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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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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有母亲操持,史宇寒没什么特别当紧的事,第二天上街邀个出租摩托,按郝龙泉提供的地点,去了他公司。大概为密切联系桃林政府和部门领导,郝龙泉的公司就在领导经常出入的龙华宾馆对面的写字楼里,摩托拐上两个弯,眨眼工夫就到了。公司不大,表面看去没一丝公司气派,只在办公室门上挂着个牌子,名曰桃林煤矿有限公司,里面有三两个办事员,几分冷清。郝龙泉独自待在一间不大的办公室里,一张桌子,几把沙发,也看不出大老板的气象。

郝龙泉聪明过人,明白这表妹是冲着入股的事来的。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乔不群不愿直接跟你打交道,只好让老婆出面;要么是乔不群有顾虑,史宇寒背着他悄悄上门来探听虚实。郝龙泉并非鼠目寸光的土财主,他动员乔不群入股,是搞的远期投资,不是要他马上兑现什么。乔不群年纪轻轻就成了副局,凭他个人素质和综合能力,迟早会更上层楼,手握大权的,现在投资,不愁以后没有回报。至于是乔不群本人来入股,还是老婆出面来入股,其实没有本质区别,反正入股所得红利,最后会装进他乔家的钱柜。

老板聪明,下属也不会傻到哪里去,见郝龙泉这边来了客人,隔壁财务室的曾玉叶忙端了茶水进来,递到史宇寒手上。郝龙泉趁机要过曾玉叶耳朵,低声道:“你马上去银行里取五万元钱回来,再找出那天乔不群没接的入股收据,一并拿来给我。”

曾玉叶点着头,回财务室填好支票,复进来让郝龙泉签上字,去了银行。史宇寒不知他们要做什么,喝口茶水,闻着曾玉叶留在屋里的香水味,说:“中国有两种人永远备受关注,一是官人,一是富人。我们学校老师走到一起,最喜欢议论的也是这两种人。特别是对富人挺有研究,一致认为,一个人富没富,不用去查他银行存款,看他富前富后的吃穿住用就一目了然:富前养猪,富后养狗;富前吃肉,富后吃草;富前穿皮鞋,富后穿布鞋;富前住洋房,富后住木房;富前老婆兼秘书,富后秘书兼老婆。表哥的女雇员这么年轻漂亮,肯定也是秘书兼老婆吧?”

郝龙泉佯装愤怒道:“小曾是我的会计,哪是什么秘书兼老婆?你们这些只顾张口吃税的公家人,凑在一起没事做,就知道诽谤我们纳税人。”史宇寒说:“原来你这是会计兼老婆,比秘书兼老婆更进一个层次。不过也有必要,不兼老婆,你也不好将经济大权交给人家。我是担心你带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会计在身边,表嫂见了,还不揪掉你的耳朵?”郝龙泉说:“这也是工作需要嘛,她有什么屁可放?我虽是个开矿挖煤的,却经常要跟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出门时带个青面獠牙的母夜叉,人家见了都做噩梦,谁还敢跟你接触?”

说得史宇寒掩嘴而笑,说:“表哥几时变得这么开心的?过去你说话好像说一句是一句,没这么夸张。是不是产业做大了,财大气粗,人也变得风趣起来?”郝龙泉叹口气,说:“表妹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看上去我们这些做老板的挺风光,人模狗样的,其实压力蛮大,好多关卡要打通,好多关系得理顺,不说点开心话,自己逗逗自己,神经整天绷得紧紧的,这条小命又经得起几下折腾?”

这倒是实话,史宇寒不难理解。别说郝龙泉这些开矿挖煤的,要拜的菩萨和打点的小鬼多,就是一个商贸学校,怎么也算国家事业单位,背靠主管部门,工资有财政全额拨款,招生收取的学费自行支配,不愁日子过不下去,可做校长的仍惊弓之鸟似的,昨天教育部门来视察教育教学,今天消防部门来检查防火设施,明天防疫部门来检测食品卫生,后天司法部门来验收三五普法,连计生部门都可来找你,问你的学生怀孩子时是不是先领了准生证。这些人一个个来自大小衙门,手拿红头文件和法律法规条文,都是替国家执法的,唯独你是守法的,谁也得罪不起,稍有抵触,就要你唱戏腿抽筋——下不了台。史宇寒感慨道:“做什么都不容易,除非足不出户,天天在家里睡大觉。”郝龙泉说:“还是表妹堂堂知识分子,通情达理。以后有空,请你到我家去,专门给你嫂子上上课。”史宇寒笑道:“是不是表嫂盯得太紧,有些碍手碍脚?只是表嫂又不学商贸,我哪上得了她的课?”郝龙泉说:“哪是要你上商贸课?上上如何做人,特别是如何做女人的课,让她也长长见识。”

两人正说得开心,曾玉叶取钱回来了。郝龙泉对史宇寒说:“你电话里不是说要给我拜年吗?真到了跟前,怎么没拜了?”史宇寒说:“怪我好久没见表哥了,高兴都高兴不过来,拜年的事给忘到了脑后。我这就补礼。”抱拳说:“给表哥拜年了,祝你岁岁平安,年年大发!”郝龙泉说:“不行不行,口头拜年不行,得趴到地上拜。”史宇寒嗔道:“还真要我下跪?你又不是皇上。”

“真拿你没法,说话不算话。好好好,谁让你是我表妹呢?口头拜年也是拜年,压岁钱还是不能少你的。”郝龙泉说着,拿过曾玉叶刚取回的五叠百元现钞,出桌来到史宇寒身边,搁到她手上,说:“这是表哥的压岁钱,还请表妹笑纳。”史宇寒有些发蒙,一时不知是怎么回事。她想象再丰富,也不可能真将这把厚厚大钞想象为压岁钱。

见史宇寒捧着钱傻在那里不动,郝龙泉又笑笑道:“表妹是不是嫌压岁钱太少了点?”史宇寒自然懂得天上不掉馅饼的道理,说:“大老板就是大老板,拿人开心的方式都与众不同。”郝龙泉说:“表妹你想哪去了?我可没有拿你开心的意思。”

这社会恐怕难找跟钱过不去的,谁都知道钱的妙处,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还有说得更形象的,钱多不咬手。不过世上没有绝对真理,钱其实也有咬手的时候,史宇寒活到三十多岁了,不是从没见过钱咬手的事。尤其是一些来路不明的钱,不咬手的还真不多。做人就是这么为难,爱钱又不得不担心钱也有可能咬手。史宇寒也就不敢再犹豫,缓缓站起身来,上前一步,将钱放到郝龙泉桌上。

郝龙泉拿过一叠钱,随手甩甩,甩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说:“表妹意志挺坚强嘛,金钱面前不动摇。如果现在还有阶级敌人,想收买你,怕是不那么容易的。可惜你生错了年代,再转去几十年,一定会成为女英雄。”说着侧过头,瞥曾玉叶一眼。曾玉叶会意,掏出一本收据,递到郝龙泉手里。郝龙泉将收据放到那五叠钱上,推给曾玉叶,曾玉叶再双手端到史宇寒身边的茶几上,说:“你看看这张收据就知道了,这钱是你的合法收入。”

史宇寒细瞧收据,见上面写着“乔不群交来股金拾万元整”的字样,旁边落有郝龙泉签名和“同意入股”几个字,下边日期则是半年前的。又想起郝龙泉给乔不群打的电话,才渐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听郝龙泉又说道:“本来不群早要拿走收据的,怪表妹财权握得死,不群没钱交股金,暂时还留在我这里。”史宇寒说:“十万元又不是个小数,谁出得起这个股金?”郝龙泉说:“十万元是升值后的数字,原始股也就一千元。表妹和不群不是外人,现在还可享受原始股的优惠,只要拿出一千元,就可把收据拿走,还有半年的五万元红利。”

史宇寒知道这所谓的原始股的真正含义。一千元可换下十万元股份,半年就有五万元红利,这么美妙的股份不入,乔不群脑袋一定进了水。史宇寒不是乔不群,脑袋没进水,说:“表哥这么看得起不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从包里拿出钱夹,掏出一千元递给曾玉叶,一把将收据和五叠百元大钞塞进包里,哗啦一声扯上拉链。

离开郝龙泉公司,来到街边,史宇寒正要去邀树下的出租摩托,想起一千元换来十万元股份,又当场拿走五万红利,还去坐这狗屁摩托,也显得太没气派了。手向街心一扬,拦下一部的士,弯腰钻进去。打的自然比坐摩托强多了,安全舒适,从容自在,不必顾虑路面水坑溅个满身污渍,也不用害怕后面摩托飞过来抢去手里提包。商贸学校就有一位女同事坐出租摩托上街,被另一部摩托上的歹徒扯住坤包拉链,一把踹到地上,后脑着地,撞成脑震荡,在医院里躺了半年,至今走路还一脚高一脚低的,回不了讲台。

车到政府大门,史宇寒包里没零钱,只好递给司机一张十元钞票。偏偏司机身上零钱不够,还有两元找不出。要在以往,史宇寒一定会等着司机到路边摊子上买烟找零,或自己拿着钱找附近储蓄所兑换零钱。这天却破天荒大方起来,说:“算了算了,不就两元钱吗?”豪爽地摆一摆手,下了的士,感激得司机连说了六个谢字。也许开了这么多年的士,这还是第一次遇上吃得起如此大亏的女乘客。

走进政府大门隔壁的银行储蓄所,将五万元存好,史宇寒这才回了家。一边哼起小曲来:舍不得你的人是我,离不开你的人是我,想着你的人是我,牵挂你的人是我,忘不了你的人是我,看不够你的人是我,体贴你的人,关心你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

这好像是首情歌,名叫《牵挂你的人是我》,前几年曾风靡一时,大街小巷人人都在传唱,史宇寒也能哼上两句。既是情歌,里面的“你”应该代表情人无疑。只是哼着哼着,史宇寒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起来,忽然一阵肉麻,身上好像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如今流行天亮就分手,谁没了谁,日子照样过得下去,说不定过得还畅快些,什么舍不得,什么离不开,什么忘不了,什么看不够,什么关心体贴,纯属胡说八道,胡言乱语,不是作秀,也是搞笑。想想也是,社会在变,时代在变,观念在变,人们一个个变得实际实用实在实惠,谁还会那么在乎谁?

史宇寒忍不住笑起来。她觉得要让人不肉麻,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唱这首歌时,千万别将歌里的“你”理解为爱人情人这些让人生厌的词汇,干脆理解为欧元美金或人民币之类。这样一来,这首歌也就具有了强烈的时代精神和现实意义,恐怕也更利于传唱和流行。史宇寒当即试了试,一边想着“你”就是亮闪闪的人民币,一边哼起舍不得你的人是我。这下可好了,感觉自如和舒服多了,身上鸡皮疙瘩顿时全部消失,恢复如常。

夜里史宇寒说起下午的奇思妙想,乔不群也觉得够有意思,说:“史老师这个主意真不错。韩校长若知道歌里的你还可理解为欧元美金和人民币,肯定会拿去做贵校校歌,天天让全校师生传唱。”史宇寒说:“这么好的歌,做咱们的校歌多可惜,还是打个报告给鲍书记和甫市长,申请做桃林市歌,那意义就非同凡响了。”

史宇寒开这个玩笑,并非她幽默感如何强,身上幽默细胞多得没地方可搁。再幽默的女人和男人,结婚后天天待在一起,日久生厌,多看两眼都没了兴趣,哪还幽默得起来?不是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爱情都早死了,幽默细胞还不跟着一起死个干净?原来女人嘴如漏斗,不容易藏住话,那十万元股份和五万元红利在肚子里憋得难受,史宇寒只得拿这个玩笑来堵自己嘴巴,以免泄漏天机。昨天乔不群接到郝龙泉电话,自己一旁多了句嘴,他就一脸凶相,真让他知道事情真相,还不在你脖子上架把菜刀,逼你把收据和钱还回去?

这一招还真管用,史宇寒终于成功瞒住秘密,乔不群什么也没察觉出来。

第四章

桃林习俗,乔迁进火的当年在新屋过年才吉利,乔不群没再带老婆孩子回老家,安安心心在城里过了个年。本想把父母接过来,两位老人说还是乡下过年热闹,不愿进城。其实乔不群心里清楚,父母是体谅他有岳母跟着,家里不太方便。也就只好由着老人,让史宇寒寄了一千元钱回去,算是尽点孝道。

大年三十吃完年夜饭,接过几个拜年电话,一家人坐一处看春节晚会。这晚会看了多年了,内容和形式一成不变,晃来晃去总是那么几个老面孔,实在没有太大意思。乔不群有些困倦,想早点上床休息,又怕十二点后有人放炮,惊醒后再没法入睡,只得强打精神硬撑着。桃林已酝酿好几年了,准备在城区禁放鞭炮,可酝酿来,酝酿去,人大的禁炮条例还是没能酝酿出台。禁炮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却小题大做,去年酝酿到今年,今年酝酿到明年,也不知猴年马月能酝酿得出来。倒是征用千顷农田,变卖万人厂子,这样的大事难得见谁拿出来酝酿过,只长官脑袋一拍,大笔一批,开发商和收购人就大模大样进了场,至于农民有没有饭吃,工人有没有生路,则另当别论。

史宇寒教书匠一个,可不像乔不群那样杞人忧天,自家小日子过得下去就行了。年前从郝龙泉那里拿的股份和红利,已让她心满意足,这个年也就过得格外舒畅。有这么个好心情,对晚会还算勉强能忍受。史宇寒最关注的是女演员的服饰和容妆,谁不符合她的审美观,太艳太淡,太藏太露,太洋太土,就会对谁大不满,恨不得扒开电视,走到里面去,把正确意见告诉当事人。一般节目也不关心,只在意女歌星的歌。遗憾的是这年春晚没几首歌好听,史宇寒就摇头叹息,说浪费了她的感情。

见史宇寒一脸认真,乔不群想起她开过的玩笑,说:“早知今年的歌这么臭,干脆让你去唱一首,保证比她们轰动。”史宇寒说:“批评批评晚会,就要上晚会,我可没这个意思。吃鸡蛋的人生不了鸡蛋,评评鸡蛋好坏,还是可以的嘛。”乔不群说:“吃鸡蛋的人为什么不可以生鸡蛋?你如果把《牵挂你的人是我》带到晚会上去,绝对会大受欢迎。”史宇寒说:“那开唱前可得解释一下歌名,歌里的你是人民币或美元欧元的代词。”乔不群说:“还解释什么?干脆叫《牵挂人民币的人是我》,不就得了?”

考虑第二天要参加团拜,十二点的交年炮火放过,晚会还没结束,乔不群就上床躺下了。迷迷糊糊睡上一会儿,猛然睁开眼睛,外面天已大亮。起床洗漱毕,吃过早饭,匆匆赶到政府大楼大会议室,里面已来了不少人。行政处的人在门口搁了两张条桌,上面摆着几个盘子,盘子里堆着打开的香烟,来一人发两支,叫做好事成双。还有各色糖果,就不发了,想吃随便抓。签名簿摊开在那里,来者必签。今天签名的意思与平时不同,待会儿要分处室发红包,名单是拿去做账的。进门后,大家亲热地点头递笑,抱拳致意,握手言欢,相互道些进步高升大贵大富的吉祥话,喜气洋洋的样子。

九点过十分,市长们一改平时铁板样的冷硬面孔,一个个笑容可掬,陆续步入会议室,走上主席台。九点一十八,袁明清宣布团拜会正式开始,请甫市长发表新年致辞。九一八就是就要发,发达发财发家发奋发扬发挥发祥发展,你发我发大家发,谁听着都喜乐。

甫迪声的致辞不长,不到五分钟就拿开了话筒。接着离退干部代表、在职干部代表、党员干部代表、青年干部代表、妇女干部代表先后上台发言。发言都很简短,谁也不好意思超过甫迪声。最后袁明清又说了些令人欢欣鼓舞的美言,宣布团拜结束。领导们要给战斗在一线的工人农民交警武警及驻桃部队指战员去拜年,提前出了会议室。其他人还在会议室里逗留了一会儿,找到团拜前未曾拜上年的拜过年,计算着派往行政处领红包的人已回自己处室,纷纷出了会议室。

办领导的红包由分管处室代领,乔不群往四楼迈了几步,准备到纪检监察室去。又想人家又不会贪污你的红包,那么急着跑去干什么?当然你可寻个给大家拜年的借口,可也不太妥,你是领导,哪有部下没来给你拜年,你却先去给部下拜年的理?于是转身下了三楼。刚好楼道上响起脚步声,有人笑着彼此在打招呼,嘴里说着新年进步或大发之类。从前新年大节,都说的新年快乐,只因桃林话里这个“乐”字跟“落”音近,不知从哪年起,大家都不敢说新年快乐了,改为新年进步或大发。

大家进步着,大发着,又听有人用打趣逗乐口吻笑问道:“你入了么?”另有声音回答说:“你入你入,你入你入。”乔不群觉得有些奇怪,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也不便追着人家盘问究竟,低头往自己办公室走去。路过几处半敞开的办公室,又听里面有人阴阳怪气,拿“入了么”逗趣说笑。

开门还没坐稳,王怀信和林处长跟进屋,来给领导拜年。乔不群心里受用,觉得刚才没下处室去,是无比正确的,也是非常英明的。忙回拜过,说:“我正要到你们那里去呢,被你们抢了先。”两位说:“乔组长是我们的垂直领导,当然应该我们垂直部下来给垂直领导拜年嘛。”乔不群说:“咱们之间没有领导,只有革命战友。”

王怀信拿出代领的红包,递给乔不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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