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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2004-2012-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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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龙开始在外面找工作,但忙碌了好几天,竟然一点头绪也没有,听说王双又回了公司,他就给老同学打了电话,王双说:“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黄总这回在市场部动的是大手术,不仅是换人,还引入了新的机制,由经理对市场部全面负责,陈平和邝经理就是我重新聘回来的。”于龙说:“好呀,你小子高升了,也不想想老同学,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双叹了口气,说:“不是我不聘你,黄总说,你要是打电话来,请让你去见见他。”
  于龙满是疑虑地给黄总打了电话,黄总马上放下手中的事见了他,两人一坐下,黄总就说:“我给你的那个红信封,你为什么不打开看看?”“不就是辞退信吗?不看也知道。”“那并不是辞退信,而是市场部经理的委任书,想不到你一把就扯了。”
  于龙惊讶得差点跳起来,说:“委任书?你怎么事先一点也不打招呼?这也太草率了吧?”黄总经理苦苦一笑,说:“草率?我一直在考察你,从辞退王双到给你发红信封,每个环节都是在对你考察,你太让我失望了!”
  于龙又一次呆住了,说:“我还是没搞懂……”
  黄总说:“如何任命你为市场部经理,我是很费了一番心思的。邝经理是你的上司,为了便于你开展工作,就把他辞退了。你和王双、陈平是同学,平时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在能力上又不相上下,你当了经理,他们突然成了你的部下,不仅心理上适应不了,在工作配合上只怕心里也会疙里疙瘩,所以我把他们也辞了,然后再由你这个经理把他们聘回来,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只会死心塌地为你卖命!他们走了,你还留着,你就一点也想不到管理层对你的期待和一番苦心?作为一名需要开疆拓土的市场部经理,你这点分析判断能力都没有,你说你合格吗?”
  于龙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急又愧,满脸通红。
  黄总接着说:“人难免有一时想得不周到的时候,所以我还是想再给你一个机会,就把委任书装进红信封交给你,你只要打开红信封,市场部经理还是你的,想不到,你连这点细心和耐心都没有……”
  于龙站起来,朝黄总经理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谢谢您,让我明白自己的确不合格……”
  黄总朝于龙伸出手,说:“能明白自己不合格,以后就一定能做得合格!欢迎你回来……”
   (题图、插图:谭海彦)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7年第7期   最后的愿望  作者:张运国  字体:


  李老太患了绝症,病情发展得很快,没多长时间就吃不下饭了。大儿子李林整天守在她床边,时不时就问:“妈,你想吃什么,只管说,我给你弄。”
  问的次数多了,李老太总算露出一丝笑,慢慢地说:“既然这样,那就给我弄碗‘地脚钻’吧。”
  李林一听就愣了,“地脚钻”是一种菌类,只有在春季遇到连续阴雨天时,才会在山坡地缝里钻出来,平时根本见不到它的踪迹。现在是冬季,长久没下雨,就算下了雨,这大冷天的“地脚钻”也长不出来呀!再说,“地脚钻”虽然味道不错,但长得细小,捡拾时又沾着泥土草屑很不好清洗干净,在过去那吃不饱饭的辰光人们才当宝贝捡回家吃,现在已经没人有耐心弄来吃了。李林挤出一丝笑,说:“妈,‘地脚钻’也不是什么金贵东西,你看是不是吃点别的?要不,我再买两只甲鱼给你炖着吃?”
  李老太把头别到一边,半晌才说:“别唆,快去弄了来,为我,也为你爸……”
  李林连忙说:“好,好,我这就给你找‘地脚钻’去。”
  李林马上找来两个弟弟和弟媳妇,说了妈要吃“地脚钻”的事,李林二弟说:“妈妈怎么突然想吃这个啊?这大冷天的,哪里能长出‘地脚钻’?”李林说:“妈在世上还能有几天?现在不管她想吃啥,都得给她老人家弄到!再说,妈还提到了爸,他老人家可是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就这样,李林明知道找不到“地脚钻”,自己还是在山坡上到处找,找了整整一天,前山后山跑了十几个来回,没有找到一片“地脚钻”,他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山,经过村里建的蔬菜大棚时,突然眼睛一亮,说:“有了!妈能吃到‘地脚钻’了!”
  他连忙回家叫上两个弟弟,拿着水桶,找了块能长“地脚钻”的背阴山坡地,从山脚挑了几担水洒在这块坡地上,再盖上塑料膜,又把家里的棉被统统拿了出来,盖在塑料膜上,这样焐了两天,这块坡地竟然真的长出了“地脚钻”,李林和弟弟赶紧弄了满满一碗,连忙端回家里。
  李林一回家,媳妇就跟他说:“妈已经在弥留状态,眼看就不行了,这‘地脚钻’只怕老人家吃不上了。”李林说:“不管她能不能吃上,你赶紧给我炒了来。”不一会,李林媳妇就炒好了“地脚钻”,李林把满满一碗“地脚钻”端到李老太床前,流着泪喊了声“妈”,李老太突然一下醒过来,看到眼前的“地脚钻”,竟然笑了出来。她哆嗦着伸出手,从李林手里接过那碗“地脚钻”,开心地说:“我就要去见你们爹了,他这些日子每天都在梦里叫我,催着要我快去。可是,这么多年没见到他,我想给他带点礼物。带啥呢?我想起那年春上,家里断了粮,你爹饿着肚子在山上捡了一天的‘地脚钻’,给你们每人炒上了一碗,而他只能在一旁吃着糠饼,他也是人啊,那一个来月他每天吃糠饼吃得大便都拉不出来。他看着你们狼吞虎咽吃‘地脚钻’的样子,只好暗自咽着口水。这些日子我一闭眼就看到他咽着口水想吃‘地脚钻’的神情,我这就把‘地脚钻’给他带过去,告诉他,这是孩子们在大冷天为他弄到的,让他开开心心一口气吃个精光……”
  李老太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题图:安玉民)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7年第7期   等候乞丐朋友  作者:陶柏军  字体:


  八年前,陈德家巷子口一间废弃的房子住进一个乞丐,陈德看这个乞丐挺面善,就和他聊了家常,原来这乞丐姓王,六十多岁,来自陈德的老家河南。因为有了老乡这层关系,陈德隔三差五会弄些吃的用的给老王,一来二去的,竟和老王成了朋友,每到逢年过节,陈德就会把老王接到自己家里。
  这样过了三年,有一天,老王找到陈德,着急地说:“在老家我有个妹子,昨天我打电话到她家,我妹夫说我妹子病得快不行了,她是我唯一在世的亲人,所以我一定要回去看她一眼。”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个手绢包,说:“回家的钱我都备好了,这里还有500块钱,路上不安全,我想把钱放在你这里保管一下,等回来你再还给我。”陈德接过钱,说:“好,我一定替你保管好。”
  没想到老王这一走,从此杳无音信。
  这两年城市建设发展快,陈德家这一带也要拆迁了,陈德听到消息一下就慌了:我这一搬走,老王要是哪天回来了,他上哪里找我啊?所以他就一直拖着不肯搬。邻居劝他:“老陈啊,你和他的事我们都知道,你肯定不会私吞一个乞丐的几百块钱。这是政府让搬迁,又不是你要搬走,你不该有什么顾虑。再说了,他人都走了五年,没准不在了。”每到这时,陈德总是说:“我也这么想,可要是搬走了,我良心上还是不安!”
  就这样,邻居一家家搬走了,一向老实巴交的陈德成了唯一的“钉子户”。拆迁办的人不停地上门做他的工作,好话说了一大箩筐,都没用。最后拆迁办主任、副主任、科员全体出动,走马灯似的轮番做他的工作,本来就心肠软的陈德终于扛不住,答应7天内找到房子搬出去。
  陈德心事重重回到家,把情况跟老伴和儿子陈刚说了,老伴说:“小刚他舅家的邻居正要出租房子,我看还不错,要不明天去看看?”陈德说:“别等明天了,一会儿你就去,让孩子他舅帮着砍砍价,要是行,这两天就定下来。另外,这么大一片范围只有我们一户人家,看着心里都不踏实,我看你在孩子他舅家多住两天,以免有啥事吓着你。”
  老伴问:“那老王的事怎么办?你不是老担心搬走后他回来找不到你吗?”
  陈德叹了一口气,说:“这段时间我就为这事闹心,不知这几天能不能找出个好法子来。”
  吃完饭,老伴去了她弟弟家,陈刚也回了自己房间,他小心翼翼地从皮箱里拿出个手绢包,打开手绢,里面有一沓面值5元、10元的钞票,总共是500元,陈德呆呆地看着这沓钞票,嘴里喃喃自语:“老王啊,你要是能在这七天内回来就好了。”
  夜深了,陈德还在面对这一沓钞票发呆,不知不觉间,他竟迷迷糊糊睡过去。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有人在“梆、梆、梆”地敲窗子,抬头一看,一下子愣住了:窗外竟然是拄着拐杖的老王!陈德顾不上穿鞋,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开了房门,可是,院子里除了满地月光,哪有什么人影?
  陈德回到屋里,叹道:“真的老了,竟然出现了幻觉。”可他刚刚在床上躺下,窗外又“梆、梆、梆、梆、梆、梆”地响了,陈德抬头一看,竟然又是老王!他连忙又跑去打开房门,但门一开还是没有人,只有满地月光!
  “梆、梆、梆、梆”,陈德刚回到屋里,老王又在敲窗了……
  第二天一早,几乎一夜没睡的陈德问儿子:“昨晚我开了好几次房门,有没有打扰你睡觉?”陈刚困惑地说:“你什么时候开门了?我看了半夜足球,你在屋里早就睡了,呼噜打得跟拖拉机似的。”
  陈德一脸惊诧,难道自己是做了一个梦?可梦里的情形到现在还清晰可见,让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是个梦。
  儿子去上班了,陈德打电话给厂里请了假。
  他琢磨了一整天,老王昨晚总共敲了七次窗户,那时断时续、有长有短的敲击声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最后,他把老王昨夜在梦里7次敲窗子的响声次数3、6、4、5、2、5用粉笔写在墙上,紧盯着琢磨。
  看来看去,陈德觉得这数字最像一个电话号码,于是,他把河南省的电话区号全找了来,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打过去,可不是空号,就是对方根本不知道有老王这个人。除了电话号码,这组数字还能是什么呢?陈德实在想不明白。
  三天后,陈德正在收拾搬家的东西,儿子陈刚急惊风似的奔回来,一把抓住陈德的手,说:“爸,爸,你,你,中奖了!”
  陈德看看儿子,说:“急个啥?匀匀气,慢点说!”
  原来,陈德和陈刚都有买彩票的习惯,由于家里不宽裕,一次只买一个号。那天中午,陈刚回家看到父亲在墙上写了一串号码,就顺手记了下来,下午上班的路上,在一家投注站买了这个号码。想不到恰恰就是这张彩票,中了这座城市开彩以来唯一的特等奖:500万!
  听儿子讲完事情的经过,陈德忽然号啕大哭:“老王大哥啊,你啥时回来呀!”
  一年后,陈德在老房子那块地建成的小区里买了套最靠近大门口的房子,他在新家阳台外挂了块非常醒目的牌子,上面用红笔写了三个字:陈德家。
   (题图、插图:魏忠善)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7年第7期   谁是叛徒  作者:方赛群  字体:


  生死相托

  别看尖山村胡水根大伯无儿无女,一辈子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穿过,可他曾经有一个引以为豪的朋友,谁?水利局的张局长。
  提起他和张局长的关系,这里头有一段感人的往事!
  那是“文革”时期,当时张局长还是水利局的财会,参加工作组下基层到了尖山村,住在胡水根家里,一住半年多,小伙子人实在,做事认真,与胡水根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工作组回城后,大约又过了九个来月,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小张突然浑身是水、满身是伤地出现在胡水根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胡,我不能在县里呆了。”说完,他把一个捆得结结实实的袋子郑重地交到胡水根手里,说:“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把这件东西托你保管,造反派正在追查它。这是公家的宝贝,关系重大,比你我的生命都重要!你能保管好吗?”
  胡水根接过袋子,说:“小张,我明白了!你放心好了,只要我活着,就不会丢了袋子。就算我死了,它也一定还在!”
  可袋子藏在哪儿好呢?两人一时想不出办法。忽然,胡水根一拍脑袋,说:“看我,把这么个‘保险箱’给忘了!”他把小张拉到窗前,朝外一指,说:“你看门口那棵大樟树,老鸦窝下面有个树洞—”还没听完,小张就连声说好。
  胡水根先用塑料布把袋子一层层捆实扎紧,又找出块包袱布把袋子包好,背在身上,接着又用黄泥和石子拌好一堆泥,说:“东西放进去后,得把树洞封上。”然后,两人悄然来到大樟树下,胡水根“嗖嗖”几下就蹿得看不见了,还未等小张回过神来,他又 “噌”地一声回到了地上。两人回到屋里,胡水根得意地对小张说:“有了这个‘保险箱’,你该放心了吧?”小张一把抓住胡水根的手,说:“不!真正的保险箱是你!”胡水根握着小张的手一用劲,说:“你放心吧,我绝不当叛徒!”

  信义如山

  小张连夜走了,一走就再也没有音信,外面却风传小张是个大盗窃犯,正负罪潜逃,还有人说他坐牢了,或者说他被枪毙了,听到这些传言,胡水根的心都揪紧了。
  这天中午,胡水根正在借酒浇愁,突然来了一伙凶神恶煞似的人,为首的对胡水根说:“我们是县里的造反派,有人将一件重要东西放在你这里,他已经交代了,你要认清形势,把东西交出来!”
  胡水根不觉暗暗吃了一惊:“难道小张他……”但转念一想,不可能,小张绝不会“叛变”!想到这,他来了个仰天大笑:“哈哈哈……你们真会开玩笑,我胡水根一个农民,谁会把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你们太抬举我啦!”那头儿一拍桌子,吼道:“你不要装疯卖傻,姓张的都交代了,你还不交代,想坐牢?”胡水根笑得更响了:“那……那好!有什么好……好东西落在我这儿,叫他自己来……来拿!”
  那头儿气得干瞪眼,把手一挥:“来!给我搜!”随着这声令下,这伙人一拥而上,在胡水根家里翻箱倒柜搜了个遍,却一无所获,他们一气之下,冲向胡水根,拳打脚踢,把胡水根一条腿也给打断了,但胡水根仍然一字不露,直到村里人赶来,这伙人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一晃几年过去,“文革 ”结束,小张结束逃亡生涯回来,他领着县里的领导来到胡水根家,见到拖着一条残腿的胡水根时,小张激动得泣不成声:“让你受累了!”
  胡水根憨憨地一笑,说:“答应你的事,我说到一定做到。不论他们多么凶,我也不会当叛徒。”说完,他朝大樟树看了一眼,手脚并用朝上面爬去,虽说残了一条腿,动作仍很敏捷。不一会,他就敲开封泥,从树洞里取出袋子,小张把袋子捧进屋,割断绳子,一层层打开塑料布,里面的东西完好如初:一笔30万元的巨款!县领导激动地说:“小张,你保住了修建‘靠山水库’的专款,为山区人民立了大功!”
  小张笑着说:“没有水根大伯舍命保护,这笔款子难说了,他才是真正的英雄!”领导点头称是,胡水根听说自己保住了建造“靠山水库”的专款,更开心了,说:“不要说只伤了一条腿,就是付出一条命,也是值得的!”
  不久,小张当上了县水利局副局长,他不忘旧交,逢年过节经常派人来,有时候还亲自来看胡水根。再后来,小张变成了老张,张副局长成了张局长,后来也许是工作太忙,他和胡水根的联络才渐渐少下去,胡水根几次上县城看他,都没碰上。
  一晃多年,胡水根由一个壮年汉子变成年近七旬的老人。
  一个风雨交加之夜,胡水根从窝瓜村走亲戚刚回来,心里头非常郁闷,打开柜子取出一瓶张局长10年前送给他的“五粮液”,打开酒瓶倒了满满一杯,一仰头就喝尽了。
  胡水根喝着张局长送的酒,又想起在窝瓜村听到的话,那些话真比打他的耳光还让他难过。唉,真是人心难料哇!他一边喝,一边想,越喝心情越糟,恨不得大哭一场!
  正在这时,有人敲响了他家的门,他开门一看,吃了一惊,站在风雨中的不是别人,正是久已失去联系的张局长!
  张局长跟着胡水根进了屋,说:“老胡,我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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