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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米饭该有的样子！
加莱合上了眼，深深地吸进一口气，从她身上翻开，坐在地上，他闭着眼撑着额头，尽力让乱糟糟的脑袋理清头绪。
他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被自己的宠物诱惑，甚至差点上了她！为什么？如果真的发生了关系，他要怎么面对自己？被别人知道，又会是怎样的羞耻？
一只小手忽然爬上他的胳膊，加莱悚然侧首，米凡脸颊艳红，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她嘴唇微张，含含糊糊地吐出模糊的字眼，朝他贴近。
加莱猛地站起来，袖子被米饭抓住，扣子又全部被解开，一扯之下，半边身子都裸了出来。
他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怎样衣衫不整的状态，头发凌乱，衬衫半掩，裤子也被蹭得皱巴巴的。又因为米饭身上沾着水，所以他衣服也带着好几处水迹。
“米饭！”他一把捏住继续纠缠过来的米凡的下巴，急促冷声说：“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米凡皱着眉，浑身燥热地扒了扒衣领，低着头试图去咬他的手。
加莱猛地松开手，倒退两步：“你清醒一点！”
米饭迷迷瞪瞪地看着他的方向，只感觉到他几次三番地离开，体内那得不到满足的燥热虚痒折磨得她几欲崩溃。她跪坐在地上，抽了抽鼻子，难过得嘤嘤地哭泣起来。
米凡哭得加莱更加烦躁，他喘了几口气，把衬衫拉好，用力地揉了揉额角。
很好，她这样子，是如果不跟他做，她就要一直哭吗？
和她说话也得不到回答，看起来没有了正常思考的能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她在浴室里啜泣的时候？
不，应该更早。
加莱试图分析，可米凡的泣声一直萦绕在耳边，偏偏小小声中夹杂着难耐的哼唧声，仿佛被人蹂躏而痛苦承受一般。
他倒是想好好把她压住蹂躏一番！
该死！又是这不该有的龌蹉念头！
加莱猛地一甩头，大步走开两步，又返回来，将米凡双手反扣在她背后，把扭动挣扎的她拖去了浴室，将水温调到最低档，两人同时淋在其中。
米饭低着头，还在无力地挣扎着。
如果冷水浴有用的话，她就不会因为无法抑制冲动而蹲在浴室中哭出来了。水滴连接不断地打在她此时敏感无比的身体上，反而起到了更糟糕的作用。
她颤抖起来，闭着眼睛深深地向后仰头，让水流击打在她胸前。
加莱猛地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避开米凡，连身上的水都没擦，就这样浑身滴水地逃跑一样地跑出了家。
米凡手脚发软，在凉水中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她开始疯狂地回想布尔在草地上对她的舔、弄，回忆加莱精壮的胸膛。体内的骚动燃烧了她的全部体力，更何况一天之内，两次超出控制，神志迷糊，却都没有得到满足。
压抑又爆发，挑逗又离弃，她刚刚养好一点的身体无法承受这样强烈的刺激。虽然仍然瘙、痒不堪，可米凡却逐渐昏沉起来。
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在潜意识的警告下，跪趴在地上，一点点爬出了浴室。
大半身已经爬了出去，脚还被水拍打着，但她动了动手指，没有力气多爬哪怕一步了。
……
加莱迷茫地走在夜色弥漫的街道上，他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只记得当时是此生都未有过的狼狈。竟然只是看着米饭那一个动作，就又起了冲动。
在他明白地意识到那是他的宠物的情况下！
一定是因为今夜太混乱的缘故，他才会变得这么不正常！
和米凡这一番纠缠，似乎过了很久，可能夜已深，加莱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而在夜色中，平素熟悉的街景都变得陌生起来。加莱忽然定住了脚步，侧着头看着右边的那家店上的牌子。
这里是兽医诊所，给米饭看病的那位医生的。
他还记得，收养米饭没几天的时候，他就带她到这里做了检查。
就是那次，医生说了些关于小馠的知识。
现在想起来还晚吗？当时医生说雨季是小馠的发、情期，而救回生病昏迷的米凡那次，他过来为米饭诊治，似乎说过米饭已经要越过发育期了……
米饭今晚的样子，不就是发、情了么……
米凡恢复意识的时候，一开始连眼皮都没力气抬起来，积攒了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
光照进眼中，脑子才吱嘎吱嘎地困难地转了起来。
好熟悉的感觉，她又昏迷了过去，那么原因呢？为什么浑身无力，像是被大车碾了五十遍一样？
房中很静，她细细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忽然旁边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响了起来，米凡转了转眼珠，努力地把头扭过去了一点点。
当加莱漠然的脸映在眼底时，昨晚所有的记忆就像溃坝的洪水一样呼啦啦将她的大脑全部侵占了。
她，昨晚，是不是把加莱扑倒，做了这样又那样的事？
她的脸顿时涨红得像颗西红柿，但很快又褪去了所有血色，变得苍白无比。
因为，加莱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退出了她的视线范围。
她忽然感到一阵心慌，连忙一点一点地在枕头上将头侧向他。
加莱在她看向他的时候转过身背对着她。
米凡睁大了眼睛，他却始终没有转过身。即使一言未发，也将他的态度传达了出来。
“加莱……”她艰涩地开口，嗓音嘶哑。
“对不起，昨天我……”
“你昨天受了凉，请过医生了，你就好好躺着休息几天吧。”
快速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床边。
米凡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好像看见了他脸上冷漠的表情。
加莱的意思是，让她安分点，不要多事，更别招惹他吗？
她勾引了他，不知廉耻地在他的身上挑逗，一切都是她的错，要不是他及时停住，恐怕事情再也无法挽回。
不用他说，她也能体会，差点和一只异种发生关系的恶心感。
他现在，一定避她唯恐不及。或许，还觉得她很恶心……
米凡抽动了一下嘴角，露出欲哭无泪的苦涩表情。
或许她应该乐观些，如果真的发生的实质性的关系，可能加莱会在清醒后立刻将她送走吧。
“我说，你一整天都阴沉着脸干嘛？谁又招惹你啦？”伊凡夫穿着军服，可姿态吊儿郎当，一幅军痞子的姿态闯进了加莱的办公室中，坐在他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瞅了他好久，都没见他抬起头看他一眼。
伊凡夫又一次在和加莱比较耐心的较量中认输了，先开了口。
“也不会啊，这里谁敢招你啊。”他摸了摸下巴，忽然一巴掌拍到加莱眼底的桌面上。
“你是不是被人强、暴了？”
加莱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感到自己摇摇欲坠。伊凡夫进来时没有关门，他好像听到外面此起彼伏的被呛到的咳嗽声。
加莱缓缓地抬起头，用力地看向伊凡夫，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你的思维可以再开放一点。”
伊凡夫被他狰狞的脸色吓得收回了手，抬高声音说：“不会吧？你真的被强、暴了！？是哪位女中豪杰能把你压住？嘶——”他忽然倒抽一口冷气，“不会是男的吧？”
这时外面有女声低低惊呼了一声，尾音变得模糊不清，似乎是被谁捂住了嘴巴。
加莱忍无可忍地闭了下眼，低喝道：“把门关上！”
外面寂静了一会儿，一只胳膊探了出来，在门板上摸索了一会儿，抓住门把手，静悄悄地关上。
阴郁地盯着门关上，加莱猛然扭头看向伊凡夫：“你能不能正常点？”
伊凡夫挑了下眉，说：“你该看看你的表情，我们去威利昔星球的沼泽区进行毕业模拟战，差点被对手轰掉脑袋时，你都比现在淡定。”
他坏笑道：“所以说，你反应那么大，就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吧？”
胳膊撑在桌子上，伊凡夫把脸凑过去，不怀好意地笑着说：“说吧，那位英雄是男的还是女的？”
加莱脸色发青，沉声发狠道：“如果真有人敢对我做这种事，只要敢碰一下，我就会扭断他的脖子，不管是男是女。”他狠狠地冷笑一声：“你要是不信，可以来试试啊。”
“不用不用，”伊凡夫连连摆手，笑道：“我可对你没兴趣。”他斜眼看加莱一样，说：“算了，我看你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作为贴心好友就让你把那点小秘密珍藏起来吧。”
说完他忙一伸手挡住加莱怒视过来的视线，说：“行了不说了，我们来聊聊你家的米饭吧。”
加莱抓着打算扔到伊凡夫脸上的控制器的手指，变得僵硬无比。
他姿势不动地看了伊凡夫一会儿，慢慢地垂下了眼睫：“不是对米饭没兴趣了吗？怎么忽然提起她了。”
☆、纠结
伊凡夫做了个夸张的表情：“我一直对米饭很感兴趣的好嘛；这两天我还想去看看它呢！这几天你把它养回来了没？抱起来手感恢复了么？”
摸了摸下巴；高高兴兴地提议道：“今晚我到你家去吧！”
“不行！”加莱立刻高声说。
伊凡夫慢慢地眯起了眼睛；有古怪。
如果伊凡夫真的跟他回家，他又喜欢对米饭抱来抱去；情绪还很不稳定的米饭一定受不了；如果米饭也对他……
收回这个令人尴尬的假设；注意到他的怀疑，加莱低咳一声。
“她昨天受凉生病了；躺着呢，没什么好看的。”
伊凡夫靠坐在椅背上；挑了挑指甲缝；散散漫漫地说道：“你这段时间不大见到我吧？”
怎么忽然将话题转移了？
“记得温恒星系吗？当初被我们差点攻打下来，可因为他们投降主动签下了合约；所以没有完全攻占，只是派了一队战舰驻守在那里。最近他们可是蠢蠢欲动啊，暗中和哈缇星系边缘的几个军备型星球达成了联盟。我们的老对头也有了点开战的念头，他们的那个皇帝简直是用血喂大的，流着口水盯了我们好久了吧……”伊凡夫慢悠悠地一一点数对图卢卡有威胁的对象，最后总结说：“我看用不了两年，我们就又有仗要打了。”
“你会怕？”加莱也稍微听闻了一些，闹翻之前，父亲曾对他表示对温恒星系那里的生意的担忧，显然也是意识到了局势的震荡。但伊凡夫从德菲内斯毕业之后就进入了军队，到现在，大大小小也参加了十多场战争了——元族人向来是个流淌着征战血液的民族。加莱不认为伊凡夫会面对战争畏惧。
果然，伊凡夫嘿嘿笑了一声：“我倒是不怕战争，我只怕内奸。”
“……”
“小馠这一物种是从迪尔林星球引进来的吧？”
“迪尔林？”
伊凡夫敲了敲扶手：“两百五十八年前我们攻打下来成为殖民地的一个小星球。”
加莱蹙眉想了下，然而元族人四处征战，数千万年的历史中不断地抢占合适的星球定居，扩大殖民范围，迪尔林这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小地方，他根本没有什么印象。
“我们从别的星球抢来的东西还少吗？小馠这种没有一点战斗力的宠物值得你警惕？”
“当初迪尔林上只有一个智慧种族，因为不肯投降，所以下令将他们全部处理。不过他们实在是没有一点攻击性，所以当时的军人都不大屑于对他们动手，让这一族的人逃出去了不少。”
伊凡夫托腮，皱了下眉：“后来两百年他们都没有进入过我们的视线，只是近些年好像有了点动作。”
随着他的述说，加莱也渐渐有了一些印象，那个种族好像叫做巴姆，没什么战斗能力，迪尔林被打下来后他们四处逃散，到现在更不可能再有威胁了。
“就算是防备未然，也和小馠没什么关系吧？”
伊凡夫摇了摇头，脸色沉静：“小馠似乎是他们很普遍的宠物，或者更亲密的关系，几乎每家都会养。我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非同一般。”
加莱笑了下：“就算是在图卢卡，它们也是很适合养的宠物，要不是在那场攻战中死了大半，它们应该会在图卢卡更普遍。再说，小馠又有什么威胁？他们也不会找往日的宠物作为助力吧？”
伊凡夫哀叹了一声：“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除了你，所有人都会这么说吧。”看伊凡夫烦恼的样子，加莱心情轻松了一些。
“所以我没和别人说过啊，”加莱说，“不过你的米饭和普通的小馠不一样吧？”
加莱唇角刚刚浮现的一丝笑意消失了。
“会写字哦。”伊凡夫的眼神锐利如刀，“可以和人无障碍交流的智商，是不是背着人还会说话呢？”
“……”
“但我不管它是不是正常的小馠，我相信你。我只想让你了解一下，随着战争临近，图卢卡的气氛会越来越紧张，警备也会变严，有异常的情况就会被立刻处理。你虽然是克兰克未来的族长，可说不准它会被人怀疑，到底还是会给你带来想不到的麻烦。”
加莱沉默了一会，淡声说：“我知道了，米饭很乖。”
伊凡夫斜眼哼了一声：“你就宠它吧。”
“晚上还来吗？”
“算了算了，”伊凡夫摇摇手，抖擞起精神来：“今晚我有约！我跟你说，那是个身材超级好的妹纸，她上楼的时候我看见她的内裤了，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这一天格外的漫长，米凡心情低落地蒙着头躺了半天，然后肚子咕噜咕噜叫得震天响，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悲伤不下去了，她攒了攒力气爬下床，扶着墙找了些食物果腹。
吃了没多少，看着盘子里的食物就完全没了胃口，她就又爬回了床上，抱着膝做忧伤的姿态。
听到加莱回来的声音时，她急忙扑到床上，拉高被子把脸遮住。
等了好久，没有动静，她悄悄掀起一角，看过去。
加莱在放东西，完全没有理她。
她松了口气，觉得这样少了许多尴尬，可又莫名地失落难过。
她嘲笑自己，难道你还想让加莱迁就着来安慰你吗？没有迁怒就不错了。
可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看他，越来越担忧。如果加莱从此觉得和她呆在一起很不舒服，会不会还是将她送走？
越想，她就越觉得加莱的表情冷淡无情，身上的气场闲人勿近，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一定厌烦她到极点了！
米凡已经将昨晚的羞愧尴尬完全丢掉了，什么亲吻抚摸挑逗啊她通通忘记了，她的心完全被会被丢弃的恐慌占据了。
加莱感到她的目光一直投在他身上，令他感觉很不自在，简直就像浑身涂满了水泥一样。
米饭的目光快要将他的背灼出一个洞了，他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扭头一看。
两人目光刚刚接触，米凡便飞快地把眼一闭，被子一拉，躲了起来。不过加莱还是捕捉到了那一刻她幽怨的眼神。
他站在原地，觉得有点好笑，又有些膈应。
幽怨什么啊，明明被扑倒吃亏的是他啊。他还特地给她请了医生，后来也没对她说什么。
他动了一下，脚忽然碰到了什么，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低头一看，是一个瓷盘，上面放着几块碎饼，留着小小的牙印，一看就是她咬的。
忽然想起来早上只想着赶紧离开，忘了给她喂食了。
加莱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愧疚了。
作为主人，应该有一颗包容的心才对。对于米饭昨晚的失控，他应该给予体谅，
嗯，是的，就是这样。
一瞬间，他浑身被圣父光辉笼罩，连昨晚的事都不计较了。
他清了下嗓子，过去把米凡蒙脸上的被子掀开。
米凡一手捂住嘴防止自己叫出声来，吃惊地看着加莱。支吾了一会儿，小声喊道：“主人？”
身上顿时就像过了道电一样，加莱胸口一麻，只觉得米饭小小一只蜷在床上，小心试探轻声叫他主人的样子简直可爱极了，让人想使劲地揉搓她。
不对，加莱肃然起来，你要做正派的主人，不要有偏离正常的想法。
这么想着，加莱立刻板正了脸。
“能下床吗？起来吃饭吧。”
米凡望着他漠无表情的银眸，他冰冷冷的语气击打在她心口，让她的眼睛眸光一点点黯淡下来。
她黯然地想，起码他还会和你说话，已经不错了，不是吗。
她低着头坐在表情严肃的加莱对面，晚饭和往常一样，分量也没少。她现在就和惊弓之鸟一样，敏感地搜寻着一切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惴惴不安地揣测那是不是透露出了加莱对她的态度。
叉子尖在盘子上磨来磨去，吃一口就从垂下的刘海后面偷偷地瞄他的神色。
气氛寂冷，加莱垂着眼睫，慢慢地咀嚼。他用餐时的仪态向来标准，平时看也是赏心悦目的，但是不知是被米凡看得心乱了还是怎么的，他嘴角沾了一点红色的酱汁而没有察觉。
米凡又一次做贼似的飞快地瞄了他一眼，正要一扫而过的时候，她忽然定住了，呆呆地看着加莱嘴边，那一点红就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