥都败在他的忽悠之下了,今天,那小燕子就是下一块垫脚石。
抖擞起精神,福尔康故作深情的开口了:“永琪,你这样说真是太让我伤心了。我们是多少年的朋友了,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我们一同读书、习武、狩猎、下棋、饮酒、作诗……那么多的风霜雨雪,我们彼此相扶着走过;我们一起看日出,一起训烈马,一起射牝鹿,一起游景园……那是多么快活的时光啊!你难道不记得了吗,那个时候,我们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比‘亲兄弟’更亲的‘好兄弟’。承蒙皇上的厚爱,他甚至也说我就想是他的‘另一个儿子’,承认了我们是永远的‘好兄弟’。这些你都忘了吗?”
六位公主因为那句“像乾隆的另一个儿子”而气得半死。包衣奴才是乾隆的儿子,那成了她们的什么了?堂堂一国公主,难不成要有一个奴才的“兄弟”吗?十二道燃烧的视线穿透屏风,狠狠盯在信口雌黄的福大鼻孔身上,但是在正面遭遇他比城墙拐角还厚的脸皮时完全落败,毫无所觉的福尔康还在那里感动天地:“你一定都还记得,就像我一刻不曾忘怀一样!可是,你今天却因为小燕子而这样指责我,我真的非常伤心啊!难道小燕子比我还重要吗?”他瞪大一双牛眼,鼻孔以两倍于平常的速度大力呼扇,一脸让人鸡皮疙瘩林立的委屈,伤感的看向永琪。在场众人,无不寒颤不止。
却见永琪面不改色的接收了讯号,昂首挺胸,义正辞严:“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云山的手榴弹和梦洛的地雷连环出击,终于把“牢不可破”闹腾组炸散了,撒花~~~~
呃,可是,肿么办?炸得血肉模糊,略重口啊……
下章有行刑,稍血腥,微重口,不知道大家能不能适应
☆、127章
满室寂静。
好半晌;福尔康才颤抖着伸出一根短短粗粗;指甲脏脏的手指;哆嗦着重复道:“当然!你居然说当然!”好像终于反应过来“当然”是什么意思了;福尔康顿时暴跳:“你居然说小燕子比我重要吗?”
“噗~~~”老佛爷忍笑忍得相当辛苦。一直以来被永琪、小燕子和福尔康的胡搅蛮缠、毫不讲理、没心没肺、无情无义无理取闹气得头昏脑胀的老佛爷,终于看到“铁三角”互相抽风攻击的一幕了。哎呀呀,那怎么就那么爽那么爽!
永璂、永璟缩在老佛爷庞大的阴影里;紧紧咬住嘴唇,小肩膀抖得像在冬天的暴风雨中;就这样永璟还不住漏气呢!众公主躲在屏风后;一边疑惑哪里不对劲儿,一边担心的看着“噗嗤、噗嗤”不断抽动的小十三,生怕他笑呛了。
下边站着、趴着、跪着的三位不愧是天天这么恶心人的;一点儿也没发现哪里不对;还在那儿接着吵。
永琪一脸“爷是真理”的肯定表情:“尔康,你我确实是相知相扶的好友,直到今天,我也还是把你当‘亲兄弟’来看的。可是小燕子不一样,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是我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嫡福晋,我原本已经你早就理解了呢!却不想,你居然是这样看待小燕子的。你早就瞧不起她对吧?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想晴格格和紫薇那样钟灵毓秀、才华横溢的女子,你不能欣赏小燕子的灵巧可爱我能够明白,但是你怎么可以这样贬低她?”
和嘉花了好大力气才拉住想冲出去的晴儿,兰馨在一旁帮她顺气劝解。和敬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她那位名义上的“五弟”,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如何能理所当然的把一位公主和一个父不详的女骗子放在一个台面上,还允许包衣奴才对皇室贵女垂涎三尺?他难道早就知道福尔康的意淫吗?可是为什么不告诉老佛爷和皇阿玛,然后把他打出宫去?皇家公主被包衣奴才惦记良久,这事儿说出去,他就不丢脸了吗?
和婉看懂了和敬的表情,默默吐槽道:他肯定是不会觉得别人丢脸的,因为谁也没他丢脸。
福尔康首次被自己惯用的伎俩给断了后路,虽然不明白老佛爷为什么至今都没打断他们的对话,但是福尔康本能的感觉到,他和永琪闹得越僵,老佛爷就越高兴。她肯定有阴谋!福尔康敢拿自己珍贵的脑袋打赌,老佛爷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让永琪跟他起隔阂,然后趁机收拾他!因为只要有永琪护着,就有皇上相助,老佛爷就奈何不了他!可是,现在,这个狡猾的老佛爷就要永琪这个大“保护伞”和他离心了!
不得不说,福大鼻孔真相了!
果然,老佛爷淡定开口道:“放肆!一个包衣奴才竟然敢当堂跟阿哥对吵?这还有规矩没有了?来人,把这个不知高低的奴才的舌头给割了!”
永琪被吓了一跳,他也有些气福尔康的不知大体,有心要给他点儿教训,让他知道谁是主子,但是却没想过要这么狠绝。可是老佛爷一开口就要割舌头,这个……也太严重了!
看到永琪一瞬的犹豫,永璂牵起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真不愧是老佛爷,一会儿工夫就拆了他们那“如亲兄弟”一般的深情厚谊。呵,还是自己吵散伙的。那福尔康也真是天真,他怎么会相信,皇子阿哥真的有可能把包衣奴才当成“好兄弟”呢?何况,那还是一个连自己亲兄弟都容不下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允许一个奴才爬到自己头上来?以前不介意,或许是因为永琪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小燕子的出现激化了他的地位意识,他认可的女人,他的奴才却不认可,这样的永琪,还会视福尔康为知己吗?哼,开玩笑!
永琪的犹疑大大刺激了怕死的福尔康,他几乎声嘶力竭的哀嚎了起来:“永琪,你真的要看着我被割舌头吗?你真的要为了小燕子害死我吗?”
老佛爷猛一拍手,真想大叫一声:“好!”福尔康说的真是太好了,一下子就把局面扭到他最喜欢的角度。要小燕子,杀福尔康!留福尔康,死小燕子!永琪,好孙子,哀家多体贴啊,你瞧,选项都帮你挑好了,完全遵照你的意思办,你自己选吧!
一提到小燕子,永琪顿时不犹豫了。虽然割“好兄弟”的舌头让他很痛苦,可是割“心上人”的舌头他会痛死。尔康,对不起了,你不入地狱就是小燕子入,小燕子她那么怕痛,又娇弱可怜,所以还是身强力壮的你去吧。放心,我一定会养你后半生的。
—》文—看到永琪不说话了,福尔康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软瘫在地上,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完了,再也逃不过了。
—》人—小燕子倒是很开心,她刚刚挨完耳光,心气儿正不顺,偏又听见福尔康不愿意替她挨打,若不是因为被打得说不出话来,她肯定把他全家连带往上数祖宗八辈全骂翻了。结果,不到片刻,风水就轮流转了,他立马遭了秧,割舌头!嘿嘿,这个可比挨耳光严重多了,叫他坏心眼,不替她挨打?这下好了吧!
—》书—小燕子幸灾乐祸,永琪面对怜悯,不过在福尔康看来,这表情虚伪得很,他福大爷不屑他的同情!
—》屋—很有骨气的福大爷被压下去,准备洗干净切舌头了。小燕子则和永琪一道,被老佛爷派去观摩,按照他老人家的想法,这一回,怎么着也能起到个杀鸡儆猴的作用了。如果再不好使,那他也只好直接杀猴,而不去管养猴人的叫嚣蹦跶了。
拔舌,是自古以来的一项酷刑。受刑人的整根舌头会被生生拔去,而且并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那种痛苦,听过的人都会觉得自己舌根子生疼。
拔舌地狱,则是十八层地狱中的第一层,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者,死后将被打入拔舌地狱。听说,小鬼们行刑的过程和人类挺像,不过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因为见过的人都没法回来转述。
想那福尔康,一生之中,最擅长巧言令色、挑拨离间、肆意毁谤、坏人声明、编造谎言……估计等咽气蹬腿那一天,肯定是要去拔舌地狱一日游了。老佛爷仁慈,让他先体验一回,给他做足心理准备,这种待遇,那小燕子以后可是没有的。就连永琪也不一定能先见识一回他自己已经预定好席位的冰山地狱或血池地狱呢!因为大清领地范围内,冰山很少,京中没有;至于血池,建造倒是可以,但老佛爷不想为他浪费那么多鸡鸭狗猫。待会儿拔福尔康的舌头是看看吧,要是血量够,就收集着留给永琪体验。
很遗憾的,拔舌这种刑罚,并不是老佛爷想象中的流血太多而死的。真正的原因,是窒息而死的!人的喉管非常奇怪,如果有人愿意参观西方的解剖过程,就一定会发现,舌头根处和吼管相近的地方有两个孔,据那些金发蓝眼的鬼佬说,其中一个孔是供食物进入的,另一个则是气孔。在截断舌头的时候,断掉的舌头会堵塞住人的气孔,呼吸不了,人自然就死了。当然,如果在拔舌的时候,能够让舌头不堵住气孔的话,受刑人是绝对不会死去的。
因此,行刑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把舌头用钳子拖到外面,干干脆脆的一截两断,受刑人从此不能说话,但性命还是能保住的;而另一种,就是今天打算在福尔康身上实践的了。
永琪和小燕子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中年太监把两根长长的铁棍伸进福尔康被强行掰开的血盆大口里,长棍前端的特质刑具正好卡在福尔康的喉咙前。那是两片锋利的铁皮刀,弯成上下牙的形状,倒卡在舌根处。福尔康想叫,但是却叫不出来,最多只是从喉咙深处传出“呵噜、呵噜”的咆哮。永琪刚想上前斥骂太监,可是还不待他举步,便见那中年太监“哈”的一声大喝,两手发力,匀速压动铁棍,使其慢慢朝中间合拢。铁棍带动着福尔康口中那两片刑具,在压力的作用下,缓缓的、死死的合拢在一起,锋利的边缘逐渐嵌进舌苔、舌表、舌心,直至最后截断整条舌头。舌根处,血流如注。半条断舌连同血块一起,严严实实的堵在喉头深处。福尔康喘不过气来,他的眼睛开始充血,翻白的地方也染上了一片赤红。他的嘴无法合拢,染血的口水从两边淌下,为了呼吸,他的鼻孔撑得更大,抖动的更快,但是无济于事,那点子空气,压根儿就不够用。
不过片刻,他大大撑开的嘴角边开始渗出血泡,眼球突出得吓人,脸上泛起了鱼肚般的死白。因为一张嘴从始至终被掰开着,很容易让站在正前方的人看到他舌头被铰断的整个过程,小燕子吓傻了,她从来不知道,人死的时候会这么可怕,这让一直很怕死的小燕子完全吓瘫了。她一直都以为那个老巫婆只会打板子和打耳光呢,虽然很恨她,但是从来就不怕她。因为有永琪,只要永琪一直喜欢她,她就是安全的,可以肆无忌惮。可是今天,眼看着一样受永琪保护的尔康死于非命,小燕子那双本来就尺寸超标的眼睛瞪得更加惊悚了,她绝对不要死,绝对不要这样,不要,绝对不要!
“啊!”小燕子抱住脑袋,仰天惨叫,永琪只要听到小燕子的声音就会条件反射,顾不上再去注视他快死了的“好兄弟”,一把抱住小燕子,动情的大叫:“小燕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小燕子破天荒的回抱住永琪,摇着脑袋,货真价实的眼泪扑簌扑簌的往外滚,哭得直抽抽:“永琪,永琪,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不要死,你也不要死,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好不好?”
小燕子一边哭,一边用力的喘气,看完福尔康的行刑过程以后,她整个嗓子都觉得不对劲了。哭着的时候抽气,可想而知会把眼泪吸进鼻子,她立刻被自己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永琪火急火燎的扶住他,没轻没重的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然而小燕子却怎么也停不下来,连咳带哭,满脸是泪,几乎要把内脏吐出来。把永琪心疼的不行,一迭声儿的叫着太医。
就在这个当儿,福尔康带着厉鬼般的怨恨,咽下了最后一口和着血沫子的气。
☆、128章
永琪带着小燕子去了乾清宫;要求乾隆放二人出宫去过自由的生活。
乾隆一口拒绝。而且非常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指出:小燕子可以随便走,但是永琪不行。并且小燕子永远也不能成为永琪的嫡福晋,以她现在汉族包衣燕氏的身份;一个侍妾顶天了。
永琪这才知道;原来小燕子不但被残酷的剥夺了她“还珠格格”的封号;而且竟然已经被皇阿玛放到了包衣籍,成了一个奴才!
永琪震怒!
“皇阿玛;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残忍,这样冷酷,这样无情?你怎么可以仅仅因为小燕子不是你的血脉就剥夺了她的尊贵?你难道忘了她带给你的欢乐和感动了吗?”永琪激动的唾沫星子喷满了乾隆面前的桌案。
乾隆被气了个倒仰。小燕子什么时候给他带来过欢乐和感动?他欢乐什么?欢乐因为被魏氏吹捧晕了头;认了小燕子结果让自己的皇宫被嫡长子分而居之吗?还是感动小燕子鸠占鹊巢;抢了他真正女儿的身份地位,却叫他女儿在外吃糠咽菜?还剥夺了她的尊贵?一个京城混混;偷拐抢骗无所不为,有什么尊贵的?就算真的皇女,汉女所生,私养在外,未上玉牒,又有什么尊贵可言?难不成在发现了小燕子是假货以后,他还得上杆子把她打板儿供起来不成?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再想更气,更气更想,乾隆像狗追尾巴一样,把自己撵进了一个无限循环的怪圈,兀自在那里气得火冒三丈,把永琪和殿外吵闹不休、一直叫着永琪大名的小燕子全都排除在思维以外了。
永琪不干了。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忽视过?当然,这两年在老佛爷那里是越发的不受重视了,但是好歹,人家还是肯搭理他的。虽然说大多数时候不是冷嘲热讽就是论道量刑,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跟他说话的。因此,乾隆现在的一言不发就让永琪万分的不爽了。
想一想,对方既是阿玛又是皇帝,又忆起刚刚在刑场上的“好兄弟”,永琪的口气不自觉的放软了一些:“皇阿玛,我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欣赏小燕子的天真烂漫和不谙世事,大家都觉得,她是不懂礼数,没有教养,于是,便冷酷无情的把那些诸如‘目无尊长,以下犯上’之类的大帽子扣到可怜的小燕子的头上。可是仔细想一想,她每一次都是想办好事的啊!就说金锁妹妹那件事吧,小燕子是好心,想帮她把信物送到皇阿玛的手上,可是却被我误伤,以至于无法及时相告。而等她醒来以后,令嫔娘娘却告诉她,她就是格格,就是皇阿玛的女儿,想小燕子一个民间女孩,哪里知道宫中的礼教呢?自然是令嫔娘娘怎么说,她就怎么信了。这才会酿成失误!”永琪轻描淡写几句话,不但把责任全推给了他“如同亲额娘一样”的前令嫔、现宫奴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