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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女人笑道:“我无恶意,只要你肯答应我一件事,我自然会放了他们。”
三十五个面无生机的人质坐在红发女人的身后,他们的存在之力是那只玛鲁枷还有她的三个宠物的部分食物来源。
张小雨的嘴角稍稍扬了扬,只不过他的面庞被那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如果在这只玛鲁枷的前面再放一块黑板的话,她看起来倒像是一个讲师,坐在她后面的是一群百无聊赖的学生。
红发女右手手心贴着她的下颌,五指并拢,她对着张小雨吹了一口气。红色的虚妄之力摇曳着凝成一颗红心,这颗心只有轮廓,里面并未填满。
实质化的飞吻。
红色的心。
张小雨无任何表示。
凯撒嚎叫着飞了起来,“丘比特没穿衣服的美人母亲啊,爱之女神,汝终于听到吾那一声声悲戚戚的祷告了么……”
灯神从嘴里呕出一颗黑色的心,也只有轮廓。凯撒吐出的这颗小小的黑心向前飘去,准备和玛鲁枷的飞吻亲密碰触。
红色的心还有黑色的心黏在了一起,相互侵蚀,滋滋声异常尖锐。红色的、黑色的电流一蓬蓬爆炸开来。
“丘比特之箭来liao——”
凯撒一脸平静的从嘴里吐出一支黑色的短箭,长约二十公分。
这支短箭撕开空气,呼啸着向数公尺之外那两颗胶着在一起的“爱心”射去。
“嗤嗤嗤”,黑色的电屑爆射而出,短箭贯穿了凯撒还有玛鲁枷的“爱心”。红色的心形轮廓扭动了一下,极度不甘愿地消散了开来。凯撒吐出的黑箭则是化作一大簇光屑,飘飘扬扬地洒落,并且在地上描绘出了一个英文单词:love。
坐在藤椅上的玛鲁枷对着地上的那个英文单词弹了一下,一小簇红色的旋风吹散了凯撒的love……
张小雨:“…………”
她似乎不是很喜欢凯撒的样子,张小雨在心里暗自道。
脸皮极厚的凯撒对此不以为意,他学着玛鲁枷刚才的样子,右手羞羞答答地贴着自己的下巴,五指合拢,小嘴微启,吐气如兰什么的……一串串黑色的心形轮廓涌向了玛鲁枷。
爱之深——
可以这么理解。
一脸错愕的红色卷发女,她精致的脸蛋极小幅度的抽搐了一下,恼怒沛然而生,不过,她还是表现的很镇定。“刷”红色的电墙拔地而起,稳稳地挡住了那串撞向她的黑色爱心。小范围的爆炸在红色的电墙墙壁上不断地冲击、推挤。那道电墙自上而下卷起,毫不客气地吞噬掉了凯撒吐出的所有“爱心”。
不断地喷射着电浆的红色雪球向张小雨这边滚了过来,速度极快,电球带来的那道燥热的气流一圈圈地荡漾开来,数不清的蚯蚓状的细小电弧密密麻麻地蠕动着。
凯撒面色红润,只因灯神吐出的黑色心形轮廓太多了,一时间,爱心吐无可吐。
张小雨掷出了手中的巨镰,银色的光束斩过那团红色的电浆球,“蓬!”红色的电屑密密匝匝地散射而出,一层银色的波动悄无声息地贴着地皮铺散开来。
在玛鲁枷还有张小雨之间的那片空间像是被一勺巨大的汤匙挖起,晃荡不已。
余波散去,数十公尺方圆之内铺着一层粉末,无一物完整。
粉末停在了玛鲁枷伸出的左脚前方五公分处。不过,红色卷发玛鲁枷的长靴失去了整层鞋底,焦黑的脚底皮肤散发着灼热的余温,腐烂碳化的皮肉骨骼散裂,新生的粉红色肌肤看上去过分鲜红,似乎能渗出血来。
红发的玛鲁枷伸出右手沿着自己的左腿向下抚去,她的手最后停在了自己的脚心,随着她右手的摩挲,黑色的皮靴再次出现。一如往昔。
凯撒的脸不由自主地贴在了张小雨的鞋面上,他并非是想用他的老脸给张小雨擦鞋,不过是想窥探一下雌性玛鲁枷的裙下风景,因为她穿的黑色短裙实在是太短了……凯撒春心不断地荡漾。
很遗憾,无论凯撒怎么揉眼,怎么努力,那条黑色的短裙下模模糊糊的,似有一层浓雾,凯撒什么也看不到,风景停在了她的大腿根部。
“吾,吾草——”
凯撒心不甘情不愿地爬了起来。他再无兴致。
张小雨用鞋面推了推凯撒的后背,帮他挪动了一下位置。
他这次的任务不过是从对面那群双眼无神的人堆里拎出那只身份不俗的大人物而已,其他的人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化妆师是这么告诉张小雨的。
张小雨没有张开“空绝”,而对面坐着的玛鲁枷也没有张开“崩坏”。都认为没有必要。
自信心并不等于真实。
谎言滋生于自信、自卑,真实是最大的谎言。
红发的玛鲁枷:“我很幸运呢,偶遇的猎人居然是萝莉笔记的主人,你在我们那边的世界里可是名人……”
张小雨:“你大概很不幸运。”
红色的剪影温柔地拂过天空,阴沉沉的,空气粘稠而又甜腥地向下铺散。
金色的发丝飘过红色卷发玛鲁枷的鼻尖,一只冷冰冰的手出现在玛鲁枷的视线里,不过,那只手抓着一颗“砰砰”跳动的心脏。
她左手按在玛鲁枷的头皮上,右手攥着怪物的心脏,瘦削的下巴搭在红发玛鲁枷的肩上。
“嗨~~~~~~”
金发女人向张小雨抛了一媚眼。
他一笑。
而过。
金发女人的五指修长,不过,在卷发的玛鲁枷看来,那五根白莹莹的玉指是那么的诡异。玛鲁枷喉咙起伏了一下,她目送着自己的心脏在那只手中爆裂开来,温热的血,心脏的碎块,定格在玛鲁枷的视网膜中。
眩迷,朦胧,红色的流沙散落。
金发女人坐在了玛鲁枷原来坐着的藤椅上。
“咔”、“咔”、“咔”骨骼碎裂的声音,站在藤椅两旁的那三只歇弥尔跪在了金发女人抬起的右腿附近。
张小雨认识她,和她有过几次“亲密”的接触。
芷沐·鬼无月,萝拉的表姐,吸血鬼中的大贵族。
芷沐笑道:“小雨,见到姐姐,你似乎不是很高兴。”
张小雨:“不是似乎。”
本不高兴。
凯撒扭头,放大瞳孔,盯着芷沐·鬼无月看了两秒钟。发愣,犯傻,欣喜,伏地,偷窥之……
张小雨彻底无语。
在一片冰冷的红色火焰中,凯撒的双眼当即红肿了起来,目不能视。
“者也之乎——幸兮,不幸兮,哀哉……”
第九章 轻度催眠
芷沐·鬼无月就坐在对面。她的出场还是那么的华丽。一条粗长的黑色金属锁链摩擦着地面,缓缓出现。锁链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所牵引,向它的主人这边移动。从锁链那一圈圈椭圆形的锁孔中又分出了很多较为细长的链条,每一根链条都锁着一只没有尊严的下级吸血鬼贵族。而且他们性别为雄。
九只脸蛋很漂亮的男性吸血鬼手脚并用,被中间的那条主锁链牵引着,爬动。像狗一样爬动。在芷沐·鬼无月看来,他们本来就是宠物。
跪在大贵族的腿前,那三只歇弥尔看上去很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该逃跑,还是去舔她的长靴。
尊严在生命面前倒是显得很可笑。并不是所有的生物胸腔中都充满了万丈的豪情,视死如归之类的物种,很稀少。
张小雨的视线集中在芷沐翘起的腿上,他根本没有去扫描她身后的那些呆滞的人群。如果她心情很好的话,大概会把身后雄性生物的血吸净。
也许,我也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张小雨下意识的想道。
“小鬼,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见面了?”芷沐问道。她看上去风情万种。很危险的那种风。
“你想做什么?”张小雨直接问道。他不打算和她绕弯子,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都是喜欢蛮干的类型。谈不上绅士,也说不上淑女。
只要能达到目的,效率再高那么一点点,手段就显得无足轻重了。简单并不意味着粗糙。
凯撒极为火大,明明自己就是秘宝嘛,秘宝怎么会红肿着眼睛?太难以理解了!简直事不可理喻,没天理!
芷沐用长筒靴蹭了一下跪在那里的光头歇弥尔的头皮,那只雄性歇弥尔一阵战栗,生怕下一秒他的脑袋就变成了一滩肉酱骨泥。
“……真是明亮啊,你的头。”芷沐这么说道。
光头歇弥尔很清醒地认识到了一个攸关自己生命的问题,这发型,留对了!如果以后还活着的话,还是保持这发型!
另外两只雌性歇弥尔,她们眼神躲躲闪闪,在地面逡巡,不敢直视那条修长的玉腿。
美丽与危险并存。
张小雨也很有耐心,谁会和钱过不去呢。又不是傻瓜。
芷沐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问张小雨道:“……你去看过萝拉那小丫头吗?”
为什么她这么问?瞬间的疑惑。张小雨回答道:“没。”
没去看过她。
也不知道困住她的血笼在哪里。
就算去了,“……我又能做什么?”张小雨轻声道。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芷沐:“那孩子,不知道她过得好么……”
她本知道答案的。
还是抱有一线渺茫至不可能的希望。
张小雨:“你身后的那些人,我要了。”
芷沐:“他们是我的食物。年轻的男性全不留下,至于女人,送给你好了。”
张小雨匆匆瞥了一眼芷沐藤椅后面的某个中年男人,这次的工作不过是把他带回去而已,至于其他的人,没人会为他们付钱……
芷沐捕捉到了张小雨故意透露给她的信息,她稍稍向后弯曲了一下脊背,一头漂亮的金发垂落在地面。她的脊椎已经不能用人类的认知来看待了,芷沐肚脐以下的身体无一丝动摇,上半身却弯成一好看的弧度,面庞向后,双手搭在藤椅的扶手上。
你是软体动物吗?张小雨自然不会这么问。他突然想到了雪依,“……雪依的身体也很柔软呢。”张小雨若有所悟道。
芷沐对着那位还算有点气质的中年男人砸了一下左眼,一只下级吸血鬼扑了上去,他轻巧地抓起中年男人的脖颈,把他扔了出去。
张小雨伸出右手,拎起了那个比他还要高出一头的男人。
五年的时间,张小雨长高了五公分。
“我欠你一个人情,本来不会欠你的……”张小雨说。
芷沐的身体软软地向上展延,恢复了正常的体位。她嫣然一笑,道:“我不过是碰巧经过这里而已。如果你非要报答姐姐的话,那么……”
她欲言又止。
妩媚地盯着张小雨。
“不要。”
张小雨拖着中年男人就走。
不会让你吸我的血,他暗自道。
“哈,什么嘛。”
芷沐一脚踩碎了光头歇弥尔的头颅,白色的,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大片。
“……看来我的魅力还不够。”
她自言自语道。
张小雨是听不到了,他左手提着凯撒,右手拖着可以换钱的男人。
…………
雪依和诗音相处的还算愉快?
“诗音,你可以离开了,三天的时间早就过去了,为什么你还赖在这里?”雪依盛气凌人问道。
诗音白了一眼雪依,平静道:“你难道没听说过买一送一么?”她的意思很明确,在这里住了三天,自然还要向雪依她们索取三天的免费住宿时间。顺便一说,已经过去的三天,诗音没付钱……
用她的话来说,钱财不过是身外物而已,所以出门的时候没带。
雪依自然不会相信诗音的那番理论。
“我已经向你下逐客令了,懂不?”雪依问道。
“不懂。”诗音还是很平静。
她的平静让另一位变得心胸狭窄,不,胸部没狭窄,不过是气量缩水了……雪依自我补充道。
诗音坐在那里,用丝绢擦拭着横放在玻璃圆桌上的大剑,红色的重剑,绯罪。
雪依瞄了瞄桌上的“绯罪”,暗自想道,还算要靠暴力才能解决问题啊……
“诗音,你不觉得自己正在做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吗?我们出去走走,怎样?”雪依问道。她是想和那位貌似不解风情的丫头出去随便转转,然后把她丢在大街上,让其随波逐流,流回它该去的地方。
“不觉得啊。我心情很好。”诗音说。
哈,你的心情当然很好,雪依在心里道。
“诗音酱,你师父不管你吗?”
“那位大叔去流浪了。”
“真是太不幸了!”
“你是说他还是说我?”
“……不是说你啦。”
才怪!
雪依之心,路人皆知。诗音愉快的想着。她嘴角漂浮起好看的弧度。“……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诗音暗自道。如果说自己什么都没想的话,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但是按照雪依的那个理念,又似乎太过牵强了点。诗音觉得有点混乱。
雪依严肃说道:“诗音,你知道吗,我对你没恶意。”
“……?”
诗音十三分困惑地盯着雪依,那个女人在说什么?反话?
雪依:“不用怀疑我。”
诗音:“我怀疑我自己刚才听到的……”
雪依:“你要相信我对你说过的话!”
诗音:“……谎言听起来总是那么美妙。”
雪依:“我对自己很诚实,所以对你也很诚实。”
诗音:“从逻辑上来讲,很混乱,难以理解。”
雪依:“每个善妒的女人背后都有一颗伟大的爱心。”
诗音:“……那太可怕了!”
雪依:“你为什么不反驳我?”
诗音:“我口是心非。”
雪依:“我言行偶尔不一致。”
诗音:“……不是很好的女人都像你那么说。”
雪依:“你很理解我,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诗音:“我一点也不理解你!”
雪依:“请不要被情绪冲昏了你的理智。”
诗音:“我现在很明智,不要再给我洗脑了!”
雪依:“你开始变得不自信了。”
诗音:“我很自信!”
雪依:“盲目的自信是自大。”
诗音:“……你想说啥?”
雪依:“我想证明你有点盲目的自信。”
诗音:“…………”
雪依:“你可以选择沉默。我很宽容。”
诗音:“……为啥我要获得你的怜悯?!”
雪依:“请不要曲解我的用词,是宽容,不是怜悯。虽然那两个词是近亲,可以相jian的。”
诗音:“够了,我不想再和你聊天了!”
雪依:“你要逃避吗?”
诗音:“是回避!”
雪依:“这两个词语也是近亲!也可以相……”
诗音:“奸?”
雪依:“看来你真的很了解我!”
诗音:“被你称赞,心情很复杂……”
雪依:“化繁为简就好了!”
诗音:“不用你教我,我知道啦!”
雪依:“嗯,很好。你已经慢慢地成为头脑简单的女人……不,你已经成为成熟的女人了!”
诗音:“喂,我看到你诡笑了!”
雪依:“我很善良。请不要被表象蒙蔽了!”
诗音:“是、是吗?”
雪依:“诗音酱,告诉我,一个猴子强jian了另外一个猴子,为什么它们生出的小宝宝却是一只小猩猩?”
诗音:“遗传变异?”
雪依:“No,nono——正确答案是,它们是两只母猴子。”
诗音:“为啥?它们怎么会有小宝宝?!”
雪依:“捡回来的呗!”
诗音:“…………”
雪依:“诗音酱,现在你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头脑简……不,慧根低劣!”
诗音:“——!!”
雪依:“诗音酱,你要勇敢地接受这个事实,虽然事实真的很残酷……”
诗音:“……我不会接受的!”
雪依:“又来了,又来了!你看,你现在的表情就是盲目自信的最好诠释!”
诗音:“…………”
雪依:“不要怀疑我,我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一锤子一锤子敲打出来的。真知灼见,懂吗?”
诗音:“……不是很懂。”
雪依:“嗯,这就对了,你终于学会谦虚了。谦虚是一种美德,美德使人进步。进步使人变得头脑清晰。诗音酱,你会成为一个头脑不是那么简单的女人的!”
诗音:“额,你说的太快了,让我想一想……”
雪依:“stop!不能想,你只要呆板而又机械地接受就ok了!”
诗音:“……我似乎边呆了!”
雪依:“是的是的,啊,不是的!”
第十章 虫子
“啊,她死掉了……”
“……死掉了。”
“明明我要比她还脆弱。真他×的滑稽,不是么。”
“姐姐,你是淑女,淑女是不能说脏话的!”
“似乎是这样的呢。我刚才他×的说脏话了……”
“……我亲爱的姐姐,你的脑浆想被我用汤匙挖出来烤干吗?”
“靠!哥哥。你还是那么的恶心!”
“姐姐,不要对绅士说这种没风度的话。就算你现在是一个疯女人,我也会怀着愉快的心情捏碎你仅剩的那颗丑陋的眼球!”
“……喂,喂,哥哥。你还真是冷酷呢,明明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
“贱女人,我讨厌你!”
“变态男,我要阉了你啦!”
“……姐姐,我又无聊了,我们去找点乐子吧。”
“好的,哥哥。”
“呃,贱女人,你的手在摸哪里……?”
“人渣,我想看看你的××缩水了吗?”
“亲爱的姐姐,如果你再不把你的爪子拿出来的话,我要把它剁碎了去喂你的男宠!”
“讨厌啦,哥哥,人家可是很喜欢这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