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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姬-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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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慈手软会害死很多同胞,余牧师,”魏俊说。

“我不想放过一个,但也不想枉杀一个。”余涣箐反击。

“就咱们四个人,举手表决吧,”许冰说,“支持魏俊的举手。”

没人动弹。魏俊不屑地“切”了一声。

“赞同余牧师的举手。”

三比一高票通过。

“那就按余牧师说的办。暗中监视周丰雪,抓紧查她的身世,必要时召开全体教职工会议给大家通气儿。”许冰说。

魏俊懒洋洋地站起来:“我是对的。你们早晚会知道。”说罢拂袖便走。

“留步!”许冰叫住了他:“徐唯斌哪儿去了?”

魏俊两手一摊。

“不是你干的?”三人目光攒射魏老师。

“喂喂喂,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啊。”魏俊叫屈不迭。

“你不是变成他的模样招摇撞骗么?”余涣箐说:“这会儿又推不知道。”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这种事也有必要骗你们?一个索秋渠就够我受的了,哪有闲工夫管什么徐医生?你们走后我去他家看过,十九楼,屋门反锁,窗户大开,里里外外一点线索都没有,我想不出他能去哪儿,除非是被某位同胞或别的什么东西叼走了。说实在的,我真怀疑是不是元老院对咱们不放心,暗中派了另一拨人来离阳给咱们捣乱,所以这座城市才这么多怪事。”

“不好说,”赵湘城看看许冰,“元老院素来对咱们存有戒心,咱们不能傻乎乎的任他们摆布。”

许冰做个“Stop”的手势:“莫谈国事。”

“……”

“那徐唯斌这条线索算是彻底断了?甚至无从知道他是死是活?”余涣箐问。

“这种事,他一开始就有觉悟了吧。”

“那是自然。”余涣箐面上露出几缕钦佩之色:“赵林杰呢?脑子虽不灵光,行动力却属一流,胆子也大,一看准目标就跟个甲鱼样地一口咬死不放,算得上是咱们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敢问魏大人,您可有良策让他老老实实卷铺盖走人?”

“别担心,一切尽在魏某掌握。”魏俊胸有成竹:“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一早他就完蛋了。”

余涣箐假惺惺地作个揖:“余某拭目以待。”

魏俊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一乐:“明天早上保管你跪在脚前向我赔罪,余牧师。”

“算了,今天先聊到这儿。”许冰坐回桌前:“关于周丰雪,公主也好圣函也罢,眼下没线索没证据,扯来扯去全是瞎猜。魏俊,让我们看看索秋渠,见识见识你的最新成果。”

魏俊咧嘴一笑:

“OK。魏某保证,一定会令诸位空前绝后地喜出望外。”

世界4 少女之歌 15

二十

谢姬娜大教堂。

余涣箐怅然无力地步入内厅,颓坐在大管风琴前的木椅上。凌晨的天空依然浸渍在可怖的黑暗里,大教堂内唯见烛火幽黯,星星点点,摇曳婆娑,余处皆是一派无穷深海似的漫漫杳暗。

一忆起方才所见索秋渠的种种惨状,余涣箐胃里不由得一阵抽搐。魏俊手段之毒辣已然超出了他的承受极限,但如若抛开“同情人类”这一感情因素不谈,即使他余涣箐也不得不对魏俊心服口服。魏俊一直都是对的,我们无论怎样挣扎都必将殊途同归,虽然余涣箐极不愿承认这一点。

不过服气归服气,不择手段、毫无底线地谋求族群利益最大化这种事,恐怕只有魏俊干得出来。

冷静一下。

周丰雪的身份绝不简单,这是明摆着的。她是公主也好,是圣函也罢,都必须尽早考虑应对措施。话说回来,万一大家的担心是真的,万一周丰雪的真面目真是圣函——即所谓“道成肉身”——我又该怎么做?

……难道,我只能做我该做的?

圣函现世的可能性“砰砰砰”地击打着余涣箐的心脏。许多年来他都在为这一刻默默准备着,可是当真事到临头了,他却又犹豫起来。为什么?就因为对方是周丰雪?……

不,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是具圣函而已,我这双手不是早就打碎过无数圣函了吗?我早已浑身染满鲜血,再多一具也无所谓吧?……

昏沉恍惚之间,他感觉自己像凝固在无边无际的宇宙深处,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着落,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垂死的流浪行星,荒芜冰冷,奄奄一息,从他面前的无限黑暗中隐约浮现。余涣箐静静地漂浮在环绕行星的轨道上,渐渐地,僾日出似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温润光芒冉冉铺满了行星表面。一个巨大的人形物——身高超过15000千米——被一支20000多千米长的漆黑矛枪钉在行星上,宛如被命运之矛刺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基督。没错,那是一个人,或说一个鬼。而且那张面孔,如此清晰,如此熟悉……

……那是我的脸……

“……余老师……”

余涣箐睁开惺忪的睡眼,蒙蒙眬眬地寻声瞻望。

“你是……”

“是我,老师。”

一双湛蓝水灵的眸子,澄澈如冰,剔透如晶,深邃如海,璀璨如星,好似宇宙边缘最美丽的辉光,幽幽地照彻了余涣箐的世界。是周丰雪,一个他既熟悉又陌生、恍惚不曾相识的周丰雪。只见她两颊红泛,泪珠隐隐,如虫网幽花,轻盈带雨,较之平日更楚楚十分、可怜百倍。今夜的她,从头到脚为一身纯白圣洁的Lolita洋装仔细裹束,浑如一尊精致逼真的等身大陶瓷玩偶,白得惭玉羞雪,笼罩着天使般的美丽辉晕,将大教堂里坟冢一样令人窒息的黑暗击得粉碎,残酷无情地刺穿了余涣箐的心脏——

这,这是……?!?这莫非是……

“我能在教堂里住一晚吗,老师?”

周丰雪用一双央求的泪眼凝望着他,望得他心如刀绞。

“怎么……?”

“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跟父母生气了?”余涣箐摁着椅子扶手,用力站起身来:“跟我来吧,坐下慢慢说。”

“嗯。”周丰雪懂事地点点头。

两人来到余涣箐的卧室——大教堂东南角的一座圆形角堂,在一张陈旧但整洁的毯子上席地而坐。毕竟是起居度日用的房间,角堂里灯烛林立,比大教堂其他地方亮堂许多,空气也显得暖意融融。余涣箐将一杯热腾腾的红茶递到周丰雪冰冷的手心里,轻声问道:“你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儿吃的吧。”

“谢谢您。我不饿。陪我坐会儿吧,老师。”周丰雪依然是央求的口吻,令他无从回绝。

“哦。”余涣箐盘腿坐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她一番,由衷之言不自觉地脱口而出,猥琐大叔的狐狸尾巴暴露无遗:“好漂亮的洋装啊,新买的?”

化身完美洋装萝莉的周丰雪一下子红了脸:“嗯。您看还合适吗,老师?”

“太合适了,跟你是绝配啊!”余涣箐这话绝对发自肺腑。

在周丰雪的记忆里,余涣箐不分场合老是一本正经的,有时甚至严肃得叫人害怕,“你真漂亮”这类称赞似乎根本不可能从他嘴里冒出来。今夜余牧师反应这么大,大得都有点儿惊到她了,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第一次啊。一想到这儿,周丰雪禁不住满脸发烧,心头被小鹿撞得隐隐生疼。

“到底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吗?”

周丰雪放下茶杯,在那由重重蕾丝、缎带与荷叶边层叠荟萃而成的奢华密林中寻觅片刻,找出一枚怀表形状的黄铜吊坠,双手捧与余涣箐。余涣箐小心地双手接过,借着烛光仔细查看起来。那的确是一枚小巧的怀表,黄铜镀金所制,看上去相当名贵,表面雕满了密密麻麻的阿拉伯蔓藤花纹,洋溢着一种恍若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不可思议的奇特美感。

“这是……”

“我爸爸的遗物。”周丰雪一字一顿、极其认真地说。

遗物??周先生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看见余涣箐一脸疑惑,周丰雪苦涩地笑笑:“我是爸爸妈妈从离阳市孤儿院领回来的。离开孤儿院时我还小,爸爸妈妈以为我年幼不记事,后来一直对我说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其实我什么都记得,什么都知道。他们不谈,我也不提,这就是善意的谎言,不是吗?”

“……”

余涣箐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开看看吧,老师。”

余涣箐默默地打开了表盖。钥匙形状的银质指针已不再走动,能够引人目光的,只有表盖背面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很萌很可爱的白人小女孩,大概只有两三岁,眉清目秀,长发波卷,相貌与周丰雪颇具几分神似。她头戴荷叶边软帽,颔下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状襟饰(抑或是领饰?)垂至腰间,格子纹长裙下露出一双深色鞋子;她右手提着玩具小桶,左手摸着胸前的蝴蝶结襟饰,稚面微扭,炯然灼亮的眼眸既有同龄人的好奇与纯真,却又闪烁出超越年龄、超越时代的异样光芒——和周丰雪如出一辙的,照彻世界、照彻宇宙的光。

“是你小时候?”

实话实说,余涣箐觉得这张照片怎么看都得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东西,但又一时想不出别的可能。

“不。”周丰雪慢慢地摇着头:“这是我爸爸。”

“哈?”余涣箐大跌眼镜。

周丰雪难为情似地埋下脸,小声说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听说他是一位作家和诗人,远离故乡旅居在此,才华横溢却无人赏识,一辈子过得贫困潦倒,最后身患癌症,死的时候只有46岁。关于他的事我只知道这些。您听说过他吗,老师?”

“抱歉。”余涣箐摇摇头。

“没关系。”周丰雪显得有些失望,但还是很懂事地笑着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作家……”

“呃,我不是……”

“他生前一本书也没出版过。这样的人注定会被大家遗忘,您说呢?”

世界4 少女之歌 16

余涣箐无言地看着她,看着她蓝莹莹、清湛湛、噙泪欲出的两汪醉人秋水,搜肠刮肚地找寻慰藉的话语,可是一句也拼凑不出。洋装裹体的周丰雪,凄楚动人的周丰雪,随便哪一个都是他的克星、他的天敌、他的祸根;而现在偏偏两个一齐出现,余涣箐内心的野兽拼了命地搏笼欲出,眼看就要把持不住了——

这……这可不行!我是余涣箐,不是许冰、魏俊那样的禽兽教师。推倒女学生这种事……打死我也不能干!……余涣箐暗中狠掐自己一下,把那满膺的乱麻暂且一刀斩开:“那个,丰雪,先不提这些陈年往事,说说你家里的情况吧。你深夜跑到我这儿来,是跟父母吵架了么?”

“……”

“不想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父亲想叫我转学到北京去。我不想去,就吵了起来。”

“那不是好事吗?北京高考分数线比咱们这里低得多。”

“可是……”

“嗯?”余涣箐真是迟钝得可以。

“……”

话虽这么说,余涣箐脑中实则一刻也没有叫停天使与魔鬼的殊死搏斗。周丰雪迟早是要离开他的,余涣箐很清楚。就好像做父亲的,总有一天要把女儿送出家门,送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眼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此中滋味可谓噬心啮肺的疼。现如今,这一刻终于要来了。为了周丰雪着想,为了她的前途,她的未来,她应该去北京,我应该放手,应该让她走,这不是为她好吗?……

……不过,至少,现在,这一切还没有开始。人是活在现在的,我还是珍惜现在好吧,像此时此刻,默默地看着她,看着我心爱的少女……

“余老师……”周丰雪的唇忽然微微一动。

“怎么了,丰雪?”余涣箐问。

“我,我……我……”周丰雪欲言又止,脸上溢满了为难的神色。出了什么事?

她终究没有说出口。周丰雪恻然埋下头去,泪珠在眶子里打着转。余涣箐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时候不早了,我还是回家吧。”周丰雪抬起百褶袖,端庄文雅地拭拭泪,显得舒心了一些。她起身走出两步,又忽然停下,双手捏成了小小的拳头,好像在做痛苦的挣扎似的。良久,她终于犹豫着,缓缓地嫣然回首,不胜娇羞地望了望余涣箐。

“……余老师……”

周丰雪目光迷离,全身颤抖——

余涣箐彻底丧失了自制力。所有沸腾的鬼血、压抑太久的兽性,终于无保留地释放出世了。他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一把抱住她,与她滚倒在温暖绵软的地毯上,任杯碟打碎满地,任红茶泼上洋装,疯狂地占有了她的一切。此刻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他们、分开他们;他与她浑然一体,身与心彼此亲密结合,如一对投入了炉窑的玻璃瓶,熔化在经过锤炼的盎然春意中……

这,才是他生命的开始。

二十一

“疼吗?”余涣箐为周丰雪擦净血迹,低声轻问。

“没什么的,别担心。”周丰雪在他怀中幸福地偎了一会儿,说:“我把东西收拾走,您自己坐一会儿,不介意吧?”

余涣箐抚弄着她的青丝,无声地点了点头。她于是披了洋装,轻悄悄地站起来,俯身把地上的碎瓷一片片捡起,用衣袖捧着走出角堂去了。

余涣箐感觉像在做梦。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我竟会失去理智,竟会做出这种事?!我身为灵魂的工程师,本应为人师表,却把自己的女学生……宏宇宙在上啊!我做下了这等猪狗不如的丑事,造下了这么大一笔孽债,我这样和许冰、魏俊他们有何区别?!我真是罪无可恕、罄竹难书、罪该万死!!……

……原来,周丰雪她……也是一直喜欢我的吗?……

正在痛心疾首之际,周丰雪突然慌慌张张冲了进来,长梦初醒般六神无主地盯着他,一边上下摸着自己凌乱不堪的洋装:“老师,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您和我——是不是……”

“怎么了?”余涣箐莫名其妙。

周丰雪颓然瘫倒在门前,掩面抽泣起来。余涣箐慌了,赶紧披了衣服过去,蹲下身抚着她的肩:“出了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余老师……”周丰雪紧紧握住他的手,哭得越发厉害:“刚才,我……我不是……对不起,对不起……这可怎么办?怎么办?我……我……您一定会嫌弃我吧?我不是个好……”

“没有啊,怎么会呢?”余涣箐稍稍松了口气,尽管周丰雪的异常表现令他甚感蹊跷:“这又不是你的错,该道歉的是我。你毕竟是个女孩子呀,出了这种事,是我对不起你。好了,别担心,我会负责的。别哭了,别哭了……”

他俩紧紧拥抱在一起,贴在对方的耳畔彼此安慰着。余涣箐突然也有了一股要哭的冲动。即使发生了这种事,我和她依旧不明不白的。算是恋人吗?可这又是逆天理、悖人伦、反道德、违法律、为社会和自己良心所不容的孽情啊。也许命中注定,我们归根到底仅仅能是朋友,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一点吧?……

良久,两人都渐渐冷静下来。他们互相偎依着,静静地坐在地毯上。

“和我交往吧,丰雪。”

“嗯。”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我会被判刑的。”

“嗯。”

余涣箐下意识地将她又抱紧了一些,而她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

冉冉地,悄悄地,来自天际的金色曦华蓬勃萌出,席天涌来,渐渐攀满拱券、缭尽飞扶,化作迷蒙奇幻的光幕,从一排排高而狭长的尖顶拱窗恣情洒下,将大教堂里的深沉黑暗不断逼退、溶解,驱赶向光明无力触及的角落。所有的光影冷暖,无不是来自天堂的眷顾垂怜,怀抱着亲亲相依的周丰雪和余涣箐,将他俩镀染成一座永恒的雕塑。

“困吗?”余涣箐问。

“不困啊。怎么?”

余涣箐带着歉意说:“夜里闹成那样,你都没怎么睡。结果我又……”

“没关系的。”周丰雪像个小猫似的在他怀里缩成一团:“我决定了,一毕业就和您结婚。”

“现在说这个太早了,丰雪,”余涣箐说,“你得去上大学。”

“我不去。”周丰雪撒娇。

“理智点儿,你必须上大学。”

周丰雪一脸担忧踌躇的神色:“您会等我?”

“当然喽。大学,研究生,博士生……你去多久,我就等你多久,直到你回来。”

“好。”

周丰雪开心地搂住余涣箐的脖子,赏给他一个甜蜜的长吻,吻得他骨头都要化了。两人又缠绵片刻,余涣箐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事要办,只得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周丰雪的身子:“我得和许院长他们开个会,马上回来。困了就睡会儿吧,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

“好。”

“我要是回来晚了,你睡起来记得早点儿回家。”余涣箐穿好衣服:“一整夜见不着人,你父母该急坏了。毕竟是一家人,气头上说几句狠话很正常,别往心里去。”

“……嗯……”

“我走了。注意安全,别四处乱跑啊。”

“早去早回。”周丰雪面朝余涣箐深深鞠躬,好像一位送别新婚丈夫的抚子花嫁。

送走余涣箐,周丰雪穿戴整齐,将角堂细细打扫一遍后,终于还是屈从于积累整夜的困倦与疲惫,猫咪一样蜷在被阳光晒得暖和和的地毯上,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了。缕缕清风透窗徐至,摇曳着角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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