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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之年脸色一变立刻跪倒在地,“父皇,儿臣不敢……”
“没有什么敢不敢,朕欲护太子坐稳储君之位,你只有隐藏自己的才华才能安稳地活下去,碰上一个能让你不再隐忍大展才华的机会,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去抓紧?”墨谦峰淡淡开口,直接撕破两人之间那道刻意不去触碰的薄膜。
墨之年低着头闭着眼,过了良久,再睁开的时候,双眼已满是血红,爽朗的声音带着一丝黯哑,“是,儿臣是不甘心,父皇,儿臣跟皇兄同样是父皇的儿子,为何就不能公平竞争,儿臣从不以为比皇兄差分毫,可为什么皇兄可以风风光光地做太子,而儿臣只能这样苟活!”
墨谦峰看着这样竭斯底里的墨之年,越发觉得他跟自己像,心中生出了一些怜悯之情,复杂的神色从脸上划过,他长长叹了口一口气,“皇家本无情。”
“是,皇家本无情,那父皇今日召见儿臣,是觉得儿臣阻了皇兄的路,要杀了儿臣吗?”墨之年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眼里写满了倔强和不服。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跟朕说话!”墨谦峰脸色一沉,冷声呵斥。
墨之年身子一僵,挣扎良久不得不低头认错。
“哼,你记好了,不管墨止再有实力,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是朕,朕才是天子!”墨谦峰冷哼,想到云流说的那些话,心生烦躁,揉了揉眉心,朝墨之年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今日朕召你前来是有正事,起来吧。”
“谢父皇。”墨之年缓缓起身,平复一下心情才问道,“不知父皇今日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朕要对付千叶门的目的,想来墨止也没有瞒你,朕今日让你来,便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当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墨谦峰沉声问道。
墨之年一惊,神色复杂地看着墨谦峰,“你明明知道儿臣是墨王的人……你就不怕儿臣暗中动手脚反折损你的人手?”父皇今日过分奇怪了些,他还真是猜不透。
“所以朕今日给你一个选择,是要储君之位,还是要对墨止忠诚。”墨谦峰突然笑了起来,是那种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一般的笑容,他静静地看着墨之年,看着他脸上不断变化的神色,笑容越来越深。
墨之年脸色几变后冷静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墨谦峰,“若是儿臣选择后者……”他话还没说完,上百名高手的气息突然在御书房四周出现,墨之年立刻明白墨谦峰的意思,看来今日他不照着墨谦峰的想法走,怕就很难活着回去了。
“朕早就说过,皇家无情,说吧,你选哪一个。”墨谦峰挥了挥手,让自己的人退下。
墨之年苦笑着问道,“父皇要儿臣怎么做。”
“这一次行动明面上的负责人是太子,但朕会将朕的人的真正调动权给你,若是太子有异心,你该知道怎么做。”墨谦峰承认自己的确被云流的话动摇的,墨之寻是他一手培养的优秀储君,自己给他无上的荣耀,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忠于自己的基础上,若是他想动摇自己的皇位,那自己既然能狠心打压太后,再打压一个太子又何妨?
若是墨之寻没有背叛你呢?
墨之年突然很想问这句话,但他还来不及问出,眼前这个血脉上是他父亲的人,就已经给了他答案,一个彻底碾碎他心里对亲情最后渴望的答案。
☆、V61:相救
“噗……”墨之年捂住被刺入毒针的胸口吐出一大口鲜血单膝跪倒在地,一张俊脸苍白如雪,一双充满痛意和诧异的眼狠狠瞪着墨谦峰,里面复杂的情绪让人心窒。
他从来都没想过眼前这个是他父亲的男人会对他心慈手软,但当他真的对自己出手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原来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才知道自己原来还会更绝望。
“朕赐你的药能助你内力提升,副作用大了些,但每月朕会给你药物慢慢调和,这块金牌可以调动朕的人马,千叶门之事朕不想看到任何意外,若太子对朕没有异心,那朕必定保你一生富贵,若太子有异心,你该明白怎么做。”墨谦峰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将它丢给墨之年,目色沉沉地说道,“墨止终究要成为朕的手下败将,只有朕,才是你最好的靠山。”
墨之年拿过金牌和瓷瓶,咽下口中的鲜血,紧紧地闭上了眼,垂首掩住唇边冰冷到极点的笑容,艰涩地应道,“儿臣,明白。”
“若无它事,你先回去吧。”墨谦峰淡淡扫过墨之年,说道,他知道墨之年心中有怨,但那又如何,他对墨之寻的确存有怀疑,但毕竟是他花了最多心思培养的储君,他不可能随随便便放弃,而墨之年,若是墨之寻真的存有二心不得不留,那扶这个儿子坐上储君之位也合适,能被墨止看重能力自然不必多说,而墨之年比之墨之寻更好控制,如若墨之寻真的让他失望了,那扶持墨之年他的位置也不会被动摇,若是墨之寻没有让他失望,他既然已经对墨之年心软了,就必定能保住他之后的平安,就算一生富贵无权,四儿子也该感激自己,生在皇家,能得这样一个结局,已经是很多人奢望而不可得的了。
墨之年定定地看了墨谦峰一会儿,抬袖将唇边的血迹擦干净,转身便走,这一次,他一句话都不再说。
墨谦峰对他无礼的态度感到不悦,但想到自己方才将毒针刺入他心口,心里又有些内疚,最终蹙了蹙眉,回到自己的龙案之后。
墨之年走出御书房,冷沉的俊脸渐渐变得漠然,仿佛方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是一直攒在手中的瓷瓶渐渐在他掌心化作了粉末,垂眸,冷冷地看着另一只手里的金牌,一声隐晦不明的低笑溢出唇间,眼里划过一道精光,反手将金牌收入袖中,余光扫了眼躲在暗处的李公公,抬步离开御书房,脚步不急不缓,却有些虚浮,显然身负有伤。
李公公暗中跟了一段时间,确定墨之年真的中毒了,点了点头,回去给墨谦峰复命,而墨之年在察觉李公公离开了,虚浮的脚步一顿,纵身一跃闪身离开原地。
……
秦浅梨本是上街给风竹衣买一些补品,因离国公府不远,所以也没让丫鬟跟着,在绕过一条街道想穿过小巷抄近路回家的时候,突然看到小巷中有一人晕倒,她一愣,立刻上前查看,把那人翻过来后看清他的脸,秦浅梨温婉的脸上立刻血色尽褪。
“四皇子!四皇子你醒醒,你怎么样了?”秦浅梨白着小脸手忙脚乱地擦着墨之年脸上的血,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的气息非常的弱,更是慌了手脚,她本想呼喊救命,可一想到墨之年的身份,却又是不敢把这件事让太多人知道,想到以前在墨王妃那里听来的不可思议的“常识”,唤着墨之年的声音顿住,担忧又纠结地盯着墨之年那张惨白却不损俊美的脸,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大眼一闭,俯身将红唇覆上了墨之年毫无血色的薄唇。
……
楼中楼,苏洛九嫁人之后一直没人住但还是干干净净的奢华卧房里,顶着墨止的冷眼还是被苏洛九安置在曾经的床上的墨之年幽幽转醒,夜明珠的光并不刺眼,但一时的不适还是让第一时间闭上了眼,过了良久才又缓缓睁开,扫了眼四周并不陌生的环境,似是疑惑地蹙起眉来。
“你醒了!?”低柔的女声传来,墨之年循声看去,正好看见秦浅梨端着水盆一脸惊喜地看着自己,脑海里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薄唇下意识抿了抿。
秦浅梨没错过他抿唇的动作,脸上一阵发烧,将水盆放下,站在原地有点局促地干笑,“那什么,我去叫王妃过来给你看看。”然后,不等墨之年回答,她立刻小跑着去叫人。
墨之年看着秦浅梨纤细的背影,一抹淡淡的笑意在眼中一闪而逝,而后缓缓闭上眼睛。
墨之年昏迷了一天一夜,苏洛九便在旁边的厢房中等着,觉也没睡好,一听墨之年醒了,立刻起身去看他,那股子着急劲,看得墨止脸都冷得不像话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怎么会中了狮心草的毒,那东西虽然能提高内力,但是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你知不知道?”苏洛九没好气地瞪着墨之年,一边给她把脉一边呵斥,她上街转悠,刚好看到秦浅梨傻乎乎地给墨之年做着人工呼吸,把墨之年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中了狮心草的毒,还毒入心肺,那会儿她是真的着急了,在这个世界上,真正意义上是她朋友的,也不过七七和墨之年两人,她不想自己的朋友有丝毫损伤。
“洛儿,他昨天入宫了。”墨止冷冷地看了墨之年一眼,压下心里的酸意,淡淡地提醒道,而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墨之年,危险地眯起双眼。
慕容熵来的迟一些,正好看到墨止那种非常隐晦的在算计什么的表情,再看了眼关心着墨之年的苏洛九,了然,以口型跟墨之年说了一声“保重”。
墨之年的目光从慕容熵那边移开,有些哭笑不得。
“入宫?”苏洛九有点迷糊地看着墨止,眨巴了一下大眼表示自己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
你满心都是墨之年的伤势,还有心情管其他吗?
墨止凉凉看着苏洛九,在心里默念一句,垂下眼眸不再多言。
苏洛九见墨止这幅闷闷的样子,愣了愣,而后无奈地皱起了鼻子,打算晚点再哄这个闹别扭的大孩子,注意力再次放在了墨之年身上。
墨之年是不想享受墨止的特殊手段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将自己在宫中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秦浅梨一直安静地呆在一边,听着墨之年的话,眼里忍不住染上了浓浓的心疼,红唇紧紧地抿起,等他说到最后,心里一痛,愤愤地问道,“皇上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对你做这样的事情!”四皇子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怎么可以!?
“浅梨,你这不仅辱骂了当今圣上还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该更担心自己的小命吗?”苏洛九已经冒寒气的脸一听秦浅梨的话,立刻一变,染满了戏谑。
秦浅梨却没看到苏洛九眼里的戏谑,脸色血色全无,慌乱地看着苏洛九,声音都有些发颤,“我、我不是……”她会说出那种话是因为她太生气,也太心疼墨之年,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和所处的环境,这、这……
“阿九,咳,你不要逗得太过火了。”墨之年看着秦浅梨慌张失措的样子,微微蹙起双眉,秦浅梨虽聪颖,但毕竟是涉世未深的千金小姐,哪里禁得起阿九这样的玩笑。
“哦,原来有人心疼了。”苏洛九长长地“哦”了一声,戏谑的目光变得暧昧起来,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秦浅梨,那样子像个在看自家姑娘的老鸨。
秦浅梨也是个聪明人,方才只是太过慌乱没反应过来才会没看出来苏洛九是在逗自己,现在反应过来了,没血色的脸立刻爆红,心跳得比刚才以为自己要丢掉小命的时候还要快,无意中撞上墨之年含笑的目光,心跳更是快得到了极限,呼吸都急促得不得了。
墨止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苏洛九现在这个猥琐的样子,生怕她教坏了肚子里的孩子,无奈地闭了闭眼,轻轻敲了一下苏洛九的脑门,“适可而止。”
“唔。”苏洛九揉了揉自己有点痒痒的脑门,斜了墨止一眼。
“王妃,若、若无其他吩咐,我、我就先出去了。”秦浅梨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还是有些忐忑地说道,细想来,刚才她所听到的事情已经远非她能承担的,墨王妃虽对她们母女很好,但自己到底是个外人,这些事情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苏洛九暗赞秦浅梨的知进退,眯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若是不愿你知道这些事情,早让你离开了,接着听吧,有些事情你比谁都有知道的权利。”
“王妃?”秦浅梨这一次是真的不解了,温婉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浅梨,我们早将你看做自己人,没有什么是不能让你知道的,刚才阿九姐姐也是故意逗你,你别放在心上。”左小川上前安抚。
秦浅梨心中一暖,有些动容地抿唇一抹梨花般的笑容,虽然心里早感觉的到苏洛九等人对她母女的好,但这话真的说出来,她还是要有些受宠若惊,当然,更多的是感动。
自己人……
苏洛九笑眯眯地在墨之年和秦浅梨之间看来看去,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
☆、V62:墨之年的成长
“不必顾忌太多。”墨止深知苏洛九怀孕之后的不靠谱,单手环住苏洛九的腰让她呆在自己身边别再折腾,淡淡地对墨之年说道。
墨之年原本放在秦浅梨身上的目光一顿,轻轻摇了摇头,眼里划过坚定,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在皇叔和阿九的庇护之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躲开墨谦峰的袭击,但他若躲开了,墨谦峰对他的戒心就会更重,迎接他的是更多的麻烦,而他不躲,得到的却是好处,比如说,那块金牌。
皇叔的意思他明白,若是他惹上了麻烦,皇叔不管是看在阿九的面子上还是看在皇叔自己的计划上都会护住他,但他不可能一生都依靠皇叔,他也该找回原本那个自力更生的自己,他现在的实力不足对抗不了那个人,但不代表他不会成长,而在他足够强大之前,他必须尽量免除可以避免的麻烦。
“墨谦峰想控制你帮他办事,拿皇位诱惑你,降低你的警惕,再给你下毒,为的就是对你进行更好的控制,不过他既然留你有用,应该会给你一定量的解药才对,你怎么会弄得毒侵心肺?”慕容熵好奇的是这一点,坐到床边拿起墨之年的手查探他的脉象,疑惑地问道,好在他医术还不错,否则这小子的小命就没有了。
墨之年脸上闪过一丝僵硬,沉默良久,苦笑,“我扔了。”他以为没有那解药也不会怎么样,哪里知道还没来得及回府就已经毒发,他以内力逼毒,结果反而适得其反致使他昏迷,若非有个傻丫头出现,他也许连最后一丝清明都找不回,要真是连一丝意志都没有了,怕是阿九他们来了都不一定这么快能把他救醒……
“啧,那种人有什么必要跟他赌气,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苏洛九黑着小脸骂道,这毒可不轻,他们要是没及时赶到这小子连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他倒好,还把解药给丢了,她知道墨之年对亲情一直还抱有幻想,但客观的说,墨谦峰为了皇位已经丧心病狂连老娘儿子都可以杀,为了这样的人伤心难过赌气丢掉解药真的不值得。
“不会再有下次了。”墨之年叹了口气,那个人这一次的行为真的让他死心了,换做以前,他面对那个是他父亲的男人也许还会有一丝迟疑,但是现在,他不会再心软,心寒透了,就成冰了,哪里还会再柔软?思及此,墨之年下意识地看了墨止一眼,双眼突然微微睁大,他入宫的事情皇叔一定知道,否则他们怎么可能这么恰巧路过救下了他,而他运功逼毒皇叔也一定知道,却没有及时阻止他……皇叔是早就看出他心还不够硬,想利用这一次的机会让自己接近死亡从而彻底将心肠硬下来!
“下次?你还想又下次?啊,我知道了,你期待的是下一次……唔,说正事,正事!”苏洛九先是危险滴眯起双眼,而后突然一睁,暧昧不明地扫向了秦浅梨,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墨止的冷眼看得怕怕的,缩了缩肩,干笑着说道。
墨之年余光瞟见秦浅梨红着脸低下头的模样,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想到什么似的,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摸到,眉头一皱正想说话,那边秦浅梨就指向了床头,“四皇子可是在找一块金牌?我在你衣服里发现,将它放在了你枕头底下……”
墨之年松了口气,对着秦浅梨温柔一笑,道了声“多谢”,发现苏洛九的眼神又开始暧昧,嘴角微微一抽,收起了笑容,将枕头底下的金牌拿了出来,丢向苏洛九。
“什么东西?”苏洛九下意识接过,前后翻了翻看看,在看到上面镌刻的一个形状有些特殊的“御”字时,眼里划过精光,“这就是调动墨谦峰人马的令牌。”
“嗯,咳咳……”墨之年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有点难看的脸色因咳嗽泛起红晕。
秦浅梨担心地抬起头,见墨之年已经在慕容熵的帮助下顺了气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放在墨之年身上的目光,却不知自己的小心翼翼早就落在了对方了眼里。
“好了你别说话了,有什么事你好了再说。”苏洛九蹙了蹙眉,这次好在墨之年的身子骨一向不错,不然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墨之年不在意地笑了笑,“有两位神医在,我哪有这么容易有事,让我把话说完了,大家都好休息。”
“说吧。”墨止淡淡开口,他也不想苏洛九一门心思全挂在别的男人身上。
“嗯。”墨之年点了点头,眼里渐渐泛起前所未有的冷漠,“父皇……他怀疑墨之寻又不愿轻易放弃那个培育多年的儿子,所以想控制我让我帮他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