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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次他们连二公主一起带来了,摆明了让大梁没有反悔的余地,就算看在死去的大公主的面子上,父皇也不能做的太难看。”
殷旭转动着眼珠子,“可是明日我想进神麓山深处看看。这座山脉常年被皇家守着,里头应该有不少珍贵的药材。”
滕誉是深刻体会过殷旭制药的能力,他身上时刻都会带着殷旭送的那瓶伤药,所以听到他说要找药材也没怀疑。
“想去就去,咱们今夜偷偷出去,让人留个口信就好了,反正明日所有人都会知道,本殿下听到容妃怀孕的消息心情恶劣,离家出走才符合本殿下的性格嘛。”
“你也去?”殷旭有些犹豫,他进山林可不仅仅是为了药材,如果滕誉跟着,有些事情就不太方便了。
“嗯?你难道还想一个人进山?你觉得可能吗?”滕誉低头咬住他的耳朵,用牙齿轻轻地咬了咬,差点把殷旭心底的欲念给勾出来了。
殷旭眉头一挑,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在滕誉胸口上,“想去就去吧,只是到时候看到什么吓人的场面可别怪我没先提醒你。”
滕誉莫名的就想起曾经在乱葬岗看到的场景,其实那晚他并没有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只是因为环境本身太阴森,所以才把少年的行为衬托的很诡异。
不过这神麓山可没有第二个乱葬岗,殷旭能进山打猎和采药还能干什么呢?
饭菜很快就被送来了,两人终于把灯点上,一起用了一餐迟来的晚餐。
桌上的菜肴多是肉食,煎炸煮炒,花样百出,以这两条他们消耗的数量,恐怕过后这神麓山得休养生息大半年才能经得起下一次的屠戮。
用过饭后,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来传皇帝的口谕,把滕誉招了去。
滕誉换了衣裳,走之前严肃地警告殷旭:“本殿没回来之前不准单独行动!”
殷旭胡乱点了个头,眼珠子却灰溜溜地转动起来。
滕誉一时没注意到,否则说什么也要把人带在身边。
一出门,滕誉整个人的表情神态都变了,嘴角带着一抹坏笑,眼中没有丝毫的锐气,看着就与纨绔子弟一样。
这麓山行宫虽然地处北方,却因为依山傍水,所以建筑风格往南方的亭台楼阁发展,处处透着精致,与北方的粗犷简单完全不同。
皇帝下榻的主院也是行宫中唯一一处宫殿式的建筑,完全仿照了宫里的澜馨殿,据说还是皇帝当年特意要求的,所以云贵妃才会每年乐此不疲地来,连宫里的管事权都暂时搁下了。
“父皇找儿臣来何事?”滕誉大步跨入皇帝的书房,大大咧咧地问:“听说明日就启程回京了,父皇,儿臣还没玩够,不知可否玩几天再回去?”
德昌帝正聚精会神地描画一副肖像图,滕誉即使没有靠近也能认出画像中的人物是他母后,只是五官刻画的太粗糙,失了几分真意。
不过也能够理解,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这个男人怎么可能还把柳皇后的相貌记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有容妃在,恐怕他连人的相貌都不记得了吧?
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皇帝放下笔朝滕誉招手,“过来看看,父皇太久没给你母后作画,都有些生疏了。”
滕誉胡乱瞥了一眼,摇头直接说:“不像,母后的眼睛应该更细长些,鼻子更挺,嘴唇更厚些,不过父皇有此心就够了,何必浪费时间呢?”
说是画他母后,其实画出来的人物更像容妃一些,恐怕连这个男人自己没发现,他早就模糊了这姐妹俩的长相,画出来的人物反而四不像了。
皇帝拿起画纸细细打量,摇头苦笑:“果然如此,看来朕久不动笔,都生疏了。”
滕誉腹诽:应该说是记忆模糊了才对吧?
“父皇特意叫儿臣来只是为了让儿臣看这幅画?”滕誉不耐烦地问,边问边往一旁的椅子上一靠,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皇帝看到他这态度先训了他一顿,也许是人到中年,又在对大皇子失望的情况下,他突然后悔没有从小好好教育这个孩子,否则现在说不定也可以推出去和云家争一争。
“宫里传来的消息想必你也听说了,朕叫你来是想提醒你,往后一段时间在宫里给朕安分些,尤其是对你容姨……”
“啪!”皇帝话还没说完滕誉就砸了一个双耳瓶,清脆的声音在书房内格外刺耳。
“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女人!你可以转告她,想要在宫里安安稳稳地生下孩子,最好让她足不出户!”
“放肆!”皇帝气得脸色通红,要不是他现在正坐在案桌后,非得起身给这孩子一巴掌不可,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是朕太过宠溺你,让你养成这副恶毒的性子,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母后?”
滕誉听到这话是真的生气了,双目刺红,他把拳头藏在背后,双手颤抖,低着头死死憋住了想发泄出来的愤怒。
不过这样的愤怒只维持了几个呼吸,多年的隐忍早把他锻炼成了一个善于掩饰自己的人,他很快调整好表情和心态,抬头讥讽道:“父皇难道还以为我会承认那个女人的孩子?哼!可笑之极!”
“滕誉!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平日再怎么胡闹朕都纵容你,没想到竟把你纵容到天不怕地不怕,你可知道朝上每日参奏你的奏本有多少?”
“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话,听得耳朵都长茧了。”滕誉不耐烦地挖了挖耳朵。
“那你可曾有过一点反省的心思?你到底要浑浑噩噩到什么时候?”皇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滕誉暗暗冷笑:他要是真成了钢,那皇帝才是真的该愤怒了。
“我又没做错,哪用得着反省,你告诉我是谁上的奏本,我亲自找他问问,看看我到底那做错了?”滕誉皮笑肉不笑地说。
皇帝深深吸了口气,疲惫地摆摆手,“滚出去!回京就好好在府里呆着,三个月不准出府门一步!否则朕收了你的皇子府!”
滕誉嗖的站起身,脸臭臭地吼道:“那你不如直接把我关到那女人的孩子出世!”说完甩袖出了书房。
一出正院,滕誉脸上愤怒的表情立即收了起来,搓了下脸颊,嘀咕:“看来是真的对这孩子上心了,也不知道云贵妃这次能不能得手。”
宫里一连十几年出生的都是女孩,连一个皇子都没有,滕誉早就怀疑这里头有猫腻了,可惜他查不到确切的证据。
不过他也不需要证据,这宫里除了云贵妃,也不可能有其他人有这么大的能耐在龙脉上动手。
这件事上他倒是真要多谢云贵妃了,否则他还不知道还多出多少个弟弟呢,将来需要铲除的障碍就多了。
夜过子时,三皇子居住的院子里已经彻底熄了灯,连值夜的宫女太监也都昏昏迷迷地睡了。
一道轻微的开门声传来,门开了一个很小的弧度,很快就又被关上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殷旭给自己和滕誉贴了一张隐身符,光明正大地走出行宫,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滕誉一路上提心吊胆,一点也不淡定,他总是下意识地去看贴在胸口上的那张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符篆,无法相信贴上这个东西,别人就看不到他了。
这也太神奇了!
他之前知道这人有隐身的秘诀,本来还以为会是某种深不可测的功法,原来竟然只是一张小小的纸张。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从主院回来的时候殷旭就正趴在案桌上画符,大红色的朱砂,简单却又陌生难懂的图案,殷旭一个时辰就画出了四张。
滕誉一路晕乎乎地跟着殷旭走,直到他不小心撞上一棵树才彻底回过神来。
对上殷旭戏谑的目光,滕誉讪讪地摸了下鼻子,问:“既然别人看不到我,为什么你能?而且我也能看到你,你确定刚才他们真的没有看到我们?”
殷旭对他颠三倒四的问题没兴趣,只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他们刚才要是看到你了,你还出得来吗?”
滕誉伸手在殷旭脸上摸了几下,真实的触感让他确定对面的少年是真人,他用力掐了一下殷旭的脸,听到对方的低呼声才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
“有了这个,岂不是天下无敌?那还有什么地方去不得?哈哈……”
殷旭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想的可真美!第一,这东西只能隐身,隐不了声音,你没发现刚才你大笑的时候四周的鸟兽都被你吓跑了吗?”
“……”滕誉呵呵两声,颇为尴尬。
不过这可不能怪他,谁让殷旭总是出人意料呢?
他只是个正常的凡人,这些桥段只在话本中听说过,当存在于神话中的事情发生在普通人身上时,定力再好的人也免不了失态。
“第二,这隐身符可不是随便几笔就能画出来的,它消费的可是本少爷的精神力,你当画这几张符不累么?”如果换成上辈子,这点精神消耗对于魔尊来说小到忽略不计,可是现在他就是一凡人,缺了这点精神力他整个人都疲软了。
滕誉走过去一把将人扛起来,脚下飞快的前进,寒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伴随着殷旭气急败环的声音,“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你不是累了吗?”滕誉一张嘴,就灌了一大口风进去,忙拍了拍殷旭的屁股,示意他不要说话。
殷旭挣扎了几次,顶的肚子都僵了,脑袋更是晕的厉害,不得不示弱道:“滕誉,快放我下来,我快喘不过气了……”
滕誉闻言赶紧把人放下,搂着他的腰先给他度了几口气,把殷旭气个半死,推开他拼命擦着嘴唇上的口水,“你……”
滕誉又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别生气,我背你吧?”说完背对着殷旭蹲下。
今夜月色不错,银色的光辉照在滕誉的背上莫名的让人不安,殷旭虽然觉得被一个男人背有失风度,但看着他执着的背影又不想拒绝。
趴在滕誉背上,殷旭心里默念了一句:本少爷这是累了,仅此一次。
魔尊嫁到 卷一 神奇的少年 110 回宫
翌日清晨,队伍整装待发,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地冲到皇帝座驾面前,差点被侍卫射成刺猬。
“你是何人?”一根根长枪将那太监围困在中间。
“皇上。。。。。皇上,三殿下他。。。。。。他失踪了。。。。。。”小太监双眼红肿,显然被吓得不轻。
皇帝皱了皱眉,“三皇子怎么会失踪?”
“奴才不知,一早醒来就发现三殿下不见了,还有霍七少,也不见了。”
“值夜的人呢?都死光了?去叫来问问!”皇帝朝赖济全使了个眼色。
后者领命而去,不消多久就带着几个战战兢兢的下人过来,扑通跪了一地。
“三皇子呢?”皇帝不喜不悲地问。
如果这事发生在昨夜之前,皇帝可能还会紧张一下,可是昨爷两人大吵了一架,他心里已经认定滕誉是被气跑了。
“回。。。。。回陛下,三殿下昨夜睡下后就让奴才们退下了,殿下屋里从来不留人,奴才们守在院子外并未见到三殿下出门。”
“呵,你的意思是说,那么大的两个大活人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几个侍卫将整个人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好在皇帝心里有数,并没有太过为难他们,只是说:“既然人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失踪的,朕给你们一次机会将功赎罪,今日之内找到三皇子并把人带回宫,否则朕要的就不只是你们的脑袋了。”
“。。。。。是。”
皇帝另外又留下了一队侍卫寻人,然后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了。
霍正权知道这事后也让黄宏达带着一百名霍家军留下来,心里对这个失而复得的七子感情更复杂了。
不管他如何争辩,在外人眼中,霍天必然被打上三皇子的标签了,这对霍家来说可不是好事。
等队伍的最后一点影子消失在视线中,跪在地上的侍卫们才敢起身,几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有些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虽然三殿下说他们一定会没事,可架不住他们心里怕啊,这事儿往深了说可就是欺君大罪了。
好在他们昨夜确实没见到三皇子出门,说出口的也是事实。
可三皇子到底是怎么出去的呢?难道他还能飞天遁地不成?侍卫们百思不解。
“黄将军,历指挥,不知两位有何安排?”
被留下来的两队人马都有些懈怠心理,黄宏达说:“这麓山行宫守卫森严,三皇子和七少爷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出来不被人发现,依在下看,两位怕是还在行宫中,咱们不如先搜一搜?”
历指挥使官职和殷旭相同,同为殿前指挥使,对于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竞争者,他早心怀不忿了。
于是冷淡一笑,“全听黄将军吩咐。”
霍家军闻名天下,皇宫侍卫对他们又是敬畏又是嫉妒,而霍家军的士兵则是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些在京都混吃等死的皇宫侍卫,所以两队人马交流并不熟络。
黄宏达干脆兵分两路,各自找各自的,反正只要找到其中一个,另一个人肯定没跑了。
殷旭和滕誉还不知道山下有一批人正大张旗鼓地找他们,他们进山后并没有彻夜赶路,而是在半山腰的山洞里休息了两个时辰,等天亮了才动身。
滕誉把主动权交给殷旭,他指向哪里就去哪里,丝毫无二话。
殷旭只觉得自己带了一只听话的大狗出门,而且自带认路、做饭、暖床等等功能,真是再好不过了。
京都皇城,宫门大开,杨嫔领着众妃嫔齐齐跪迎,除了有了身孕的容妃,后宫排得上号的妃嫔都来了。
对于她们来说,这可是一年当中难得几次见到皇帝身影的机会之一,岂能错过?
这后宫的女人,有些人终其一生也不能见到皇帝几次面,有些到老都还是黄花闺女,别说为了身份地位,就算为了漫漫长夜,她们也希望能得到皇帝的宠爱。
“皇上。。。。。”杨嫔穿着玫红色的宫装,温温柔柔地看过来,她长得不算很漂亮,在后宫中颜色不出众,但胜在和皇帝一起长大,两人知根知底,情分不一般。
“辛苦你了。”皇帝将她扶起来,欣慰地说道:“有你帮着料理后宫,云贵妃也能轻松些。”
“这是臣妾应该做的。”杨嫔低眉顺眼地回答,然后走到云贵妃身前盈盈款款地拜下去。
云贵妃挂着真挚的大笑脸将人扶起来,说了和皇帝同样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听得皇帝龙心大悦。
既然回宫了,皇帝自然第一个要去看怀孕的容妃,云贵妃紧随身后,说是也该去道一声喜。
等到了容妃所在的寝宫,皇帝的脚步还是慢了下来,这座宫殿他很少来,一走进去丝毫没有人气,冷冷清清的,根本不像有人住。
“怎么如此凄凉?伺候的宫女太监呢?”皇帝皱眉问云贵妃。
“皇上,容妃说喜欢清静,所以身边只留了四个宫女四个太监,不过那是以前,现在她可不是一个人了,臣妾回去就让人把人送过来让她多挑几个。”云贵妃暗暗咒骂一句:贱女人,装模作样还不就是为了让皇上心疼她?
皇帝满意地点头,并没有看到云贵妃转头阴狠的眼神。
“妹妹是不是不知道皇上提前会来了?”云贵妃侧头问杨嫔,按理说皇帝都走到这里了,里头人也该出来迎接才是。
如果是杨嫔漏了通知,那更好了,说明这女人根本管不好这偌大的后宫。
皇帝眉头一挑,给身边的赖济全使了个眼色。
赖济全心领神会,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几个宫女太监急匆匆地跑出来,一个个神情疲惫,“奴才,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容妃人呢?”云贵妃朝他们身后边张望边问。
一个宫女紧张地回答:“启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