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熵姬-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求求你们……放了她,她还是个孩子……求求……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们……”

谁都没理我。他们只顾此起彼伏地淫笑、浪叫、怪嗥……不是人,不是人……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兽行……对不起,小丫头,都怪我无能,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我什么也做不了,做不了……

我狠狠地一头磕在嶙嶙的石滩上,嗷嗷地痛哭。

一切都是假的,虚伪的。

一切都是假的,虚伪的。

一切都是假的,虚伪的。

一切。

入夜。

嘴里嘀咕着什么,一个匪兵战战兢兢地往天上看,一个劲儿地看,没一分钟闲着的。这是被Hela打成了惊弓之鸟的人类的典型德行,我从前见过不少。另一个混蛋提着一整只羊腿指着他骂骂咧咧,大概是在骂他没出息。

我仍被绑在保险杠上。小丫头披头散发地蹲在我面前,拖着一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拿勺子一口一口地喂我吃东西。她目光呆滞,面色惨白,简直不像活人了。她一定在强忍着剧痛吧。红的东西还在从她下身一滴一滴落下。一定是,一定是这样。

她的心,又会有多疼呢?

我又一次泪流满面。小丫头把泪水从我脸上小心地拭去,强挤出一个微笑。

“小雪……”我喃喃地轻声呼唤。可是,她什么也听不到。

夜风如剑。

杂种们吃醉了酒,横七竖八挺了一地,鼾声震得我脑浆子嗡嗡直响。

我已经磨了一整天绳子,可是保险杠没棱没角,怎么折腾都不过是徒添伤痛。现在那伙人喝醉了,正是大好时机。我看看小丫头,冰雪聪明的她会意地点点头,从车里翻出一把匕首帮我割断了绳索。我立刻“呼”地耸身而起,拽上她就跑。小丫头被我猛地一拉,匕首脱手而飞,“噹”地撞在车身上,响声之明亮无异于静夜惊雷——

“他们跑了!!!”兽兵们疯狂地跳起来追过来。我和小丫头当然跑不过这彪如狼似虎的嗜血武夫,眼看距离越发近了,一百米,八十米,七十米……“快跑!”我松开并推了小丫头一把。小丫头一惊一停,我忙用手指着远处的丘陵:“快跑!别停下!!!”小丫头目光一横,低下头飞快地去了。我仰天一阵狂笑,转身直面杀到跟前的恶魔。他们穷凶极恶地冲到眼前,半句话也没有,直接用枪托招呼,“嘣”地砸得我腾空而起,重摔在老远的地上。

来世再见吧,小雪……



我在血泊里苏醒过来,模模糊糊地看到自己被魔Hela围得水泄不通,不由得骂起来:“他妈的……混蛋……有种你们就杀了我!混……”

我是被寒冷刺醒的。结束了,头顶上黑如旧锅底,四下里一片死寂。

我想从满地血里爬起来,但剧痛扯得我动不了。肋骨好像断了好几根,戳得我透不过气。万幸,脖子还没断,手脚也好……可当我摸到脸上时,手上碰到了黏呼呼的半凝血,右眼眶里垂下一团裸肉——我的右眼珠已脱眶而出。但我麻木了,痛苦越来越轻。我抹去遮挡视线的血,用尚完好的左眼四处望去,身边的洼地里满是血,沄沄地流动着,踔跃着,沨沨淙淙的。很显然,在我被砸昏之后,大兵们曾对我大打出手。我还活着,但也活不了多久。

小丫头怎样了?

我强忍剧痛,扒着地面硬撑起上半身,周围的王八蛋们不知为何后退开去。我直觉得呼吸困难,胸部疼得像钉进了一打铁钉,或许是断骨伤到了肺。

“你们可以砸断我的骨头,或者……挖出我的眼睛,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见鬼去吧……”

眼中的世界一下子朦胧起来,像在茫茫灰雾中一样,大脑也仿佛要失控了。倦意袭来,我慌忙挤了挤左眼,挣扎着坐了下来。

“不能……绝不能睡着……”我反复告诫自己。但没用,浑身像被绳子捆住了一样,麻木得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视野中的事物渐渐虚幻飘袅了,犹如一片海市,晃晃悠悠,摇摇欲坠,时隐时现,愈发模糊。原先的刺骨寒气也被间歇带响的热浪取代了。几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到我脸上,清莹的,发着芳香……

“归来吧,Idus。睡吧,睡吧……”一个我很熟悉的美妙声音,在我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这是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死亡,仅仅是通往另一个宇宙的钥匙。

永别了,小丫头。相遇虽然仓促,相伴虽然短暂,但已足够。

我会收藏好对你的牵挂,直到时间的尽头。

我曾是彻悟者,却因“背叛”熵姬而被剥夺了“存在”。我已经被除了Theaology和彻悟者以外的一切存在遗忘,对宇宙而言,我可以被视为“从未存在过”。而我自己,也已经遗忘了有关自己的一切,只有对熵姬的“背叛”以残破不全的形式留存下来。作为惩罚,我被迫拥有永恒而痛苦的“生命”,在不生不死中受尽折磨与煎熬;我不得不以他人的“存在”为食,否则就会因为熵的迅速增加而逐渐冰冷、冻结,最终归于“无”……

Theaology和彻悟者称我为“物”,以区别于“人”……

这就是我,小丫头,这就是真实的我。你或许已经知晓,或许永远不会知晓。

我的邪念,我的欲望,我堕落的邪念曾无情地伤害过你。我不指望能得到你的原谅,毕竟身为无名者,就已经是我罪不容诛的证据。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都根本无法补偿你,报答你。是你在空无一物的、混乱而无意义的宇宙中拯救了我,让我看到了不同以往的色彩。Theaology统治的世界为我所厌弃,唯有你,你让我看清了我的过去,让我找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只可惜,直到死亡向我敞开大门,我才意识到这些,意识到你对我是多么重要。熵姬在向我招手了,我无法久留。地狱之门前的忏悔与祝福,能否传达到你那里呢?

活下去吧,在这个Theaology统治的充满恶意的世界里。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为你祈祷,祈求熵姬对你的眷顾。如果一切能够重来,如果我们能在另一个世界重逢,我会……

也许,你就是我的……

尾声

死亡,仅仅是通往另一个宇宙的钥匙。

我会在那里继续寻找她,寻找我的小雪。我还会与她重逢,与她重逢在那无边蓝天下的无垠原野。我会一如既往地向往天空,虽然没有翅膀,我也会努力地飞翔,带着她,带着我的思念,飞翔在心中的蓝天,飞向天际,飞向我们的家园,我们的宇宙。

我爱这个并不爱我的世界,所以我要解释这个世界。

我是这个世界的孩子,但我对她的爱并非对母亲的爱,而更多的是对情人的爱。我一直在思考,我与这个世界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呢?母子?是的。君臣?是的。敌人?是的。情人?也是的……

我苦苦寻觅着答案。

我不能解释这个世界,所以我要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一个仅仅属于你和我的世界。这个世界为我所造,为我所有;她是我的梦,我的理想,我的动力,我的支柱,我的生命,我的意义,我所以是我的理由、起点、源头;我与她同生,同死,同命运。我不是造物者,我宁愿永远只做我的世界中的一颗走卒。当我的世界灭亡的那一刻,我生命的烛火也就燃到了尽头。尽管我知道,我的世界只是悬崖尽头一串瑰丽的云朵,我茫然地在黑暗中追逐她,终将落下悬崖了此一生……

但我毫不后悔,因为她将永远留存在我魂魄的记忆里;我将发现我这毕生的追逐是值得的,因为我真正爱着的,是她背后那个真实的世界……

这,也许就是我苟活着的意义……

还有你呢,小雪?那串云朵不只是我的世界,也是你的世界。这个世界中有时只有你和我,仿佛她与你我原本就是一体;她的一切人、一切事仿佛都是你我的影子。可是你又在哪儿?你就在那串云朵的怀中吗?你曾经是你,也曾经不是你;这一切早已被我忘却了。你我经历了长久的分别,当你的倩影再度出现在我面前,当你握住我的手,含着泪的双眼告诉我你所有的过去时,我只对你说,我与我的世界会永远等待着你,直到热寂的来临……虽然我知道,我再也不能见到你,你再也不能回到我的身边来了……

我爱这个并不爱我的世界,所以我要解释这个世界。

我不能解释这个世界,所以我要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这,也许就是我苟活着的意义……

愿熵姬保佑你。

“现在一切又重归虚无。那道朦胧的光已熄灭。那微弱的颤栗又恢复平静。许多年已经荏苒流逝。尘土已经归于尘土。虫豸再也找不到食物。存在意识终于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代替一切的——支配并永恒的——是空间和时间的专制。”

——爱伦·坡

-TheEnd-

世界3 圣殿 01

序幕

最后一丝光明终于消隐。

百亿年的时间已悄然飘逝。

裹尸布一般的黑暗。

黑暗深处,隐约浮现出一具卵形的氢化钻壳体,清莹,透澈,缭绕着幽蓝的辉晕,将一团沸腾蠕动的前生物体(prebionts)浓浆禁锢在内。余涣箐赤裸裸地蜷曲着,沉睡在浓浆里,仿佛羊水中浸渍的胚胎……

无声的黑暗唤醒了他。壳体像溃烂的腐臭花一样徐徐开启,像七鳃鳗的吸盘状圆口一样徐徐开启……机械地,僵硬地,他从粘稠的浓浆里挣脱而出,仿佛破茧的成虫,诈起的古尸,堕坠的婴儿……

他拖着湿淋淋的赤体彳亍在黑暗里。没有光,没有光,没有光……只有裹尸布一般的黑暗,像**壁那样死死裹缠着他,将他的生命从躯壳中一寸寸、一缕缕挤出……

……黑暗中始终有一双深藏于帷幂后的眼睛,注视着他,咬噬着他的魂魄。黑暗的长廊,无尽的甬道,黑暗,黑暗,黑暗……帷幂后的眼睛……

9月29日。晨。

余涣箐猛地睁开双眼。

满头满身的冷汗。床单和被子全湿透了。

怪异的梦。

他疲惫不堪地坐起身,揉得眼珠“嘎嘎吱吱”直响,勉强稍解惺忪。卧室门窗洞开,窗帘也没拉上。斜射进来的朝晖刺得他抬不起眼。

“……雯靖?”

念着妻子的名字,余涣箐扭动脖颈望向身畔,映入视野的却只有空荡而凌乱的被褥。床单上似乎多出了几处暗淡的斑块,咋一瞧好似血迹,但逆光之下没法看清。一只花瓶碎在卧室地上,大大小小的瓷片四下散落。

妻子不在。

一向爱睡懒觉的妻子竟然先起床了?真稀奇。还有这花瓶是怎么了?揣着满腹疑惑,余涣箐呆坐床头醒了会儿神,系好睡衣走向门外。

这本该是一个欢乐祥和的早上。今天是余涣箐与妻子南宫雯靖的结婚纪念日,也是他们的独生女儿——余熵的15岁生日。可是踏出卧室的一刹那,眼前的一切却犹如绝对零度的寒流,瞬间将他凝固——

不见爱女的身影,亦无贤妻的踪迹,只有一派如遭抄家的狼藉场面,到处乱成一团,每扇门都毫无防备地敞开着,所有柜子、抽屉全被翻了个底朝天,各种什物丢得满地都是,简直没处下脚——

出事了!?!余涣箐脑袋一懵,顿时如坠风暴中心,所有的一切都在绕着他疯狂打转,像要把他的灵与肉生生撕碎。他抓起电话拨打妻子的手机,因为手颤得太厉害,一连拨错了三次;第四次终于没错,可听筒里一直只传出单调冰冷的“嘟——嘟——”声,始终无人接听。

种种不堪设想的猜测一发滚涌进脑海,胀得头都要炸了。余涣箐禁不住浑身战抖,坐立不安地四处乱窜。母女俩的衣物少了许多,存折和银行卡不翼而飞,门窗看不出破坏的痕迹,大门没锁,车库干脆就没关门,汽车也不见了;院子的篱笆倒了一大半。到底他妈的出了什么事?!

“叮咚——”

突响的门铃吓得他浑身一激灵。余涣箐满怀忐忑走近大门,犹豫一下,扒着猫眼往外望去,只见两名警官站在门外,不远处泊着一辆警车。

余涣箐感觉越来越糟。他小心翼翼地拉开一小条门缝,压着嗓子问了一声:“有事么?”

“余涣箐?”

“是我。”

“跟我们走一趟。”

“干嘛?”余涣箐手脚冰凉,小腿肚子一抽一抽的。

“今早8点多,312国道上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私家车因车速过快,与前方一辆土方车发生追尾,私家车上的两人当场死亡。经我们调查,死者是一对母女,母亲叫南宫雯靖,女儿叫余熵……”

警官嘴里吐出的两个名字犹如一对冰冷的尖锥,齐齐攮进了余涣箐的胸窝子。余涣箐顿时心口一绞,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后来的事他全都记不清了。仿佛一直在恍恍惚惚、半睡半醒的迷梦里,整个宇宙化作了五光十色的亮点、条带、斑块,扭曲成一朵朵奇怪的螺旋,在他眼前毫无流连地倏忽而过,宛若变异的相对论效应般诡谲。社区医院。只露双眼的护士。摇曳的吊瓶。寒光闪烁的针头。警车。离阳市交管中心。尸体辨认。遗物转交。空旷的大厅。冷冰冰的金属椅。故作和蔼的警官。一切一切,全都那么的不真实,如苍茫无际的幻觉一样缥缈难从。

“……您妻子是今天早上带着女儿匆忙离家的……”

“……你们发生口角了吗?……”

“……您能想到她为何这样做吗?……”

耳中充斥着混沌不明的嘈杂,似乎很多人说话,又似乎不是人声。余涣箐裹着那件没来及换的睡衣,纹丝不动地坐在交管中心大厅一隅,目光呆滞,死气沉沉,像一具用棺板削成的木偶。不管警察们如何询问,他都一言不发,只是塑像似地默然呆坐着,好像被某种未知的、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抽走了灵魂,抽走了生命中最最宝贵的东西。

你赢了。

我终究输给你了。

我的……

大厅外忽然一阵骚动。一辆黑黝黝的全尺寸SUV高速杀进停车场,在大厅门外“嘎吱”一声刹住,刹得车尾几乎离了地;两个西装墨镜的彪形大汉跳下车来,一边四下张望,一边汹汹然闯进大厅,一看见余涣箐,立即跟打了兴奋剂似地飞奔而至,摆明了一副逮人的架势:“CNSA(中国国家航天局)的余涣箐?”

“是。”余涣箐没有抬头。 (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跟我们走!”

二人绑票似地一左一右拽他起来,连拖带架地挟出大厅塞进SUV,甩下目瞪口呆的围观人群风驰而去,一路全五档油门到底,超车无数狂飙入离阳机场、径直冲上跑道,随即又是一脚急刹,不由分说将他拎出汽车、掼进一架引擎轰鸣的ARJ-21支线客机,用安全带结结实实绑上座位。事情接二连三发生得太快、太突然,搞得余涣箐一头雾水;等他脑筋转过弯来,飞机已然高翔云霄之巅了。除他和几个墨镜哥以外,机舱里只有一位乘客,大概40岁上下,从头到脚全名牌,戴一副精致的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相貌颇为帅气。

“你好,余先生。”那人主动跟他打招呼。

“你谁呀?”

“我叫徐唯斌,玩航天医学的。”徐唯斌过分热情地伸出右手,看余涣箐没有跟他握手的打算,只好略尴尬地缩回了手:“咱们在航天局见过面,余先生忘了?”

“没印象。”余涣箐说:“这是去哪儿?”

“航天局。”徐唯斌回答。

“航天局?怎么回事?”

“不晓得。我也是一大早被人吵醒带来的。看来余先生走得比我还匆忙啊,睡衣都没换。”徐唯斌刻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范思哲领带。

随你便吧。

被命运掏成空壳的余涣箐转过脸去,木然望向窗外的金色云海。

在旅途终点等待他的,将是一个彻底崩坏的世界。

一圣殿

一年后。

“克娄号”载人飞船进入绕月轨道。

“打起精神,”梅森队长摇醒余涣箐,“你都睡了三天了。1小时后降落,赶快检查装备。”

余涣箐睁开似睡非睡的双眼,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僵尸似地爬出睡袋、一声不响地飘过梅森身边。

“……带他来不会出岔子吗?……”梅森大声抱怨。

“放心,”霍姆斯说,“我认识他十几年了,他办正事从不出岔子。”

“但愿吧。”梅森转身飘走。

去年9月29日,余涣箐的妻女在一场车祸中不幸遇难,他至今没能从痛苦中挣脱出来;车祸起因扑朔迷离,事故调查不了了之,谁也搞不懂警方究竟卖的哪壶药。身为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多年的同窗好友,霍姆斯很了解余涣箐和妻女的感情。背负如此巨恸登月,真的不要紧吗?霍姆斯其实比谁都担心。话说回来,余涣箐能获准参加此次任务实在奇怪,真想不通大会是怎么决策的,况且反对余涣箐加入的声音本不在少数。

同样是在去年9月29日,CNSA的绕月探测器飞过月球北极附近皮里环形山(Pearycrater)时,意外发现其“永恒之光群峰”上出现了一座貌似人工建筑的巨大物体。排除了设备故障的可能性,又经多个国家、多枚探测器、多种技术手段的反复观测,最终证实了“建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