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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她虽然没有经历生活,但也没有经历痛苦,而那些痛苦都是你一个人承受了。”
蓝彻心里微微一怔,他没想到幻珥会对他说出这般话语,他看向幻珥的眼神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的确,有些痛,他至今仍是无法忘怀,有些画面总是没日没夜地纠缠着他。
这些年来,他总是会想起那个傍晚,那个被晚霞染尽了傍晚,十一岁的他,手握匕首划过母亲的喉咙,母亲面带微笑地倒在血泊里,母亲的血比天际的晚霞更是灼眼,看得他忍不住地泪流满面,但他却没有发生任何哭声,他只是默默地留着泪,然后默默地用手里的匕首将自己母亲的左瞳挖出来,默默地食下。
他知道这就是他的命运,而且也只有如此做,他才能够拥有足够强大的占星能力,为自己的妹妹占星,为自己占星……这些都是他的母亲告诉他的,他亦是知道是他解放了他的母亲,但他仍是无法忘怀……不管怎么样,都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那个给予他生命的女人,那个总是对他笑得温柔的女人,那个每每带他去蓝海深渊探望小澈之后都要静养一个月的女人……
他深知亲手夺取亲人性命的痛,深知食下亲人左瞳的痛,所以他绝对不会让小澈也经历这些痛。
“有些痛,我承受就够了,我只希望小澈能够无忧无虑地生活,像一个普通人而不是占星师,而这样的生活,也只有你能够给予她。”蓝彻看向幻珥的眼神已经不似一开始的冰冷,“小澈只能在极为纯净的环境下生存,如果将覆在她身上的冰蚕雪衣损坏,她的生命就会瞬间消散。”
“既然不能损坏她身上的冰蚕雪衣,就算挖出你的左瞳,也无法让她食下。”时至如今,幻珥的确有些动摇了,她既想挽救蓝澈,但又不想伤害蓝彻。
蓝彻突然将声量压低了许多,对幻珥说道:“所以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能唤醒小澈,因为只有你才拥有愿源神珠,只要你借助愿源神珠的力量,就可以在不损坏冰蚕雪衣的情况,让小澈将我的左瞳服下。”
对于蓝彻知道自己拥有愿源神珠的这件事,幻珥并没有感到任何诧异,毕竟人家可是占星师,能够预见未来,可是让她活生生地挖出他的左瞳,不管怎样,她还是下不了手。
见幻珥仍是纠结,蓝彻继续说道:“只要你挖出我的左瞳,让小澈食下,唤醒小澈,你就可以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不仅是未来,还有过去,因为小澈拥有占星师最特别的能力,也是世人从未听闻过的‘后瞻’的能力,而且只要她食下我的左瞳,就能够拥有我的‘前瞻’能力,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她都能够占星。”
第二百节 蓝澈苏醒
幻珥不禁地一愣,她抬眸看向蓝彻怀里的小人,的确,她从未听说过占星师居然能够“前瞻”,因为自缤纷大陆几千年来,所有的占星师都只能“后瞻”,也就是像蓝彻一般,拥有预见未来的能力,而不是占卜过去,但没想到本是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蓝澈,居然能够拥有有别与任何占星师的“前瞻”能力,这是一种多么令人向往,也是多么令人感到恐惧的能力呀。
只是……虽然幻珥很是想知道一些过去的事情,但让她亲手挖出蓝彻的左瞳,她还是或多或少地有些不忍心,她表面上虽然冷漠,但毕竟不是冷血之人,自然不能自私得就活生生地伤他人的性命。
蓝彻似乎已经看出了幻珥的心软,心想着如此僵持下去,就算他说破嘴皮子,对方定然也是狠不下心来,但小澈却不能等下去了,为了小澈,他不能再这样继续耗下去了,想到这儿,蓝彻转头看向始终站在他身旁的恋,然后柔声道:“恋,我们过去吧。”
恋从蓝彻眼底看出了绝决,她虽然心疼与不舍,但仍是温顺地听从蓝彻的话,轻轻地挥了挥衣袖,蓝色水泡屏障便蓦地落到了饕餮的头顶,并将幻珥纳入了蓝色水泡屏障里面。
幻珥见蓝彻靠近自己,心有不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不想蓝彻却突然将怀里的蓝澈抛给了她,幻珥眼疾手快,连忙将蓝澈稳稳地接住,然后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开口道:“蓝彻,你究竟想干嘛?你千万不要冲动,肯定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幻珥的话还没有说话,然后她就看到蓝彻伸出手一下子就将自己的左瞳给挖了出来,鲜红刺眼的液体从他的眼眶里迸溅出来,像是喷泉般,在空中画出凄美的弧线,然后鲜红的液体溅到蓝色水泡屏障上,没有半刻的停留,直直地从屏障上滑落下去,汇集到屏障的底部,形成灼眼的血花。
有许些血液飞溅到幻珥的红色铠甲上,渗透进去,由于同是鲜艳的红色,所以难以看出区别,但幻珥却真切地感到了血液的温度。
红艳的液体沿着蓝彻的眼眶滑落下去,衬得他的脸色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似的,但他的嘴角却绽放出一朵柔美的笑,他缓缓地走近幻珥,将紧握成拳头的右手在幻珥的面前摊开,然后幻珥就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看见了他的那颗紫色眼瞳,血淋淋地躺在他的掌心,孤寂忧伤。
“吾王,请接受蓝彻一拜。”蓝彻突然单膝跪下,他微微地垂下头颅,左手持着精美而华丽的占星仗,右手举着自己血淋淋的左瞳,“吾主,蓝彻日后不能为您效力,那就请让小澈代替我吧,她的占星能力定能助您早日实现所有的愿。”
幻珥始终没有想到蓝彻居然会自己挖出左瞳,她低眸看向单膝跪在地上的蓝彻,他的背脊挺得笔直,他垂着头颅,豆大的鲜血从他的眼眶里滴答滴答地落下,周遭都是他的鲜血的味道。
为了自己的妹妹,他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幻珥心中的柔软终于被彻底触动,她再也无法拒绝。
幻珥并未将蓝彻搀扶起来,反而是自己也缓缓地单膝跪了下去,她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小人递到蓝彻的眼前,开口道:“再抱她一下吧。”
蓝彻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蓝澈,然后抬起眸看向幻珥,轻轻地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抱了,小澈的身子虚弱,只能在极为纯净的环境里生存,我身上脏。”
幻珥不再说其他,她伸出手取过蓝彻掌心的左瞳,然后盘腿坐好,将蓝澈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腿上,随即就取下裹在蓝澈身上的绸缎,她必须在蓝彻的生命消散之前,将蓝澈唤醒,让他们兄妹两能够见到最后一面,这是她唯一能够做到了,也是必须做到了。
蓝彻见幻珥开始准备唤醒自己的妹妹,嘴角的笑容更是深邃了,只是他忽地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身体里的愿力随着左瞳的离开而瞬间丧失,愿魂也渐渐地消散,他将自己的身体重量完全依靠在占星仗,才不至于摔到在地,但很快他就发现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握住占星仗,然后实在是再也无法支撑住,身子往旁边倒下去,眼看整个人就要躺进自己的血泊里,忽地身边闪过了一个身影,蓝彻就这样倒在了恋的怀里。
蓝彻艰难地抬眸看向恋,轻声地说道:“恋,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恋轻轻地拥着蓝彻,虽然她的眼睛已经通红,眼泪闪烁,但脸上仍是绽放着温婉柔美的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见蓝彻有恋的照顾,幻珥这才能够安心地继续取下裹在蓝澈身上的绸缎,然后就再次看见了安静地躺在冰蚕雪衣里面的蓝澈,小家伙似乎完全不知道外面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仍是嘴角轻扬地睡得香甜。
“蓝澈,对不起,打扰你的清梦了,只是如此你此刻不醒来,我想你一定会后悔的。”幻珥在心里默默地蓝澈说道。
幻珥最后看了一眼蓝彻,发现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像是被浓雾笼罩似的,虽然幻珥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若是她再不快点唤醒蓝澈,所有的一切都晚了。
想到这儿,幻珥连忙闭上了眼睛,然后将自己的愿力汇集在丹田处,由于之前在魂断灵谷的奇遇,她现在已经基本能够控制愿源神珠,虽然有时候仍然会被它反弹,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能够操控它的力量。
而这一次,令幻珥感到欣慰的是,愿源神珠并没有排斥她的靠近,于是幻珥连忙用自己的愿力围着愿源神珠绕了几圈,然后本是紫色的愿力光芒便慢慢地染上了黑色,最终形成了紫色和黑色混合而成的愿力光芒,双色愿力光芒的合成,让幻珥瞬间就察觉到了这股愿力的强大,她连忙将这股愿力汇集于自己的掌心,汇集在掌心里的蓝彻的左瞳里,然后左瞳就被那股双色愿力紧紧地缠绕,幻化成一道紫黑色的双色光芒,“咻”地脱离幻珥的掌心,以光速闪进了冰蚕雪衣,钻进了躺在冰蚕雪衣的蓝澈的嘴巴里。
一眨眼的功夫,幻珥就将蓝彻的左瞳成功地送进了蓝澈的嘴巴里,而包裹在蓝澈身上的冰蚕雪衣仍是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损坏的地方,一切都回归了平静了,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蓝澈看,也不知道小家伙食下自己哥哥的左瞳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会不会苏醒呢?可是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蓝澈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她仍是以婴儿的姿态,安静至极地躺在冰蚕雪衣里,嘴角轻扬,继续睡梦。
“哎~”寒诺寂轻叹一口气,咋舌道:“啧啧,蓝彻实在是太冤了,挖了自己的左瞳,丢了自己的性命,结果却仍是没有唤醒自己的妹妹,看来占星师还真是不能为自己占星呀,不仅要丧失占星能力,而且还准确,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寒诺寂虽然嘴上这么说说,但他心里却十分理解蓝彻的心情,如果有一天,某个人需要他这般付出,他也必定会像蓝彻一样,义无反顾。
“蓝彻哥哥……”玉羲泪眼婆娑地抱着鬼宠的大腿,身为玉羲琴的她,更是能够明白别人的心,所以她能够深刻地感受到蓝彻心里的痛,再也不忍心继续看下去,连忙将自己的身子藏在鬼宠身后,眼泪哗啦啦地涌了出来。
鬼宠眉头微蹙,他亦是明白蓝彻的心情,唯一的亲人就这样离开自己,不管自己怎样努力,所有的努力最终却都是徒劳,那种无力从心,那种痛彻心扉,他都懂。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响突然从幻珥的大腿上传了出来,准确说来,是冰蚕雪衣发出来的声响,幻珥本是略微黯淡的眸子也因此蓦地亮了,她连忙低眸看过去,然后就看见躺在冰蚕雪衣里的蓝澈发生了变化,方才还是嘴角轻扬的她,此刻已是泪流满面,晶莹剔透的眼泪沿着她娇小的脸蛋滑落下来,滴落到冰蚕雪衣上,冰蚕雪衣似乎感受到眼泪的温度,竟缓缓地裂开了缝隙,眼泪越来越多,缝隙就越来越大……直至冰蚕雪衣完全地分裂成两半。
蓝澈,你终于苏醒了!
蓝彻,你也终于可以安心地去了!
第二百零一节 蓝彻消失
就在所有都为蓝彻的牺牲感到惋惜的时候,一片死寂的冰蚕雪衣突然发出一声极为清脆的声响,就像玻璃破碎的声音,也像落地砸落的声响,引得众人纷纷地看过去,然后就看见躺在冰蚕雪衣里的蓝澈发生了变化,方才还是嘴角轻扬的她,此刻已是泪流满面,晶莹剔透的眼泪沿着她娇小的脸蛋滑落下来,滴落到冰蚕雪衣上,冰蚕雪衣似乎感受到眼泪的温度,竟缓缓地裂开了缝隙,眼泪越来越多,缝隙就越来越大……直至冰蚕雪衣完全地分裂成两半。
随着冰蚕雪衣的裂开,里面的蓝彻也发生了变化,从她身上突然折射出千万道锃亮的紫光,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时间,紫光就蓦地消失不见,然后众人就看见了一个娇小可人的身影。
是一个小女孩,约莫只有十三四岁,一米六左右,身着一袭雪白色的裙裳,一头柔顺的紫发直直地垂下来,她的头发很长,垂落在地上,柔柔了铺了一层,或许是因为从未见过阳光的缘故吧,她暴露在外的肌肤极为雪白透明,略微地闪烁着淡淡的粉嫩色彩。
这就是蓝澈,沉睡了十八年的蓝澈,苏醒后的模样却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她安静地站在幻珥的面前,歪着脑袋看着幻珥。
幻珥亦是看着眼前的蓝澈,小妮子的模样长得特别的惹人怜爱,长大之后定是倾城倾国的美人儿,而让幻珥最喜欢的莫过于是蓝澈的那双纯净至极的紫瞳,淡淡的紫色,水灵灵地闪烁着光芒,就像是浸透了世间最明亮的星辰,是幻珥见过的最纯净的眼睛,没有掺杂任何的污秽。
不过……当幻珥看到蓝澈身上穿着的雪白色裙裳时,心里倏地就不平衡了,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吧!想当初,她从封印中苏醒的时候,为什么就衣不遮体?准确说来是根本就没有“衣”可言,一丝不挂地出镜,可是你看看,人家蓝澈,同样的出场,人家就穿着由冰蚕雪衣幻化而成的如此华丽好看的裙裳,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吧!
蓝澈歪着脑袋细细地打量了幻珥一番,然后俏丽的小眉头微微一皱,撇着嘴,轻轻地摇着头,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像是下一秒就会眼泪决堤。
幻珥立马就看明白了蓝澈的心情,于是赶紧地伸出食指为蓝澈指了指她的身后,虽然蓝澈从未见过自己的哥哥,但毕竟这些年来她早已是习惯了蓝彻的陪伴,想必对他的气息定是再也熟悉不过了,所以当她睁开眼睛看到幻珥的时候,很快就反应过来眼前之人并不是陪伴自己的哥哥。
蓝澈循着幻珥的手指往回看过去,然后就立马看到了他,她的哥哥,蓝彻,这是她十八年以来,第一次看见他,也是第一眼她就知道他就是她的哥哥,因为这些年来她的哥哥总是陪伴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照看她,虽然她从未见过哥哥的模样,但她能够感受到哥哥的温柔,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存在。
只是……蓝澈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抽打过似的,疼得她的眼泪像是绝了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从眼眶地涌了出来,她始终没有想到,她的哥哥,她睁开眼睛第一次见到她的哥哥,就是如此绝决凄艳的画面,他安静地躺在恋的怀抱里,身子下方全是颜色鲜艳的液体,他的衣袍已经尽数被他的鲜血所浸透。
蓝澈看向自己哥哥的脸颊,她曾经多少次地在睡梦中幻想过哥哥的模样,她的哥哥定是世间最温柔的英俊少年郎,他的脸上一定总是绽放着浅浅的笑容,就像百花盛开时翩翩起舞的蝴蝶,是一种漫不经心的震撼。但她此刻看见的却是……她完全看不出他的模样,因为他的脸颊已经完全被鲜血染透,刺眼的液体从他左眼眶里涌出来,然后染尽他的整张脸庞,再沿着他的脖子淌下去。
蓝澈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猛地就跪倒在地,然后一边哭一边爬到蓝彻的身边,她伸出手想要去抚摸蓝彻的脸颊,但最终还是停滞在了半空,她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不敢前进,又不舍得放下。
幻珥由于方才激发愿源神珠来唤醒蓝澈,耗损了她大量的愿力,此刻终于感到有些体力不支,身子一斜,眼看就要从饕餮的头顶摔落下去,突然就从远处闪过来一抹蓝色身影,幻珥就倒在一个宽敞而温暖的怀抱里。
幻珥微眯着眼睛抬眸看上去,然后就对上了寒诺寂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还有他那张带有奇怪红晕的脸庞,不过幻珥却没有注意到寒诺寂是否脸红,她只是对他柔柔地笑了笑,轻声道了一句:“寂哥哥,谢谢。”于是乎,寒诺寂的脸颊就更加地红润了。
幻珥很是安心地靠在寒诺寂的怀里,然后转头继续看向蓝澈,小家伙垂落在地上的头发,此刻已经全部浸透在蓝彻的血泊里,可是她却完全不知,眼泪哗啦啦地从眼眶里涌出来,但她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哭声,一点声音都没有。
幻珥暗叫不好,心想着,或许是因为蓝澈刚苏醒的缘故吧,她身体的某些部位仍处于沉睡之中,以致于她还不能张口说话,可是如果她此刻不能与自己的哥哥说话,或许她这一世就再也不能与自己的哥哥说话了吧,也不可能当面唤蓝彻一声哥哥了吧。
果然,蓝澈尝试着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只能看见她的嘴巴上下地蠕动了几下,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所以当蓝澈意识到自己还不能说话的时候,她便蓦地瘫软在地,豆大的眼泪从她的脸颊下滑落下去,啪嗒啪嗒地滴落在蓝彻的血泊里。
也不知道是蓝彻听到了自己妹妹的哭泣声,还是感受到了自己妹妹的气息,本来像是已经完全丧失意识的蓝彻,此刻却突然缓缓地睁开了右眼,他睁开右眼艰难地看向蓝澈,然后就笑了,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眼睛笑成好看的弧度,即便满脸鲜血,却他笑起来仍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就像一朵血莲花在绽放。
甚少笑的人,他们笑起来总是让人惊艳,就像蓝彻、空清吟、幻珥,这其中的道理,寒诺寂是再也清楚不过了。
蓝彻微微地笑着,伸出手轻轻地揉着蓝澈的小脑袋,半晌之后,才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一些话来:“小澈……你终于……醒了……哥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