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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听到多隆如此编排自己,挣脱开搀扶着他的小寇子,推开趴在他身上哭着的额娘,“多隆,你这个恶毒的小人,我富察皓帧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栽倒,是你,对不对,肯定是你陷害我的,你嫉妒我的才能,看不得我得皇上的青眼,你陷害我,看我教训你这个恶毒的家伙”
富察皓帧一拳挥起打向多隆,还没等多隆躲,扑通一声,富察皓帧又栽倒了地上,他是因为脚麻,但是别人可不这样认为,大家看向富察皓帧的眼光都变了。
硕王和雪茹已经开始想,皓帧最近从宫里回来,总是在府里露个面,就接着出去,很晚才回来,不会真的想多隆说的那样吧?
多隆看完了富察皓帧的好戏,看着硕王和福晋几番变换的脸色,嬉笑着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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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接到宫外传来的消息,富察皓帧在家里休养了两天后,又一次去了猫儿胡同,他给白银霜租赁的四合院,已经有了怀疑的雪茹悄悄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雪茹看着皓帧进了一个小四合院,想着皓帧难道在外面养了外室,这怎么得了。没多久里面就传出了弹琴唱曲的声音,仔细一听那曲子,雪茹差点没气死,什么随郎黏住的话,这种伤风败俗堪比八大胡同的曲子,难道这里是个暗娼。
就在雪茹准备让人撞开门,冲进去,解救陷入迷途的儿子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旁边的小院门口,一个男子从车上下来,敲开门,里面的人开始往车上搬东西。
显然旁边的人家是要搬家,那家的女人一手牵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另一手抱着个不满周岁的小女孩站在马车旁边,看着自家男人和兄弟搬东西,抹着眼泪唉声叹气。
秦嬷嬷接到福晋的暗示,上前打探消息,“大妹子,你们这是要搬家吗?老婆子看着这地挺好的,咋就要搬了呢?”
那媳妇大量了下秦嬷嬷,看着她不想是什么坏人,离开一直住着的家,迫不得已搬到不如这的地方,心里真难受着,看有人问,就倒起了苦水,“大姐啊,谁想搬家了啊,这宅子我们家住了十几年了,没事谁愿意搬啊,可是您也听到了,这隔壁院子里自从住进了一对姓白的父女,这是天天淫词艳曲的唱啊。我家这儿子,已经启蒙了,先生说我儿子聪慧,读书很有前途,谁承想那天我儿子竟然问先生〃愿化杨花,随郎黏住〃和解,这她们这是想毁了我儿子啊,无奈之下我们才搬家的啊。大姐你说我们全家都指望着儿子读书有成,改头换面呢,这不是害我们吗”
秦嬷嬷陪着那女人痛骂了隔壁几句,然后神秘兮兮的问道,“一对父女,不会是一个龟公和一个娼、妓吧?大妹子你们怎么不报到巡检衙门,让人查封了这啊?”
那女人左右看了看,也不哭了,小声的说道,“如果这是个暗娼,我们早告到衙门去了,可是那女人是一个贝勒爷的外室,那贝勒爷据说是个王府的世子,王府啊,那哪是我们平常老百姓惹得起的啊,那……”
女人还想说些什么,他丈夫叫她上车走人。那边车已经装好了,东西早都打包好了,只要搬出来装车就好,大件的家具啥的,都没搬,他们还等着这个外室成功进了王府后,在搬回来呢,“大姐,不和你唠了,我家男人叫了,走了啊”
雪茹听了秦嬷嬷打听来的消息,怒火中烧,没想到皓帧竟然办出这种事来,等到大选结束,六月底可就要和公主完婚了,他怎么能做出这种打公主脸的事啊。这皓帧不愧是个下贱种,就算是养在王府也改变不了他那低贱的血脉,竟然能被这种女人给勾住。不行,她牺牲了自己的四格格,可不是让那个抱来的贱种毁了她多年的经营。
雪茹想冲进去,却被秦嬷嬷拉住了,“福晋,那个姓白的女人,显然有些手段,能让贝勒爷找这么好个地段的宅子,养着她和她爹,肯定不是个简单的。您现在冲进去,贝勒爷还在里面呢,为了个这种女人,实在是不值得您伤了您和贝勒爷的母子情,咱们应该…………”
秦嬷嬷的一番话打消了雪茹现在就办了白银霜的打算。哼,抱来的就是不是亲生的,根本就和自己不一心,可是没办法自己还要靠着他享受以后的尊荣呢,怎么能让一个贱女人破坏。雪茹带着奴才们转身打道回府,打算明天在来。
对于明天将要上演的大戏,白玲也报以万分的期待。
☆、第六十一章
现在富察皓帧也不用去宫里当值了, 一大早就去冒儿胡同找他的银霜,去诉衷肠。雪茹昨晚就避着皓帧逮了小寇子去, 严刑逼问下,对于白银霜又了更深的了解,一个卖唱的歌女, 勾得皓帧不惜为她得罪和亲王,雪茹想除了她的心更强了。小寇子没敢说白银霜的存在连皇上和敬公主都知道了,他怕自己没法活着走出这个房门。
雪茹对小寇子一通教训,并下了死命令, 让他无论如何阻止皓帧今天去找白银霜, 就算不能完全阻止也要延误他去的时间。
福晋说这是让他将功赎罪,否则就带坏主子这点, 就可以把他杖毙了。毕竟当初去龙源楼是他鼓动的, 冒儿胡同的宅子是他找的,就连现在伺候白银霜的那个老婆子都是小寇子的二婶子。
有生命威胁的小寇子,一千个一万个不希望贝勒爷去冒儿胡同,小寇子眼睛急转了几下,看到街上摆早点的小媳妇,头上簪的发簪,有了主意,“贝勒爷,白姑娘送您的那扇白狐屏风真是太漂亮了,小寇子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那么精致完美的屏风,没想到白姑娘会送给贝勒爷这么一个惊喜”
小寇子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贝勒爷的脸色,发现在自己提到那个白狐屏风的时候,贝勒爷露出感动的深情后,才继续说道,“白姑娘真是无时无刻都想着贝勒爷,都贝勒爷用情如此至深,从前奴才只听说过,男人讨女人欢心送惊喜,还没见过像白女娘这样用心给贝勒爷准备惊喜的呢,这真是……”
富察皓帧被雪茹寄以厚望,一开始就想着让他尚主,所以没给他安排通房侍妾姨娘啥的,所以富察皓帧在遇到白银霜之前,根本不明白女人讨好男人都会用些什么手段,轻易的就被白银霜的秀的白狐屏风感动了,也轻易的被小寇子给忽悠了。
“银霜如此爱我让我万分的感动,我对银霜的爱也是真挚而动人的(这算自夸吧),银霜想着为我准备惊喜,我怎能不为她想呢,准备什么惊喜好呢?”
“贝勒爷,奴才见白姑娘的发簪来来回回也就那么两三支,还不过是样式老旧简单的银簪,一点都衬托不出白姑娘高贵善良的气质来,您不如……”小寇子适时的送上建议,让富察皓帧眼前一亮。
“没错,那些东西粗俗不堪,怎么配的上我的银霜,我的银霜那么的高贵,她就是那梅花仙子一样,我要去找寻一支能够配上我的仙子的发簪,来送给银霜”
富察皓帧兴匆匆的转了方向,向着最繁华的前门大街去了。小寇子这才深深的松了口气,自己的小命终于有希望保住了,心里暗自祈祷着,贝勒爷可要慢慢的仔细的挑太好。
富察皓帧前脚去了前门大街,雪茹后脚就收到消息,出发去了冒儿胡同。
白银霜对于现在的生活并不满意,虽说她傍上了王府的世子,一个贝勒爷,皓帧是真的爱她,可是皓帧就要娶公主了,皓帧还没有提让自己进府的事。就这样无名无分,尤其是在公主还知道自己的存在,随时可能让自己消失的情况下,白银霜迫切的想要进入王府,想要有个名分上的认定,更想在公主进府之前怀个孩子。
白银霜现在还是清白之身,如果在她不知道自己可能是贵人家的孩子之前,她或许会早就把身子给了皓帧,以图能让皓帧更加离不了自己。可是父亲在劝说他离开皓帧,不要给人当外室的时候,告诉了有关她身份的猜测,给她看了那个华贵无比的襁褓。
那么华贵精美的襁褓绝对不是平常人家可以用的,她不在觉得自己配不上皓帧了,不在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确定两人的身份了。白银霜认为就算现在无法查到自己真实的身份,自己也不能自己尊贵的身份蒙了尘,所以她矜持了起来,不到自己进府,有正式名分,她是不会于皓帧的。
白银霜觉得皓帧应该快来了,于是离开房间,站在院中的梅花树下,一脸迷茫无助,落寞伤心的样子发着呆。其实她正竖直了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没多久就听到了敲门声,白银霜立刻全部心神的进入了我见犹怜的状态。
香琦看着自己的新主子,又这幅样子,就知道不用等她吩咐了,自己去开门就行了。香琦打开门,以为会看到兴匆匆的贝勒爷,可是不是。
秦嬷嬷看着开门的人,穿着打扮一看就是个丫鬟,随手推开了她,小心的扶着福晋,进了院子。
白银霜侧脸对着门,真沉浸在自己创造的氛围中,没关注到来的并不是皓帧。
雪茹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站在树下的姑娘,心中一震,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她生出亲切感来。秦嬷嬷看到白银霜的时候,心里的震动比福晋更大,那个女人的模样,分明和福晋年轻的时候一样,看着那女人十七八岁的样子,难道是……。不可能,都统夫人明明说过她把四格格送到了一家敦厚殷实的江南人家,这个女人分明是歌女,她不可能会是四格格,不可能。秦嬷嬷口中嘀咕着不可能,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等了一会后,白银霜没有听到自己想象中的话,转过头就看到一群不认识的人进了自己的院子。白银霜的正脸让雪茹和秦嬷嬷的心里更加的震惊。
雪茹看着那张让她感觉亲切的脸,原本质问的声音,不自觉的放轻柔了起来,“你就是白银霜吧?”
白银霜看到向自己问话的夫人,猜想着是不是皓帧的额娘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来找事了,可是听到对方轻柔的问话声,感觉又不向,“我真是白银霜,不知道夫人是?”
雪茹想到这个女人可能会破坏掉自己未来尊荣的生活,硬压下心底的柔软,硬声说道“本福晋是皓帧的额娘,今天来就是想要你离开皓帧,给你五百两银子,现在立刻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白银霜没想到这夫人说变脸就变了,她是皓帧的额娘,白银霜明白她如此说的原因,可是为什么之前对自己说话那么温柔呢?
对于她说的让自己离开,白银霜早已猜想到了,如果是一开始只是为了过好日子,为了钱,为了富贵的生活。白银霜或许会接了福晋的银子,反正她又没,另找一个男人也是可以的。可是白银霜这么多年随着爹爹四处卖唱,对她有意思的,调戏她的,想收了她的她见过了,可是没有一个是真情的。
皓帧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她能感觉的到,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每天的真情呵护,白银霜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从没感受过被人如此热切的爱着的白银霜,对富察皓帧真的动心了,在爱情和面包同时都能拥有的情况下,白银霜不想放弃任何一个。
白银霜一下子扑到雪茹的跟前,跪在地上哭求了起来,“福晋,我和皓帧是真心相爱的,请您不要赶银霜走,银霜不会给皓帧带来麻烦的,求求您了,您就当银霜是个小猫小狗,只要皓帧偶尔想起银霜的时候,来看看银霜,银霜就心满意足了。福晋,银霜不求名声地位富贵,只要能和皓帧相爱就可以了,求您,不要把银霜赶离皓帧的身边,求您了”
雪茹被白银霜哭的心酸难受,没来由的就是对她心软,狠不下心来。秦嬷嬷看到福晋竟然心软了,当初对着自己的亲女儿都能狠心的丢弃,现在对着个歌女心软什么,“哼,你说不会带来麻烦,就真的没麻烦了吗?你的存在就是个麻烦,你的存在会让皇家降罪于我们贝勒爷,我们贝勒爷可是尚主的人,怎么能和你这么一个低贱的歌女黏扯不清,你最好听从我们福晋的话,拿上银子走人,否则就什么也别想要了”
秦嬷嬷的话,把雪茹的心软压了下去,想到如果皇家知道皓帧竟然养了个外室,还是个歌女,会产生的后果,什么心软统统抛到了九宵云外。
白银霜之前看福晋对自己有软化的意思,想要在求求福晋,没想到那个老女人几句话,就把福晋的心软都压了下去,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甚至带上了杀意,“不,我不要离开皓帧,我要去找皓帧,告诉他我不是麻烦,我深爱着他,没有他我活着将没有意义,我要去找皓帧”
白银霜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向大门跑去。雪茹一听她要去找皓帧这怎么行,“给我拦住她,捆起来”
雪茹带来的奴才虽说不多,还都是雪茹的心腹嬷嬷丫鬟,有几个却长的膀大腰圆的,平时就是替福晋教训奴才的,没一会,就把白银霜抓住了。
出手帮忙的香琦也被敲晕丢到了一边,正坐早饭,听到争吵察看情况的小寇子的二婶也没逃脱被敲晕的命运。白银霜不能敲晕,是因为雪茹想要和她说明白,唯恐把她弄走了,她在跑回来早皓帧。因着心里那点子熟悉和柔软,雪茹并不想像对爬王爷床的那些女人一样,做出让她消失在这个世上的处理。
正在她们捆绑挣扎的白银霜的时候,闲不住去买包子的白胜灵从外面回来了,看到有人正要绑自己的女儿,这还得了。白胜灵直接把手上的包子狠狠的甩向了压着银霜的人脸上,刚出锅的热腾腾的包子,粹不及防的砸到脸上,几人条件反色的一退,白银霜就从她们手中挣脱了来。
白胜灵以为这些人,是哪家妓、院的人,这是来强抢自己女儿的,她们人多势众的也不敢留下更她们硬碰硬,拉住女儿的手,就要夺门而逃。
没等跑到门口,就被反应过来的奴才们重新围住,争斗之中,不知是谁狠狠的推了一下白胜灵,把他扫出了争斗圈,白胜灵腾腾的退了几步,一个没站稳,一头撞到了门口的台阶上,当场脑袋就破了,血流了满地。
挣扎中的白银霜,从人群的缝中看到了白胜灵倒地留血不止的样子,尖叫一声,“爹”,突然大力的推开了压制她的人,跑到了白胜灵的身边,“爹,爹,爹,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爹……”
白银霜看着自己的爹爹,用他那慈爱的目光看了自己最后一眼之后,就闭上眼睛去了。白银霜趴在白胜灵身上,失声痛哭,她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家里虽然穷,但是爹爹娘亲从来都没有让自己饿着或冻着过,尽最大的可能对自己千宠百爱。后来娘去世了,爹和自己不想呆在那个伤心地,开始了到处卖艺的生活,一开始自己经常被人调戏,是爹爹挡在自己面前,就算被人打的头破血流也没让那些人碰到自己。
白银霜想都是自己的不知足,想过人上人的生活,都是自己不听爹爹的话,不和爹爹回家乡嫁给柱子,都是自己对爹爹忤逆不孝,上天才把自己仅剩的疼爱自己的爹爹也给收走了。
白胜灵的死亡,白银霜的痛哭,只不过让那些奴才们愣住了一会而已,回过神后,她们继续去抓白银霜。她们都是福晋的心腹,替整治想爬王爷床的女人多年,谁手里没有直接或间接的几条人命啊,一个唱曲的老头,死就死了,她们丝毫没有惊慌失措。
被抓住的白银霜,死命的盯着雪茹,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不是她要赶自己走,不是她要抓自己,爹爹不会出事,都是她,都是她。
雪茹看到白银霜看向自己的带着杀意的眼光,看着她那凌乱的衣衫,因多番挣扎而娇弱无力的样子,突然就想到了那些爬了王爷床被自己逮到的女人,瞬间雪茹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上前几步,狠狠的甩了白银霜几巴掌。
打了几巴掌舒了口气的雪茹,吩咐道“捆起来,丢出京城,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丢到那些小混混爱出没的路上,最后如何看她自己的造化”
正要离开的雪茹,没想到白银霜在压着她的人腾了一下手给她绑绳子的瞬间,突然腾起,罩着她的脸就抓了下去。
雪茹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一摸一手的鲜血,“啊,啊,我的脸,贱人,贱人”
雪茹发疯似的对着白银霜拳打脚踢,打累之后,对着秦嬷嬷嘱咐道,“秦嬷嬷,你留在这善后,我要这个贱人生不如死”说完后捂着脸急忙忙的向外走,边走还边发火的喊道,“还不快去找大夫,找京城最好的大夫……”
白银霜此时已经被雪茹打得晕死了过去,秦嬷嬷让人把白银霜头上的银簪受伤的玉镯带到被敲晕的香琦身上。让人把白胜灵、香琦、小寇子二婶都搬进屋里,然后把厨房里的灶台捣翻,看着火势蔓延到开来,开始燃烧房子后,让人拖着晕死的白银霜出了四合院。
找了个会攀爬的利落丫头,把门从里面锁上,一切处理好后,才离开了冒儿胡同。
这个时间百姓们基本上都已经出外劳作去了,附近街上根本就没人,旁边的人家也都差不多都搬走了,等到有人注意到那里着火的时候,火势已经大到无法扑灭了。
富察皓帧终于在一家店铺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