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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丽贝尔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有必要吗，虚假的歉意为什么要说的那么生动？言不由衷，刻意讨好而已。
谎言，前面加了善意二字。
很有必要。
“我为刚才无礼的举动向您道歉，请蒂亚大人接受我诚挚的歉意！”
张小雨如是说。
“嗯，原谅你了。”
幼女还真接受了。
明明没有任何意义。
张小雨依旧抱着赫丽贝尔，幼女似乎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不是很排斥我吗？张小雨很困惑。
比起这件事张小雨更想知道雪露、艾丽儿她们为什么要来学校，还有她们是怎么混进学校里面的？她们不是没有学生证吗？难道因为她们利用色诱之术，这种可行性确实很高呢。
“学校里很好玩吗？”
艾丽儿问道。绿色的眼瞳里写满了不解。
该怎么说呢，并非因为好玩才去学校的。学校可是很神圣的地方，这里是学习知识的圣殿，嗯，如果再和漂亮的女同学进行一场青涩的恋爱就更完美了。
“叮叮叮叮叮……”
熟悉到厌恶的铃声。
课间时间结束了。
张小雨没有回教室的打算，他是公认的问题学生，如此而已。
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艾丽儿，鱼好吃吗？”
张小雨反问道。
“哈啊？”
艾丽儿更加困惑了。
张小雨故作深沉，“艾丽儿，你要知道问一个在校高中生关于学校的存在意义就像是问一只猫对于鱼的态度。”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其实我也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张小雨补充道。
难得说出很有深度的话，却连自己也不知所云。
和三次元美女站在一起是一种新的体验，张小雨自我感觉尚好。
雪露、艾丽儿坐了下来，二女看着张小雨，看着他怀中的赫丽贝尔，似乎在说“你不累吗？”
张小雨在对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幼女坐在张小雨的腿上。
“你们为什么来学校？”
张小雨终于想起了问题的起源。
幼女抬起头，轻蔑似的盯着张小雨，“这种问题你都不知道吗？真不愧是脑浆很少的家伙，啧啧啧！”
张小雨：“……”
这和脑浆少没什么关系吧，再说，我的脑浆不是很少！
扎着黑色马尾辫的雪露无趣地打量着张小雨，“你似乎不喜欢待在这里。”
“没所谓。”
张小雨双手搭在长椅的椅背上，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
艾丽儿头上的呆毛向左摇、向右摇，然后立了起来，“你，没有朋友吗？在这里。”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为什么要问那么蠢的问题，张小雨不愿回答。回答就输了。
谁会和我这种人交朋友呢？像我这种无趣的人。
“他默认了呢。”
雪露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张小雨。
“嗯，真是可怜的家伙。”
艾丽儿附和道。
“嗯？你们的朋友很多么？”张小雨实在是受不了她们那种像是看着一只孤独虫子的眼神。
艾丽儿抢先回到道：“当然，艾丽儿的朋友可是很多的，例如，蒂亚大人……蒂亚大人……蒂亚……”
猫女的手指掰来掰去，只有一根伸直了，其余的都奄奄一息……
呀，真是只不幸的猫啊。张小雨是这么认为的。
“漂亮的雪露，想来你的朋友应该很多了！”
“……”
雪露极为帅气地吹了一口哨，眼睛向上飘。
“嗯，我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张小雨没有用同情的眼光看待他对面的两位美女。
因为她们也是没有朋友的家伙。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命运的相遇。
可怜虫。
蠕动。
哀。
第二十章 媱娥
黑暗，黑暗，黑暗。
自嘲着，颤抖着，畏惧着，奔跑着。
阖上眼睛，与黑暗进行一场没有光明的角逐。
声嘶力竭，用尖细指甲抓破喉咙的是谁的叹息……
……
没有月光的黑夜。
“真是无情啊！难得我有了赏月的心情，却——”
张小雨用手肘支撑着侧脸呆呆地看着窗外，失眠了。张小雨本来尝试着和月亮中的美人进行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搞什么啊，今晚居然没有月亮。
张小雨是不幸的家伙。他每次喝饮料都会特别留意盖上是否印有“再来壹甁”的字样，无奈，n年过去了，他只会看到“谢谢惠顾”四个字。
被幸运女神抛弃的家伙，张小雨。
脖子上戴着的挂坠莹荡着浅蓝色的光屑，萝莉笔记，张小雨的再生父母。
根据幼女的说法，张小雨已经死过一次了，虽然是幼女斩杀怪物时顺便切割了一下张小雨。但是萝莉神，蒂亚·赫丽贝尔认为“歇弥尔”应该负主要责任。
“歇弥尔”，就是那晚袭击张小雨的狗头人身怪物。
还有那只会在天上飞的青灰色螃蟹也是“歇弥尔”。
萝莉神花了整整五分钟向她的下仆详细地介绍了什么是“歇弥尔”，那是一种来自不同空间的生物，据说人类是它们的再生父母。
虚妄之力、存在之力，维持现世存在的能源。
存在之力，维持现世一切事物存在的能源。
现世，活着的生物身上具有两种能源，虚妄之力、存在之力。
“米歇尔”诞生于人的虚妄之力，再具体的说明幼女因为怕麻烦所以没有向张小雨解释。
“诸神的恸哭”，米歇尔生活的世界，与现世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空间。
什么是现实？
梦的破碎，亦或延续。
我现在是在梦中还是身处现实？张小雨无趣地打量着窗外。
嘤嘤嗡嗡，挂坠突然传出微细的响动。
“嗯？”
张小雨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胸前的那个挂坠，“就算它现在会说话我也不会感到任何惊奇的。”张小雨用手指弹了一下浅蓝色的书状挂坠。
“呀~~~”
娇吟声！
女性的声音！
“哐当！”
连同屁股下的椅子张小雨向后栽了下去。
紧张地向左右看了看，没人，张小雨怔住了，错觉？
“嗨，你好～～”
年轻女性的声音，柔软的，娇声细气的。
发声源，张小雨脖子上的挂坠，萝莉笔记。
“还真会说话啊！”
五秒钟的诧异时间。
拉着书桌的一角张小雨爬了起来，倚在桌子上张小雨摆出了一舒服的姿势。
“妾身的正体哟，你似乎不怎么惊奇。”
萝莉笔记如是说。
妾身？张小雨稍稍有点在意萝莉笔记为什么称自己为妾身。
“那个，请问你是附身在萝莉笔记上的精灵么？”
“哈啊？那是啥？”
女性困惑的声音。
张小雨用左手拿起挂坠，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找不到发声器官，“呃，它是怎么说话的？”
“你就那么想见妾身吗？”
“有点好奇。”
“啊，啊，知道了。”
挂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浅蓝色的莹动。一恍惚而已，挂坠已经变成了笔记本的形态摊在了张小雨的手上，这才是萝莉笔记的真实形态。
翻开了，萝莉笔记自动翻开了。浅浅地舒展着双臂，一身着碎蓝色长裙的美女出现在摊开的萝莉笔中间的书页上。不过美女太过娇小了，身高不足二十公分。
“嗯？你不掀妾身的裙子吗？”
美女困惑地盯着张小雨。
“我看起来像那种人么？”
张小雨问道。
“很像！”
张小雨：“……”
果断地，张小雨合上了萝莉笔记，那个奇怪的女人肯定有问题。
“不要啦，不要把妾身关起来！可以让你看妾身的性感蕾丝内裤！”
“什么颜色的？”
“成熟的黑色。”
“成交，马上把你放出来！”
张小雨把萝莉笔记打开了，袖珍美女优雅地撩起长裙……
“可以的话再往上一点……再往上一点！”
“特别服务时间结束！”
袖珍美女把长裙放下来了。
“妾身没戴胸罩哦～”
张小雨邪恶道：“可以看么？”
“呼呼~~，小雨真H！”
“我不否认。”
“小雨现在最想知道什么，说吧，妾身会告诉你的。”
“你的三围。”
“保密~~”
“年龄？”
“保密~~”
“性｜癖？”
“保密~~”
“……我没什么可问了！”
很明显，张小雨失望极了。
袖珍美女在萝莉笔记的书页上优雅地转了一圈，然后拎起裙角向张小雨行了一礼，“小雨，你可以称呼妾身为媱娥。”
“你的名字么？”
“嗯，两秒前妾身给自己取的名字。”
“啊，好快！”
媱娥向上拢了拢黑色的长发，笑道：“时间不是问题，只要有爱就可以了！”
“你的爱好敷衍啊！”
“敷衍也是一种态度。”
“我可以理解为消极的态度么？”
媱娥狡黠一下，“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
嗯？很像？什么意思？张小雨再次打量着袖珍美人，柔软的黑色长发，细长的眼睛……还真有几分相似。
媱娥笑道：“妾身是小雨你内心的投影，分身般的存在。”
张小雨挠了挠左侧脸颊，“因为萝莉笔记的关系吗？”
“嗯，萝莉笔记赋予了妾身实体……该怎么说呢，萝莉笔记上残留着的某种强大意识转移到了这里。”媱娥用纤细的手指指着自己小巧的脑袋。
“即是说你比我更了解这本奇怪的笔记了。”
“妾身熟知萝莉笔记的所有规则……还有神赋予它的使命……”
最后一句话只有媱娥自己知道。
“你把萝莉笔记当成自己的容身之所吗？”
“换种说法吧，妾身是人质，作为你和萝莉笔记缔结契约的代价。”
代价？
还要付出代价啊。
“不是说了吗，妾身相当于小雨你的分身。”
“不是我内心的投影么？”
张小雨反驳道。
投影等于分身么？
“媱娥，可以告诉我萝莉笔记为什么选择我作为它的主人么？像我这种一无是处的人……”
“额，就算你这么问，妾身——”
媱娥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实话告诉张小雨他是被随机抽取而选中的吧……神，很怕麻烦的……
“……我明白了，下一个问题，我应该用萝莉笔记来做什么？”
“还用问吗，自然是在萝莉笔记上写下那些想要变成萝莉的人的名字！还有，你不能拒绝，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一点一点解开萝莉笔记的封印……”
“我拒绝！”
“很遗憾，没有这个选项。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第二十一章 满足他萝莉的愿望（一）
伪善。
虚伪。
诸多粉饰。
没有无缘无故的感情，所谓的关心是建立在某些特定的层面上，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终究会被排斥。不要说什么苟富贵勿相忘，我一定是第一个被你们忘掉的人。
自卑。
自弃。
自我放逐。
在你们看来我只是一可有可无的可怜虫，所以对我来说你们什么也不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无所谓。不要说什么永远的朋友兄弟，一时的热血膨胀，一时的感情激扬，仅此而已。
异类。
小丑。
貌似关心。
同情心泛滥，还是自我满足？我不需要你们的施舍。独自坐在房间一角，不要来打扰我，收起你们的同情心吧，一边想着“啊，啊，他真是可怜，一个人坐在那里……我要有所表示！”还真是伟大啊！
……
封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学生。“好无聊啊。我为什么要来学校呢……嗯，因为我是学生。”
因为是学生，仅此而已。
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封唯的父亲可是相当严厉的，大概是因为自己无所事事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才不希望他的儿子也走向自己的路。父爱啊！
167公分，封唯要比自己的父亲矮上15公分，每当封唯仰视自己的父亲的时候都会产生一种错觉，嗯？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家父亲那么高而我为什么那么矮啊？遗传变异？
封唯长相贫寒，也完全没有继承到他父亲英俊的脸蛋……呃，还真是悲剧。
带着耳机，封唯沉浸在他的二次元妹子的妄想当中。美少女游戏，封唯的最爱。“太、太可爱了！！”封唯兴奋地盯着PFP屏幕，“真想把你抱回家啊！”
“喂，喂，看到没，封唯真是恶心！居然穿着那种Ｔ恤来上学！”
封唯的Ｔ恤正面印有一穿着暴露的可爱动漫美少女，背面上是两个抱在一起的女孩……在亲吻的女孩。
因为很热，封唯把学校的制服脱掉了，露出他的Ｔ恤，那可是他花了高价在网上竞拍买来的。
“居然当着同学的面若无其事地玩那种下流的游戏，恶心死了！”一女生厌恶说道。
“讨厌啦，不要看他，眼睛会被污染的！”尖细的声音，甜腻到发腥。
封唯充耳不闻，习惯了，早已习惯了。
张小雨用左手按着脖颈，无趣地望向窗外，“真好啊，它们都有翅膀！”一群麻雀飞来飞去，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唔，如果给我一副翅膀……鸟人？”
还是不要了！
嗯？张小雨发现脖子上的挂坠有反应了，蓝色的荧光。怎么回事？
“哟，小雨，早上好！”
媱娥舒舒服服地坐在张小雨的肩膀上。媱娥，寄宿在萝莉笔中的人质，她本人是这么说的。分身什么的，还真是复杂的概念。
十七公分，媱娥的身高。
张小雨吓坏了，喂，喂，你怎么能出来，要是被班上那些学生看到了可会很麻烦的！
媱娥向后拂了拂柔软的黑色长发，“小雨，不用担心啦，他们没有触碰萝莉笔记是看不到妾身的！”
看不到啊……嗯，这样就好。
小声，很小声，张小雨：“媱娥，为什么要出来？”
“萝莉笔记有反应了——即是说在这里有希望变成萝莉的人，小雨，行动吧！”
“死也不要！”
张小雨断然拒绝！
不要问为什么。
呃，如果非要问的话……张小雨会和那个被写在萝莉笔记上的人变成相同类型的萝莉类型！
媱娥冰冰地看了一眼张小雨，眼睛里尽是揶揄之色。
“妾身应该有说过吧，你没有选择，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威胁吗？你是在威胁我吗？张小雨很是不满。
天晓得这是不是一个圈套，还是神无聊的游戏，制造出萝莉笔记，他究竟想做什么啊。
意欲何为，只有神知道！
基本上，张小雨还是人。除去可以再生这点。再生，这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进化，进化，或许有一天人类真的会进化到长生不死。所谓的长生不死——可以理解为细胞再生么？
蹭啊蹭，媱娥娇小的脸蛋在张小雨的脸上蹭来蹭去，“唔，好光滑啊！真不愧是妾身的正体！”媱娥如是说。
哈啊，你在做什么？可以理解为性骚扰吗？张小雨小声道。还有，现在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吗？你不是说期待变成萝莉的人出现了么，就在这间教室。
变成萝莉啊，谁会期待变成萝莉啊？
张小雨坐在最后一排，可以一览全班同学。“你，你，还是你呢……”
究竟是谁。
是谁在渴求着变成萝莉。
如果是女生的话，应该会希望变成成熟充满女性魅力的御姐。但这也不是绝对。
男生的话……男生的话！渴求个毛啊！有很大的可能性。
“那个，媱娥，你知道是谁吗？”
“嗯，妾身知道啊。不过不想告诉你！”
“呵呵呵……”
还真是一坏孩子。
真不愧是我的分身！
张小雨是这么想的，实际上他根本不想知道是哪个心存妄想的家伙希望变成萝莉。“可以的话，你不告诉我就好了，谁会在萝莉笔记上写下那个人的名字啊！”
“那个啊，小雨，如果萝莉笔记不开心的话……呼呼呼，你似乎会受到惩罚，至于惩罚的内容嘛——也只是让你变成萝莉再穿上令人羞耻的衣服而已。嗯，你不要担心啦，只是让你穿上一些穿着暴露的衣服……”
“我写！”
张小雨当机立断道！
穿上羞耻的衣服什么的——好恶！
究竟是哪个家伙，少爷我恨他！张小雨愤愤地瞪着桌面。桌面曰：“呃，瞪我作甚，我是无辜的，我是纯洁的，我是清白的！”
媱娥歪着头向前望去，目光锁定在最左边第三排的的一人身上——猥琐的封唯。他真的很猥琐。
不是吧，张小雨很是头痛！
还真是男生啊。
“……是他吗？”
张小雨指着那个穿着很有品位的封唯问道。
媱娥点了点头。
“没错，少年啊，上吧！去满足他的愿望！”
“就算你这么说——”
“真是期待呢！”
“呃，期待啥？”
期待那小子变成萝莉还是期待我变成萝莉？
张小雨苦笑不已。
除了笑，也只能笑……
第二十二章 满足他萝莉的愿望（二）
呃，该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一被抛弃的小狗突然找到了新的主人似的。
吧嗒，吧嗒，吧嗒！
封唯拼命地眨眼，那双小眼。
浓缩的并非都是精华，张小雨突然想到了这一点。原因嘛，不想说，怕伤了封唯的自尊。
翻桌子，翻书包，封唯翻出数十本伪装的很美好的那方面的漫画，男性朋友都明白的，不予解释。
这、这家伙，这家伙是好人呐！严肃的，正经的，温和的，张小雨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