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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全传-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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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葆桢虽用公款结交御史和同乡京官,他本人却象继阎敬铭为山东巡抚的丁宝桢一样,以清操为人所称,因此与新任闽浙总督吴棠,气味不投。船政大臣衙门,每月有五万两银子的经费,而且指定由关税拨付,是最靠得住的来源。一切造船器材,甚至燃煤,都自外洋采办,如果浮报价款,连查都没处去查的。吴棠看准了这是个“利薮”,却苦于沈葆桢不让他染指,而船厂的提调是福建藩司,为吴棠的属下,他拿沈葆桢没奈何,迁怒到藩司头上,必欲去之而后快。沈葆桢自然不让,他也是可以专折奏事的,于是上疏力争。这样,吴、沈冲突的形迹就非常显然了。

慈禧太后为此又生苦恼。她当然要回护吴棠,但也决不能说沈葆桢不对,刚刚接事,何来功过可言?所以朝廷只能以调人的立场,劝他们“和衷商办”。

这时吴棠已另有打算,他认为福建地方太苦,还要受沈葆桢的气,竟还不如当漕运总督。因此托安德海进言,活动调任。他念念不忘的是两广总督,而恰好两广总督瑞麟参劾左宗棠所保的广东巡抚蒋益澧,“任性妄为,劣迹彰著,署理藩司郭祥瑞,朋比迎合,相率欺蒙”,于是慈禧太后趁此机会,先把吴棠调离福建,命他“驰赴广东,秉公查办”。

督抚同城,往往不和,若有彼此参揭的情事,总是由京里特派大臣前往查办,改派另一个疆臣去处理,是罕见的事例。但吴棠的关系不同,了解内幕的人,都在替瑞麟担心,怕的是两败俱伤,便宜了查案的钦差。

但这个“内幕”,在极少数真正了解满洲八大贵族渊源的人看来,却是可笑的。瑞麟的情形跟吴棠相仿佛,如果吴棠能够不倒,瑞麟也一定不会垮。

他跟慈禧太后是同族,都姓叶赫那拉氏,笔帖式出身,在主管一切典礼的太常寺当个“读祝赞礼郎”。道光二十七年,太庙祫祭——岁暮对祖宗的大祭,瑞麟读满洲话的祝文,声音宏亮,精神十足,宣宗最注意这些小节,一高兴之下,赏了他五品顶戴和花翎。不久,又升太常寺少卿,再下一年春天升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由九品官儿跳到二品大员,前后只有十五个月的工夫,而所得力的只是一条宜于唱黑头的嗓子。

瑞麟后半世的富贵,得力于他的慷慨憨厚。当慈禧太后在清江浦,受了吴棠的无心之惠,扶柩回京,母女姊弟,寡妇孤儿,不大有人理睬。瑞麟念于同族之谊,常有周济。在慈禧太后看,这虽不比吴棠的援手于穷途末路之中,也是雪中送炭的情意。其时慈禧太后的娘家,只有两个人照应,一个是瑞麟,一个是宗室奕劻,但奕劻自己也穷,只能替她娘家帮些代笔写写信之类的忙,自然比不上瑞麟那样令人心感。

因此,文宗即位,慈禧太后——那时的懿贵妃,得宠于圆明园“天地一家春”时,瑞麟的官运,便越发扶摇直上,入军机,署直督,咸丰九年正月就是一品当朝的文渊阁大学士了。

那时正是英法联军入侵,以后由海道北犯,进据天津,京师大震。瑞麟奉旨率领京兵九千人守通州,朝廷和战之议不决,而僧格林沁已一路败退,联军前锋,抵达通州张家湾,瑞麟和胜保在八里桥拒敌,接战即溃,退守京师,在安定门外又打了一仗,依旧大败,因此瑞麟被革了职,跟着文宗逃难到了热河。

等和议一成,被革职的官员,纷纷起用,瑞麟以侍郎衔派到僧格林沁军中效力,在山东剿捻,攻巨野羊山集匪巢不利,

而且马失前蹄受了伤,逃到济宁。这一下又被革职。

第二年文宗崩逝,接着发生“辛酉政变”,瑞麟由于慈禧太后的提携,以镶黄旗汉军都统,调为热河都统,不久又调为广州将军。毛鸿宾降调,瑞麟更兼署两广总督,在广州卖缺纳贿,毫无顾忌。公事都交给一个幕友徐灏,他自己躲在衙门里,除了讲究饮食和欣赏顺德女佣的天足以外,便是不断闹笑话,为广州人上茶楼“一盅两件”之余,平添许多有趣的话题。

旗人的笑话,以认白字为最多,瑞麟的官大名气大,所以认白字的笑话更出名。有一次遇到广州的米价大涨,他问属员,是何缘故?那人答了四个字:“市侩居奇。”居奇是听懂了,市侩二字却不懂,他诧异地问道:“四怪‘是什么人哪?”

不过他为人憨厚,颇有自知之明,所以一个姓宓的同知,分发到省,初次谒见总督时,他拿着“手本”老实说道:“老兄的姓太僻,我不知道是个什么字。请你自己说吧!”听见的人都想笑不敢笑。

瑞麟的这些笑话,朝廷当然有所闻,他在广州的“官声”,朝廷更有所闻。但是他“好官自为”,能屹然不倒,这不仅因为内有慈禧太后的眷顾,而且从恭王以下,凡是满洲的王公大臣,都愿意维持瑞麟。这固然由于他出手大方,人缘极好,而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开国至今,两百年来,汉人势力之大,前所未有,十五省巡抚,只有一个安徽巡抚英翰是满洲人,包括“漕运”、“河道”在内的十个总督,亦只有湖广总督官文和两广总督瑞麟是满洲人。及至官文为曾国荃不顾一切,断然奏劾,由查案的谭廷襄接署以后,瑞麟更成了一名硕果仅存的督臣。倘或再由吴棠接替,则天下总督,尽为汉人,满洲臣民,自然不服,所以不管瑞麟如何贪墨,仍旧要维持在位。诚然,瑞麟不足以胜任此职,但满洲大员,几乎都是一丘之貉,倒不如顺从慈禧太后,把他留在任上的好。

这是内幕中的内幕,了解的只有极少数的人,而此“极少数”的人,连安德海都未包括在内,包括在内的,自然有恭王。

奉到赴广州查案的上谕,吴棠知道自己决不会再回任了,所以离开福州时,就象奉调那样,把眷属行李,扫数带在身边,并且亲笔点派两百名兵丁护送。由福州坐轮船到上海,派人把眷属先送回安徽盱眙老家,然后由上海再坐轮船到香港,转道广州去查案。

在上海的时候,吴棠才知道瑞麟得慈禧太后眷注的原因跟自己一样,而且他是旗人,比自己更占便宜,所以已不存取而代之之想。也因为如此,他把广州查案,当作珠江揽胜,从容不迫地慢慢行去,到了广州,也不讲钦差大臣应有的“关防”,虽然表面上不便公然与总督酬酢,暗地里却是轻车简从,日日欢叙快饮。

瑞麟和吴棠都是天生福人,健于饮啖,瑞麟家厨所烹调的鱼翅,是连“食在广州”的富家都自叹不如的,所以吴棠大快朵颐之余,对瑞麟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案子当然也要查,查明的原因是蒋益澧有左宗棠撑腰,借裁陋规与总督争权,而杯酒言欢之间,得知瑞麟亦无意与蒋益澧为难,只要他离开广州,余非所问,于是吴棠奏复:

“蒋益澧久历戎行,初膺疆寄,到粤东以后,极思整顿地方,兴利除弊;惟少年血性,勇于任事,凡事但察其当然,而不免径情直遂,以致提支用款,核发勇粮及与督臣商酌之事,皆未能推求例案,请交部议处。”

吏部议复,请将蒋益澧降四级调用,慈禧太后知道蒋益澧在这一案中有所委屈,改了降二级,由巡抚变为候补按察使,发往陕甘总督左宗棠军营差委。

不久,四川总督骆秉章病故,不用说,当然由吴棠调补。空出来的闽浙总督一缺,由浙江巡抚马新贻升任,他是山东的荷泽人,李鸿章的同年。在陕甘回教内部大起纠纷之时,马新贻的新命,颇为人所瞩目,因为他是清真。

对于这番调动,大家的看法是,吴棠的终身已定,而蜀中的百姓却要遭殃。以吴棠的出身、才具和抱负来说,不可能拜相封侯,也不可能会调两江或两广总督,这样以天高皇帝远的四川总督终老,尽不妨大事搜括,所以说蜀中的百姓要遭殃。

但在李鸿章来说,让他暗暗惊心的,却是与此同时的另一个疆臣调动的消息,曾国荃的湖北巡抚垮了,说“因病辞职”,是朝廷看他长兄曾国藩的分上,为他留面子。直隶总督刘长佑就没有这么便宜,硬是革职的处分。曾、刘二人落得这样一个下场,都是因为剿匪无功的缘故。专责剿治东捻,现驻山东济宁的李鸿章知道,倘或再不打一场切切实实的大胜仗以上慰朝廷,只怕将会成为刘长佑第二。

※   ※※

捻军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集中在寿光以北的王胡城,北面是海,西面是防备严密的黄河,南面是断层错综,突兀峻拔的沂、蒙诸山,唯有往东南走,却又为一条源出临朐县沂山西麓的弥水所阻断,如果不肯投降,便只有死战,而四面重重被围,死战的结果,多半是战死。

在官军,各路人马都汇齐了。铭军和武毅军会师于弥河两岸,外围自东徂西,由潘鼎新、杨鼎勋和“东军”布成一条防线,作为接应。如果这一次再让东捻突围而走,不但从此不必再谈剿捻,也从此不必再谈军功,等着“革职查办”好了。

形势对双方来说,都到了生死存亡,在此一役的最后关头。决战必须谋定后动,所以刘铭传和郭松林都不急,调兵遣将,务求稳当。在部署将近完成时,李鸿章派了他的幼弟,也是他的“营务处”总办李昭庆,专程赶到前方。此来的任务有两件,一件是宣达“温谕”,嘉奖刘铭传“忠勇耐劳,追贼迅速,加恩赏给白玉柄小刀一把,火镰一个,大荷包一对,小荷包两个。”善庆和温德勒克那两个因僧格林沁阵亡而连带倒霉的副都统,也时来运转,除去“开复原官”,另有恩典。

李鸿章个人有所奖赏,每人一包,或是珍玩、或是现银,看各人的需求爱好而定,铢两相称,毫无偏颇,光是安排这几份礼物,就很花了他一些心血。

“家兄原来期望在明年能够克竟全功,想不到诸公用命,看样子年内就可凯旋。”李昭庆停了一下又说:“等大功告成,家兄预备步曾侯的前尘,裁撤淮军,让大家先好好过两年舒服日子。”

一听这话,除了郭松林以外,无不大感兴奋。裁军是裁兵不裁将,当提督的依旧当提督,当总兵的依旧当总兵,补成实缺,各归建制,看看操,吃吃空,出入绿呢大轿,不必披星戴月,终年无一天不在马上,那不是舒服日子是什么?

“不过家兄有句话,特别嘱咐我一定要转达:将来的舒服日子,全靠眼前的艰苦去换取。眼前这一仗非同小可,特意命我来向各位请教。”

“此刻的东捻已成瓮中捉鳖之势,请转禀少帅,不必操心。”刘铭传拍胸大言:“‘强弩之末不足以穿鲁缟’现在不是空口说白话的时候,请等着好了!”

“是的,一定等得着好消息。只请问省帅,有何破敌的妙策?”

刘铭传心里明白,这是李鸿章不放心,特意要问的一句话。这句话的意思,不见问破敌的计策,而是在问对敌的态度,是尽力所及,打到那里算那里,还是下定决心,非尽歼顽敌不可?

因此,他想了一下,这样答道:“论地利、人和,是我剿捻三年以来,第一次遇到的好机会,不敢说有何‘妙策’,只不过抱定宗旨,硬打、苦打,无论他上天入地,铭军周旋到底!”

“铭军周旋到底,武毅军奉陪到底!”郭松林紧接着他的话说。

一听这两个头品顶戴的大将,都有这样的决心,李昭庆喜悦之色,现于眉宇,“有两公这句话,东捻必平无疑!”说着,他仰脸抱拳,仿佛感谢上苍庇佑似的。

“省三!”郭松林的神色很认真,“我有句话要说在前面,官军往往跑不过捻匪,多是为辎重所累,这一次既然要追到底,就是先打定主意,辎重不能打算要了!”

刘铭传连连点头:“这才是一针见血的话。”说着,他抬眼望着李昭庆。

李昭庆当然懂他们的意思,心里在想,只要打了胜仗什么都好办,管你们把辎重如何处理?不过弃辎重而吃败仗,要想照样补充就很难了。这话似乎也应该说在前面,却是甚难措词。

其势不容多作考虑,他硬起头皮来答道:“凡是两公作主,怎么说怎么好。我把两公的意思转达一声就是了。”

刘、郭二人对他的答语都表示满意。等把李昭庆送到了行馆去休息,他们便细谈里粮出击的细部计划。刘铭传这三年转战千里,有个极深刻的印象,打仗一定要靠老百姓帮忙,老百姓肯帮忙,消息灵通,处处措手,否则就总落在捻军后面。其实,老百姓也不是帮捻军,只袖手观望,官军便成孤立之势。因而这一阵他特别严申军纪,禁止骚扰,现在既然预备弃去辎重,不如送了给老百姓,一则示惠于众以争取民心,再则也免得资敌。

“这个主意好!”郭松林大为赞成,“不过要办得切实,不可让人中饱。”

“那个敢中饱,我枪毙了他。”

就这样一直谈到深夜,两情融洽,彼此都觉得九转丹成,就在眼前。谈得投机,忘了时刻,直到寒鸡高唱,郭松林方始起身告辞。

“子美!”刘铭传拉住他,指着桌上御赐的珍玩说:“这几样东西得来不易,我想分给大家,表表我的寸心。两对荷包,潘、杨、善、温各一,余下的两样,让你先挑。”

余下一把吃肉用的白玉柄小刀,一个打火用的麂皮火镰包,郭松林觉得却之不恭,便伸手拿了个火镰包,“我要这玩意吧!”他说,“我那支旱烟袋,是难得的方竹,一个翡翠嘴子,花了我二百两,配上这玩意就越发讲究了。”

“好吧,你要了它。”刘铭传看他双眼发红,便又说道:“不过我劝你少抽些烟,火气太大!”

“与抽烟什么相干?”郭松林苦笑着说。

那么与什么相干呢?刘铭传看着郭松林壮硕的身体,忽然意会。湘军将领沾了曾国藩的一点道学气,生活比较朴实检点,淮军将领内则功名富贵,外则吃喝嫖赌,一应俱全,郭松林这几年也染了淮军的习气,颇好声色。这一次复出领军,志在报仇雪耻,所以颇肯刻苦,但他的禀赋过人,可能跟传说中的纪晓岚那样,一夕孤眠,百骸不舒,这要替他想个办法才好。

心里有这样的念头,却不必说出口来。等送走了郭松林,刘铭传一个人在灯下独酌,把李昭庆的来意,以及里粮决战该当有的部署,又一一细想了一遍,发现有件事不妥。

这件事就是弃辎重示惠于民。如果就地以余粮和多下的军服散放贫民,在这数九寒天,着实可以博得一些欢声,但附近县民必然闻风而至,那一来会搞得秩序大乱。而且捻军狡诈百出,说不定就混在百姓队伍里,乘机突袭,那时的局面就不堪设想了。

他决定改变一个办法,随即找来一个材官,吩咐第二天晚上备两桌酒,再备帖子把临近各村在办团练的绅士都请了来。同时又交代,把粮台派驻前线的委员传来,有紧要公事要办。

粮台派驻铭军大营的委员,是个佐杂出身的候补知府,姓吴,为人极其能干,忙到半夜,刚刚上床把被子睡暖,听说刘铭传召唤,赶紧披衣起床,衣冠穆肃地来谒见。

看他冻得瑟瑟发抖,刘铭传便叫他一起喝酒,吴知府只说:“不敢,不敢,大帅请自己用。”

“不必客气!在营里都是弟兄,坐下来好说话。”

“是!”吴知府在下首坐下,先提壶替刘铭传斟了杯酒。

“这一趟非把赖汶光那一伙干掉了不可。我跟郭军门已经商量好,辎重不打算要了。你别着急,没有你的责任。”

“是!有大帅在担待,我怕什么?”吴知府心想,不要辎重便有好处,心里一高兴,替刘铭传又斟了一杯酒。

“不过,你也别高兴!‘刘铭传笑着又说,”辎重可以不要,饭不能不吃。你要想办法,在三天以内,赶出五万斤干粮来!“

吴知府心里为难,表面不露,盘算了一下,陪笑答道:“我想跟大帅多要一天限期。”

“可以,就是四天,”刘铭传又说,“还有件事,郭军门这一次没有带姨太太来,看他这两天眼睛都红了你得想办法给他败败火!”

“那好办,交给我,包管妥当。”

“好了。请你明天一早就动手吧!”

“是!我跟大帅告假。”吴知府起身请个安,退了出去。

第二天上午,吴知府带着人进城去办干粮,刘铭传约了郭松林一路去视察防务,顺便把这天晚上请附近的绅士吃饭的作用告诉了他,约他一起来当主人。

“不必了!你一个人出面也一样。”

“来吧,来吧!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为了要打听匪情,一向跌宕不羁,惮于应酬的郭松林,到底还是赴了席。上灯时分,客人络绎而至,名为“绅士”,自然都有功名,不过大多数都是拿钱买来的,有些是捐班的佐杂官,有的只捐了个监生,不是想下场乡试,只为上得堂去,见了县官,不必跪下磕头,作个揖口称“老公祖”的这点便宜。其中最体面的两个绅士,一文一武,文的是个举人,在浙江做过学官,姓赵;武的是个河工同知,姓李。论官位是姓李的高,但那一个是举人,出身不同,所以连一品大员的两个主人都另眼相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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