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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我送你回去”
简简单单一句话,自锥冰嘴里说出来,没有任何前兆,仿佛不论彼岸做什么,他送她回去这个结果是一定的。这样的定论让彼岸面色更白,她抬起黑色军靴,恼怒的往锥冰的悬浮车狠狠踹了一脚,悬浮车晃动一下,她踹的地方,凹下去一大片。
“茶茶!你做什么?”丹桂惊呼一声,立时吓得有些发抖,原本围在彼岸悬浮车边的那几个黑西服人也都围了上来,呼啦啦将彼岸与坐在悬浮车上面色冷峻的锥冰包围了起来。
传说星际十大富豪之一的锥冰性格属于睚眦必报一类,别说有人能踹他一脚,就是横他一眼,都会惹得他相当不快,进而会对不敬他之人策划一系列报复行动。倏然想起这个传闻,彼岸立时浑身打了个冷颤,糟了,她是要拉拢锥冰给叛军首领搞破坏的,怎么着就这么沉不住气?
于是她抬眼,看向悬浮车里坐着的锥冰,他也只是俊脸上布满了冷霜,紧抿着唇坐在车里,不发一言的冷冷看着她,并非传说中的那般睚眦必报。彼岸松了口气,扯了抹不甚真诚的笑,忽略包围着她与锥冰的悬浮车的黑衣人,饶过梭形的悬浮车头,爬上副驾驶座,歪头对宛如冰坨子的锥冰说道:
“走吧,出发!”
锥冰坐在驾驶座上,气质有些冷冷的,精壮的身子靠在沙发椅背上,今天的衬衫是白色细条纹状的,袖子依旧挽高至手肘,衬衫领口处的几粒扣子散开,露出性感的锁骨间那根银色的链子。
他目视前方,抬手在悬浮的小屏幕上设置行进路线,并不看彼岸,仿佛还在生气。车发动,彼岸也静静坐着不说话,一时间,银色车厢内的气氛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
锥冰首先绷不住,随着悬浮车的行进,周围已是一片漆黑,他抬手打开车顶的照明灯,尔后左手靠上车窗,撑着脸颊,身上的冷气渐渐消逝,直至全无,最后重回闲适,侧头认真的扫了眼彼岸,问道:
“在想什么?”
彼岸很安静,坐在副驾驶座上脊背挺的很直,恍若永折不弯的钢板一块,侧头一直看着透明的车窗外,那漆黑一片苍茫宇宙,闻言,她默默转过头来,脑后的马尾随之反射出一抹黑亮的光,清澈的双目淡淡的扫了眼锥冰,轻声道:
“嗯,没。”
回话很简短,完全的言简意赅,但却让任何人都感觉不出冷漠,因为她是真的没有在想什么,只是在安静的发呆而已。
于是锥冰干脆将头彻底的侧过来,目光正对彼岸,认真的开始研究她脸上的皮肤,良久,总结道:“你好像是个很安静的人。”
上辈子,锥冰送她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在车上都说了些什么呢?彼岸完全没有印象了,那个时候的她整天叽叽喳喳的,犹如一只小麻雀般,可别说安静了,就是让她在椅子上坐一会儿,她都会动来动去的。
彼岸想着,估计那个时候的情形完全对调过来,肯定是她如话唠般拉着安静坐在驾驶座上的锥冰说话吧。于是她忍不住弯唇笑道:
“可能我的活力,已经在上辈子用光了。”
因为自己并不是真正无忧无虑的十八岁,所以也没有办法像那个时候一般活泼开朗,当性格中关于天真烂漫的那部分被无数生离死别耗光,留下的就只是她沉淀下来的安静性子。
车顶暖光充盈的车厢中,彼岸抬手,扳着脖颈,细细的活动了一下头颅,尔后靠上椅背,双手抱臂,闭目假寐,不愿再和锥冰对话。
025 家当
这辆悬浮车开的很慢,一边假寐一边修炼《心无决》的彼岸,时不时的感觉到锥冰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有时很执着,有时很炙热,有时带着一股认真的研究,有时又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情绪,但总归没有杀意,彼岸也就闭着眼睛随他去。
一直到几小时之后,直至这辆开得严谨过头的悬浮车终于晃到了地球,她才睁眼,指了c区星城的地址给锥冰。
c区星城在地球不算有名的建筑,更谈不上什么繁华地段,完全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小型居民城市,但叛军突起的第一炮,便是趁众人都还沉浸在声色犬马中时一能量炮轰了地球的星城。
幸好当时茶雅与爸爸妈妈都去了姐夫家里,否则在开战前夕,彼岸不仅连家都会没有,还连亲人都没有了。并且最后根据那颗能量炮的路线行进图分析,居然是直直朝着她家发去的。
每每想到此处,彼岸都有一种倒霉透顶的感觉,若不是与那叛军首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当真要怀疑那叛军首领是不是故意在跟她家找茬。
悬浮车到达几万层高的家门前,不等锥冰将车在小型停车场停下,彼岸背着机甲双剑,动作洒脱,没有丝毫流恋的跳出悬浮车,太阳光落下来,笼罩着她白裙黑裤的纤细身影,脑后的马尾因动作弯成了一抹黑亮的弧度,“哒”极脆极轻的一声,彼岸那黑色的军靴触地,然后她扬手,头也不回的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进家门,将锥冰丢在门外。
不说什么礼貌不礼貌的,反正她的性格就是这样,玩不来虚情假意那一套,假意客气的请人家进去坐坐,然后再寒暄一番,那是从上辈子都没可能做到的事,当然,如果锥冰自己想进来喝个茶什么的,她完全敞开门欢迎。
但锥冰这样大一个boss,怎么可能如此没脸没皮的跟进来求茶喝?彼岸坐在玄关处,训练有素的脱下军靴,摆放整齐,再起身时候,耳际便传来了门外悬浮车起飞远去的声音。
上辈子的事情她不记得了,印象中似乎好像锥冰也没有进来喝茶,彼岸耸肩踏入家门,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值得纠结的事,一些小细节,想来锥冰也不会在意,踹了他的悬浮车都没说什么了,总不能因为没有请锥冰进来喝茶,传闻睚眦必报的他就唆使叛军首领炸了她家吧?
上辈子她的右手折断后,是在医院赖了很多天,尔后拿了大包小包的药被送回来的,这辈子重活一回,她坚持不给自己的身体用药,免得破坏身体的自愈能力,又加上时间不够,所以比上辈子回家的时间提前了几天。
因为记忆太过模糊,她也不知道爸爸妈妈会在这几天中的哪一天从外星回来,而且茶雅也不在家,男朋友很多的她可能去约会了也不一定。彼岸有些心急,她的时间并不多,不能这么一天天的等下去,于是拉开茶雅的房间,去查她的行程。
茶雅的房间比起彼岸的房间浪漫唯美,精致漂亮许多,木质的梳妆台造型优美,台面上堆了成堆的高级化妆品及保养品,紫红色的纱帘上映着大朵大朵的茶花,她的房间没有床,只有一个犹如两米大的蛋壳一般的营养仓,爬进营养仓睡觉的同时,意识就会连接进入全息网游。
彼岸行至蛋壳白的营养仓边上,这里放置了一个造型精致漂亮的小矮几,彼岸刚在矮几前坐下,一台莹白笔记本样式的光脑便浮现出来,屏保上,是身背古代双剑,秀发扎成一个马尾,穿着白色古代侠女服饰的茶雅。
彼岸挑眉,心中暗自窃笑,看这服饰,应当是茶雅在《诸神》中的照片,只是看茶雅这这造型,跟她在现实中的形象差不多,想来茶雅是很疼爱她这个妹妹的,并且,如果她要玩游戏,肯定也是用茶雅的人物形象,因为她觉得这样才漂亮,而茶雅用了她的人物形象,是不是代表着,她在茶雅的心目中其实也是很漂亮的?
虽然茶雅老说她不修边幅,对不起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那张脸什么什么的……
彼岸会心的摇开屏保,在茶雅的光脑上查找她的行程,结果发现她去了a区,回来的时间大约要到三天后,而爸爸妈妈的行程需要等四天才能到家。
一时间,彼岸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爸爸妈妈了,她真的很想见一面,真的很想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饭。
然而,因为京星是在外星域,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到达的地方,所以错过了今天下午从地球出发的直达船,就只有等到半个月之后了。
阳光自窗外投射进来,彼岸盘坐在茶雅房间的金属地板上,面目苍白的闭目权衡一二,最后睁眼,咬牙果断放弃自己的心愿,她本来去参加见面会之前就没打算活着回来的了,现在何故在此拖泥带水?
打定主意,彼岸目光坚定,侧身拉开放置光脑的矮几,只等dna验证通过之后,才拿起里面所有的银行卡和现金,放置进背后的剑套,起身,宛如屹立不倒山石,一步一步走出了茶雅的房间。
这个矮几是茶雅存放全部家当的地方,如果dna验证不通过的话,里面的矮几就会产生报警,若是要强行打开矮几,唯一的后果就是里面的财产及光脑都会被自行销毁。
彼岸就是个穷机甲女兵蛋子,她自己的钱用来买背后的这两把机甲剑后已经所剩无几,原先想着或许去了见面会就不会再活着回来,所以也没问茶雅要钱。
但是去京星的船票要很多的钱,沿途也需有些花费,茶雅又出去了,她便只能不告自取了茶雅的全部家当。
按照历史,她原本要在家当米虫,今次却是打算去京星,这原本就偏离了历史的轨道,现在她只希望蝴蝶的翅膀能扇得更大一些,将历史搅得越乱越好。当然,拿了茶雅的全部家当,彼岸一点不愧疚,更加一点也不用为茶雅的未来生活担心。
026 机甲女兵
因为在几天后,一向喜欢交男朋友的茶雅会在游戏里交到一个据说又高又帅又富的男朋友,家里的生活环境会突然变得很好,比现在要好上一百倍,不仅仅家里的所有家具都会被茶雅换过一遍,她们姐妹俩的日子也过得十分有滋有润。
当然,这也不是说茶雅是那种拜金女,只能说那个高帅富相当大方而已。而茶雅是属于那种与男人交往过程中,自己不开口,男人也会抢着掏腰包给她的女人。并且茶雅在理财方面相当的精明,这一点草根级别的彼岸是没有办法与之比拟的。
而那个高帅富彼岸没有见过,不需要也不想见,茶雅换男朋友的速度就跟换衣服一样,从来也没把哪个男人真正当过一回事,交往两个月后茶雅就移情别恋甩了那个高帅富,然后找到穷小子般的姐夫结婚。
想起姐夫,彼岸的心中就有一根刺,当年茶雅病入膏肓之后,那男人就去了外星买药,一去就是好几年,再回来时,茶雅已经撒手人寰了。这是彼岸心中至今都没有办法想得通的事。
然而那种乱世,别说好几年,就是一去不回的也有,更别说姐夫还是被叛军抓去,受了好几年惨无人道的折磨。
一时间,彼岸加紧了行动,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等,这些悲剧,经历过一次就够了,她真的不想再重复经历一遍。
远距离航行的话,用悬浮车是不行的,必须要用太空飞船,而太空飞船也分好几类,根据可装载人数多少分为白人船、千人船、万人船……亿人船等等。由地球开往京星的船是亿人船,每半个月才会发一班。
准备远程航行的话,光是带两柄机甲剑还不够,换洗的衣服都要带上,但她本来东西就上,所有家当都收拾完毕,也装不满一个行军包,所以乘坐悬浮计程车赶到太空码头买票时,看着别人大包小包拖家带口的,她心中不免升起一抹两袖清风之感。
太空码头很大,一眼望不到头的感觉,买了船票的人会安排在特定区域的露天座椅上等待上船,座椅是极简单的银色金属,造型简约,一长排一长排背靠背的安放在侯船大厅里,犹如卡槽一般,冰冷而繁多。
人很多,椅子上都坐满了人,大包小包,各式各样,颜色各异的行李堆放在过道上,显得特别拥挤不堪,不少人还在过道上打了地铺,显然是已经在这里等上船等了很多天的了。
彼岸脚踩黑色军靴,轻盈的在过道上跳过一个又一个障碍,努力往遥不可及的入口走去。她的头上依旧戴了帽子,原先那顶黑色的鸭舌帽不知被锥冰等人丢到哪里去了,所以这次只能戴着暗绿色迷彩行军帽,身上的生物机甲衣也给她弄成了暗绿色泽的特种迷彩作战衣,配上黑色军靴与背上的米长黑色行军包,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身材纤细柔韧的机甲女兵蛋子。
也不是她故意要穿成这样惹人来挑战,而是机甲兵买船票会有半折优惠,对于真心很穷的她来说,现在能省一分是一分。
“喂…新兵蛋子?”
身侧,倏然站出一个魁梧的大男人,因着他的起身,周围的行李滚落了一地。
彼岸侧头,目光澄澈的望去,唤她的是个浑身肌肉的机甲男兵,也是脚踩黑色军靴,暗绿色迷彩丛林作战裤,衣服被丢在座椅上,浑身肌肉被暗绿色的t恤衫裹着,面目平凡,理着平头,金发。
见彼岸侧目望来,他捏捏拳头,摆了个拳击的手势,笑道:“才两分的新兵蛋子,战不战?”
这话,自然是邀请彼岸打比赛,并且言语之间透露了,他是一个身上的机甲积分比她多的老兵。彼岸垂目权衡,这幅身躯经过一天的修养,镇恶造成的伤根本还没好,若是现在跟老兵打,根本打不赢,而且伤势有可能再扩大。
但玉不琢不成器,她是没有钱买强化液的了,挨打越多对她的身体淬炼越有利,机甲积分什么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赶到京星之前,一定要尽快恢复战斗力才行。
于是她抬目点头,将身上的生物机甲衣的防御度调到0,这样就跟穿一件普通的衣服在身上一样,脚下黑色军靴触地无声,双手抱拳,目光坚定屹立不倒,表示战!
霎时,周围百米人们跑得一个不剩,百米之外,人们提行李的提行李,看热闹的看热闹,拍照的拍照,起哄的起哄,叫嚣的叫嚣,两个机甲兵要对战的消息迅速传播了开去。
这个年代的人类比较崇尚暴力,歌星影星什么的都没有打星来的红,而且普通人类对于机甲兵及机甲师的感情远远超过对异能者,站在普通人类利益方的机甲兵及机甲师,是他们狂热追随的存在。
所以机甲兵对战的消息很快引来无数人的观看,甚至在侯船厅的悬浮屏幕上,现场开始了直播,这盛况,只追大型空间站的笼斗规格。
很快,也没看清这两人是谁先动的手,或许同时抬步,或许同时出拳,两条暗绿色的影子便交织在了一起。
但对方毕竟是老兵,力量方面明显比浑身是伤且战斗倒退的彼岸强大,特别是彼岸还背着个大行军包当累赘,不过几圈,她便被打倒在金属椅子上,丢了一分。
众人发出唏嘘之声,只觉毫无看头,还以为机甲女兵会来个逆袭什么的呢。
一片起哄声中,彼岸静静站起,脱下背后的行军包,揉了揉被揍了一拳的嘴角,再抬起左手,握住右肩,活动一下被镇恶打得酸痛的关节。
“喂,女兵蛋子,还打不打?不打了就交个朋友怎么样?”对方笑得恣意,机甲女兵本来就是作为机甲男兵及机甲师们的新娘而存在的,他也无意杀了彼岸,只是见这女兵长得干净,想找个方式搭讪而已。
“交你妹!”彼岸啐了一口,吐出嘴里的血水,疾步上前,黑色军靴触地无声,一掌拍过去,那机甲男兵笑着躲开,她旋身,抬起左腿,脚下一个虚踢,尔后右脚跳起,空中再转,动作极快的一脚砸在机甲男兵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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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瑜伽功
而那男兵也不含糊,手往后一抓,忍住背上的剧痛将彼岸砸在他背上的脚抓起,然后转身,几乎拖着彼岸在空中飞了一圈,再犹如丢破布般将彼岸丢了出去。
身子落地为输,这是对战的规则,只一分,便得重归为0,将自己从哲那里弄来的两分积分贡献给这个老兵了。被丢着飞出去的彼岸有些心有不甘。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机甲女兵又要落败之时,只见她的腰身在空中翻了个很诡异的弧度,柔韧得不像个样子,稳稳的单膝着地,保住了一分。
“呵…不简单,你练过瑜伽功?”
那机甲男兵一脸惊愕,旋即感兴趣的笑了,当今星际人类生活十分浮躁,很难有人静下来练这种需要心静神静的功夫。并且只要练过瑜伽功的人,能调动身上所有被人类忽略的肌肉,就连最私密部位也不例外。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总有传言说与练瑜伽功的人上床之后,会爱上这个人,因为体会过那种灭顶的快感,与其他人上床便只会觉得索然无味。
彼岸静静不语,瑜伽功她是在末世之后才开始练的,现在的这具身体柔韧度根本就没有看起来那么好,她强行弯曲了自己的身体,肌肉已是拉伤,相当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已然将自己的身体破而后立,受再严重的伤,她的脑海中只有一句话:一切杀不死你的东西,都会使你更强大。
抱持着这样的信念,她疾步上前再战,虽然每每被丢出去,但都能稳稳的落在平地之上,直至打了个把小时,那机甲男兵渐渐有些被她磨得体力不支,她却还保持着之前的状态,仿佛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