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为,后来强问我,我才说出是我干的,之所以说出,是因为实在不想欺骗他。却没想,非但没赢得你哥哥谅解,反而恨我入骨。”白樱说罢,踉跄一笑,转眸又看向了我,“我是不是很傻?”
我静睨着她,淡淡摇了摇头。我也实在没想到白樱竟会自己向哥哥招认。哥哥又怎会因为她的诚实而原谅她呢?毕竟她用了如此卑劣的方法对付我,且不说我与尤少倾的关系,就算是个朋友,也不可能不生气的呀。果真是狐,跟人想法确实差了那么一截,倒跟婉媚儿有几分相似。毕竟都是异类。
“傻不傻我比你清楚。我白樱来此一遭只想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却没想到竟碰到了冷热不定的尤少倾。更无助的是,他的一举一动又是如此的深入我心,想无视都不行。如今他连理都不怎么愿理我了,我的心就像沉到了水底,想提也提不起来。究竟我做错了什么呢?我做这一切不都是维护爱情吗?哪里就错到如此严重的地步?爱一个人真累。”白樱很平静的道,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真心倾诉于我。
我眨着水眸细细的凝着白樱,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同情心泛滥的人物,竟对白樱也起了怜悯之心。真照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可恨之人,也免不了有可怜之处。
“好了,赶紧洗完穿衣服吧,我帮你上药。”白樱说罢,淡看了我一眼,又解释道:“你哥哥毕竟是个男人,你也长大了,给你上药,难免有些不便,还是我代替吧。”
我微微沉了一下眼帘,轻点了点头,随即从浴桶中走了出来。
待到白樱给我上好药,跟我一起走出去时,坐着等待的少倾哥哥一脸讶然的缓站起了身来,静睨了白樱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转而看向了我,“上药吗?”
“我已经代劳了。”白樱淡淡的语气,也听不出任何情绪,幽幽垂眸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我朝少倾哥哥轻点了点头,算是让他放心吧。
尤少倾转而又看向了白樱,“你说什么方法可以医菩儿的哑疾?”
白樱淡抬眸扫了尤少倾一眼,显然对尤少倾这种直入正题的说话方式有些不太习惯。“我知道生命之树的原则,公平交易。若想让尤菩儿的哑疾,自然也需要拿一样东西去换,或者是命,或者是其它的东西,但必须有价值。”
“菩儿的哑疾换了万文遥的一条命,那若让菩儿的哑疾消失,是不是也得取一个人的命?”尤少倾低声道。
“那是自然,毋庸置疑的。”白樱淡淡耸了耸肩,“关键是看要谁的命了。当然恶人的命不值钱,所以无法达成公平交易,必定是善人命。唯有善人的命才有价值。”白樱淡淡的道。
我怔看着尤少倾,不住的摇头。我可不愿为换取我的健全,而伤及无辜。
少倾哥哥轻拍了拍我的手,又看向了白樱,轻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白樱淡看了眼少倾哥哥拍在我手上的那只手,不屑的翻了一下眼,“仅此一种,别无它径。”
“所要的那条命由谁来决定?”尤少倾又问。
“生命之树。”白樱淡淡道。
尤少倾听罢,不由的低下头,似乎在估量着什么。我轻拉了一下他的衣服,朝他努力摇头。我知道生命之树在要谁的命之前,定会让你去看看那人现在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既然都是善人,必须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平凡与幸福。而单为了我一个,而失一个人的命,我觉得是不值得的。相反,用我的哑疾换万文遥的命,我确是觉得稍赚了些。因为我知道什么也没有生命更重要。
“用哑疾换哑疾呢?绝对公平吧。”尤少倾拈起了一抹温笑。
“当然可以。关键是谁愿意呢?必须经过双方同意的。”白樱淡淡的看着尤少倾,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漠然。
“我知道有个人就愿意。”尤少倾顿然开心了起来。
“谁?”白樱倒是好奇了。当然我也很好奇,细盯着尤少倾欢喜的脸,有谁会愿意让自己变成哑巴呢?哥哥定是在哄我吧。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等交易完成,你们就会知道了。”尤少倾淡勾起一抹笑,又接着道:“生命之树在哪里?”
白樱忙摇手,“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生命之树具体在哪里?只听说此种罕见,而且会跑,行动神出鬼没,很难找到的。”
“你知道吗?菩儿。”尤少倾转而开始问我。
我静思了片刻,只好轻点了点头。实在不知道尤少倾所说的那个人是谁?谁会傻到让自己突然变成哑巴来换取别人的健康呢?是啊,也就我能傻得如此不留余地。
“你知道的话,等明日天晴了,我们就下山,我定认要倾尽一切,把你的哑疾消除掉才是。”尤少倾很认真的朝我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睛有问题,我竟看到他的那双眸间流露着淡淡的异常。也许真的是我太敏感了吧。
“伤口还疼吗?”尤少倾转而又问我伤势。
我扯起一抹微笑,指了指白樱,示意伤处已经不疼了,是白樱的功劳。
白樱淡瞟了我一眼,又低眸下了眸,安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抿了一口,便无声的放下了。
“师兄,我还在这呢?即便要对尤菩儿好,不要表现的太明显好吗?稍躲着点儿人,省得发生一些不必要的傻事。”白樱淡漠的目光愈显冷然。
“这次谢谢你。”少倾哥哥乍闻白樱如此说,便转身面向了她,言语有些僵硬。
“师兄说话越来越让我不自在了。在一起那么久了,这是你第一次向我说谢谢。感觉距离一下拉了好远,你觉得呢?”白樱的脸上流露着莫名的哀伤,凝着尤少倾的目光略显颓然。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青云山层峦叠嶂,高耸入云,云里雾里的仙气,盈绕得唯美绝伦。但我却不能在这里多待,即便很想。
红日高升,霞光万丈,迷了我的双眼,我忍不住抬眸直视太阳。刺眼的光芒刺的我双眸格外的舒服,那种感觉就像大冷天得了一个暖炉,只有依赖。
尤少倾今天换了身黑间白的长袍,默默的走在我前面,背上背的那把长剑上面雕着一条青龙,格外的扎眼。乍一看倒像是一个剑客,只是很可惜,他不是。他曾告诉过我,他学武不为别的,只为报仇。
昨天晚上我在尤少倾的房间睡了一休,而尤少倾去何处睡了,我却不知,他也不告诉我。
以前我总是习惯他睡桌上,我睡床上的感觉,因为我夜里能将一切尽收眼底,所以我能清晰的偷看到他熟睡的样子。那种感觉很温暖,很亲切。
可是,他却不再这样了。所以我觉得我们之间真的有了隔阂,而这种隔阂在我看来,并不是因为我真的长大了。具体因为什么,我也想不透,只感觉少倾哥哥想的事情似乎比以前更多了。以前的少倾哥哥只是冷了点,可现在的少倾哥哥似乎真的成熟稳重了很多很多。
我努力在后面跟着,生怕落下一步,也许是因为背上的伤口昨天裂开过,所以我没走多远,已经感觉到了疲惫。可是少倾哥哥依旧快步前行着,他似乎把后面的我忘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只觉得脚下一软,硬是跌趴到了地上。手由于摩擦到了石头上,阵阵灼痛刺心蔓延,而我却只能强忍呢,发不出一丝声音。
大概是因为我跌到地上产生了动静,尤少倾惊觉,猛得转过头来瞧我。我趴在地上无助的望着他,心里莫名的疼。心疼不为跌在地上,而是为少倾哥哥。以前跟少倾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少倾哥哥从来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可今天少倾哥哥却只顾自己走,独独忘了我的存在。这无疑让我脆弱的心更脆弱了些。
尤少倾见我跌倒,第一时间便跑了回来,伸手扶我的同时,开始自责,“菩儿,对不起,我想事情想入神了。”
我拍了拍膝上的尘土,朝他强拈起了一抹微笑,摇了摇头,示意他,我没事。
可是少倾哥哥依旧坚持要背起我,我就是不上他的背。我知道山路难走,若背着我,无疑是一种负担,不是累,是超累。当然,我也不希望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蹲下的尤少倾见我迟迟不上背,不由的看了我一眼,站起了身来。“菩儿,怎么了?”
我努力摇头,指了指脚,示意他我自己可以走的。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透,昨天又雪上加霜,实在苦了你。”尤少倾满眼的心疼。
我微启嘴角,含笑依旧摇头。
少倾哥哥淡扯了一抹笑,伸手便去拉我的手,我忙将手背到了后面,再次朝他一乐。我手上估计已经刮出了血丝,我不想让他看到,他一定会心疼的。
“怎么了?”少倾哥哥微蹙了蹙了眉,“手是不是也受伤了?快,我瞧瞧。”
我把手背在身后,只是摇头。
少倾哥哥似乎并不打算放弃,强制性的将我的胳膊扭了过来。他力气大,我扭不过他,只好把手摊开了。但我却不敢看自己的手,我原本纤细白皙的手如今已经摧残成什么样了,实在不忍心看。
乍觉尤少倾不说话了,我猛得抬头看向了他。但见他满眼的心疼,已经将衣服袖口里面的锦布撕开了,撕出了两条长布条。转而托起我的手,轻吹了吹我手上的尘土,又将残留的残叶渣认真的拨干净,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小瓶药,轻柔的给我涂抹到了手心里。
由于疼了些,我忍不住想收手,可是手却被少倾哥哥紧紧握着,容不得我收走,只得强忍。少倾哥哥抬眸瞧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再次低眸给我认真上药,上完药后,把刚才撕下的两个布条谨慎的缠绕到了我通红带血丝的手上。
我认真的瞧着他的举动,心里暖意翻涌,无边无际。有多长时间少倾哥哥没有这么呵护我了?被他捧在手里的感觉就像沐浴阳光一般,特幸福。手再痛,也被幸福的感觉淹没了。
“还疼吗?”给我包扎好后,少倾哥哥抬眸静盯着我,温柔相问。
我微扬嘴角,摇了摇头。虽然手心的疼依旧在,但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更不想让他多担心。
“还能走吗?”少倾哥哥凝着我,细问。
我努力点头。
少倾哥哥却轻叹了口气,“真的还只是个孩子,一点也不懂得疼惜自己。”
我微微蹙眉看着他,半晌才沉下眸来。我也就在你面前可以肆无忌惮的当个孩子,可以依赖,可以信任,可以包容。在谁面前,我还能如此呢?
“休息一下吧。”少倾哥哥再次舒了口气,转身走到了旁边的石头侧,单膝抱膀倚靠在了那里。
我无奈嘟了一下嘴,也跟随了上去,却只静站到了他侧旁。
尤少倾见我站着,转身将旁边一块低的石头清理了一下,转朝我道:“坐下休息会儿吧。”
我有点小感动,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今天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由的牵动着我的心,但这种感觉却有些异常。我倒有种感觉,他似乎只会做这一次了。那种即将失去的感觉突然袭来,是第六感?还是我真的太敏感了?
我默默的走到了石头旁,倾身坐了下来,转眸细细的盯着尤少倾瞧。
“干嘛用这种目光看我?”尤少倾被我看得似乎有些不自在了。
我只是微笑摇头,目光却只盯着他,迟迟不愿收回。
“菩儿,这样一直盯着我看,是不礼貌的。”尤少倾被我看得实在熬不住了,便吐出了这句话。但笑容依旧。
我淡淡摇了摇头,顺势折起旁边的一枝干树枝在地上写道:“哥哥会永远这么疼我吗?”
尤少倾看罢,微笑道:“傻菩儿,哥哥不疼你,还能疼谁呢?”
“哥哥还是爱白樱的,是吗?”我将刚才写的字全打散了,又写了这么几个字。写罢,便抬眸一直盯着尤少倾,我只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可是让我失望了,哥哥笑了,“菩儿,你觉得你懂爱吗?”
我微微蹙眉细凝着他,呆滞了。爱是什么?我真的懂吗?
“因为你不懂爱,所以你迷茫,你找不到方向。更不知道谁是你爱的,也不知道你的心是真爱谁的。”尤少倾轻吐了口气,说这话的语气极其的语重心长。
我直凝着尤少倾,眼睛轻眨了两下,心中有不安,也有疑惑。他总是很容易就能看到我心里去,而我最怕的就是这种感觉。把心摊在他的面前,一览无余。
“我说的对吗?”见我突然沉默了,尤少倾看我看得更认真了。
而我却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默默的凝着他。
“菩儿,如果有一天,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世界了,你会怎样?”尤少倾细凝着我,说话的语气极其的平静。
而我闻他如此说,骤想起了刚才的感觉,一种即将失去他的感觉。心里刹那间酸楚成行,莫名的眼泪顺颊便滑了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要离开我的世界,我除了乱方寸,真的不知道该有怎样的反应了。虽然他说的是如果,但在我听来,却是真的要离开我的世界了。
乍看到我哭,尤少倾的那双琉璃眸更深邃了,细凝着我,样子若有所思。
而我却只怪自己太不能把握情绪了,眼泪说来就来。我已经很坚强了,不是吗?可为什么少倾哥哥的一句话都有能力让我泪流满面?
“菩儿,你应该试着自己坚强起来的。如果总与眼泪打交道,你的脆弱会衍生的。知道吗?”尤少倾细睨着我,语气波澜不惊。但我能听到他有着细微的叹息声。
我沉下眸来,努力点头,可是眼泪依旧止不住往下落。少倾哥哥,我也想坚强,可是你却是我永远的脆弱点。
“世界上最无力的东西就是哭泣。虽说女儿是水做的,但菩儿,你跟别人不一样。我希望的菩儿,只会日渐强大,有信心能将大地沉浮于脚下的。知道吗?就像那次你得了武林盟主之位的风采,你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每一次都是一个台阶,你只有进步的机会,知道吗?我知道你刺杀万丞相是为了我。可是,菩儿,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万丞相是你的外公,无论他有多坏,他都是你的外公,你的亲人。我跟他有仇,仅仅是我的事,跟你无关。世界上最无力的事,就是身边无一个亲人,想孝顺却无从孝顺。所以,我不能让你也踏上这悲哀的路。如果你告诉万丞相你是他的外孙女,他一定会疼你的。那样的话,你就会明白,对我的依赖其实就是对亲情的依赖。而不是爱情,你懂吗?”尤少倾安静的说出了这番话,目光一直凝着我,幽远,深沉。
我默默的抬着剪水眸子细凝着尤少倾,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冰霜对峙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冰霜对峙
“我不会认他的。”我拿起树枝在地上很用力的写出了这几个字。
“为什么?”尤少倾直直的盯着我,冷静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他是哥哥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我没有抬眸,硬硬的在地上写出了这行字。
尤少倾听罢,须臾叹了口气,“菩儿,也许你真的太小了,等到你大一些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现在你可以为了我而去杀万丞相,但总有一天你会因为我亲手杀了万丞相而恨我的,你明白吗?因为万丞相毕竟是你的亲人,而我跟你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血浓于水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我只知道,对我好的,只有哥哥一人。”我默默的听着尤少倾的话,执树枝努力写着这些字,笔迹锋韧有力。
尤少倾静盯了我半晌,始终没说出一句话来。也许他真的能体会到我内心的那种孤寂与落寞,任谁也无法真正的走近的。与万丞相真的可以成为亲人?在我看来,万丞相只是与我不相关的人。若说不相关算是轻的,应该算是最恨我的一个人吧,毕竟我是那个三番两次想要他命的人。
片刻后,尤少倾长舒了口气,“快些下山吧。那个小王上若找不到你,必会轰动整个王宫的。”
我闻言,轻站起了身来,淡淡丢下了手上的树枝,举目看了他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也许真的如他所说,王上突然发现我消失了,会有什么念头呢?我想真的会轰动整个王宫吧。毕竟在他心里,我这个“重要”人物不可缺。
尤少倾再次转过身,迈步径直的往前走去。我则缓步慢随,手上的伤及背上的伤双重疼痛交叠,我除了强忍别无选择。
走着走着,我乍听到了身后不远处有细碎的脚步声。警惕之际,猛然回头,虽然没看到人,却看到了躲在树后的一缕白纱飘出。
我慌忙上前拉了一下少倾哥哥的袖子,想指给他看。但,让我奇怪的是少倾哥哥竟然很平静,并没有回头,而是依旧迈步往前走去。“不用管她。”
我这才松开了少倾哥哥的袖子,再次转头看了眼已经走出来的白樱,那抹洁白干净的衣衫,美得如此的不真实。平静的目光直凝着我,看不出任何情绪,只觉得很冷,冷得让人不敢直视。原来少倾哥哥早就料到她会跟着来了,这个白樱确实是个多情的女子,对少倾哥哥的感情我全都能看在眼里。也许那就是爱吧。这一刻,我看到她无助的在我们后面跟着,真的是莫名的心疼。就种感觉就像是我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