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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大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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皿妃重新获得了阖闾的恩宠。

皿妃和眉妃各分得恩宠的一半儿。

无人知晓这件事情和孙武有干系。

皿妃悄悄派人送来了狐皮裘和脍残鱼,表示感谢。

孙武一边望着帛女烹炙的脍残鱼,一边敲打着盛鱼的陶器:

“这便是孙武的兵法战策赚来的吗?孙武的谋略和韬晦只能换几尾脍残鱼么?”

他觉得那鱼在喉咙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皿妃的酬谢当然不止是裘和脍残鱼,她决计把妹妹漪罗送给孙武做妾室,又恐孙武会拒绝,便把这番美意说与大王和夫概,阖闾拍手称快:

“妙。爱妃有眼力,孙武年轻英武,所著兵法十三篇,伍大夫都称奇,日后寡人会用他的。可是,这件美事什么人去对孙武说呢?”

“王兄,夫概愿去成人之美。”

“好,就说是寡人所赐。”

十六岁的漪罗,命运就这样敲定了。

夫概笑眯眯地来成人之美。

夫概说:“长卿,看你这书斋之中,颇有些冷清啊。”

孙武:“习惯了。”

夫概拉住孙武的手,饶有深意地摸弄:“夫概总觉得这里少个人哪。”

孙武:“哪里?一个不少。”

“少一位美人儿。”夫概笑眯了眼睛。

孙武正色道:“不不。孙武一向淡泊惯了,皓齿娥眉的女子,难道不是砍伐人性情的斧子吗?肥浓甘脆的美味,难道不是腐烂人脏腑的毒药吗?”

“如此说,夫概就赠长卿一把斧子,一把美貌绝伦,妙龄二八的斧子,请长卿笑纳,夫概倒要看看长卿能否抵挡得住哇!哈哈。”

“就请夫概将军自己留着抵挡吧,孙武心领了。”

夫概:“这怎么行?长卿,实说了罢,夫概和伍大夫屡次进荐大王,请大王拜孙武为将。大王已经松活了,只是近日繁忙无暇顾及。大王心里甚觉得有负于孙先生,夫概与王兄商议一番,才想起这件美事。美人名唤漪罗,年方二八。实在也是大王所赐。君王之命,这是推托不得的。”

“大王所赐?”

“不仅赐长卿美人漪罗,还有绸缎和黄金呢。”

“啊!”

“你道这漪罗是何人?”

“噢?”

“王兄宠幸的皿妃的妹妹!”

皿妃!

孙武险些大怒。

忍着。

拒绝是不可以的。

十六岁的少女,身后是三层“护驾”,大王的弟弟夫概撮合,大王亲自赐与,又是王妃的奉献。王妃的同胞妹妹!匆促之间,孙武竟然成了大王的亲戚!可是,未领兵马,先得美人,实在让孙武接受不了。他忽然意识到是被后宫的丝带缠绕起来,拴住了,究竟是福,还是祸?不知道。他的荣辱,也许得随着皿妃浮沉了,世人还会看重他的兵法么?还有,皿妃嫁妹到底是什么意思?

堵住他的嘴?用他之谋?

第08章 片言锁红装

残月还弯弯地钩在西边天上,漪罗娇小柔软的身姿,已经在里里外外地忙了。

孙武每日起来,都看见漪罗妆扮得停停当当,这样忙碌。他不知道漪罗是何时起身的,甚至怀疑漪罗根本就没有睡。深秋的早晨总是霜华满地,庭院里,瓦当上,一片的惨白。咄咄逼人的寒风,刀子一般割得人的脸生疼。他无言地看着十六岁的漪罗,红唇嘬起来,向纤纤素手上哈着热气,然后是打扫庭院,然后是在双耳镂空柄的青铜豆里,摆好腌菜,然后又用陶制的鬲去煮粥。漪罗弯了腰吹火,烟火呼呼啦啦地扑着她。在浓烟的围困之中,她那样子显得十分地柔弱,像一只温顺的羔羊。

烫了手么?漪罗跳起来,蹙着眉,一只手捧着另一只,甩动,又去捏耳垂,又把樱唇鼓起来,吹着修长手指的痛处。

美丽的眼睛却看着孙武。

乞求爱怜?

倾吐幽怨?

抑或是让他去帮个小忙?

孙武把脸拧到了另一边,抽出剑来。

看也不看。

不管漪罗的眼睛里是否涌起了水汪汪的东西。

孙武兀自舞自己的剑器,而漪罗,一边煮着粥饭,一边腾出空儿来,去侍候大夫人帛女梳妆去了。

一个“女仆”!

把漪罗迎娶过来的那个晚上,孙武仔细地一看这姣好的女子,吃惊不小。不仅是由于漪罗的美貌,而且是因为漪罗生得太像皿妃了!红烛下,漪罗那流动着两朵红烛的眼睛,弯弯的;蛾眉,长长的;双唇,红红的,不胜娇羞。漪罗和皿妃的眉眼简直无二致。不同的是,皿妃的眼睛里是那种什么都经历过了的,成熟的灵慧,漪罗的眼睛要更纯净,总是流动着怯生生和不停地在询问着什么的目光。皿妃的脸上有一种病恹恹的美,漪罗呢,更多的是明丽,明丽中又藏着一层淡淡的哀伤。

不由人不怦然心动。

孙武在内心结着疙瘩,总觉得这女子是皿妃的网罗,特别是对于这小女子背后竟然有一层又一层的保驾,伤及他的自尊,感到不舒服,便努力抵抗。抵抗的方式很蠢,只是拗着自己不去看那张美丽得令人眩目的脸。不看归不看,那张脸竟然在他的余光里跳跃闪动,诱惑着他,让他拿起简牍,定不下心。直到夜深人静了,他才说:

“天色已晚,歇息吧。”

不料,漪罗竟然啪嗒啪嗒地落下了眼泪。

“哭什么?”

“是的,漪罗不该哭。”

“不该哭你哭什么?”

“妾的心里——很——害怕。”

孙武终于找到了施展他大丈夫气概的由头,找到了发火的由头,他烦躁,他怀才不遇,他等着大王召见等到了深秋,他憋闷得太久了,他想借题发挥。而且,他一见漪罗的眼泪就想起皿妃的眼泪,心里就更是不痛快。

“怕什么?你怕从何来?你还会有什么可怕的?”

“妾不怕了。这就不怕了。妾给你脱靴子。”

“走开!”

孙武的心里痛快了许多。

下马威。

漪罗完全被震撼了,惊呆了,连“不怕了”也不敢再说,只敢止了泪索索发抖。孙武在一旁坐着,装作读书简,不时偷看一眼漪罗。这女子竟是那样的可怜,蜷缩在墙角,渐渐地睡着了,眼角挂着晶亮的泪珠。

你为什么要对一个弱女子发威?

你的威风应该施展于两军阵前的。

你何苦对一个弱女子发火?

你只能对一个柔弱的女子发火?

孙武长叹了一声。

孙武走近漪罗,端详着睡梦里还在抽抽噎噎的女子,心里泛起了柔情。他用手掌轻轻地拭去了漪罗眼角和腮边的泪花。

漪罗醒了。

惊恐的眼睛睁得很大,一动也不敢动。

“先生,还——生气么?”

孙武摇摇头。

“完全是——漪罗的不是。”

“不。是我心里烦躁!和你无涉。”

“漪罗不该惹先生生气的,先生原谅贱妾了吗?”

“天色不早了,睡觉吧。”

漪罗忽然迅速而敏捷地扑了上来,抱住了孙武宽阔的胸和肩。女人美丽而柔软的身姿一贴上来,孙武立即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和涌流。

“先生你擅长剑术,熟谙兵法,胸中有韬略,先生你好好儿保护漪罗,你答应吗?”

“唔。”

“这就好了。”

“什么好了?”

“漪罗这就不必害怕被选进宫去了,姐姐说宫闱深如海,说不定哪天就永远见不到她了,很可怕的;漪罗再也不会惹先生生气了,姐姐嘱咐过的。”

“不许你再提起她!”

怎么?怒火又烧起来了!

怎么,你喜怒无常了么?

漪罗从孙武的肩上和胸前一下子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孙武。

“啊,睡吧。我——有些……”孙武连连摇头,让漪罗躺下,给漪罗盖好被子。这会儿,二十岁的孙武对待十六岁的漪罗,很像是充满了慈爱的老父亲,“你是个——小小的羔羊!”

羔羊?

小小的?

孙武离开漪罗,到庭院站了一会儿,庭院里一片月光,几点落叶。他觉得萧瑟而寒冷,正好可以降降心火。

从此,漪罗就让自己变成了“女仆”了。

帛女是如何看待漪罗呢?

一个又美丽又聪慧的少女,就这样突如其来地闯入了帛女那平静如古井之水的生活,她的心里暗自发酸。关于这件大事,孙武只对她讲过迎娶的日子,她答曰,“也是天意。既然天赐你妾室,只好顺其自然。”她十分注意地观察着漪罗,有时是悄无声响地出现在漪罗背后,吓得漪罗一惊。还好,漪罗勤谨,恭顺,不敢有非分之想。从漪罗来了之后,帛女就不干什么粗活了,甚至有时故意把该田狄去干的事,比方打扫庭院之类,也吩咐了漪罗去干。到了晚上,她注意吩咐漪罗“赶紧回房去睡觉”,漪罗便乖乖地回自己房中去了。陪伴着和等待着侍候男人歇息,是她早已习惯的事。

相安无事。

帛女知道,如果家里再生些事端,孙武会更烦躁的。

上午,孙武尽量使自己静下来,点阅《司马兵法》。

漪罗悄然而来,用石墨在砚瓦上研墨。

一声不响。可是她独一无二的愿望就是和孙武能说说话。

手在细细无声地研着墨,眼睛溜溜地看着孙武。

轻轻地咳嗽一声,示意存在。孙武抬了抬眼睛。

“先生,从前用竹枝点漆写字,十分地不方便吧?”漪罗完全是没话找话说。

孙武上了圈套,其实他乐于上这个圈套,以解郁闷:“你竟然知道这个?”

“略知一二。”

“你还知道什么?”

“妾还知道这砚瓦又可叫做瓦砚。先生为什么不问诗呢?妾还知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昔我来思,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你读过很多的书?”

“妾的家里竹简如海如山,从小就生在竹简堆里,耳濡目染。”

“记得,你也是——齐国人。”

“不。漪罗生在姑苏,长在姑苏。漪罗的一口吴侬软语不是很好么?”

“怎么回事?”

“祖父是齐国太史公。因为在史书上记载了齐国右丞相崔杼杀死齐庄公的事情,祖父被崔杼杀死了,后来,祖父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地照直写史书,祖父兄弟一共四个,三个都因此丢了性命。父亲是避难逃到吴国,父母都谢世了,就剩了漪罗和——她。”

名门之媛,孤苦伶仃。

孙武不由地也对漪罗心疼起来,也肃然起敬。

孙武说:“噢,那是齐景公元年发生的事情,转瞬三十五度春秋了。那时候你我还没出生呢。”

漪罗说:“要是生下来就认识先生可就好了。”

孙武笑:“疯话,傻话。”

漪罗也笑。

手中一直没有停止研墨,不这样做,又有什么由头在孙武身边多呆一会儿呢?说着,笑着,竟然把墨弄到了脸上。

孙武笑得更厉害了:“哈……你看你……”

漪罗:“怎么了?先生你……妾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孙武从未见过女子描画黛眉,画得又粗又大,画到脸腮上的,哈……”

“噢。”漪罗赶忙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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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武拦住:“漪罗,为何不叫孙武替你擦拭?”

“妾不敢叫先生……”

帛女早已立在门口:“区区小事,怎敢劳驾先生?快去洗一洗吧。”

漪罗匆忙逃窜。帛女来研墨。孙武起身走了。

帛女呆呆愣愣地站着,这个看起来十分木然的女人,一直在默默地服侍着、依顺着丈夫。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丈夫并不完全属于自己独有了,眼里在这无人之时湿漉漉地一闪。

孙武重新回到书房的时候,漪罗的手正在琴上滑来滑去。

“怎么,漪罗,你也通音律?”

“还是略知一二。”

“弹来我听。”

“妾不敢。”

“这有何不敢?”

“夫人有言,无事不可打扰先生。”

“孙武叫你弹来。”

“妾就——不藏拙了。”

说着,漪罗飞快地坐到了琴桌后面,忽然又起身去洗手,焚了香,安静下来。

孙武:“这是何故?”

“洗手焚香,对琴如对师长,弹奏的时候五心俱静,神无杂念,耳无别听,眼无别视,古训不是这样说的吗?”

“就请弹奏吧,孙武洗耳恭听。”

修长的手指在琴上开始抚弄了。漪罗十分地专注,好像十根手指生着眼睛,生着耳朵,好像那十根手指有灵性。哦,琴音清越,如初秋的潭水,水中的石子都历历可见。间或那手指一滑,有鱼儿倏然来去。忽而急厉,急而不乱,是水注崖下,明珠迸散的意思。结尾该是心志的描绘吧,潭水静如沉璧,山影倒映潭中,乃是度曲的琴师叙述深沉而又邃远的心怀。孙武听得十分入神,惊叹漪罗竟有如此技艺,如此灵性!可是听着听着,《秋水引》还没有弹完,竟然接到了《梅花操》上去了。

孙武奇怪地看着漪罗。

漪罗抿着唇,微笑。

孙武:“好了,错了。”

“倘若不错,先生会关注漪罗存在么?”

“好你个伶俐的漪罗!为何偏偏把秋水接到梅花上去了呢?”

“漪罗以为,秋水自然清澄,倘若没有一枝梅花照影,还有什么意趣呢?”

“说得好。”

漪罗竟然附到孙武的耳边说:“漪罗完全是为了讨好你才这样弹的!”

孙武哈哈大笑。

渐渐地止了笑,深情地凝眸望着漪罗。

漪罗也凝眸看着孙武。

如此美貌,如此聪慧,如此天真,又是如此地可人!

漪罗小声地问:“先生,妾可以称呼你长卿么?”

“你不是已经这般称呼了吗?”

“长——卿——”

随着柔媚的一声,孙武不觉已经拥得漪罗在怀了。这是十分销魂的一刹那,让孙武忘记了世上的烦扰,忘记了期待大王召见的焦灼和不被任用的不平。一切郁闷烟消云散。连窗外秋天的太阳,也变得温存和美丽了。

这便是世人所说的“温柔乡”么?

半晌,孙武说:“明天,我要远行了。”

漪罗抬起头来:“长卿你到何处去?”

“楚国。”

“何时归来?”

“事毕便归。”

“漪罗与你同行。”

“不行。”

“漪罗一路侍奉你。”

“不行。”

孙武在这一刹那作出的决定,是枯松推不动,九牛挽不回的。

第二日早晨,孙武打点好行装,辞别了帛女,准备带着田狄上路了。

就是不见了漪罗。

孙武只好对漪罗不辞而别,不料,一走出门,就见漪罗正在门口等着。

一身的男装,僮仆的打扮,还牵着两匹马。

“漪罗等候多时了。”

漪罗一拱手。

孙武生气地推开漪罗:“不要胡闹!”说毕,夺过马缰,飞身上马,狂奔而去。

漪罗眼里湿漉漉的。帛女去拉了漪罗的手:“先生总有先生的道理,回到房中去吧。”

第09章 要离刺庆忌

孙武和家仆田狄一路狂奔,向楚国而来。十年时光里,楚国几乎年年经历战火。吴国和楚国从未罢兵,吴王阖闾——原来叫做公子光,大规模征战楚国居巢,曾经把楚太子建的母亲劫掠到了姑苏。小战更是说干就干。不久前,两国边城少女采桑叶,争抢起来。为了几叶桑叶,先是两边少女的爹娘兄弟互相厮杀,接着是两个边城兵戎相见,楚人灭了吴国的小城。到后来,吴王率领大军压境,一直攻破居巢和钟离两座城池才算心理平衡。楚人蛮野,成年男子行路没有不带剑刃的,如若捉到吴国来的可疑之人,砍手剁脚,甚至杀头,都说不定。因此,孙武和田狄隐蔽行踪,晓行夜宿,一路十分地辛苦。

在楚国卫地,田狄想方设法找到了混迹在庆忌军中的要离。要离本来人就干枯,失了右臂,半个人如不倒翁,歪歪斜斜来到馆驿秘密谒见孙武。

孙武以酒肉款待要离。要离觉得像负债之人见到了债主,羞愧难当。

孙武心里明白,他当然不是逼债的,说是逼命的还有些沾边儿。

孙武的神态十分地平和,老友相逢,觥筹相交,很是亲切,矢口不提刺杀庆忌之事。要离憋不住,说自己虽然已为庆忌接纳,却无法近得庆忌身边。庆忌身边武士簇拥,睡觉都睁一只眼,枕着宝剑。依从先生教我之计,我已劝得那匹夫挑选精勇兵丁,十日后舟师东行北上,就要去攻打吴国。说着,感叹有负于孙先生的知遇之恩和吴国君王的重任之托,剁手杀妻所追求的目的至今还未曾达到,越发地羞惭,声泪俱下,啪啪地掴起了自己的耳光。

孙武忙拉住要离的手:

“要离兄不必如此自残。要离兄的诚信忠勇,孙武没齿难忘,铭刻在心。听兄所言,庆忌十日后不是要兴师伐吴吗,就是说时机已经到了。这时机不是随时都有的,来如电光石火,稍纵即逝,兄可要抓住才是。”

要离说:“请先生教我。”

孙武说:“可将庆忌水葬。到时候,你即可明白。”

要离走了。

孙武哈哈大笑。[·]

田狄问:“先生所笑何为?”

孙武笑说:“我一笑庆忌一介匹夫,不懂得会合诸侯来征伐吴国,单枪匹马来送死;二笑庆忌终于不会预料同舟相济之人,便是将他葬身鱼腹之士,万丈之堤,毁于蝼蚁;这三么……好了,不说了,备马,上路。”

庆忌正“依从”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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