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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手中执着其紫色小截秀发,掌心一凉,紧握再张开。紫色已被冻结成冰。
慢步走向奥狄斯,伸出手,将紫发递向他。淡淡地道:“奥狄斯,曾经我们三人是很要好的朋友,为了我们三人,好朋友们都奔散离去了,他们的牺牲换来的是什么?我们当初的梦想又是什么?神界所做的一切。带给我们梦想的又是什么?此发,代表着他们,也代表着我,对你,对神界的一个了断,我们……神界再见。”
奥狄斯有些错愕。迟疑着,看着嫣然的眼神充满着愧意和眷念,纠结着。迟缓地伸出手,欲接但在即将触碰到之时又停住了。
最后抽回了手,负于身背,神色无奈,“身为人子。我不能判于我父,身为人臣。我不能判于我主,你我他,各为其主,各为其子,奈何唯我身不由已……”
随语,空间又开始扭曲,慢慢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不过在奥狄斯消失的同时,嫣然手中的冰结之发也不见了。
待一下落定之后,那被嫣然打开空无一物的盒子里,多出一块冰块,且很清晰地看到这冰块冻结了的是紫色的发丝。
斯图亚特见到嫣然垂落下来的长发便知此发是嫣然之发,“将盒子放好吧。”
本森听令的将盒子盖好,放回到抽屉中。
布兰林想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嫣然与夜的表神告诉他,这中间发生了一些他们不知的事情。
斯图亚特定定地看着嫣然,语气肯定地问道:“如此你还要去吗?”
“去,”嫣然坚定的眼神告诉了众人她不移的决定,“我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些什么,但神界我一定要去,也许我这一去,会给大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可有些事终需要有一个了结,不管结果如何,要来的始终还是要来的,你不可能永远都守的住这扇门。”
嫣然的话重击着众人的心,沉闷的寂静让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有夜向嫣然投以支持的目光。
斯图亚特叹息一口,负手走至窗边,看着染红了天边的夕阳,缓缓地道:“这都是命,该来的总该来,是福……还是祸……”
“我很抱歉,也许站在人界的立场,我是最不应该这么做的人,”嫣然见到斯图亚特被夕阳影射出来的暗淡影子,落寞背影,让其感到自责,“但同样的,我不能负了为了我和夜的这些朋友,他们为我们牺牲得太多了……”
“有些事情,如果不解决,大陆的安稳也不会永久的,毕竟国不能一日无君,而人界亦如此,无法回归本位,再怎么压抑着,也终会有爆发的一天,难道这也是你想要的结局吗?”身为魔王,夜少有的王者气息在这一瞬间让众人知道,做大事者该有所果断。
“父亲……”本森唤了一声。
布兰林止住了他,“二弟……”随即对其摇头,示意其不要打扰斯图亚特。
“关于你们的事我知道得并不多,神人魔三界之事,界主之事我知晓的并不多,但身为人界护者,我不能背弃吾主,舍弃我的责职,所以我绝对不能让你们开启神界之门。”
斯图亚特的拒绝的理由让嫣然扑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原因,那就简单多了,只要你弄清楚,你所忠效的主是谁便可,我只问一句,你所效忠的主子是何人?”
“当然是人王。”斯图亚斯父子三人同时道。
嫣然听了,与夜相视而笑,随即嫣然意念一动,白绫已现其手,晃动了一下金色铃铛,啷啷的铃铛之事震击着三人的心。
“人王是何人,你们可以不知,但对于这人王所拥有的身份之物不可能亦不知吧?”嫣然得意的在三人面前晃动着白绫。
只见三人眼瞳急速收缩了一下,所有的焦点都聚焦到嫣然手中的金铃白绫上。
没有人回答,但他们的表情却告诉了嫣然,他们认得眼前之物,此物,也许在别人眼中只是不过是一个特别一点的装饰品,但在这身为人界守护者的列得家来说,可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意义。
此物布兰林并非第一次所见,但由于斯图亚特一直未将关于神人魔三界之事,故此一直未对此物有所关注,随后嫣然在府上又未再将白绫示人,因此在斯图亚特给其看这金铃白绫的时候,他有过一个眼熟的念头,但却一直未有想起在哪见过,这会见到嫣然取出,才肯定自己确实见过此物。
“你……”布兰林指着嫣然手中的白绫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洛丽丝,你……”
“神界我非去不可,神人魔三界有些事情一定要了断的,如果你真想人界好的话,那就不要阻拦我,你可以选择不追随我去,但不能妨碍我,这是命令,身为人王对她的臣子下的命令。”嫣然将白绫托与手心,微抬至胸前。
斯图亚特身子一晃,只觉体内的血液沸腾了起来,不自主地单膝跪下,金铃不动而响,白绫之身泛出浅浅白光射向斯图亚特父子三人身上。
斯图亚特俯首感受着白绫之光的照射,心诚口服地道:“臣听令。”
神界之门的事解决了之后,嫣然收回了居高之位的身份,询问关于起关于朱丽安娜与蓝斯等人之事来。
“人王……”布兰林刚开口,嫣然便抚额叫住了他。
“大舅,这个称呼就免了,你还是叫我洛丽丝,或者叫我嫣然也可,”嫣然收起了白绫,免得他们看了白绫心里有压力,“人王这个称呼也许将来会换人,再说我现在还未算是真正的回归本位,所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吧。”
布兰林不敢,看向斯图亚斯,见其点头,他才方改了道:“好吧,我还是叫回你洛丽丝吧,朱丽安娜她自你父亲死后伤心过度,生了一场大病,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所以我们就骗她说她的夫婿战死了沙场,而她唯一的女儿,也就是你因为家道中落,需要到大陆奔走谋生。”
“难道妈妈连我是魔武废才也忘了?”嫣然追问道。
“现在大陆上的大家族无人不知你可是魔武全才了,就连教庭也很忌讳与你,原本与我们合作背弃尼古拉斯家的家族也都人心惶惶,生怕尼古拉斯家会卷土重来,怕受到报复。”本森对嫣然笑道。
嫣然抚了一下长发,不以为然道:“那你们就不怕吗?”
“父亲听说你要回来,这不都出关了吗?”本森眯着眼笑看着布兰林,两兄弟间似乎有些什么玩笑之话。
布兰林干咳了一声,倒是斯图亚特叫住了两人,“行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如果一定要去神界的话,钥匙现在还不齐吧?”
“不急,我还有些事在大陆需要处理了,至于尼古拉斯家,我想外公你们是否可以停止对他们的打击了呢?”嫣然连将长发束起边道。
“这是当然的,我们也会帮忙重建尼古拉斯家,可你的事……”斯图亚特想要知道的是嫣然对神界之门的事想怎么做。
夜转身,欲离开书房,嫣然也跟着而去,“神界之门的事你们就别再插手,其实我不希望你们跟着我一块去,此事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会离开,妈妈就拜托你们了。”
第四卷 第79章 离行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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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前的一日,嫣然特地给朱丽安娜做了一桌子美食,当然家中的主要成员都在了,除了雷拉德,嫣然也见到了弗瑞。
“好久不见了,洛丽丝。”弗瑞有些愧疚地看着嫣然道。
嫣然对其笑了笑,不在意地道:“过去的事就算了,我已经跟外公他们说好了,我不会再追究过往的事。”
弗瑞尴尬跟着一笑,随即才转向嫣然身旁的夜问好道:“你好,我叫弗理,很高兴认识你。”
夜面无表情,眼神中略带敌意,“夜。”
夜简要的自我介绍让嫣然有些无语,见弗瑞无措地看向她,只能为夜解说道:“他叫夜,他不太会说话,你别在意。”
嫣然的话换来了夜埋怨地眼神,可嫣然则对其撅了撅嘴,让其不要搞乱。
忽然夜笑了,低头俯身,当着弗瑞的面,凑近嫣然的耳扇,起初二人都以为夜要与嫣然说些什么悄悄话,可没想到,就在夜差点触碰到的时候,夜斜视着弗瑞,轻柔地咬了嫣然的耳扇一口。
此举让嫣然脸上瞬间晕红开来,羞涩的表情让弗瑞为心一震,胸口似被堵住,心脏似被重捏,悔恨、嫉妒还有愧疚让其强忍着。
嫣然看到弗瑞的脸色变成铁青便知夜是故意所为,她知道夜很清楚弗瑞对其有情,曾经嫣然也与弗瑞的关系很密切,虽然没有达到爱情的程度,但越出亲情和友情,未达爱情的这种暧昧不清的一段关系,夜很是不喜欢。
在夜的心里,嫣然是他的。不管何事,因为什么,他都不会放开嫣然,不会再让她离开他,估此,对于弗瑞,在夜的字典里,是情敌。
三人的气氛很尴尬,夜的得意,弗瑞的气愤。嫣然的羞涩,让三人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样的沉局。
“洛丽丝……”朱丽安娜慢步走向嫣然,见到三个年青人站在一起便高兴地走去。“聊什么呢?”
嫣然强挤一笑,简略带过:“没什么,好久没见了,跟表哥聊些琐事罢了。”
“是啊?”朱丽安娜感觉气氛不太对,欲再问。但却迎来夜的冷淡之语。
“嫣然,我出去一下,就回。”说完,夜便在众人面前闪身离去,速度过快,连朱丽安娜想问都没有机会。
嫣然看出夜的异常。心神与其交谈道:“夜,怎么了?”
“我感应到魔族的气息。”夜简要答道。
嫣然顿了顿,不知该如何回答夜的话。她很清楚,三界都有关不可随便通往的结界,这可是在其成为三界之主的时候所设下的,魔族出现,或者神人在人界都代给嫣然一个讯息:结界在减弱。
“没事的。我去看看就回,你在家里呆着吧。反正我都不喜欢这种热闹地场面。”夜见嫣然未有回应,便安抚其道。
“恩,有事就叫我。”嫣然心有所想,再者以其现在的修为来说,虽不能说能像从前那般强大,足以统领三界,但她相信还不致于差到完全没有半点回响,于是便应了夜。
嫣然心不在焉陪着家人吃过饭后便出去去寻找夜,可没想到的是,弗瑞却跟着嫣然一同而去。
“弗瑞,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嫣然遁着心里感应到夜的方向而去,弗瑞一直跟着,使得嫣然想翻墙越屋都不行。
弗瑞与嫣然并肩而行,依着嫣然的速度不紧不慢地跟着,“没有,只是想和你单独呆一会。”
嫣然停住,定神看着弗瑞,认真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因为想。”弗瑞表神虽为平静,但眼中荡漾却出卖了他。
别过脸,不愿再看到这哀伤地眼神,低着头,不知该如何面对,迈开步子,还未落下,随即改变主意,转为脚尖落地,一弹,身体轻盈飘升起来,落到巷道边上的高墙之上,看着高空中的月牙道:“我已经说过,我没有怪过你,也没有恨列得家,你不需要对我感到愧疚,还有,我的心已容不下他人,除了他,我不会爱上任何人,你还是放弃我吧。”
“为什么是他?”弗瑞不弃,追问道:“我与你相识早,与你相处的时间多,对你的爱又深,为什么偏偏是他?”
从弗瑞的语气和态度,似乎对夜甚是了解,甚至比嫣然知道的更多般。
嫣然不解,居高而问:“为什么不能是他?我爱他,而他也爱我,有些事你并不清楚,我与他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我不管,”弗瑞大声道:“爱上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他,他可是魔……”弗瑞停顿了一下,随后转变了语气,平稳了些道:“总之就是不可以是他,他并不值得你爱,他给不到你想要的幸福,你跟他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嫣然不解,猜想弗瑞可能是知道夜的真实身份,觉得由魔兽化成人形的夜跟嫣然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于是便肯定地道:“我不介意,不管是因为什么,我只知道我爱他,他也爱我,爱情不就是这样吗?相爱为什么就要计较这么多呢?你说你爱我,那你应该可以理解和体会我的选择,真心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因为我真的当你是我的哥哥。”
弗瑞欲想接近与嫣然的距离,但拉开了就是拉开了,即便人靠得再近,思想上的差异可不是在行为上想靠就能有所改善。
正当其欲想跃上来,嫣然便消失在其眼前了,连半点气息都寻不找。
“他可是魔族,魔人怎么可能给你幸福呢……”看着嫣然所消失的高墙,弗瑞无奈地道。
摆脱了弗瑞,嫣然只需一个闪身便能到达夜的身边,因为拥有空间魔法的她,以其现在的修为,在人界可以说没有地方是其不能通过空间魔法跨空间而去的。
在空间扭曲的瞬间,夜便知道嫣然来了,“你还是来了……”
嫣然出现,蓝斯惊缩了一下,祖母绿的眼珠受惊而缩,让嫣然失神一秒,“你怎么会在这里?”
蓝斯看向夜,似乎在等候夜的指示,夜干咳了一声,对蓝斯道:“你先走吧,有需要我会再找你。”
看了一眼嫣然,随后向夜行了个礼便离去。
嫣然伸出手,抓住了蓝斯的肩膀,让已背过了身欲走的蓝斯停了下来。
夜见状也搭上了嫣然的手腕,猛的嫣然回眸与夜,不解道:“夜,你……”
“放他走吧,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夜摇头向嫣然,语气杂着无奈与为难。
松开了手,嫣然蹩了一眼蓝斯,最终眼睁睁地看着其离去。
待人走远后,嫣然夹带怨气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跟他在一起?你跟他都聊了些什么?”
夜从后环抱住嫣然的双肩,头亲昵地蹭抚着她的发丝,有些哀伤,有些不舍,更多的是无奈。
“嫣然,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去神界……”
此话一出,嫣然身形明显一晃,惊愕的神情比刚到夜跟蓝斯在一起的更甚,脸上的怨气瞬消,化为无言的麻木。
这一刻,嫣然脑中忽然响起弗瑞的话来,“你跟他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不可能给你想要地幸福……”
两人静静的保持这个姿式站了很久,嫣然没有问为什么,而夜也没有主动告诉她为什么,于是一切都在无言中进行着。
一直到嫣然要摆脱夜的环抱,迈出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夜开口了,“为什么不问我?我说过,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嫣然停住,嗤笑一声,头也未回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一定要我问呢?”
“因为我想你主动开口问我,主动关心我,主动表达对我的爱……”
夜的话强烈地震慑着嫣然的心,她不知道夜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脑中弗瑞的话,与夜的离别让其头脑混乱,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同时夜曾经跟其说过的话也一一在脑中浮现,什么会陪着其永远,什么会支持她到底,什么会永远都不离开她,这一切一切都开始在其脑中慢慢的消散,成为泡影。
嫣然很想哭,她想对夜大骂,想对他咆哮,想对他……很多很多的想法,但却没有一件是她做得出来的……
嫣然不想再想,不想面对,所以她选择了逃避,缓缓地阖下双眸,意念一起,身体消失的瞬间,她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重,似乎很生气。
待嫣然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回眸看向抓其之人,回头看向夜受伤的眼神,她犹豫了,心软了,“为什么还抓着我?你不是要离开吗?那就走啊……”
夜紧拥嫣然入怀,斥喝其道:“为什么就是不问呢?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像从前那样?为什么就不能多问一句,为什么就不给个机会自己?难道你真的想让我离开,让我消失在你的世界里吗?”
嫣然拼命挣扎,欲挣脱夜的怀抱,可是心不由衷的她挣扎了几下之后,便转为拳脚手踢,力道不重,并否杂着魔力或者内劲,似在发泄,在控诉,在指责。
不过,嫣然越是如此,夜心里却越欢快,就连脸上的哀愁也跟着嫣然的行为而驱之一散。
第四卷 第80章 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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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似乎感觉到抱其之人心情波动产生了变化,气息也显得有轻快,这让嫣然怒所更甚,竟动起内劲,跟夜动想真格来。
夜未料及,受击退后数步,站稳后无辜的看着嫣然道:“嫣然,你怎么突然这么暴力啊,就算你真的想动真格,也事先跟我说一声啊,还好我身体够强壮的,不然一定会被你的击飞啊。”
“王八蛋,你还敢笑,还敢说痛……”嫣然可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胡乱拍打夜的手重加使劲了。
蓦地,夜抓住了嫣然的双手,使其稳定下来,与他相视对望,当嫣然的眼神接触到夜那深情款款的双眸,一切的怨气都驱之一散。
此时两人都平静了下来,夜不再嬉笑,不再有哀愁,嫣然不再有怒火,不再有怨气,静静地,两人相对望,仿佛空间都停止了下来,留待两人相视传情。
良久,夜将嫣然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抱得嫣然有些吃痛,有点喘不过气,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