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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侯夫人可有什么遗愿么?”太上皇端起桌上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水,问道。
闻言,林清微眼圈微红,如年幼时一般将头伏在太上皇膝上:“还有一事恳请父皇恩准!”她原本是不想将此事告知父皇,可贾敏与哥哥的婚事毕竟是御旨钦定,若是被有心人知晓,岂不是连累了父皇一世声名?
太上皇一惊,连忙轻轻拍着林清微的背安抚着:“我儿何以如此?便是有什么为难之事,难不成父皇还不能替你做主儿?”太上皇对着这唯一的义女极尽疼宠,见她这番情状,早就已经是心疼得不得了,温声劝了半天,林清微破涕为笑。
“父皇不许笑话微儿”,林清微抬眼见着太上皇戏谑的神情,不由得带上些孩子气的羞恼:“这事儿虽说是后院阴私,但也涉关前朝,何况还与您有关联呐!”
听了林清微的话,太上皇沉默下来;原本他也是好意,毕竟林家虽说满门清贵,世代簪缨,但至林如海,爵位毕竟已经被收回了,宁荣二府当年也是有功勋的,他也是存了照拂的念头,才下旨为林家和贾家赐婚;如今看来,这竟不是良缘,反倒成孽债了!
太上皇无奈地摇摇头:“人心易变,当年我瞧着那贾敏也算得上是谨小慎微,姿容亦算得上不错,宁荣二公当年又是忠心耿耿,才将她指给了林如海,谁想——”他叹了口气:“再怎样也不能叫林家绝了嗣才是!你看着做便是了!”
林清微绽开一抹笑靥如花:“就知道父皇疼微儿!”
太上皇亦笑了出来:“你呀,真是调皮,明明知道父皇最心疼你!”爱怜地抚摸着林清微的发顶,轻叹一声:“老四说要过继个孩子到你的名下,微儿,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虽说林清微当年是护驾受伤,现在贵为与亲王同阶的长公主,可一个女子,一辈子不婚不嫁,总归是孤单了些,老四与她又有兄妹的名分在。。。。。。
☆、为家族兄妹齐筹谋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章节标题好艰辛~~~~~
关于红楼,众口纷纭,每个人心目中都有属于自己的红楼,所以希望觉得蘼芜乱诌的亲们勿要拍砖,每一次看到这样的评论都会觉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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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微好奇地看着襁褓中那一团红彤彤的小肉团子:“这便是我的儿子?”她不由地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小娃娃的脸颊。
太后连忙止住她,嗔怪道:“小孩子脸皮娇嫩,哪里经得住你这样摆弄!”便吩咐着奶娘和宫婢们照看好孩子,看着林清微仍是煞有趣味地对着小娃娃左碰碰右碰碰的,她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徒嘉景特意跟过来看看,见着这一幕,也是难过得很,哪个女子不期盼能有自己的孩子?自己身为一国帝王,却也不能事事顺心如意,世俗的流言利于刀剑,只能凭借这样的法子来自我安慰……
“微儿”,徒嘉景弯下腰来,看着摇篮里的小襁褓:“给这个孩子取名字吧!”
林清微愣了愣,抬眼瞧了他良久,嫣然一笑:“毕竟还是要姓徒的,就叫徒林琛吧,刚好有我的姓氏”,摇篮里的小肉团子已经握着拳头眯上了眼睛,睡得香甜憨沉,她不由得抿嘴一笑:“乖琛儿——”
太后瞅着她这幅笑得恬淡的模样,点点她的额头:“你今儿起了大早去守着雅贵人,劳心费力的,去歇着吧,等到了用膳的时候,母后遣人叫你!”
雅贵人寅时开始阵痛,约莫到了巳时才生下来,林清微在产房外守了那么久,确实有些疲惫,她想了想,应了下来。
太后看着林清微的背影,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徒嘉景坐下来:“景儿,宗室那边可要安排好了,不然他们可是会说嘴的!”想到这儿,她惆怅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真是难为你和微儿了,这深宫里,能得一知心人何等不易,可偏生你们俩又——罢了,都是命数啊!”
徒嘉景摇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母子二人相对无言。
光阴代谢,一晃眼,当初那只红彤彤的小肉团子竟已经长成了白胖胖嫩生生的糯米团,林清微正倚着美人榻执着书册,一边逗弄着趴在自己手边要哭不哭的便宜儿子;蓝草和绿言两人站在旁边侍奉着,瞅见小主子晶莹水亮的眼眸,很是辛苦地憋着笑。
青衣走进屋子里,见状,无奈地上前打断母子俩的互动:“殿下,林夫人生了,足月,是个女孩儿!”
放下书,林清微还没说什么,便见蓝草很是娴熟地端着脸盆蹲下,待林清微净了手,绿言便利落而仔细地拿巾帕将她手上的水珠擦干,只见林清微一双纤纤素手莹白如玉,捏起塌旁小几上洗净的葡萄,放进嘴里。
“这位小姐乳名唤作黛玉”,青衣早已习惯了眼前这一幕,继续说道:“只是大夫诊断这位小姐天生弱质,得好生将养着!”
“黛玉——”林清微浅浅笑着:“春山如黛,美人如玉,倒是好名字。青衣,待会让靛叶去我私库里把祥云龙凤佩和那柄玉如意,送去哥哥府上做贺礼,另外,我记得今年新进上来的几匹丝质的衣料还有吧,顺便带过去,就说是给我那小侄女做里衣!”
青衣点点头:“婢子知道了!”
——————————苏州林府的分割线君——————————
林家老宅的正房里,贾敏头戴抹额,不施脂粉,微微有些肿的俏脸素白,躺在床上,面上一片凄楚之色:“新荷,大夫真的是这么说的?你没听错?”
新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颤颤巍巍地又说了一遍:“是,太太,苏大夫说,您的身子已经、已经损了,只怕是再不能有孕的!”
贾敏只觉得耳旁嗡嗡作响,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她呆呆地看着床顶上青色的帐幔,泪水落在枕上,缓缓地闭上眼:“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新荷瞧着她这幅模样,心中着慌,忙取了温热的帕子为她拭泪,劝慰道:“太太、太太,赵嬷嬷说了,月子里可不能哭的!生了姐儿也是喜事呀,今儿早上咱们家老太太送了礼来,嬷嬷刚刚才被管家叫去清点东西!”
贾敏想着林家一脉单穿,自己年过三十,到现在只有这么一个病弱的女儿,心已经灰了一半,此时听见新荷的话,愣了神,想起娘家那边母亲曾经传来的信,咬咬牙:“新荷,将赵嬷嬷唤来,就说我找她有事儿!”
此时此刻,林如海笨拙地抱着小小的女儿,满心又是欢喜又是忧心,欢喜的是年过三十终于有了一个孩子,忧的却是这孩子生得娇弱,只怕寿数有碍,正这样胡思乱想着,便听老管家林安刻意压低却掩饰不住惊喜的回报。
“老爷,您请过目!”林安恭恭敬敬地将手里的单子递上来。
将女儿送进一旁等着的奶娘怀里,林如海接过单子,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看了一遍,叹了口气:“妹妹怎竟送了这许多东西来,里面还有两件是御赐之物呀!”再一对比荣国府送来的东西,不由得心里有些膈应。
林如海这倒是错怪了贾家。
原来这荣国府现在的当家人乃是二房的奶奶,这位二奶奶出自金陵王家,与贾敏素有嫌隙。王家从来都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只教看账之类的管家事宜,而贾敏当年是大家千金的教养,多少也算是才女,平日里言辞机警,更显得这位二奶奶顿口拙舌,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贾老夫人素来疼爱贾敏,唯一的女儿生产,怎么会不送些好东西来呢?只是这二奶奶当家,她怎么愿意让贾家的好东西落到外人手里面?于是,里面不少东西都被她给私自截了下来。
吩咐林安将贺礼收拾妥帖,林如海去了书房,整整三个时辰,直到天黑才出来。
想起之前大夫对自己说的诊断结果,再想想母亲去世前殷殷切切的眼神,林如海将手里的书信销毁掉;妹妹说的没错,自己不能做不孝之人,林家百年基业,不能断在自己的手上,虽说自己对妻子素来敬重有加,但是论及传承大事儿,马虎不得!
“林安!”林如海抖了抖手上墨迹未干的信纸,沉声唤道,将信封封好,递给了一直在门外伺候着的林安:“派人连夜将此书送至京城,不要让太太那边知道……”
林安心领神会,接下信封,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林如海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正房隐约可见的红色灯笼,叹了口气,只盼事情顺利……
京城这边,林清微看着纸上清俊的字迹,笑了笑:“蓝草,府邸那边的屋子别忘了留出一间来,就着琛儿的房间靠近安排吧!”将信收了起来:“让内府局那边仔细些收拾,主要是图个舒适,不用太过华丽!”
“是,公主!”蓝草站在她身旁,蹲身应下:“今日外面的日光极好,公主可要带小公子出去走走?”毕竟徒林琛现在还是个奶娃娃,虽说是皇子,但如今落在林清微这个未婚公主的名下,即便是身份贵重也只能照着一般的称呼叫公子。
闻言,林清微看向门外,透过湘竹串珠帘子看去,点点头:“成日里呆在屋里倒也烦闷,蓝草,青衣,取披风来,带上琛儿去宁安宫;母后这两天精神不大好,去御花园走走也好!”
宁安宫中,太后望着摇篮里抓住自己手指不放的小团子,笑得合不拢嘴:“你个小东西,真是会讨好人——微儿,你瞧他,多机灵!多讨人喜欢!”她看着林清微:“既然要去御花园,不如吩咐人到乐安亭备上茶点,去那儿吹吹风看看花——”
“还是母后想得周全!”林清微点点头,便让人去准备。
御花园的设计集江南柔妩风情与北方的豪迈于一身,自然而大气;林清微扶着太后在前面走,身旁的青衣抱着小林琛紧紧跟在她们后面。
一路行来,正是初春时候,风中尚且带着些微的凛冽寒意,不过枝头已经初绽的新芽嫩生生的,一片生机扑面而来,进了乐安亭,林清微亲自动手倒了两杯茶,笑言:“说起来,自打过了年节,咱们就没怎么出来逛了呢,时隔一个月,这红梅已经快谢了!”手指流连着指点过:“真真是‘花开花谢年复年’,‘前度刘郎今又来’呀!”
“你呀,跟猫儿似的窝冬呢!”太后行云流水一般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端庄优雅,闻言,瞥了她一眼,点点她的鼻尖:“自打琛儿搬到你那边去,这一个冬天除了请安,你何时出来过?便是往年,再冷你也是会出来走走的;母后前儿还和景儿说起来,他还吃醋呢,说呀,每日里请安母后好歹还能见着,他成天在御书房处理朝政,好几天都不见得能碰见你!”
听了太后打趣儿的话语,林清微耳根微热,嗔道:“母后——”
年前徒嘉景政务繁忙,一大部分是因为那些勋贵猖狂,在底下闹了不少事儿出来;太上皇念顾旧情,虽说徒嘉景已经做了好几年皇帝,但是总得给太上皇面子;林清微的明萱殿离太上皇的宁寿宫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她身在宫中,能做的有用的事情,便是在太上皇面前起个缓冲的作用。因此,整个冬天,她隔三差五便会带着琛儿去宁寿宫请安,和太上皇说话,劝解几句,省得他有闲心思去想这些朝政上的事情。
☆、承基业林探花得子
作者有话要说:
林妹妹的兄弟那是必须的!至于癞头和尚跛足道人这两只在蘼芜心里那就是拐卖诈骗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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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竹院那位要生了!”
林如海手一抖,雪白的信笺纸上留下了一条长而粗重的墨迹,将笔丢开,他站起身来,脸色黑沉沉的,看向来人,正是自己现下得用的小厮,林安的儿子林仁:“怎么回事儿?!”
林仁虽然焦急,但说话仍是有条不紊,一边跟上林如海的脚步,一边简明扼要地答道:“何姨娘今早上照着惯例在院子里散步,谁想摔了一跤,身边只有两个丫头,没扶住!”
听了这番话,林如海眼里酝酿着风暴,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身边的那些嬷嬷丫头呢?竹院里的每一处每天都要清扫,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摔了一跤?去仔细查查!”步履匆匆地到了竹院,瞧见屋子里抱着女儿坐在上首的美妇人,林如海眼神更是冷了几分。
两年前,与林清微商定好后,林如海便暗里操作,借由旁人应酬的名义,将一位家道中落的何姓读书人家的女儿收做姨娘,林清微也送了宫廷生子的药膳良方来给她调理;这姨娘入府一年有余便怀了身孕,着实是令林如海欣喜不已。
林如海当即便将何姨娘移了院子,独居一处,身边的丫鬟娘子嬷嬷都是挑的林家衷心耿耿的老人,平日里的吃食也都是精心检查;可谁想,最后还是出了岔子,俗话说:“七活八不活”,这八个月的孕妇,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林如海叹了口气。
贾敏听着产房里一阵一阵的叫痛声,心中畅快不已,眼中带出丝丝微妙的情绪,只是面上却还是一派的担忧之色;看着怀中女儿娇小的身子,贾敏怜爱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的乖玉儿!”
“夫人怎么将玉儿也带过来了?产房乃是血污之地,惊着可怎么是好?王嬷嬷,将玉儿抱回房去!”站在门口,林如海瞧着她这番做派,心里愈发地不喜,出声问道:“何姨娘怎么样了?”
贾敏方才察觉到自己的不妥,忙不迭地让小黛玉的奶娘抱了女儿下去,闻言,柔顺地应道:“老爷放心,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过来,产婆也都是月前便预备着的,虽是早产,应当也不妨事儿!”
闻言,林如海坐下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就好!叫云嬷嬷进去看着些!”贾敏神色一僵。
产房里的叫声凄惨,产房外的夫妻俩正心急如焚地等着,忽然闻得一下一下的木鱼声响。
林如海心中纳闷,不知这声响从何而来,便见守在外间的林仁进来,报道:“老爷,门口来了个癞头和尚,说是要见您!”
和尚?林如海疑惑起来,想了想,挥挥手:“这些僧呀道呀,多的是坑蒙拐骗,能有什么要事?就说本老爷这里事情急迫,没有空闲见他!”
贾敏在旁边听着,颇不赞成:“老爷可不能这样说法,这世上保不准也有那些大能之人!产婆说了,何姨娘这一胎最快也要两三个时辰,并不耽搁事情,您便去瞧瞧也无妨的!”
林如海听她这样说,勉强应了下来,吩咐云嬷嬷用心看守着正在生产的何姨娘,便带着林仁往前院去了。
一进偏厅,跃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癞头和尚,掐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脸上突然流露出一丝惊慌,在原地转着圈,似乎很是焦躁。
“不知长老从何处而来,到我林家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林如海虽说不喜这些僧道,但仍是温文尔雅地作揖问好。
“不该呀!不该这样的呀!”癞头和尚一见到林如海的脸,大惊,颤颤地指着他:“你本该是鳏孤绝嗣的命数,怎么竟是全改了,成了福禄儿女双全?!”感觉到什么,他一下子飘到窗前,扒着窗棂看向竹院的方向:“绛珠仙子怎么能有兄弟呢?林家居然有了儿子——这、这、这改天换命,究竟是哪一路高人做下的!”
林如海早在听见那句“鳏孤绝嗣”便已经恼了,再一听他下面的话,登时大怒,那个绛珠仙子是谁他不知道,可我林家怎么就不能有儿子了?直接喊过旁边的小厮:“哪里来的妖言惑众的和尚,还不快快与我赶出去!”
癞头和尚仍旧处在失魂落魄的状态中,被两个青衣小厮架着往外面走,忽地一下子挣脱开来,仰天长叹道:“人算不如天算!便是仙子也无可奈何呀!”自往门外而去,待林如海反应过来,已经不见了踪影。
“真是莫名其妙!”林如海见着这一连串的变化,愣了半天,末了,袍袖一挥,斥了一句。
“恭喜林老爷,贺喜林老爷!”约莫一个时辰后,产婆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出来,笑得满脸都是褶子,谁不知道这姑苏城林老爷家没儿子,这一趟来算是走对了:“是位小公子,长得可真是俊俏!”
贾敏看着林如海脸上一瞬间掩饰不住的喜色,长长的指甲一下子在掌心掐着,她拼命地忍住自己心底翻涌着的恶毒情绪,上前道:“恭喜老爷喜得麟儿!”瞧了瞧襁褓里那个红彤彤的小婴儿:“瞧哥儿看着真是招人呢!”
林如海此时哪里还顾忌她心里的想法?虽说孩子是不足月出生,然而因为母亲在孕期养得好,纵然身量瘦小些,瞧着也远比当年黛玉出生时要健康许多;林如海抱着孩子不肯撒手,一边吩咐着下人:“林安,这个月府中每人都发双份月钱,算是给哥儿和姐儿积个福!另外给接生嬷嬷包双倍的红包!”
“谢老爷太太!”闻言,竹院里众人喜笑颜开。
贾敏站在林如海身后,瞧着这满院子和乐融融,只觉得十分刺眼,出声道:“老爷,何姨娘这儿还要坐月子,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