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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忘记了。那话要是说出来了,只怕是自己要第一个被二爷灭口了的。
等着把所有人全都问完了,年羹尧的脸色也彻彻底底黑成了煤锅底。又想起那位口口声声唤恭郡王“九哥”的贵妇说的那些话,虽说听得不全,却也叫年羹尧心下明白自家小妹这一回是闯了大祸了。果然,等着他打发出去探听消息的小子回来,把打听到的事情那么一说,年羹尧只恨得差点儿没咬碎自个儿的后槽牙。今儿个在大相国寺命人围着年诗音的,是八福晋;而那位甩鞭子抽人的,则是十福晋。
想着自己硬是从八福晋手底下带走了自家小妹,临走时自己还不忘狠瞪了八福晋一眼,年羹尧悔得直接抬手抽了自己两耳刮子,心里直骂自己鬼迷了心窍犯了混。虽说那位八爷不过一个贝勒,没什么母族势力相依,原也是不足为惧的。可是架不住人娶了一个好老婆,安亲王一脉可不是好相与的。八福晋郭络罗氏跟着宫里的宜妃娘娘和恭郡王也是沾了亲带了故的,身后势力极是叫人忌惮。
而十爷就更不用说了,宜妃娘娘跟前儿养大的,跟着恭郡王好得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十福晋来自科尔沁草原,跟着宫里的太后娘娘拐着弯的带着亲……
自家这一回,可是直接间接的把*十这三位爷,还有宫里的太后娘娘宜妃娘娘,安亲王,科尔沁蒙古什么的全都给得罪光了。说不得,连太子那里都会记下自家一笔也说不定呢……
年羹尧越想越着急,满屋子的开始磨起圈儿来。
想着家下人和十福晋话里的意思,自家小妹还弄伤了一位,不过手下人还没能查出来伤得是哪一位贵人。即使是不算上那一位。光眼下这几位贵主儿就已经够叫年羹尧抓心挠肺的头疼了。
便是那几位爷不屑跟自家小妹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可八福晋十福晋能就这么算了?好吧。纵是小妹过了眼前这一关,等着明年选秀的时候,太后娘娘和宜妃娘娘那里。小妹就能得了好了?太后娘娘只要一句话,就能断了小妹所有的活路。宜妃娘娘只要在选秀的时候动动手脚,自家小妹怕是连紫禁城都没法子活着出来了……甚至,根本不用这两位贵主儿说什么做什么,但凡叫人知道了今儿个在大相国寺里发生的事儿,自会有人出手收拾了自己一家子去讨好贵主儿们。
年羹尧这里正烦的抓耳挠腮的时候,突然听见小厮在门外头禀告道:“二爷,老爷回来了,叫二爷过去说话呢。”
正房那里,年遐龄换了一身家常便服正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等着二儿子。
“父亲回来了。”年羹尧虽然心里着急。但还是礼数周全的先跟年遐龄问了安。
年遐龄笑着叫年羹尧坐了,这才问道:“我一回来就听说你们从大相国寺回来之后,你就把诗音那丫头给禁足了。怎么?她又跟你闹小脾气了?呵呵,我早就跟你说了,平日里你宠她宠得过了。如今叫她给气着了?可是好受了?”
年遐龄只道这是他们兄妹之间闹了别扭,二儿子虽说很宠小女儿,到底本身也不是个好脾气的。而小女儿自打摔了头之后,性子也以前变得任性了很多,颇有些骄横了。年遐龄念着小女儿遭了一回劫难,心疼之余也不忍过于苛责,只想着过些时日。小女儿许是又能变回到从前可爱乖巧的样子。
“你们是嫡嫡亲的兄妹俩,有什么事儿说不开的?你是哥哥,多少让着点儿妹妹吧……再者说了,她那个小姐脾气还不是叫你给惯出来的?这会子,你自己倒是气上了……”
等着年遐龄罗里吧嗦的说完一通话,伸手去拿茶预备喝的时候。年羹尧一句话叫年遐龄直接摔了手里的茶盏。
“小妹如今愈发的跋扈了,连着八福晋十福晋都敢顶撞的……”
年遐龄眼睛一瞪,道:“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仔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诗音怎的会跟着八福晋十福晋顶撞起来了?”
年羹尧冷哼了一声,很没好气的把大相国寺里发生的事情全都说给年遐龄知道了。
“……儿子原也不知道小妹得罪的是什么人。叫人打听了才知道是八福晋和十福晋……”
“……还有一位叫小妹弄伤的,儿子还没打听出来是哪一位贵主……”
“……今儿个的事情,恭郡王也是知道了……八福晋跟着恭郡王是两姨表亲,十爷跟着恭郡王更是好得跟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一样。八福晋和十福晋叫小妹给顶撞了,恭郡王自是不会干看着不管的……反正,儿子瞧着,恭郡王看儿子的眼神很是不好的样子,只怕……”
年羹尧越说越火大,“便是恭郡王这会子放过了小妹,放过了咱们一家子。父亲且想一想吧,等着明年选秀的时候,小妹到底是个什么了局呢?宫里的太后娘娘宜妃娘娘能那么便宜的就叫小妹全须全尾的出来……宫里的阴私手段素来就多得叫人防不胜防,每届选秀多少人就那么莫名其妙的病了去了失了名声了,小妹到时候……唉——”
年遐龄听得真是又是恼又是急的,气血翻腾的跟翻江倒海了似的,吹胡子瞪眼的怒道:“诗音怎的就这么糊涂了呢?难道真是那回把脑子给摔傻了不成?”
又道:“只把她禁足怎么能够呢?八爷那里,九爷那里还有十爷那里,咱家就不用去请罪的吗?安亲王最是护短不过的一个人,八福晋打小被安亲王养在跟前儿,千娇万宠的,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十福晋跟着太后娘娘的关系虽然远了,到底也是侄孙辈,科尔沁虽然离着京都不近,理藩院里还是有好几位蒙古亲贵坐在那儿的……”
年遐龄气的把桌子拍的“啪啪”直响,“我原还盘算着,等着明年选秀的时候,能不能跟万岁爷求了恩典,指了你妹妹去伺候九爷的呢……且不论九爷未来的前程,单单只论人品相貌的话,九爷也是一位极佳的夫婿人选啊……”
唉——
自己真是要叫这个不孝女给气死了!
自己还在这里兀自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跟恭郡王攀上关系呢,偏偏那个不孝女已经先把人恭郡王左左右右的人全都给得罪了个遍!
这要不是亲闺女,年遐龄真想板子鞭子的给人伺候上一遭。
年羹尧背靠着椅子坐在那里,眯着眼沉吟了片刻,方才缓缓说道:“小妹那里自然不能仅仅是禁足这么简单的。”顿了一下,年羹尧咬着牙说道:“叫小妹先去祠堂跪上三天,这三天里把咱家的家规抄上三十遍。赶明儿再请个严厉的教养嬷嬷到府里来好好教导教导小妹规矩礼数什么的……将来能不能得个好归宿且不说,总要先叫她明白明白什么是尊卑,什么是高下。没得她一味跋扈的,折腾掉自己的小命不说,还带累了家族可是不好了……”
“再就是,八爷和十爷府上,儿子带着厚礼,亲自去登门请罪。”年羹尧面沉如水的说道,“还有那位叫小妹给弄伤的贵主,儿子也会叫人想法子打听出来,然后儿子亲自带着小妹上门,要打要罚的,总要叫贵主出了气才好。”
到底是自己打小疼爱到大的妹妹,年羹尧说完这话,心里便开始犯疼,只是想着家族,到底还是按下心里的几分不忍,接着说道:“这会子叫小妹受点儿委屈,总好过她来日断了前程送了命强……”
☆、266、话说年羹尧
九阿哥陪着黛玉说了一会子宽心的话,又盯着她喝了安神药睡下之后,这才离开了林家,回自己府里去了。
刚进门,何顺儿顶着一脑门子细汗珠儿小跑着过来回道:“爷可是回来了,十爷早前便到了,都叫了三回茶了……”
九阿哥把帽子摘下来,递给何顺儿,问道:“你十爷人呢?”
“正在书房那儿等着爷呢。奴才瞧着,十爷脸色很不好的样子啊……”何顺儿接过九阿哥的帽子,回道。
九阿哥点了点头,“嗯,那小子的心事儿,爷知道。你去把李卫找来,爷有事儿吩咐他去做。”
又道:“爷记得库房里还收着一瓶紫金活络丹,一会儿找出来打发人送到林家去。再收拾出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材和补身子的吃食来,一道给林家送过去。”
“是格格伤着了?”何顺儿惊讶道,那紫金活络丹可是专治跌打损伤的。
“嗯。”九阿哥脸色淡淡的,“叫个不长眼的给撞着了。”
何顺儿没再去问那不长眼的是什么人,他在这位爷身边十几年了,光看这位爷的脸色就知道眼下自家主子爷的心情可是不好,那个不长眼的指不定已经叫自家主子爷记恨成什么样儿了呢。想想当年贾家的那位二太太,还有薛家的大小几个主子……啧啧啧……怕是到死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全有自家主子爷的推手在里头……
“叫人去准备一些你十爷爱吃的菜,爷跟老十喝一杯去……”
吩咐完这些事情,九阿哥方才抬脚往书房那儿去了。
“……年家算个什么东西啊!敢指着博尔济吉特氏说什么好狗不挡道的话……这跟骂爷我是狗有什么区别啊?”十阿哥一口闷干杯中的酒,将小玉杯往桌上一摁,张口就抱怨上了。
抿了一口梨花白,九阿哥桃花眼一睇,“你这话,可是连着咱们祖宗也全都编排上了啊。”
“年家可不就那个意思!”十阿哥呼哧呼哧穿着粗气,气哼哼的说道。年家的那啥小格格已经被十阿哥忽略了。他直接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扣到了年家的头上。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年家的女孩儿敢以下犯上,对着皇子福晋不恭敬,可见整个年家怕是也没把皇家看在眼里。哼!
“行了行了。年家的年遐龄和年羹尧那对父子瞧着也不像是个糊涂的,这事儿定是会给你和八哥有所交代的。”九阿哥温声说道,“你且先等两日,看看他家的反应再说。”
“再者说了,”桃花眼眯起,九阿哥语气不善的说道,“正经要拆了年家的话,还轮不到你第一个出手呢。爷的玉儿还在床上躺着呢,爷能干看着不管不问的?便是林家那里,也是没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林如海那老狐狸怕是要钝刀子去割年遐龄的肉呢。林翰那小子一副君子如玉的样子,私底下却是很有几分匪气的,年羹尧在那小子手底下怕是也讨不了好去……别看林太太平日里瞧着挺和善的一个人,那双手也不是阳春白雪一样干净的……”
十阿哥心气儿不平的在那里又是哼哼唧唧的嘟囔了半天,这才叫九阿哥给好不容易劝得暂时压下了火气。
“……我只看九哥你的面子。暂时放过那年家一马。若是他家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哼哼……爷非拆了年家不可……”十阿哥瞪着眼睛扬着拳头在那里嚷嚷道。
“这你放心就是了。年家要是不拿出个像样的交代来,哥哥帮着你一道,等林家把年家拆了,咱们再去放把火,把年家里里外外给烧个干净……”
等着十阿哥酒足饭饱一顿回自己府里去之后,九阿哥这才沉下脸唤来李卫吩咐道:“去查查年家的那个丫头是怎么回事?爷怎么总觉得她有些邪乎呢……”
居然能说出那什么以后能掌握住老八和老十生死的话来……难道说。这是敦肃皇贵妃重生了?只是,这人还没进老四府里呢,就这样子肆无忌惮的嚣张,却又不像前世敦肃皇贵妃的为人了……即便真的是敦肃皇贵妃重生了,她难道就没发现这个世界跟着历史是不一样的吗?至少老四这会子还只是个贝勒,不像前世这时候已经晋了郡王了的……真是奇了怪了……
等着林翰知道黛玉受伤的事情时。已经这天晚上了。他也不好去燕子坞看望黛玉,只好问婉容事情的究竟原因。
“……八福晋十福晋和九爷亲自给送回来的,说是叫年家的格格给撞倒了……”婉容一边帮林翰换衣裳,一边叹道,“玉儿的右脚脚踝那儿全肿了。跟馒头似的,瞧着怪吓人的……”
“……我原在家的时候,也听说过年家的那位格格,据说她姿容艳丽,品性温和……不承想竟是个骄纵跋扈的?真真是应了那句‘人言不可尽信’的老话儿了……”
“……敢指着八福晋说什么‘好狗不挡道’的话……还说了什么日后许能掌握了不知道是八福晋还是八爷的生死来着?……也太大逆不道了……”婉容拍了拍胸口后怕道:“爷不知道,当时我听着雪雁那丫头学这话的时候,真是给唬了一跳呢。这话也是她一个汉军旗的格格能说的?真不知道年家是怎么教养家里的女孩儿的,也忒不知道个天高地厚的了……”
“难道说,她是笃定了来日选秀一准儿能进宫做贵人的?便是如此,今上也不是个耳朵根子软,能叫后/宫给拿捏住的人……真是不知道年家的那位格格是哪里来的自信了……”婉容不屑的撇了撇嘴,如此说道。
林翰拧着眉默默的听着,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琢磨着年家那姑娘会不会是个跟自己一样的穿越者……要不然,她哪里能说出那样子的话?只是,未免太张扬了……
“妹妹那里,有劳夫人多费些心思照顾着了。”林翰说道,“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叫她告诉我,我去给她找来。”
“哪里还用得着爷特意交代的呢,我拿着玉儿当自己亲妹妹一样呢。”婉容眼波一横,嗔怪道,“疼她的心可是不比爷少一指甲盖儿的。”
“再者说了,爷也不是头一个说那话的人。左院判走了没多久,宫里头宜妃娘娘就使人送了不少的补药过来,九爷回去之后也是一车一车的送了好些东西来家里,八福晋和十福晋也打发了人给玉儿送药送吃食的……”婉容掰着手指头,一一笑道。
林翰笑了笑。
婉容又道:“我瞧着八福晋和十福晋的样子,像是不会轻易放过年家那位格格的……十福晋我不熟,不过八福晋的性子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最是个泼辣厉害不过的了。她素来就不是会会忍气吞声的,这一回……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林翰沉吟了片刻,方才说道:“年羹尧跟我虽然有几分交情,但是他妹子伤了我妹子,我也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就算了的。更何况,他妹子又是冲撞又是出口伤人的,呵呵……我倒是好奇了,年家父子都不像是个蠢的,怎的就养出了这么一个祸头子了呢?竟不像是一家子似的……”
婉容蹙着眉,犹豫了片刻说道:“听说爷那会子正艰难的时候,年羹尧倒是没在意外头的那些子传言,跟爷走得挺近的……如今,咱们去找年羹尧的麻烦,会不会……不太妥当?”
林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嗤笑了一声,说道:“你别把年羹尧想得太好了,他那会子未必就是真心亲近爷的……不过他却是个聪明人不假,只看富尔敦和张廷玉两人的举动,就能辨出外头传言的真假……可不就是个聪明的?”
洗了把脸,又打发了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们出去,林翰这才坐到桌边一边喝着茶一边跟着婉容继续说起年羹尧来。
“真若论待爷真心的,富尔敦和张廷玉那两位定是够得着的。史贻直也可以算一个,别看那人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敢在那个时候跟着满翰林院的人帮爷说话,几个人有那胆色了?更何况,爷原本跟着他压根儿没啥交情,话都没说过几句呢。不过因着那些传言,反倒就此亲近上了,呵呵……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再说年羹尧吧,他那会儿确实是来参加了几次聚会不假,只是一来那些聚会都是富尔敦出面张罗,打着他的名义办的;再来,年羹尧在聚会的时候,正经没怎么开口说过话的。”林翰不喜也不恼的仿佛在叙述一件毫不关己的事情一样,“他就只是坐在那里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一样,偷偷打量着爷,只道爷不知道呢……嘿嘿……也不知道他那会子在盘算什么?该不会真的是在琢磨爷价值几何吧……”
婉容只是噙着浅笑,安静的坐在那里听着林翰说话,时不时的瞅着时机给林翰续上茶水。
“年家那里,得找人去查查……年家的那个小丫头,只怕是个祸患呢……”林翰说道。
☆、267、身为兄长的责任
“……年遐龄年大人的夫人十年前得了一场风寒,没能熬过去,人便就去了……之后,年大人也一直没再续娶……年家的那个女孩儿是年大人跟年夫人的最后一个孩子,也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打小在家里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年大人还给那女孩子请了女先生来教她念书识字,琴棋书画……早些年外头就一直在传,说是年家养了个貌似天仙的姑娘,品性温良,知书达理,能诗善琴……今年年初的时候,年家的那个女孩儿在玩秋千的时候,不慎从秋千上摔了下来,磕破了头,昏迷了三天,请了不少的大夫来看,只一直没醒过来……后来,连太医院的王太医都摇着头说人没救了,只叫年家给准备后事……年家二少为此发了好大的一通火,家里的丫鬟婆子打的打,罚的罚……不想三天之后,这人竟然又醒了过来,连王太医都直称奇事的……后来,不知怎么的,便有年家女孩儿福泽深厚的说法传出来。只是,年家那会儿不显,所以理会这话的人却是不多……”李卫在下头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一回给九阿哥,道:“不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