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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夏叶便转头吩咐丫鬟说:“也行,把我的份例菜端过去,告诉二爷我一会儿就过去。哦,对了,把大姐儿带过来,索性我们三个人一起吃,也省得你们要伺候三处,大伙儿都早些吃上热饭热菜。”丫鬟们都高兴地答应,赞道:“二奶奶越发宽柔肯疼惜下人了。”
其实,夏叶的真心是防着和贾琏单独在一起不自在,又怕这厮趁着没人动手动脚或是出言调戏,索性将大姐儿也带着,他一个当爹的总不好意思当着天真无邪的女儿的面做出什么孟浪的举动,而且,要是有些尴尬不好处的时候,还可以逗逗孩子转移一下。
贾琏见自家媳妇是抱着大姐儿一起进来的,虽然讶异了一下,倒是眼睛一亮,高兴地朝着可爱的小小妞儿招手,说:“大姐儿乖,别一直猴你娘亲身上,看把她的衣服滚皱了,手也抱酸了,到爹爹这里来,叫爹爹看看,我的大姐儿可长高了一些个?”
大姐儿高兴地拍了拍手,说:“爹爹,爹爹,娘娘不抱,大姐儿自己走。”
夏叶没法,只好弯腰放了大姐儿在地上。大户人家的小孩一天被丫鬟奶娘抱来抱去,还喜欢自己走,故而落了地的大姐儿十分欢喜,她张开一对小胳膊,迈着小腿儿朝着爹爹靠坐着的大床走去,虽然走得有些摇摇晃晃,歪歪斜斜地,还是一点没磕着碰着,准确地走到了贾琏的床边,仰起小脸冲着爹爹笑眯了一对弯眼睛,喊:“爹爹,大姐儿自己走,不要抱——”
“真能干!大姐儿真乖!”贾琏一边赞,一边低下头,正看见小女儿一张雪白粉嫩的脸,咧着小嘴露出幼龄孩童特有的甜蜜而对人全无戒心的笑,不禁开怀一笑。只恨自己伤在胸口处,不然,贾琏真想将这可爱的小宝贝抱在怀里好好疼惜怜爱。
当然,也包括这个给他生了小宝贝的女人,更要疼惜怜爱。贾琏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夏叶,带着一线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情。
夏叶被他这目光搞得身上毛孔都立起来了,尼玛啊,这厮什么眼神啊,柔情款款地跟情深深雨蒙蒙里的男猪脚似地!还真以为他是纯白大萝卜呢!他都跟那么多女人不清不楚过了,现在再怎么洗白顶多算个灰萝卜,还是叫我瞧不上,哼!
可是,桃花眼不要乱瞟好不好?瞟得我简直不能淡定了,简直就想着……呸,不许胡思乱想!夏叶在心里命令自己,扭头看往丫鬟们摆好了碗筷菜肴的炕桌,说:“哟,这是什么,烧的笋子?平儿呢,怎么没跟来伺候?”
这一向以来夏叶吃饭,都习惯了有平儿伺候和布菜了。真是不穿越不知道这贾府这样的大户人家有多奢侈啊,筷子都是乌银包金的,死沉死沉,难怪被书里的刘姥姥笑骂庄家人种地的叉耙子还重,哪里犟得过它?,当然也叫之前用惯了竹筷木筷的夏叶老不习惯,而且菜又多,举着这么一双筷子去夹菜还真有点累人,就由着平儿伺候了,渐渐地越发有了主子奶奶的威仪,“养移气,居移体”那句话果真是杠杠滴真理。
贾琏那乌溜溜的眼睛含着笑意瞟了夏叶一眼,说:“是我叫平儿出去的。我们一家三口吃饭,何必要她在旁边杠着,怪不自在的。”
呃……贾琏这一口一个理所当然的“一家三口”,还要把平儿撇开的架势,叫夏叶真有点无语了,偏他还尤嫌不够一般,凑过去对着夏叶的菜肴指指点点,说:“这个是鸡髓笋,倒是鲜嫩,也给我吃点。“说完,竟然张开嘴巴,嗷嗷待哺似地等着夏叶夹菜来喂他。
夏叶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琏二爷,其实咱们真没那么熟。
倒是大姐儿见爹爹这样,咧开小嘴笑了起来,说:“爹爹羞羞脸,大人还要人喂饭。”一边说,还一边用白白嫩嫩的小指头在脸上一下一下地划着,模样十分娇憨。
贾琏厚着脸皮理所当然地说:“爹爹受伤了需要人照顾嘛。”
大姐儿“哦”了一声,爬过去用小手拈起一根笋,往贾琏的嘴里放,说:“大姐儿也可以帮爹爹。”
夏叶被解了围很高兴,只是轻描淡写地对大姐儿说:“大姐儿真能干,会照顾人了!不过,不要用手抓菜啊,因为你的手是才在床上爬了的,看把被子都弄脏了。”
大姐儿乖乖地点头,学着大人的样子拿筷子夹菜,可是,她人小掌握不好技巧,筷子又沉重,好容易夹起来又落下去,夹起来又落下去,把碗碟里的汤水都溅到桌面上了才总算搞定了一根,颤颤巍巍地伸向贾琏,说:“爹爹快张口。”
贾琏忙张口不迭,大姐儿看着那乌银筷子上挑着的一根笋子要落要落的险情,忙一个使劲,直插向贾琏的面门。
贾琏这叫一个无奈啊,躲又不能躲,生生地看着大姐儿使出一包子的劲儿将那笋子捅进了自己的鼻孔。
夏叶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叫你丫调戏我!活该了吧!
☆、第42章 二更来了
夏叶也夹了一根笋子放进口中细细地嚼着,话说穿越到了这里尽管她的内心还是很彪悍,但是,身为一个内宅女人却不得不注重仪表礼仪。大口大口咀嚼肉类、吸溜吸溜地吃面条、还有那什么拿着烤串大快朵颐啥的不拘小节的行为是早就挥手说再见了。如今的夏叶吃饭虽然不比林妹妹小雀儿啄米一般,却也必须吃相斯文,含了食物在嘴里细嚼慢咽,咀嚼声要接近于无,面部肌肉的活动也要尽量控制,吃完并且咽下了才可以说一两句话。倒是贾琏比较随意,又因为他吃的炖得非常软烂的羊羔肉的汤盅,便口称肉汤太腻,也要了一双筷子来夹菜吃,还给夏叶夹菜,笑着说:“没人伺候布菜,咱们就互相帮忙呗,我面前的我顺手夹给你,你面前的也顺手给我夹几筷子嘛。”
夏叶撇嘴,说:“不劳烦你了,离得远的我宁可不吃。你就安生吃你自个儿的吧,当着大姐儿的面,像什么样子!”
贾琏觉得自己大男人不应该和女人一般见识,所以,尽管夏叶不给他夹菜,他还是一样殷勤地给夏叶夹这个那个的,还问“好吃吗?”,夏叶只装作没听见,惹得大姐儿眨巴着一对又黑又亮宛如黑色玻璃珠的眼睛,歪着头问:“受伤的是爹爹,爹爹痛痛!娘娘快帮爹爹夹菜!”
夏叶无奈地给贾琏夹了一筷子鸡汁鲨皮,说:“得了,快吃吧你。”贾琏吃了,还勾了勾唇,露出浅浅的笑,道:“这回就好吃了。”
因为上面沾了筷子上的口水吗?夏叶觉得这厮还真是不脱花花公子的本色,吃个饭都要调戏人,简直是……却听见贾琏施施然地念了两句诗:“投之以桃李,报之以琼瑶。”随即又惋惜地叹了口气,说:“凤儿你这么个聪明的人,要是也能读书断字就好了,可惜你们王家的女儿都被教导得以操持家务为上,就是少了几分风雅,不然的话,能得你红袖添香,我……”
夏叶嗤笑道:“我要是识得几个字,给你红袖添香,你就能考上秀才了?这个容易,我赶明儿就去拜林姑娘为师,叫她教我识几个字,再学着写几句歪诗,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难事。哼,就是你刚才念的那诗,我也琢磨出意思来了。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你的意思无非就是你给我夹了几筷子菜,现在我也回你一筷子,投桃报李嘛。”
贾琏讶然地看了夏叶一眼,又掩饰地笑了笑,说:“凤儿你真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这都叫你猜出来了!”
夏叶说:“少整那些酸文假醋的,搞得宝玉一样,百无一用,只会自命不凡,你有这掉书袋的功夫,怎么不给女儿取个好名字,这都两岁了,还成天大姐儿大姐儿地叫!”
贾琏说:“这不小名儿嘛,大名我还在想,总要取一个既婉转好听又寓意美好的名字才符合咱们大姐儿的贵重身份。”
夏叶讥讽地说:“取个名儿而已,就一两个字的事儿,难为你想了两年都没想出来。”
贾琏被抢白了也没生气,好脾气地笑,说:“今儿晚上我不睡了,翻一晚上字典总归给大姐儿翻几个好名字出来,明天请夫人定夺,可好?”最后一句话是用京剧的唱腔说的,开玩笑的意味。
这家伙哄起女人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夏叶在心里抵抗,唇角却不自禁地上翘,说:“算了吧,你一个还在养伤的人还熬什么夜?要是因此叫伤口裂开了,倒是要连累我了!说起来,我倒是有个想法。”
贾琏便催促着夏叶,继续学着戏文的唱腔,道:“娘子既然早有主意了,何必为难相公?速速说来!”
夏叶说:“大姐儿这生期不甚好,恰逢是乞巧节,她又娇贵多病,不若就取名叫巧姐儿吧。”
贾琏还以为夏叶是怕大姐儿小时候多病怕她早夭,便沉吟着说:“凤儿,你是顾虑大姐儿身子不甚康健才取的这名儿吧。小孩子都是这般,等有个五六岁了自然就好了,你不要担心。我是觉得,这名儿不是不好,只是太普通了些,倒是些庄户人家或是贫苦的人家,盼着女儿手巧能帮衬家里做活,常常取这名儿,咱们大姐儿是千金小姐,又不指望她以后做活养活家人,倒是另取个合乎身份的名儿吧。”
夏叶心想,这刘姥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场,还出不出场了,要等她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不行,一定要说服贾琏将巧姐儿的名字定下来,要知道,按着原著的说法,巧姐的名字算是她的命格,以后贾府家道中落,而巧姐能得个相对好的结局,全靠了这个名字。
夏叶今儿别扭了一晚上,这时候才对贾琏露出点温柔的好声气来,轻轻柔柔地说:“二爷,我们的巧姐儿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还想得长远一些,倒是虑着她的姻缘上。这外面有个说法,就是七月七这一日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本身一年一会就蕴含着夫妻分离的不吉利,再者,还有个说法,这一日喜鹊都去搭鹊桥去了,人家没了喜气,就只剩下阴气了,所以,我琢磨着给大姐儿取名,不在乎好听,关键是要压得住。取名为巧,算是个‘以毒攻毒,以火攻火’的法子,日后或一时有不遂心的事,必然是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却从这‘巧’字上来。”
夏叶说完这一长串子,自己都佩服自己记忆力还不错,虽然不比林黛玉的过目不忘,倒是把关键的几句话都记得差不离儿。
贾琏听夏叶这一大段话都听得怔住了,直到夏叶推了他一把,说:“二爷觉得如何?”
贾琏醒过神来,击节赞叹,道:“好!凤儿你不亏是大姐儿的娘,真真想得周到,尽心如此!同为父母,我竟然自愧弗如!以后,我也会尽力。”他看着夏叶的那个眼神啊,竟然炙热得如同跳动着一对小火苗,叫夏叶虽然扭头躲开了他的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心头狂跳不止。
这边,大姐儿虽然只是两岁小娃儿,却本能地喜欢亲近自己的父母,先是和父母亲咿咿呀呀地说了好一会儿话,随后父母自己说自己的去了,大姐儿听着无趣,便泛起困来,揉着眼睛滚入夏叶的怀里,一会儿眼皮就像被刷了一层糯米浆一般黏上了,渐渐地没了声响,等夏叶觉出半边手臂发麻,才知道大姐儿已经抱着她的半边臂膀睡着了。
夏叶说:“大姐儿睡了,我抱她出去,你也早些歇息。”
贾琏是有些劳乏了,却实在留恋和妻女在一起的温馨,定定地看着夏叶,说:“要不是这屋里的伤药味儿重,怕熏着你们,倒是可以一起睡,反正床也足够宽绰。”
妈呀,这都要求同床共枕了?在这厮是理所当然,在我夏叶,嘤嘤嘤,臣妾做不到啊,臣妾还没准备好……夏叶忙说:“这伤药味道是大,我赶紧抱着大姐儿走了,你就安歇了吧。”说完就急急忙忙开溜了。
安顿好了大姐儿,夏叶一会儿也在丫鬟的伺候下拆去簪环,并盥洗完毕后上床睡觉,只是,想到今日种种,夏叶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啊想地,一会儿做这般设想,一会儿又推翻了做那般设想,各种衡量得失。
最后,夏叶磨了磨牙,拿定了主意:本来不像和贾琏,还有贾府这帮子人做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但是,需知,她现在身处的是红楼世界,是封建社会,是已婚已育妇女王熙凤,而且已经二十五岁了,过了女子仳离另找下家的最好年纪,就是如愿以偿地和贾琏和离了,以后要么靠着娘家寄人篱下地过,要么就嫁个条件很差的男人勉强过活,要那么的话,还不如和贾琏混着呢!好在贾琏现在看起来还有点改邪归正的诚意,至于贾府的覆灭,谁知道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毕竟她穿过来的这几个月都改变了许多原著的设定,要是她这通读全著的人再努把力,狂扇蝴蝶翅膀,是不是能改一些贾府原来的命运呢?不说别的,就保证她这小家的平安,难道会做不到?她还就不信了!
☆、第43章
夏叶这些天确实有些劳碌着了,加上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半夜又起身如厕了两次,就受了些风寒,次日一早觉得有些头痛脑热。平儿过来伺候时一探她的脑门儿,顿时惊呼一声道:“二奶奶,看您这额头烫的!赶紧躺下,我这便去回了太太,去给请大夫来诊脉。”
此时,在内侧屋里歇息的贾琏也醒了,唤了两个丫鬟进来伺候着盥洗,一时净了面也用青盐擦了牙,其中一个丫鬟便问早起的饮食,恭顺地说:“二爷,您今儿早上想吃些什么,我们打发人去大厨房给您端来。”
贾琏随口说:“昨儿看大姐儿,不对,现在要叫巧姐儿了,我看她吃的□□糖粳米粥还不错,平补又暖和肠胃,做起来也不费事,这些天为着我这伤把大厨房那边闹得个人仰马翻,人参、肉桂、燕窝、灵芝……费了不少,今儿给他们省点事,别的都不要,就要两份粥来,我和巧姐儿吃。哦,对了,你们再去问问二奶奶要不要也吃这个?”
丫鬟便告诉了贾琏二奶奶今早起有些头疼发热,先暂时不进食,且请大夫来看诊了再说,贾琏一听顿时拧起两道长眉,同时猿臂一挥,将身上盖着的被子揭开,就要下地,沉声说:“二奶奶病了?我瞧瞧去。”
丫鬟忙阻拦说:“二奶奶就是怕二爷您担心,特为不叫您知道的。二奶奶说了,不过就是个风热感冒,一会儿大夫来瞧看了再抓上两副药喝几天就好,您只管万安,安心养您的伤……”
贾琏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搀扶,咬牙从床上起来,见两个丫鬟还在大呼小叫地说“二爷,您快躺回床上去,您的伤要紧,二奶奶不过是……”
贾琏面色不虞地说:“你们知道个屁!少废话,快给爷穿鞋!”要不是胸口有伤弯不下腰,贾琏这会儿早就把鞋穿好登登登跑去那边屋里看媳妇去了。
丫鬟无奈,只得给他穿好鞋,又生怕他冷着,恨不能捆个棉被在他身上,要是把二爷凉着了或者叫伤口整出什么岔子,别说二奶奶要责打,就是老太太太太知道了也难回话的,两个丫鬟只好一壁哀求着说:“二爷,您实在不放心二奶奶,要过去看,我们不敢不许您去,可是,您的伤情更要紧啊,要谨防着吹风啊,婢子给你再套个什么厚重的大毛衣服才行,还有脑袋也得遮上才行……”
于是,夏叶看到贾琏的时候,尽管发烧弄得人脑子都不清楚了,还是“噗嗤”一下子笑出了声。
以前见贾琏从来都是风流公子俏打扮,而这时候呢,脸还是那张脸,就是……穿得跟头熊似的,拦腰还捆着一张狼皮褥子似的玩意儿,头上还戴着一顶毛绒帽子!猛一眼看去,还以为是误入了《林海雪原》的剧组现场,巧遇座山雕了呢?夏叶笑了两声,吸了凉气,却又咳嗽起来。
贾琏忙上前几步,一歪身坐在夏叶的床边,给她拍背顺气。
这还真有点恩爱夫妻相濡以沫的意思……夏叶有些感动,又担忧着他身上的伤,说:“你快回去。我不过是个风热感冒,又不是要死了,还要你个病人反过来守着我了!”
贾琏沉下脸来,说:“胡说些什么!生病就好好养着,担心那么多干嘛?我没事,身上捆的这堆衣服都几斤重了,冷不着。我就呆一会儿,等大夫来看诊了我就回屋。”
夏叶还想叫他回去,却见平儿已经领着个婆子走了进来,见贾琏也在,先是微微扬眉露出点诧异表情,随即说道:“二爷,二奶奶,老太太听见二奶奶病,专门给请了个好的大夫来,现在就在外面堂屋里候着。二爷您且边上坐一会儿,我好给二奶奶拾掇拾掇,才将大夫请进来。”
贾府里规矩大,女眷们轻易不得见外客,就是大夫也只能隔着一层帘子看诊,所以,平儿才喊了个婆子来陪着,因为她也是年轻小妾也须得回避,倒是二爷在此处甚好,还能说上几句场面话。
平儿令一个小丫鬟将一张椅子上垫上厚厚的坐褥,先请二爷坐了,又回身去将夏叶身前的被褥理好,放下床前的帘笼,这才笑对贾琏说:“既然有二爷在这里亲自看着,婢子就去外面忙活了。正好我们一群睁眼的瞎子,既看不懂药方,也听不懂大夫的那一通病理。”
贾琏理所当然地挥了挥手,说:“我赶着过来,还不就是为虑着这一层?你们几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