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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转身便走,小鹊慌忙跟着后面扶着一路去了。
贾环见赵姨娘不再找探春麻烦,便对探春笑着作了个揖道:“姨娘是个嘴硬心软的,日后再得罪了姐姐,姐姐可别和她一般见识。”探春抹了眼泪道:“她是你我的姨娘,我如何能跟她置气。好兄弟。快回去温书吧,有喜欢的字帖你只管上我那去拿。”贾环笑眯眯的答应了,又和李纨道了一声扰,方才起身走了。忽听有人说:“二奶奶打发丰儿姑娘说话来了。”李纨见丰儿进来,因问她来做什么。丰儿笑道:“奶奶说。赵姨奶奶的兄弟没了,恐怕奶奶和姑娘不知有旧例,若照常例,只得二十两。如今请姑娘裁夺着,再添些也使得。”探春早已拭去泪痕,忙说道:“好好的添什么,姨娘刚才也不过是来问上一声,刚才我和环儿又贴补了些送去了。你主子真个倒巧,叫我开了例,她做好人,拿着太太不心疼的钱,乐的做人情。你告诉她,我不敢添减,混出主意。她添他施恩,等她好了出来,爱怎么添了去。”丰儿一来时已明白了对半,今听这一番话,越发会意,见探春有怒色,便不敢以往日喜乐之时相待,只一边垂手默侍。
时值宝钗也从上房中来,探春等忙起身让坐。未及开言,又有一个媳妇进来回事。因探春才哭了,便有三四个小丫鬟捧了沐盆、巾帕、靶镜等物来。此时探春因盘膝坐在矮板榻上,那捧盆的丫鬟走至跟前,便双膝跪下,高捧沐盆,那两个小丫鬟,也都在旁屈膝捧着巾帕并靶镜脂粉之饰。丰儿见待书不在这里,便忙上来与探春挽袖卸镯,又接过一条大手巾来,将探春面前衣襟掩了。探春方伸手向面盆中盥沐。那媳妇便回道:“回奶奶姑娘,家学里支环爷和兰哥儿的一年公费。”丰儿先道:“你忙什么!你睁着眼看见姑娘洗脸,你不出去伺候着,先说话来。二奶奶跟前你也这么没眼色来着?姑娘虽然恩宽,我去回了二奶奶,只说你们眼里都没姑娘,你们都吃了亏,可别怨我。”唬的那个媳妇忙陪笑道:“我粗心了。”一面说,一面忙退出去。
探春一面匀脸,一面向丰儿冷笑道:“你迟了一步,还有可笑的:连吴姐姐这么个办老了事的,也不查清楚了,就来混我们。幸亏我们问他,她竟有脸说忘了。我说她回你主子事也忘了再找去?我料着你那主子未必有耐性儿等她去找。”丰儿忙笑道:“她有这一次,管包腿上的筋早折了两根。姑娘别信他们。那是她们瞅着大奶奶是个菩萨,姑娘又是个腼腆小姐,固然是托懒来混。”说着,又向门外说道:“你们只管撒野,等奶奶大安了,咱们再说。”门外的众媳妇都称不敢。好容易伺候探春收拾妥了,丰儿才回去复命。妩瑶因问何去这一日,丰儿便笑着将方才的原故细细说与她听。妩瑶冷笑道:“好,好,好,好个三姑娘!是个利害的。只可惜她命薄,是个姨娘生的,性子虽强些,偏那姨娘又是个不省事的。”丰儿笑道:“奶奶也说糊涂话了。她便不是太太养的,难道谁敢小看她,不与别的一样看了?”妩瑶哼道:“这如何能一样,一般正经人家来说亲,定先要打听姑娘是正出庶出,多有为庶出不要的。三姑娘生的跟朵刺玫瑰似的,可惜了这么个出身。”丰儿道:“的确。只是咱们府里还有那么大个亏空,奶奶也不能一直病着不出去,若是老太太那再问起来可怎么办?”妩瑶恨道:“还不怨我那姑妈,若是按老太太那样,将宝玉和林妹妹他两个一娶一嫁配成一对,这银子不就归了咱们家,哪里还能出这么多事?偏她非想娶薛家的姑娘,来个亲上加亲。以为我不知她怎么想的,不就是因为咱们爷是大老爷这边的,就算管家也跟她差着一层;宝钗若是嫁了宝玉,做了宝二*奶奶,将来这个家还不都是她说的算?真是打的如意算盘,拿咱们当刀子使,她王八脖子一缩,天天蹲在佛堂里当好人,我呸!谁不知道她那狠毒手段。”丰儿见妩瑶大骂王夫人,知道她心里憋气,只得稍稍劝着纾解。
妩瑶骂了一场,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皱眉问道:“怎么环儿又跟着参合进去了?”丰儿忙答道:“听说还是环爷把赵姨娘劝走的,还自己掏了许多体己银子给了赵姨娘。”妩瑶不屑道:“哼!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心眼,先是让老太太注意到了他,说他孝顺可怜见的,最近又说书读的勤恳,得了二老爷的青眼。别是哪个有心人教的,暗地里扮猪吃老虎呢?”丰儿忙笑着劝道:“要我说奶奶就是多心,他那么大个孩子能懂什么,充其量是跟老人面前撒娇卖痴扮可怜,老人家才疼他几分罢了。”妩瑶只哼道:“都是赵姨娘那老东西闹的,实在令人生厌,要依我的性早撵出去了。”丰儿只道:“不相干的人,奶奶跟她置什么气,还是先用膳吧,把身体调养生个哥儿要紧。”妩瑶便点头同意传膳。丰儿等三四个小丫头进来放小炕桌。妩瑶只吃燕窝粥,两碟子精致小菜,每日分例菜已暂减去。丰儿屈一膝于炕沿之上,半身犹立于炕下,陪着妩瑶吃了饭,伏侍漱盥。漱毕,刚要休息,便听外面有人来报:“鸳鸯姑娘没了。”慌的妩瑶忙站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哪,哪个鸳鸯?你给我回明白。”
(小尛又到了码字狂躁期,外面的喷泉响了一整天的音乐了,先是赛马,然后是最炫民族风,再来是哆啦a梦主题曲,咬牙恨死!!好容易盼来个周末,小尛被吵的连午觉都睡不成,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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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买了一半西瓜,很甜,就是籽太多了……
正文、第十回 刘姥姥
那传信的婆子被唬的慌忙跪在地上道:“是,是老太太房里的鸳鸯。”妩瑶呆愣住了,丰儿扶着她问道:“怎么没的?前儿回去不还好好的吗?”那婆子道:“回去时便烧的厉害,她嫂子又不管她,只烧了三天人就不行了。”妩瑶恨的骂道:“那金家两口子是活腻歪了吗?鸳鸯可是老太太房里第一人,眼看就要做大老爷的姨娘了,怎么敢这般怠慢她。”妩瑶这怒可不是因为跟鸳鸯交情有多好,而是因为鸳鸯一死,大老爷那笔银子就不好拿过来了,贾母定然会把矛头再次转移到自己身上。妩瑶想着便气不打一处来,手指不觉力气大了几分,抓的丰儿胳膊生疼,却又不敢出声只得忍着。那边贾母处已经安歇了,哪个下人也不敢没眼色的把这事告诉老太太,琥珀、麝月几个与鸳鸯交好的倒偷偷哭了一场,本想带些东西过去,去想着她那哥嫂着实可恶,这带去的衣裳银钱还都便宜了他们,只一起凑了银子给鸳鸯置办了上好的棺木葬了下去。鸳鸯哥嫂两个自然叫苦不迭,除了担心贾母震怒自己讨不得好处去,贾赦那里没了想要的女人自然也不与他们干休,每日只惴惴的除了差事不敢出门。
鸳鸯刚刚下土的晚上,几个身影便过来挖坟,棺木打开,鸳鸯的面容还是雪面花容,栩栩如生,身上穿着簇新的裙裳,头上戴着花翠,打扮的倒比平时还要美上几分。一人将鸳鸯的尸身抱了出来,将棺盖盖好,重新掩埋了下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了鸳鸯。那人将鸳鸯放置在一个简单洁净的房间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鸳鸯的脸庞看着,烛光微微一跳,鸳鸯居然轻轻地咳嗽起来,那人喜的一下子蹦了起来。搓着手在屋子来回走着。鸳鸯咳嗽了几声后便有了呼吸,渐渐睁开了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光线只好眯缝着,那人忙蹦到床前开心的问道:“可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鸳鸯听出了是贺经天的声音,揉了揉眼睛问道:“我这是在哪儿啊?”贺经天忙答道:“在我租下的一个小房子里。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药不好使呢。”鸳鸯忍不住噗嗤笑道:“我若醒不过来呢?你再把我埋回去?”贺经天摇了摇头道:“不会,我会把你埋到我家祖坟里去,我不会让你自己孤零零睡在那个地方。”鸳鸯微微一笑,“贺大哥,我饿了。”贺经天忙跳起身子,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口里道:“看我这记性,我这就给你弄吃的去。”鸳鸯舒服的躺在枕上。看着贺经天跑出的背影,心里流淌过一股暖流。
原来那日鸳鸯因病被贾母送回了家,当天贺经天便偷偷摸了进去,从怀里拿出一包药来,这药是他从江湖朋友手里得来的假死药。人服下之后会暂时断气,等一天一宿后会自然的醒转过来。贺经天拿出这药来,却不确信这药的效果,只支支吾吾的不想给鸳鸯。后被鸳鸯直接夺了过去,吞下了肚子,双眼灼灼道:“若真能靠这药逃出生天,是上天保佑;若万一真死了。也清清白白的保全了身子,这也值得了!”贺经天心疼的抱住鸳鸯犹在发热的身子,咬牙道:“好姑娘,你睡吧,等你再醒过来,贺大哥就带你离开这里了。”鸳鸯不置可否。微笑着在睡梦里“死”了过去。如今鸳鸯在荣国府已经是死了的,奴籍上这个人已经报了病死,以后世上再没了一个叫鸳鸯的丫鬟,而林家多了一个叫金玲儿的远方亲戚,此是后话。
这边刘姥姥家正因家里米粮不全。日子颇为难过,便和家里人商议带了板儿来贾府认亲,天还未明,便带板儿进城,找至宁荣街。来至荣府大门石狮子前,只见簇簇轿马,刘姥姥便不敢过去,且掸了掸衣服,又教了板儿几句话,然后蹭到角门前。只见几个挺胸叠肚指手画脚的人,坐在大板凳上,说东谈西呢。刘姥姥只得蹭上来问:“太爷们纳福。”众人打量了他一会,便问“哪里来的?”刘姥姥陪笑道:“我找太太的陪房周大爷的,烦那位太爷替我请他老出来。”那些人听了,都不瞅睬,半日方说道:“你远远的在那墙角下等着,一会子他们家有人就出来的。”内中有一老年人说道:“不要误他的事,何苦耍他。”因向刘姥姥道:“那周大爷已往南边去了。他在后一带住着,他娘子却在家。你要找时,从这边绕到后街上后门上去问就是了。”刘姥姥听了谢过,遂携了板儿,绕到后门上。只见门前歇着些生意担子,也有卖吃的,也有卖顽耍物件的,闹吵吵三二十个小孩子在那里厮闹。刘姥姥便拉住一个道:“我问哥儿一声,有个周大娘可在家么?”孩子们道:“那个周大娘?我们这里周大娘有三个呢,还有两个周奶奶,不知是那一行当的?”刘姥姥道:“是太太的陪房周瑞。”孩子道:“这个容易,你跟我来。”说着,跳蹿蹿的引着刘姥姥进了后门,至一院墙边,指与刘姥姥道:“这就是他家。”又叫道:“周大娘,有个老奶奶来找你呢,我带了来了。”
周瑞家的在内听说,忙迎了出来,问:“是那位?”刘姥姥忙迎上来问道:“好呀,周嫂子!”周瑞家的认了半日,方笑道:“刘姥姥,你好呀!你说说,能几年,我就忘了。请家里来坐罢。”刘姥姥一壁里走着,一壁笑说道:“你老是贵人多忘事,那里还记得我们呢。”说着,来至房中。周瑞家的命雇的小丫头倒上茶来吃着。周瑞家的又问板儿道:“你都长这们大了!”又问些别后闲话。又问刘姥姥:“今日还是路过,还是特来的?”刘姥姥便说:“原是特来瞧瞧嫂子你,二则也请请姑太太的安。若可以领我见一见更好,若不能,便借重嫂子转致意罢了。”
周瑞家的便知刘姥姥的来意,本想在人前撑撑面子,便让人进去跟妩瑶知会了一声,妩瑶便问是什么人,周瑞家的先将刘姥姥起初来历说明,又说:“今日大远的特来请安。当日太太是常会的,今日虽落魄了,但好歹是跟王家连了宗的,总不好让她空着手回去。”妩瑶听了,眉毛便高高挑了起来:“现在府里什么光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正烦闷着不知如何是好,你倒来给我找事。不拘多少,赏她几吊钱,让她家去吧,我这病着见不得客。”周瑞家的吃了好顿刮落,红着脸皮便下去了。见刘姥姥板儿一脸期盼的目光,脸上红的更甚,口里只道:“二*奶奶病着还不能起身,这两吊钱是二*奶奶让我给你的,你别嫌少拿着回去给孩子买些零嘴吃。”刘姥姥双手接过铜钱,笑的有些勉强,虽是没空着手回去,这些钱也够自己一家子用上两个月的,但总感觉自己是让人施舍的叫花子,老脸红到了脖子根,千恩万谢的去了。
刘姥姥出了周瑞家的门,舍不得钱雇车回去,只扯着板儿的手往家里走。板儿早上饿到现在早已肚中空空,如今更是饿的腹鸣如鼓,经过一个包子摊便站住了脚说什么也不肯走了,吵着要吃包子。刘姥姥一巴掌打了他去,骂道:“一文钱一个哪!哪里吃的起,赶紧跟我回去吃菜窝窝。”板儿只哭叫着不肯,撅着屁股往后使劲儿。刘姥姥只好哄道:“板儿乖,跟姥姥回去,今天你想吃几个窝窝都可你吃,好不好?”板儿闻着肉包子香哪里肯回去吃那硬邦邦的窝窝头,还是摇头不肯走,小手指着包子嚷道:“我要吃那个。”气的刘姥姥又是心疼又是骂。旁边的一个小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帘子掀开一个俏丽的小丫头跳下车来,笑眯眯的问道:“请问老人家,您可是姓刘?”刘姥姥怯怯的回道:“老身夫家却是姓刘,不知姑娘问我何事?”那小丫头又笑着问道:“刘姥姥可是与金陵王家有亲?”刘姥姥也忙点头称是。只听那小丫头转头笑道:“姑娘,确实是刘姥姥呢!”马车里传来悦耳又温柔的声音:“快让姥姥上车来吧,原是我家的亲戚,我这做晚辈的怎好不招待招待。”刘姥姥又惊又喜,惊的是她不知道这“亲戚”姑娘是谁,喜的是这姑娘一看便是个有钱的,听她要招待定有好吃的让自己和板儿填饱肚子,这意外之喜来的可真是突然啊!醒过神来的刘姥姥忙带着板儿坐上了马车,马车里坐着一个仙女般的凤眼姑娘,正好奇的瞅着这祖孙俩,温柔的微笑着。(红楼笑星——刘姥姥出现啦!刘姥姥这个人物形象是我非常喜欢的,她善良正直,聪明能干,很重情义,而且有那种坚韧不拔的毅力。在这个老太太身上的品质值得我们现代人去学习,尤其是在公交车上抢座的那些老头老太太,真心是为老不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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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偷懒了,真是该打!小尛的拖延症我看是真的没治了……
正文、第十一回 资助
刘姥姥刚才见柠檬遍身绫罗,插金带银,花容玉貌的,便当是位贵小姐了。后见她向车上女子称“姑娘”,方知不过是个有些体面的丫头了。于是让刘姥姥和板儿上了车,便要给熙凤行礼问安。熙凤忙说:“柠檬,快搀起来,这么大的岁数怎好让您给我行礼,没的折杀了我。”刘姥姥只笑道:“多谢姑娘。”熙凤笑着点了点头,刘姥姥已在马车外角坐了。板儿便躲在背后,百般的哄他出来作揖,他死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来偷看几下熙凤,却仍怯怯的不敢说话。熙凤笑道:“刘姥姥,你不认得我了吧?”刘姥姥只陪笑着道:“我岁数大了,只看着面善,却想不起来了。”柠檬嘻嘻笑道:“我家姑娘也是金陵王家的,不过是大舅老爷家的姑娘,想必姥姥是不曾见过的。”刘姥姥哎呦一声,拍手道:“我说姑娘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原来是大舅老爷家的闺女,眼睛和你父亲长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得。当年我见你父亲的时候他也只不过刚不到二十,如今你都长这么大啦!”熙凤掩口笑道:“姥姥好记性。我只听父亲说过,当年你我两家联宗过,只是最近这些年来不见来往了。亲戚们不大走动,都疏远了,像我岁数小些,有些老亲戚都不认得了。”刘姥姥忙念佛道:“我们家道艰难,走不起,来了这里,没的给姑娘们打嘴,就是管家爷们看着也不像。”熙凤笑道:“我家不比叔父家是京城的大官,我父亲这辈不过是一个商户人家,借赖着祖父的虚名,好歹也做了个皇商,不过顶着个官衔儿罢了。俗语说,‘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呢,何况你我。”说着,又问刘姥姥板儿吃过饭么,见刘姥姥窘迫的红了老脸。熙凤笑道:“既来了便是客。正好我父亲回金陵去了,这里只剩我们母女两个,您过去吃顿便饭也是好的。”刘姥姥心里感动着不住口的谢着,柠檬又取出些果子与板儿吃。不过聊些些闲话时,转眼便到了雨花巷。
熙凤让柠檬把刘姥姥带到客厅去,那边过去寻刘夫人。刘姥姥只坐着喝茶屏声侧耳默候。只听远远有人笑声,约有五六个妇人,衣裙窸窣,渐入堂屋,往那边屋内去了。又见两三个妇人,都捧着大漆捧盒,进这边来等候。听得那边说了声“摆饭”,渐渐的人才散出。只有伺候端菜的几个人。忽见柠檬笑着过来和刘姥姥招手,刘姥姥会意,于是带了板儿下炕,过这边屋里来。只见门外錾铜钩上悬着大红撒花软帘,南窗下是炕。炕上大红毡条,靠东边板壁立着一个锁子锦靠背与一个引枕,铺着金心绿闪缎大坐褥,旁边有雕漆痰盒。一个美貌妇人梳着一头乌黑的堕马髻,围着攒珠勒子,穿着桃红撒花袄,大红洋绉石榴裙。粉光脂艳,端端正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