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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2004-2012-第9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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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当家离去后,马县长和秘书仍然心惊肉跳,这土匪居然连着两夜上门威胁县长,简直……简直不成体统!事到如今,别提什么剿匪了,先想想自身的性命安全吧。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警察局派人保护,可自己初来乍到,寸功未建,倒先寻求自保,传出去岂不……另外,三当家提高自己的赏额到底有什么玄机?马县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为掌握主动,他决定也派些眼线下去。

  次日,马县长下令,重新张贴悬赏告示,把三当家的赏金变成了十五万大洋。之后,他从警察局要来两个警察,让他们化装成樵夫,到独眉山一带打探消息。

  到了傍晚,暗探传来消息,据一个经常给土匪当脚夫送菜的农户说,今天独眉山好像出了乱子,气氛十分紧张,土匪们都骂骂咧咧,不少人还说要找新来的县长算账。

  马县长一听慌了神,找我算什么账?他们出乱子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实在想不通是自己撞了邪还是土匪迷了心窍。这些土匪神出鬼没,行事无常,自己一招不慎,脑袋可能就真没了。马县长越想越怕,心想,罢罢罢,惹不起咱躲得起,这官,老子不当了!于是,他当机立断,立刻遣走仆人,和秘书收拾好东西,等到天黑后,雇了辆马车,随后两人悄悄溜出了城。

  马车行至一处僻静路段,突然有三匹快马追上来,截住了马车,一个瘦子跳下马,举枪挑开车帘,说:“怎么着,县长大人,想溜哇?幸好我们早就盯着你呢!”

  土匪真的找自己算账来了,马县长惶恐万状:“马某是想溜,但不是一般的溜,是挂印卸甲、弃官而去,请好汉给条生路。”

  瘦子说:“你自己溜出来也好,省得我们去县衙找你惹出麻烦。你想找生路,那就先跟我们去独眉山走一趟吧。”马县长顿时嘴就抽筋了:“去、去干……干啥?”瘦子跳进马车里说:“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土匪把车夫放了,押着马车朝独眉山驶去。路上,马县长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自己已经遵三当家的话把赏额改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瘦子忍不住说:“看来真是三当家在背后捣了鬼。妈的,老子们是二当家的人,坏就坏在你把三当家的赏额变了。”随即,土匪说出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来。

  原来,自从独眉山大当家遇难后,二当家和三当家都想坐头把交椅,按座次该属二当家,可二当家是个大老粗,有勇无谋,三当家却喝过不少墨水,能文能武,一向瞧不起二当家。这几天,三当家上下打通关节,已是水到渠成之势,不料新县长搞出个悬赏通告,抓了二当家赏额十万,抓了三当家只有一千,两人在官府眼中的重要性相差悬殊,这个告示产生了奇妙的心理作用,等于通告众匪:二当家是官府认可的“法定”继承人。如此一来,顿时风向逆转,二当家的势力又死灰复燃,紧接着,二当家特地上门给新县长来了个下马威,让兄弟们瞧瞧他的“当家本色”。三当家不甘示弱,连夜进城,第二天,县长新出的悬赏通告居然把他的赏额提高到了十五万,这一下可热闹了,两边人马吵嚷不休,差点拔枪干仗。后来,二当家怀疑三当家在背后使了坏,下令把县长抓上山审问清楚,就这样,马县长被抓上了山。

  马县长一听差点尿裤子,我的妈呀,到了山上,无论偏向谁也免不了挨一刀呀,这一去就别指望回来了,可是,此刻山上的情形已经由不得他了。

  那会儿,山寨的场上黑压压地站满了人,分成两边,一边是二当家的人马,一边是三当家的部属。正当众土匪在等马县长上山的时候,三当家一时气急,打了二当家的黑枪。这还了得,二当家的两个心腹当即举枪就把三当家给撂了。这下,两拨人马火并起来,一时枪声大作,混战不休。

  这个局势变化来得太意外了,马县长和秘书根本没反应过来,只得本能地趴在地上。再一打量,根本没人顾他们,于是赶紧乘乱逃跑,跑到半山腰时,听到枪声稀落多了,看来土匪已经死伤大半。

  跑到山脚,两人才顾上喘口气。秘书仍恍如做梦一般,颤着嗓门说:“真没想到还能捡条命,夜长梦多,咱们赶紧逃吧。瞧,马车还在那儿!”

  不料马县长拍拍身上的泥灰尘土,断然喝道:“逃什么?本县长查知土匪二当家和三当家不和,巧借悬赏使出离间之计,致使他们内讧,眼下正是剿匪的好时机,你赶紧回去报信,让警局发兵前来清剿!”

  秘书不傻,立刻明白了过来,上前解下马,向城里飞奔而去……

  等警察赶来后,独眉山上已人去寨空,只剩下了满地尸首。

  就这么着,马县长靠一纸告示就把匪患给除了,一时声名远扬,一位老秀才感慨之下,特地为他作了一首诗:

  初来乍到尘未洗,

  明修栈道布玄机。

  离间匪首两相斗,

  三天剿匪写传奇。

  吴家学堂为谁开

  来源:故事会      2012年7期

  宋朝年间,民间办私塾的风气很是流行。吴伯达是开封有名的富贾,吐口唾沫是颗钉,多年经商经验让他悟得读书的重要性,于是花钱盖了几大间房屋,置办了学习用具,办起了吴家族塾,让吴姓孩子进来接受教育。

  吴伯达请的是一位叫赵知三的老先生,赵知三留着白胡子,精神健旺,他虽然嗓子有些沙哑,但吟诗作赋绝不含糊,深得吴伯达的喜爱。吴伯达送给赵知三一把戒尺,笑着说:“农夫下锄用力,先生教学用神。这把戒尺是教训孩子的,如果他们不听话,你就严惩不贷,不要误了他们的前程。”

  赵知三微微一笑:“我会尽全力教孩子们读书,请您放心。”

  族塾开学的前几天,孩子们还很认真听讲,规规矩矩、有模有样。后来,孩子们爱玩爱闹的天性暴露出来了,课堂上干什么的都有,有的东张西望,有的低头看蝼蚁,有的像小和尚念经一样有口无心,有的挤眉弄眼、装神弄鬼。

  赵知三见状,心平气和地说:“你们吴家有德有钱,费了这么大力气就是想让你们识文断字,你们认识了字,长大后才能拨得算盘、做得买卖,不然就是个睁眼瞎,什么都做不了。”学生们调皮,当他的话是耳边风,赵知三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讲课。

  那一天,吴伯达偶然经过学堂,听见屋里“叽叽喳喳”炸了锅,进来一看,见十几个孩子干啥的都有。吴伯达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抓起讲台上的戒尺,“啪啪啪”,每人手上都打了几尺子,还没打到一半,只听“啪嗒”一声,尺子断了,吴伯达黑着脸对赵知三说:“费唾沫不如费尺子,以后他们再不听话,你就给我往死里打!”

  吴伯达吩咐仆人跟他去拿戒尺,仆人拿来了十把戒尺,并留下吴伯达的话:孩子不好好念书,就往死里打,否则就要辞退先生,另择良师!

  吴伯达杀鸡儆猴在先,学生们都收敛了,上课时不敢嬉闹,赵知三倒省了心。

  有一天,吴伯达悄悄站在学堂外,暗里观察赵知三的教书情况。

  这天,赵知三的教书内容是篇长长的古文,学生们听久了耐不住,四下里开始蠢蠢欲动。赵知三一直把头埋在书卷后头自顾自讲课,一点没察觉。吴伯达在学堂外看了,心里直痒痒。

  突然,有个学生举手打断了赵知三的讲课,问道:“先生,这句词是什么意思呀?”

  这真是新鲜事,赵知三在族塾教书以来,还没有学生主动跟他提过问题呢。赵知三问是哪一句,学生说不清,只是唤他过去看。赵知三起身走过去,挨近了看,没想到那个顽皮的学生突然间对着赵知三大吹了一口气,满满一手的辣椒粉吹进赵知三鼻子里,赵知三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赶紧用手捂着嘴,回到讲台前。他刚坐下,就抬头望见了学堂外的吴伯达。吴伯达直盯着他,好像就在看着他下一步要怎么办。

  赵知三倒是没想要惩罚那个恶作剧的学生,但被吴伯达盯着,他知道是混不过去了,只得抓起戒尺,让那个顽皮的学生伸出手来。赵知三一尺下去,学生疼得叫出了声,一屋子的捣蛋鬼都安静了下来。

  吴伯达见了,稍微满意了一点。赵知三瞄瞄学堂外的吴伯达,吴伯达示意他继续打。

  赵知三硬着头皮继续打,挨打的学生哇哇直叫,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这时,吴伯达发现件怪事,一般先生打学生,为了不落空,会一手抓住学生的手,另一手拿戒尺,可这赵知三只用一只手打,另一只手不抓学生的手,反而捂着自己的嘴。右手打累了,再换左手打,那时右手再捂住嘴。吴伯达心里觉得蹊跷,赵知三打学生时为何要捂嘴呢?刚才是打喷嚏,可现在喷嚏都不打了,怎么还捂着嘴呢?

  晚上,等儿子从学堂里回来,吴伯达忍不住问儿子,为何先生责打学生时要一手捂着嘴。儿子说:“这有何奇怪,先生还有更奇怪的事呢!”

  吴伯达好奇了,继续追问是何等更奇怪的事。

  儿子笑着说:“爹,教书先生额前的头发不知怎么的被烧掉啦!样子真好笑呢!”

  吴伯达听了也觉得奇怪,族塾只在白天讲课,不用点灯,怎么会烧了头发?或许赵知三是个爱读书的人,晚上回家还要挑灯夜读吧?吴伯达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他总觉得这个赵知三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过了几天,吴伯达想到赵知三家里了解一下情况,不能只想着吴家的子弟,教书的先生也要关心,但他怕赵知三婉拒,便想暗中跟去。

  那一天,学堂放了学已经天黑,赵知三把几本书放在怀里,脚底生风,往东急赶。吴伯达在后面悄悄跟着,只见赵知三往东走了一阵,东拐西弯,一会儿来到一幢屋子前,屋内灯光幽暗,听声音里面有好多人。

  赵知三走进屋里,吴伯达随即来到窗前,借着窗户上的缝隙,一看,屋里围坐着十几个孩子,又见赵知三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说:“今天我来得有些晚了……今天呢,我们学‘百家姓’的第八十五个姓。”

  吴伯达愣了一下神,忽然明白过来了:这是村里的义塾。义塾是贫穷人家共同出钱办的,供穷苦孩子读书识字。义塾多是找几家破屋当学堂,教育质量也比不上吴家族塾。族塾请的是有名的先生,教的课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而义塾通常只教《三字经》、《千字文》与《百家姓》,只求穷家孩子能识文断字即可。

  果然,吴伯达见这里房屋很破烂,里面的桌椅也多是废弃不用的。赵知三原来是两头跑啊,白天忙完吴家族塾,晚上又来义塾捞一份钱。吴伯达有些气不过,自己待赵知三不薄,他夜里给其他人上课,白天怎么会有足够的精力给吴家子弟教学?

  吴伯达破门而入,指着赵知三说:“先生,你太不仗义了,你要多赚钱,我给你便是,为何偷着又来这里捞钱?你白天晚上两头跑,我们吴家的孩子怎能受到良好的教育?”

  一个孩子嘟囔道:“先生给我们上课不收钱。”

  吴伯达一怔:“怎么可能?”

  赵知三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吴伯达面前,说:“吴老爷,给义塾上课这事我隐瞒了,是我的不对,但我真的不是为了钱。您付我的工钱,我都用来给这里的孩子们置办了学具。这些穷苦孩子,白天跟着父母下地干活,只有晚上有空,所以,我利用晚上这段时间教他们识文断字。”

  吴伯达满腹狐疑:“你这么辛苦,图的是什么?”

  赵知三说:“不图什么,只图心安。实不相瞒,十几年前,要没有村民捐钱办义塾,现在的我,斗大的字都不识一个。”

  吴伯达一听,眉头拧成了疙瘩:“十几年前?你现在有五六十岁,你四十来岁上的义塾?”

  赵知三“扑哧”一笑:“不,我只有二十岁。”说着,赵知三把嘴巴上的胡子扯了下来,不好意思地说:“这胡子是假的,是我粘上去的,我怕年龄不够,当不了吴家的先生,您不常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吗?”

  吴伯达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打学生时,一只手打戒尺,一只手捂嘴巴,怕是那天打喷嚏把胡子打掉了吧!哈哈,以后你不用再粘假胡子了,你的才识学问没有任何问题,你也不用再教义塾了。”

  赵知三急了:“这些孩子也要读书啊……”

  吴伯达大笑:“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以后你不用再到这昏暗狭小的地方教书了,害得你头发都被油灯烧了。以后,这里的孩子可以到我吴家的族塾读书,我多置办些用具就行了。白天、晚上学堂都开着,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来。”

  赵知三大喜过望:“那可是吴家的族塾,可以吗?”

  吴伯达正色道:“有什么不可以?不管是吴家的,还是别家的,都是百姓家的孩子。”

  阿P租房

  来源:故事会      2012年7期

  阿P和小兰在市区租了个二居室,房东是一对老年夫妇。就在房租还有三个月要到期的时候,发生了一点新状况:阿P的小舅子要到外地发展,他提出把自己的房子无偿让给姐姐和姐夫住。这是个好事啊,夫妻俩每个月花在租房上的钱可不少,这下可以省了,阿P很高兴。可在准备搬家时,他又想到自己现在租的房子还有三个月才到期,这么一来,这三个月的房租不就等于白给了嘛,这就不划算了。阿P为此十分纠结。

  说来也巧,这时候,同乡刘翠花也到这座城市来打工,正在为找一个合适的房子而犯愁。阿P听刘翠花这么一说,心思立刻就活了。自己眼下租住的这个房子,虽然只剩三个月租期,可他打听过,租给他房子的那对老年夫妇,前几天已经到美国给儿子照看孙子去了,估计没有半年是回不来的。阿P就是这样的人,脑袋瓜子好使,爱占小便宜,他想啊,如果现在把这房子租给刘翠花,赚几个月的房租那是必须的,要是房东老夫妻俩赶不及回来收房子,那说不定他阿P赚得还会更多。

  为了稳妥起见,阿P特地给那对老夫妇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说是这房子三个月后他不再续租了。之所以不打电话,只发电子邮件,这就是阿P的聪明之处,因为那对老年夫妇在美国,带孙子,够忙的,平时未必还有闲工夫上网,这封邮件发归发,但他们未必会及时看到,那就给阿P留了空子可以钻。

  刘翠花是个二十多岁的待嫁姑娘,出手倒大方,搬进阿P租住的房子里,当即就把半年的房租提前付了。数着花花绿绿的钞票,阿P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不费吹灰之力,就白赚了三个月房租,只有他阿P,才会有这样的聪明才智!

  三个月后,一天晚上,阿P和一帮同乡在酒店聚餐,酒意正酣,突然接到刘翠花的电话,说她卫生间里的灯不亮了,要阿P有时间来修一修。阿P满嘴喷着酒气,连连拍着胸脯说道:“翠花,你尽管放心,修个灯在我阿P手里就是小菜一碟!你等等,我这饭局一散,立马就过去给你修好咯!”

  哪料刘翠花在电话那头尖声叫道:“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阿P,我可是黄花闺女,瓜田李下的,你甭打什么歪心思,白天找个时间就行了。”

  “是是是。”阿P连连点头,不敢再瞎说了……

  第二天一大早,阿P正准备去刘翠花那里把灯修了,还没走出家门,却见刘翠花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没等阿P发问,刘翠花伸手“扑”一下,把一个东西扔到阿P脸上。那东西扔过来,倒不怎么疼,但是一股难闻的臭味直往阿P鼻孔里钻,阿P下意识地伸手朝脸上一抹,放到鼻子边一嗅,胃里立刻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死了,原来,砸在阿P脸上的,是一只臭鸡蛋!

  刘翠花站在客厅里,双手叉腰,大声嚷嚷着:“平时只知道你爱耍点小聪明、贪点小便宜,没想到你还动了色脑筋,你让我以后怎么有脸见人啊?”刘翠花说着说着,就号啕大哭起来。

  原来,就在昨晚,刘翠花正在卫生间洗澡时,似乎听到客厅里有动静,她就披着浴巾,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突然,刘翠花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站在卫生间门外,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刘翠花吓坏了,手一抖,披在身上的浴巾脱落到地上……那个男人愣了一会儿,慌慌张张地夺门而逃。

  阿P一听,慌了:“昨……昨晚酒喝多了,我明明在家睡了一夜,这点小兰可以作证啊……对了,你说的那个男人长得什么样?看清楚了吗?”

  “我吓都吓死了!再说,客厅灯是关着的,男人在暗处,我能看清楚吗?”说到这儿,刘翠花的火气又上来了,“得,你甭跟我装蒜,只有你有这房子的钥匙,那色鬼不是你,还能有谁?告诉你,阿P,这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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