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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圣人:曹操-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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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铄当痰盂叫大伙训了半天,闻听此言蹦了起来:“糟了,主公巡营,我得赶紧回去!”

“快走快走!”曹丕急忙扬手,“没事别来找我,避避风头吧。”

“您也别耽搁,夫人召见,快去才是。”朱铄一溜烟跑了。

曹丕看着那口箱子,跺脚道:“唉!我也是遇事则迷,怎么错走了这么一步?坏了名声不说,还拉下许多亏空。”他毕竟还是公子,没个正经官爵,手头并不富裕。虽是打着嫁妆结余的名义送礼,可哪来那么多锦缎?都是向刘勋、刘威叔侄借钱置备的,欠下的账还不知怎么还呢。尤其前几日曹操突发奇想,要把从匈奴迎回的蔡邕之女蔡昭姬许配给鳏居的屯田都尉董祀,还要另赠份嫁妆,曹丕不敢不办,搞得亏空越来越大。

刘威哈哈大笑:“小事一桩,给公子用钱还能叫您还吗?我回去跟叔父知会一声,这笔账就算没有了。”

“多谢贤弟!”曹丕连忙抱拳。

“不敢不敢,”刘威起身,“以后用钱只管找我,都是身外之物,算得了什么?”

曹丕却道:“钱财虽是身外之物,可这份情谊实在难得啊。”他实是有感而发。曹营文武中最能敛财的就是曹洪与刘勋,名下不仅有大量田亩,而且偷着放贷取利。曹丕需要借钱当然最先想到曹洪,可那位叔叔不仅爱财而且吝啬,硬是一毛不拔,曹丕无可奈何才又寻到刘家。哪知刘威出手这么大方,亲戚还不如朋友呢!

“公子过奖,快走吧,夫人召见要紧。”

“是是是,稍待一时,咱们回来再聊。”曹丕叫上两个从人,忙不迭去了。

望着曹丕远去的背影,一直未开口的司马懿打破沉默:“刘兄,公子借贷之事倒也罢了。但要晓得盛极便衰的道理,令叔父如此竭力敛财,恐非益事。”

有道是富贵骄人,刘威把嘴一撇,全不放在心上:“怕什么?我叔叔与曹家乃是旧交,谁不让他三分?再说现在早不是当初新建许都的时候了,严酷执法之人都调任了。满宠若非在汝南执法太严,何至于被派往襄樊驻防?薛悌、王思之流被免去长史之职调回军中,就是那个长社县令杨沛,听说也被许都官员弹劾了,擅自用刑打死人命,正在大牢里待罪呢!谁还管得了我们?”

司马懿温婉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并不与他争辩,心中却道:好良言难劝该死鬼,丞相罢黜酷吏不过是战败后缓和矛盾的权宜之策,你还当真了!

其实司马懿本不屑于与刘威为伍,只因刘勋正室夫人王氏无子,又爱慕上司马氏的一个女子,正谋划着休妻另娶。这女子论起来算是司马懿的远亲,两家因这层关系有了来往,司马懿更是借着刘威攀上曹丕这条船。当初他不愿入仕,可既然当官就得入乡随俗。曹操要立的继承人就是未来丞相,还可能是日后的皇帝,保对了主子就可以当佐命功臣,这么大的诱惑谁不想捞一把?

吴质一直默默不语低着头,见他们不再说话了,突然叹息道:“我有点儿担心公子。”

“担心他被夫人训斥?”窦辅问。

吴质摇了摇头。

“担心三公子进谗言?”刘威道。

“那不可怕。”吴质茫然望着空荡荡的院落,“人若身正影直,旁人何能害之?”

司马懿接过话来:“我明白,你是怕公子遇事瞎揣摩,错把崔琰那等耿介之士当成对手,无缘无故给自己树敌。真正忠于国事的社稷之臣可不能失去。”

吴质瞟了他一眼——说中了!

“您放心吧。”司马懿摆弄着衣襟轻描淡写道,“社稷之臣若是不明事理不念嫡庶,果真与公子为敌,那就不算真正的社稷之臣了。若非真的社稷之臣,丞相还在乎他们的立场吗?”

吴质想想,这话还真有些道理,不禁点了点头。

【曹植结亲】

母亲召见不能不去,曹丕揣着满腹忐忑进府,向掾吏打听,得知父亲果真去大营了,这才松口气,转过听政堂去了后宅。

邺城幕府以前是袁氏所居,一应建筑本就很考究,此番重建堂舍再度加宽加高,就连后宅也比原先气派了不少。院里新铺的青石方砖,两旁栽种桑柳榆槐,阳春时节花香宜人;左边是众夫人所居的房舍,名曰“木兰坊”;右面是诸位少年公子居住,名曰“楸梓坊”;转过温室小阁,当中一座新建的正堂,斗拱起脊前廊后厦,门楣挂匾额,上书三个大字——鹤鸣堂。

曹丕来至碧纱帘前,没见几个伺候的丫鬟,又听里面隐隐约约有女人说话声,忙退后两步,轻轻咳嗽两声道:“孩儿告进。”

立时传来卞氏的答话:“我儿不必多礼,进来吧。”

曹丕这才微掀纱帘,低头走了进去,却见不止自己母亲,众夫人都在。堂中央并排列着三张坐榻,卞氏坐在中间,一身日常衣装,半点儿珠翠都未戴,膝头卧着四岁的小儿子曹熊。左边坐的是环氏,低着头一脸倦怠之色,自从曹冲死后她总是这般闷闷不乐。右边坐的却是王氏夫人——说来也怪,这位王氏乃再嫁寡妇,当年在宛城因她之故曹操痛失嫡子曹昂,可王氏却没因此失宠。论资历她跟曹操不算很早,论容貌不及杜氏、赵氏等,三十多了也未养下一儿半女,却因知书达理处事公道被所有姬妾敬重,连曹操也另眼相看,故而能与卞氏、环氏并席而坐。

杜氏、秦氏、尹氏等都在一旁坐着,见大公子来了,连忙起身。至于宋氏、周氏、李氏、赵氏等姬妾连座都没有,一见曹丕赶紧道万福——人家是正经夫人养的,又是老大,不能亏了礼数。

曹丕怎敢承受,拜倒在地:“给母亲和诸位夫人问安。”

环氏与卞氏情同姊妹倒也罢了,王氏不敢担他的礼,倾身相让:“大公子快快请起,都是自家人,坐下说话。”

卞氏却笑道:“咱们姐妹面前哪有他的座位?不过是嘱咐几句,说完便打发他走,省得他嫌咱们这些婆娘多嘴。”一席话说得诸夫人掩口而笑。

曹丕见母亲面有喜色,想必不是祸,心里更踏实了,也跟着凑趣道:“昨天您那儿媳还说,要抱叡儿进来陪母亲解闷呢。这一搬出去住,还真不习惯。夫人们一处说说笑笑,平素倒也热闹。”

“说说笑笑……唉!”卞氏收起笑容叹了口气,抚着膝上曹熊的小脑袋,“我这辈子真苦命,生了你们哥仨倒也罢了,偏偏末了又养下这小冤家。操不完的心,受不完的罪,能有几日说说笑笑?”曹操与卞氏得曹熊时都四五十岁了,故而此子身体羸弱,自出生那天就病歪歪的,四岁不及平常孩子三岁的模样,整日昏昏睡睡,全靠李珰之的汤药顶着,养得大养不大还难说呢!

“熊儿还小呢,难免身子弱点儿,日后多加调养必能痊愈。再说这府里乳母仆妇那么多,母亲可以交与她们,不必时时劳心。”曹丕几句宽心话说得众夫人纷纷点头。

卞氏却道:“皆是我身上掉的肉,怎割舍得开?如今你们一个个成家立业,整日里不知忙些什么。这小冤家虽然有病,倒是时时处处听娘的话,带在身边也算个慰藉。”

曹丕听母亲这句“整日里不知忙些什么”,甚感话题要往自己身上转,竟没敢搭茬,呆立半晌才道:“母亲把孩儿唤来有何吩咐?”

“你妹妹的亲事筹备得如何?”

“回母亲话,已然妥当。”曹丕说着话瞟了眼坐在一旁的秦氏,“荀氏乃高门望族,孩儿自当把嫁妆置办得好些。”

此番出嫁之女乃秦氏所生,不过这位夫人身为侧室又生性恬淡,一切都听卞氏处置,听了曹丕的话只点点头,微微叹息着——毕竟是她养下的,离娘出嫁哪有不难受的?

赵氏就侍立在秦氏身旁,这个袁府歌伎出身的女人能说会道,笑呵呵凑趣:“这可好了,秦姐姐嫁女,三公子娶亲,真是双喜临门。”

“三弟要娶亲了?”曹丕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家兄弟竟不知情,喜的是曹植一旦成婚很可能像自己和曹彰一样出来另居,就不能时时伴在父亲身边了。

“我也是昨晚才听你父说起的,他们爷俩商量已久,拿定主意才告诉我。”卞氏露出一丝微笑,似乎对曹植这门亲事挺满意的,“你妹妹一应嫁妆之物是你操办的,也轻车熟路了吧?植儿的事也要劳你照应。虽不求奢华,但总要体体面面才是。”

“我岂能亏了兄弟?母亲放心,筹备之事就交与我吧。却不知是哪一家的姑娘?”

赵氏又插口道:“倒也不远,就是咱幕府西曹掾崔季珪的侄女,才貌双全贤淑温婉,与三公子真是天作之合!”

“嗯?”曹丕一愣,“崔琰的侄女?”

“可不是嘛!要紧的就是这人家。”卞氏念念叨叨,“清河崔氏冀州望族,崔琰为人刚正处事严明,为河北之士所推重。若寻常人家也罢了,既与崔氏结亲可不能疏于礼数,这也是往咱自己脸上贴金的事,你可得多上心。”

曹丕的笑容渐渐凝固了。他深知母亲所言不虚,清河崔氏乃河北名门,更重要的是崔琰担任西曹掾,手握着幕府属员的人事权,任命掾属、调整职位都要经崔琰之手。曹植结这门亲事,日后岂不是可以借崔琰之手在府中遍插党羽?曹丕顿感不妙……

卞氏哪是寻常妇人?见儿子神色有异,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俩儿子这一年来暗暗较劲,当娘的自然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又能偏袒谁?她低头抚着曹熊,话里有话道:“有时候我就在想,要是你们长不大,都像这小冤家一样在我身边,清清静静与世无争该多好?可岁月不饶人,你们都大了,娘我也老了,该闯的还得叫你们去闯。当多大的官娘不在乎,只盼你们兄弟平平安安和和睦睦,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植儿处事不拘小节……还有彰儿,好勇争强缺稳重。”她不好把话说得太明,故意把曹彰也挂上,“老大你呢?遇事就爱瞎揣摩。你们平素都有些毛病啊!《诗经》说‘二子乘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兄弟间就该互相包容,尤其你这当大哥的,心胸更该开阔些。”

卞氏歌伎出身,虽没念过书,《诗经》歌谣却信手拈来。曹丕听了没怎么动容,一旁环氏倒呜咽起来——触景生情想起她那死去的冲儿,倘曹冲还在,岂轮到别人儿子争位!

卞氏只顾着敲打儿子,这会儿才觉失口,不好再往下说了。王氏一边拉着环氏的手,一边半开玩笑嗔怪卞氏:“姐姐何必跟公子说这么多。自幼读书知礼,在外面做事还用得着咱妇道人家教训?谁不知大公子精明能干待人厚道,岂会薄了自家兄弟?倘若把这门亲事办好了,全邺城的人都会夸大公子孝悌知礼,都会说大公子是贤德之人。公子心里有数,姐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这话表面冲卞氏,可道理分明是说给曹丕听的。

曹丕不禁瞥了这位姨娘一眼——好精明的女人,难怪无儿无女却荣宠不衰!

卞氏也念她一番好意:“妹妹说的是……你听见没有?回去想想。过几日送亲去许都,莫要多耽搁,早早回来帮植儿的忙。”

“孩儿记下了。”曹丕又恭恭敬敬向诸位夫人施了一礼,缓缓退出鹤鸣堂。

不过母亲的话曹丕并未真的听进去,他心里琢磨的却是崔琰退回的那箱蜀锦——难怪这么大费周章,还把东西上缴,原来故意整我!什么河北名士耿介之臣,亏吴质他们夸了半天,原来也是阴损之辈。曹植结了这么门姻亲,以后可得多加小心!

【冷暖自知】

曹丕惹了一身晦气,又不敢在父亲面前提再提此事,适逢与荀氏的婚期已至,正好借着送亲为名前往许都,也好暂时躲躲清静。本欲邀钟繇同行,哪知人家连招呼都没打早走了,曹操派去与他同往的却是程昱与董昭。

程昱领兵之人还倒犹可,与董昭同行实有些尴尬。若论功劳董昭没的说,但他在曹氏揽权的事上太过积极。曹操晋位丞相,废除刘姓封国乃至扩建邺城,桩桩件件都由其操办,他在邺城自然是功臣,可在许都旧臣眼中却是幸进小人、无耻之徒。如今曹丕是积累人望之时,偏与此等人物同来,面上怎么好看?

当年曹操在邺城另建幕府,许都相府门庭渐冷,便命长史王必领兵留守,一方面保卫京师,另一方面也是监控百官。王必得到公子送亲的消息,连忙带兵赶到孟津迎接,并亲自护送一行人来到许都。曹丕、程昱乃至待嫁新娘都在相府旧宅落脚,唯有董昭,不知是自觉有碍还是另有缘故,没入住相府,另寻馆驿下榻。曹丕也乐得如此,未加挽留。

三日后便是佳期,天未亮新郎荀恽就带着兄弟荀俣、荀诜等前来迎亲。相府正堂设摆曹氏宗祖神位,新人拜过祖先,又遥叩邺城以表孝道,近叩曹丕以示悌达;荀俣捧雁①、荀诜献币以为彩礼,众人寒暄客套一番,才登车随行。荀府那边更热闹,不但张灯结彩设摆香案,观礼道贺的宾客也是成群结队。荀彧身为当朝令君,又是中原名士,且与当今天下第一家族结亲,上到朝廷九卿下到清流之士,哪个不来祝贺?就是白丁百姓也得上街瞧瞧热闹,荀府内外人满为患。新人至夫家,前堂拜父后堂拜母,新郎加冠新妇加笄,沃盂净手互相行礼,男西女东对席而坐,共牢合(jǐn)结发敬酒;又向亲友还礼答谢,便转入后堂。

外间设酒招待宾客,荀彧身份尊贵不便张罗,只与杨彪、荣郃等老臣寒暄,少子荀俣、荀诜未及弱冠,唯恐礼数有欠,一应事务全由女婿陈群料理。这位侍御史大人今天俨然成了大傧相,里里外外忙得不亦乐乎。曹丕乃贵客中的贵客,有荀家子侄环绕伺候,寻了个空子来到荀彧面前,赔笑道:“荀叔父,自今起咱们便是一家人了,还望日后多多关照小侄。”

荀彧端然稳坐,微笑道:“公子何须多礼?国丈伏完新近去世,按理说不该这般排场,也是令尊频频美意,群臣多加礼遇,不好失了大家面子。《礼记》曰:‘婚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但愿他们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内以和合宜室宜家,外行忠孝以报国恩。曹荀两家世代交好,共立朝堂赞襄我圣天子。”

曹丕感觉得出,这客套话里透着疏离,昔日同在许都时荀彧叫他“贤侄”,拿他当个亲近的晚辈,如今却变成“公子”了,而“共立朝堂赞襄天子”更非曹操所能满足。看来这场婚姻并不能改变荀曹的分歧,或许荀彧同意结这门亲只是为子孙留条出路,并不意味着辅保汉室的底线有何改变!

曹丕尴尬一笑,正不知如何作答,荀彧扭脸又瞧见了程昱,不禁站起来:“仲德,你也来了……”

程昱颤巍巍道:“多年未会,甚是思念令君,如今不打仗,我特意向丞相请命,送亲还在其次,就是想来看看你。”程、荀二人比别人关系更近,他俩都是最早效力曹操的,尤其兖州叛乱时共过患难。

荀彧感慨道:“自定都以来聚少离多,前番南下仓促也没见着。屈指算来咱有七八年没见面了吧?”

“是啊,都老了……”程昱手托灰髯,“我正打算向丞相辞官,回家当老百姓呢。过去哪儿打仗我就往哪儿钻,总怕落在别人后头。如今身体不行了,打不动啦!”

荀彧不住摇头——当年的程仲德何等刚毅?官渡之战带着七百人就敢据守鄄城,兖州叛乱军粮不够竟忍心用人肉晒干充军粮!争强好胜一辈子,英雄老矣怎不酸楚?

程昱紧紧握住荀彧的手,长吁短叹:“常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咱们都是久经沧海的,如今儿孙也算有了前程,该退还是要退啊。”

荀彧听出他话里有话,却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说的对,但人与人不同,事与事有别。有的事关乎社稷天命,不能退啊……不提这些了,你别忙着回去,在我这儿多住几日,咱好好聊聊。”话未说完又见议郎万潜走上堂来,这也是兖州起家的老人,年岁比程昱更长,拄着根拐杖,还有个年轻后生搀扶,三人见面又一番感慨。

曹丕半天插不进话,却见搀扶万潜的那位后生相貌敦厚,举止守礼,便搭讪道:“贤弟何家子弟?”

年轻人屈身拱手:“回公子的话,在下平阳鲍勋。”

“你就是鲍郡将之子鲍叔业?”昔日鲍信与曹操一同举事,寿张之战死于黄巾阵中,连尸首都没留下。曹操追念故友,厚待其妻儿,馈赠岁岁不断,如今鲍信的长子鲍邵已在朝为郎官,这位二公子鲍勋更有名气,虽然还未入仕,兖州之人却已传说他恭敬守礼年少有德,曹丕也有耳闻。

“正是在下。”

曹丕正有意延揽心腹,恭维道:“令尊与我父乃是至交,又终于国事,贤弟秉承余祯,乃鲍氏之幸!国家之幸!”

“公子过誉了。”

“哈哈哈,贤弟谦让。”曹丕满面春风,“今相府正在用人之际,邺城已颁下《求贤令》,贤弟若是有意,我可在父亲面前打点一二,辟你到府中当个掾吏。那时凭贤弟之才,何愁报国无门?”

曹丕满以为他听了这话必定千恩万谢,哪知鲍勋却微微欠身道:“位少人众,仕者争进。在下立身行道唯求谨慎,不敢谋幸进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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