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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岚身处文人堆中,他摆脱文人的酸臭气和忌妒心的策略就是:故作轻狂,举止幼稚,打消在别人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纪晓岚经常与同僚或朋友“斤斤计较”,是最不愿意服输的人。但他的争强好胜,反而不令人难受,经常令人感受到他身上充满了不屑指正的错误,从而打消了别人的忌妒心。
东阁大学士刘统勋的长子刘墉最爱和纪晓岚开玩笑。刘墉字崇如,号石庵,比纪晓岚年长4岁,自幼聪慧过人,20岁刚过,已学识非常渊博,是闻名京城的少年俊才。一次文社兴会,刚谈完诗文,刘崇如便说研究一下字学。他在纸上写下一个“矮”字,让纪晓岚讲讲这个字的音、义。众人不解其意,在一旁冷眼观看。纪晓岚莫名其妙,看看刘墉,倒是一本正经的,又看看那个矮字,并没有奇怪之处,便说道:“这字是高矮的‘矮’。矮者,身材短也。”说到此处又问刘墉:“崇如兄,这有什么好问的?”
“不对,应读为‘射’,其实这就是射箭的‘射’字。”刘墉用手指着那个“矮”字,郑重地说着。“崇如兄,岂有如此颠倒之理?”纪晓岚哪里肯服他。
刘墉不紧不慢地说:“这不是为兄的颠倒,而是你的先生不高明,耽误了你这当弟子的。”纪晓岚满脸通红,心里清楚是刘墉有意奚落他,一时又不知从何处反讥,只好耐着性子,说道:“如此说来,崇如兄的先生,当有高明的教诲喽?那么,我今天倒要领教一下崇如兄的解释。”刘墉仍是不慌不忙地说:“那好吧,为兄今天给你补补课,这一课就叫‘说文解字’。”他用手指着那个“矮”字说,“这个字读如‘射’,从委从矢,委者放也,矢者箭也,放箭为射,故应是‘射箭’之‘射’。”说完他又在纸上写了一个“射”字,坚持着说:“此字可读作‘矮’,从身从寸,身只寸高,不正是矮吗?”他这么一讲,把大家逗得哑然失笑,禁不住连连称绝,有人说:“纪才子,服气了吧?”“好!”纪晓岚口中说道。他也拿起笔来,在纸上写下一个“出”字,让刘墉看是何字。刘墉说:“出入的‘出’呀!”纪晓岚摇摇头:“料你也念不对,才读书几年,哪会有这么大的学问。”刘墉心里明白,纪晓岚不服气,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事已至此,由他说去吧。
纪晓岚笑眯眯地说:“这字有两读,一读轻重之重,一读重叠之重。”随即,他又写出一个“重”字,指着说:“此字才读作出入的出呢!”众人都围上来打趣,问他作何解释,纪晓岚笑道:“重(出)者,二山也,山上加山,两山相叠,读作重叠之重。一座山本已很重,再加上一山,那就重不可比了,故又读轻重之重!”他再指着“重”字,继续说道:“上千下里,合为出(重)字,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居家而不出,何以致千里,故应读作出入之出字。”众人听完,又是欢笑不止。刘墉笑道:“如此看来,我这一课补得很好,你的长进很快!”大家都笑起来。
又一次,刘墉要给纪晓岚讲一个故事,他讲道:
说这话,已是70多年前的事了。事情发生在河北沧州所属地面的献县。在献县,有家姓施,老人叫施己。施己会看阴阳宅。
一日,他的夫人对他说道:“你一辈子净给人家看坟茔地了,结果人家出了些作官为宦的。而轮到自己家,你却不去看了。”施己听了后,打个唉声,说道:“只可惜,咱家没有福人哪。”“咱四个儿子,难道一个有福人都没有吗?”“至今还看不出。”“那么,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办法吗,却有一个。”于是,他就对夫人“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阵。
这天夜晚,施己把四个儿子叫到跟前,说道:“今晚,我叫你们四个人去咱家祖茔守墓。你们谁也不准在那里偷闲,要各尽职责,待天亮之后,你们回来见我,说明所见到的都是些什么。”四个儿子心里纳闷,老爷子今天这是怎么的了呢?为何想出这样地一个做法?但是,也不好问,只好遵命行事去了。
常言,“一母生九子,九子还个别”,确实不假。施己的四个儿子中,老二、老三、老四关系融洽,常在一起。老大却与他们不同,总好自己在一边。那哥三个见了,背地里都这样说,老大可能是有什么隐私,不好对别人讲。然而,他们几次地跟随着老大,暗地里进行探视,结果也未发现什么情况。这事,暂时只好这样作罢了。
今夜,老二、老三、老四听了老爷子的话后,决定要跟着老大,要看个究竟。哪想,待他们注意寻找时,发现老大不知啥时已经不见了。无奈,只好他们三人一起出动向祖茔走来。
当他们兄弟三人走进祖茔地时,忽然狂风大作,刮得飞沙走石,将三人吹向了三个方向。老二在正南,老三在正东,老四在正西。说来也怪,他们被风吹到的地方,都在祖茔地边界。到了那儿后,他们再也不能动弹了,只能用眼睛向四下望着。
这天夜晚,正好是明月在天的日子。风过后,明月就出来了,把大地照个通明瓦亮,什么都看得真真切切。他们看着看着,见老大由北面来了。放眼望去,只见老大忽然地拐进了一个尼姑庵,转眼不见了。这哥三个,心里都明白。那尼姑庵中,有一个尼姑名叫妙玉,长得天姿国色,正当盛年。施家老大,早就与她私通,情感深切。这件事,哥三个早就听说,但是未能相见。今日亲眼所见,自然是无有疑虑了。
过了一会儿,施家老大由尼姑庵出来,便向祖茔地走来。说来也怪,自他走出来,祖茔地便变得风平浪静。更奇怪的是,老大的前面有两盏灯笼引路。老大走那灯也走,老大停那灯也停,显然那灯是专门为着老大打着的。这哥三个再一细看,见那提灯者正是两名小鬼。于是,他们三个暗自惊讶道:“莫非这个老大便是有福人!”老大在祖茔北面立足了,那两盏灯也一直亮到天明。
别看哥四个来时没有同来,归时却是同时回走。到家后,老爷子问了一下去茔地所见。老二将所见讲了一遍。当讲到老大去尼姑庵时,更是一片加两片地讲开了。说老大与尼姑妙玉如何私通,邻里如何评说。又说,百闻不如一见,这回是端的看出了个究竟。他这样说,是为了让老爷子知道事实真相,免得平时对老大总是有些偏厚。事实也确如此。尽管老大不务正业,有时东逛西荡的,但是他从来不去管教,还想将来把当家的重担传给他。
哪想,待老二讲述完毕之后,老爷子不但没有加以指责,反而呵呵大笑起来,说道:“你们不是找有福人吗,这回找到了。”“找到了?在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老二、老三、老四一听,愣了。不约而同,立即将目光盯在老大身上。心想,是他?能是他?能是这个与尼姑私通的大哥?
老爷子道:“你们再细想想,当你们三人进茔地时,那是飞沙走石狂风大作。而老大进得茔地时,却是浪静风平,明月中天,再说,在他的前面还有两盏明灯,由小鬼给提着。要不是大命人,能有这后果吗!”哥三个一听,回味了一下在茔地的所见,心里也有些暗暗地服气了。
这时,老爷子又接着说道:“这仅仅是个开头,有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你们等着瞧吧。”哥三个还想问一问,不过老爷子却没有再说的意思。只是出人意料地说道:“你们快些把庭院收拾利落,把车套上,再带上些斋银,准备去接有福人。”“还接有福人?”老二问。
“对,更有福的人还在后头。”
“那么,那人是谁呢?”
“不必要细问了。马上起身,去将尼姑庵中那个妙玉尼姑接回家来。”这哥三个听了,眼睛都睁圆了。心想,老爷子这是怎么的了?这不明明是助纣为虐吗!不过,哥三个对老人都很尊敬,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他们立即拴车套马,置备银两,伙同老大一起前去尼姑庵。不用说,所带斋银是为了给妙玉赎身还俗的。
单说妙玉还俗,离开庵堂,来到施己家,不久便生下一个男儿。原来,这个妙玉在尼庵时就已经怀有身孕了。
这个男儿生下来后,就不同寻常,与一般人不一样,夜晚观物,两眼炯炯发光,不用灯盏,即能看到黑暗中的物件,随着时光流逝,这种功能才日渐慢慢消敛了。少年时,这男儿记忆惊人,过目成诵,被乡里誉为神童。后来,进士及第,授庶吉土,复入翰林,官至侍读学士,侍服圣上。他机智善辩,诙谐幽默,甚得圣上欢心。这事,就出在当今乾隆朝。自然,这个人亦以风流才子称著于天下了。
刘石庵讲到这里,有意地将眼皮撩起来,看了纪晓岚一下,说道:“只可惜,这个施己家如此有名望,却是此等身世。看来,人世间事,实在是无常呵。”
纪晓岚心想,这不是明明讲自己的身世吗!这个“施己”公,名字中的“施”姓暗示为“系”,“系”与“己”合起来,这不是纪吗!不过,他也倒觉得有些新奇,自己的母亲张氏,实为名门闺秀,哪里有尼姑之谈;自己的父亲纪容舒,为堂堂正正的知府大老爷,乃科举取任,举人出身。哪里有此之说!看来,这分明是刘石庵在捉弄自己。
不过,纪晓岚也没有表现出异样来。这时,他的心情有这样两种,一是不好当面揭露,那样做反倒会引火烧身,落得个真假难辩的下场,传扬出去也是有些难听;一是他与刘石庵是好朋友,都是当今圣上面前的大红人,为官清正,刚直不阿,互相仰慕。由于有了这样两个因由,他实在是不好意思把事情挑明白的。然而,纪晓岚在这些事情上哪里容让过人!他是想,既要他知道我内心所想,也要给他一个反击,但是还要分寸适度,不能直接地伤损着他。
他想到此,便咽了一口小如新斟上来的茶,然后略露谦逊地说:“刘仁兄的故事,使鄙人受益匪浅。不过,我也有一桩听来的往事,愚弟想请教仁兄,还望指教。”刘石庵明知他要反击,不过他也不反对,只是轻轻地呷了一口嫦娥新给添入的茶。
“哪里哪里,愚兄所言,也只是凑趣罢了,难得贤弟捧场”刘石庵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么说来,为弟就要献丑了。”
纪晓岚说着,便讲了起来。
说的是,当今圣上跟前有两位宠臣,一个名叫王申,一个名叫土庸。王申和土庸二人,虽然同为朝廷重臣,品行却大不一样,一个贪,一个廉。谁贪?王申。谁廉?土庸。
一日,当朝圣上来到午门外。他举目一望,见午门至正阳门一段御道,已年久失修,原来,那条御道为块石所砌,此时已经磨损沉陷得高低不弃了。于是,圣上传旨,要王申带人去修,限三天报上所需费用,两个月修整完毕。王申领旨,心中非常高兴,觉得这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这项工程,本来一万两白银就足用了,可是他却报了个十万两白银。他在奏本写道:“这段路,路面石头要全部更新,需要的石头要从房山运到北京,又要石匠精雕细制,工程浩大。因此,即便节俭开支,也得白银十万两。”圣上阅过奏本,当即恩准。结果,不到一个月,御道修完。圣上前来巡视,见御道修整一新,心中非常高兴,当即宣布:赏银万两,升官一等。王申大人闻知,自是喜出望外。哪想,纸包不住火,不几日这事的秘密便传开了。土庸大人家有两个老家人,一个叫衣福,一个叫宝安。因这两个人是常人,有好多事都不背着他俩,这样他俩也就听到了。后来,他俩便将听来的事,讲给了土庸大人。
原来事情是这样:王申在修整御道时,并没有将旧石头全部起出扔掉,他想了一个妙法,只是将那些旧石头拆下来,把道铺了铺,把石头翻个个儿,再请来石匠将石头凿了。这样一来,铺装上后,便跟新的一样。由于他偷工减料,所用资金只有一万两银子,他纯剩九万两银子,再加上圣上所赏给的一万两银子,先后十万两白银白白地流进了自己的腰包。
单说这个土庸大人知道这件事之后,跟没知道时一样。第二日清晨,照样上朝去了。他坐在朝房里,正好与王申大人相见了。王申大人忙与他搭讪起来。然而,他却闭着眼睛,像是要入睡的样子,只使王申大人讨得个没趣。天色大明了,太和殿鼓响了。接着,就听太监高喊道:“万岁驾到!”朝房里的文武大臣们闻听,都急忙整理衣冠。然后,鱼贯而出,向太和殿奔来。土庸大人见了,却没有动。而是等所有大臣走出去后,自己飞快地将朝服脱下,然后将里子向外翻了过来,再穿到身上,这才跟随了出去。由于他跟随在身后,他的这个举动并没有被其他大臣看见。
圣上坐在龙椅上,居高监下,看得个清楚。他搭眼一看,在群臣后面站着个衣着不同的人,便有些纳闷。于是,他让群臣起身站到两边,自己要看个究竟。这下子看明白了,见是中堂土庸。圣上心想,土庸历来办事谨慎,今天这是怎么的了呢,怎么将朝服穿反了呢?即便是马虎和着急所致,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啊!
当朝有明文规定,朝服不整,为“御前失仪”,这是要判重罪的。这时,王申大人也看到了,故意将声调抬高,说道:“土庸大人这是怎么的了。面君匆忙,都可理解。但是,不管怎么的忙吧,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啊!”不用说,这个王申大人的话语是添油拨灯,也好让圣上加罪于他。按理说,对于土庸大人的这个作法,圣上也满心是气的。
不过,土庸大人这样做,也是有依仗的。王庸三代为朝廷重臣,其父身为太师,为官清正,很得朝廷倚重。当今太后,又是土庸大人的干妈,更是使他在别人眼里是高人一等的。
因此,圣上望了他一下,只好将降罪的口吻改为责备的口气,说道:“御弟,你怎么将朝服穿反了,这太不应该了。你快下去将衣服翻过来穿好,然后再来见朕。”哪想,土庸大人并没有动,反而说道:“启奏圣上,臣的朝服穿反了不应该,皇家的御道翻着铺,恐怕是更不应该了吧。”王申大人当时正站在旁边,他听了土庸大人的话后,只觉得万丈高楼失脚,扬子江心断浪崩舟,脸也由红刷地变白了。
圣上听了土庸的话后,心里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问道:“你说翻铺御道?这是怎么回事呀?快向朕讲明。”土庸斜了一下王申,说道:“请万岁问一问王申大人,便会知晓,他是比我清楚的。”圣上转脸向王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王申大人一看,事到如今,再瞒蔽也不中了,便慌了神思,急忙跪倒在地,说道:“为臣该死。臣没有用新石头铺御道,而是把原有的旧石头翻过来了。”“好个王申,你竟敢欺君罔上!”圣上怒气冲冲,又接着问道,“你到底用了多少银子?”“一万两。”“那九万两呢?”“那九万两。……”王申哆嗦着,答对不上了。
土庸大人看了,说道:“启奏圣上,不用细问了,这不是明摆着吗!”圣上一听,可也倒是。但是,毕竟王申大人是圣上宠臣,尽管圣上怒气在胸,最后还是宽容了他,说道:“王申任意胡为,罪责重大。朕命你将所侵吞九万两白银如数退回国库,重修御道。重修御道所需白银,由你自家拿出。另外,免去你所升官一级,再降职三等,还要收回所赏赐的白银一万两。”这时,朝臣都跪地山呼道:“圣上圣明。”接着,又山呼道:“土庸大人参奏有功,理当赏赐。”圣上闻听,说道:“御弟参奏有功,朕赏你朝服三件。只有一宗,今后再不要翻穿朝服了。”土庸听了,急忙跪地,说道:“谢主隆恩。反穿朝服,也只此一次了。”事情本来应该就此结束了。可是,事隔不久,又发生了“以砖换银”的故事,使得土庸大人智斗王申的内容,又升华了一步。此事后提。
为此,圣上赏赐土庸大人两名宫女。土庸得此赏赐后,欣喜非常,此后常与二位宫女恩爱在一起,又惹出不少风流韵事来。对于那些风流韵事,都在大家的想象之中了,自不必多说了。对于那个以石换银的故事吗,以后咱再交待。
纪晓岚说到这里,把眼睛转向刘石庵,问道,“刘仁兄,不知听了此故事后,有何见教!”刘石庵心里早就明白。纪晓岚所讲的故事中的“土庸”,正是指“墉”字,自己名曰刘墉,这自然影射于他;那个“王申”,正是指“弊郑撕瞳|之名,这自然影射和:迷谡夤适轮校宰约憾嗔诵┌倭诵┍帷D切┓缌髟鲜拢参慈ヌ裘鳎匀徽庥质橇硗獾囊恢帧凹シ怼绷耍惶帷�
话说纪晓岚当礼部侍郎的时候,一天尚书和御史连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